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傳染病醫院,某隔離室外。
看著昏迷不醒,渾身腫脹成球形的銀角,金角忍不住歎了口氣。
“哎——!”
雖說他平時老跟銀角拌嘴,還嫌棄他情商低,但是共事了兩三年,他早就把銀角當成了兄弟。
現在看著兄弟受苦,自己卻幫不上什麼忙,金角心中不免惆悵。
山海關一代素來怪談傳說繁多,駐紮著大量的司夜會乾員。
事關重大,數十名司夜會乾員一起行動起來,不過半日的時間,便調查到了仿生魔怪的線索,排除了它是花城黑夜病病源的可能性。
病源範圍一下子縮小到了隻剩下因襲之獸,而卻陷入了僵局。
雖說,現在花城的黑夜病疫情,在銀角研製出的鍊金藥劑幫助下,已經得到了很好的控製,伯塞斯被囚禁了起來,看上去情況一片大好。
但是,這也隻是暫時的。
按照司夜會掌握的情報,因襲之獸的力量會隨著它複製的權能改變和增強。
一旦它複製到了什麼強大的怪談權能,力量變強,搞不好花城的黑夜病疫情就會死灰複燃。
總不能每次都讓銀角冒著生命危險以身試毒,研製抑製藥劑吧?
雖然在沒有其他辦法的時候,這也是一種解決方案,但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而且……
還真是受不了他這幅鬼樣子……金角想著,看了一眼隔離室內昏迷不醒的銀角,無聲地歎了口氣。
“噠噠噠——!”
皮靴與地面碰撞的輕響響起。
一名特別行動小組成員從走廊儘頭快步走來,駐足在了金角的面前,“秘書官大人,那名囚犯……”
特別行動小組成員話說到一半,便被金角噤聲的手勢給打斷了。
“這裡不是彙報情況的地方,咱們到那邊去說。”
金角左右張望了一下,快步走向了走廊一端的安全通道,然後衝著那名特別行動小組成員招了招手。
隨著那名特別行動小組成員跟了過來,他低吟了一段咒語,簡單地施展了一道隔音的咒式,正色道,“說吧,什麼情況,他都交代了嗎?”
“沒,沒有……”
“沒有你來找我乾什麼?”
“這……”特別行動小組成員弱弱道,“我來是想向您報告,B2016不僅沒有交代,還在不斷地嘗試越獄,才半天時間,他就已經嘗試了二十多次了,渾身上下的血都快被他自己放乾了。”
“在這樣下去……”
“你們怕他會把自己弄死?”金角問。
“是的。”
“哼!”金角冷哼了一聲,“他要作死就讓他作,回頭我過去一趟,給他轉到最底層的牢房去!”
“行了,麻煩你跑一趟了,就先這樣吧?”
“是!”特別行動小組成員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
傍晚時分,琥珀館。
在漫天紅霞之中,古老宅院顯現出傾頹的氣息。
幽靜陰森的建築物內,頂層走廊儘頭,深色的實木大門敞開了一條縫隙,血色夕陽從門縫透出,木地板上灑下一道細長的光斑。
房間內,江蘺站在衣櫃的落地鏡前,身上裹著浴巾,微潤的長髮盤起,隱約還冒著些許白氣,白皙且略顯瘦弱的香肩上沾著幾許晶瑩的水珠。
四下無人,她從床頭櫃上取來了一個藏銀蓮花吊墜,返回鏡子前,輕輕地解開了浴巾,轉過身,藉著床頭燈溫吞的光芒,照亮了光滑背脊上,漆黑的太陽圖騰。
似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冷色,握著吊墜那隻手,手腕輕輕一轉,指尖便泛起了銀白的光華。
她粉唇輕啟,低聲吟誦著梵語咒式,伴隨著彷彿古老歌謠一般的咒語吟誦,她指尖的銀白光芒越發璀璨,刹那間又化作了輝煌的金色,在金光繚繞之下,隱約有片片蓮花飛舞。
在她的靈能牽引下,手心的藏銀吊墜飛將而起,在天花板上盤旋。
窗外夕陽逐漸沉入了地平線,屋內的光線越發昏暗,而那一枚藏銀吊墜上的金光卻愈漸強烈了起來。
隨著江蘺心念一動,那繚繞著金光的吊墜,也像是受到了指引似的,突然下墜,朝著她背脊上的黑色紋身飛去,金色的光芒在半空中劃出一道軌跡,宛若流星。
就在吊墜即將觸及黑色紋身的刹那,突然像是撞上了無形的牆壁一般,發出了一聲悶響,金色的電弧向著四面八方蔓延。
“嘭——!”
吊墜懸停在了距離江蘺肌膚不到一指的地方,高速旋轉著,激盪出更加璀璨耀眼的光芒。
刹
一絲絲黑氣從她背脊上的黑色紋身上飄溢而出,融入了藏銀吊墜當中。
很快,吊墜便停止了旋轉,像是耗儘了所有力量一樣,掉在了實木地板上,發出“啪嗒!”一聲輕響。
“咕嚕……咕嚕……”落地的吊墜在地上左右搖晃著。
其上繚繞的金光,光亮的銀色表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了下去,幾個呼吸的時間裡,銀色的蓮花便化作了漆黑。
然後……
“哢擦!”一聲碎掉了。
聽聞吊墜碎裂的聲音響起,江蘺愣了一下子,回過神來,瞳孔收縮,臉色一陣青白,急忙低頭看去。
地上,漆黑的蓮花花瓣四分五裂,散落了滿地。
看著已經完全損壞的吊墜,她的目光漸冷。
在這一瞬間,她突然覺得,在冷藏庫門前的時候,她就應該冒著被停職處分的風險,一刀殺了伯塞斯的。
自從早些時候見了伯塞斯一面,她背上的日蝕會圖騰就活躍了起來,以至於不得不再拿出這枚吊墜,對其進行壓製,沒曾想竟因此損壞了。
雖然能夠代替這枚吊墜,繼續幫她壓製日蝕會圖騰的靈能物品還有很多。
但是……
“吱呀!”
房間的門開了,阿花捧著乾淨的衣裳走了進來,看見了地上損壞的吊墜,頓時瞪大了眼睛,驚撥出聲。
“哎呀!恩公送的吊墜怎麼……”
說話間,阿花看向面色陰沉如水的江蘺,咧嘴一笑,急忙話鋒一轉安慰道,“小姐,您別傷心,雖然恩公給的吊墜壞掉了,但是現在您不是找到陸以北了嗎?回頭讓他在送您一個一模一樣的,不就好了嗎?”
聞言,江蘺臉色稍霽,衝著阿花嬌嬌嗔道,“阿花,你最近是不是越來越八卦了?都快趕上李軒了。”
說完,她看著吐著舌頭裝傻的阿花,輕輕地搖了搖頭,俯下身子去,將吊墜的碎片拾起,轉身,小心翼翼地收進了首飾盒裡。
陸以北啊……
他到底跑哪兒去了呢?
竟然連他的眷屬和怪談聊天群都不知道……江蘺想。
————
清晨時分,花城,理工大學教職工大院,陸以北家中。
在承受不住源自體內的劇烈痛苦,暈厥的時候,陸以北意識到自己似乎作死作過頭了。
在神經“崩斷”,意識陷入沉寂的刹那,眼前的一切,迅速地支離破碎,宛如無形的氣態和粉碎的晶體那樣擴散開來,緩緩地融入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大概隻有幾小時,卻讓人感覺像有好幾年那麼漫長。
一陣灼熱的風吹過,風中夾雜的塵埃與細小砂礫,拂過陸以北的面龐,帶來陣陣酥癢。
“嚶唔……”
伴著一陣嬌柔的低吟,她睜開了眼睛。
於是,虛幻的泡影破碎了,黑暗如一片巨大的帷幕緩緩展開,她窺見了隱藏在帷幕之後的場景。
劇烈的眩暈和痛苦中,她看到一片荒廢破敗的房區。
那些紅磚壘砌的建築物,四四方方的,像是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的建築風格,房屋裡大都黑漆漆,幾根斷掉的金屬管道還垂在牆壁上。
房屋窗戶破碎,灰濛濛的窗簾已經分辨不出原本的顏色,裸.露在紅磚牆上,像是鬼魂一樣隨風飄蕩。
青苔爬滿圍牆,野草在空地上野蠻生長,遠處燻黑的煙囪,很高很高,好像延伸到天穹的儘頭,孤獨而荒涼。
這裡似乎是一座工廠。
天空中,日光像是被某種力量扭曲了,灑下灰濛濛的陽光。
天空之下,一切都是寂靜的,整個工廠好像已經死去了,隻剩下“屍體”,化作了廢墟。
空氣中吹拂的烈風也是無聲的,帶著灼熱的氣息,拍打在人的臉上。
風中裹挾著大火焚燒產生的黑色塵埃,像是成群的蝴蝶一樣,在眼前跳動著,帶著惡毒的嘲弄。
這裡……是什麼地方?陸以北疑惑地想。
“嗚嗚……嗚嗚嗚……”
突的,一陣孩童的哭聲撕裂烈寂靜。
那哭聲很壓抑,像是在拚命剋製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一樣。
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有隱約的影子從工廠入口的方向走來。
他們成群結隊,數十人排成漫長的隊列,口中不停地低聲喃呢著什麼。
陸以北聽不清他們低語的內容,卻能感覺得到話語中所蘊含的力量,褻瀆、叛逆、以及希望。
在扭曲日光的暴曬下,他們的身影彷彿幽魂一樣,輪廓模糊……
除了那名女童。
在漫長的隊列最前方,為首那道身影懷抱著一名女童,女童大概五六歲的樣子,圓臉,蘑菇頭,黑色的髮絲間透著些許深栗色。
陸以北皺了皺眉,“……”她怎麼有點兒像顧茜茜?
女童趴在為首那道身影的懷中,兩隻小手死死地抓住那道的衣衫,低聲啜泣著,一雙宛如上等瑪瑙的眸子,蒙著濃濃的水霧。
看著那一群好似鬼魅的身影,帶著女童漸行漸遠,陸以北猛地回過神來,衝著那些身影發出了呐喊。
“你們想對她乾什麼?要帶她去什麼地方!?”
可是,好像沒有人聽見一樣,他們漸漸遠去。
陸以北的聲音在工廠的廢墟中迴盪著,天穹上,好像有什麼東西被她的聲音驚醒了,睜開眼睛,向她投來漠然的一瞥。
在那道視線中,她沒有感覺到明顯的惡意,卻從內心深處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懼。
那種感覺,就像是她小時候,做了一道醉蟹給老爹吃,事後被老爹發現,做菜用的是她爺爺留下,1971葵花牌茅台時,看她的眼神。
那一天,她雖然沒有被打死,但是之後的大半個暑假,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空間突然就劇烈地震盪起來了。
“哼——!”
一道柔媚慵懶,又帶著幾分霸道的鼻音像是跨越了無數的虛空,從遠方傳來,天空中灰濛濛的陽光瞬間像是被點燃了,向大地揮灑下驚人的熱量。
刹那間,陽光猛烈,惡毒異常。
沐浴著陽光,烈性毒藥一樣的痛苦,在陸以北的意識深處肆虐。
“吱——滋滋——刺啦——!”
彷彿有尖銳的物體劃過了黑板、電線短路激起火花、大量紙張被撕碎……各種各樣讓人抓狂的噪音混合著意義不清的囈語在她的耳邊響起。
越來越多,越來越強烈,越來越混亂。
在噪音中,夢境開始變得虛幻而朦朧,一切都在遠去,然後支離破碎……
————
在突如其來的劇烈震盪中,陸以北一下子脫離了夢境,渾身顫抖著從夢境中甦醒過來,腦海中瘋狂的念頭,像是蠕蟲一樣緩慢的爬過,然後蟄伏起來,陷入了沉寂。
睜開眼睛,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
有那麼一瞬間,意識還未從夢境中完全脫離的陸以北,在感覺到陽光的刹那,心中竟然出現了一絲恐懼,下意識地往角落,閃躲了一下身子。
“呼……呼……”
縮在床榻靠牆的角落,她喘了幾口氣,抬頭環顧四周,發現正身處在自己的臥室裡,這才鬆了口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前兩天還隻是夢到跟我自己相關的事情,這一次居然夢到了別人的事情……會不會跟半山公寓發現的那本筆記有關?
難道說,我夢見的那個場景,是筆記本主人所經曆過的事情嗎?
陸以北想著,揉了揉腦袋,手指穿過銀白長髮,指尖傳來如絲般順滑的觸感,讓她微微一愣,但很快眉頭就舒展了開來,眸子裡浮現起了一抹釋然之色。
“……”
前天晚上不也是這樣的嗎?
隻不過是幻覺而已,頂多就隻有我和顧茜茜看得見。
問題不大!
陸以北想著,一邊磨磨蹭蹭地爬下了床,一邊盤算著先去衛生間簡單的洗漱一下,順便看看自己的盛世美顏。
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妹子,還是對Z國特攻的白毛,誰不愛呢?
就算隻是自己在鏡子裡的倒影,要是能夠每天早上都看一看,也不是一件賞心悅目,令人精神振奮一整天的好事情。
然後……
她剛一下床,褲子便毫無阻礙地滑落在了地上,**傳來了一絲涼意,她頓時就像是石化了一樣,僵在了原地。
“咕嚕——!”
陸以北狠狠地嚥了咽口水,視線緩緩下移,越過了平坦白皙的小腹,看見了玉柱般毫無瑕疵的雙腿。
“……”
剛纔誰說沒問題來著?
這下出™的大問題了!
不對,不對,此乃幻覺!
她試探性地動了動雙腳。
視線裡那一對粉嫩圓潤的腳指頭便搖晃了一下腦袋,彷彿在對她奶聲奶氣地說,“可愛吧?我們就是你的腳指頭沒錯啦!你二弟確實殯天啦!”
刹那間,瞳孔收縮,呼吸急促,心跳加速,血壓波動得像是基金曲線圖。
陸以北,“!!!”
(,#゚Д゚)
不可能,我二弟天下無敵!
除了那名女童。
在漫長的隊列最前方,為首那道身影懷抱著一名女童,女童大概五六歲的樣子,圓臉,蘑菇頭,黑色的髮絲間透著些許深栗色。
陸以北皺了皺眉,“……”她怎麼有點兒像顧茜茜?
女童趴在為首那道身影的懷中,兩隻小手死死地抓住那道的衣衫,低聲啜泣著,一雙宛如上等瑪瑙的眸子,蒙著濃濃的水霧。
看著那一群好似鬼魅的身影,帶著女童漸行漸遠,陸以北猛地回過神來,衝著那些身影發出了呐喊。
“你們想對她乾什麼?要帶她去什麼地方!?”
可是,好像沒有人聽見一樣,他們漸漸遠去。
陸以北的聲音在工廠的廢墟中迴盪著,天穹上,好像有什麼東西被她的聲音驚醒了,睜開眼睛,向她投來漠然的一瞥。
在那道視線中,她沒有感覺到明顯的惡意,卻從內心深處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懼。
那種感覺,就像是她小時候,做了一道醉蟹給老爹吃,事後被老爹發現,做菜用的是她爺爺留下,1971葵花牌茅台時,看她的眼神。
那一天,她雖然沒有被打死,但是之後的大半個暑假,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空間突然就劇烈地震盪起來了。
“哼——!”
一道柔媚慵懶,又帶著幾分霸道的鼻音像是跨越了無數的虛空,從遠方傳來,天空中灰濛濛的陽光瞬間像是被點燃了,向大地揮灑下驚人的熱量。
刹那間,陽光猛烈,惡毒異常。
沐浴著陽光,烈性毒藥一樣的痛苦,在陸以北的意識深處肆虐。
“吱——滋滋——刺啦——!”
彷彿有尖銳的物體劃過了黑板、電線短路激起火花、大量紙張被撕碎……各種各樣讓人抓狂的噪音混合著意義不清的囈語在她的耳邊響起。
越來越多,越來越強烈,越來越混亂。
在噪音中,夢境開始變得虛幻而朦朧,一切都在遠去,然後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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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突如其來的劇烈震盪中,陸以北一下子脫離了夢境,渾身顫抖著從夢境中甦醒過來,腦海中瘋狂的念頭,像是蠕蟲一樣緩慢的爬過,然後蟄伏起來,陷入了沉寂。
睜開眼睛,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
有那麼一瞬間,意識還未從夢境中完全脫離的陸以北,在感覺到陽光的刹那,心中竟然出現了一絲恐懼,下意識地往角落,閃躲了一下身子。
“呼……呼……”
縮在床榻靠牆的角落,她喘了幾口氣,抬頭環顧四周,發現正身處在自己的臥室裡,這才鬆了口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前兩天還隻是夢到跟我自己相關的事情,這一次居然夢到了別人的事情……會不會跟半山公寓發現的那本筆記有關?
難道說,我夢見的那個場景,是筆記本主人所經曆過的事情嗎?
陸以北想著,揉了揉腦袋,手指穿過銀白長髮,指尖傳來如絲般順滑的觸感,讓她微微一愣,但很快眉頭就舒展了開來,眸子裡浮現起了一抹釋然之色。
“……”
前天晚上不也是這樣的嗎?
隻不過是幻覺而已,頂多就隻有我和顧茜茜看得見。
問題不大!
陸以北想著,一邊磨磨蹭蹭地爬下了床,一邊盤算著先去衛生間簡單的洗漱一下,順便看看自己的盛世美顏。
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妹子,還是對Z國特攻的白毛,誰不愛呢?
就算隻是自己在鏡子裡的倒影,要是能夠每天早上都看一看,也不是一件賞心悅目,令人精神振奮一整天的好事情。
然後……
她剛一下床,褲子便毫無阻礙地滑落在了地上,**傳來了一絲涼意,她頓時就像是石化了一樣,僵在了原地。
“咕嚕——!”
陸以北狠狠地嚥了咽口水,視線緩緩下移,越過了平坦白皙的小腹,看見了玉柱般毫無瑕疵的雙腿。
“……”
剛纔誰說沒問題來著?
這下出™的大問題了!
不對,不對,此乃幻覺!
她試探性地動了動雙腳。
視線裡那一對粉嫩圓潤的腳指頭便搖晃了一下腦袋,彷彿在對她奶聲奶氣地說,“可愛吧?我們就是你的腳指頭沒錯啦!你二弟確實殯天啦!”
刹那間,瞳孔收縮,呼吸急促,心跳加速,血壓波動得像是基金曲線圖。
陸以北,“!!!”
(,#゚Д゚)
不可能,我二弟天下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