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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信任》 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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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城,大學城附近,文軒書店內,農牧業圖書區前。

負責這一片圖書區域的書店導購員,暗中打量著那名在書架前徘徊多時的少女。

那是一名栗色長髮的少女,稚氣未脫的精緻五官有些像是初中生,可那發育得過分良好的身材,卻連寬鬆的呢子小鬥篷都撐得微微隆起。

觀察了片刻,導購員終於忍不住走上前去,衝著那個看不出具體年紀的少女詢問道,“姑娘,我看你在這裡找了很久了,是想買什麼書沒有找到嗎?”

顧茜茜抬起頭,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導購員,眼神認真道,“您好,是這樣的,我想買《**的產後護理》、《如何科學養豬》以及《家豬品種選擇指南》,你能幫我找找嗎?”

導購員眼角抽搐了一下,在職業精神的驅使下,強忍住想要吐槽的衝動,微笑道,“小姑娘,你說的那種書我們這裡目前沒有哦!”

“如果你真想要的話,我建議你去網上搜尋一下,看看有沒有哪家淘寶書店在售賣。”

“哦……”顧茜茜應了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失落,沒有再繼續跟導購員糾纏,垂頭喪氣的走出了書店。

離開書店,夜晚時分的街道上行人漸稀。

待到四下無人之後,顧茜茜才氣呼呼地跟係統商量了起來。

“係統,你說現在的人怎麼都這樣啊?淘寶書店的人叫我到實體書店找找,實體書店的又叫我到網上去搜尋,你說他們是不是糊弄我噠?”

係統,“……”

這還不明顯嗎?當然是啊!

短暫的沉默之間,顧茜茜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輕輕跺了下腳,埋怨道,“係統,這都怪你!”

“啊?顧茜茜,你這就不講道理了吧?”係統道,“那些村民把豬養死了,怎麼能怪我?”

“當然怪你,怪你沒有養豬技術!連豬都養不活,你算什麼係統嘛?”

係統,“……”

我™就不該嘗試著跟正在氣頭上的女人講道理的,哪怕對象是顧茜茜。

這件事兒,早在災禍那兒,我就該明白的。

更何況,在這件事情上,很明顯她比較有道理。

上一次,她費勁心思,連續小半個月沒好好睡過覺,硬是在竹簡幻境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種出土豆,一下子就獲得了不少村民的崇拜,直接把她的靈紋補全到了幾乎完美的地步,現在距離進階差的隻是材料了。

這一次,就頂得上她之前靠著狩獵怪談提升實力時,小半年的努力,要是能成功養出豬來,那還了得?

這就是把長期封閉地區的愚民收做眷屬的好處,隨便搞點兒什麼他們沒見過的東西,就能刷好大一波聲望。

不過……

顧茜茜的靈紋,要朝著哪個方向進階,也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情。

福的正神,甚至泰山府君都可以考慮,至於後土和神農,雖然也有機率,但是進階的材料恐怕是收集不到的。係統想。

思索間,係統突然感覺到冥冥之中,有一個靈能波動牽動了它的思緒,定神感應了一下,欣喜道,“顧茜茜,有驚喜!”

“啥驚喜?你突然領悟了養豬技能嗎?”

係統,“……”

服了!這姑娘現在,怎麼滿腦子都是養豬那檔子破事兒呢?

“不是我,是災禍!她……”

顧茜茜愣了一下,驚道,“啊?她,她竟然會養豬?”

“她怎麼可能……誒不對,如果是她的話,去學一下或許真的可以……”

係統說到一半,短暫的沉默了兩秒鐘,然後意識到了有點不對勁。

“淦哦!我為什要思考這種問題啊?我是想說,之前給她下的蠱毒起效了。”

“誒?”顧茜茜皺眉,“可她不是發現我們下毒了嗎?搞得我最近都不敢去鬼市擺攤了。”

“我覺得,她搞不好是在用我們給她的有毒藥劑,給別人下毒呢!”

“你不懂,災禍最擅長的技能之一就是虛張聲勢,一個人一張嘴,能給你吹得像是背後有三千精銳一樣。”係統解釋道。

“我懷疑,她是沒有絕對的把握確認那些藥劑中的哪一些被下了蠱毒,才用那種方式威脅你的。”

“不然的話,依著她那種【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性子,你早就連人帶攤位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頓了頓,係統補充道,“再說了,以災禍的實力,連句芒權能繼承者都被她吞噬了,對付一般的敵人,還用得著下毒?”

“而太強的敵人肯定也不會給她下毒的機會,所以我斷定,她肯定是自己喝了,不然就是給她的眷屬喝了!”

顧茜茜擠著眉毛,撓著後腦勺思索了片刻道,“那咱們現在就啟用蠱蟲,引發毒性嗎?”

“不急,咱們跟她耍耍!”係統陰沉沉地迴應道,“倘若我的判斷正確的話,她現在肯定在跟強敵作戰。”

“我們先啟用一小部分毒性,待到藥劑起效,她放鬆了警惕,放開手腳戰鬥的時候,在猛地一下子引爆全部毒性,殺她個措手不及!蕪湖!”

“……”

顧茜茜沉默著,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係統的話,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但念在陸以北的豬蹄和承諾中烤豬蹄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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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還是默默地啟用了蠱蟲。

反正吧,毒死災禍血賺,幫她毒死了敵人,說不定還會請我吃烤豬蹄,怎麼想都是不虧噠!顧茜茜想。

————

幸福小區,生活活動中心。

在燈光熄滅的刹那,整個清吧一下子就被深邃的黑暗給吞沒了,就連窗外路燈的光芒,也像是被什麼力量給隔絕了一樣,照不進來。

耳邊,口絃琴的琴音斷斷續續地傳來,像無孔不入的蟲子,它們爬得飛快,徑直衝向倒地的人,迅捷地鑽進他們的耳朵。

不知道它們進了耳朵眼之後的去向,反正都沒有出來,還在一條條地朝裡鑽著,彷彿要把那個人的軀殼裡都蛀空了,變成它們家。

那些蟲子在裡面翻滾著,曲伸著,抓撓著,詭異而滑稽的蹦跳著,讓人發狂。

黑暗中。

陸以北在江蘺耳邊輕聲道,“我們現在……”

陸以北的話還沒說完,江蘺就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似的,小聲道,“跟著倒?”

跟思維在一個頻道上的人一起做事兒,就是舒服……陸以北腹誹著,用鼻音應了一聲,“嗯。”

緊跟著,她便鬆開了摟著江蘺的手,身子向後一傾。

“嘭,嘭!”兩聲身體與地面碰撞的悶響,幾乎同時在黑暗中響起。

陸以北,“……”這個傻X居然倒的這麼真?不疼嗎?

江蘺,“……”嘖!蠢貨!

就在兩人佯裝中毒,倒地不起後不久,黑暗中有人點亮了燭火,一盞、兩盞、三盞……

星星點點的燭光像是一雙雙在黑暗中睜開的眼睛,將舞會現場照得影影綽綽。

昏黃搖曳的火光打在那些就連臉上的笑容都出奇一致的人們身上,讓他們看上去像是一尊尊,用同一個磨具製作出來的微笑蠟像。

他們以同樣的弧度歪著腦袋,身子像是要飄起來了似的,微微前傾,半邊面龐被陰影遮掩,一雙雙隻剩下眼白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角落裡,縮成一團的一對男女。

緊跟著,上百個人齊齊地用同一種語氣說著同樣的話,傳入耳中,像是有迴音似的嗡嗡作響。

“二位,為什麼沒有吃我精心準備的菜肴呢?是不合胃口嗎?”

說話間,他們沒有什麼肢體動作,身子卻像是被某種無形地力量推動著,緩緩地移像了角落裡的男女。

角落裡的女子看見眼前的景象,一動都不敢動,後背的寒意已經順著脊椎骨湧上了大腦,而她身旁的男子情況稍好一些,但也隻能哆哆嗦嗦的說出一些,毫無氣勢的威脅的話語。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別,別過來啊!再靠近,我就要報警了啊!”

面對男子的威脅,那些已然被怪談給影響的人們,隻是重複著相同的話語。

“為什麼沒有吃我精心準備的菜肴呢?”

“……”

就在幸福小區的居民和物業的工作人員,一點點地朝著那一對男女逼近的時候,倒在地上裝暈的江蘺,已經快要忍不住發作了。

她用手肘碰了碰陸以北,而後微微扭過頭去,衝著她一陣擠眉弄眼,傳達著心中焦急的念頭。

【怎麼回事兒?你不是說你已經搞定了嗎?現在是什麼情況?】

陸以北別過臉去,“……”

該死,顧茜茜這個小騙子!

藥劑作作假也就算了,怎麼連毒藥都作假?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這事兒要是搞砸了,回頭我絕對要去把她的假藥攤子給砸了!

在心中惡狠狠地罵了一句,陸以北迴過頭看向江蘺,硬著頭皮強裝淡定,用眼神向她迴應。

【欲速則不達,讓毒藥醞釀一會兒!】

江蘺,“……”醞釀一會兒?用的是慢性毒藥?這種情況不是應該用觸髮式毒藥?

江蘺想著,餘光看向陸以北,正準備繼續用眼神跟她交流,便聽見那一對男女的方向傳來了兩聲倒地聲。

循著聲音望去,隻見那兩人已然面無人色,像是觸電似的痙攣著,然後身子突然一僵,暈厥了過去。

江蘺從那兩人身上收回了視線,餘光看向陸以北,隻見她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我說什麼來著?年輕人不要太心急。】

【還行……[比心心表情]】

江蘺敷衍地迴應了陸以北一個眼神,正準備閉上眼睛繼續裝暈,卻在閉上眼睛的前一刻,看見陸以北突然皺起了眉頭。

【有東西來了。】

有東西?是怪談嗎?江蘺愣了愣。

她在倒地的那一瞬間,就已經默默地將靈覺探知張開到了最大範圍,可是除了那彷彿流淌在空氣中的古怪而微弱的口絃琴音外,她並沒有捕捉到任何靈能波動。

略微愣神之間,她想起了陸以北在變成現在這幅模樣之前,還是隻是靈能潛質者的時候,就已經擁有了很高的靈覺,心中釋然。

緊跟著,她又看了陸以北一眼,再一次怔了怔。

陸以北靜靜地躺在那裡,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黑暗中,她的眸子閃爍著淡淡的赤色光芒。

那光芒雖然很微弱,但是卻散發著極度危險的氣息,像是浪潮洶湧的血海,裹挾著滔天烈火襲來一般。

僅僅被那雙眼睛掃過,江蘺就已經感覺渾身的肌肉不自覺地繃緊,在本能的驅使下,進入了備戰狀態。

她……原來這麼危險嗎?江蘺想。

就在她思索之間,舞會現場突然迴盪開了一陣古怪的音樂聲,很輕,很慢,像是空氣在震動,又像是動物在低吼,緩緩的靠近。

這一刻,江蘺終於探知到,有一股恐怖、汙穢、混亂不堪的靈能波動逼近了。

而在口絃琴的琴音變得清晰起來的時候,陸以北的雙眼就已經強烈的灼痛了起來,預判的念頭不斷地閃過,向她發出警告。

【它在靠近】、【它在靠近】、【它在靠近】……

然後。

一片巨大的,難以準確描述形狀的龐然大物,突的從地底爬了上來,那彷彿蒼白霧氣一般,沒有實際形體的龐大身軀,瞬間填滿了清吧、活動中心,甚至於整個幸福小區!

舞會現場,被燭光照耀的那些人,突然輕輕搖晃著身子,哼唱起了一段音調怪異的戲曲,音節含混不清,讓人根本聽不懂其中的含義,又或者根本沒有含義,隻是宛若夢囈的喃呢。

像是在呼喚著某個存在到來。

伴隨著他們的喃呢,偷偷觀察著漆黑一片的窗外的陸以北,視線中有什麼東西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突然。

像是有雷光在她的面前爆開了似的,她的雙眼短暫失明,隻剩下一片耀眼的蒼白,緊跟著隨著視線恢複清晰,一個詭譎可怕的身影,憑空出現在了她的視野裡。

那是一道灰白腫脹的身影,彷彿上百具燒焦骸骨堆積而成的龐大身體靜靜地立在活動中心之外,那些彷彿凝聚定格在死前掙紮最後一瞬的骸骨縫隙之中,插滿了腐朽發黑的木質無名墓碑。

那勉強稱之為上身的軀乾上,附著著一張張扭曲變形的怪誕臉譜,臉譜的嘴巴微微張開,其中隱約有金屬在不斷摩擦碰撞,並傳來一陣陣令人頭暈目眩的口絃琴音。

臉譜之下,那一雙雙異類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今晚參加迎新舞會的每一個新人。

在它的身後,瀰漫著血肉燒焦惡臭的濃霧,恍惚間,有一道道人影在濃霧間遊弋,就像是那個潛入鑽孔之下的“水鬼”所見的那樣。

一條條蒼白的肢體從氤氳的濃霧中延伸出來,像是樹根一樣,盤根錯節的生長在幸福小區的每一個角落,又像是寄生的觸鬚一樣,連接著在場每一個居民的頭頂。

那種感覺,就好像它是一個樞紐,一個將居民與小區合為一體的樞紐。

伴隨著越來越強的口絃琴音,

懸賞描述中所說的幸福小區怪談格外邪乎,在接下這個懸賞之前,陸以北本來有諸多猶豫。

要問是誰給了她勇氣,跟江蘺一起,深入龍潭虎穴的話,除了之前栽在她手上的那些怪談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則是清霽提及當年鎮壓的那個怪談時,風輕雲淡的語氣。

清霽說,“那個啊?一個不算太壞小傢夥而已。”

可是……

在看見藏匿在幸福小區中的怪談的真實面目後,陸以北腦海中閃過了一瞬間想要罵孃的衝動。

這™叫一個不算太壞的“小”傢夥?

我的親祖宗,你不帶這麼坑人的!

這傢夥,起碼有五六個南郊屠宰場豬頭人那麼高,1.326個大蛇之神那麼強的靈能波動,這打肯定打不了,隻能試試跑不跑的掉了。陸以北想。

這種事情就應該聯絡司夜會,讓他們直接把幸福小區剷平。

陸以北有點兒想溜了,如果不是江蘺用擒拿手的套路死死地扣住了她的手腕,並朝著她投來了微笑的話……

【加油,別怕[比心心表情]】

那彷彿充滿了無限惡意與陰沉的笑容,配上搖曳的燭火,瀰漫的濃霧,看得陸以北心頭一緊。

“……”

姐姐,咱們有話好好說,別笑成不成?

就在陸以北思索之間,矗立在活動中心之外的怪談突然動了,它的身子前傾,毫無阻礙的穿透了牆壁,將小半個身軀探進了清吧裡。

刹那間,口絃琴的琴音變得強烈了起來,無數高頻震動的琴音彙聚在一起,化作刺耳的噪音,伴隨著驟然掀起的音浪,它身上的墓碑顫抖起來,激盪開濃鬱的煙霧。

那些煙霧緩慢的凝聚成型,化作腫脹蠕動的灰白肢體,朝著倒地不起的新住戶們延伸了過去。

見狀,江蘺用手肘狠狠地撞了一下陸以北,低吼了一聲,“掩護我,我去拿嗩呐和琴!”

“啊?”陸以北愣了一下子,還不待她回過神來,便看見江蘺一個鯉魚打挺起了身,在站穩身形的瞬間,銀白的鎧甲就包裹了她的身體。

下一刻她的身形,就像是一道劃破煙霧和晦暗燭光的利箭,筆直地朝著三四米外的琴囊和吉他包激射而去。

那是毫無保留的加速,完全沒有做出任何防禦的準備,像是在無條件的相信著陸以北。

而陸以北也用實際行動迴應了她的信任。

“水湧、火熾,風雨相從,浩蕩、灼烈,龍獸之相,流鈴噬火!”

伴隨著一陣咒語詠唱,青赤兩色流光,瞬間從陸以北的指尖迸發出來,糾纏爭搶著,掠過了江蘺的頭頂,像是兩顆尖銳的獠牙猛然咬合,撕裂了即將悍然落下的蒼白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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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不自覺地繃緊,在本能的驅使下,進入了備戰狀態。

她……原來這麼危險嗎?江蘺想。

就在她思索之間,舞會現場突然迴盪開了一陣古怪的音樂聲,很輕,很慢,像是空氣在震動,又像是動物在低吼,緩緩的靠近。

這一刻,江蘺終於探知到,有一股恐怖、汙穢、混亂不堪的靈能波動逼近了。

而在口絃琴的琴音變得清晰起來的時候,陸以北的雙眼就已經強烈的灼痛了起來,預判的念頭不斷地閃過,向她發出警告。

【它在靠近】、【它在靠近】、【它在靠近】……

然後。

一片巨大的,難以準確描述形狀的龐然大物,突的從地底爬了上來,那彷彿蒼白霧氣一般,沒有實際形體的龐大身軀,瞬間填滿了清吧、活動中心,甚至於整個幸福小區!

舞會現場,被燭光照耀的那些人,突然輕輕搖晃著身子,哼唱起了一段音調怪異的戲曲,音節含混不清,讓人根本聽不懂其中的含義,又或者根本沒有含義,隻是宛若夢囈的喃呢。

像是在呼喚著某個存在到來。

伴隨著他們的喃呢,偷偷觀察著漆黑一片的窗外的陸以北,視線中有什麼東西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突然。

像是有雷光在她的面前爆開了似的,她的雙眼短暫失明,隻剩下一片耀眼的蒼白,緊跟著隨著視線恢複清晰,一個詭譎可怕的身影,憑空出現在了她的視野裡。

那是一道灰白腫脹的身影,彷彿上百具燒焦骸骨堆積而成的龐大身體靜靜地立在活動中心之外,那些彷彿凝聚定格在死前掙紮最後一瞬的骸骨縫隙之中,插滿了腐朽發黑的木質無名墓碑。

那勉強稱之為上身的軀乾上,附著著一張張扭曲變形的怪誕臉譜,臉譜的嘴巴微微張開,其中隱約有金屬在不斷摩擦碰撞,並傳來一陣陣令人頭暈目眩的口絃琴音。

臉譜之下,那一雙雙異類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今晚參加迎新舞會的每一個新人。

在它的身後,瀰漫著血肉燒焦惡臭的濃霧,恍惚間,有一道道人影在濃霧間遊弋,就像是那個潛入鑽孔之下的“水鬼”所見的那樣。

一條條蒼白的肢體從氤氳的濃霧中延伸出來,像是樹根一樣,盤根錯節的生長在幸福小區的每一個角落,又像是寄生的觸鬚一樣,連接著在場每一個居民的頭頂。

那種感覺,就好像它是一個樞紐,一個將居民與小區合為一體的樞紐。

伴隨著越來越強的口絃琴音,

懸賞描述中所說的幸福小區怪談格外邪乎,在接下這個懸賞之前,陸以北本來有諸多猶豫。

要問是誰給了她勇氣,跟江蘺一起,深入龍潭虎穴的話,除了之前栽在她手上的那些怪談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則是清霽提及當年鎮壓的那個怪談時,風輕雲淡的語氣。

清霽說,“那個啊?一個不算太壞小傢夥而已。”

可是……

在看見藏匿在幸福小區中的怪談的真實面目後,陸以北腦海中閃過了一瞬間想要罵孃的衝動。

這™叫一個不算太壞的“小”傢夥?

我的親祖宗,你不帶這麼坑人的!

這傢夥,起碼有五六個南郊屠宰場豬頭人那麼高,1.326個大蛇之神那麼強的靈能波動,這打肯定打不了,隻能試試跑不跑的掉了。陸以北想。

這種事情就應該聯絡司夜會,讓他們直接把幸福小區剷平。

陸以北有點兒想溜了,如果不是江蘺用擒拿手的套路死死地扣住了她的手腕,並朝著她投來了微笑的話……

【加油,別怕[比心心表情]】

那彷彿充滿了無限惡意與陰沉的笑容,配上搖曳的燭火,瀰漫的濃霧,看得陸以北心頭一緊。

“……”

姐姐,咱們有話好好說,別笑成不成?

就在陸以北思索之間,矗立在活動中心之外的怪談突然動了,它的身子前傾,毫無阻礙的穿透了牆壁,將小半個身軀探進了清吧裡。

刹那間,口絃琴的琴音變得強烈了起來,無數高頻震動的琴音彙聚在一起,化作刺耳的噪音,伴隨著驟然掀起的音浪,它身上的墓碑顫抖起來,激盪開濃鬱的煙霧。

那些煙霧緩慢的凝聚成型,化作腫脹蠕動的灰白肢體,朝著倒地不起的新住戶們延伸了過去。

見狀,江蘺用手肘狠狠地撞了一下陸以北,低吼了一聲,“掩護我,我去拿嗩呐和琴!”

“啊?”陸以北愣了一下子,還不待她回過神來,便看見江蘺一個鯉魚打挺起了身,在站穩身形的瞬間,銀白的鎧甲就包裹了她的身體。

下一刻她的身形,就像是一道劃破煙霧和晦暗燭光的利箭,筆直地朝著三四米外的琴囊和吉他包激射而去。

那是毫無保留的加速,完全沒有做出任何防禦的準備,像是在無條件的相信著陸以北。

而陸以北也用實際行動迴應了她的信任。

“水湧、火熾,風雨相從,浩蕩、灼烈,龍獸之相,流鈴噬火!”

伴隨著一陣咒語詠唱,青赤兩色流光,瞬間從陸以北的指尖迸發出來,糾纏爭搶著,掠過了江蘺的頭頂,像是兩顆尖銳的獠牙猛然咬合,撕裂了即將悍然落下的蒼白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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