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行 玄幻 奇幻 武俠 仙俠 都市 曆史 軍事 遊戲 競技
繁體小説網
玄幻 奇幻 武俠 仙俠 都市 曆史 軍事 遊戲 競技 科幻
  1. 繁體小説網
  2. 玄幻小說
  3. 在充滿怪談的世界裡成為魔女_漫畫
  4. 第六十二章 手段極其殘忍 5K

第六十二章 手段極其殘忍 5K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索朗白瑪早就忍受不了像鬼魂一樣尾隨身後的江蘺了,此刻抓住了機會,出手便是雷霆一擊。

在抽出彎刀的一瞬間,靈紋展開到了極致,狂風突現,風中隱隱有梵歌頌唱。

索朗白瑪魁梧的身軀像是消失在了呼嘯的風雪一樣,向著江蘺猛衝過去,宛如一條猙獰白龍滾過大地。

“該死的女人,喜歡跟著爺爺我是吧?看我怎麼弄死你!”

伴隨著索朗白瑪的低吼聲,寒氣鋪面,江蘺刹那回神,前方魁梧的身影自風雪中凝聚,手中金色彎刀,迎面著她的面門悍然斬下。

見狀,江蘺銀牙一咬,強忍住黑色太陽圖騰不斷帶來的痛苦,後撤一步,手中長刀匆忙揚起,護在了身前。

“哼!”

江蘺此舉引來索朗白瑪一聲冷笑,手腕一轉,豎劈而下的刀勢瞬間轉換,斜劈在了長刀之上。

“當——!”

金屬劇烈碰撞的聲響驟然迸發,緊隨而至的便是一陣淒厲刺耳的聲音。

在手中兵刃交鋒的刹那,索朗白瑪藉著力量和靈能波動的雙重壓製,強行把江蘺護在胸前的長刀猛地向下一壓,刀刃迴旋,沿著長刀的刀身,順勢向上去,帶起一連串耀眼的火花。

“嘭——!”

破空聲炸響。

千鈞一髮之際,江蘺用刀鐔擋住了直奔索朗白瑪的彎刀,刀鐔和彎刀硬撼於一處,靈能波動透過兩人手中的兵刃撞擊在一起,頓時引發了強烈的衝擊。

混合著猛烈毒素和淩冽風雪的氣浪宛如環刃一般切割出去,摧枯拉朽似的蕩平了方圓近五十米的山林。

在強烈的衝擊之下,江蘺向後飛退,同時口中高速吟唱起了咒式的咒語。

“鏤刻黃金,琉璃及玉,斜陽陣,似瓊台……”

“司夜會防禦型精密咒式【黃金琉璃台】?嗬嗬!”

作為司夜會叛逃人員,索朗白瑪一下子便認出了江蘺施展的咒式,不禁發出一聲冷笑。

僅僅是精密咒式的話,怎麼可能擋得住他的攻擊?

冷笑間,他動作不停,雙**錯,腰身微微一弓,像是猛獸一樣飛撲向前,手中長刀借勢再次橫掃。

刹那間他的身後靈紋亮起,九色蓮花的虛影在他的身後一閃而過,宛如雪域聖山一般雄壯的靈能,順著肌肉虯結的手臂引導,灌入彎刀之中,將靈紋的力量化作瞭如雪崩一般聲勢浩大的蒼白弧光。

於此同時,江蘺也完成了咒式的吟唱,伴隨著靈能波動激盪,九座金光四射的琉璃台破開土壤拔地而起。

蒼白弧光橫掃而過,琉璃台接連崩潰,發出爆響,霎時間烈光籠罩了山林。

結束了……

望著前方肆虐的暴雪,索朗白瑪在腹誹,就在這時,他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好似馬蹄與石板碰撞的聲響。

略微愣神了一瞬,他尋到了聲音傳來的源頭,猛地抬頭望去。

隻見一道銀白的身影踩著即將破碎消散的琉璃台,飛躍了數米的距離,從他的頭頂跨過,隨即急墜而下,手中長刀撕裂了他的羊皮襖,在背脊上留下了一道猙獰的血痕。

【神話種·喀戎眷屬】靈紋展開,海德拉毒素釋放!

————

“有意思。”

看著被烈光籠罩的山林,藏身暗處的伯塞斯喃喃道,嘴角浮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這種程度的攻擊,雖不足以擊殺江蘺,但也能讓她重傷,接下來他隻需要走過去,便能輕而易舉的帶走重傷狀態下的江蘺。

“是啊,挺有意思的。”

就在伯塞斯準備起身的時候,一陣少女嬌柔的話音突然傳進了他的耳朵,他詫異回頭,瞳孔頓時一陣劇烈地收縮。

他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身著紅色小鬥篷,栗色長髮,嘴裡叼著辣條,肩上扛著斷劍的圓臉少女。

他和他身上的神秘物質,竟然都沒有察覺到少女的到來。

而就在他轉身地一瞬間,少女手中的斷劍已然迎著他的面門呼嘯而至,欲要閃躲才發現四周不知何時被佈置上了一堆封禁咒式,面色頓時一陣青白。

不好,躲不開了!

等等,不是……

伯塞斯剛察覺到少女竟是用劍身向他砸來,而非用劍刃斬來,還未來得及思考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舉動,前額震盪,大腦傳來撕裂般的劇痛。

一股古怪的衝擊力,透過劍刃,直接無視了他的血肉和靈能本能的防護,灌進了他的顱骨,攪碎了他的大腦,眼前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

看著伯塞斯的腦殼在靈台淨業一擊之下,顱內竟然發出了一聲爆響,旋即鼻孔和微張的嘴唇中便湧出了夾雜著腦組織的鮮血,陸以北嚇了一跳,急忙往後跳開了兩三米的距離。

啥玩意兒啊?咋回事兒啊?人家被敲一下都是直接暈掉,頂多流一點兒血,你怎麼腦殼還直接炸了呢?陸以北想著,看著地上的屍體陷入了沉思。

她剛纔匆匆趕來,見江蘺陷入了苦戰,原本是想立刻出手支援的,可是就在她準備行動起來的時候,卻發現了這名藏在暗戳戳偷窺,身份不明的靈能力者。

於是,陸以北二話不說就貼心地幫他安排上了封禁咒式大套餐,贈送靈台淨業頭部按摩一次。

結果……

我真沒想殺他的,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我隻是擔心他偷襲江蘺才動的手,這都是靈台淨業動的手。

把他打暈了,我怪談聊天群懸賞網站小店喜加一不香嗎?

陸以北想著,本著殺人需殺死,送葬送上天的原則,正準備對伯塞斯的屍體進行擊殺、火化、入土一條龍服務。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江蘺發出了一陣劇烈地咳嗽。

聞聲,陸以北心頭一緊,抬頭望去,便看見江蘺腹部盔甲扭曲變形,靠著一棵折斷的大樹癱倒在地,伴隨著咳嗽,嘴角滲出幾縷殷紅,儼然已經喪失了戰鬥力,而索朗白瑪則踉踉蹌蹌地拖著彎刀,向她走去。

索朗白瑪畢竟是A 級的靈能力者,雖然戰鬥手段稍顯貧乏,但是靈能水準卻是不俗,江蘺刀刃上所攜帶的海德拉毒素,竟然被他靠靈能暫時壓製了下去。

見狀,陸以北狠狠地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伯塞斯,迅速地收回了目光,然後施展了身法,提劍向前奔去。

雖然補不刀有違她的行事準則,但是……

都啥時候了?

去™的補刀,去™的準則!

就在陸以北轉身向著江蘺奔去的時候,伯塞斯瞪得**的眼珠突然轉動了一下,然後伴著“噗”的一聲輕響,眼珠拖曳著血肉從眼眶中衝了出來,蠕動爬行著,遁入了漆黑一片的山林……

————

視線一陣一陣的模糊,索朗白瑪粗重地喘息著,搖搖晃晃地走到了江蘺的面前。

差一點,他差一點就死在江蘺的刀下了。

海德拉毒素所帶來的,足以讓神靈放棄生命的痛苦,不斷地刺痛著他的神經,讓他幾欲發狂。

他甚至不知道在殺掉江蘺之後,他到底能不能活。

但是,他知道,隻要江蘺不死,他連一點生存的希望都沒有。

於是,他雙手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彎刀,調用起最後一絲靈能,狠狠地向著江蘺斬去。

“噗——!”

血肉撕裂的輕響響起,殷紅的鮮血灑潑,空氣中頓時瀰漫開了濃鬱地血腥味。

索朗白瑪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手臂飛上半空,旋轉著灑潑出成片的血霧,最後消失在了視線當中,下一刻,他便迎來了來自側面的重擊,整個人騰空飛了起來,重重地砸在地上,濺起一片混合了血液和雪水的泥漿。

陸以北一腳踢飛了索朗白瑪,也不管他的死活,便立刻撲到了江蘺的面前,一邊手忙腳亂的從上衣兜裡掏出幾個用試管轉著的,好似水銀藥劑,送到江蘺嘴邊,一邊小聲埋怨。

“不是跟你說了嗎?情況不對,放他走也可以……”

江蘺避開陸以北的目光,視線落在她手中的藥劑試管上,試圖岔開話題,“這似乎是司夜會的製式藥劑……”

“剛纔問那位監察官大人硬塞給我的。”陸以北解釋了一句,繼續嗔道,“人家靈能波動等級比你高兩小個LEVEL,你沒事兒跟他過不去乾什麼?越級殺人那是主角才能乾的事兒,不知道嗎?”

“……”江蘺眼神幽怨地看著陸以北,一言不發,也不喝她送到嘴邊的藥劑,像是在鬧彆扭一樣。

“咋地?已經沒力氣喝下去了嗎?行!那我餵你總可以了吧?”陸以北說著,便舉起了一管藥劑倒進了嘴裡,然後便朝著江蘺湊了過去。

“嘖!”江蘺微紅著臉蛋,啐了一聲,雙手推開了陸以北,順勢奪過了她手中剩下的藥劑,嘟囔道,“哪有你這樣喂的?”

“怎麼沒有?小說裡面,給癱瘓的人喂藥,不都是這麼喂的嗎?”

江蘺翻了翻白眼,拔掉了一根試管的塞子,將水銀似的藥劑灌進了嘴裡,纖細盈長的脖頸,喉嚨微微蠕動,稍微調整了片刻氣息後,她的臉上逐漸恢複了血色。

這時,她扭頭看向一旁倒地不起的索朗白瑪,平靜地詢問道,“他,你準備怎麼處理。”

陸以北順著江蘺的目光看過去,皺眉思索了一瞬,從江蘺手中取了一管藥劑,站起身走過去,用腳尖將索朗白瑪的身子反轉過來,然後俯身掰開了他的嘴,將藥劑灌進了他的嘴裡,然後用靈能將藥劑牽引進了他的腹中。

事實證明,就算是面對癱瘓或是失去意識的人,也不一定非得嘴對嘴才行,她剛纔就是想趁機占便宜而已。

見狀,江蘺愣了一下,詫異道,“你,你這是乾什麼?他的傷勢如果恢複了……”

“放心,恢複了纔好呢!”陸以北側身看向江蘺道,“如果身上帶著傷,我擔心他撐不到我的手段用完就死了,那樣就太便宜他了。”

“對了,你刀上的毒如果不解的話,短時間內毒不死人吧?如果有毒死人的風險,勞煩先解一下。”

“……”江蘺沉默注視著陸以北,一時語塞。

雖然陸以北說話時的語氣那麼平淡,臉上沒有一絲波瀾,但是此刻,她的身影卻讓人覺得背脊發寒。

沉默良久,她緩緩地舉起了長刀,輕輕一震,伴著一聲嗡鳴,解除了索朗白瑪體內的毒素。

在海德拉毒素和失血過多的雙重摺磨下,索朗白瑪原本已經失去了意識,但隨著毒素消散,以及藥劑進入他的體內,開始發揮效力,他很快就甦醒了過來。

他大了嘴,彷彿溺水被救起之後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然後在看清楚面前少女的面容時,他突然瞪大了眼睛。

“你,是你!你是上次那個……”

“沒錯,是我。”陸以北打斷道。

“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

“我為什麼要對你動手?”陸以北再次面無表情地打斷道,“上次不就跟你說過了嗎?我是一個路過的魔女,你打擾到我看電影了,所以你必須死。”

陸以北是不會告訴索朗白瑪真正的原因的,那樣會讓他死得太痛快。

像是索朗白瑪這樣的傢夥,肯定明白“出來混遲早要還”的道理,在不斷殺戮的途中,隨時做好了殺掉找上門來的仇家,或是被仇家尋仇殺死的心理準備。

陸以北就是要讓他覺得自己死得毫無價值,不明不白。

“……”

神特麼打擾到你看電影了!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或怪談,因為這種原因跟別人結仇,甚至不死不休的?

索朗白開怒視著陸以北,劇烈地喘息著,感覺胸口像是淤積了一團膿血,上不來也下不去。

他死死地盯著陸以北眼睛,試圖在她的眼中看到些什麼,卻發現她的雙眼平靜得像是一灣波瀾不起的湖水。

完全感覺不到憤怒那樣,就好像真的是在隨手教訓一個打擾她看電影的地痞無賴一樣。

終於,索朗白瑪忍受不住,掙紮著想要起身,爆發出了一陣低吼,“你他媽的……”

他剛一開口,便聽見陸以北輕聲對他道,“看著我的眼睛。”

說話間,魅惑能力與入夢能力同時以最大限度施展,她雙目所視的範圍內頓時出現了一陣光影扭曲。

那極具誘惑力的嗓音傳入索朗白瑪耳中,有那麼一瞬間,他差點兒忘了兔小姐曾經對他的警告,下意識地跟陸以北對視了一眼,旋即意識便出現了一陣恍惚。

“噗——!”

在意識出現恍惚的一瞬間,索朗白瑪毫不猶豫地抬起手,刺穿了自己的雙眼。

成功了,躲開了,隻要我不與之對視,她就沒有辦法影響到我了。

索朗白瑪正慶幸地想著,就在這時,他耳邊卻響起了陸以北那彷彿惡魔低語的喃呢。

“嗬,你忘了嗎?你的手,早就被我斬斷了呀!”

沒錯,已經斬斷了……那我剛纔……

索朗白瑪腹誹著,在意識到自己的意識已經陷入陸以北控製的瞬間,強光突然刺痛了他的雙眼,他的瞳孔劇震,縮成了一點。

“那麼,讓我們來看看,將你心靈深處最恐懼的是什麼東西是什麼吧?”陸以北輕聲對索朗白瑪道。

伴隨著陸以北的低語,索朗白瑪突然感覺到了臉上傳來了一陣濕潤的觸感,像是有雨水拍打在他的臉上一樣,雨水所攜帶的寒意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他定神向前看去,然後……

便看見了那個雨夜。

在滂沱的暴雨中,一切都模糊不清,可索朗白瑪卻看見了一個比黑夜還要漆黑,像是一團無形煙霧的東西在天空中伸展。

它們展現出一種時間和空間上的超拔尺度,處處違背邏輯,彷彿生存在一種扭曲、怪異、毫無秩序的動盪空間裡。

緊跟著,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耳邊尖嘯了起來,每一個發音都顯得扭曲,充滿了難掩的險惡意味。

明明沒有看見任何具有實際形體的東西,但是恐懼一瞬間在他的腦海中紮下了根,如影隨形,比最可怕的噩夢還要劇烈十倍的恐懼感,從身體的每個細胞裡鑽出來,令他的身體止不住顫抖。

就在這時,索朗白瑪眼前的幻象戛然而止。

陸以北也不清楚索朗白瑪看見的到底是什麼鬼東西,竟把他嚇成了這樣,自己隻不過是將他最恐懼的東西放大了數倍呈現在他眼前而已。

她嘗試著弄明白索朗白瑪夢境裡出現是什麼東西,但是就連她這個構造夢境的人,竟然也受到那些幻象的影響,沒一會兒就開始頭昏腦漲,險些暈厥,不得不暫時中斷了幻象。

“……”

索朗白瑪雙眼呆滯的看著陸以北,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緊跟著便發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求求你,殺了我吧!快殺了我!不要再讓我看見那個東西了。”

陸以北調整好了狀態也,目光冰冷地看向索朗白瑪,雙手死死地按住了他的額頭,隻說了兩個字。

“不行。”

————

遠處,江蘺目帶深意地看著陸以北,眉頭緊鎖。

她看得出,陸以北對索朗白瑪使用了某種致幻的手段,對他進行著精神上的折磨,但是完全想象不到陸以北到底給他看見了怎樣的幻象。

索朗白瑪沉浸在幻想中的時候,就像是癲癇發作了似的,雙眼翻白向外鼓起,渾身劇烈抽搐,他放聲痛哭著,口中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嘶嚎。

而就在她以為陸以北會,就這樣活活把索朗白瑪嚇死的時候,陸以北卻短暫地停了下來,在一分鐘後,又重新將他拉入幻覺之中。

江蘺,“……”

看著這樣的景象,她突然想到了一句詩——“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假如我不曾見過光明。”

而陸以北現在所做的,就像是不斷讓索朗白瑪看見微弱的光明,然後又不斷地讓他墜入最深邃的黑暗。

手段極其殘忍。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然後在看清楚面前少女的面容時,他突然瞪大了眼睛。

“你,是你!你是上次那個……”

“沒錯,是我。”陸以北打斷道。

“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

“我為什麼要對你動手?”陸以北再次面無表情地打斷道,“上次不就跟你說過了嗎?我是一個路過的魔女,你打擾到我看電影了,所以你必須死。”

陸以北是不會告訴索朗白瑪真正的原因的,那樣會讓他死得太痛快。

像是索朗白瑪這樣的傢夥,肯定明白“出來混遲早要還”的道理,在不斷殺戮的途中,隨時做好了殺掉找上門來的仇家,或是被仇家尋仇殺死的心理準備。

陸以北就是要讓他覺得自己死得毫無價值,不明不白。

“……”

神特麼打擾到你看電影了!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或怪談,因為這種原因跟別人結仇,甚至不死不休的?

索朗白開怒視著陸以北,劇烈地喘息著,感覺胸口像是淤積了一團膿血,上不來也下不去。

他死死地盯著陸以北眼睛,試圖在她的眼中看到些什麼,卻發現她的雙眼平靜得像是一灣波瀾不起的湖水。

完全感覺不到憤怒那樣,就好像真的是在隨手教訓一個打擾她看電影的地痞無賴一樣。

終於,索朗白瑪忍受不住,掙紮著想要起身,爆發出了一陣低吼,“你他媽的……”

他剛一開口,便聽見陸以北輕聲對他道,“看著我的眼睛。”

說話間,魅惑能力與入夢能力同時以最大限度施展,她雙目所視的範圍內頓時出現了一陣光影扭曲。

那極具誘惑力的嗓音傳入索朗白瑪耳中,有那麼一瞬間,他差點兒忘了兔小姐曾經對他的警告,下意識地跟陸以北對視了一眼,旋即意識便出現了一陣恍惚。

“噗——!”

在意識出現恍惚的一瞬間,索朗白瑪毫不猶豫地抬起手,刺穿了自己的雙眼。

成功了,躲開了,隻要我不與之對視,她就沒有辦法影響到我了。

索朗白瑪正慶幸地想著,就在這時,他耳邊卻響起了陸以北那彷彿惡魔低語的喃呢。

“嗬,你忘了嗎?你的手,早就被我斬斷了呀!”

沒錯,已經斬斷了……那我剛纔……

索朗白瑪腹誹著,在意識到自己的意識已經陷入陸以北控製的瞬間,強光突然刺痛了他的雙眼,他的瞳孔劇震,縮成了一點。

“那麼,讓我們來看看,將你心靈深處最恐懼的是什麼東西是什麼吧?”陸以北輕聲對索朗白瑪道。

伴隨著陸以北的低語,索朗白瑪突然感覺到了臉上傳來了一陣濕潤的觸感,像是有雨水拍打在他的臉上一樣,雨水所攜帶的寒意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他定神向前看去,然後……

便看見了那個雨夜。

在滂沱的暴雨中,一切都模糊不清,可索朗白瑪卻看見了一個比黑夜還要漆黑,像是一團無形煙霧的東西在天空中伸展。

它們展現出一種時間和空間上的超拔尺度,處處違背邏輯,彷彿生存在一種扭曲、怪異、毫無秩序的動盪空間裡。

緊跟著,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耳邊尖嘯了起來,每一個發音都顯得扭曲,充滿了難掩的險惡意味。

明明沒有看見任何具有實際形體的東西,但是恐懼一瞬間在他的腦海中紮下了根,如影隨形,比最可怕的噩夢還要劇烈十倍的恐懼感,從身體的每個細胞裡鑽出來,令他的身體止不住顫抖。

就在這時,索朗白瑪眼前的幻象戛然而止。

陸以北也不清楚索朗白瑪看見的到底是什麼鬼東西,竟把他嚇成了這樣,自己隻不過是將他最恐懼的東西放大了數倍呈現在他眼前而已。

她嘗試著弄明白索朗白瑪夢境裡出現是什麼東西,但是就連她這個構造夢境的人,竟然也受到那些幻象的影響,沒一會兒就開始頭昏腦漲,險些暈厥,不得不暫時中斷了幻象。

“……”

索朗白瑪雙眼呆滯的看著陸以北,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緊跟著便發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求求你,殺了我吧!快殺了我!不要再讓我看見那個東西了。”

陸以北調整好了狀態也,目光冰冷地看向索朗白瑪,雙手死死地按住了他的額頭,隻說了兩個字。

“不行。”

————

遠處,江蘺目帶深意地看著陸以北,眉頭緊鎖。

她看得出,陸以北對索朗白瑪使用了某種致幻的手段,對他進行著精神上的折磨,但是完全想象不到陸以北到底給他看見了怎樣的幻象。

索朗白瑪沉浸在幻想中的時候,就像是癲癇發作了似的,雙眼翻白向外鼓起,渾身劇烈抽搐,他放聲痛哭著,口中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嘶嚎。

而就在她以為陸以北會,就這樣活活把索朗白瑪嚇死的時候,陸以北卻短暫地停了下來,在一分鐘後,又重新將他拉入幻覺之中。

江蘺,“……”

看著這樣的景象,她突然想到了一句詩——“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假如我不曾見過光明。”

而陸以北現在所做的,就像是不斷讓索朗白瑪看見微弱的光明,然後又不斷地讓他墜入最深邃的黑暗。

手段極其殘忍。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相關小說推薦


回到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