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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白岩子村詭事 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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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看大戲,是花城周邊地區一直都存在的習俗,大抵起源於對河神、灶王等等跟生活息息相關的神祇祭司儀式。

俗話說得好“過了臘八就是年”,在以往,花城及周邊地區每每臨近臘八節,都會舉辦大大小小的廟會。

在這些廟會上,總是會有戲班子唱戲。

彼時,天上飄著小雪,長街上綵帶隨風起舞,紅燈籠迎風搖曳,遠遠地傳來一聲爆竹聲響。

廟會上人來人往,路邊賣小吃的攤位飄來裊裊炊煙,伴著沿街的叫賣聲,鑼鼓一響,戲台上畫著花臉角兒一亮相,便傳來了一陣悠揚的戲腔。

端的是熱鬨非凡!

可無論是哪種習俗,都很容易消失在流逝的時間裡,尤其是在現如今這種城市高速發展,娛樂方式日新月異的年代。

加之,過去很多傳統手藝講究一脈單傳、傳男不傳女,唱戲又不是個能掙錢的手藝,很多年輕人是不願意學的,便逐漸走向了沒落。

時間長了,看戲的人少了,唱戲的人也少了,就連廟會一年到頭也不見得能舉辦幾回。

就算有,也是充斥著濃濃地商業氣息。

當然,這種廟會顧茜茜是最喜歡的,每年廟會她賣東賣西,在擺個套娃娃的地攤之類的東西,總是能狠狠地賺上一筆。

不過,在很多傳統習俗在城市中逐漸消亡的同時,在城市的邊緣地帶,那些散落在城市周邊的鄉村裡,類似的習俗還依舊苟延殘喘著。

每年過了小寒,這些村莊便逐漸熱鬨了起來,鄰近的幾座村子聚在一起,陸陸續續搭起舞台,輪流請人演出,歌舞聲能從小寒一直響到除夕。

當然,這種性質類似於聯歡晚會的活動,除了熱鬨之外,暗地裡又自有一番比拚。

簡單來說,就是那座村莊的演出精彩、排場大,那座村莊便有面子。

關乎一個村子的面子問題,大家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按照以往的情況,第一個和最後一個村子的節目,往往都是最精彩的。

位於花城與月城接壤處的白岩子村,便是今年周邊幾個村落之中,第一個搭建起舞台的村子。

村子裡久違的請來了一個戲班子,風風火火的搭好了戲台,眼看著就要唱一出大戲。

然而,就在演出當晚,整個村子連帶鄰村趕來湊熱的三百多口人一夜之間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

杜思仙清晨開車從牡丹街出發,一直到中午十二點出頭,纔來到了距離白岩子村十幾公裡外的鎮子上。

當她抵達鎮子上的時候,鎮子上似乎剛開過集市,街上行人匆匆,將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面對這種情況,杜思仙索性將車停在了路邊,尋了一家小麪館,打算吃一頓午飯,稍作休息。

來鎮子上趕集的人們,有許多都是從周邊相對偏遠的村莊聚集來的,罕有機會見到豪車,杜思仙那輛造型拉風的G63停靠在路邊,幾乎成了一道風景線,吃頓飯的功夫便聚集了不少圍觀群眾指指點點。

杜思仙從餐館出來的時候,看見一群人圍在車子旁邊指指點點,動手動腳也不生氣,笑嗬嗬地走上前去,想要找個人問問白岩子村的情況。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圍觀群眾見車子主人折返回來,頓時像是做賊似的一鬨而散。

唯有一名臉上生著雀斑,約莫十二三歲的瘸腿男孩兒,因為腿腳不便的緣故,被杜思仙攔了下來。

“小朋友,別跑!姐姐不會傷害你的,姐姐隻是想問你一點兒事情。”

聞言,男孩兒眼神不善地看著杜思仙,一言不發。

見狀,杜思仙嘟了嘟嘴,鑽進車裡抓了一把零食塞到男孩兒的手裡,眉毛一挑道,“現在姐姐可以問你問題了嗎?”

男孩兒看了看手中包裝精緻的小零食,又看了看杜思仙,舔了舔發乾的嘴唇,點了點頭。

“姐姐問你啊!你家就住在這附近嗎?”杜思仙微笑道。

男孩兒點了點頭。

“距離白岩子村遠嗎?”

聽杜思仙提到白岩子村,男孩兒愣了一下子,臉上明顯的出現了一絲猶豫,但又在看了看手中的小零食之後,點了點頭。

“就五裡地。”

花城周邊一帶多山地,山勢崎嶇,道路蜿蜒且複雜,就算是司夜會的地圖也很難詳細標註出每一條道路。

倘若一不留神走錯一條岔路,就有可能耽誤上一兩個小時,甚至更多的時間,才能抵達想去的地方。

杜思仙原本還在擔心,在沒人帶路的情況下,想要順利抵達白岩子村恐怕得花不少時間。

現在遇見了這名,家住在白岩子村不遠處的男孩兒,她頓時心中一喜。

“太好了,姐姐現在想去白岩子村,你能給姐姐帶路嗎?”

聽聞杜思仙要去白岩子村,男孩兒臉色頓時一變,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搖了搖頭。

他好像有些害怕?是因為最近白岩子村出了怪事兒嗎?杜思仙腹誹了一句,繼續道,“小朋友,你別害怕,你不用帶姐姐進去白岩子村,就把我帶到附近,給我指一下路就好。”

“等到了那裡,車上的零食全歸你怎麼樣?”

男孩兒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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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最後索性把手中的小零食往地上一扔,一瘸一拐的跑開了。

“誒!你別走呀!你還想要什麼,我都可以買給你!”杜思仙衝著男孩兒遠去的背影高呼道。

然而,她的話換來的迴應,卻是男孩兒的一句,“瓜娃子,那地方鬨鬼嘞,我纔不去!”

杜思仙,“……”

看著男孩兒逐漸消失在人潮之中的背影,她的心中悄然升起了一絲陰霾。

————

男孩兒的異常反應,杜思仙並沒太過放在心上。

白岩子村村民詭異失蹤的事件已經發生四五天了,想必早已經在周邊傳開了。

有人不想靠近那裡並不稀奇。

事實上,司夜會三天前就已經接到了舉報,派遣了特別行動小組前來調查,卻並沒有發現靈能波動殘留,或是怪談出沒的痕跡。

那些村民真的就像是蒸發成了一縷青煙飄走了一樣。

怪則怪矣,卻令人無跡可尋。

此次,杜思仙前來,也僅僅是做最後的確認而已。

下午一點出頭,稍作休息的杜思仙,在跟陸以北和安青報備之後,便獨自踏上了旅途。

出了鎮子,她便循著導航指出的線路,往大山深處的村莊行去。

行程的前半段還算正常,馬路上不時地還能看見一些穿行在鄉村間的小巴車和拖拉機經過經過。

唯一讓人惱火的是,路上時不時地便會有村民趕著牛羊雞鴨經過,那些個牲畜走得慢悠悠的,一副晚飯後散步的悠閒姿態,看得人生氣,又不得不停下車來給它們讓路。

到了行程的後半段,越是靠近白岩子村,公路上的車輛行人便越少,最後乾脆全部消失了蹤影。

車輛行駛在被群山包圍的公路上,舉目望去到處都是山林,扭曲繁茂的樹枝上掛著枯黃的樹葉,從各個角度阻擋著視線。

倚靠山林修建的水泥道上也逐漸出現了裂紋,或許是因為前些日子化雪的緣故,一些泥沙被衝到了路面上,車輪碾過去發出“沙沙”的輕響。

……

十幾裡的路並不算遠,但杜思仙走了兩個多小時才走完。

等她抵達白岩子村村口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十多分了。

大山裡天總是黑得特別早,才三點出頭,白岩子村便已陰鬱,隨著氣溫下降,這座位於的大山腳下村莊逐漸飄盪開了霧氣,目之所及影影倬倬。

整個世界彷彿正在變得撲朔迷離,捉摸不定。

將車停在村口,杜思仙取來一件鍊金材料製成的防刺服穿在外套裡,仔細地檢查了配槍的彈夾和備用彈夾,揣上了幾枚製式符咒,帶上兩瓶純淨之銀,當然還有她親愛的相機,這才下了車,朝著村子裡走去。

在這天光濛昧不清的時刻,村寨就像是被巨大的陰影寂靜的籠罩著。

杜思仙行走在村子裡,除了自己的腳步聲,聽不到半點聲響,如同闖進一個經年無人的荒村。

棟棟彷彿的窗戶都是漆黑一片,沒有透出半點光亮,恍惚間總讓覺得,在那黑暗之中或許會隱藏著什麼人,眼神怪異地窺探著。

白岩子村從外面來看,除了沒人之外,跟周邊大多數鄉村一樣,有磚砌的大院、小樓,也有少量石頭砌成的房屋。

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村子深處的小洋樓,那棟小洋樓的風格和周邊很不一樣。

那尖尖的灰色樓頂像一個古怪的大帽子,重重地壓在上面,而樓面像一張蒼白的臉。幾扇窗子都黑洞洞的,顯得深不可測。

它死氣沉沉地矗立在那裡,沒有一絲人氣。

在杜思仙踏進村子的那一刻,站在小巷裡,兩側的生滿青苔的圍牆像是突然包圍過來一般,壓得人喘不過氣。

暗處像是有無數地眼睛盯著她似的,讓她背生寒意。

但是……

經曆了夢夢已經連續升級過三次的噩夢洗禮,單就膽量而言,她早已今非昔比,到了現在,她甚至反過來追著夢境中的怪談跑,用它們練習咒式,讓恐怖場景構造能力有限的夢夢,頗為尷尬。

沒什麼好怕的,特別行動小組成員已經調查過了,這裡並沒有怪談活動的跡象。

更何況,陸前輩不是說了嗎?

怪談大多都是外強中乾,隻要不怕它們,大膽莽過去就行!杜思仙腹誹著,繼續向村子深處走去。

在經過一戶人家的時候,她發現門開著,輕輕地敲了敲門之後,便壯著膽子走了進去。

進了屋,迎面便是一張飯桌,飯桌上擺著碗碟,碗碟中盛著的飯菜早已經高度腐爛了,變成了黑色的糊狀物,白色的小蟲在裡面翻滾著,飄散出一股臭氣。

見狀,杜思仙急忙捂著口鼻退出了屋子,心中卻不禁升起了一絲疑惑。

今年花城的冬天雖然暖和,但是氣溫也不算特別高,那些食物是怎麼在短短四五天的時間,就腐爛到了那種程度的?

而且,看樣子,是吃完了飯,沒來得及收拾,便趕著去看戲了,臨走的時候連門都沒有鎖,按理說很快就會回來。

所以,村民們都是在看戲的時候消失的嗎?杜思仙想。

思索間,她抬頭朝著村子深處看去,目光落在了那座與村莊格格不入的小洋樓上,而後邁開步子,向前走去。

按照特別行動小組的老哥們給出的情報來看,戲台子就搭建在小洋樓前的空地上。

當杜思仙來到小洋樓前的空地時,才驚訝的發現,那裡背靠著一條二十多米寬的小河。

小河環繞著小洋樓流過,寂靜無聲,湧向大山深處。

或許是為了節省空間,給看戲的觀眾騰出更多地方的緣故,那一座用鋼管和木材搭建出來的簡易戲台從空地上支出去了一截,小半懸在了河面上。

此刻,戲台上那幾縷紅色裝飾用的紅布和紅燈籠,迎風搖擺著,在這昏暗的天光之下,看不出絲毫喜慶的味道,反而透著一股瘮人的詭異。

戲台下,排放著許許多多的長板凳,上面空蕩無人,四周卻散落著很多衣物,卻讓人感覺那裡正坐滿了觀眾,癡癡地望著前方。

“生逼個身兒命兒一霎時驚驚惶惶的喪……兀的不痛煞人也麼哥……閃得俺形兒影兒這一個孤孤淒淒的樣……”

突的一生戲腔像是幻覺一樣鑽進了杜思仙的耳朵裡,她微微一愣,集中起精神細細聆聽,聽見得卻隻有風聲。

錯覺嗎?可我明明聽見了啊!杜思仙腹誹。

那一聲戲腔像是幻覺似的鑽進了她的腦海裡,留下了清晰的詞句,又在轉瞬間消失了蹤影。

杜思仙對戲曲並不熟悉,隻能憑藉著記憶,掏出手機,在網上搜尋了一下剛纔聽到的內容,在查到來源之後,臉色微微一變。

剛纔那一段戲曲出自《長生殿·哭像》。

是一出喪戲……

杜思仙再抬頭看去,那些個飄蕩的紅綢與紅燈籠,在逐漸暗淡的天光下竟像是褪色了一般,顏色逐漸變得黯淡,恍惚間眼前隻剩下了一片灰與白。

戲台上像是站著幾個人,一個個穿著寬大的戲服,都往台前站著,背過身去,一動不動。

心臟猛地漏了半拍,她定了定神,再朝戲台上看去,剛纔所見的一切卻又像是幻覺一樣消失了,一切恢複了正常。

風捲著地上那些消失村民留下的物件,輕輕搖晃著,發出細碎的聲響,靈覺探知範圍內,沒有一絲靈能波動殘留的痕跡。

杜思仙,“……”

看樣子,這裡的確發生過什麼可怕的事情,不然也不會特別行動小組調查過後,還讓我前來確認。

可是,為什麼會沒有一點靈能波動殘留的痕跡呢?杜思仙想。

……

在小洋樓前的空地上短暫停留之後,杜思仙又花了一些時間進入到小洋樓內調查。

小洋樓內和村子各處一樣,依然沒有靈能波動殘留,從書房裡掛著的那些獎狀和錦旗來看,這裡似乎是白岩子村村長的家。

令人覺得奇怪的是,這裡似乎很久沒有人住過了,地上、傢俱上、牆壁上積著厚厚的灰塵,天花板的角落還掛著些許蜘蛛網。

更加讓杜思仙感到奇怪的是,那些灰塵上竟然密密麻麻的佈滿了淩亂的腳印,說不清是人類留下的,還是別的什麼東西留下的。

……

她在白岩子村調查了一個多小時,又從車上取了檢驗靈能波動的百合花,在皆沒有發現異常之後,天色已經很暗了。

杜思仙擔心天黑之後再待在這個鬼地方,可能會遇到什麼危險,便決定先行離開,回鎮子上找個賓館住下,明天一早再來完成最後的收尾工作。

雖說陸以北讓她遇見怪談莽過去,但是安全起見,還是儘量避免跟怪談正面衝突為上。

臨走之前,她再次從戲台子前經過,腦海中閃過小洋樓裡那些淩亂的腳印,靈機一動,小跑著回到車上取來了三腳架和充電寶。

折返會空地前,調整好角度將相機架在了戲台子前,用咒式固定好三腳架,她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或許能錄到什麼重要的線索也不一定。”

遠遠地看著三腳架,杜思仙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

————

深夜時分,白岩子村。

小洋樓前的空地上,一副三腳架孤零零地立在陰冷潮濕的山風之中,上面的相機依舊在運轉著,夜間錄製模式的鏡頭裡,捕捉著那一片空蕩無人的戲台。

“生逼個身兒命兒一霎時驚驚惶惶的喪……兀的不痛煞人也麼哥……閃得俺形兒影兒這一個孤孤淒淒的樣……”

一陣戲腔不知道從何處出來,相機螢幕上頓時閃爍起了一片片,像是信號不良的雪花點。

緊跟著,一群身穿戲服的人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突然就出現在了畫面之中。

空地上依舊空無一人。

緊跟著,畫面中,紙錢不知道從何處飄來,鋪天蓋地,像雪花一樣紛紛揚揚。

一群人排著長長的隊伍,身上的戲服在夜間錄製模式下隻剩下黑白二色,他們緩緩朝河邊走去,哭聲驚天動地,撕心裂肺,哭花了臉,油彩混著淚水,將面妝扭曲成瘮人的形狀。

他們一直悲腔悲調地號哭,一直慢騰騰朝前走,好像要把什麼東西一直送到另一個世界去一般。

然後……

“咣噹——!”

空曠無人的空地上,三腳架像是被什麼人用力推倒在了地上,又被拖行著,平移出了十幾米,重重地撞在了遠處的牆上,碎片散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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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走去。

按照特別行動小組的老哥們給出的情報來看,戲台子就搭建在小洋樓前的空地上。

當杜思仙來到小洋樓前的空地時,才驚訝的發現,那裡背靠著一條二十多米寬的小河。

小河環繞著小洋樓流過,寂靜無聲,湧向大山深處。

或許是為了節省空間,給看戲的觀眾騰出更多地方的緣故,那一座用鋼管和木材搭建出來的簡易戲台從空地上支出去了一截,小半懸在了河面上。

此刻,戲台上那幾縷紅色裝飾用的紅布和紅燈籠,迎風搖擺著,在這昏暗的天光之下,看不出絲毫喜慶的味道,反而透著一股瘮人的詭異。

戲台下,排放著許許多多的長板凳,上面空蕩無人,四周卻散落著很多衣物,卻讓人感覺那裡正坐滿了觀眾,癡癡地望著前方。

“生逼個身兒命兒一霎時驚驚惶惶的喪……兀的不痛煞人也麼哥……閃得俺形兒影兒這一個孤孤淒淒的樣……”

突的一生戲腔像是幻覺一樣鑽進了杜思仙的耳朵裡,她微微一愣,集中起精神細細聆聽,聽見得卻隻有風聲。

錯覺嗎?可我明明聽見了啊!杜思仙腹誹。

那一聲戲腔像是幻覺似的鑽進了她的腦海裡,留下了清晰的詞句,又在轉瞬間消失了蹤影。

杜思仙對戲曲並不熟悉,隻能憑藉著記憶,掏出手機,在網上搜尋了一下剛纔聽到的內容,在查到來源之後,臉色微微一變。

剛纔那一段戲曲出自《長生殿·哭像》。

是一出喪戲……

杜思仙再抬頭看去,那些個飄蕩的紅綢與紅燈籠,在逐漸暗淡的天光下竟像是褪色了一般,顏色逐漸變得黯淡,恍惚間眼前隻剩下了一片灰與白。

戲台上像是站著幾個人,一個個穿著寬大的戲服,都往台前站著,背過身去,一動不動。

心臟猛地漏了半拍,她定了定神,再朝戲台上看去,剛纔所見的一切卻又像是幻覺一樣消失了,一切恢複了正常。

風捲著地上那些消失村民留下的物件,輕輕搖晃著,發出細碎的聲響,靈覺探知範圍內,沒有一絲靈能波動殘留的痕跡。

杜思仙,“……”

看樣子,這裡的確發生過什麼可怕的事情,不然也不會特別行動小組調查過後,還讓我前來確認。

可是,為什麼會沒有一點靈能波動殘留的痕跡呢?杜思仙想。

……

在小洋樓前的空地上短暫停留之後,杜思仙又花了一些時間進入到小洋樓內調查。

小洋樓內和村子各處一樣,依然沒有靈能波動殘留,從書房裡掛著的那些獎狀和錦旗來看,這裡似乎是白岩子村村長的家。

令人覺得奇怪的是,這裡似乎很久沒有人住過了,地上、傢俱上、牆壁上積著厚厚的灰塵,天花板的角落還掛著些許蜘蛛網。

更加讓杜思仙感到奇怪的是,那些灰塵上竟然密密麻麻的佈滿了淩亂的腳印,說不清是人類留下的,還是別的什麼東西留下的。

……

她在白岩子村調查了一個多小時,又從車上取了檢驗靈能波動的百合花,在皆沒有發現異常之後,天色已經很暗了。

杜思仙擔心天黑之後再待在這個鬼地方,可能會遇到什麼危險,便決定先行離開,回鎮子上找個賓館住下,明天一早再來完成最後的收尾工作。

雖說陸以北讓她遇見怪談莽過去,但是安全起見,還是儘量避免跟怪談正面衝突為上。

臨走之前,她再次從戲台子前經過,腦海中閃過小洋樓裡那些淩亂的腳印,靈機一動,小跑著回到車上取來了三腳架和充電寶。

折返會空地前,調整好角度將相機架在了戲台子前,用咒式固定好三腳架,她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或許能錄到什麼重要的線索也不一定。”

遠遠地看著三腳架,杜思仙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

————

深夜時分,白岩子村。

小洋樓前的空地上,一副三腳架孤零零地立在陰冷潮濕的山風之中,上面的相機依舊在運轉著,夜間錄製模式的鏡頭裡,捕捉著那一片空蕩無人的戲台。

“生逼個身兒命兒一霎時驚驚惶惶的喪……兀的不痛煞人也麼哥……閃得俺形兒影兒這一個孤孤淒淒的樣……”

一陣戲腔不知道從何處出來,相機螢幕上頓時閃爍起了一片片,像是信號不良的雪花點。

緊跟著,一群身穿戲服的人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突然就出現在了畫面之中。

空地上依舊空無一人。

緊跟著,畫面中,紙錢不知道從何處飄來,鋪天蓋地,像雪花一樣紛紛揚揚。

一群人排著長長的隊伍,身上的戲服在夜間錄製模式下隻剩下黑白二色,他們緩緩朝河邊走去,哭聲驚天動地,撕心裂肺,哭花了臉,油彩混著淚水,將面妝扭曲成瘮人的形狀。

他們一直悲腔悲調地號哭,一直慢騰騰朝前走,好像要把什麼東西一直送到另一個世界去一般。

然後……

“咣噹——!”

空曠無人的空地上,三腳架像是被什麼人用力推倒在了地上,又被拖行著,平移出了十幾米,重重地撞在了遠處的牆上,碎片散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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