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離夢幻的燈光照耀下,空氣中飄蕩著濃鬱的菸酒氣,混合著香水味。
動感十足的音樂聲,高亢到足以擾動心臟跳動的頻率。
男男女女在舞池中,跟著音樂的節奏律動著身體,釋放著壓力。
江蘺環視了一圈地下人間會所內的環境,輕輕地搖了搖頭。
她不太喜歡這地方,就像是她不太喜歡白開一樣。
不過,實地考察之後,她總算明白,夜店為什麼會成為怪談最喜歡聚集的場所之一,頓時有了比圖文視頻資料,更直觀的認識。
昏暗的光線,可以為可疑的行跡作掩護。
菸酒氣和香水味,可以隱藏身上的氣味。
高亢的音樂,可以遮蓋吟誦咒式的低語。
而那些嗨到飛起的男男女女,對於陌生人的戒備心理,也比正常情況下要低。
綜合以上因素。
無論是想要尋找狩獵目標的怪談,還是某些通過收集負面情緒補全本體核心的怪談,亦或是通過不可描述方式跟人類進行深入接觸,進而滋養自身的特殊種類怪談,都能夠輕易地混入其中,如魚得水。
就像是福星棋牌室的那三個賭鬼,如果它們想的話,完全可以來這裡,忽悠什麼張公子、李公子、王公子,全場由他們買單。
反正那三個傢夥,根本不在乎自己擁有多少錢,隻要讓別人破財、敗財運,它們就能達到補全怪談本體核心的目的。江蘺想。
就在她思索之間,舞池裡的狂歡突然迎來了一波小高.潮。
音樂聲變得愈發激昂起來,氣氛組的工作人員,拉響了禮炮,在震耳欲聾的炮聲和人們的歡呼、尖叫聲中,舞池上空下起了一場金色的雨。
在一片混亂中,有幾名少年踱步來到江蘺的身邊,試圖邀請她加入狂歡,可她隻用了一個眼神,就將幾名少年成功的逼退到了舞池的另一端。
看樣子,還是不要繼續在這裡逗留比較好……江蘺扶著額頭腹誹了一句,餘光在舞池中央掃了一圈,鎖定了混在人群中的那幾個怪談,暗暗記下了它們的靈能波動特征,然後便朝著通向包間區的通道走去。
雖然不知道是因為有陸以北這個怪談之王約束的關係,還是地下人間會所在白開的地盤,那些怪談的行為相當剋製。
但如果它們敢引發什麼怪談事件的話,江蘺也不介意,順手狩獵幾頭怪談。
穿過舞池,來到通道口,她從口袋裡摸索出了從那三個“賭鬼”那裡借來的貴賓卡,淡定自若地遞到了服務生的面前。
“麻煩,開一間包間。”
那名服務生看了一眼江蘺手中的貴賓卡,又看了看眼前的少女。
高挑的身材,性.感的小麥色肌膚,張揚的金色大波浪,緊身的牛仔褲和露臍的短袖T恤,勾勒出誘人的曲線。
這姑娘,一看就是夜店女王款,那種超會玩兒的類型。
“請跟我來。”
服務生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領著江蘺,向包間區走去。
餘光偷偷打量著服務生的背影,江蘺微蹙了一下眉頭。
為什麼總覺得他剛纔笑得有點兒奇怪?
讓人怪不舒服的。
十分鐘後,某包間內。
看著在面前站成一排的,風格與白開如出一轍的
我看上去像是那種來找陪酒的空虛少女麼?
就這些傢夥……還不如陸以北。
江蘺無奈地想著,看向熱情介紹各位男公關的經理人,面無表情地打斷道,“打斷一下,你們這兒有會吹嗩呐的男生嗎?”
雖然,陸以北最近一段時間見不著人,大概率不可能是跑到這裡來兼職了。
但是,也不能排除,白開把他帶壞了的可能。
畢竟,以那傢夥的性格,如果能躺著掙錢,搞不好真的會放棄夢想。
問一問,也不礙事兒。江蘺想。
老實說,陸以北那副清秀白淨的長相,如果想靠臉吃飯,說不定還真的能吸引一波媽媽粉。
“有,當然有!”經理人熱情道。
“還要會說垃圾話的。”江蘺補充道。
“也有,也有!”
江蘺皺了皺眉,“……”
垃圾話這種沒用的技能也會?
那你們這兒的男公關,還真的是挺多纔多藝的。
“是牡丹街彥祖嗎?”
“呃……不是。”
“那算了。”江蘺淡淡道,“上一些酒吧?我一個人喝點兒就好。”
地下人間會所的男公關,提供的隻是演藝和陪酒的服務,所以是合法的,而他們的主要收入來源就是那些高度溢價的酒水。
江蘺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在她提出買酒之後,經理人也沒有再繼續糾纏,很快便領著一種男公關離去了。
片刻後,踩著單排輪滑的服務生送來名為“初戀回憶”的套餐。
待到服務生放下意義不明的酒水和果盤後,江蘺便開始行動了起來。
“啵——!”
香檳的塞子開啟,發出一聲輕響。
她將香檳倒在了一隻高腳杯裡,順手從冰桶裡取了一塊冰塊握在手中,用纖細的手指將其揉撚成了錐形,這才放進了杯中。
顧希留的大致方位……江蘺在心中默唸,然後向其中注入了靈能。
在靈能波動的擾動下,杯中的酒液立刻卷著冰塊,緩緩地旋轉了起來。
這是一種古老的占卜法,據說源自公元3世紀的Z國,起初隻是一種利用粗釀酒液中的殘渣,問卜吉凶的儀式,到公元六世紀又演變出了用茶葉代替占卜法。
在文化源遠流長的Z國,類似的占卜法數不勝數,起初這種占卜法並沒有成為主流,直到十七世紀中葉,吉普賽人才重新將茶葉占卜法發揚光大。
在黑夜變得漫長之後,司夜會又將這種占卜法進行了改良,成為了通用的應急占卜手段。
不過,由於這種占卜法過於簡略,很容易被外力乾擾,所以江蘺並沒有將占卜目標選定位白開。
那傢夥已經算是靈能力者當中的老油條了,對於詛咒、占卜一類咒式帶去的影響,相當敏感。
顧希留就不一樣了,比起白開就是一張白紙,把她選定為占卜目標,她不僅不會發現,甚至可能睡得正香。
良久。
高腳杯裡的冰錐停止了旋轉,在靈能波動的影響下,直直地指向了西偏南方向。
凝視著杯子裡那枚輕輕顫動的冰錐,江蘺目光微微一凝,起身朝著包間外走去。
循著占卜結果的指引,江蘺快步在包間區的走廊上,小心地避開了來往經過的男公關和服務生,很快就駐足在了一間雙開門的包間門前。
就是這裡了嗎?似乎佈置了隔音的咒式……
她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木門,在察覺到門後傳來的微弱靈能波動後,微蹙了一下眉頭,低聲吟誦起了遮蔽隔音咒式的咒語。
“勿論月,勿論花,勿論山海,言我所願……”
伴隨著咒式吟誦完畢,她的指尖立刻泛起了淡淡熒光。
像是很多古裝劇裡捅破窗紙,窺探那樣,她抬手在門上輕輕一點,一段對話,便傳進了她的耳中。
“真的不能再進去了……”
說話的是一名少女,聲音有些耳熟,帶著些許哭腔。
江蘺,“……”好像是顧希留?
“進不去,我也非進去不可!”白開低吼道。
“不行……會承受不了的……”顧希留弱弱道。
江蘺,“?”這對話怎麼聽上去怪怪的?
“祁東,搭把手,老子今天要霸王硬上弓!”白開怒吼。
“好!你先上,我下一個!”祁東震聲。
“啊——!”顧希留尖叫。
稍微腦補了一下包間內可能出現的場景,江蘺臉蛋兒微微一紅,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光是聽他們的對話,雖說有一些奇怪,但也不能妄下定論,一般來講,這種情況隻要一推開門,親眼一看,就能知道那隻是一個誤會。
於是,她加強了對指尖持續性咒式的靈能輸出,讓咒式覆蓋到整個手掌,旋即一把握住了門把手,推門而入,然後就愣在了原地,臉蛋迅速地染上了一抹緋紅。
包間裡,大號的茶幾被佈置成了床榻的模樣,祁東那一雙大手死死地按住了顧希留被皮帶束縛的手腕,顧希留急得雙腿亂蹬,白開單膝跪在她的身邊,面龐距離她的面龐,隻有不到一掌的距離。
江蘺面無表情地沉默了兩秒鐘,默默地掏出了手機,解鎖,拍照,閃光燈亮起,“哢擦!”一聲留下了“犯罪”證據。
包間內的三人,幾乎以完全一致的步調,看了看江蘺,又看了看她手中手機,猛地回過神來,齊齊地大喊出聲。
“等一下,別誤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
片刻後,豪華包間內。
聽完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解釋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江蘺坐在沙發上,雙手環在胸前,翹著二郎腿,斜眼看著三人,眼神冰冷的像是隨時都會射.出刀子。
在她的對面,白開、顧希留、祁東,依身高順序站成一排,低垂著腦袋,像是犯了錯,等待批評的小學生。
良久,江蘺無聲地歎了口氣,詢問道,“所以說,你們的意思是,陸以北現在在某個相當危險的地方,而你們剛纔是在進行某種儀式,想要通過顧希留的靈紋特殊性,將白開送去那個地方?”
“沒錯,沒錯!”顧希留篤定地點了點頭。
江蘺瞥了一眼顧希留,“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們的鬼話?”
“嘿——!你個死瘸子,別給臉不要……嗚嗚!”白開話還未說完,就被祁東強人所男,捂住了嘴。
“除非……”完全無視了白開,江蘺話鋒一轉道,“你們,送我去!”
(emmm今日有些卡文,少更一些……
就是這裡了嗎?似乎佈置了隔音的咒式……
她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木門,在察覺到門後傳來的微弱靈能波動後,微蹙了一下眉頭,低聲吟誦起了遮蔽隔音咒式的咒語。
“勿論月,勿論花,勿論山海,言我所願……”
伴隨著咒式吟誦完畢,她的指尖立刻泛起了淡淡熒光。
像是很多古裝劇裡捅破窗紙,窺探那樣,她抬手在門上輕輕一點,一段對話,便傳進了她的耳中。
“真的不能再進去了……”
說話的是一名少女,聲音有些耳熟,帶著些許哭腔。
江蘺,“……”好像是顧希留?
“進不去,我也非進去不可!”白開低吼道。
“不行……會承受不了的……”顧希留弱弱道。
江蘺,“?”這對話怎麼聽上去怪怪的?
“祁東,搭把手,老子今天要霸王硬上弓!”白開怒吼。
“好!你先上,我下一個!”祁東震聲。
“啊——!”顧希留尖叫。
稍微腦補了一下包間內可能出現的場景,江蘺臉蛋兒微微一紅,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光是聽他們的對話,雖說有一些奇怪,但也不能妄下定論,一般來講,這種情況隻要一推開門,親眼一看,就能知道那隻是一個誤會。
於是,她加強了對指尖持續性咒式的靈能輸出,讓咒式覆蓋到整個手掌,旋即一把握住了門把手,推門而入,然後就愣在了原地,臉蛋迅速地染上了一抹緋紅。
包間裡,大號的茶幾被佈置成了床榻的模樣,祁東那一雙大手死死地按住了顧希留被皮帶束縛的手腕,顧希留急得雙腿亂蹬,白開單膝跪在她的身邊,面龐距離她的面龐,隻有不到一掌的距離。
江蘺面無表情地沉默了兩秒鐘,默默地掏出了手機,解鎖,拍照,閃光燈亮起,“哢擦!”一聲留下了“犯罪”證據。
包間內的三人,幾乎以完全一致的步調,看了看江蘺,又看了看她手中手機,猛地回過神來,齊齊地大喊出聲。
“等一下,別誤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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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豪華包間內。
聽完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解釋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江蘺坐在沙發上,雙手環在胸前,翹著二郎腿,斜眼看著三人,眼神冰冷的像是隨時都會射.出刀子。
在她的對面,白開、顧希留、祁東,依身高順序站成一排,低垂著腦袋,像是犯了錯,等待批評的小學生。
良久,江蘺無聲地歎了口氣,詢問道,“所以說,你們的意思是,陸以北現在在某個相當危險的地方,而你們剛纔是在進行某種儀式,想要通過顧希留的靈紋特殊性,將白開送去那個地方?”
“沒錯,沒錯!”顧希留篤定地點了點頭。
江蘺瞥了一眼顧希留,“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們的鬼話?”
“嘿——!你個死瘸子,別給臉不要……嗚嗚!”白開話還未說完,就被祁東強人所男,捂住了嘴。
“除非……”完全無視了白開,江蘺話鋒一轉道,“你們,送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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