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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雪” 一片一片一片 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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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敗傾頹的天台的邊緣,燥熱的風吹拂著少女銀白的長髮搖曳,輕輕搖擺的長裙下,露出的修長小腿,白皙地晃眼,隻是那上面的燒傷的痕跡,卻更加令人在意。

那些燒傷的痕跡,讓她看上去,就好像是剛從火災現場逃出來的一樣。

陸以北注視著渾身零星散佈著燒傷痕跡的代練妹,沉吟了幾秒鐘,面無表情地詢問道,“怎麼又要休息一段時間?”

“拜托,不要總是一副資本家散播福報的嘴臉好不!”代練妹拍了拍她的肩膀,沒好氣兒道,“親您是覺得我這些燒傷不用休養的嗎?”

“我們搞代練的,向來賣藝不賣命,如果是合理的服務,我自然會竭誠為您服務,可是您總不能指望我拚上這條老命吧?”

“……”

別太依賴我啊,陸以北!

前段時間,你一個人在湯城,應付得很好麼?

如果什麼事兒都按照我的想法去做抉擇,那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呢?

代練妹想著,腦袋微不可查地下垂了些許,眼眸一陣黯淡。

“……”

沉吟了幾秒鐘,陸以北撇著嘴點了點頭,“行吧!另外,我還有一個問題,捏臉這事兒……你看,還沒有商量的餘地啊?”

就算是不能重振雄風,她還是很想捏臉的,試問像她這麼大的孩子,有幾個不喜歡捏臉呢?

代練妹眉頭一皺,雙手插腰,身子前傾,嚴厲道,“我跟你講,你想都不要想,速戰速決!速戰速決知道嗎?”

“哦。”陸以北死氣沉沉地應了一聲。

如果說,不能夠花時間去精雕細琢,打造出最完美的模型,那再高自由度的捏臉係統,也將毫無意義。

“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代練妹道,“你準備好了嗎?”

“嗯。”陸以北點了點頭。

“那就上路吧!”

代練妹說著,猛地伸手推了一下陸以北的後背,像是蓄意謀殺那樣。

猝不及防之下,陸以北墜下了天台。

然後……

時間彷彿停止了一瞬。

下一刻,她就被光芒吞沒了。

————

在經曆了短暫的意識沉寂後,陣陣輕微的擠壓感,將陸以北從沉睡中喚醒。

像是被沉入了水中,清澈明淨的液體包裹著她的身軀,溫度恰到好處,令人渾身舒暢。

緊跟著,一股無形地力量襲來,拉扯著她的身軀向上,像是被水的浮力托起了身軀那樣,輕飄飄地,隨波逐流的飄蕩。

很快,像是終於浮出了水面那樣,她逐漸對周圍的事物有了感知。

她感覺到了有力的心跳和充盈四肢白海的熟悉靈能。

她感覺到了微風拂過,帶著些許的燥熱,像是一雙微微發燙的小手,輕撫過她的面龐,送來淡淡的血腥味,夾雜著刺鼻的焦糊味。

可她卻什麼也看不見,就像是雙眼被蒙上了一層薄膜,眼前泛著昏暗的光,朦朦朧朧的一片。

怔怔出神了幾秒鐘後,陸以北迴過神來,意識到她已經進入了代練妹幫她重塑的身體裡,旋即便按照代練妹指引的那樣,在腦海中勾勒起了自己怪談化時的樣貌。

十三四歲的樣子,身材嬌小,但並不瘦弱,有些許的嬰兒肥,小巧精緻的瓜子臉……

“天王蓋地虎,百花一米五!”陸以北剛勾勒出了自己樣貌的輪廓,腦海中就閃過了這樣一句話,不自覺地便想起了白小花的立繪圖。

然後……

她隻是稍微想了一下無關緊要的東西,思緒卻立馬像是脫韁的野狗一樣發散開來,一下子就變得混亂了起來。

一時間,彷彿有兩個意見不和小人在揪頭髮,扯衣領的爭吵撕打,互不退讓。

小白人說:不對,不對,現在不是想白小花的時候!

小黑人說:那喵喵醬也不錯……

小白人說:當心喵喵醬殺了你!

不知從那兒來竄出來的小黃人說:那肌肉金輪呢?不是想重振雄風嗎?身材就照那個整,保證威武雄壯!

小紅人說:如果是威武雄壯的話……有考慮過《刃牙》的風格嗎?

陸以北,“???”

啥玩意兒啊?你們™的從哪兒來的?怎麼也跟著添起亂來了?

伴隨著各種各樣人、怪談、影視動漫角色、遊戲立繪,甚至於擼貓逗狗養獅子的畫面在腦海中閃過,陸以北突然發現,重塑身體的過程,比她想象中要困難和凶險得多。

這樣的處境,不禁讓她聯想到了老爹給她講過的一個故事。

故事講的是,有神仙在某個村莊裡製造了一口滿是黃金的井,但想要獲得黃金,在打撈的時候,就絕對不能想村口的歪脖子老樹。

神仙走後,村民們滿心歡喜的去撈,卻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村口的歪脖子老樹。

最後,村民們開來了挖掘機,挖開了井,開辦了金礦場,大家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

但……

村民們幸不幸福不是關鍵,關鍵的是,就像是神仙告訴他們別想村口老樹那樣,有些事情就不能說出口,一旦說出口,就會讓人控製不住的去想,隻要一想,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等等,金子能不能想喲?

陸以北,“……”

淦喲!按照代練妹的說法,一旦走神,就有可能會出現無法挽回的結果。

可是,這事情怎麼可能心無雜念嘛?!

我真的已經放棄捏臉了,可就是會忍不住去想啊!陸以北悲憤地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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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經曆了因襲之獸的血肉和黑日火種雙重洗禮,一片破敗傾頹的城市中。

南嶺蕘花循著那顆詭異肉球墜落的方向,一路狂奔,穿過了街道,一躍而起,飛身進入一座建築物,緊跟著又穿過了空無一人的辦公室,駐足在玻璃已經完全破碎的落地窗前。

她自上而下,遠遠地看向了那顆,在柏油馬路上砸出了一個深坑的肉球,嘴角控製不住地一陣抽搐。

此刻,那肉球劇烈地蠕動著,不斷分化出各種器官,變化出各種形狀。

先是生出一張二次元畫風慢慢的少女面龐,緊跟著就生出了一具清瘦瘸腿的少女身軀。

那具身軀的存在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就在一陣劇烈的血肉蠕動後,變得健壯了起來,肌肉線條愈發明顯且優美。

“咕啾——咕啾——咕啾——!”

伴著一連串的輕響,它的頭頂冒出了一對橘色,身後生出了一條柴犬尾巴,緊跟著是不知名生物的黑色犄角、五顏六色的花朵和蘑菇、幾丁質外殼、熊貓的毛皮……總之啥玩意兒都在往外長,讓人不忍直視。

然後,那具已經相當鬼畜的身體,突然就泛起了光澤。

一開始隻是像身子抹了油的健美運動員那樣,肌膚變得油光發亮,很快光澤便越練越明顯,呈現出了金屬的質感,幾秒鐘後就完全化作一座抽象派的黃金雕像。

的確,陸以北很聽話的沒有捏臉,但她似乎一不小心走上了另外一條道路,一條挑戰圖形處理器的道路。

再往後,那團肉球還在不斷變化著,但南嶺蕘花卻已經默默地抬起了纖纖玉手擋住了雙眼,轉過了身去。

那玩意兒實在太鬼畜了,完全是在朝著精神汙染物的方向發展,她是完全看不下去了。

如果不是因為那團肉球,纔剛剛拯救了這座她深愛的城市,她恐怕已經提著劍衝下去,用最淩厲的劍招,為民除害去了。

可是……

就這樣讓那玩意兒繼續發展下去,也不是辦法呀!

搞不好會惹出別的禍端來……

南嶺蕘花想著,餘光朝著遠處那顆肉球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隻是一秒就迅速地收回了視線,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像是眼睛進沙子了那樣。

就在這時,飄蕩著空氣中的靈能陡然一震。

沉悶的轟響聲自天空中傳來,逐漸蔓延到了整座城市,彷彿這一方小天地都在微微震顫,發出嗡鳴。

水氣驟然濃鬱,空氣悶熱潮濕,黏糊糊的,就像是暴雨將至那樣。

察覺到了這微妙的變化,南嶺蕘花柳眉微蹙,抬頭望向了天空。

陰沉的天空之上,聚集著烏雲,雷光閃爍之間,激盪出陣陣淡藍色的光暈,帶著波浪似的漣漪動盪,就像是有一片海洋漂浮在天上那樣,將整座城市都包裹了起來,甚至隱約能看見魚群遊過。

“……”

那是似乎是某種封禁,很高明的封禁,又像是某種用於穩固這座特殊空間的呃錨定……

可是,是什麼人施展的呢?南嶺蕘花看出了些許端倪,不解地想。

“嘩啦——嘩啦——!”

雨突然就下了起來。

雨幕在一瞬間就將整座城市吞沒了,在密集的雨絲籠罩下,除去雨水破碎的輕響聲,整座城市陷入了靜謐。

那些雨水,就像是將不久之前的躁動,全都澆滅那樣。

就連南嶺蕘花都感覺到,因為那些暗紅色血肉和從天而降的黑火,而變得極端不穩定的特殊空間,在雨水的沃灌下,逐漸安定了下來。

在雨中,一切都變得霧濛濛的,然後在這一片煙雨朦朧間,有別的東西從天空飄落了,白花花的,一片一片的,像是雪花。

放眼望去,滿目瘡痍的城市中,飄著雨,籠著霧,下著雪,莫名地有種悲愴的感覺。

南嶺蕘花上前了幾步,走到窗邊,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花”,拿到面前看了一眼,頓時愣在了原地。

在她手心的是一張小小的拍立得照片,上面印著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兒,坐在一扇樣式老舊的大鐵門前的石墩子上,頭頂大樹枝繁葉茂,明媚的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在地上。

男孩兒頭頂著幾個大包,掛著熊貓眼,淤青的嘴角卻掛著微笑,女孩兒哭哭啼啼地,用手絹擦拭著他胳膊上正在滲血的擦傷。

南嶺蕘花記得這幅畫面,這是記憶中,小時候她被人欺負,陸以北幫她出頭打架的那一次。

可是……

那時候明明沒有人給我們拍照呀!

這張照片又是從那兒來的呢?南嶺蕘花想。

下一刻,那照片上便迸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吞沒了她的身形。

——————

另一邊。

薄霧籠罩上,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幾台汽車連環相撞在了一起,扭曲變形,佈滿猙獰裂痕的柏油馬路上,一名身披著簡易銀甲的少女昏睡著。

冰冷的雨絲不斷拍打著她的臉頰,她睫毛輕顫了一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看著那灑落在泥濘地面上的雨水,恍惚間,江蘺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那兩名日蝕會成員闖入她的家中,將她擄走的那天。

“……”

居然暈厥過去了,真是可笑呢……

是因為那些黑火嗎?

來自於日蝕會高層,最核心人員手中的黑火。江蘺想。

當天空出現那巨大的漆黑空洞時,她背脊上的紋身,就像是突然被啟用了似的,強烈地震動了起來,引得無數可怕的幻象在她的腦海中浮現,彷彿是要摧垮她的理智那樣,讓她瞬間暈厥了過去。

直到這時她還能感覺得到,背脊上紋身傳來的陣陣灼痛,和殘留在腦海中的可怕畫面。

等她徹底擺脫那種狀態,完全把握住自身注意時,才發現天空中混合著雨水飄落的並不是“雪花”,而是一張張照片。

她定了定神,將飄落在面前的一張照片拾起,看了一眼,皺起了眉頭。

第一張照片上映著她清晨趴在辦公桌上沉睡的模樣,陸以北站在她的身旁,鬼鬼祟祟的端著她的搪瓷杯。

江蘺,“……”照片又是誰拍的?

她正想著,照片上的圖像突然動了起來。

隻見陸以北躡手躡腳的,倒掉了搪瓷杯裡的隔夜的茶水,重新放上茶葉,沏上了熱水,然後取了衣架上的外套,輕輕地搭在了她的肩上。

江蘺,“……”

奇怪了,這傢夥什麼時候做過這些事情?

我為什麼完全沒有一點兒印象呢?江蘺想。

通常來講,以她的警覺性,就算是在司夜會的辦公室裡睡了過去,但隻要有人靠近,她也會立馬醒過來,像是陸以北這樣,做了一大堆的事情,還沒有察覺到一絲一毫,按理說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江蘺疑惑之際,她瞥見了照片上,還在持續變化的圖像,雙頰突然染了一抹緋紅。

隻見,陸以北為她披上外套之後,竟俯下了身子,面龐一點一點地朝著她靠了過來,眼看著嘴唇就要貼上她的雙唇,卻在這時突然停了下來,捂著臉,小跑著離開了辦公室。

“……”看完了陸以北的社死錄播,江蘺沉默了幾秒鐘,輕輕地啐了一聲,“嘁,膽小鬼!”

話音落下,照片上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吞沒了她的身形。

————

教職工大院兒,陸以北家中。

顧茜茜懷抱著那隻黑不溜秋,樣貌奇醜無比的怪魚,蹭來蹭去。

“誒嘿,係統你可算是回來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噠!”

“哼!找我找得苦?”係統陰陽怪氣道,“你在災禍家裡蹭吃蹭喝……哦對了,還成功的騙到了烤豬蹄!我看你一點兒都不苦。”

“我……我這不是虛與肥蛇嗎?”顧茜茜弱弱道。

“那叫虛與委蛇!”係統糾正道,“行了,這次就算了,今後可不能這樣了,你會被她帶壞的你知道嗎?”

“對了,係統,你為什麼都沒有找我嘞?”顧茜茜突然問道,“你該不會以為我已經死掉了吧?”

係統,“……”

“沒,沒有啊!我也一直在找你啊!應該是錯開了吧?嗯,這城市那麼大,又限製了靈能波動,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一個人,也很正常嘛!”

絕對不能讓顧茜茜知道,我已經把她的名字刻上了紀念石碑,不然就要社死了!係統想。

“也是哦!”顧茜茜點了點頭,說話間突然瞥見了窗外飄落的“雪花”,頓時亮眼放光,衝向了窗邊,“哇,是雪耶!”

“係統快看,大熱天的下雪了耶!”

係統晃晃悠悠地飄蕩窗邊,伸出細長的魚鰭,抓了一張照片,看了一眼,一雙凶巴巴的死魚眼頓時一震。

那照片上,記錄著的,是顧希年一家人,脫離特殊空間時,不慎將顧茜茜的父母害死的畫面……

“係統,係統,你那張照片上是什麼?我這張上面,是災禍在鬼市,順走我地攤上東西的畫面,她怎麼這樣呀?真可惡!”顧茜茜咬牙切齒道。

聽到顧茜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係統想也沒想,就大嘴一張,把魚鰭上的那張照片,送進了嘴裡。

如果真相太殘忍,還不如永遠不要讓她知道的好……係統想著,收拾起情緒,看向顧茜茜道,“沒想到這照片,味道還不錯……對了,你剛纔說什麼來著?”

聽聞係統說照片味道不錯,顧茜茜頓時將她剛纔問的什麼問題,拋到了九霄雲外,伸手抓了幾張照片,就往嘴裡塞。

然後,那些照片就像是爆炸了一樣,在她的嘴裡迸發出了強烈的光芒。

————

暴雨中。

陸以北拖動著自己,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並且仍在不斷變化身體,蠕動前行著,睜著兩百多隻卡姿蘭眼睛望著天,張著四十多張嘴,覺得無論是人生還是怪生,都是前途一片灰暗。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一開始就不該想什麼白小花,不想白小花就不會聯想到COS過白小花的喵喵醬,不想到喵喵醬,就不會想到COS主播,不想到主播就不會想到肌肉金輪,不想到肌肉金輪,就不會想到一大堆莫名其妙的鬼東西,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這幅鬼樣子,比畸變種怪談還詭異,就算是恢複了記憶,回到花城,我也沒辦法活了呀!

但凡有那麼一兩個目擊證人,把我現在這幅樣子傳到司夜會高層去,恐怕憑長相,威脅程度也要上升好幾個等級,畢竟啥也不乾,都能嚇死人。

“嘩啦——!”

就在陸以北像個怨婦似的,在心理喋喋不休,並順便引發了身體繼續向著不可描述方向發展的時候,一張照片飄落在了牠的面前。

牠伸出左邊30.23°夾角處的手臂,拾起照片,看了一眼,兩百多隻眼睛便齊齊地紅了眼眶。

那張微微泛黃照片上,印著年輕時的王美麗女士,一隻手扶著微微隆起的肚子,一隻手挽著同樣年輕的陸鳴,笑得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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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引得無數可怕的幻象在她的腦海中浮現,彷彿是要摧垮她的理智那樣,讓她瞬間暈厥了過去。

直到這時她還能感覺得到,背脊上紋身傳來的陣陣灼痛,和殘留在腦海中的可怕畫面。

等她徹底擺脫那種狀態,完全把握住自身注意時,才發現天空中混合著雨水飄落的並不是“雪花”,而是一張張照片。

她定了定神,將飄落在面前的一張照片拾起,看了一眼,皺起了眉頭。

第一張照片上映著她清晨趴在辦公桌上沉睡的模樣,陸以北站在她的身旁,鬼鬼祟祟的端著她的搪瓷杯。

江蘺,“……”照片又是誰拍的?

她正想著,照片上的圖像突然動了起來。

隻見陸以北躡手躡腳的,倒掉了搪瓷杯裡的隔夜的茶水,重新放上茶葉,沏上了熱水,然後取了衣架上的外套,輕輕地搭在了她的肩上。

江蘺,“……”

奇怪了,這傢夥什麼時候做過這些事情?

我為什麼完全沒有一點兒印象呢?江蘺想。

通常來講,以她的警覺性,就算是在司夜會的辦公室裡睡了過去,但隻要有人靠近,她也會立馬醒過來,像是陸以北這樣,做了一大堆的事情,還沒有察覺到一絲一毫,按理說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江蘺疑惑之際,她瞥見了照片上,還在持續變化的圖像,雙頰突然染了一抹緋紅。

隻見,陸以北為她披上外套之後,竟俯下了身子,面龐一點一點地朝著她靠了過來,眼看著嘴唇就要貼上她的雙唇,卻在這時突然停了下來,捂著臉,小跑著離開了辦公室。

“……”看完了陸以北的社死錄播,江蘺沉默了幾秒鐘,輕輕地啐了一聲,“嘁,膽小鬼!”

話音落下,照片上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吞沒了她的身形。

————

教職工大院兒,陸以北家中。

顧茜茜懷抱著那隻黑不溜秋,樣貌奇醜無比的怪魚,蹭來蹭去。

“誒嘿,係統你可算是回來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噠!”

“哼!找我找得苦?”係統陰陽怪氣道,“你在災禍家裡蹭吃蹭喝……哦對了,還成功的騙到了烤豬蹄!我看你一點兒都不苦。”

“我……我這不是虛與肥蛇嗎?”顧茜茜弱弱道。

“那叫虛與委蛇!”係統糾正道,“行了,這次就算了,今後可不能這樣了,你會被她帶壞的你知道嗎?”

“對了,係統,你為什麼都沒有找我嘞?”顧茜茜突然問道,“你該不會以為我已經死掉了吧?”

係統,“……”

“沒,沒有啊!我也一直在找你啊!應該是錯開了吧?嗯,這城市那麼大,又限製了靈能波動,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一個人,也很正常嘛!”

絕對不能讓顧茜茜知道,我已經把她的名字刻上了紀念石碑,不然就要社死了!係統想。

“也是哦!”顧茜茜點了點頭,說話間突然瞥見了窗外飄落的“雪花”,頓時亮眼放光,衝向了窗邊,“哇,是雪耶!”

“係統快看,大熱天的下雪了耶!”

係統晃晃悠悠地飄蕩窗邊,伸出細長的魚鰭,抓了一張照片,看了一眼,一雙凶巴巴的死魚眼頓時一震。

那照片上,記錄著的,是顧希年一家人,脫離特殊空間時,不慎將顧茜茜的父母害死的畫面……

“係統,係統,你那張照片上是什麼?我這張上面,是災禍在鬼市,順走我地攤上東西的畫面,她怎麼這樣呀?真可惡!”顧茜茜咬牙切齒道。

聽到顧茜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係統想也沒想,就大嘴一張,把魚鰭上的那張照片,送進了嘴裡。

如果真相太殘忍,還不如永遠不要讓她知道的好……係統想著,收拾起情緒,看向顧茜茜道,“沒想到這照片,味道還不錯……對了,你剛纔說什麼來著?”

聽聞係統說照片味道不錯,顧茜茜頓時將她剛纔問的什麼問題,拋到了九霄雲外,伸手抓了幾張照片,就往嘴裡塞。

然後,那些照片就像是爆炸了一樣,在她的嘴裡迸發出了強烈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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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中。

陸以北拖動著自己,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並且仍在不斷變化身體,蠕動前行著,睜著兩百多隻卡姿蘭眼睛望著天,張著四十多張嘴,覺得無論是人生還是怪生,都是前途一片灰暗。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一開始就不該想什麼白小花,不想白小花就不會聯想到COS過白小花的喵喵醬,不想到喵喵醬,就不會想到COS主播,不想到主播就不會想到肌肉金輪,不想到肌肉金輪,就不會想到一大堆莫名其妙的鬼東西,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這幅鬼樣子,比畸變種怪談還詭異,就算是恢複了記憶,回到花城,我也沒辦法活了呀!

但凡有那麼一兩個目擊證人,把我現在這幅樣子傳到司夜會高層去,恐怕憑長相,威脅程度也要上升好幾個等級,畢竟啥也不乾,都能嚇死人。

“嘩啦——!”

就在陸以北像個怨婦似的,在心理喋喋不休,並順便引發了身體繼續向著不可描述方向發展的時候,一張照片飄落在了牠的面前。

牠伸出左邊30.23°夾角處的手臂,拾起照片,看了一眼,兩百多隻眼睛便齊齊地紅了眼眶。

那張微微泛黃照片上,印著年輕時的王美麗女士,一隻手扶著微微隆起的肚子,一隻手挽著同樣年輕的陸鳴,笑得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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