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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不講江湖規矩 9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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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下雨,人要作死,都是攔不住的事情。

對於楊義和他的小夥伴們的作死行為,陸以北也隻能勸阻,畢竟,他並沒有確認那個遊戲會招來怪談。

他如果直接了當的告訴他們可能出現怪談,相當於製造怪談傳說,有悖司夜會的條例——不可捏造怪談傳聞。

本來沒有怪談,卻說可能出現怪談,搞不好,會硬生生造出一個怪談來。

至於,他們聽不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反正,陸以北覺得他們是沒在聽的,經過他連續幾天循循善誘的“善意”勸阻後,那幾個傢夥看見他就跑。

特別是那位黑叔叔,在這個過程中充分展示了什麼叫做種族天賦,撒丫子跑起來,追都追不上。

不過,比起陸以北的勸阻,考試月繁重的課業壓力,在阻止他們作死這方面,顯然效果要更加突出。

在接下來的兩三天時間裡,陸以北每天都在觀察楊義等人的動向,確認他們都來教室上課後,總算是稍微放心了一些。

至少,表面看上去,他們並沒有缺胳膊少腿兒,內部有沒有什麼變化就說不好了。

陸以北也不是什麼穀道熱腸的人,並沒有深入瞭解的興趣。

————

一週後的週五,花城民俗文化研究管理局。

代理主力乾員辦公室內,隱約傳來一陣陣遊戲中廝殺的音效。

解決完一個boss之後,陸以北看著電腦螢幕上的過場動畫,砸了咂嘴。

“emmm,這個《怪談獵人》不太行啊!打來打去就那麼都是那幾種怪談模型改的,趣味性明顯不夠嘛!”

一整個遊戲裡出現的怪談,無外乎殭屍、狼人、吸血鬼這幾類,開發人員對怪談恐怕是有什麼誤解。

老實說,這麼久了,上述三類怪談,我見都沒見過。

垃圾遊戲,我不玩了,把錢退我!

陸以北想著,熟練的選擇了退款,然後叼著根辣條,枕著雙臂靠在椅子上,品味著一種事後般的空虛感。

他代理江蘺的工作已經一週了,這一週時間下來,他發現他所需要完成的工作,幾乎跟水哥說的一樣,並沒有什麼危險。

這一週內,花城很太平,至少陸以北代理負責的區域內很太平,並沒有發生什麼危險程度較高的怪談事件。

除去值夜巡邏外,基本隻需要定期觀察所負責區域怪談的動向,彙總數據撰寫成報告提交便可。

而巡邏和收集數據的工作,特別行動小組的老哥們就能完成。

雖然這種彷彿是在醞釀著暴風雨一般的平靜,讓陸以北有些不安。

但是在詢問過水哥,得知怪談的活躍程度本來就有高峰和低估,偶爾一兩週沒有嚴重的怪談襲擊事件,屬於正常現象後,他便心安理得的當起了薪水小偷。

用水哥的話說就是,“隻有江蘺那種傻子,纔會每次都親自趕到現場,預防突髮狀況。”

“主力乾員相當於每個司夜會的特殊武器,特別的武器,當然要等到特殊狀況的時候使用,才能發揮奇效啊!”

陸以北覺得水哥說得沒錯。

但他沒有每次都去現場的原因,不是摸魚,主要是擔心自己身上那股倒黴勁兒,出現人傳人的現象,把特別行動小組的老哥們也拉下水。

況且,特別行動小組的老哥們,在對付低等級怪談的時候,比他要靠譜多了,他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那一個個從地方部隊和各種組織抽調過來的壯年大漢,胳膊比他的大腿還粗,繪製著泛用型無等級靈紋強化體能,每人配著一把填裝銘文子彈的03式自動步槍和五枚鍊金改造過的破片手榴彈。

一組五到十人,遇見了怪談就一起上,C級以下的怪談活不過一分鐘,隻要不出B級以上的怪談,都能全身而退。

陸以北去了能乾嘛?真想要乾點兒什麼,恐怕隻能穿上漂亮的小裙子,那團手花,在旁邊給他們加油鼓勁了。

事實證明,他沒有跟著去,也的確沒有意外狀況發生。

去了,說不定就發生了。

所以,陸以北的工作基本上隻剩下撰寫報告這一個項目。

特別閒!

閒到,他有時間在練劍和期末考試複習之餘,自己接通了辦公室的電線、網線,順便還補了補漏風的玻璃窗,從倉庫拖來了一張單人鋼絲床。

如果不是他往辦公室裡煤氣灶和天然氣罐的時候,被李軒那個王八蛋攔了下來,他說不好還要在辦公室裡生火做飯。

入夜以後。

陸以北用幾款垃圾遊戲,消磨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看了看時間,才夜裡十點出頭,不禁發出一聲長歎。

“哎——!漫漫長夜,何須睡眠?耗著吧!”

說完,他便踱步走到鋼絲床邊上,躺了下來,剛在手機上打開《戀與魔法少女》,準備跟白小花親密互動,手機突然就響了。

電話是負責巡邏的特別行動小組成員打來的,語氣有些急促的,像他報告了一起怪談襲擊案件。

“啥玩意兒?追蹤一股C 級靈能波動的時候,發現一處襲擊現場,要我現在過去?”

在得到了電話那頭,肯定的回答之後,陸以北一陣沉默。

C 這個等級的靈能波動,就很微妙,達不到高危怪談事件,需要轉交給其他主力乾員負責的同時,又已經到了特別行動小組可以單獨解決的怪談事件的上限。

所以,他這個代理主力乾員,必須得過去一趟,防止意外發生。

短暫的沉默後,陸以北點了點頭,“好的,麻煩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馬上就過去!”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起身拿起了放在角落裡的吉他包,離開了辦公室。

剛鎖好門,身後便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轉過身去,便看見了一如既往優雅魅惑的安青和滿頭大汗宛若一條死狗的杜思仙。

看見陸以北離開了辦公室,安青驚喜道,“哦?陸以北?你這是要出去嗎?”

“嗯,青姐,剛纔特別行動小組的老哥報告,在城西有一起靈能波動等級C 的怪談襲擊事件,我得過去看看。”陸以北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聞言,安青眼前一亮,拍了拍杜思仙的肩膀,給她使了個眼神,杜思仙點了點頭,也用眼神迴應。

陸以北看著安青和杜思仙的“加密通話”,一時語塞。

眼神交流這種事情,的確很考驗默契程度。

他能夠跟江蘺帶表情的眼神交流,卻完全無法解讀出安青和杜思仙在討論些什麼鬼東西。

不過,他至少是知道她們討論的結果的。

“我跟你一起去!”杜思仙滿臉興奮地衝陸以北道。

“嗯嗯!”安青點點頭道,“讓思仙跟你一起去吧!她的培訓期也差不多快結束了,是時候跟著別的乾員見習,長長見識了。”

“這……”陸以北面露難色,跟杜思仙接觸的時候,他總覺得有些做賊心虛。

“你放心,我不會添麻煩的,還能開車接送你!”杜思仙拍著胸脯保證道。

“好!”

聽說能夠白嫖車子,節省車費,陸以北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雖然,司夜會給每位主力乾員都配了車,但是,由於陸以北沒有駕照的關係,隻領到了一輛破破爛爛的小電驢。

那輛小電驢的電瓶早就老化了,說是充電兩小時,騎行五分鐘有些誇張,可也的確是小偷都懶得偷的程度。

————

五分鐘後。

牡丹街某民宿,車庫內。

陸以北看著眼前的三輛彷彿在發光的豪車,眼珠子瞪得**。

“GTR50、法拉利599GTO、威茲曼GTMF4……”

陸以北看了看那些車,又扭頭看了看身後的杜思仙,“姑娘,這些車……”

“都是親戚送我的生日禮物。”杜思仙不鹹不淡道。

陸以北,“……”

姑娘,你啥家庭啊?

家裡有礦,乾點兒什麼不好,為什麼要想不開非得跟怪談過不去?

“咱們是去辦案的,開這些車,會不會太高調了一點兒?”陸以北道。

“嗯……”杜思仙托著下巴思考了兩秒鐘,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麼覺得的,那就開我平時開的車去吧?那輛就挺普通的。”

“走吧,車子停在外面的。”

於是。

一分鐘後,陸以北看見了杜思仙停在民宿後面巷子裡的奧迪A8L。

陸以北,“……”

為什麼我突然覺得她好可愛?

這就是金錢的魅力嗎?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後一定好好瞭解自己的眷屬。

不過……

誆騙自己的眷屬,給自己打錢,這種事情是不是有點兒不厚道?陸以北想。

————

二十分鐘後。

花城城南,距離富春路兩公裡外的一處停業許久的小型紡織廠。

幾輛警車停靠在紡織廠大門旁,紅藍兩色的警燈閃爍不停。

四名身穿著警服的人正托著一副擔架往外走,擔架上蓋著白布,從白佈下起伏的輪廓,可以看得出白布之下應該是一具男性的屍體。

透過白布略微掀起的一角,可以看到那名男子因為過度驚嚇而扭曲變形的蒼白麪龐。

不多時,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來,停靠在了路旁。

陸以北下了車,第一時間便迎著抬屍體的民警走了上去,短暫寒暄,出示證件後,獲得了檢查屍體的許可。

他輕輕地掀開白布的一角,一張佈滿青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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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白麪龐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或許是因為驚嚇過度的緣故,死者的嘴巴以一種不合常理的幅度張開,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睜得**,向外凸起,彷彿隨時都會爆開一樣。

陸以北小心翼翼地將指尖放在死者的額頭,用靈覺細細感應了一陣,便察覺到了他體內殘留的靈能波動。

大概在0.6到0.8兔之間,隱隱有一股憤怒的情緒……

腹誹著,陸以北衝著民警欠了欠身子,道了一聲,“謝謝,給你們添麻煩了。”便繼續向著紡織廠內走去。

跟在陸以北身邊的杜思仙,被他面對屍體時淡定自若的狀態驚到了,愣神片刻,才匆忙地追了上去。

“難怪青姐說我暫時還不能獨立完成任務。”她掰著手指小聲嘟囔道。

“話說,為什麼我感覺你一點兒都不害怕呢?你是怎麼克服恐懼的?”

聽到杜思仙的問題,陸以北怔了怔,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對這種場面有些麻木了。

換做以前,他恐怕連那副蓋著白布的擔架都不敢靠近。

陸以北掃了一眼杜思仙,下巴微微上揚,目視前方,故作高深的淡淡道,“見多了,就不怕了。”

面癱,話少,戰鬥力爆表,彷彿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過往……簡直就是男主角模板好嗎?在眷屬面前,逼格要拉滿!

“好厲害啊你!我要是什麼時候能跟你一樣厲害就好了。”杜思仙讚歎道,眼中隱約有小星星在閃爍。

“……”

這個很簡單啊!

改天你來我夢境裡叨逼叨的時候,我讓夢夢給你編造倆親切、可愛、陰魂不散的小夥伴,陪你好好玩玩。

來一次嚇你一次,你不來我召喚你來,時間久了,你就不怕了。陸以北腹誹。

————

紡織廠的大門敞開著,兩名特別行動小組的成員像是兩座鐵塔一樣,守護在廠房門口。

進入光線昏暗的廠房之中,前行了一段距離,很快就看到了值班室門前拉起的警戒帶。

兩人走上前去,現場的負責人立刻便迎了上來,掃了一眼杜思仙,便看向了陸以北,就直勾勾地看著,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

實際上,包括他在內的一乾特別行動小組成員,並不看好陸以北這位趕鴨子上架的代理乾員。

雖然不至於像電視裡演的那些神經病,給他挖坑、不配合、處處刁難,彷彿伸著臉等人來打一樣。

但是,要說他能對調查案件有什麼幫助,大家也沒有抱太大期望,畢竟,像他這種初出茅廬的乾員,很多僅僅是看見屍體都會嚇得腿軟。

在一眾特別行動小組成員的期望中,他隻要能當一個合格的工具人,配合他們順利走完案件流程就好。

被那名高出自己一個頭的壯漢盯著,陸以北渾身不自在。

他回憶了一下江蘺的留言,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專業和淡定一點,而後清了清嗓子問道,“咳咳!這裡是第一現場嗎?有目擊證人嗎?”

這問話風格跟江蘺乾員好像,情緒也算是鎮定……壯漢腹誹。

【好感 0.5】

“是第一現場,死者名叫何亮,是紡織廠老闆的小舅子,主管運輸,兼任庫管,發現他死亡的人是來換班的另一名庫管。”壯漢迴應道。

“我們的人已經跟警方一起,給那個傢夥做過筆錄了,並沒有發現什麼反常的細節。”

“嗯——!”

陸以北並不知道自己在莫名其妙的角色身上刷了一波好感,隻是沉吟著,然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雖然他也不知道該思索一點兒什麼,但是這種時候,故作深沉就對了,江蘺的小貼士上面說,這樣顯得比較專業。

緊跟著,他餘光朝著那間燈光昏黃的值班室內掃了一眼,詢問道,“那,現場有沒有留下什麼重要證物呢?”

壯漢點了點頭,“有的,你過來看看吧?”說完,他便轉身朝著值班室內走去。

陸以北和杜思仙交換了一下眼神,便跟了上去。

————

值班室的空間不大,隻有不到十平米,壯漢加上陸以北和杜思仙,三個人站在裡面,便已經顯得有些擁擠了。

屋子的四面牆壁有些老化泛黃,空氣中飄蕩著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頭頂上的電燈灑下昏黃的光,幾隻飛蛾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似的聚集到了這裡,圍著燈泡盤旋,不時撞上去,發出“啪,啪!”的輕響。

角落擺著一張單人床,正對著單人床放置著一張書桌,上面擺著一台看上去有些年頭的電腦。

壯漢看著陸以北彷彿完全沒有頭緒似的,茫然的四下張望,無聲地歎了口氣,正準備提醒他證物在什麼地方,卻見他徑直地朝著那張單人床走去,不由地眼前微微一亮。

【好感 1】

陸以北走到床邊,“呼!”的一下掀開了被子。

“嘶——!”

雖然他對這引起他雙眼發熱的被子下的場景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看見被子反面駭人的一幕,他還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隻見被子反面,密密麻麻的佈滿了一個個嬰兒手掌大小的血掌印,仔細觀察,還有拖行的軌跡,像是有什麼東西曾在裡面爬行。

而在被子之下,則是滿滿一床,被碾成碎屑的內臟,從數量上來看,幾乎相當於把一個成年人的腹部完全掏了個空。

更加詭異的是,那些內臟湧出的鮮血,竟然沒有浸潤到被子上,彷彿被施加了某種神奇的魔法一般。

看見了這樣的景象,杜思仙的臉色一陣青白,捂著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很快值班室外就傳來了她稀裡嘩啦的嘔吐聲。

而陸以北,卻隻是面無表情的站在床前,維持著掀開被子的動作,一動不動,彷彿丟了魂兒似的。

壯漢在一旁打量著陸以北,眉頭微蹙。

他這是嚇傻了,還是……

————

看見被怪談襲擊之人,遇害時的景象這種事情,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在陸以北的身上出現過了。

以至於,他都快忘了,自己還有這種見鬼的被動技能。

於是,在掀開被子,看見被子下面,密密麻麻一片,宛如花朵綻放般的血手印時,他雙眼突然就一陣強烈的灼熱。

沒有一點點防備,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暗,像滴入水中的墨汁似的,在他的眼前暈開,四周突然變得空靈安靜,有難以描述形狀的事物和虛幻的灰霧在眼前延伸,無邊無際。

緊跟著虛幻和扭曲開始消散,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清晰。

紡織廠的廠房空蕩蕩的,略顯破舊的機械上防塵的白布,在朦朧的月光和冷風中鬼祟的搖擺著,沙沙作響。

這一切,都染著一抹淡淡昏黃,彷彿一部被遺忘的老照片似的,呈現著過去的時光。

要來了……

陸以北在心中默默地說了一句,微微握緊了拳頭,目光一凝。

下一刻,一陣人字拖踩在地面上前行的細碎腳步聲。

“采蘑菇的小姑娘,揹著書包上學堂~!”

一名身材略顯清瘦的男子,捧著臉盆,哼著小曲兒,從遠處走來,大搖大擺的進入到黑漆漆的廠房內,轉身進入了值班室內。

是何亮……陸以北腹誹,他不久前纔在擔架上見過這個男人。

何亮回到值班室內,坐在了電腦旁,點開了一部名叫《黑暗往事》的恐怖電視劇一邊看著,一邊打開了聊天群。

就在他準備繼續跟群友們吹噓自己這幾天研究各種怪談遊戲的成果的時候,他的注意力被窗外傳來的聲音給吸引了。

那細細的聲音,好像是貓的叫聲。

何亮眉頭緊鎖。

大家怕貓,是因為它半夜的叫聲。

那貓叫太像小孩哭了,而且貓的出現,總是伴著一些稀奇古怪的傳聞。

何亮豎起耳朵聽,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颳風了,他聽不太清楚貓叫聲的源頭在什麼地方,隱隱約約的,時近時遠,像是在飄。

他越來越覺得那聲音不對頭,腦海中突的閃過了一個古怪的念頭——其實,那是小孩的哭聲,不過是很像貓叫。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鬼東西!”

何亮向來是不相信怪談存在的,不然他也不會去研究那些邪乎的遊戲。

可當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似的,略微頓了頓腳。

他或許不該說“鬼”這個字的,說出來了就犯了某種禁忌。

老人常說,在深夜裡說這個字,是會把某些東西吸引過來了的。

走出值班室,冷風朝何亮撲過來,他全身一下就冷透了,不由地緊了緊衣衫。

他打著手點頭,在廠房內搜尋著,分辨著那聲音的來源,可是它忽東忽西,忽南忽北,一點都不固定。

他沿著那些紡織機器之間,陰暗狹窄的巷道,一條一條的找過去,很快便將整個廠房找了一圈。

最後,他駐足在了,一個黑糊糊的門洞前,眉頭緊鎖。

從那個門洞走進去,是一條向下的樓梯,順著它可以走進地下室。

那是堆放生產廢料和殘次品的地方。

注視著那個門洞,何亮平生第一次感覺到了背脊有點兒發涼,可他依舊壯著膽子,沿著樓梯走了下去。

他家那位姐夫,平日裡已經對他很不待見了,要是因為犯慫,眼睜睜地看著小偷把廠裡的東西給偷了,恐怕他姐姐好不容易求來的工作都得丟了。

藉著手電筒燈光,何亮看見自己長長的影子投在那條長長的樓梯上,被拉長。

漸漸地,一股潮濕之氣混合著死老鼠的味道,鑽進了他的鼻息。

這個地下室設計有問題,一下雨,水就淌進來,都積在了地下室裡,那些廢料和殘次品也沒人管,堆積在下面,成了蛇蟲鼠蟻的窩。

很快,那哭聲越來越近,越來越真切,好像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何亮斷定就在地下室裡!

他終於接近了階梯的,心跳得越來越快。

就在這時,那哭聲突然沒有了。

突如其來的寂靜,讓他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子,手中電筒的光束向前一掃,便看見了一片人影靜靜地矗立在前方,一動不動。

何亮有些慌了,像是許多不相信怪談存在的人,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到怪談時一樣。

“什,什麼人!你們想乾嘛?”

他大喊了一聲,雙手穩住了電筒向前照過去,然後鬆了口氣。

在他正前方的地面上,擺放著十幾個人體模特,它們都缺胳膊少腿,沒有一具是完美的,擺放的也相當淩亂,顯然很久沒有人來打理了。

這些人體模特是本來就放在這裡的嗎?何亮皺了皺眉,在確定了地下室裡沒有藏著小偷之後,他很快就退了出去。

那些人體模特讓他感覺很不舒服,他並不想過多的停留。

那麼大一堆模特當中,如果藏著一個活人,或許也很難被髮現吧?

“嗬嗬嗬——嗬嗬嗬——!”

就在何亮的腦海中閃過了那種念頭的一瞬間,一陣若有似無的笑聲突然從地下室中傳了出來。

他猛地一轉身,用手點頭朝著黑乎乎的地下室內照去,隻看見一隻折斷的人體模特手臂,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樓梯的儘頭。

一瞬間,恐懼化身成一抹寒意,像是螞蟻一樣從他背脊上爬過,他想也沒想,便快步朝著遠離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這種情況,不是怪談就是瘋子,無論哪種情況,都不能在待在那裡了。

何亮在紡織機器之間的漆黑小巷中快步行走著,一陣異響突然就在他的上方響了起來。

“砰砰——砰砰——!”

像是在他身後的機器頂上,追著他奔跑,腳步聲很輕,很碎像是剛學會跑步的小孩兒。

可是,廠房內怎麼會有小孩兒呢?

還在爬上了高度接近三米的機器……

何亮已經顧不得他曾經吹出去的那些牛了,撒開雙腿狂奔了起來。

陸以北像是一縷幽魂一樣,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目光忍不住地朝著何亮身後的機器上飄去,然後他就看見了那個渾身蒼白髮青的男童。

男童面目猙獰,每一個關節有暗紅色絨線粗暴縫合的跡象,腹部更是有著一個血肉模糊的窟窿,整個身體彷彿被詛咒過一般扭曲。

本身小孩子象征著的是新生,但是它的眼裡卻充斥著惡毒和異類般的揣測打量。

“……”陸以北盯著那怪談皺眉。

這就是殺害何亮的怪談嗎?

小東西還長得挺別緻啊!

可是,他是怎麼惹上這傢夥的?

————

狹窄的小巷在腳下縮短,就在何亮竄出小巷的瞬間,身後追逐他的腳步聲戛然而止。

陸以北向著何亮身後的機器上看去,卻發現那猙獰的男童,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蹤影,就像是藏起來了一樣。

與此同時。

前方沒有風吹來,卻有一塊白布像是被什麼東西托著,輕飄飄地,迎著他飛了過來,在他的腳邊展開,上面寫著一行文字。

何亮狠狠地嚥了咽口水,把手電筒的光芒打在白布上,瞳孔立刻一陣劇烈的收縮。

隻見那白布上歪歪扭扭的寫著猩紅的字跡——“我來找你!找到你,你就要賦予我生命。”

何亮想起了一週前玩過的那個怪談遊戲,刹那間彷彿糟了雷擊,身子猛地一顫,跌坐在了地上。

“不,不,我明明已經按照流程,結束了遊戲……”

說到此處,他突然手忙腳亂的從上衣兜裡掏出了手機,從一週前的聊天記錄中,翻找出了那一則怪談遊戲的流程,一路拉到了最底端,看到了那條備註。

【PS:如果遊戲結束後,出現異常現象,請儘力躲藏,無論如何都不要被“它”找到!!!

等到天亮以後,找到用來進行遊戲的玩偶,將它燒掉。】

“玩偶……燒掉……”

何亮重複著這兩個詞,面如死灰,那個他用來進行怪談遊戲的玩偶,第二天就被他扔進了垃圾桶,到現在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天了,天曉得它在什麼地方。

在地上呆坐了片刻,他扶著身旁的機器,顫顫巍巍地起了身,行屍走肉一般向著值班室走去。

“或許事情也沒有那麼糟糕,怪談傳說,畢竟隻是傳說而已,不代表它們真的存在。”

很多人在遭遇怪談襲擊的時候,都會生出這樣的,自我安慰的心理,何亮也是如此。

回到,值班室以後,何亮在電腦面前呆坐了許久,最後終於按捺不住,點開了瀏覽器,搜尋起了玩過“一個人的捉迷藏”這個怪談遊戲的人,留下的資訊。

一番操作之後,很快他就在一個他經常出沒的怪談論壇中,找到了相關的資訊。

【17樓青城山下米大師:“一個人的捉迷藏”實際上是一種“咒術”。被詛咒的對象,正是玩家自己。

換句話說,也就是玩家與自己在玩“捉迷藏”。想贏?嗬嗬!】

……

【76樓wsde1002:本人秉持實驗精神玩了,真的有事發生!

我有連續長達六天的噩夢,都是與捉迷藏有關。

而且,事後想要處理娃娃時候,娃娃像是被人藏起來了一樣,非常的難找。

最後要燒掉它的時候,我感覺到了頭暈目眩,火好幾次點不著。】

……

【247樓wsde1002:各位好,我是76樓的姐姐。

我弟弟玩了那個該死的遊戲,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

前天他已經正式入駐精神科長期觀察,醫生說他的幻覺也越來越嚴重,甚至出現傷人舉動。

我到現在也不懂,是什麼驅使他,之後又再度偷偷一個人玩這種該死的遊戲。

最後,娃娃沒能找到……

總之,不管各位信不信,不要再有人玩下去了,拜托!】

陸以北站在何亮的身後,粗略地掃過那個遊戲流程,心情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糟了!這似乎是楊義他們準備玩的那個遊戲?

陸以北想著,然後眼前突然一陣模糊,旋即便轉換了視角。

在視角與何亮的視角重合的那一瞬間,他便明白,何亮快死了。

就像是被兔小姐殺害的那名女子一樣……

————

看完了一係列的留言,何亮癱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盯著螢幕,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個玩偶。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安靜了下來,就連秋蟬和蟋蟀的鳴叫聲也消失了蹤影,隻要越來越大的風還在吹著,吹得玻璃窗搖晃,發出“砰砰”的輕響,彷彿有一個看不見的孩童在上面爬行。

但是。

何亮腦海中不斷閃過的各種恐怖場景卻遲遲沒有發生。

枯坐等待,備受煎熬。

他感覺自己的血液彷彿正在冷卻,身體越來越冷,最後終於支撐不住,鑽進了被窩。

厚實的被子包裹著他的身體,像是一個溫暖懷抱,讓他感覺稍微安心了一些,心中也悄然升起了一絲希冀。

希望今晚就這樣一直平安無事的過去,等到明天天亮,我無論如何都要去找到那個娃娃。

隻要找到那個娃娃,我就沒事兒了。何亮想著,睏意在不知不覺間來襲。

下一刻,他就感覺有什麼東西撞了一下床腳,緊跟著那東西便爬上了床,鋼絲床的彈簧被擠壓著,發出一陣“咯吱,咯吱”的輕響。

然後,床腳那東西突然不動了,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一股寒意直竄上腦髓,何亮一下子睡意全無,想要起身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爬上了床,卻感覺像是被人按住了手腳,一動也不能動。

就這樣,在令人窒息的死寂中等待了幾秒鐘後,何亮突然感覺腳邊的被子被掀開了,有什麼東西爬了進來。

一雙冷冰冰,濕噠噠的小手,沿著他的身體,緩慢的向上爬行。

他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當那東西爬到他胸口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又能動了,可這時,他卻已經不敢動了。

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的走著。

許久,許久。

何亮終於鼓起了勇氣,將被子掀開了一角,然後他便看見了那個早已經被他丟棄的娃娃。

濕噠噠的,彷彿剛從水中撈起來的一般,褪色的紅線,將它體內滲出的水染得猩紅。

“找到你啦!把命給我吧!”

幻覺似的,何亮的耳邊響起了一聲詭異的低語,下一刻他胸前的娃娃便動了起來,飛快地拔掉了插在它胸口的水果刀,刺向了何亮的胸口……

“噗——噗——噗——!”

伴著血肉被刺穿的悶響聲,陸以北的眼前陷入了一片暗紅。

“……”

看著那彷彿就要濺到他臉上的血液和內臟碎屑,他忍不住在心中一陣破口大罵。

艸!這™啥怪談啊?受的啥教育啊?

怎麼這麼不講江湖規矩呢?

躲在被子裡的人都殺?

(今天多更一點點,明天要去給發小當伴郎,可能要忙一天,請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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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的影子投在那條長長的樓梯上,被拉長。

漸漸地,一股潮濕之氣混合著死老鼠的味道,鑽進了他的鼻息。

這個地下室設計有問題,一下雨,水就淌進來,都積在了地下室裡,那些廢料和殘次品也沒人管,堆積在下面,成了蛇蟲鼠蟻的窩。

很快,那哭聲越來越近,越來越真切,好像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何亮斷定就在地下室裡!

他終於接近了階梯的,心跳得越來越快。

就在這時,那哭聲突然沒有了。

突如其來的寂靜,讓他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子,手中電筒的光束向前一掃,便看見了一片人影靜靜地矗立在前方,一動不動。

何亮有些慌了,像是許多不相信怪談存在的人,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到怪談時一樣。

“什,什麼人!你們想乾嘛?”

他大喊了一聲,雙手穩住了電筒向前照過去,然後鬆了口氣。

在他正前方的地面上,擺放著十幾個人體模特,它們都缺胳膊少腿,沒有一具是完美的,擺放的也相當淩亂,顯然很久沒有人來打理了。

這些人體模特是本來就放在這裡的嗎?何亮皺了皺眉,在確定了地下室裡沒有藏著小偷之後,他很快就退了出去。

那些人體模特讓他感覺很不舒服,他並不想過多的停留。

那麼大一堆模特當中,如果藏著一個活人,或許也很難被髮現吧?

“嗬嗬嗬——嗬嗬嗬——!”

就在何亮的腦海中閃過了那種念頭的一瞬間,一陣若有似無的笑聲突然從地下室中傳了出來。

他猛地一轉身,用手點頭朝著黑乎乎的地下室內照去,隻看見一隻折斷的人體模特手臂,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樓梯的儘頭。

一瞬間,恐懼化身成一抹寒意,像是螞蟻一樣從他背脊上爬過,他想也沒想,便快步朝著遠離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這種情況,不是怪談就是瘋子,無論哪種情況,都不能在待在那裡了。

何亮在紡織機器之間的漆黑小巷中快步行走著,一陣異響突然就在他的上方響了起來。

“砰砰——砰砰——!”

像是在他身後的機器頂上,追著他奔跑,腳步聲很輕,很碎像是剛學會跑步的小孩兒。

可是,廠房內怎麼會有小孩兒呢?

還在爬上了高度接近三米的機器……

何亮已經顧不得他曾經吹出去的那些牛了,撒開雙腿狂奔了起來。

陸以北像是一縷幽魂一樣,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目光忍不住地朝著何亮身後的機器上飄去,然後他就看見了那個渾身蒼白髮青的男童。

男童面目猙獰,每一個關節有暗紅色絨線粗暴縫合的跡象,腹部更是有著一個血肉模糊的窟窿,整個身體彷彿被詛咒過一般扭曲。

本身小孩子象征著的是新生,但是它的眼裡卻充斥著惡毒和異類般的揣測打量。

“……”陸以北盯著那怪談皺眉。

這就是殺害何亮的怪談嗎?

小東西還長得挺別緻啊!

可是,他是怎麼惹上這傢夥的?

————

狹窄的小巷在腳下縮短,就在何亮竄出小巷的瞬間,身後追逐他的腳步聲戛然而止。

陸以北向著何亮身後的機器上看去,卻發現那猙獰的男童,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蹤影,就像是藏起來了一樣。

與此同時。

前方沒有風吹來,卻有一塊白布像是被什麼東西托著,輕飄飄地,迎著他飛了過來,在他的腳邊展開,上面寫著一行文字。

何亮狠狠地嚥了咽口水,把手電筒的光芒打在白布上,瞳孔立刻一陣劇烈的收縮。

隻見那白布上歪歪扭扭的寫著猩紅的字跡——“我來找你!找到你,你就要賦予我生命。”

何亮想起了一週前玩過的那個怪談遊戲,刹那間彷彿糟了雷擊,身子猛地一顫,跌坐在了地上。

“不,不,我明明已經按照流程,結束了遊戲……”

說到此處,他突然手忙腳亂的從上衣兜裡掏出了手機,從一週前的聊天記錄中,翻找出了那一則怪談遊戲的流程,一路拉到了最底端,看到了那條備註。

【PS:如果遊戲結束後,出現異常現象,請儘力躲藏,無論如何都不要被“它”找到!!!

等到天亮以後,找到用來進行遊戲的玩偶,將它燒掉。】

“玩偶……燒掉……”

何亮重複著這兩個詞,面如死灰,那個他用來進行怪談遊戲的玩偶,第二天就被他扔進了垃圾桶,到現在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天了,天曉得它在什麼地方。

在地上呆坐了片刻,他扶著身旁的機器,顫顫巍巍地起了身,行屍走肉一般向著值班室走去。

“或許事情也沒有那麼糟糕,怪談傳說,畢竟隻是傳說而已,不代表它們真的存在。”

很多人在遭遇怪談襲擊的時候,都會生出這樣的,自我安慰的心理,何亮也是如此。

回到,值班室以後,何亮在電腦面前呆坐了許久,最後終於按捺不住,點開了瀏覽器,搜尋起了玩過“一個人的捉迷藏”這個怪談遊戲的人,留下的資訊。

一番操作之後,很快他就在一個他經常出沒的怪談論壇中,找到了相關的資訊。

【17樓青城山下米大師:“一個人的捉迷藏”實際上是一種“咒術”。被詛咒的對象,正是玩家自己。

換句話說,也就是玩家與自己在玩“捉迷藏”。想贏?嗬嗬!】

……

【76樓wsde1002:本人秉持實驗精神玩了,真的有事發生!

我有連續長達六天的噩夢,都是與捉迷藏有關。

而且,事後想要處理娃娃時候,娃娃像是被人藏起來了一樣,非常的難找。

最後要燒掉它的時候,我感覺到了頭暈目眩,火好幾次點不著。】

……

【247樓wsde1002:各位好,我是76樓的姐姐。

我弟弟玩了那個該死的遊戲,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

前天他已經正式入駐精神科長期觀察,醫生說他的幻覺也越來越嚴重,甚至出現傷人舉動。

我到現在也不懂,是什麼驅使他,之後又再度偷偷一個人玩這種該死的遊戲。

最後,娃娃沒能找到……

總之,不管各位信不信,不要再有人玩下去了,拜托!】

陸以北站在何亮的身後,粗略地掃過那個遊戲流程,心情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糟了!這似乎是楊義他們準備玩的那個遊戲?

陸以北想著,然後眼前突然一陣模糊,旋即便轉換了視角。

在視角與何亮的視角重合的那一瞬間,他便明白,何亮快死了。

就像是被兔小姐殺害的那名女子一樣……

————

看完了一係列的留言,何亮癱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盯著螢幕,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個玩偶。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安靜了下來,就連秋蟬和蟋蟀的鳴叫聲也消失了蹤影,隻要越來越大的風還在吹著,吹得玻璃窗搖晃,發出“砰砰”的輕響,彷彿有一個看不見的孩童在上面爬行。

但是。

何亮腦海中不斷閃過的各種恐怖場景卻遲遲沒有發生。

枯坐等待,備受煎熬。

他感覺自己的血液彷彿正在冷卻,身體越來越冷,最後終於支撐不住,鑽進了被窩。

厚實的被子包裹著他的身體,像是一個溫暖懷抱,讓他感覺稍微安心了一些,心中也悄然升起了一絲希冀。

希望今晚就這樣一直平安無事的過去,等到明天天亮,我無論如何都要去找到那個娃娃。

隻要找到那個娃娃,我就沒事兒了。何亮想著,睏意在不知不覺間來襲。

下一刻,他就感覺有什麼東西撞了一下床腳,緊跟著那東西便爬上了床,鋼絲床的彈簧被擠壓著,發出一陣“咯吱,咯吱”的輕響。

然後,床腳那東西突然不動了,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一股寒意直竄上腦髓,何亮一下子睡意全無,想要起身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爬上了床,卻感覺像是被人按住了手腳,一動也不能動。

就這樣,在令人窒息的死寂中等待了幾秒鐘後,何亮突然感覺腳邊的被子被掀開了,有什麼東西爬了進來。

一雙冷冰冰,濕噠噠的小手,沿著他的身體,緩慢的向上爬行。

他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當那東西爬到他胸口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又能動了,可這時,他卻已經不敢動了。

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的走著。

許久,許久。

何亮終於鼓起了勇氣,將被子掀開了一角,然後他便看見了那個早已經被他丟棄的娃娃。

濕噠噠的,彷彿剛從水中撈起來的一般,褪色的紅線,將它體內滲出的水染得猩紅。

“找到你啦!把命給我吧!”

幻覺似的,何亮的耳邊響起了一聲詭異的低語,下一刻他胸前的娃娃便動了起來,飛快地拔掉了插在它胸口的水果刀,刺向了何亮的胸口……

“噗——噗——噗——!”

伴著血肉被刺穿的悶響聲,陸以北的眼前陷入了一片暗紅。

“……”

看著那彷彿就要濺到他臉上的血液和內臟碎屑,他忍不住在心中一陣破口大罵。

艸!這™啥怪談啊?受的啥教育啊?

怎麼這麼不講江湖規矩呢?

躲在被子裡的人都殺?

(今天多更一點點,明天要去給發小當伴郎,可能要忙一天,請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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