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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看心情,有空就去 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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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花城遠郊,琥珀館內。

一陣陣二胡樂曲聲斷斷續續地從頂層的琴房傳來,斷斷續續,悲慼而激昂,光是聽聲音就能夠讓人在腦海中構想出一副,被暴風雨籠罩的海面上,一葉孤舟伶仃沉浮的畫面來。

拉二胡的人,正是江蘺。

拉完一曲《野蜂飛舞》,她放下了二胡和琴弓,緩緩地舒了口氣。

上手二胡,對於小時候學過八年小提琴的她來說,並不算太困難。

她隻花了差不多十個小時,就已經能夠演奏一些高難度曲目了。

至於她為什麼不直接用小提琴,而是選擇了上手二胡,她自己也說不太清楚。

大概是看見陸以北三天就掌握了一種樂器,她不自覺的在暗中較勁。

良久,琴房的大門被推開了,阿花雙手端著銀製的托盤,給江蘺送來了一碗熱氣騰騰地煮泡麪。

“小姐,這就是我按照你說的方法,煮出來的泡麪,你快嚐嚐,味道怎麼樣?”

“嗯。”江蘺應了一聲,轉過身去,衝著阿花頷首,從她手中接過了碗筷,抿了一小口湯,又吃了一小口面,然後眉頭微蹙,搖了搖頭。

“小姐,味道不對嗎?”阿花打量著江蘺的表情,詢問道。

“似乎差了一點兒……”

阿花皺了皺眉,嘟囔道,“奇怪,可我明明是按照您說的步驟,一步步做出來的呀!”

江蘺捧著麪碗看向阿花,無聲地歎了口氣安慰道,“阿花,這不是你的問題,這恐怕是陸以北在煮泡麪的時候,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步驟。”

“好吧。”阿花垂頭喪氣地應了一聲,旋即抿了抿嘴唇,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眼珠子轉了一圈道,“小姐,您說,陸以北真是您救命恩人的孩子嗎?”

要真是那樣,陸以北那個王八蛋豈不就是我的未來姑爺了?

小姐都為了他特意學二胡了……

我以前那麼欺負他,以他那種小肚雞腸的性格,肯定會記仇的。

阿花想了想,總覺得以後的日子,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一片灰暗。

不過,這也沒辦法,誰叫小姐喜歡呢?

“我今天去牡丹街那邊,幫你查過花城以往姓陸的成員名單了,的確有一個姓陸的乾員。”

“是嗎?”江蘺的眼眸輕輕地顫抖了一下,語氣平淡的追問道,“叫什麼名字?”

“沒有名字……”阿花輕輕地搖了搖頭,“除了姓氏之外,其他有關於他的檔案都被刪除了,也不知道是退役了還是殉職了。”

司夜會的成員,在退役或是因為某些特殊情況殉職之後,所在城市的基本檔案都會被刪除,隻有盛京城的司夜會總部纔會留有備份。

“這樣嗎?”江蘺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輕輕地拍了拍阿花的肩膀道,“沒關係,我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也不在乎多等些時日了。”

她總覺得,陸以北既然能夠做出跟那個大叔一模一樣的泡麪,就算跟他沒有親緣關係,也一定會知道點兒什麼,今後有的是時間旁敲側擊。

“阿花,我還要練一會兒琴,你先去休息吧?”

“好的小姐,那我就先走了,您也早點兒休息,別太累!”阿花梳著和,衝江蘺欠了欠身子,離開了琴房。

聽著走廊上的腳步聲,待到阿花走遠,江蘺才重新拿起了琴弓和二胡,翻了翻面前的譜架,準備再來一曲《克羅地亞狂想曲》,就在這個時候,放在一旁椅子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兩下,發出“嗡嗡”的聲響。

她微蹙了一下眉頭,拿起手手機看了看,上面顯示著“王不留行”發來的資訊。

【撤回訊息】

王不留行:“在?”

她怎麼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來聯絡我……江蘺皺了皺眉,拿起手機回覆。

天才麻將少女:“什麼事兒,說吧?[比心心表情]”

王不留行:“其實我一直有些話想對你說,已經憋在心裡很久了。”

江蘺,“……”

她到底在搞什麼鬼,怎麼說話怪怪的?

天才麻將少女:“請說人話。[比心心表情]”

王不留行:“我身邊一直沒幾個朋友,也就你對我最好了。”

江蘺揉了揉眉心,努力回憶了一下自己到底做過什麼事情,才讓陸以北產生了這樣的誤解,然後發現,她大抵真的從來沒有對陸以北好過。

天才麻將少女:“大晚上的,你是不是聽了什麼歌,開啟抑鬱模式了?”

王不留行:“不是!你聽我說,我現在就要去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了,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跟你說了,所以……”

看到這裡,江蘺隱隱覺得有些不妙。

天才麻將少女:“你想說的那句話,跟什麼有關?”

王不留行:“跟情感有關!”

現在的小男生,呃也有可能是小女生,是不是都這樣?江蘺皺眉,雙手捧著手機,連續輸入了好幾段文字,又全都刪了乾淨。

她一下子也不知道,怎麼在不傷害陸以北純潔而幼小的心靈的前提下,做出比較恰當的回覆了。

王不留行:“所以,為了能夠當面告訴你,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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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話,待會兒我要是遇到危險了,向你求救,你一定要來救我![拜托][拜托]”

王不留行:“[位置共享]”

江蘺,“……”

請求支援,就好好求我啊!

搞這麼多垃圾話糊弄我,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嗎?

天才麻將少女:“看心情,有空就去。[比心心表情]”

回覆完陸以北,江蘺便鎖上了螢幕,將手機調至靜音,放到了一旁。

放下手機了手機,她卻沒有立刻開始練習二胡,而是雙手托著下巴,望著窗邊如同水銀傾瀉一般的月色,一陣出神。

那個傢夥到底在搞什麼鬼?

想著,她又拿起了手機,點開了陸以北發來的位置共享。

“紅山別墅區……她大晚上的跑到哪兒去乾嘛?”

————

花城紅山別墅區,可以說是黑夜變得漫長之後,唯一還算安全的別墅區了,雖然地處遠郊,但是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出現過怪談襲擊事件。

花城的人民,一度對這裡趨之若鶩,又在瞭解過房價之後,望而卻步。

有傳聞說,這片別墅在修建的時候,參考了某種陣法,每一棟別墅就是一處陣眼,三十六棟別墅,是為天罡之數,這才使得邪祟不得靠近。

不過,這種說法一點兒都不科學,也不玄學。

訊息稍微靈通一些的靈能力者和怪談都知道,這片別墅區,是因為被散發著某個異常強大的神話種怪談的靈能波動,才使得尋常怪談不敢輕易入內。

當然,以上兩種說法,陸以北都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就是,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

於是乎,在得知傳說中的李唐漢就住在這裡的時候,她又默默地在他的身上加了一個鮮豔醒目的大標簽——茂盛的大號韭菜。

另一個標簽則是狠角色。

雖然陸以北還沒有親眼見到李唐漢其人,但她見過了李唐漢派來的司機之後,就覺得他應該也挺厲害的。

不厲害,怎麼啥玩意兒都敢拉?

反正除了張杉大叔,陸以北是沒有見過還有別的普通人類,車上拉著三個怪談,還能淡定自若,一點兒都不慌張的。

車技穩得直逼P站老司機。

陸以北還沒有抵達李唐漢的宅邸,一想到他可能是個大號韭菜加狠角色,她就已經開始有些慌張了。

她這個人一向視金錢如父母,現在有一個狠角色,綁架了她沒有血緣關係的父母,想一想就覺得很害怕。

為了父母的安全,搞不好她就會做出什麼放棄原則的事情。

然後。

當陸以北進入紅山別墅區的時候,看見大門前的那一座雕像,她突然間變得更慌了。

————

是夜,明月高懸,夜幕籠罩了綿延青山,在青山環繞之間,一座風格典雅的仿古大門矗立。

遠遠地,一輛沒有上牌照的黑色越野車沿著環山公路駛來,像是提前感應到了似的,大門提前滑向了兩側,緩緩開啟。

汽車駛入紅山別墅區的大門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種滿銀杏樹的林蔭大道,此刻正值深秋,金黃的銀杏葉在路燈的照耀下飄然墜落,遠處灌木茂密,隱約傳來陣陣水聲,卻不見房屋。

又複往前駛出一段距離,轉過一處彎道後,眼前豁然開朗,一灣大型人造湖泊跳了出來,在明月的映照下,宛如銀鏡,其間假山怪石矗立,迴廊涼亭隱現,頗有幾分古典園林的風貌。

然而,陸以北卻無心欣賞眼前的美景,她在看見人造湖的瞬間,注意力就落在了湖心島上,那一座怪異的雕像上。

那座雕像似乎是一簇雲團,通體呈現不規則的扭曲形狀,從某些角度看上去像是馬上就要散開的霧霾,隨著視角轉換,很快的凝聚在了一起,勾勒出一道狀似人體的輪廓,但下一秒,又化作了烏雲。

但那種雲卻不像是大自然的造物,透著濃烈的人造之物的違和感。

高約十米的雕像矗立在湖心島上,在地面灑下大片陰影,陰影蔓延到平靜無波的湖水中,像是把雕像和湖面連接了起來,別緻卻也怪異。

陸以北注視著那座雕像,思緒彷彿在刹那間躁動了起來,意識深處有某種東西在瘋狂衝撞,即將闖出。

她沒有在那座雕像上察覺到任何靈能波動,但是她卻從那上面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敵意,像是被某種野獸盯上了似的,背脊一陣陣的發涼。

前所未有的強烈危機感,突然從四面八方湧來,她附著在心臟之上的魔女之卵在微微顫抖著,雙眼也傳來了久違的劇烈灼痛。

糟了!眼睛出現這種程度的疼痛感,鐵定得壞事兒!陸以北想。

根據她的經驗來看,第一次雙眼出現這樣的疼痛,她是她吞噬魔女之卵的時候,第二次則是初次窺見大蛇之神全貌的時候,兩次都差點兒要了她的小命。

她下意識地想要挪開視線,卻發現雙目像是被釘在了那座雕像上一般,一動不動。

盯著那座雕像看得久了,她的思緒彷彿也被牽扯出了身體似的,變得輕飄飄的,類似在做夢。

輕飄飄的,她穿行在一個黑暗而狹窄的通道,壓抑而窒息,緊跟著眼前突然亮了起來,她再一次看見了夜空下靜謐的紅山別墅區。

但與之前不同的是,此刻的別墅區內,所有燈光都熄滅了,四處籠罩著一層濃鬱的,彷彿亙古不化的灰色霧靄。

風聲中飄蕩著一陣陣令人抓狂的喃呢。

天空中像是黃昏或是陰雨天的傍晚一樣,堆積著烏雲,雲層的縫隙中投下昏黃的光。

她隱約看到,有比花城最高的大樓還要巨大的朦朧身影,隱藏在雲霧中,緩慢穿行,身後一對由翻滾的濃煙凝聚而成的雙翼揮舞著。

在濃煙翻滾之間,其上短暫地變化出各種各樣的形狀與結構。或是比例怪誕的手臂、爪子或觸手之類的肢體,又或是如同嘴一般的裂縫張合。

然後。

那道巨大的身影彷彿也注意到了她的存在,所有扭曲肢體的末端,突然張開了一道縫隙,縫隙之下一隻隻幽綠眼睛緩緩浮現,密密麻麻的灑滿了天空,投來視線,充滿惡意的打量著。

陸以北曾經在遇見那個神秘少女的夢境裡,看見過類似的巨大身影在城市裡穿梭,但那是那些巨大的身影遠在天邊,無法帶給她除了模糊輪廓之外的其他直觀感受。

而此刻,那道身影就在她的頭頂,肆無忌憚的朝著她宣泄著,龐大的,不規則的,令人抓狂的恐懼。

窒息的感覺來得很突然,彷彿突然闖入了一片充斥著高濃度霧霾的密閉空間裡,口鼻之間傳來一陣陣強烈的刺激感,像是有一雙無形地手,持著一柄帶著細小倒刺的鐵耙,犁過氣管。

耳邊,彷彿城市噪音的雜亂聲響,驟然響起,逐漸變得尖銳強烈。

就在陸以北感覺自己的意識要在那股令人絕望的窒息感和彷彿要擊穿耳膜的噪音攪碎時,她咬了咬牙,鋌而走險的低吟起了源自她體內的描述,試圖抗衡。

接觸過大蛇之神的她很清楚,那是某個上位怪談的權能帶來的威壓,隻有用怪談權能的力量才能抗衡。

“有鐘山者。有女子衣青衣,所見之處大旱……”

“遊赤水以北,登崑崙南望,江有窈窕,水生豔……”

“是霧也是星,是她孩子,也是黑暗中吹滅燈火的唇……”

然後。

恍惚間,她感覺有什麼東西,自她的體內緩緩升起,在半空中凝結成一道璀璨的火光,宛如一輪殘缺的太陽,向四周揮灑著駭人的熱量。

那一輪赤紅的日輪頂著巨大霧靄怪談的壓力,不斷地動盪著,浮現出無數細碎的縫隙,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緊跟著,隨著一抹猩紅的血色光芒從太陽中央激盪開來,魔女之卵的力量浮現。

最後,在兩股力量疊加之下,霧靄怪談終於收手了,天空中的詭異景象逐漸淡去,然後消散,恢複了正常。

但,那種感覺並不像是被擊退,而是更像力氣耗儘,或是失去了興趣。

陸以北怔怔望著車窗外的雕像,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回過神才發現人皮和麻袋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縮到了車子三排座的角落。

看它們那副瑟瑟發抖的樣子,若不是這款車的三排座與後背想不連通的話,它們恨不得直接鑽進後備箱裡去。

見雙目緊閉良久的陸以北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人皮聲音顫抖著試探道,“那,那個……您沒事兒啦?”

“為什麼這麼問?”陸以北歪了歪腦袋疑惑道。

麻袋臉渾身哆嗦著,抖落大團大團的蒼白蛆蟲,伸手指了指陸以北身下的座位。

陸以北低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在她與那股權能威壓抗衡的時候,身邊竟然灑落了不少禍水。

“……”

雖然剛纔差點兒就出現了大問題,但是我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逼格可不能丟!

陸以北略微思索了一下,擺了擺手,風輕雲淡道,“禍水而已,隔三差五就要來上一回,無妨的。”

我承認,這次我說謊了,並不是隔三差五,而是每天都有。陸以北腹誹。

思索間,她便俯身從吉他包裡翻找出了一個沒裝滿的瓶子,將禍水收納了起來。

人皮和麻袋臉,不經意間吸收了些許揮發的高純度禍水,差點兒當場嗨過去,又看見眼前這一幕陸以北徒手收集禍水的景象,怪談本體核心都快嚇崩了。

禍水而已?

隔三差五就有一次?這玩意兒不是榨乾一位魔女,才能獲得不到100g的稀罕玩意兒嗎?

她……到底是個什麼的玩意兒啊?

就在人皮和麻袋臉震驚不已的時候,陸以北已經不動神色的掏出了手機,給江蘺發去了資訊。

王不留行:“要死啦!救救救!危危危!”

陸以北,“……”

這樣會不會顯得太慫了?

【撤回訊息】

王不留行:“在?”

……

片刻後,看著江蘺最後給出的回覆,陸以北臉色一黑,氣得差點兒當場摔了手機。

淦啊!看心情?這麼冷漠的嗎?

果然,對那個女人抱有什麼期望的自己一定哪裡有問題吧?

在知道我是怪談之後,她恐怕巴不得我死呢!陸以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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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壓抑而窒息,緊跟著眼前突然亮了起來,她再一次看見了夜空下靜謐的紅山別墅區。

但與之前不同的是,此刻的別墅區內,所有燈光都熄滅了,四處籠罩著一層濃鬱的,彷彿亙古不化的灰色霧靄。

風聲中飄蕩著一陣陣令人抓狂的喃呢。

天空中像是黃昏或是陰雨天的傍晚一樣,堆積著烏雲,雲層的縫隙中投下昏黃的光。

她隱約看到,有比花城最高的大樓還要巨大的朦朧身影,隱藏在雲霧中,緩慢穿行,身後一對由翻滾的濃煙凝聚而成的雙翼揮舞著。

在濃煙翻滾之間,其上短暫地變化出各種各樣的形狀與結構。或是比例怪誕的手臂、爪子或觸手之類的肢體,又或是如同嘴一般的裂縫張合。

然後。

那道巨大的身影彷彿也注意到了她的存在,所有扭曲肢體的末端,突然張開了一道縫隙,縫隙之下一隻隻幽綠眼睛緩緩浮現,密密麻麻的灑滿了天空,投來視線,充滿惡意的打量著。

陸以北曾經在遇見那個神秘少女的夢境裡,看見過類似的巨大身影在城市裡穿梭,但那是那些巨大的身影遠在天邊,無法帶給她除了模糊輪廓之外的其他直觀感受。

而此刻,那道身影就在她的頭頂,肆無忌憚的朝著她宣泄著,龐大的,不規則的,令人抓狂的恐懼。

窒息的感覺來得很突然,彷彿突然闖入了一片充斥著高濃度霧霾的密閉空間裡,口鼻之間傳來一陣陣強烈的刺激感,像是有一雙無形地手,持著一柄帶著細小倒刺的鐵耙,犁過氣管。

耳邊,彷彿城市噪音的雜亂聲響,驟然響起,逐漸變得尖銳強烈。

就在陸以北感覺自己的意識要在那股令人絕望的窒息感和彷彿要擊穿耳膜的噪音攪碎時,她咬了咬牙,鋌而走險的低吟起了源自她體內的描述,試圖抗衡。

接觸過大蛇之神的她很清楚,那是某個上位怪談的權能帶來的威壓,隻有用怪談權能的力量才能抗衡。

“有鐘山者。有女子衣青衣,所見之處大旱……”

“遊赤水以北,登崑崙南望,江有窈窕,水生豔……”

“是霧也是星,是她孩子,也是黑暗中吹滅燈火的唇……”

然後。

恍惚間,她感覺有什麼東西,自她的體內緩緩升起,在半空中凝結成一道璀璨的火光,宛如一輪殘缺的太陽,向四周揮灑著駭人的熱量。

那一輪赤紅的日輪頂著巨大霧靄怪談的壓力,不斷地動盪著,浮現出無數細碎的縫隙,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緊跟著,隨著一抹猩紅的血色光芒從太陽中央激盪開來,魔女之卵的力量浮現。

最後,在兩股力量疊加之下,霧靄怪談終於收手了,天空中的詭異景象逐漸淡去,然後消散,恢複了正常。

但,那種感覺並不像是被擊退,而是更像力氣耗儘,或是失去了興趣。

陸以北怔怔望著車窗外的雕像,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回過神才發現人皮和麻袋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縮到了車子三排座的角落。

看它們那副瑟瑟發抖的樣子,若不是這款車的三排座與後背想不連通的話,它們恨不得直接鑽進後備箱裡去。

見雙目緊閉良久的陸以北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人皮聲音顫抖著試探道,“那,那個……您沒事兒啦?”

“為什麼這麼問?”陸以北歪了歪腦袋疑惑道。

麻袋臉渾身哆嗦著,抖落大團大團的蒼白蛆蟲,伸手指了指陸以北身下的座位。

陸以北低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在她與那股權能威壓抗衡的時候,身邊竟然灑落了不少禍水。

“……”

雖然剛纔差點兒就出現了大問題,但是我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逼格可不能丟!

陸以北略微思索了一下,擺了擺手,風輕雲淡道,“禍水而已,隔三差五就要來上一回,無妨的。”

我承認,這次我說謊了,並不是隔三差五,而是每天都有。陸以北腹誹。

思索間,她便俯身從吉他包裡翻找出了一個沒裝滿的瓶子,將禍水收納了起來。

人皮和麻袋臉,不經意間吸收了些許揮發的高純度禍水,差點兒當場嗨過去,又看見眼前這一幕陸以北徒手收集禍水的景象,怪談本體核心都快嚇崩了。

禍水而已?

隔三差五就有一次?這玩意兒不是榨乾一位魔女,才能獲得不到100g的稀罕玩意兒嗎?

她……到底是個什麼的玩意兒啊?

就在人皮和麻袋臉震驚不已的時候,陸以北已經不動神色的掏出了手機,給江蘺發去了資訊。

王不留行:“要死啦!救救救!危危危!”

陸以北,“……”

這樣會不會顯得太慫了?

【撤回訊息】

王不留行:“在?”

……

片刻後,看著江蘺最後給出的回覆,陸以北臉色一黑,氣得差點兒當場摔了手機。

淦啊!看心情?這麼冷漠的嗎?

果然,對那個女人抱有什麼期望的自己一定哪裡有問題吧?

在知道我是怪談之後,她恐怕巴不得我死呢!陸以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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