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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哪怕她是怪談 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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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幾乎像是另一個世界般的古怪夢境裡,杜思仙抓緊了每分每秒的機會,認真練習著她新學到的咒式。

“轟隆——!”

突如其來的雷聲,讓她愣在了原地,雙手還維持著咒式釋放完畢時的動作。

那雷聲響得出奇,彷彿就在耳邊炸開一樣,伴隨雷聲而來的,是一種龐大而燥熱的瘋狂,無形中壓迫著她的神經,彷彿要將她的血液點燃。

“轟隆——!”

數道赤紅色的枝形閃電在雲層裡閃滅,耳邊轟然爆震,雷聲再次響徹,舉目望去,天空中的烏雲被某種力量攪動著,凝聚成巨大的鉛色旋渦,雷鳴似的駭人低吼,在雲層間越發的清晰。

有什麼東西要來了?

杜思仙的腦海中剛閃過這樣的念頭,下一刻,一團巨大的火球便洞破了天空上積鬱的黑暗,彷彿彗星隕落,赤紅的火光,將整座破敗的城市都映得通明。

遠處被紅褐色霧靄籠罩的街道上不時有古怪的人影浮現,孤魂野鬼一樣徘徊著。

在巨大火球出現的刹那,那些人影一下子就變得躁動不安起來,用不同地語言不斷地發出呼喚。

“有鐘山者。有女子衣青衣……”

“有鐘山者。有女子衣青衣……”

“……”

地面上惡臭的汙水不斷升溫,蒸騰起一縷縷灰色的煙霧,言語雜亂的呼喚聲不斷鑽進杜思仙的耳朵,她的大腦深處傳來一陣陣刺痛。

淩亂的赤紅色線條像是焚燬草原的荒火在她的腦海中亂竄,彷彿有了生命似的,精靈般舞蹈。

種種她在最深的夢魘中都不敢想象的畫面在眼前明滅閃現,巨大的黑色玄武岩石碑在她的面前升起,上面雕刻著古老的阿拉伯文字。

孩童們在石刻的祭壇上翻滾,發出痛苦的尖叫,鮮血灑落,又瞬間被蒸發,腥臭的濃煙在半空中交織成巍峨的身影。

那道身影魁梧得像是個巨人,渾身被火焰與濃煙包裹著,彎刀似的長角彷彿熔岩鑄造而成,耀眼得像是極黑夜裡突然亮起的火炬。

不知過了多久,腦海中可怕的幻想逐漸消退,杜思仙慢慢地抬起頭,就像從一場一生那麼漫長的噩夢裡醒來。

破敗城市的上空像是被點燃了,巨大的火球距離地面越來越近了,呼吸之間便墜落在了看不見的街道上。

“轟——!”

伴隨著巨響,火光在傾頹地建築物間迅速膨脹,劇烈的衝擊波帶著駭人的高溫向著四面八方席捲,融化鋼筋混凝土被恐怖地力量掀飛到天上,化為金色的火雨灑向城市的各個角落。

身形巍峨的邪惡精靈迎著火雨騰空而起,張開雙臂,彷彿在擁抱天空,陶醉於它製造出來的,充滿毀滅氣息的光焰之中。

那是蘊含著伊芙利特殘存意誌的精純靈能。

“咕嚕——!”

杜思仙驚恐麻木地望著天空中的可怕身影,狠狠地嚥了咽口水,心中慌亂地大叫著,想要強迫自己從夢境中醒來,卻在不知不覺間張開了嘴,發出了一陣陣呼喚。

“有鐘山者。有女子衣青衣……”

……

“有鐘山者。有女子衣青衣……”

莫名其妙的,有低沉的呼喚從陸以北耳邊響起,將他從昏沉中喚醒。

然後他才發現,他在墜落,向著一片黑暗的深處。

雖然耳邊沒有風聲,也感覺不到失重感,但他確實是這麼覺得的。

他在墜落,在一陣陣吟誦的低沉聲音裡。

然而,當他仔細側耳傾聽的時候,卻發現並沒有聲音從耳邊響起。

那聲音彷彿是在意識之中迴盪著,無數人一起發出呼喚,泛起山風似的迴音,一字一句,拚湊在一起,形成了在靈魂深處升起的無聲之聲。

在那遙遠又縹緲的呼喚聲中,有一個聲音漸漸地變得清晰,那是他目前唯一的眷屬,杜思仙的聲音。

淦!怎麼老是你?!能不能讓我省省心?

陸以北在心中罵了一句,緊跟著,像是頑皮的小孩兒,向著深夜的湖面投去了一顆石子,黑暗便盪開了層層無形的漣漪。

下一刻,黑暗的儘頭便傳來了玻璃碎裂似的脆響,有什麼東西被撕裂了,遲來的呼嘯聲驟然迸發,無窮儘的火焰從陸以北的體內浮現,向著那一片荒蕪破敗的城市,呼嘯而去。

……

“轟——轟——轟——!”

城市的廢墟之中,溫度在不斷地升高,燃燒起來的垃圾與渣滓,散逸出刺鼻的濃煙,讓城市中飄蕩的霧靄愈發濃鬱。

杜思仙顫顫巍巍地藏身在一塊傾倒的巨石後面,她知道那個身形龐大的怪物像是一輛脫軌疾馳的列車,正在城市中橫衝直撞,肆意破壞,距離她身處的地方越來越近。

可怕的高溫,讓她意識出現了一陣陣的恍惚,彷彿下一刻就會脫水暈厥。

我快要支援不住了……

神靈呢?居住在這片廢墟中的神靈呢?杜思仙想。

她曾親眼見過這片廢墟當中的神靈,也正是那位神靈,指引著她,加入了司夜會,她總覺得,那位神靈如果還在這裡的話,肯定不會讓破壞繼續下去的。

杜思仙正意識恍惚地想著,四周的溫度再一次升高了,整座城市彷彿化作了一座被燒紅的巨大銅爐。

但是,令她感覺到奇怪的是,置身在更加灼熱的高溫當中,她竟然生出了一股莫名地舒適感。

四周不知道什麼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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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安靜下來了,那迴盪在無數街道之中的呼喚聲、建築物倒塌的轟響、各種源頭不同的噪音,都在一瞬之間消失了蹤影。

杜思仙愣神了片刻,一臉茫然地從藏身之處走了出來,然後她便直視了壯觀的一幕。

一束又一束的焰光刺落,深深的楔入城市地廢墟之中,光明如林。

於是,城市震動。

在那一瞬間,天空中,無數火光之間,一個佇立在虛空中的窈窕的身影緩緩浮現,好像高踞與這片夢境世界中心的寶座之上。

赤紅的長髮在她的身後飄蕩,熊熊火焰交織成外衣包裹著她嬌小的身體,她雙目緊閉著,像是無意識的沉睡著。

杜思仙怔怔地注視著天空中的少女,好一會纔回過神來,眸子裡閃過恍然大悟之色,驚撥出聲,“是高人!高人竟然是……我的天呐!”

杜思仙一直知道高人很厲害,也曾懷疑過她是怪談。

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那個她不斷尋找,嚮往憧憬的高人,竟然很有可能是,傳說中的神話種怪談。

並且,她還莫名其妙的跟高人建立了某種特殊的聯絡。

這可怎麼辦呀?

我現在是司夜會的成員了,高人又是怪談,那我豈不是成了二五仔了?

杜思仙憂心忡忡地想著,但是很快,她又在內心中說服了自己接受現狀,堅定了抱緊這條大腿的念頭。

不被髮現的二五仔,依舊是好乾員對吧?

更何況,高人又沒讓我乾什麼壞事兒。杜思仙想。

就在她思索之間,異變徒生。

伴隨著靈紋繪製,闖入這片廢墟的伊芙利特的力量,在少女出現之後,像是察覺到了危險似的,發出一陣雷鳴般的咆哮,搶在少女動手之前,先下手為強,發起了攻擊。

城市的中央突然間捲起了風暴,海量空氣被捲入濃煙的旋渦,頃刻間山嶽般巨大的炎柱便伴著滾滾黑煙沖天而起,托起伊芙利特被熊熊火焰包裹的猙獰身軀,直衝向了天空中的少女。

下一刻,天空中少女,突然就醒了,金色的雙目迸射出宛如實質地熾熱神光。

天地一滯。

在火光的映照下之下,那嬌小的身軀之中,瀰漫出看不見的凶焰滔天,在那無形氣魄的壓製之下,伊芙利特的身體也僵硬了瞬間。

這是怪談之間,天然的壓製!

縱然兩者都是古代傳說中的存在,伊芙利特也具有一絲神性,但代表著少女力量的傳說,遠比伊芙利特要更加古老,更加接近真正的神靈得多很多。

這之間的差距,就好像是偏遠封地的小諸侯,與貨真價實的天子王儲一般。

更何況,這裡還是陸以北的夢境。

闖入這裡,就等於闖入了她的世界。

簡單來說,在這裡,她開掛不用氪金,也不會被封號……

在伊芙利特的身影暴露在少女視線中的瞬間,濃煙與火焰凝聚而成的雙翼在它的身後展開,延展出無數赤紅的線條,交織成無數面容猙獰的人形,宛如地獄中爬出來的“炎魔”。

炎魔們呐喊著,謳歌著,彙聚為軍團,向著天穹之上的少女抬起了武器。

少女緩緩地抬起一直手臂,數柄巨大的火焰之劍從她身後虛空中伸出,兀自旋轉著,攪動風雲,延展出璀璨的氣旋。

蒼穹之下,杜思仙凝望著那一柄璀璨的火焰巨劍,大腦深處一陣突如其來的刺痛,緊跟著一段咒式的吟誦便突兀的出現在了她的記憶裡。

“焦灼蒼穹,十方山河,赤地千裡,破滅,災難,燃儘,傳達災禍之劍,代天刑罰之火,焰劍**!”

伴隨著杜思仙腦海中的咒式吟唱,少女伸手,虛空一劃。

刹那間,火焰巨劍淩空斬下,赤色的長虹從天而降,宛如天河倒卷,撞擊在了伊芙利特召喚出的炎魔軍團之中,炎魔的身軀瞬間四分五裂,就軀殼被切分到砂礫般細小的程度,化作星星點點的火光。

下一刻,澎湃的氣浪激盪,鮮血似的洪流從少女的身後湧出,於火光爭搶著天空中散逸的高純度靈能。

看著眼前的景象,杜思仙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奇怪的念頭,火焰點燃了火焰。

“吼——!”

一聲淒厲的悲鳴炸響,突如其來。

刺痛了城市中所有人影的耳膜,好像要將痛苦感同身受地印刻到每一個魂魄之中。

被火光和鮮血纏繞包圍的伊芙利特不斷向著蒼穹深處,那片烏雲的缺口飛去,身體控製不地在抽搐。

艱難掙紮。

它想要逃走,可是速度卻越來越慢,最後一瞬間,奮儘全力的向著天空探出了雙臂。

隻差一點點。

在烏雲之下,它被斬斷了與外界最後一絲的聯絡,迎來自己悲慘的終末。

鮮血與烈焰,將它攪碎成了耀眼的碎屑,碎屑灑落在城市的各個角落,融入了大地之中。

遠遠地,杜思仙看見一縷璀璨地火苗朝著這邊飛來,正中了她的眉心。

……

“啊——!”

在火苗正中眉心的刹那,杜思仙突然就驚醒了,睜開了眼,久久地凝望著天花板,夢境裡,那一副火雨灑落,天穹赤紅,彷彿世界末日般的景象,在她的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

恍惚間,一段咒語自她的腦海深處浮現,在耳邊低聲吟誦著。

她努力集中了精神想要聽清,卻感覺大腦一陣強烈的痙攣。

“嘶——!”杜思仙扶著額頭倒吸了一口涼氣,而後怔怔地盯著房間的一角,暗暗思索著。

那種咒式,應該還不是我現在能夠掌握的,做人不能好高騖遠,這一次的收穫已經很大了。

思索間,杜思仙輕輕握了握粉拳,她有一種感覺,在親眼目睹了剛纔一幕幕景象之後,她已經完全掌握了編號十六的咒式。

“高人的實力真是深不可測,每次我感覺自己快要追上她的時候,又會被她拉開好長一截距離。”杜思仙惆悵地自言自語。

這一次的經曆讓陸以北在她心中的形象,無形之間又高大了許多。

然而,她並不知道,就算是陸以北,現在,在離開夢境之後,也不可能施展出那種級別的咒式……

……

吸入禍水的蒸汽之後,白開看到了許多光怪陸離的景象。

他看見兒時將他拐走的人販子,看見了差點兒讓他丟掉性命的荒蕪戈壁,看見了十幾年前花城的百鬼夜行,看見了那個讓他忘不掉的女人。

那個女人眼含媚色,聲音柔和地對他說,“小白,我回來了,再也不走了,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好啊!”白開微笑了一下,張開雙臂走上前,在擁抱那個女人的刹那,手下銀光大盛,激盪出了銳利至極的劍氣。

……

“咳咳——咳咳咳——!”

白開劇烈地咳嗽著,在滿是禍水蒸氣的房間中驚醒了過來。

“媽的,老子一眼就看穿了是騙局,那傢夥怎麼可能會回來找我!”

“淦!找老子也沒用,老子早已經日日策馬奔騰,怎麼可能再吃回頭草?”

白開罵罵咧咧地睜開眼,看見一屋子的灰黑色濃煙,能見度極低,他扭頭朝著病床上看去,便看見了那若隱若現,令人血脈噴張的窈窕輪廓。

好身材!真厲害!不對勁!

啥玩意兒啊?咋回事兒啊?小北咋變成妹子了?這可咋整啊!?

就在白開短暫愣神之間,耳邊突然傳來了玻璃碎裂似的脆響,他刹那回神,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隻見,在濃煙籠罩之下,房間四角封閉靈能波動以及隔音的咒式,竟已然被高濃度的禍水蒸氣腐蝕,寸寸泛著金光的裂紋正在蔓延。

見狀,白開目光微微一凝,雙手一拍地面,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緊跟著便迅速的行動了起來。

“嗟神龜之奇物,體乾坤之自然……順陰陽以呼吸,藏景曜於重泉……”

起身之後,他低吟了兩段詩句,旋即身側便激盪開了密密麻麻的銀色劍光,劍光圍繞著他的身體周圍飛舞著,隱隱凝聚成龜甲的形狀,在龜甲浮現的瞬間,禍水蒸氣便被逼開到了他身體的半米之外,無法靠近。

做好了防護措施之後,白開立刻行動了起來,嘴唇顫動,雙手結印,身形飛快的在房間內奔走,重新加固加強了房間四角的咒式。

然後,他拾起了地上陸以北的衣服,閉上了眼睛,向前走去,在身形一閃掠過她身邊的瞬間,衣衫飄然落下,輕輕地蓋在了她的身軀之上。

做完這一切,白開才尋了一處距離陸以北最遠的角落,靠著牆壁緩緩地坐了下來,感應著陸以北的靈能波動,陷入了沉思。

微弱的無屬性靈能波動隱藏在暴虐灼熱的靈能波動之下,這兩股靈能波動白開都非常熟悉,而除此之外,還有另一股類似於魔女種的血腥靈能波動在與之碰撞著……

真是失策,檢查靈紋繪製目標是不是怪談,本來應該是必要的步驟,我竟然因為對象是小北,就給省略了。

原本以為,自家的好兄弟在靈能修煉方面毫無天賦,但卻是咒式與鍊金術方面的不世奇才,那個壞女人,是上位怪談與人類混血兒,身負天生靈紋。

這樣的兩個人,生下下來的孩子,要麼天賦會偏向其中一方,要麼就折中融合,但總歸還在人類的範疇內。

誰知道,小北竟然變成怪談了呢?

還變成了魔女種怪談,她到底是什麼時候……

這下真的危險了,就算她還是人類,在繪製靈紋的過程中,也需要旁人輔助才能安全無虞,也不知道她能不能……

想到此處,白開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呸呸呸,烏鴉嘴!她的靈能波動已經逐漸平穩了,最危險的時候差不多已經過去了,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

白開自言自語著,抬頭看向陸以北,眉頭緊鎖。

最重要的是,如果她真的是小北,而不是某個偽裝成小北模樣的怪談,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我該怎麼把她弄出去,以及……

以後我應該怎麼跟小北相處呢?如果是女孩子的話,男女有別,就不能那麼親密了吧?小花那邊又該怎麼解釋呢?

還有,還有九泉之下,與她的爹媽相見,我該怎麼交代呢?

如果告訴他們“不好意思,我沒有看好你們的兒子,一不留神讓他變成了女孩子。”那兩口子肯定不會放過我吧?

一時間,白開的思緒亂成了一鍋粥,攤在地上,雙眼麻木的看向陸以北,彷彿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

不過……

哪怕她是怪談,隻要是小北,我也會保護她,直到她真正墮落的那一天,再親手……白開想到此處,眸子裡閃過一抹冷色。

就在這時房間裡突然迴盪開了一聲嬌柔的鼻音。

“嗯……哼……”

陸以北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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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思仙扶著額頭倒吸了一口涼氣,而後怔怔地盯著房間的一角,暗暗思索著。

那種咒式,應該還不是我現在能夠掌握的,做人不能好高騖遠,這一次的收穫已經很大了。

思索間,杜思仙輕輕握了握粉拳,她有一種感覺,在親眼目睹了剛纔一幕幕景象之後,她已經完全掌握了編號十六的咒式。

“高人的實力真是深不可測,每次我感覺自己快要追上她的時候,又會被她拉開好長一截距離。”杜思仙惆悵地自言自語。

這一次的經曆讓陸以北在她心中的形象,無形之間又高大了許多。

然而,她並不知道,就算是陸以北,現在,在離開夢境之後,也不可能施展出那種級別的咒式……

……

吸入禍水的蒸汽之後,白開看到了許多光怪陸離的景象。

他看見兒時將他拐走的人販子,看見了差點兒讓他丟掉性命的荒蕪戈壁,看見了十幾年前花城的百鬼夜行,看見了那個讓他忘不掉的女人。

那個女人眼含媚色,聲音柔和地對他說,“小白,我回來了,再也不走了,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好啊!”白開微笑了一下,張開雙臂走上前,在擁抱那個女人的刹那,手下銀光大盛,激盪出了銳利至極的劍氣。

……

“咳咳——咳咳咳——!”

白開劇烈地咳嗽著,在滿是禍水蒸氣的房間中驚醒了過來。

“媽的,老子一眼就看穿了是騙局,那傢夥怎麼可能會回來找我!”

“淦!找老子也沒用,老子早已經日日策馬奔騰,怎麼可能再吃回頭草?”

白開罵罵咧咧地睜開眼,看見一屋子的灰黑色濃煙,能見度極低,他扭頭朝著病床上看去,便看見了那若隱若現,令人血脈噴張的窈窕輪廓。

好身材!真厲害!不對勁!

啥玩意兒啊?咋回事兒啊?小北咋變成妹子了?這可咋整啊!?

就在白開短暫愣神之間,耳邊突然傳來了玻璃碎裂似的脆響,他刹那回神,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隻見,在濃煙籠罩之下,房間四角封閉靈能波動以及隔音的咒式,竟已然被高濃度的禍水蒸氣腐蝕,寸寸泛著金光的裂紋正在蔓延。

見狀,白開目光微微一凝,雙手一拍地面,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緊跟著便迅速的行動了起來。

“嗟神龜之奇物,體乾坤之自然……順陰陽以呼吸,藏景曜於重泉……”

起身之後,他低吟了兩段詩句,旋即身側便激盪開了密密麻麻的銀色劍光,劍光圍繞著他的身體周圍飛舞著,隱隱凝聚成龜甲的形狀,在龜甲浮現的瞬間,禍水蒸氣便被逼開到了他身體的半米之外,無法靠近。

做好了防護措施之後,白開立刻行動了起來,嘴唇顫動,雙手結印,身形飛快的在房間內奔走,重新加固加強了房間四角的咒式。

然後,他拾起了地上陸以北的衣服,閉上了眼睛,向前走去,在身形一閃掠過她身邊的瞬間,衣衫飄然落下,輕輕地蓋在了她的身軀之上。

做完這一切,白開才尋了一處距離陸以北最遠的角落,靠著牆壁緩緩地坐了下來,感應著陸以北的靈能波動,陷入了沉思。

微弱的無屬性靈能波動隱藏在暴虐灼熱的靈能波動之下,這兩股靈能波動白開都非常熟悉,而除此之外,還有另一股類似於魔女種的血腥靈能波動在與之碰撞著……

真是失策,檢查靈紋繪製目標是不是怪談,本來應該是必要的步驟,我竟然因為對象是小北,就給省略了。

原本以為,自家的好兄弟在靈能修煉方面毫無天賦,但卻是咒式與鍊金術方面的不世奇才,那個壞女人,是上位怪談與人類混血兒,身負天生靈紋。

這樣的兩個人,生下下來的孩子,要麼天賦會偏向其中一方,要麼就折中融合,但總歸還在人類的範疇內。

誰知道,小北竟然變成怪談了呢?

還變成了魔女種怪談,她到底是什麼時候……

這下真的危險了,就算她還是人類,在繪製靈紋的過程中,也需要旁人輔助才能安全無虞,也不知道她能不能……

想到此處,白開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呸呸呸,烏鴉嘴!她的靈能波動已經逐漸平穩了,最危險的時候差不多已經過去了,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

白開自言自語著,抬頭看向陸以北,眉頭緊鎖。

最重要的是,如果她真的是小北,而不是某個偽裝成小北模樣的怪談,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我該怎麼把她弄出去,以及……

以後我應該怎麼跟小北相處呢?如果是女孩子的話,男女有別,就不能那麼親密了吧?小花那邊又該怎麼解釋呢?

還有,還有九泉之下,與她的爹媽相見,我該怎麼交代呢?

如果告訴他們“不好意思,我沒有看好你們的兒子,一不留神讓他變成了女孩子。”那兩口子肯定不會放過我吧?

一時間,白開的思緒亂成了一鍋粥,攤在地上,雙眼麻木的看向陸以北,彷彿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

不過……

哪怕她是怪談,隻要是小北,我也會保護她,直到她真正墮落的那一天,再親手……白開想到此處,眸子裡閃過一抹冷色。

就在這時房間裡突然迴盪開了一聲嬌柔的鼻音。

“嗯……哼……”

陸以北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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