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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正派死於話多 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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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三分鐘前,當索朗白瑪的注意力都放在付辛夷身上的時候,陸以北就動起來了。

他催動著體內莫名湧現的強烈靈能波動,將《太和君子劍圖說》的身法施展到了能力範圍內的極致,把一個個暈厥倒地的路人送出了影院大廳。

這個世界上,每時每刻都在上演著殺戮和死亡,總有被奪走生命的人,眼瞳失去光彩,身體被塵埃覆蓋,姓名被人遺忘。

可是,這並不代表著他們的生命宛如草芥,也不代表他們的命運本該如此。

雖然陸以北沒辦法保證把他們送到絕對安全的地方,但是在動手之前,至少要把他們送出鍊金臟彈的爆炸範圍才行。

更何況,她看得出來,索朗白瑪對付辛夷出手的時候,並沒有用上全力。

越是變得強大,她越是能夠感覺到自家老爹強得可怕,而敢於截殺老爹的傢夥,絕不會隻有他剛纔表現的那麼簡單。

她狂奔著,在用控製著隨身的紙蟬仙衝向索朗白瑪的同時,用意念召喚著更多的,留在酒店裡的紙蟬仙趕來,然後一次次的踹開安全通道的大門,將一個個失去意識的人們,送到了相對安全的地方。

“是霧也是星……”

有一個聲音在他的腦海中縈繞,發出低語,明明是在說著同一句話,細細聆聽,又像是無數少女在低聲喃呢著一段段她們不同的悲慘往昔,話語中難掩對鮮血的強烈渴望。

伴隨著古怪的低語,陸以北感覺體內有什麼肉眼不可察覺的細小的東西,劇烈地顫抖起來,宣泄著陰冷怨毒的氣息,靈能沾染了那股氣息,就像是被賦予了詭異的活性一樣,以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詭異節奏湧動。

“是霧也是星……吹滅燈火的唇……”

影院大廳,隻剩下三個人了,腦海中的低語似乎變得更加清晰有力起來。

陸以北的視線先是一陣模糊,繼而蒙上了淡淡的,像是老電影一般泛黃的光暈,所有的色彩都變得黯淡,唯有紅與黑愈漸清晰,紅的明豔似血,黑的深邃如夜。

呼吸間,血腥氣息似乎變得更加濃鬱了,像是掛著誘人餌料的鉤子,將他的意識牽引。

“是霧也是星,是她的孩子,也是黑暗中吹滅火的唇……”

更加強烈地低語在陸以北的耳邊響起,彷彿要把這話語烙印在他的靈魂上一樣。

這權能的描述……

該死,魔女種的靈能快要失控了嗎?陸以北想。

體溫在不斷地下降,腳步踏過之處留下一片薄薄的冰霜,意誌彷彿陷入了黑暗和迷幻的囚籠,飄忽如同煙霧,難以控製,難以集中,各種各樣龐雜而負面的念頭,不住地在腦海中浮現。

當他抱著最後一個渾身浸血的少女離開影院大門前的時候,他險些忍不住俯身親吻少女的咽喉,然後用鋒利的虎牙,撕開她的肌膚,貪婪地吮.吸她滾燙的血液,吞噬她所有一切的美夢。

將最後一個人放下,強忍著內心中湧現的反常衝動,陸以北轉身向著影院大廳的方向奔去。

這時,低語再次響起,不再強烈,卻格外清晰,就像是有一個帶著惡意微笑的少女趴在他的肩頭,貼在他的耳邊,輕聲細語。

“是霧也是星,是她的孩子,也是黑暗中吹滅火的唇……”

那聲音停頓了一瞬,然後用最曖昧的腔調,說出了陸以北從未聽過的權能描述。

“……是樂園之外甦醒的身影,擁有使萬象變美或墮落的眼睛,卻躺在這病態花蕊中安歇等待。”

伴隨著新的權能描述在腦海中響起,陸以北感覺就像是突然被關進了鐵處.女刑具,無數尖刺穿透身體那樣,四肢百骸驟然傳來劇痛。

骨骼發出崩斷似的脆響,血液從毛孔之中滲出包裹了他的身體,很快他的意識也被前所未有的瘋狂給籠罩了……

————

花城,民俗文化研究管理局。

江蘺靜靜地坐在書桌前,翻閱著近一年來的晝夜長短變化數據的卷宗,良久,她面色凝重地捧著厚厚地卷宗,無聲地歎了口氣。

在過去的十三個月內,白晝的縮短了25'30''03,比前一年統計的數據,多了3'20''17。

照這樣下去,搞不好真的會像坊間傳聞的那樣,這個世界將在十幾年之後,陷入永夜。

事態發展,令人擔憂。

放下了晝夜長短變化數據的卷宗,她剛準備拿起靈能波動變化和黑夜侵蝕度變化的卷宗,窗外突然就吹來的一陣淩冽的風,緊跟著便聽見院子裡傳來了白開興奮的歡呼。

“下雪咯,玩雪咯,蕪湖~!”

隨著陸以北完成百鬼夜行,成為怪談之王,花城自入冬後下過那一場小雪之後,便再沒有下過雪,早早地就買好了玩雪玩具,準備約上幾個妹子,大乾一場,然後再回家大乾一場的白開都快憋壞了。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這句話說得一點兒都沒錯。

雖說現在有刑鳶管著,他沒辦法大乾第二場,但是第一場還是必須得乾的。

聽聞白開的歡呼聲,江蘺起身,披上外套,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地來到窗前向外看去。

天空中不知何時堆積起了成片的鉛色烏雲,飄散起了鵝毛大雪,沒有風,隻是靜靜地下著,很快司夜會的小花園便鋪滿了白茫茫的一片。

白開在小花園裡撒歡的亂跑,就像是一隻出生以來,頭一次見到下雪的哈士奇。

不多時,他又不知道從那兒搞來了棉衣、圍巾、耳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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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線帽禦寒四件套,貼心地給蹲在角落裡的菇娘穿好。

“一號,這些東西我早就給你備著了,你成天蹲在院子裡,小心別被雪埋了,到時候來年開春挖出來,屍體都臭了。”

“……”菇娘眼神陰沉地盯著白開看了半晌,終究是按捺住了往他身上種兩枚劇毒孢子的念頭,點了點頭,輕聲道了一句,“謝謝。”

然後,白開又繼續鬨騰了起來,隨著地上的積雪越來越厚,他開始團起了一個個雪球,李軒從祠堂的大門外走來,還不等看清小花園裡的情況,便被冷不丁呼嘯而來的雪球砸歪了腦袋。

“CNM白開!你想死是不是?”李軒低吼了一聲,躬下身子便團了一團雪朝著白開扔了過去。

“小李子,你怎麼說話呢?誒,打不著,打不著!”

“淦!白開你™還是個人?居然在雪球裡塞石頭!?”

“都讓開!我來收拾他!”伴隨著一聲嬌喝,安青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衝了出來,手中舉著一枚家用轎車那麼大的雪球。

白開,“!!!”

“轟——!”

伴隨著一聲巨響,白開、李軒、菇娘、甚至是安青自己都被裹進了巨大雪球揚起的那一片雪白之中。

看著小花園裡,同事們歡快鬨騰的景象,原本隱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的江蘺,心情也跟著變得愉悅起來,嘴角忍不住地流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這個時候,要是他也在就好了。江蘺想著,抬頭望向了天空。

大雪飄落,寂靜無聲。

————

劇烈地震盪和衝擊迸發,烈火和濃煙沖天而起。

寂靜在巨響後重新到來,沸騰地空氣,裹挾著燒焦的塵埃一同舞蹈,最後化作細碎的雪花,飄落在牆上,地上,還有付辛夷的身上。

她抬頭看向那個欲要取她性命的男人。

他已經被剛纔的爆炸激怒了,接下來他恐怕不會有任何的留手了……

這一次,隻怕是要連累前來支援的同門了。付辛夷想。

魁梧的身影帶著令人窒息的可怕靈能波動,在濃煙中踉蹌逼近。

在腳下,在牆體中,在頭頂層層建築之外,彷彿每一個角落的靈能都捲起了冰冷的風暴。

刹那間,付辛夷迷失在了亙古不化的雪山冰川之中,眼前浮現漫天飄飛的白雪,蒼茫的群山環繞,一種蒼涼的孤寂感籠罩了她的心頭。

恍惚間,頭頂上落下的雪沫越來越多,天空中傳來轟隆隆的響聲,整個山穀都在震動,白色的大海嘯,鋪天蓋地地傾瀉而來。

她毫不懷疑自己若是繼續身陷在這由靈能構造成的幻境中,用不了多久就會失溫,變成一具“冰鮮”的屍體,但心中卻升不起一絲反抗的**。

就像是人類面對大雪崩時那樣。

她以前聽說過很多次雪崩的情形,但是當她真正直面由靈能波動構造而成的雪崩時,纔不自覺地感歎,天地間竟有如此駭人的銀白巨狼,一下子就陷入了絕望,心如死灰。

索朗白瑪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就像是雪域聖山上綻放的九色雪蓮,在漫長的歲月中,目睹無數地死亡那樣,眼神淡漠如雪。

就在這時,一纖細白皙的手,突然從索朗白瑪的身後探來,像是恣意揮灑丹青那樣,帶起一縷縷煙霧和寒氣,一把握住了他的後腦勺,五指緩慢收緊,顱骨在劇痛中發出哀鳴似的脆響。

緊跟著,隻手猛地向上一揚,便像是拔蘿蔔一樣,將那魁梧的身軀從地上拔了起來,拋向了身後。

然後……

那身影順勢側身,對準索朗白瑪的胸口便是一記猛烈地踩踏。

“轟——!”

轟鳴迸發,地面龜裂,魁梧的身軀頓時半截陷進了地下,他掙紮著想要起身,便有一對纖細的手指雷霆射來,他剛揚起地腦袋,頓時向後一蕩,一顆眼珠子炸出一團小血花。

“啊——!”

索朗白瑪捂住眼睛,發出一聲慘叫,心中卻暗覺一陣慶幸。

他感覺得到,那突然偷襲的少女是想要攻擊他頭部最薄弱的部位,一記洞穿他的頭顱的,若非他的靈能波動足夠強勁,還有跟少女硬碰的餘地,他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

看著方纔那雪山一樣威武雄壯,氣勢洶洶的男子,竟在這一擊之下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

付辛夷眼前一陣恍惚,像是有鮮血從天空傾瀉而下那樣,將雪山染成了猩紅,旋即雪域幻境驟然崩塌了。

他的靈能波動被另一股靈能波動乾擾了!

在權能的碰撞下,那個大漢竟然落入了下風?

付辛夷驚疑不定地想著,怔怔地抬頭看去,便看見了那名銀髮少女。

她穿著一襲青色的華麗長裙,長裙之下少女般半熟的身姿,卻似在無聲地低吟著嫵媚的夜曲,一雙猩紅的眼眸注視著倒地的索朗白瑪,嘴角露出一抹誘人而猙獰微笑,“你,看著我的眼睛!”

耳邊響起彷彿有魔力似的話語,索朗白瑪下意識地抬頭看去,目光與那一雙猩紅的眼眸對視的刹那,身軀一震,如遭雷擊。

恐懼。

不止是被撲面而來的殺意所震懾,還有靈紋被壓製帶來的驚駭。

他自從加入司夜會,繪製上【雪蓮】靈紋,再到為了追尋力量判出司夜會,然後一步步通過殺戮,用鮮血沃灌靈紋,將其補全進階到了【九色蓮】之後,還是第二次體會到這種被可怕的壓製敢。

第一次來自那個傳說一般的男人手中的咒式,這次則是單純的,權能上的壓製。

被那雙眼睛注視著,他彷彿看見了過往製造殺戮的一幕幕在他的眼前重現,而透過那一張張驚恐染血的面孔,他更是窺見了某種更加猙獰和瘋狂的東西。

恍惚間,他似乎來到了他第一次尋找材料繪製靈紋時去過的那座雪山,站在雪山上。

目之所及的皚皚白雪下,掩埋的竟全是骨骸,然後那些骨骸突然動了起來,抓住他的腳踝、手腕,攀上他的脖頸、頭顱,殘暴地撕扯著他的身體。

怪談被殺也會死。

所以在以往,索朗白瑪是不相信因果輪迴那之類的東西的,可是這一瞬,他卻清晰的感覺到,那些他曾經殺過的人和怪談,全都找他索命來了。

血液像是要被凍結了似的,流淌的速度逐漸緩慢,刺骨的嚴寒在身體內擴散。

那種嚴寒,不像是雪山上的淩冽,而是一種陰邪汙穢的冰冷,就像是在觸摸一具剛從冰櫃裡取出來的屍體一樣。

索朗白瑪意識到,如果再不做點兒什麼的話,他很快就會死。

在生死關頭,人類總是會出於本能地要做最後一次掙紮。

於是,在被死亡陰影籠罩的刹那,索朗白瑪將靈能鼓盪到了極致。

整個人好像離開土壤的蚯蚓一樣地胡亂扭動起來,不顧骨骼不斷髮出的脆響,從陸以北的壓製中掙脫了出來。

在掙脫的刹那,看著眼前逐漸消散的詭異景象,擁有豐富戰鬥經驗的他,一下子就反應過來,對方剛纔使用的是類似於催眠或魅惑的能力,讓他陷入了幻覺之中。

她似乎是魔女種怪談,催眠和魅惑,是她們這類怪談常有的天賦技能。

當然,幻覺並非不能殺人,就像是他靠著靈能波動的震顫,構造出半虛半實的雪山,讓生命在風雪中凋零那樣。

他相信,眼前這少女也有辦法在幻覺中要人性命。

思索著,索朗白瑪飛快地後退,穩住身形後,抬起頭,驚疑不定地看著前方的少女,卻不敢再直視她的眼睛。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襲擊我?”

他儘量控製了自己說話的腔調,可話語間還是有著一絲顫抖。

“我?一個路過的魔女罷了,至於為什麼襲擊你……”陸以北輕描淡寫的說著,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地電子時鐘,“因為電影快要開場了,你在這兒搞東搞西,耽誤我看電影了。”

如果說參與截殺陸鳴,是索朗白瑪最嚴重的罪過,那耽誤了陸以北看期待已久的《戀與魔法少女3》,那就是罪加一等!

索朗白瑪,“???”

就因為耽誤了你看電影,你就要殺人?

都說魔女種大都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並且一生情路坎坷,往往心理極度扭曲,看樣子一點兒也沒錯。

不過,相較於腦子裡全是漿糊的畸變種和惡靈種,魔女種至少是可以交流的存在。

索朗白瑪想著,餘光瞥了一眼不遠處的付辛夷,沉聲道,“這位魔女,我來此隻為殺這一人,之後我便會離開,你想要乾嘛,自便就是。”

似沒有聽見索朗白瑪的話一樣,陸以北看向付辛夷冷聲道,“姑娘,借你的劍一用!”

“呃,哦,好。”付辛夷愣愣地點頭。

話音剛落,便見陸以北的身形前掠拾起地上付辛夷的軟劍,靈能波動驟然強烈,激盪出滔天的血腥戾氣,毫不留情地朝著索朗白瑪襲去。

雖說她表現得盛氣淩人,但是她卻知道,她對索朗白瑪的壓製持續不了太久了。

方纔覺醒的完整的魅惑能力,對於同一個目標連續使用兩次,效果會大大減弱,她的體內還有著一團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把她炸得粉碎碎骨的百臂巨人權能之力。

所以,即便是殺人前不能說上幾句垃圾話,讓她覺得很可惜,她也必須速戰速決。

都說反派死於話多,陸以北覺著她這勉強算是正派的角色,要是再多話下去,搞不好也要掛了。

“……”

這瘋婆子!

淩厲的攻擊襲面而來,索朗白瑪深深地看了付辛夷一眼,倉皇後退。

面對這魔女種怪談,他沒有必勝的把握,甚至勝算都低得可憐,如果能退走的話,或許放棄截殺一個小小的司夜會預備乾員,也不失為上佳之選?

略一思索,索朗白瑪狠狠地咬了咬牙,大喊道,“如此,我便不打擾閣下觀影的雅興了,我放她一條生路便是,這就離開。”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斬落的劍刃。

幾乎以最完美狀態施展的太和君子劍,捲起陣陣風暴,附著在軟劍之上,伴隨著陸以北接連揮灑的劍刃,迸發出風聲陣陣,赫赫雷鳴。

看著陸以北那一劍綴著一劍,宛如揮墨般行雲流水,卻又威力驚人的劍招,付辛夷瞪大了雙眼,她有生以來,見過她師姐將太和君子劍施展得如此圓潤自如。

可是,她為什麼會我們大純陽宮的劍法?付辛夷想。

索朗白瑪揮舞著手中彎刀節節敗退,直至被逼入了角落,殺紅了眼,正要奮不顧身地衝上前去與那聽不進人話的瘋女人拚命。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從不遠處傳來,兩道人影撞破了影院大廳的牆壁。

來人一男一女,男的面色蒼白憔悴,女的頭生一對兔耳。

“白瑪老兄,時間快來不及了,你怎麼還……臥槽!她怎麼在這裡?”

奉命前來支援的兔小姐,看見了狀態近乎瘋魔的陸以北,心頭猛地一顫,發出了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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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咒式,這次則是單純的,權能上的壓製。

被那雙眼睛注視著,他彷彿看見了過往製造殺戮的一幕幕在他的眼前重現,而透過那一張張驚恐染血的面孔,他更是窺見了某種更加猙獰和瘋狂的東西。

恍惚間,他似乎來到了他第一次尋找材料繪製靈紋時去過的那座雪山,站在雪山上。

目之所及的皚皚白雪下,掩埋的竟全是骨骸,然後那些骨骸突然動了起來,抓住他的腳踝、手腕,攀上他的脖頸、頭顱,殘暴地撕扯著他的身體。

怪談被殺也會死。

所以在以往,索朗白瑪是不相信因果輪迴那之類的東西的,可是這一瞬,他卻清晰的感覺到,那些他曾經殺過的人和怪談,全都找他索命來了。

血液像是要被凍結了似的,流淌的速度逐漸緩慢,刺骨的嚴寒在身體內擴散。

那種嚴寒,不像是雪山上的淩冽,而是一種陰邪汙穢的冰冷,就像是在觸摸一具剛從冰櫃裡取出來的屍體一樣。

索朗白瑪意識到,如果再不做點兒什麼的話,他很快就會死。

在生死關頭,人類總是會出於本能地要做最後一次掙紮。

於是,在被死亡陰影籠罩的刹那,索朗白瑪將靈能鼓盪到了極致。

整個人好像離開土壤的蚯蚓一樣地胡亂扭動起來,不顧骨骼不斷髮出的脆響,從陸以北的壓製中掙脫了出來。

在掙脫的刹那,看著眼前逐漸消散的詭異景象,擁有豐富戰鬥經驗的他,一下子就反應過來,對方剛纔使用的是類似於催眠或魅惑的能力,讓他陷入了幻覺之中。

她似乎是魔女種怪談,催眠和魅惑,是她們這類怪談常有的天賦技能。

當然,幻覺並非不能殺人,就像是他靠著靈能波動的震顫,構造出半虛半實的雪山,讓生命在風雪中凋零那樣。

他相信,眼前這少女也有辦法在幻覺中要人性命。

思索著,索朗白瑪飛快地後退,穩住身形後,抬起頭,驚疑不定地看著前方的少女,卻不敢再直視她的眼睛。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襲擊我?”

他儘量控製了自己說話的腔調,可話語間還是有著一絲顫抖。

“我?一個路過的魔女罷了,至於為什麼襲擊你……”陸以北輕描淡寫的說著,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地電子時鐘,“因為電影快要開場了,你在這兒搞東搞西,耽誤我看電影了。”

如果說參與截殺陸鳴,是索朗白瑪最嚴重的罪過,那耽誤了陸以北看期待已久的《戀與魔法少女3》,那就是罪加一等!

索朗白瑪,“???”

就因為耽誤了你看電影,你就要殺人?

都說魔女種大都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並且一生情路坎坷,往往心理極度扭曲,看樣子一點兒也沒錯。

不過,相較於腦子裡全是漿糊的畸變種和惡靈種,魔女種至少是可以交流的存在。

索朗白瑪想著,餘光瞥了一眼不遠處的付辛夷,沉聲道,“這位魔女,我來此隻為殺這一人,之後我便會離開,你想要乾嘛,自便就是。”

似沒有聽見索朗白瑪的話一樣,陸以北看向付辛夷冷聲道,“姑娘,借你的劍一用!”

“呃,哦,好。”付辛夷愣愣地點頭。

話音剛落,便見陸以北的身形前掠拾起地上付辛夷的軟劍,靈能波動驟然強烈,激盪出滔天的血腥戾氣,毫不留情地朝著索朗白瑪襲去。

雖說她表現得盛氣淩人,但是她卻知道,她對索朗白瑪的壓製持續不了太久了。

方纔覺醒的完整的魅惑能力,對於同一個目標連續使用兩次,效果會大大減弱,她的體內還有著一團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把她炸得粉碎碎骨的百臂巨人權能之力。

所以,即便是殺人前不能說上幾句垃圾話,讓她覺得很可惜,她也必須速戰速決。

都說反派死於話多,陸以北覺著她這勉強算是正派的角色,要是再多話下去,搞不好也要掛了。

“……”

這瘋婆子!

淩厲的攻擊襲面而來,索朗白瑪深深地看了付辛夷一眼,倉皇後退。

面對這魔女種怪談,他沒有必勝的把握,甚至勝算都低得可憐,如果能退走的話,或許放棄截殺一個小小的司夜會預備乾員,也不失為上佳之選?

略一思索,索朗白瑪狠狠地咬了咬牙,大喊道,“如此,我便不打擾閣下觀影的雅興了,我放她一條生路便是,這就離開。”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斬落的劍刃。

幾乎以最完美狀態施展的太和君子劍,捲起陣陣風暴,附著在軟劍之上,伴隨著陸以北接連揮灑的劍刃,迸發出風聲陣陣,赫赫雷鳴。

看著陸以北那一劍綴著一劍,宛如揮墨般行雲流水,卻又威力驚人的劍招,付辛夷瞪大了雙眼,她有生以來,見過她師姐將太和君子劍施展得如此圓潤自如。

可是,她為什麼會我們大純陽宮的劍法?付辛夷想。

索朗白瑪揮舞著手中彎刀節節敗退,直至被逼入了角落,殺紅了眼,正要奮不顧身地衝上前去與那聽不進人話的瘋女人拚命。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從不遠處傳來,兩道人影撞破了影院大廳的牆壁。

來人一男一女,男的面色蒼白憔悴,女的頭生一對兔耳。

“白瑪老兄,時間快來不及了,你怎麼還……臥槽!她怎麼在這裡?”

奉命前來支援的兔小姐,看見了狀態近乎瘋魔的陸以北,心頭猛地一顫,發出了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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