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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下 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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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不具:親愛的白開先生……】

“咦?”

埋頭書寫了許久,當陸以北寫到第九十一封信時,才寫了一個開頭,便身子微微一僵,愣在了那裡,薄唇間發出了一聲詫異的輕呼。

先前在幸福小區地下停車場,吞服人間煙火的原料時,海量的記憶湧入她的腦海,為了儘量多地將那些記憶碎片記下,她根本來不及仔細分辨那些記憶碎片的內容,隻管死記硬背。

囫圇吞棗,不知其中滋味。

而現在,當她像是翻看泛黃老相冊一樣,回憶著那些記憶碎片的內容,書寫給失主的信件時,才發現在眾多的遺失物當中,竟然有一件屬於水哥。

這樣的發現,讓她莫名有一種在許久不穿的外套中,找到了十塊錢一般的驚喜。

“翡翠鐲子?多年前準備送給乾媽的?”

陸以北在腦海中,細細品味了一下,白開的記憶碎片,微眯起了眼睛。

在那記憶碎片中,面容青澀的白開失魂落魄的站在跨江大橋上,奮力將手中翡翠鐲子,拋向了濤濤江面。

“沒想到水哥竟然還有這樣一段往事?那鐲子該不會是那種,奶奶傳給媽媽,媽媽又準備傳給兒媳婦的祖傳物件吧?”

“不過,現在好了,乾媽回來了,鐲子也找到了,皆大歡喜!”

陸以北自言自語地嘟囔了兩句,一邊盤算著回頭親自把鐲子給水哥送去,一邊收拾起思緒,開始繼續寫信。

————

或許是看見陸以北寫信寫得認真,句萌也乖巧地沒有打擾,隻是戴上了耳機,獨自窩在樓下玩遊戲,甚至連隊友讓她開麥對噴,她都罕見地忍了下來。

從清晨到深夜,再到黎明,在提筆寫下第一封信件時,陸以北就好像是進入了一種奇特的狀態,除去發現白開的遺失物時,短暫地中斷外,她便完全沉浸在了那些記憶碎片當中。

她一直埋頭寫著,一字一句,一絲不苟。

直到陽光再度撕開了黑夜與白晝的界限,劃出璀璨的裂隙,她才終於寫完了最後一封信,身子向後一仰,靠在椅子上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明明坐了很久,但在最後一封信的末尾畫上句號的瞬間,她卻莫名有一種渾身舒暢的感覺。

就好像是折磨身體許久的病痛,突然間痊癒了一樣。

而她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成功凝聚出靈印,解決了體內百臂巨人權能之力隱患的時候。

十指緊扣,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酸的手腕,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坐直身子,打開了桌上的檯燈,認真地整理了一下散落在桌上的信箋紙。

厚厚一遝,整整三百二十八封信件。

雖然提取人間煙火用到的遺失物,遠不止三百二十八件。

但除去某些本就是被丟棄的,不需要送還給失主的、送回去隻能接別人傷疤,讓失主回憶起不好的往事的、以及不小心漏記下回憶的遺失物,總共就隻有這麼多。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加上杜思仙之前代筆寫好的三十七封信件,剛好是三百六十五封。

“嘩——嘩——!”

輕輕翻動摞好的信件,伴著紙張發出的輕響,一股淡淡的紙張和墨水的輕響飄來。

恍惚間,陸以北感覺自己的情緒,被某種難以言喻的東西觸動了。

就那麼輕輕地撥動了一下,蜻蜓點水,說不上是歡喜還是感動,隻覺得心有一股微弱而澄澈的暖意。

就好像是看見了兒時上學途中,必須經過的一處十字路口。

那是牡丹街和市中心繁華地帶交界的十字路口,往前一些便是富有現代氣息的CBD區,往後一些又是一座座老舊的小樓和古建築,一前一後彷彿兩個世紀,卻意外和諧的融合在了一起,毫不突兀。

下過雨的清晨,街面道路濕滑,人車擁擠,街道嘈雜喧鬨,潔白的蒸汽自一家家早餐鋪裡飄上街道,散播著香氣。

那香氣不算特別誘人,但光是聞著就知道,肯定用料紮實。

算不上美味佳肴,但絕對量大管飽!

忽而有上班族匆匆走來,帶上幾個包子,轉頭就衝上了即將關門的公交車,聽見腳步聲,司機貼心的停住了關門的手,露出一抹微笑。

早餐鋪子裡,穿著校服的少年,埋頭吃著熱氣騰騰的豆漿油條。

在少年的身邊,一位老人慢悠悠地剝著茶葉蛋的殼,不時向少年囑咐幾句“在學校要好好聽老師的話,認真學習”之類的,小孩子不愛聽,但愛意滿滿的話語。

突的一陣清風吹過,帶起了不知何人掉落的絲巾,路邊打盹兒的大黃狗,便“汪汪”的叫著,追著絲巾跑遠了……

目之所及的一切,都那麼簡單,幾乎每個清晨,在絕大多數的街角都能看見,平淡得像是一碗隻放了一小撮蔥花的麪湯。

但隻是看著,就會讓人覺得,這個世界很美好……

回過神來,低頭看著手中厚厚一遝的信箋紙,陸以北皺了皺眉。

她隱隱感覺到,手中的書信,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但仔細端詳了一陣後,又聳了聳肩。

紙還是那些紙,街邊文具店花十塊錢買的,上面的字跡不算娟秀,但清晰工整,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除了……

除了那些文字,記錄著某些人的人生。

或是一瞬間,或是某一段的時間,又或是一生。

————

剛入了夜,陸以北帶著整理好的信件,騎上小電驢,出發去往了幸福小區,找到了提取過人間煙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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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失物取來,一一比對匹配後,將信件裝進提前準備好的信封,寫上地址,然後交給了小怪談們,尋失主去了。

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那些遺失物和信件,在小怪談們的精心護送下,便飄向花城的各個角落,飄向鄰城,甚至飄向了大洋彼岸。

很快,一則怪談便悄然流傳了開來。

首先發現這一怪談事件的,是一位在花城理工大學上學的外地姑娘。

她在網上發帖說,有一天晚上,她看完書從圖書館回到宿舍,舍友們都不在,她打開宿舍大門,便聽見宿舍裡傳出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本以為是老鼠或是流浪貓之類的小動物,溜進了宿舍。

然而,還不等她開燈,便看見有一道身材矮小,渾身是毛的人形輪廓,拉開宿舍的窗戶,發出了一聲類似於汽笛的怪叫聲,然後便從五樓高的窗戶跳了下去。

她當時被那樣的場景嚇壞了,立刻找來宿管阿姨,把宿舍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遍,又在隔壁宿舍等到舍友們全都回來後,纔敢回到自己的宿舍。

當晚,她便在自己的枕頭下面,發現了一個卡通髮卡和一個信封,才意識到自己真的經曆了一次怪談事件。

髮卡是她已經過世的爺爺給她買的,以前她覺得樣式太老土,一直沒戴過,直到遺失掉才追悔莫及。

而信封裡裝著的,則是一封寥寥一兩百字的信件,似乎是將髮卡送還給她的人寫的。

如果不是怪談事件的話,怎麼會有人知道髮卡是她爺爺送她的最後一件禮物,怎麼能找得到已經遺失一兩年的物件,又怎麼能精準無誤地送還到她的手中呢?

當那位姑娘,她的有些驚悚但更加神奇暖心的經曆發到網上後,起初遭到了不少質疑,質疑她作假,畢竟這年頭編怪談事件的人不少,真真假假讓人分辨不清。

姑娘氣不過,準備用手機拍下了信件的照片發到網上,卻詫異地發現,無論她怎麼拍,甚至找同學借來了高清單反,拍下的信件照片,都是模糊一片,完全看不清信裡的內容。

就好像是,那信的內容,隻有她一個人能看到一樣。

於是,網絡上質疑的聲音就更多了。

直到一天之後,有人跟帖,分享了類似的經曆,說他的爺爺在1940年春末踏上戰場前,給奶奶留下了一隻金鐲子,後爺爺不幸罹難,奶奶便一直將鐲子儲存在身邊。

他小時候見過一次那鐲子,奶奶還跟他說,等他將來結婚的時候,送給他媳婦兒當禮物,可早在十幾年前搬家時,鐲子便不慎遺失了。

他沒想到,這隻奶奶臨終前還在不斷唸叨的金鐲子,竟然會神奇的出現在他的面前,更沒想到,還有人經曆了跟他類似的事情。

雖然跟帖的人沒有看到怪談的身影,但同樣也收到了“知名不具”留下的書信,而那些書信,同樣無法拍下清晰的照片。

這一則跟帖的出現,就像是點燃了導火索一樣,引發了劇烈的反應。

很快,就有更多的人分享了類似的怪談事件經曆。

有遺失了初戀贈送的頭繩的中年大叔……

有找不到自童年起,就伴隨自己的安慰物,失眠了許久的少女……

有女友患病離世,扔掉女友遺物,又想找回來留做紀唸的上班族……

甚至還有一位,曾在花城工作過幾年,已經返回自己的國家定居的外國友人。

而他們無一例外,都收到了一封,無法拍下清晰內容的信件。

————

就在小怪談們,將遺失物和一封封信件,送往各地的時候。

聊齋酒館的胡老闆,快瘋了。

從他那次見過陸以北後不久,深藏於後廚的【浮生如寄】,幾乎每天都會震動。

雖然震動的強度不高,遠比不上陸以北做出“邊角料”那日的程度,但是架不住它每天都要震上幾十上百次啊!

整個聊齋酒館,彷彿進入了隨機震動模式,不僅嚴重影響了休息,還嚇壞了不少客人。

來回折騰了幾次後,把聊齋酒館的屋頂都給震塌了,生意是徹底沒法兒做了。

甚至在一部分靈能力者和怪談之間,還流傳開了,聊齋酒館就要化身怪談,脫離胡老闆控製了的謠言。

被逼無奈,胡老闆隻能掛上了“暫停營業”的木牌,找陸以北麻煩去了。

最近一段時間,除了她差一點就烹飪出了完整的人間煙火,還有誰能引起【浮生如寄】震動?

找她準沒錯!

於是,在一個月光發黑,陰風陣陣,蟲鳥俱寂的夜晚,陸以北準備離開靜怡公寓小區,前往幸福小區找杜思仙的時候,一道黑影突然從綠化帶裡閃了出來,像是悍匪一樣,持刀攔住了他的去路。

可陸以北是誰?

是見義勇為,被捅了十八刀的男人!

怎麼會怕尋常的悍匪?

“什麼人?!光天化月,朗朗乾坤……”陸以北爆喝了一聲,話說到一半,便看見了胡老闆那張寫滿不高興的面龐,“呃,胡老闆啊?您怎麼來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賊子,你還敢問什麼事情?”胡老闆把菜刀架在陸以北的脖子上,咬牙切齒道,“你老實說,你到底把人間煙火藏哪兒了?”

其實,陸以北做出了人間煙火,隻是單純的藏起來不給他,他並不會生氣,但現在,不僅不給他,還要折磨他,那就很過分了。

士可殺不可辱!

能將一向溫文爾雅,處變不驚的胡老闆,逼得狀若瘋魔,可想而知他經曆了怎樣的折磨。

來的時候,他其實是抱著,今天他和陸以北,必須死一個的心態來的。

“冷靜!冷靜一點胡老闆,不至於,不至於的嘛!大家都是斯文人,有什麼話咱們不能好好說嗎?”

陸以北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推開了架在脖子上的菜刀,但很快胡老闆又把菜刀架了回來。

陸以北,“……”還真是攔路搶劫的悍匪啊?

“這……胡老闆,之前不是都跟您說清楚了嗎?我就沒做出完整的人間煙火,您不還跟我去看過現場嗎?不也什麼都沒發現?”

“閉嘴!怎麼不至於?”胡老闆冷聲道,“那天見面之後,你肯定又做了什麼,不然【浮生如寄】不可能一直……”

胡老闆氣呼呼地,把他這幾天的遭遇傾述了一遍後,陸以北陷入了沉默。

難道……

略一沉吟,她眼前一亮道,“胡老闆,我好像知道是怎回事兒了!”

“說!”

餘光瞥了一眼脖子上明晃晃的菜刀,陸以北弱弱道,“呐個,咱們能不能把刀先放下再說?”

“不能!”胡老闆毫不猶疑地回答道。

“……”陸以北眼角抽搐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將她這幾天乾的事情,詳細地跟胡老闆講述了一遍。

聽罷,捕捉到了關鍵點的胡老闆,低吼道,“那些信呢?”

“都送出去了啊!”陸以北解釋道,“等等,您該不會覺得,那些信就是人間煙火吧?”

聽到此處,胡老闆氣消了大半,緩緩放下手中菜刀,回憶著陸以北烹飪人間煙火的各種細節,在心中做了幾種假設,沉默思索了片刻道,“不是沒有可能!”

“我推斷你,之前你之所以沒能烹飪出完整的人間煙火,大抵是因為沒有親手完成那些書信,也沒有將那些書信送到失主的手中,才導致成品並不完整,現在隨著那些人逐漸收到書信,你的料理也逐漸完整了。”

要命的是,每一封書信送到該送的人手中,【浮生如寄】就會震動一次,大概所有書信都送完了,纔會停下……胡老闆在心中補充了一句。

“等等,等等!”陸以北瞪大眼睛道,“您是說,那些送出去的信,纔是完整的人間煙火?而我,竟然親手把那種神級的寶貝,送出去了?”

“確實。”本來胡老闆也不是百分百確定的,但他還是這樣說了。

畢竟,看著陸以北吃癟,他是真的爽!

從胡老闆那裡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陸以北閉上雙眼,四十五度望向天空,陷入了沉默。

現在她的心情,就像是畢業季,把舊書處理賣給別人之後,才發現書裡夾著兩張百元大鈔一樣。

還是每一本書兩張!

這一次,輪到她快瘋了……

————

夜已深,黧門深處,那一間宛如倉庫的牢籠之中,突然傳來一聲輕響。

“啪——!”

隻見那魂球陸鳴,一拍桌上木塊,環視四周,朗聲道,“上回書說到,彼時山海關,有惡獸盤踞……”

是的,說書人,是他自打上次給這些個魂球講完花千裡的故事後,發展出的新業務。

雖然他的人生不見得比在場的魂球長,但是豐富精彩的程度,卻遠超過大部分魂球。

說一說書,講一講故事,從他們那兒搞點靈能儲備起來,以備將來有機會越獄時用,也挺不錯的。

儲存靈能、咒式一類的東西,他陸鳴最擅長不過了。

而且,在這鬼地方待著,不找點事情做,早晚會發瘋。

“……”

故事剛講了一半,便有一個魂球疑惑地提問道,“陸先生,打斷一下,我有個問題。”

“請講!”

“上次聽了那花千裡的故事,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麼他臨終前豁出姓名,給他女兒留下守護印記時,不用自己的形象,非得用您的?”

“屁話,當然是因為我長得比他帥啊!”陸鳴脫口而出,說完他便陷入了短暫地沉默。

他想起了,花千裡在擊退霾天神的分身後,拖著將死之軀找到他,想趁著力量還維持在天災級的最後時刻,給女兒留下守護印記時,對他說的話。

花千裡說,“我知道自己以前做錯了很多事,讓我那閨女討厭,甚至恨我,所以還是不要讓她再看見我了,我怕她不開心……”

————

幾日後,花城民俗文化研究管理局,八號辦公室內。

陸以北面無表情地盯著電腦螢幕,心臟一陣抽痛。

螢幕上顯示的,是司夜會內網,最新釋出的一則怪談事件檔案。

【編號70607號怪談

代號:知名不具

種類:未知。

事件描述:一種行為怪異的怪談,在撿到遺失物後,會全力尋找失主,並奉上書信……】

痛失人間煙火帶來的痛苦,他本來已經淡忘了。

可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總是會在不經意地時候,跳出來,揭人傷疤,撕扯得鮮血淋漓。

“算了,我還是去看看花謝雨好了……”陸以北扶額道。

前幾日,封禁咒式晶罩中的寄生種怪談已然完全消亡,花謝雨也終於離開了那個躺了近十天的“盒子”,被送到了安青兼職的醫院裡,目前一切正常,算一算應該快醒了。

隨著陸以北起身離開,關上了大門,八號辦公室又恢複了寧靜。

片刻後,就在電腦即將息屏的時候,陸以北登錄的司夜會內網賬號,收到了一條新的資訊。

發件人:江蘺。

隨後,電腦螢幕便息了屏,陷入了一片黑暗……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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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是抱著,今天他和陸以北,必須死一個的心態來的。

“冷靜!冷靜一點胡老闆,不至於,不至於的嘛!大家都是斯文人,有什麼話咱們不能好好說嗎?”

陸以北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推開了架在脖子上的菜刀,但很快胡老闆又把菜刀架了回來。

陸以北,“……”還真是攔路搶劫的悍匪啊?

“這……胡老闆,之前不是都跟您說清楚了嗎?我就沒做出完整的人間煙火,您不還跟我去看過現場嗎?不也什麼都沒發現?”

“閉嘴!怎麼不至於?”胡老闆冷聲道,“那天見面之後,你肯定又做了什麼,不然【浮生如寄】不可能一直……”

胡老闆氣呼呼地,把他這幾天的遭遇傾述了一遍後,陸以北陷入了沉默。

難道……

略一沉吟,她眼前一亮道,“胡老闆,我好像知道是怎回事兒了!”

“說!”

餘光瞥了一眼脖子上明晃晃的菜刀,陸以北弱弱道,“呐個,咱們能不能把刀先放下再說?”

“不能!”胡老闆毫不猶疑地回答道。

“……”陸以北眼角抽搐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將她這幾天乾的事情,詳細地跟胡老闆講述了一遍。

聽罷,捕捉到了關鍵點的胡老闆,低吼道,“那些信呢?”

“都送出去了啊!”陸以北解釋道,“等等,您該不會覺得,那些信就是人間煙火吧?”

聽到此處,胡老闆氣消了大半,緩緩放下手中菜刀,回憶著陸以北烹飪人間煙火的各種細節,在心中做了幾種假設,沉默思索了片刻道,“不是沒有可能!”

“我推斷你,之前你之所以沒能烹飪出完整的人間煙火,大抵是因為沒有親手完成那些書信,也沒有將那些書信送到失主的手中,才導致成品並不完整,現在隨著那些人逐漸收到書信,你的料理也逐漸完整了。”

要命的是,每一封書信送到該送的人手中,【浮生如寄】就會震動一次,大概所有書信都送完了,纔會停下……胡老闆在心中補充了一句。

“等等,等等!”陸以北瞪大眼睛道,“您是說,那些送出去的信,纔是完整的人間煙火?而我,竟然親手把那種神級的寶貝,送出去了?”

“確實。”本來胡老闆也不是百分百確定的,但他還是這樣說了。

畢竟,看著陸以北吃癟,他是真的爽!

從胡老闆那裡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陸以北閉上雙眼,四十五度望向天空,陷入了沉默。

現在她的心情,就像是畢業季,把舊書處理賣給別人之後,才發現書裡夾著兩張百元大鈔一樣。

還是每一本書兩張!

這一次,輪到她快瘋了……

————

夜已深,黧門深處,那一間宛如倉庫的牢籠之中,突然傳來一聲輕響。

“啪——!”

隻見那魂球陸鳴,一拍桌上木塊,環視四周,朗聲道,“上回書說到,彼時山海關,有惡獸盤踞……”

是的,說書人,是他自打上次給這些個魂球講完花千裡的故事後,發展出的新業務。

雖然他的人生不見得比在場的魂球長,但是豐富精彩的程度,卻遠超過大部分魂球。

說一說書,講一講故事,從他們那兒搞點靈能儲備起來,以備將來有機會越獄時用,也挺不錯的。

儲存靈能、咒式一類的東西,他陸鳴最擅長不過了。

而且,在這鬼地方待著,不找點事情做,早晚會發瘋。

“……”

故事剛講了一半,便有一個魂球疑惑地提問道,“陸先生,打斷一下,我有個問題。”

“請講!”

“上次聽了那花千裡的故事,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麼他臨終前豁出姓名,給他女兒留下守護印記時,不用自己的形象,非得用您的?”

“屁話,當然是因為我長得比他帥啊!”陸鳴脫口而出,說完他便陷入了短暫地沉默。

他想起了,花千裡在擊退霾天神的分身後,拖著將死之軀找到他,想趁著力量還維持在天災級的最後時刻,給女兒留下守護印記時,對他說的話。

花千裡說,“我知道自己以前做錯了很多事,讓我那閨女討厭,甚至恨我,所以還是不要讓她再看見我了,我怕她不開心……”

————

幾日後,花城民俗文化研究管理局,八號辦公室內。

陸以北面無表情地盯著電腦螢幕,心臟一陣抽痛。

螢幕上顯示的,是司夜會內網,最新釋出的一則怪談事件檔案。

【編號70607號怪談

代號:知名不具

種類:未知。

事件描述:一種行為怪異的怪談,在撿到遺失物後,會全力尋找失主,並奉上書信……】

痛失人間煙火帶來的痛苦,他本來已經淡忘了。

可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總是會在不經意地時候,跳出來,揭人傷疤,撕扯得鮮血淋漓。

“算了,我還是去看看花謝雨好了……”陸以北扶額道。

前幾日,封禁咒式晶罩中的寄生種怪談已然完全消亡,花謝雨也終於離開了那個躺了近十天的“盒子”,被送到了安青兼職的醫院裡,目前一切正常,算一算應該快醒了。

隨著陸以北起身離開,關上了大門,八號辦公室又恢複了寧靜。

片刻後,就在電腦即將息屏的時候,陸以北登錄的司夜會內網賬號,收到了一條新的資訊。

發件人:江蘺。

隨後,電腦螢幕便息了屏,陷入了一片黑暗……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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