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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紙蟬仙 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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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你要離開這裡?”

在陸以北提出他要離開湯城司夜會總部後,商南星微微瞪大了眼睛,流露出詫異的表情。

現在湯城周邊活躍著一股專門截殺司夜會成員的不明勢力,一個預備乾員在這種時候單獨行動,在商南星看來是很不明智的選擇。

這跟出去送死沒什麼區別?

她已經不想有人再因為他們的情報有誤而死掉了。

“確定要走。”陸以北點點頭道。

外面都風雨飄搖成那樣子了,龜縮在這裡不見得真的就安全了。

人家黑惡勢力明擺著要搞大新聞,恐怕在處理完各地趕來支援的乾員後,第一時間就該輪到本地司夜會的三位乾員了吧?

繼續待在這兒,怕不是嫌命長!陸以北想。

見陸以北去意已決,商南星無奈道,“那好吧,不過,我建議你把報喪蒼鴞徽章留在這裡,或者找個地方藏起來,總之不要隨身攜帶。”

陸以北愣了一下,疑惑道,“為什麼?”

“這兩三天,我們幫那些同僚收屍的時候,在其中兩處現場發現,有兩股不同的靈能波動,都使用了司夜會特有的咒式,我們懷疑那夥不明勢力當中,極有可能存在著司夜會叛逃人員,也就是說……”

聽到一半,陸以北低頭看向胸前的銀色徽章,愕然道,“也就是說,那些傢夥通過會叛逃人員手中的徽章,追蹤那些前來支援的乾員的?”

“嗯,我們就是這麼想的。”商南星點了點頭,肯定道,“所以,你隻要不隨身攜帶徽章,被那些找上門的概率可能會下降很多。”

“……”

這麼說,我剛纔來的路上,沒有被人盯上,然後趁機乾掉,已經是撞大運了?陸以北心頭一驚,急忙摘掉了胸前的徽章。

然而,他剛剛將徽章放在長桌上,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微蹙了一下眉頭,又將徽章拿了起來,順手放進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裡。

或許老祖宗那門手藝這次可以用上了……陸以北腹誹。

商南星察覺到了陸以北這個微小的動作,愣了一下子。

他這是……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咱們回見~!”

就在商南星愣神之間,陸以北道了一聲別轉身朝著毛坯房外組曲,轟響聲傳來,看著重新合攏的水泥牆壁,她無聲地歎了口氣。

這時,終於“重返人間”的毛三友湊到商南星跟前,撇了撇嘴道,“我這位師弟看上去似乎很**的樣子?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對了,年少輕狂!”

“嗯,的確看上去很自信,隻希望他不是盲目自信纔好,不然的話……”商南星平靜道。

毛三友聳了聳肩,補上了商南星沒有說完的半句話,“不然的話,我就隻能給我這位師弟,挑一塊湯城上好的墓地了。”

湯城司夜會一共就隻有三名乾員,目前老徐在忙著負責調查句萌的動向,商南星負責處理突發的怪談事件,毛三友不僅要暗中保護負責追迴文物的有關部門和科研人員,還要隨時預備著支援另外兩位乾員。

陸以北一旦離開了湯城司夜會總部,如果遇到了危險,屆時他就會像這座城市一樣——孤立無援。

沉默中,商南星突然想起了什麼扭頭看向毛三友,冷聲道,“對了,剛纔那位陸乾員說,你把他手機偷走了?”

“沒有的事兒!”毛三友驚道,“我隻是看見有人趁亂偷他的手機,沒有告訴他而已,頂多算是……”

“閉嘴!”商南星打斷道,然後默默地從衣領中掏出了指虎戴在手上,做好了再次幫毛三友“提升實力”的準備,“我不想聽你狡辯,咱們開始吧?”

毛三友,“……”

————

離開湯城博物館之後,陸以北立刻便去了最近的電信營業廳,用原機號碼補辦了一張SIM卡,買了一部手機,並買了一張新的SIM卡。

插上新的SIM卡,成功開機之後,他一邊朝著湯城四季酒店趕,一邊給江蘺發去了資訊。

陸以北:“領導,我是陸以北。”【發送成功】

陸以北:“該死,你知道現在湯城多危險嗎?搞不好這一趟我就要交代在這兒了!”【發送失敗】

陸以北:“領導,湯城最近恐怕就要出大新聞了,各地趕來支援的乾員除了我幾乎都死光了,現在這邊的危險程度,再來十個乾員交代在這裡。”【發送失敗】

飛快地發完了三條資訊,陸以北看著第二三條資訊後面的文字提示和紮眼的紅色感歎號,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沉吟了兩秒鐘,他認真地檢查了一遍手機的設置和信號,再次拿起手機給江蘺發了一條資訊。

陸以北:“領導,來貼貼!”【發送成功】

陸以北,“……”

啊這,還真跟我想的一樣,一旦發送出去的資訊可能涉及到湯城目前的情況,就會被攔截下來。

可是……

該死,簡訊果然是快淪為時代眼淚的存在啊!你他孃的就不能開發一個撤回功能?

三十秒後。

狗領導:“?”

狗領導:“發錯人了?”

陸以北扶額,單手操作手機回覆:“嗯,您就當沒看見好了。”

隔著螢幕他彷彿都能看見江蘺那副下巴上挑,眸子微微下斜,像是在看垃圾一樣的冷漠表情。

殺傷力極強。

放下了手機,陸以北迅速地拔出了新的SIM卡,掰成兩截扔進了一旁的水溝裡。

他並不知道那股不明勢力中的怪談或是靈能力者是怎麼樣攔截資訊的,保險起見,在驗證過有關湯城的資訊會被攔截後,還是處理掉髮資訊的SIM卡比較好。

離開湯城博物館,陸以北上了返回湯城四季酒店的公交車,尋了後排靠窗的位置坐下,掏出手機換上補辦的SIM卡,點開應用商店,熟練地下載好了各種APP。

在某鵝聊天APP下載完畢之後,他立刻便點了進去,登錄了賬號,等到賬號資訊同步完成,第一時間找到了怪談聊天群。

王不留行:“@虛無在?私聊一下?”

不就是攔截資訊嗎?

我可是認識一位網路怪談之中大魔王級存在的人,誰怕誰啊?

用網絡怪談打敗網絡怪談,就在今朝!陸以北激動地想。

然而……

等了五分鐘左右,他沒有收到虛無的回覆,卻收到了網絡老色批的私信。

網絡老色批00:“我們老大最近可能沒辦法上線了。”

王不留行:“嗯?為什麼?”

等待了兩分鐘。

網絡老色批00:“還不都是你害的![生氣]”

王不留行:“?”

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喲!別總想著迫害我好吧?

網絡老色批00:“之前你不是狩獵了一位舊日毀滅者嗎?我們老大得到訊息之後,也跑去找了一箇舊日毀滅者狩獵,然後……[骷髏]”

陸以北,“……”

這虛無小老弟咋回事兒啊?

我那麼多優良品質和英勇事蹟,你好的不學,學這乾嘛?

我那是狩獵嗎?我那是被迫與舊日毀滅者為敵,你咋還自己上趕著去送呢?

網絡老色批00:“總之,我們老大學著你去狩獵舊日毀滅者,雖然成功了,但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暫時陷入了沉睡,所以現在沒辦法回覆你了。”

竟然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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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陸以北心頭一驚,注視著手機螢幕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

他親自體驗過舊日毀滅者的手段,雖然沒有正面與大老闆交手,但大老闆僅僅是臨“死”反撲就差點兒要了他的小命。

現在網絡老色批卻說,虛無在付出慘重代價後,成功狩獵了一名舊日毀滅者。

雖然根據末日傳說傳播範圍和影響力不同,舊日毀滅者的實力強弱也天差地別,但是那畢竟是往日的滅世因素,就算靈能波動隻有B級,也有著尋常B級靈能力者呃怪談所沒有的詭譎手段。

虛無竟恐怖如斯?

此子未來可期,斷不可交惡。

從今以後,我們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陸以北想。

王不留行:“那你能幫我傳遞一條資訊去司夜會嗎?”

網絡老色批00:“傳遞去司夜會?有些難,不過你可說來看看,我想想辦法。”

司夜會裡面也不乏老色批存在,他們也會在各個聊天群裡看澀圖,而隻要有澀圖的地方就會有網絡老色批的身影。

陸以北拿著手機思索了一下,鍵入資訊回覆。

王不留行:“你就給他們說:湯城危險,不要支援,不要支援!”【發送失敗】

看著資訊後面浮現的紅色感歎號,陸以北面色一沉,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然後頹然地歎了口氣。

該死,通過怪談聊天群向外界傳遞資訊都不行嗎?

現在這種情況,或許隻有虛無才能繞開攔截,成功把資訊傳遞出去了吧?

網絡老色批00:“你還在嗎?你到底要讓我幫忙傳遞啥呀?”

王不留行:“算了,暫時先不傳了。”

頓了頓,陸以北又鍵入了一條資訊,補充道:“如果你們老大最近幾天甦醒過來了,麻煩你告訴他一聲,讓他趕緊聯絡我。”

網絡老色批00:“[巨.乳蘿莉OK表情]”

陸以北,“……”不愧是你,表情都這麼刺激!

王不留行:“再來點?GKD”

陸以北半開玩笑的發了一條資訊過去,五秒鐘後就收到了網絡老色批發來的近百張圖片。

網絡老色批00:“[圖][圖][圖]……[圖][圖]……”

然而,還不等陸以北細細品鑒那些圖片的藝術價值,所有的圖就都裂了,一條係統提示彈了出來。

【係統提示:抱歉您的私聊賬號,因涉嫌違規,已被封禁】

陸以北,“……”

抱歉啊HXD,我這真不是故意的。

陸以北腹誹著,正準備收起手機,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震動了兩下,收到了兩條喵喵醬發來的資訊。

喵喵醬:“我聽我有個朋友說,你的手機丟了?之前的護身符也沒了吧?”

王不留行:“[你說的那個朋友是不是你自己.GIF]”

喵喵醬:“瞎說什麼呢?還想不要護身符了?”

王不留行:“想!”

喵喵醬:“[圖][圖][圖]這次可千萬別再搞丟了哦!再丟了,就不給你了。”

陸以北靜靜地盯著螢幕上分別COS著【平行時空的錯亂之花】、【涅槃紅蓮·白小花】、【自由之羽·蒲公英·白小花】,擺出誘人姿勢的“喵喵醬”,連續做了十幾次深呼吸,才勉強平複了躁動的心情。

王不留行:“放心,這次絕對不會再丟了!”

喵喵醬:“[比心心表情]”

——————

公交車從湯城博物館正門前的公交車站出發,一路走走停停,穿過了小半座城市,窗外餘韻悠長的古城景色不斷變換。

陸以北埋頭跟網絡老色批和喵喵醬交流之際,時間悄然流逝,等他回過神來,公交車便已經開到了湯城四季酒店附近。

到了酒店,陸以北第一時間就去了馬教授房間,看著門上高掛的【有人休息,請勿打擾】提示牌,心知教授還在睡覺,便沒有打擾,轉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翻找出金屬匣子,確認了匣子開口處夾著的頭髮絲沒有移動的跡象,仔細清點了一下裡面的物品也沒有丟失後,陸以北重新將金屬匣子藏好,轉頭倒在了鬆軟的床榻上,讓自己的心神放空,等待著睡意來襲。

遇事不決睡大覺!

現在湯城周邊危機四伏,風聲鶴唳,陸以北自問他一個人是應付不了這種情況的,偏偏在這種時候也指望不上司夜會和怪談聊天群,唯一能尋求幫助的就隻有自家的老祖宗了。

在這之前,清霽在講述他獨自一人把大純陽宮攪得雞飛狗跳的光輝歲月時,曾不經意地提到過一種替身術。

按照清霽的說法,如果沒有那替身術,他早就不知道被大純陽宮掌門抓住,吊在大純陽宮山門前鞭笞幾百回了。

聽說有那種神技,陸以北當時就想學來著,可那時候老祖宗卻以“劍法纔是正道,等你劍法熟練之後,再學這些奇巧淫技也不遲。”拒絕了他的請求。

方纔在湯城博物館,思索該如何擺脫那一股不明勢力的追蹤時,陸以北突然就想到了老祖宗的替身術,這纔將可能意味著危險的報喪蒼鴞徽章帶了回來。

現在,他已經基本學會了《太和君子劍圖說》,想要再進步缺的隻是不斷地練習和經驗累積,想來這次跟老祖宗提出要學替身術,他應該不會再拒絕了。

畢竟,我這次可是有相當正當的理由的!陸以北想。

————

隨著陸以北陷入熟睡,她感覺身體開始飛快下墜,不多時便跌落在了熟悉的高樓天台上。

睜開眼,漆黑的夜空和破敗傾頹的天台出映入了視野裡,天台的一角,清霽似是在冥想一樣,盤膝而坐,一股散發著暴躁氣息的靈能波動,凝聚成一團珍珠大小的繚亂光球。

那天青色的光球,在他的雙掌之間小幅度上下浮動著,不時激盪出帶著璀璨的電弧,高速旋轉著,捲起陣陣烈風,拉扯著清霽的長衫獵獵作響。

注視著那麼光球,陸以北雖然礙於面癱臉上面無表情,但是心中卻早已掀起了波瀾。

老祖宗竟然用自己的靈能波動,還原出了百臂巨人權能力的大致運轉?

這才幾天時間啊?不愧是十幾歲就學遍了各種絕學的天才!

我怎麼就沒有遺傳到這種天賦呢?

陸以北正暗戳戳地想著,就在這時,清霽突然睜開眼睛看了過來,臉上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孫媳婦兒,你來啦?我等你好久了!”

不好,要遭,這老東西要使壞了!陸以北心頭一驚,轉身正欲逃跑,卻聽見身後一陣風聲呼嘯,清霽已然搶先一步朝她飛掠了過來。

在他的掌心,那一粒珍珠似的光球脫離了他的控製,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然後被他的手掌推動著,徑直地砸向了陸以北的背脊。

於是,轟鳴迸發,靈能浩蕩洪流奔放而出,在一片絢爛狂躁的光彩之中,陸以北的身體似乎又感覺到了那種每一個細胞都被碾成粉屑的痛苦,然後耳邊傳來了一聲血肉爆開的悶響,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待到陸以北再次甦醒的時候,清霽來到了她的身邊坐下,咧嘴一笑,“嘿嘿,孫媳婦兒,我的活兒還不賴吧?”

陸以北往後縮了縮身子,警惕地看著清霽的雙手,弱弱道,“老祖宗,您難道已經堪破那股力量的奧秘了?”

在發現清霽搶先她一步研究出了百臂巨人權能之力的部分奧秘後,陸以北意識到,他們的關係攻守互換之後,又回到了原點。

之前她把清霽折騰得夠嗆,清霽好不容易農奴翻身了,還得騎在她身上把歌唱?

總而言之,就是要完!陸以北想。

清霽點點頭道,“這幾日閒著沒事兒,研究出了一些門道,不過還不算完全掌握,快再把那股力量喚出來,給我好生瞧瞧。”

“哦。”陸以北應了一聲,下意識地催動靈能便要將體內的部分百臂巨人權能之力牽引出體外,然而手剛剛抬起來,便懸在了半空中,眼珠滴溜溜地轉了一圈,“老祖宗,其實我今天來找您,不是為了研究這股力量的。”

“我是想跟您學習一下上次您說起過的那種咒式的。”

清霽皺了一下眉頭,有些不喜道,“你是說空冥眼還是五鬼運財?那些都不是正經咒式,我可不能教你!”

“不是,不是!”陸以北急忙解釋道,“我不是想去偷窺別人,也沒想偷別人的錢,我就是想跟您學學,類似於替身術的那種咒式。”

“你學那玩意兒乾嘛呀?”清霽擺擺手道,“不教不教,你體內那股麻煩的力量還沒解決呢!別成天想著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求求了,老祖宗我有急用,您就教教我吧?”陸以北道。

說話間,她醞釀了一下情緒,隻感覺鼻頭一酸,眼眶中頓時就浮現起了一串晶瑩的水珠。

雖然這樣做起來有些不要臉,但總比被截殺司夜會乾員的歹徒盯上強。陸以北想。

見狀,清霽愣了一下子,聲音柔和了幾分,語重心長道,“好好的你哭乾什麼啊?我不教你那些雜學咒式,還不是怕你分心嗎?我……”

“我不是因為老祖宗您,我隻是突然想起陸以北了。”陸以北別過臉去,故作姿態地抹了一下眼角。

清霽手足無措地抬起了雙手又放下,然後歎了口氣,詢問道,“你想起我那玄孫兒什麼了?”

“我想起他活著的時候就對我不好,死了之後還要讓我遭罪。”陸以北憤憤道,“就好比這次,我來向您請教替身咒式,就是為了救他的姘頭!”

“啊?”清霽愣了一下,撓了撓後腦勺道,“啥意思啊?你是說那混小子的……不止你一個?”

“哼!可不是嗎?”陸以北冷哼一聲嬌嗔,“什麼紅顏知己,什麼異性兄弟,什麼靈魂伴侶……”

“他身邊的女孩兒可多了,我在他心裡能占到十分之一的地方,我就此生無憾了。”

清霽聽罷面色一沉,一抬掌便在地上拍出了一道深深的掌印,“哼!這孽畜,不當人子啊!”

“孫媳婦兒,咱們不學什麼替身咒式了,我教你一道黃泉追魂篆,這符篆能將死亡不滿五年者的魂魄招來,維持半炷香的時間,你代我好好收拾收拾那個臭小子!”

陸以北,“……”

這就不必了吧?我已經自己刨過自己的墳了,難道還要自己招自己的魂?這成天乾的都是些什麼陰間操作喲!

陸以北想著,拉著袖口擦了擦眼角,搖了搖頭道,“不了老祖宗,這件事情我早就已經看開了,您就教我那替身咒式好了,那畢竟是小北愛過的人,我得去救她。”

“這……”清霽張了張嘴,半晌長長地歎了口氣,“哎——!沒想到孫媳婦兒心胸竟如此寬廣,那我教你便是,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

陸以北點點頭,“您問。”

清霽沉吟了兩秒鐘道,“我那玄孫兒,有那麼多紅顏知己,就沒留下一個半個子嗣的?”

“???”

陸以北愣了一下,然後咬緊了後槽牙,硬著頭皮說了一句自己的壞話。

“沒有,他已經渣到家了,不願負責,向來措施都做得很好。”

清霽,“……”

既然這話都說出來了,我不教你那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

19:33,天穹已被夜的面紗籠罩。

距離湯城四季酒店不遠的蓮子湖畔,一片茂密的小樹林裡影影綽綽漆黑一片,不多時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傳來,循聲望去,隱約可見一道黑衣白髮的身影從遠處走來,鑽進了小樹林之間。

在小樹林中尋了一處偏僻的角落,左右觀望了一下,確定四下無人之後,陸以北放下了肩上的金屬匣子,打開來,取出了從清霽那裡得來的清單。

“黃紙若乾、漿糊、水彩、硃砂、竹條、以及一滴無名指的血液。”

清點了一番材料,陸以北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便按照清霽教授的方式操作了起來。

這替身咒式名叫“紙蟬仙”,是一種鍊金術和咒式結合的產物,據清霽說施展的咒語還借用了“無名指的血液滴在掃把上,掃把就會成精”的民間傳說,幾乎相當於製造出了一個無等級怪談,邪性得很。

這也是他一直不肯教陸以北的原因之一。

紙蟬仙製作的第一步比較簡單,用眼前的材料做出想要的形狀便可,手法有些像是燒給死人的紙人紙馬,不過要求沒有那麼高,隻需要看得出是何物便可。

陸以北蹲在小樹林裡,按照清霽教的,勉強將竹條擺弄成了一個身高跟她相差不多的人形,塗上漿糊,糊裱上黃紙,又用水彩給它畫上了眼眉鼻子,用硃砂畫上了一抹紅唇,遠處一看……

“嘶——!好傢夥,這他孃的要是動起來,怕是要被人當做畢加索《坐著的女人》變成的怪談,也太™嚇人了。”

對自己有待提高的畫技吐槽了兩句,陸以北便繼續操作了起來。

她將一枚枚鍊金臟彈3.0從預留的空隙中塞進了那具扭曲的紙人腹中,再將紙人腹部封好,同時迅速地低聲吟誦咒語,在紙人的身上施加了一道靈能觸髮型咒式,最後在咬破了指尖,在紙人額前點了一團殷紅的血點。

“紙蟬仙,紙蟬仙,今朝有事來招請,使我蟬蛻塵埃間……急急如律令!”

隨著咒語念罷,紙人頓時通體透出了一陣猩紅的光芒,裱糊在它表面的黃紙隨著靈能不斷注入,質地竟逐漸變成了像是人皮一般。

下一刻,紙人“呼”的一下人立而起,鼻尖直接貼到了陸以北的鼻尖。

那殘黃的大餅臉,塗著水彩畫的曬紅,上下大小都不齊的兩眼睜著,直勾勾地盯著陸以北的眼睛,然後……眨了一下,整個眼窩直接就凹了進去。

“臥槽!”陸以北驚呼一聲,向後跳開半步,打量著面前自己製造出來的這個鬼玩意兒,心情有些複雜。

我的繪畫和手工藝水準真就這麼差?

想著,她又看了一眼。

好吧,真的很差,比那個學了三年動畫做出來的《泰坦尼克號》還不堪入目,震撼人心。

不過……

隻要這樣也就足夠了吧?

陸以北想著,從衣兜裡取出了報喪蒼鴞徽章別在了紙蟬仙的胸前,然後心念一動對其下達了命令——繞著蓮子湖一直跑。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在暗中截殺司夜會乾員。

順便試爆新增了世界惡意的鍊金臟彈3.0。陸以北想著看了一眼那具像是奇行種一樣向遠處跑去的紙人,緩緩地抬起了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呃,希望它不會嚇跑前來截殺的人就好……

(昨天晚上寫到半夜突然停電了,沒能更第二更,今天就多更一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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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臂巨人權能之力的部分奧秘後,陸以北意識到,他們的關係攻守互換之後,又回到了原點。

之前她把清霽折騰得夠嗆,清霽好不容易農奴翻身了,還得騎在她身上把歌唱?

總而言之,就是要完!陸以北想。

清霽點點頭道,“這幾日閒著沒事兒,研究出了一些門道,不過還不算完全掌握,快再把那股力量喚出來,給我好生瞧瞧。”

“哦。”陸以北應了一聲,下意識地催動靈能便要將體內的部分百臂巨人權能之力牽引出體外,然而手剛剛抬起來,便懸在了半空中,眼珠滴溜溜地轉了一圈,“老祖宗,其實我今天來找您,不是為了研究這股力量的。”

“我是想跟您學習一下上次您說起過的那種咒式的。”

清霽皺了一下眉頭,有些不喜道,“你是說空冥眼還是五鬼運財?那些都不是正經咒式,我可不能教你!”

“不是,不是!”陸以北急忙解釋道,“我不是想去偷窺別人,也沒想偷別人的錢,我就是想跟您學學,類似於替身術的那種咒式。”

“你學那玩意兒乾嘛呀?”清霽擺擺手道,“不教不教,你體內那股麻煩的力量還沒解決呢!別成天想著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求求了,老祖宗我有急用,您就教教我吧?”陸以北道。

說話間,她醞釀了一下情緒,隻感覺鼻頭一酸,眼眶中頓時就浮現起了一串晶瑩的水珠。

雖然這樣做起來有些不要臉,但總比被截殺司夜會乾員的歹徒盯上強。陸以北想。

見狀,清霽愣了一下子,聲音柔和了幾分,語重心長道,“好好的你哭乾什麼啊?我不教你那些雜學咒式,還不是怕你分心嗎?我……”

“我不是因為老祖宗您,我隻是突然想起陸以北了。”陸以北別過臉去,故作姿態地抹了一下眼角。

清霽手足無措地抬起了雙手又放下,然後歎了口氣,詢問道,“你想起我那玄孫兒什麼了?”

“我想起他活著的時候就對我不好,死了之後還要讓我遭罪。”陸以北憤憤道,“就好比這次,我來向您請教替身咒式,就是為了救他的姘頭!”

“啊?”清霽愣了一下,撓了撓後腦勺道,“啥意思啊?你是說那混小子的……不止你一個?”

“哼!可不是嗎?”陸以北冷哼一聲嬌嗔,“什麼紅顏知己,什麼異性兄弟,什麼靈魂伴侶……”

“他身邊的女孩兒可多了,我在他心裡能占到十分之一的地方,我就此生無憾了。”

清霽聽罷面色一沉,一抬掌便在地上拍出了一道深深的掌印,“哼!這孽畜,不當人子啊!”

“孫媳婦兒,咱們不學什麼替身咒式了,我教你一道黃泉追魂篆,這符篆能將死亡不滿五年者的魂魄招來,維持半炷香的時間,你代我好好收拾收拾那個臭小子!”

陸以北,“……”

這就不必了吧?我已經自己刨過自己的墳了,難道還要自己招自己的魂?這成天乾的都是些什麼陰間操作喲!

陸以北想著,拉著袖口擦了擦眼角,搖了搖頭道,“不了老祖宗,這件事情我早就已經看開了,您就教我那替身咒式好了,那畢竟是小北愛過的人,我得去救她。”

“這……”清霽張了張嘴,半晌長長地歎了口氣,“哎——!沒想到孫媳婦兒心胸竟如此寬廣,那我教你便是,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

陸以北點點頭,“您問。”

清霽沉吟了兩秒鐘道,“我那玄孫兒,有那麼多紅顏知己,就沒留下一個半個子嗣的?”

“???”

陸以北愣了一下,然後咬緊了後槽牙,硬著頭皮說了一句自己的壞話。

“沒有,他已經渣到家了,不願負責,向來措施都做得很好。”

清霽,“……”

既然這話都說出來了,我不教你那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

19:33,天穹已被夜的面紗籠罩。

距離湯城四季酒店不遠的蓮子湖畔,一片茂密的小樹林裡影影綽綽漆黑一片,不多時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傳來,循聲望去,隱約可見一道黑衣白髮的身影從遠處走來,鑽進了小樹林之間。

在小樹林中尋了一處偏僻的角落,左右觀望了一下,確定四下無人之後,陸以北放下了肩上的金屬匣子,打開來,取出了從清霽那裡得來的清單。

“黃紙若乾、漿糊、水彩、硃砂、竹條、以及一滴無名指的血液。”

清點了一番材料,陸以北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便按照清霽教授的方式操作了起來。

這替身咒式名叫“紙蟬仙”,是一種鍊金術和咒式結合的產物,據清霽說施展的咒語還借用了“無名指的血液滴在掃把上,掃把就會成精”的民間傳說,幾乎相當於製造出了一個無等級怪談,邪性得很。

這也是他一直不肯教陸以北的原因之一。

紙蟬仙製作的第一步比較簡單,用眼前的材料做出想要的形狀便可,手法有些像是燒給死人的紙人紙馬,不過要求沒有那麼高,隻需要看得出是何物便可。

陸以北蹲在小樹林裡,按照清霽教的,勉強將竹條擺弄成了一個身高跟她相差不多的人形,塗上漿糊,糊裱上黃紙,又用水彩給它畫上了眼眉鼻子,用硃砂畫上了一抹紅唇,遠處一看……

“嘶——!好傢夥,這他孃的要是動起來,怕是要被人當做畢加索《坐著的女人》變成的怪談,也太™嚇人了。”

對自己有待提高的畫技吐槽了兩句,陸以北便繼續操作了起來。

她將一枚枚鍊金臟彈3.0從預留的空隙中塞進了那具扭曲的紙人腹中,再將紙人腹部封好,同時迅速地低聲吟誦咒語,在紙人的身上施加了一道靈能觸髮型咒式,最後在咬破了指尖,在紙人額前點了一團殷紅的血點。

“紙蟬仙,紙蟬仙,今朝有事來招請,使我蟬蛻塵埃間……急急如律令!”

隨著咒語念罷,紙人頓時通體透出了一陣猩紅的光芒,裱糊在它表面的黃紙隨著靈能不斷注入,質地竟逐漸變成了像是人皮一般。

下一刻,紙人“呼”的一下人立而起,鼻尖直接貼到了陸以北的鼻尖。

那殘黃的大餅臉,塗著水彩畫的曬紅,上下大小都不齊的兩眼睜著,直勾勾地盯著陸以北的眼睛,然後……眨了一下,整個眼窩直接就凹了進去。

“臥槽!”陸以北驚呼一聲,向後跳開半步,打量著面前自己製造出來的這個鬼玩意兒,心情有些複雜。

我的繪畫和手工藝水準真就這麼差?

想著,她又看了一眼。

好吧,真的很差,比那個學了三年動畫做出來的《泰坦尼克號》還不堪入目,震撼人心。

不過……

隻要這樣也就足夠了吧?

陸以北想著,從衣兜裡取出了報喪蒼鴞徽章別在了紙蟬仙的胸前,然後心念一動對其下達了命令——繞著蓮子湖一直跑。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在暗中截殺司夜會乾員。

順便試爆新增了世界惡意的鍊金臟彈3.0。陸以北想著看了一眼那具像是奇行種一樣向遠處跑去的紙人,緩緩地抬起了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呃,希望它不會嚇跑前來截殺的人就好……

(昨天晚上寫到半夜突然停電了,沒能更第二更,今天就多更一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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