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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花城有善口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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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暈了?這……沒道理呀!”

陸以北從少女身上收回目光,看了看手中的馬桶橛子。

造型很普通,木製的握柄,紅色的橡膠。

愣神了兩秒鐘,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他猛地轉身,朝著一旁的鏡子看去,眼角一陣抽搐。

隻見鏡中倒映的銀髮少女手中,竟握著一把樣式古拙的斷劍。

【此劍,名為靈台淨業。靈台者,謂之心,淨業者,謂慈心不殺。靈台淨業,心劍也,斬心斬業不斬人。】這是陸以北從怪夢中獲取的資訊。

“……”

這其實很正常嘛,我在鏡子裡的倒影都能變成美少女,馬桶橛子會變成古劍也合情合理……個屁啊!

陸以北揉了揉微微發脹的眉心。

他本來隻是想給這個私闖民宅,把他嚇得夠嗆的傢夥一個下馬威的,沒想到竟然出了這種岔子。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陸以北看向掛在窗子上的少女,單手托著下巴沉吟了幾秒鐘,然後抓住她的雙手,開始嘗試著將她拉進屋裡。

然後……

他發現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姑娘看著小小一隻,沒想到暗藏洶湧。

為了把她拉進屋子,陸以北好懸沒把窗子拆掉。

————

片刻後,客廳的燈光點亮。

陸以北打量著少女的面龐,陷入了沉思。

這姑娘,他見過,不是在白天的十字路口,而是在那個怪夢裡。

白天在十字路口,少女在街對面遙遙地向他揮手呼喊時,他就已經認出了這個名叫顧茜茜的少女。

那時別人都沒看見顧茜茜,他隻當是自己受怪夢影響,出現了幻覺。

沒想到,她現在竟然出現在了家裡來了,這會不會是夜深人靜,病情加重的征兆呢?

陸以北坐起身來,伸手探了探少女的鼻息。

微弱的氣息噴薄在手指上,傳來溫熱潮濕的感覺,無聲地訴說著少女真實存在的事實。

收回手,陸以北重新倒回沙發上,扶著額頭髮出了一聲歎息。

“該死,都快被那個夢攪得懷疑人生了啊!”

夢境和現實彷彿因為顧茜茜的出現,界限正在變得模糊。

他一時間竟無法判斷,孰真孰假了。

要說夢境記憶是假的,可顧茜茜卻實實在在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要說夢境記憶是真的,那小花豈不是就成別人的未婚妻了?

想一想還有點兒刺……咳咳,那怎麼能行!?

陸以北癱在沙發上休息了片刻,起身去雜物間,尋來了幾根電線。

熟人歸熟人,該綁還是要綁的……

畢竟,在夢境記憶裡,顧茜茜並不是身後“好人”。

用幾根小拇指粗細的電線,左三圈,右三圈的把顧茜茜綁好。

陸以北百無聊賴地等待了片刻,站起身來,抱起客廳裡的一隻花瓶擺件,徑直地朝著衛生間走去。

如果說,馬桶橛子都能變成古劍,那憑什麼花瓶不能變成玉淨瓶呢?

搞不好,家裡還有別的東西也變了,我看那張涼蓆就挺像是金縷玉衣的。陸以北想。

————

一個多小時後。

為了控製實驗變量的唯一性,陸以北把家裡他能搬動的東西,全都拿到衛生間面前,照了一遍。

然後……

他的幻想就破滅了。

除了馬桶橛子,家裡別的東西,沒有絲毫的改變。

他坐在馬桶上面,手握著馬桶橛子,看著鏡子,懷疑人生。

就在這時,客廳的方向傳來了一陣含含糊糊的嚶嚀聲。

顧茜茜,終於醒了。

————

“唔,腦袋好痛……”

顧茜茜嘟嘟囔囔地說著,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清了眼前的場景後,微微一愣。

視線裡一處完全陌生的客廳,陳設亂糟糟的,就好像剛被賊翻過一遍。

這裡……是哪裡?

是陸以北的家裡嗎?

顧茜茜想著,下意識地挪動身體,便感覺到身上傳來了一陣緊縛感。

低頭一看,腦袋裡頓時充滿了問號,比亞索一級團閃現遷墳時,隊友的標記還多。

幾根電線死死地纏在她的身上,還打了兩個蝴蝶結。

“沙沙——沙沙——!”拖鞋踩過地板,發出細微的腳步聲。

顧茜茜愣了一下,循聲望去,瞳孔一陣劇烈地收縮。

隻見一名身材高挑的銀髮少女,手提著一把寒光熠熠的斷劍走來,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係,係統,是她,是她!”

陸以北,“……”怪叫什麼?你鬼裡鬼氣的闖進我家裡,我還沒叫呢!

顧茜茜驚慌地呼喚了幾聲後,沒有得到迴應,這才意識到係統已經失聯許久,閉上了嘴。

然後……

整個人的狀態,從開心且饑餓,自動切換到了害怕且饑餓。

在這座沒人能看見她的城市裡,流浪了幾天之後,突然見到了陸以北,顧茜茜其實本來是很激動很開心的。

那種感覺就像是,最絕望孤獨無助的時候,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可是,用斷劍重擊她腦袋的時,她才猛然意識到,這根救命稻草上面長了刺,塗了毒。

我可能真的是被饑餓衝昏頭腦了,纔會來找他。

就像是係統以前用怪談本體核心誘餌,捕捉那些餓得失去了理智的怪談一樣。顧茜茜想。

陸以北除了可以是心底善良,做飯又好吃的陸以北之外,還可以是喜怒無常,心狠手辣的災禍。

“……”

顧茜茜心虛地低下了腦袋,避開了陸以北的視線。

她怎麼還在看我,那件事兒,她該不會已經知道了吧?

哎呀呀,早就跟係統說過,我要堂堂正正的擊敗她,不要做那種卑鄙的事情。顧茜茜想。

雖然,係統一直以來,都在跟她強調災禍的危險性。

但是,她總覺得,在沒有完全變成怪談前,陸以北還是能夠做朋友的,應該不會對她下毒手。

之前給司夜會寫匿名信的時候,她就問過係統,如果他們的勾當被陸以北發現了會怎麼樣?

……

係統對顧茜茜說,“那就隻能坦誠面對,然後嘗試著用愛感化她了。”

“誒!還可以這樣噠?感化她就沒事兒了嗎?”顧茜茜問。

她正準備接著追問係統為什麼不早點兒用“感化”這個方法,便聽見係統說,“不能,但是那樣做的話,可以讓你死得更痛快一點。”

畢竟,災禍唯一不會折磨的,就是愛過她或者她愛過的人……係統在心中補充了一句。

————

陸以北踱步來到顧茜茜的身邊,把馬桶橛子舉到面前護住身前,警惕著突如其來的變故,然後剛想張嘴說些什麼,就看見顧茜茜猛地抬起頭來,一本正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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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好了,你動手吧!”

“???”

陸以北愣了一下,手中的馬桶橛子,“咣噹”一聲就掉在了地上,原本打算“嚴刑拷打”顧茜茜的心思,頓時煙消雲散。

我™人傻了。

這是什麼展開?

從怪夢中獲取的記憶裡,也沒有我跟她談戀愛這個橋段啊!

就在他疑惑之際,突然注意到,顧茜茜的視線朝著一旁飄了過去,似乎在注視著什麼東西。

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便看見了茶幾上,那一份兒昨天沒有吃完的烤雞飯外賣。

陸以北看了看外賣,又看了看顧茜茜,微眯起眼睛,試探道,“你真的餓了?找上我,隻是想吃飯?”

“咕嚕——!”顧茜茜嚥了咽口水,然後點了點頭。

“確認一下,你是吃人類的食物的,對吧?”陸以北追問道。

顧茜茜猶豫了一下,好像是擔心惹陸以北不高興似的,弱弱道,“也,也不一定非得是人類的食物啦!”

聞言,陸以北看向顧茜茜的目光,一下子又警惕了起來,不由地握緊了手中的馬桶橛子。

“實在不行,貓餅乾也可以噠!”顧茜茜滿臉認真道,“我以前流浪的時候吃過的,可好吃了!”

“呃,我沒有搶貓咪的食物哦!是有人放在街邊喂貓咪的,可是貓咪似乎不喜歡吃。”

陸以北,“……”

把女孩子綁起來喂貓餅乾吃?你當我是什麼鬼畜的變態嗎?

流浪,住橋洞,吃貓餅乾……

該死,突然有點兒心疼她了是怎麼回事兒?

陸以北深吸了一口氣道,“你想吃東西也可以,不過在那之前,你得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嗯嗯。”顧茜茜眼前一亮,腦袋點得像是小雞啄米,但旋即她又低下了腦袋,一邊偷看著陸以北的表情,一邊小聲嘟囔道,“有些問題,是不能回答噠。”

雖然她很想吃飯,但不願意因此出賣係統,這是她的原則。

陸以北沉吟了幾秒鐘,淡淡道,“理解,如果涉及到違反你原則的事情,你可以不回答。”

陸以北放寬了條件,顧茜茜面露喜色,“好呀,好呀!”

按照係統的說法,能讓災禍做出那麼極微小的妥協,都是巨大的成功。

陸以北微微頷首,開口道,“第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怎麼認識我的?”

先確認一下,記憶有沒有出現偏差。

顧茜茜愣了一下,面露詫異之色。

災禍怎麼問這種問題?有什麼套路嗎?

“我,我叫顧茜茜,我們在學校裡認識的,花城理工大學。”

擔心著災禍的問題背後藏著什麼肮臟的陷阱,顧茜茜回答問題時,刻意隱去了大量的細節。

此乃謊言!

按照夢境記憶裡的發展,在花城理工大學的時候,我們明明還沒有認識!陸以北想。

“第二個問題,你是鬼魂嗎?”

“怎麼可能!”

“那為什麼別人看不見你?”

“我,我……”顧茜茜張了張嘴,憋了良久,才帶著哭腔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呀!”

這次好像是真話?陸以北略微思索了一下,繼續詢問道,“在你眼裡,我是男的還是女的?”

雖然在夢境記憶中,他的確擁有在夜晚變成魔女的怪異能力。

但記憶是會騙人的。

顧茜茜愣了愣,眼神疑惑地看向陸以北,視線緩緩下移,最後停留在了他的胸口,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好像……

除了大小有些許差距之外,沒有太大區別,所以應該是女的吧?顧茜茜想。

其實她也一直很疑惑,災禍到底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可她問係統的時候,係統的回答是,“看她的心情。”

注意到顧茜茜眼神變化的陸以北,心中瞭然,“好,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

雖然知道了,但我還是不想親耳聽見,有人用肯定中帶有一點兒情緒激動的語氣說“你當然是女的呀!”這種話……陸以北腹誹。

“那……你剛纔為什麼說,你愛我?”

顧茜茜愣了一下,面露難色,“這……我能不說嗎?”

這個問題涉及到係統了,就算是災禍出爾反爾,嚴刑拷打我也不能說!

“行!”陸以北點了點頭,“那,你知道江蘺是誰嗎?或者說,你認識她嗎?”

“唔……”顧茜茜打量了一下他的表情,小聲道,“江蘺是花城司夜會的乾員呀!我知道她的,但是不認識。”

奇怪,陸以北跟她那麼熟,問我這個做什麼?

花城司夜會……陸以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跟著我?還跟到我家裡來了?”

話音落下,顧茜茜臉蛋驀地一紅,支支吾吾道,“想……我想……”

“想?”

“想,想蹭一頓飯!”

“隻是想蹭一頓飯那麼簡單?”

顧茜茜像是受驚地小獸一樣,心虛地縮了縮脖子,“如,如果可以的話,還想留宿一晚……”

話說到一半,顧茜茜頓了頓,擔心陸以北會拒絕,她又急忙補充了一句,“就一晚,明天一早我就走。”

吃飽了飯,休息一晚,她還得接著找係統和哥哥。

“你怎麼知道我會給你吃的,還會讓你留宿呢?”陸以北追問道。

“你剛纔不是說,那是最後一個問題了嘛?”

陸以北皺眉,“……”

說她聰明吧,她看上去又的確傻乎乎的。

說她傻吧,這種時候突然然機靈起來了……

————

“噹噹噹——噹噹噹——!”

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一陣呼喊。

“您好,麥德基宅急送!”

“吱呀——!”

“謝謝。”

陸以北將門打開一條縫,伸手接過外賣小哥遞來的外賣,趕在外賣小哥察覺到屋子裡的異常前,迅速關上了門。

拎著數桶全家桶,折返回了客廳,陸以北在茶幾上騰出一片空來放下,然後坐在了顧茜茜的對面。

嗅到包裝袋裡飄來的香氣,方纔還奄奄一息的顧茜茜,頓時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精神振奮,脖子伸得像隻長頸鹿。

“陸以北,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

顧茜茜笑眯眯地說著,說話間注意到陸以北那張冷冰冰地連,突然覺得氣氛有一絲絲的不對勁,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

陸以北,似乎並沒有幫她鬆綁的意思。

“你……不幫我鬆開嗎?”

陸以北斜眼看著顧茜茜,幽幽道,“你想得到挺美!我剛纔隻說要給你吃的,有說過要給鬆綁嗎?”

知人知面不知心,雖然你嘴裡說得好聽,表現得算人畜無害,但是誰知道你這蠢萌的外表切開來,裡面填充的是不是不可名狀的恐怖之物呢?

給你鬆了綁,你就有可能不吃雞腿,轉頭吃我了!

安全起見,還是把你綁著比較好。陸以北想。

顧茜茜看了看陸以北,又看了看桌上的麥德基全家桶,弱弱道,“可,可是,你把我綁著,我怎麼吃東西呢?”

“沒事,我餵你吃,當然如果你介意,願意餓著的話,也行。”陸以北面無表情道。

顧茜茜想也沒想,脫口而出道,“不介意噠,隻要可以吃飯,什麼都不介意噠!”

說話時,她那副雙眼放光,搖頭晃腦的樣子,活像是一隻撒嬌賣萌,等待投喂的小奶貓。

陸以北把顧茜茜死命前探的腦袋按回了原處,“你先別急,我既然答應了給你吃東西,就一定會給你吃,不過在那之前,你還得做一件……”

還說到一半,見顧茜茜目不轉睛地盯著茶幾上的全家桶,注意力完全沒在他的話上面,陸以北撇了撇嘴,然後從包裝袋裡拿出了一條雞腿,一隻手舉著,懸在了顧茜茜面前。

嗅著炸雞的香氣,顧茜茜鼻頭輕輕抽動,伸長了脖頸,粉嫩的舌頭像是一條濕滑柔軟且靈活的小蛇,在金黃酥脆的炸雞皮上,來回舔了好幾次,始終不能真正吃到炸雞,眼神逐漸焦急。

最後,她選擇了妥協。

“那,那你還想讓我乾什麼?你快說,你快說!”

陸以北,“……”尊嚴呢?你的矜持和尊嚴呢?你這樣,落在別人的手裡是要被囸的,你知不知道?

雖然陸以北現在還不能確定,顧茜茜到底危險不危險。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這位少女,在美食的誘惑面前,是出賣靈魂的。

陸以北毫不懷疑,他現在隻要拿一根竹竿一根棉線,栓上一條香噴噴的雞腿掛在顧茜茜的面前,她就能像是面前掛了胡蘿蔔的騾子一樣,一口氣跑出去幾十公裡。

放下雞腿,陸以北轉身去臥室取來了一部手機、一張紙、一支筆、以及一塊印泥,再次坐到了顧茜茜的面前。

“在餵你吃東西之前,你得先立一份兒聲明,證明你是自願留在我家的,而不是我囚禁你的。”

“介於別人可能看不見你,也聽不見你說話的這種情況,我會先嚐試錄製視頻,如果你的身影和聲音都不能被錄下來,則會以文字的形式呈現。”

這一點是剛纔外賣小哥上門的時候,陸以北突然想到的。

雖然別人看不見顧茜茜,她也隻留宿一宿,但謹慎起見,還是擬定一份聲明比較好。

萬一被鄰居或是別的什麼人察覺到異常,報了警,有這份聲明在手,至少不會落得一個暴力非法拘禁的罪名。

順便……還能知道一點兒別的東西。陸以北暗戳戳地想。

雖然這麼做,總覺得對於顧茜茜來說有些過分,但是陸以北隱隱覺得,她似乎對自己做過什麼比這更過分的事情。

比如說,在藥劑裡投毒。

而這種模糊不清的感覺,來自於那個怪夢裡……

顧茜茜看著陸以北,惱道,“可是,這是撒謊耶!我本來就是被你……”

“那你是願意撒謊,還是願意吃東西?”陸以北打斷道,表情,無慈悲。

“我,我……”顧茜茜胸口起伏了一陣,隨著腹中饑餓感上湧,頓時泄了氣,“我想吃東西。”

“那你就立字據!”

“哦……”顧茜茜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陸以北滿意地點了點頭,拿起紙和筆,埋頭書寫了一陣,舉到了她的面前,冷漠道,“跟著上面念。”

說話間,他另一隻手拿起了手機,打開錄製模式,對準了顧茜茜。

不出他所料,鏡頭裡沒有出現顧茜茜的身影,就是不知道聲音能不能錄下來了。

顧茜茜嘟了嘟嘴,辨認了一下紙上的文字,磕磕巴巴的讀了起來,“本,本人顧茜茜,身份證號,呃,長橫線……”

“什麼長橫線?”陸以北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那是讓你填身份證號的地方!”

“把身份證號說一遍,我待會兒給你填上。”

“哦哦!”顧茜茜點了點頭,“510……29.”

陸以北在空格處填上了顧茜茜的身份證號,將紙張舉到她的面前,“來吧,重新開始。”

“本人顧茜茜,身份證號,510……29,鄭重聲明,本人出現在陸以北家裡,並非遭到陸以北暴力拘禁,而是在進行,進行……誒這個字母遊戲是什麼意思啊?”

“小孩子家家的,不該問的別問!”

“哦……”

————

如陸以北早有預料那樣,手機沒能錄下顧茜茜的身影,也沒能錄下她的聲音,不過好在她還能觸碰到印泥,並順利的在聲明上留下了指印。

影像無法留下,卻能留下指印,這意味著什麼?

顧茜茜的存在,介於半虛半實之間?

那不就是鬼嗎?

陸以北甩了甩腦袋,將腦海中浮現的猜想甩了出去,然後將聲明妥帖地貼身收好後,開始了對顧茜茜的投喂。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顧茜茜到底有多餓,多能吃。

一根完整的炸雞腿送到她的嘴邊,一進一出,不到五秒鐘的時間,就隻剩下了骨頭。

甚至連一絲肉渣都沒有留下,讓人忍不住想要感歎一句,“花城有善口技者,從此君王不早朝。”

一小時後。

在眼睜睜地看著那副嬌小的身軀,塞下了五桶麥德基全家桶,並準備吃第六桶的時候,陸以北忍不住詢問道,“你不覺得撐得慌嗎?”

“餓了好幾天了嘛,嘿嘿!”顧茜茜羞赧地笑了笑,繼續埋頭苦乾。

陸以北撇撇嘴,“你說你,都餓成這樣了,你乾嘛不自己想想辦法先弄點兒吃的?反正別人也看不見你。”

要是換做是別人看不見我,我恐怕早就還上一套兔女郎服裝,去圖書館瞎逛了(bushi。陸以北想。

一時間,顧茜茜像是聽見了什麼不可思議地事情一樣,微張著嘴巴,瞪大了眼睛看向陸以北。

“你,你是說,去偷東西嗎?就算別人看不見我,那也不能偷東西呀!不問則取,就是偷,是不可以做噠!”

“抱歉……”

被顧茜茜那彷彿能灼傷人心靈的單純目光注視著,陸以北覺得臉頰一陣發燙,抬手扶額,順勢擋住了自己的雙眼,欲言又止。

————

片刻後。

“哢噠——!”

陸以北正投喂著顧茜茜,大門鎖孔轉動的聲音,毫無征兆的就響了起來。

門開了。

門外傳來了南嶺蕘花的聲音。

“小北,你起來了嗎?沒吃晚飯吧?晚上爺爺做了些紅燒肉,我給你熱了一下,帶上來了。”

聞聲,陸以北身子微微一僵,轉頭朝著大門的方向望去,看見南嶺蕘花的身影,大腦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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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鬆了綁,你就有可能不吃雞腿,轉頭吃我了!

安全起見,還是把你綁著比較好。陸以北想。

顧茜茜看了看陸以北,又看了看桌上的麥德基全家桶,弱弱道,“可,可是,你把我綁著,我怎麼吃東西呢?”

“沒事,我餵你吃,當然如果你介意,願意餓著的話,也行。”陸以北面無表情道。

顧茜茜想也沒想,脫口而出道,“不介意噠,隻要可以吃飯,什麼都不介意噠!”

說話時,她那副雙眼放光,搖頭晃腦的樣子,活像是一隻撒嬌賣萌,等待投喂的小奶貓。

陸以北把顧茜茜死命前探的腦袋按回了原處,“你先別急,我既然答應了給你吃東西,就一定會給你吃,不過在那之前,你還得做一件……”

還說到一半,見顧茜茜目不轉睛地盯著茶幾上的全家桶,注意力完全沒在他的話上面,陸以北撇了撇嘴,然後從包裝袋裡拿出了一條雞腿,一隻手舉著,懸在了顧茜茜面前。

嗅著炸雞的香氣,顧茜茜鼻頭輕輕抽動,伸長了脖頸,粉嫩的舌頭像是一條濕滑柔軟且靈活的小蛇,在金黃酥脆的炸雞皮上,來回舔了好幾次,始終不能真正吃到炸雞,眼神逐漸焦急。

最後,她選擇了妥協。

“那,那你還想讓我乾什麼?你快說,你快說!”

陸以北,“……”尊嚴呢?你的矜持和尊嚴呢?你這樣,落在別人的手裡是要被囸的,你知不知道?

雖然陸以北現在還不能確定,顧茜茜到底危險不危險。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這位少女,在美食的誘惑面前,是出賣靈魂的。

陸以北毫不懷疑,他現在隻要拿一根竹竿一根棉線,栓上一條香噴噴的雞腿掛在顧茜茜的面前,她就能像是面前掛了胡蘿蔔的騾子一樣,一口氣跑出去幾十公裡。

放下雞腿,陸以北轉身去臥室取來了一部手機、一張紙、一支筆、以及一塊印泥,再次坐到了顧茜茜的面前。

“在餵你吃東西之前,你得先立一份兒聲明,證明你是自願留在我家的,而不是我囚禁你的。”

“介於別人可能看不見你,也聽不見你說話的這種情況,我會先嚐試錄製視頻,如果你的身影和聲音都不能被錄下來,則會以文字的形式呈現。”

這一點是剛纔外賣小哥上門的時候,陸以北突然想到的。

雖然別人看不見顧茜茜,她也隻留宿一宿,但謹慎起見,還是擬定一份聲明比較好。

萬一被鄰居或是別的什麼人察覺到異常,報了警,有這份聲明在手,至少不會落得一個暴力非法拘禁的罪名。

順便……還能知道一點兒別的東西。陸以北暗戳戳地想。

雖然這麼做,總覺得對於顧茜茜來說有些過分,但是陸以北隱隱覺得,她似乎對自己做過什麼比這更過分的事情。

比如說,在藥劑裡投毒。

而這種模糊不清的感覺,來自於那個怪夢裡……

顧茜茜看著陸以北,惱道,“可是,這是撒謊耶!我本來就是被你……”

“那你是願意撒謊,還是願意吃東西?”陸以北打斷道,表情,無慈悲。

“我,我……”顧茜茜胸口起伏了一陣,隨著腹中饑餓感上湧,頓時泄了氣,“我想吃東西。”

“那你就立字據!”

“哦……”顧茜茜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陸以北滿意地點了點頭,拿起紙和筆,埋頭書寫了一陣,舉到了她的面前,冷漠道,“跟著上面念。”

說話間,他另一隻手拿起了手機,打開錄製模式,對準了顧茜茜。

不出他所料,鏡頭裡沒有出現顧茜茜的身影,就是不知道聲音能不能錄下來了。

顧茜茜嘟了嘟嘴,辨認了一下紙上的文字,磕磕巴巴的讀了起來,“本,本人顧茜茜,身份證號,呃,長橫線……”

“什麼長橫線?”陸以北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那是讓你填身份證號的地方!”

“把身份證號說一遍,我待會兒給你填上。”

“哦哦!”顧茜茜點了點頭,“510……29.”

陸以北在空格處填上了顧茜茜的身份證號,將紙張舉到她的面前,“來吧,重新開始。”

“本人顧茜茜,身份證號,510……29,鄭重聲明,本人出現在陸以北家裡,並非遭到陸以北暴力拘禁,而是在進行,進行……誒這個字母遊戲是什麼意思啊?”

“小孩子家家的,不該問的別問!”

“哦……”

————

如陸以北早有預料那樣,手機沒能錄下顧茜茜的身影,也沒能錄下她的聲音,不過好在她還能觸碰到印泥,並順利的在聲明上留下了指印。

影像無法留下,卻能留下指印,這意味著什麼?

顧茜茜的存在,介於半虛半實之間?

那不就是鬼嗎?

陸以北甩了甩腦袋,將腦海中浮現的猜想甩了出去,然後將聲明妥帖地貼身收好後,開始了對顧茜茜的投喂。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顧茜茜到底有多餓,多能吃。

一根完整的炸雞腿送到她的嘴邊,一進一出,不到五秒鐘的時間,就隻剩下了骨頭。

甚至連一絲肉渣都沒有留下,讓人忍不住想要感歎一句,“花城有善口技者,從此君王不早朝。”

一小時後。

在眼睜睜地看著那副嬌小的身軀,塞下了五桶麥德基全家桶,並準備吃第六桶的時候,陸以北忍不住詢問道,“你不覺得撐得慌嗎?”

“餓了好幾天了嘛,嘿嘿!”顧茜茜羞赧地笑了笑,繼續埋頭苦乾。

陸以北撇撇嘴,“你說你,都餓成這樣了,你乾嘛不自己想想辦法先弄點兒吃的?反正別人也看不見你。”

要是換做是別人看不見我,我恐怕早就還上一套兔女郎服裝,去圖書館瞎逛了(bushi。陸以北想。

一時間,顧茜茜像是聽見了什麼不可思議地事情一樣,微張著嘴巴,瞪大了眼睛看向陸以北。

“你,你是說,去偷東西嗎?就算別人看不見我,那也不能偷東西呀!不問則取,就是偷,是不可以做噠!”

“抱歉……”

被顧茜茜那彷彿能灼傷人心靈的單純目光注視著,陸以北覺得臉頰一陣發燙,抬手扶額,順勢擋住了自己的雙眼,欲言又止。

————

片刻後。

“哢噠——!”

陸以北正投喂著顧茜茜,大門鎖孔轉動的聲音,毫無征兆的就響了起來。

門開了。

門外傳來了南嶺蕘花的聲音。

“小北,你起來了嗎?沒吃晚飯吧?晚上爺爺做了些紅燒肉,我給你熱了一下,帶上來了。”

聞聲,陸以北身子微微一僵,轉頭朝著大門的方向望去,看見南嶺蕘花的身影,大腦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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