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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愣著乾啥?趕緊補刀啊! 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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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吐著湛藍火光的刀刃橫掃,與浸血的鐵鉤在半空中猛烈地碰撞在一起。

刺耳的金屬碰撞之音自兵刃交接之處迸發。

刀刃的嗡鳴,混合著醜惡巨獸的咆哮,空氣盪開層層無色的漣漪。

“……擊咒二十八改,明淨雷。”

飽含著怨唸的吐息灑下,與湛藍的電光在半空中碰撞,頓時炸開一團惡臭的濃煙。

隱藏在南郊屠宰場內的幾個怪談,在花城有著流傳甚廣的傳說,其實力可見一斑。

江蘺在與那渾身人臉肉瘤堆積成山的巨**戰之時,一度陷入了苦戰,因為陸以北引發爆炸的刹那分神,險些讓她受傷。

可是,隨著時間推移,她明顯的感覺到對手的力量在衰弱,聯絡到之前自己背上的黑色太陽圖騰有所感應,這讓她有些不安。

日蝕會的成員出現在附近,有很大的概率是為了進行他們所掌握的五種儀式中的一個。

結合南郊屠宰場的特點,和南郊屠宰場的怪談力量衰弱的現象來看,又可以把儀式種類的範圍縮小到,代號重組和代號呼喚的兩種儀式之間。

如果被他們成功的話……

江蘺正思索著,配電房方向傳來的怪異嘶吼和邪惡靈能波動,便印證了她心中的猜想。

一個仿照著傳說中的惡魔製造出來的怪談,破開還未散去的爆炸濃煙,追著白髮少女衝了出來。

果然!

江蘺腦海中閃過慘痛過往的記憶碎片,眼眸顫抖,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地大手捏了一下,微微一緊。

作為日蝕會通過代號昇華的儀式,製造出來的靈能力者,看見那樣貌醜陋的怪物,她一向平靜地情緒也控製不住地起了波瀾。

那些該死的傢夥,似乎又把儀式改良過了,在製造怪談的同時,竟然能夠偽造出一絲絲地權能。

隻不過。

為什麼它的速度那麼慢?好像殘缺不全似的……

江蘺正疑惑著,突然看見那白髮少女停止了閃躲,向著半空中拋出了什麼東西,然後舉起了雙手吟誦起了咒語。

“金闕玉房,鐵鑄之牆……”

遠遠地,熟悉的咒語隱約地傳入耳中,江蘺的瞳孔微縮了一下。

那個魔女……那個怪談,她為什麼會司夜會的禁忌咒式?

會也就罷了,還偏偏是那個咒式……

據江蘺所知,整個司夜會掌握了四獸皎天炮的靈能力者不超過十個。

現在,這個咒式竟然被一個魔女種怪談施展了出來,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難道是從白開那裡學會的?

這就是她不惜犧牲色相,也要得到的東西嗎?江蘺想。

刹那的愣神,浸血的鐵鉤呼嘯而來。

江蘺急忙收刀護住胸前,刺耳的金屬碰撞之音乍現,刀刃彎曲,恐怖力量透過長刀襲來,伴著一陣氣血翻湧,她頓時被掀飛了出去。

她的身形重重砸在地上,銀白鎧甲劃出一串火星。

藉著刀刃穩住身形,重新起身後,再朝著屠宰場一角的白髮少女看去,她不禁皺起了眉頭。

通常來講,根據施展咒式之人的靈能強度不同,一記四獸皎天炮的覆蓋範圍,可能從大半座南郊屠宰場到整座南郊屠宰場不等。

可是,那個魔女種怪談施展的咒式,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就好像……嚴重發育不良的畸形兒似的。

————

陸以北承認她有賭的成分在裡面,但是她賭對了,禁忌咒式十分之一的消耗,的確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內。

伴隨著咒語吟誦完畢,皎潔的光點像是從虛空中飛來似的,純粹而光明的能量在彙聚。

空氣中有陣陣龍吟鳳鳴,微弱而清晰。

轉瞬間,蒼白的浩蕩洪流奔放而出,四周的黑暗痙攣著逃逸。

皎皎白光,不斷膨脹著,彷彿要將整個南郊屠宰場的黑暗都驅散。

然而。

當白光膨脹到拇指的時候,突然停止了下來,伴著的一聲空氣嗡鳴聲,宛如一支光鑄箭矢似的,激射而出,洞穿了李維一的肩頭。

刹那間,焦黑的血肉飛散,伴著一聲痛苦的咆哮,留下了一道拳頭大小的貫穿傷痕,在傷口的邊緣,點點白光閃耀,阻斷了其恢複的可能。

就好像,那一片血肉被完全淨化了一般。

“嗡——!”

在發現陸以北那一記氣勢洶洶的咒式,除去古怪的淨化特性之外,威力並不強大之後,李維一有一種受到了戲弄的感覺,張開嘴巴,伸出口器,發出一陣擾人心智的低沉嗡鳴,便再次飛撲上前。

所過之處,灑下一片殘暴吞噬的血肉之路。

生氣嗎?可是生氣沒用啊!如果修腳不是為了折磨,那將毫無意義!

陸以北腹誹著,催動了仿神行甲馬,將速度提升到極致,跟李維一拉開了距離。

而後,拋出銅錢,預判結果,吟誦咒語,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荒蕪之野,芻槁,遺骨……”

————

南郊屠宰場外圍,白骨之牆合圍的角鬥場內。

陸以北施展四獸皎天炮引發的波動傳來,束鄂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雖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但是如果是四獸皎天炮的話,那真的有可能完全破壞他們的計劃。

同樣感知到四獸皎天炮波動的貓耳少女臉上露齣戲謔的笑容,譏諷道,“看樣子,我們的受審人員,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呢!這下你們的計劃就完全泡湯了吧?”

“你別高興得太早!”束鄂咬牙切齒道,“如果她真的施展出了四獸皎天炮,這個距離,你恐怕也會受到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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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束鄂的言外之意很明顯,同樣的咒式,在針對怪談和靈能力者的時候,造成的傷害是完全不同的。

貓耳少女愣了一下子,旋即面色一沉,“哼!就算被波及,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反正你們的計劃不能成功,我就高興!”

貓耳少女話音剛落,臉蛋兒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啪啪地抽了兩巴掌似的,染了一抹紅意。

在視線無法觸及的地方,陸以北的咒式完成了施展。

然而。

就像是放了一個啞炮似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緊跟著,一陣微弱的,屬於紅焰閃的波動傳來。

短暫的沉默之後,束鄂口中爆發出了一陣大笑,“哈哈哈,這就是你信任的人嗎?真是有夠好笑的。”

“強行施展禁忌咒式失敗,她現在必定遭到反噬,現在她隻能施展這種照明用的咒式了,恐怕情況非常糟糕。”

“你們……”

“是嗎?”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貓耳少女打斷了束鄂,“你再用你那遲鈍的靈覺,好好感受一下呢?”

聞言,束鄂旋即臉上的笑容就像是石化了似的,僵硬了。

即便不用靈覺探知,單是這氣溫的微妙變化,他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氣息。

那股波動的確是紅焰閃,但是明顯被增幅了。

沒錯了,那是能量種怪談靈紋帶來的特殊能力,咒式增幅。

隻是,一下子就達到了二十多倍增幅,這種接近上限的水準,運氣也未免太好了一些?束鄂想。

————

南郊屠宰場一角,火光熊熊。

伴隨著靈能的消耗,臉盆大小的赤紅火球在陸以北的雙手間凝聚成型,向四周散發出灼熱的光焰。

面對那明顯不太正常的紅焰閃,即使神智不太清醒的李維一都察覺到了一絲不安和恐懼。

它前進的腳步一滯,在原地焦躁地發出嗡鳴,做出了欲要閃避的架勢。

想跑?不知道老子開了鎖頭掛?

陸以北心中冷笑著,視線死死地鎖定了李維一的身軀,預判了他下一刻即將出現的位置,稍微偏斜了角度,身體微微向後一彎,向前扔出了手中的火球。

光芒熾烈的火球呼嘯飛出,向著在半空中劃過一道赤色的軌跡。

眼見著火球越來越近,李維一四肢猛的發力,移動著龐大的身軀向側面一閃,不偏不倚地撞在了火球之上。

“嘭——!”

伴著一聲爆響,搖曳地火光四處飛散,李維一那蛆蟲似的肥碩身軀上頓時被炸出了一片焦黑的凹痕,緊跟著還不待血液噴灑,便被交織的黑色絲線恢複了原樣。

“不愧是血牛流boss!再來!”

陸以北自言自語的稱讚了一句對手,旋即再次拉開距離,拋出銅錢,預判結果,而後吟誦起了咒語,開始了新一輪進攻。

遠遠地望著那白髮飄飄的迅捷身影,李維一那一雙宛若昆蟲複眼的眼睛裡,十個瞳孔齊齊顫抖,驚疑不定。

此刻的陸以北,就像是一個不知道裝著什麼獎品的盲盒,讓它完全猜不透下一刻會發出怎樣的攻擊。

是被增幅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紅焰閃?還是那弱化到可以用身體硬接的四獸皎天炮?亦或是別的什麼……

在無法判斷對手進攻意圖的情況下,就連防守反擊都變成了奢望。

————

馬鳴蕭蕭,迅捷地白影自那惡瘤堆積,身形好似一座血肉山丘的怪談身後一閃而過,在它的背部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猙獰傷痕。

纏鬥許久,江蘺終於的斬出了讓勝利天秤向她傾斜的一刀。

破壞力十足的淩冽刃氣帶著海德拉的毒素,順著傷口,灌入那怪談龐大的身軀內,引領著它逐漸走向命運的終末。

它卻好像完全沒有放棄了抵抗那樣,揮舞著粗壯的四肢,噴吐著惡毒的吐息,宛如地獄之火的幽綠火焰自它的眼瞳之中迸發。

它咆哮著,鎖鏈帶著浸血的鐵鉤,自手中呼嘯而出,摧枯拉朽的破壞著目之所及的一切。

面對那一頭彷彿陷入了狂暴狀態的巨獸,江蘺自如閃躲、穩健防禦,不時找準間隙,在它的身上留下深深淺淺的血痕。

在一刀斬落擊中那怪談,刀刃破開它的血肉時,江蘺就知道,她很快就會迎來勝利。

她隻需要不斷地在那怪談的身軀之上留下傷痕,甚至不需要任何的致命傷。

隻需要毒素不斷在它的體內累積,便可以讓它的身體活性被逐步破壞,怪談本體核心一點點受到侵蝕,最終敗落。

感覺到對手的行動逐漸遲緩,進攻越發無力,江蘺也終於能夠從緊張的戰鬥中分出一部分心神,再次看向屠宰場一角的陸以北。

隻見她動作迅捷地走走停停,似乎有意將戰鬥的範圍控製在了一個無形的圓圈內,每一次腳步停留,都會向半空中拋出什麼東西,而後施展出種類隨機,威力隨機的咒式。

一時間,璀璨的潔白與熾烈的赤紅,在南郊屠宰場的一角交錯閃耀。

看著那頭被少女神經刀一樣的咒式攻擊搞得陷入混亂,踟躕不前的劣化版別西卜,江蘺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個詞——折磨。

那是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摺磨,彷彿一場不可預知的災禍。

突然間,讓人意誌動搖的嗡鳴聲爆發了。

渾身噴灑著漆黑膿血的李維一竭力鳴叫著,泛著幽光的黑色太陽圖騰自它胸口腐爛的血肉下浮現,緊跟著在它的頭頂,虛空中驟然裂開了一個大洞,空氣就好像一面玻璃被砸開了一樣,裂開道道縫隙。

風聲湧動,呼嘯迸發。

一瞬間,李維一頭頂扭曲的空間被驟然拉長了數倍,朦朧的光影間有無數流光變幻。

它在呼喚日蝕會中,某個強大的存在進行救援,它已經不堪消耗,難忍折磨,想要要逃走了!

江蘺凝望著那那光影變幻的裂隙,雙眼一陣呆滯失神,隱藏在銀白鎧甲之下的黑色太陽圖騰迸發出幽綠的光輝,彷彿無視了鎧甲存在似的閃耀著,跟那頭醜陋的怪物一起,響應著裂隙之後的接引。

就在這時,一聲氣息略顯虛浮的嬌喝鑽進了她的耳朵。

“……紅焰閃!”

少女嬌喝讓江蘺猛然回過神來,略微定了定神,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不禁微微一愣。

少女施展的咒式的確是紅焰閃,可是那種超過正常範疇的增幅幅度……

五十倍?甚至更高,像是被某種力量給加持了。

她想著,視線落在了少女的面龐上,雙目微微眯起,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

巨獸縱聲長嘯,鐵蹄敲打著地面,吐出了一行汙穢的鼻息,背脊之上劍刃似的長毛豎起,被濃霧包裹著激射而來。

渾身繚繞著金色雷光的張德賢,迅捷地左右猛踏兩步,閃躲開來,而後不退反進,一躍而起。

“密法·羅漢伏虎!”

伴隨著一聲爆喝,一道巨大的虎形印記在他的身後一閃而過,他雙手成抓,從天而降,在一聲虎嘯之間,緊握住了巨獸的獠牙。

雙腿觸地,猛然發力踩進土裡,肌肉虯結的雙臂青筋暴起,伴著一聲沉悶的呼嘯,巨獸被他拋上了天空,又狠狠地砸下,渾身金色雷光遊走,龐大的身軀抽搐不止,發出陣陣悲鳴。

張德賢正欲上前,給他的最後一個敵人再補上一記重擊,就在這時遠處一陣灼熱的氣浪襲來,讓他恍然間有一種,行走在沙漠之中的錯覺。

他靈能強化時間有限,必須速戰速決,故而一直不敢太過分神關注江蘺和陸以北的戰鬥,隻能全力以赴的搏殺三頭怪談。

但此刻,那股異常的波動傳來,他終於忍不住愕然回首,然後,便看見了終生難忘了一幕。

隻見屠宰場的一角,那身穿校服的白髮少女雙手舉響天空,纖細的十指隻見,一枚碩大的赤紅色火球正在不斷膨脹著。

像是烈日映照一般,耀眼的光芒與燥熱澎湃的氣息向著四面八方灑落,四周被映得一片火紅。

她站在那裡,長髮在身後飄動,彷彿一個手中舉著直徑四五米的岩漿球的怪獸。

張德賢,“……”

她是不是跟我說過,她隻會紅焰閃來著?

師父說得沒錯,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你他孃的管這個叫紅焰閃?

張德賢一下子就有些不開心了,轉身看向那掙紮著想要起身的怪談,怒目圓睜,掄圓了拳頭,對準了它的腦袋,便是幾拳雷霆萬鈞的猛擊。

“讓你亂動,讓你亂動!給老子死!”

“嗷——!”

怪談吃痛,發出一陣悲慘的嚎叫。

——————

陸以北單單考慮了禁忌咒式的消耗問題,卻忘了考慮標準咒式被強化五十多倍之後的消耗問題。

畢竟,在她看來,她這樣的非酋,說不定一輩子都搖不出五十倍增幅這種上限。

在吟誦完咒語的那一刻,陸以北覺得自己失策了。

哪怕是紅焰閃這種破壞力微小的咒式,在被增幅了五十多倍之後,靈能的消耗也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原本就已經消耗了不少靈能的陸以北,差點兒就被這一擊紅焰閃給榨成人乾。

四周的空氣彷彿都被點燃,火球像是奔湧著灼熱熔岩洪流的微型火山,向四周灑下驚人的熱量。

“紅焰閃!嘿呀!”

伴隨著一聲嬌喝,巨大的火球朝著李維一頭頂飛去,在它即將鑽進虛空裂隙的瞬間,擊中了它的身體,將它攔截了下來。

火光和高熱擴散,掀起了層層氣浪。

轉瞬間,李維一那扭曲的身軀就被火光給吞沒了,瞪大的眼瞳和口鼻之中噴出了熾熱的火焰,不甘地凝望著近在咫尺的裂隙逐漸閉合。

旋即,那巨大的赤紅火光便膨脹了起來,撕了黑暗,在南郊屠宰場內轟然炸響。

“轟——!”

片刻後,當升騰而起的煙塵和火光漸漸自氣浪之中消散時,李維一的殘軀顯露在了眾人的眼前。

它雖然沒有被擊殺,但是此刻的狀態幾乎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失去生命力的膿血正一點一點地從猙獰的傷口中滲出,積蓄成惡臭的湖泊,蓄養著大量慘白蛆蟲,不斷地有蚊蠅如黑色的雲團似的騰起。

胸前的深可見骨的創口中,漆黑絲線無力地蠕動,牽引著破布似的焦黑血肉,試圖修複那傷勢慘烈的身軀。

江蘺和張德賢看著眼前的景象一時出神,靜默無聲。

緊跟著,被氣浪掀飛出去摔得七葷八素的陸以北,回過了神來,發出一陣殺豬似的叫喚聲,刺痛了在場兩人的耳膜。

“哎喲喂——!疼疼疼,要死要死!嘶——!”

“我說你們倆,補刀乾什……呸!愣著乾什麼?趕緊補刀啊!我已經動不了啦!”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殺怪不殺絕……(此處省略一千二百八十五字)”

張德賢,“……”

哼,那人頭在下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江蘺,“……”

嘖!一個人到底要愚蠢到什麼程度,纔會使用這種殺傷範圍把自己都覆蓋進去的咒式呢?

兩人想著,身形一閃,幾乎同時朝著奄奄一息的李維一發起了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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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李維一頭頂扭曲的空間被驟然拉長了數倍,朦朧的光影間有無數流光變幻。

它在呼喚日蝕會中,某個強大的存在進行救援,它已經不堪消耗,難忍折磨,想要要逃走了!

江蘺凝望著那那光影變幻的裂隙,雙眼一陣呆滯失神,隱藏在銀白鎧甲之下的黑色太陽圖騰迸發出幽綠的光輝,彷彿無視了鎧甲存在似的閃耀著,跟那頭醜陋的怪物一起,響應著裂隙之後的接引。

就在這時,一聲氣息略顯虛浮的嬌喝鑽進了她的耳朵。

“……紅焰閃!”

少女嬌喝讓江蘺猛然回過神來,略微定了定神,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不禁微微一愣。

少女施展的咒式的確是紅焰閃,可是那種超過正常範疇的增幅幅度……

五十倍?甚至更高,像是被某種力量給加持了。

她想著,視線落在了少女的面龐上,雙目微微眯起,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

巨獸縱聲長嘯,鐵蹄敲打著地面,吐出了一行汙穢的鼻息,背脊之上劍刃似的長毛豎起,被濃霧包裹著激射而來。

渾身繚繞著金色雷光的張德賢,迅捷地左右猛踏兩步,閃躲開來,而後不退反進,一躍而起。

“密法·羅漢伏虎!”

伴隨著一聲爆喝,一道巨大的虎形印記在他的身後一閃而過,他雙手成抓,從天而降,在一聲虎嘯之間,緊握住了巨獸的獠牙。

雙腿觸地,猛然發力踩進土裡,肌肉虯結的雙臂青筋暴起,伴著一聲沉悶的呼嘯,巨獸被他拋上了天空,又狠狠地砸下,渾身金色雷光遊走,龐大的身軀抽搐不止,發出陣陣悲鳴。

張德賢正欲上前,給他的最後一個敵人再補上一記重擊,就在這時遠處一陣灼熱的氣浪襲來,讓他恍然間有一種,行走在沙漠之中的錯覺。

他靈能強化時間有限,必須速戰速決,故而一直不敢太過分神關注江蘺和陸以北的戰鬥,隻能全力以赴的搏殺三頭怪談。

但此刻,那股異常的波動傳來,他終於忍不住愕然回首,然後,便看見了終生難忘了一幕。

隻見屠宰場的一角,那身穿校服的白髮少女雙手舉響天空,纖細的十指隻見,一枚碩大的赤紅色火球正在不斷膨脹著。

像是烈日映照一般,耀眼的光芒與燥熱澎湃的氣息向著四面八方灑落,四周被映得一片火紅。

她站在那裡,長髮在身後飄動,彷彿一個手中舉著直徑四五米的岩漿球的怪獸。

張德賢,“……”

她是不是跟我說過,她隻會紅焰閃來著?

師父說得沒錯,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你他孃的管這個叫紅焰閃?

張德賢一下子就有些不開心了,轉身看向那掙紮著想要起身的怪談,怒目圓睜,掄圓了拳頭,對準了它的腦袋,便是幾拳雷霆萬鈞的猛擊。

“讓你亂動,讓你亂動!給老子死!”

“嗷——!”

怪談吃痛,發出一陣悲慘的嚎叫。

——————

陸以北單單考慮了禁忌咒式的消耗問題,卻忘了考慮標準咒式被強化五十多倍之後的消耗問題。

畢竟,在她看來,她這樣的非酋,說不定一輩子都搖不出五十倍增幅這種上限。

在吟誦完咒語的那一刻,陸以北覺得自己失策了。

哪怕是紅焰閃這種破壞力微小的咒式,在被增幅了五十多倍之後,靈能的消耗也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原本就已經消耗了不少靈能的陸以北,差點兒就被這一擊紅焰閃給榨成人乾。

四周的空氣彷彿都被點燃,火球像是奔湧著灼熱熔岩洪流的微型火山,向四周灑下驚人的熱量。

“紅焰閃!嘿呀!”

伴隨著一聲嬌喝,巨大的火球朝著李維一頭頂飛去,在它即將鑽進虛空裂隙的瞬間,擊中了它的身體,將它攔截了下來。

火光和高熱擴散,掀起了層層氣浪。

轉瞬間,李維一那扭曲的身軀就被火光給吞沒了,瞪大的眼瞳和口鼻之中噴出了熾熱的火焰,不甘地凝望著近在咫尺的裂隙逐漸閉合。

旋即,那巨大的赤紅火光便膨脹了起來,撕了黑暗,在南郊屠宰場內轟然炸響。

“轟——!”

片刻後,當升騰而起的煙塵和火光漸漸自氣浪之中消散時,李維一的殘軀顯露在了眾人的眼前。

它雖然沒有被擊殺,但是此刻的狀態幾乎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失去生命力的膿血正一點一點地從猙獰的傷口中滲出,積蓄成惡臭的湖泊,蓄養著大量慘白蛆蟲,不斷地有蚊蠅如黑色的雲團似的騰起。

胸前的深可見骨的創口中,漆黑絲線無力地蠕動,牽引著破布似的焦黑血肉,試圖修複那傷勢慘烈的身軀。

江蘺和張德賢看著眼前的景象一時出神,靜默無聲。

緊跟著,被氣浪掀飛出去摔得七葷八素的陸以北,回過了神來,發出一陣殺豬似的叫喚聲,刺痛了在場兩人的耳膜。

“哎喲喂——!疼疼疼,要死要死!嘶——!”

“我說你們倆,補刀乾什……呸!愣著乾什麼?趕緊補刀啊!我已經動不了啦!”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殺怪不殺絕……(此處省略一千二百八十五字)”

張德賢,“……”

哼,那人頭在下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江蘺,“……”

嘖!一個人到底要愚蠢到什麼程度,纔會使用這種殺傷範圍把自己都覆蓋進去的咒式呢?

兩人想著,身形一閃,幾乎同時朝著奄奄一息的李維一發起了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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