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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下 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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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時分,大純陽宮,震霆殿。

一名容貌絕美的少年,著一襲白衣,駐足在震霆殿前端詳了片刻,邁開腳步,拾階而上,旁若無人地向著震霆殿深處走去。

從大門,到震霆殿深處那一座牢房,暢通無阻,無論是震霆殿的固化咒式,還是擦肩而過的大純陽宮弟子,都像是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一般。

大純陽宮震霆殿,做弟子禁閉室和暫時羈押某些靈能力者和怪談的地方,防禦的森嚴等級不亞於貯藏著各種典籍的清徽殿,即便是數名A級同時發難,也不可能突破重重關卡。

少年並非大純陽宮弟子,卻能在震霆殿內如出入無人之境,簡直就是奇蹟!

最後,他在震霆殿深處的一扇篆刻著複雜咒文的厚重鐵門前停下了腳步,抬起手似要摳門,卻又像是突然猶豫了起來一樣,手在半空中懸了半晌,然後緩緩落下,放在了門把手上。

就好像是早已就知道沒有鎖門那樣,他輕輕地轉動門把手,伴著“哢噠”一聲輕響,大門緩緩開啟,門後的景象呈現在了眼前。

門後,一名滿臉絡腮鬍的中年男子,和一名五官深邃的少年,被融入了咒式製成的咒繩捆綁著,癱坐在空無一物的房間角落。

兩人正是奇蹟教團的兩名成員,謝姆和薩利赫。

他們臉頰像是微醺似的,帶著一絲潮紅,雙眸也彷彿宿醉剛醒一般,帶著些許恍惚、迷離。

當謝姆和薩利赫看見房己出現在震霆殿的禁閉室,來到他們身邊,幫他們解開了咒繩,迷離的雙眼一下子就明亮,脫口輕呼道,“房左使!您,您怎麼來了?聖子大人呢?”

房己心中無奈地苦笑了一下。

聖子大人,不就在你們的面前麼?

謝姆和薩利赫,昨夜親眼目睹了那樣的景象後,已經承認了房己奇蹟教團成員的身份。

這沒有什麼好值得懷疑的,奇蹟教團向來隻認奇蹟,不認其他。

若是有人能讓,比奇蹟聖子更盛大的奇蹟之花綻放,那麼那人就算自稱是奇蹟聖子,也會有教團成員相信。

在創造奇蹟這件事情上都輸給了別人,你憑什麼、有什麼顏面自稱奇蹟聖子呢?

但是……很明顯,這裡面還有什麼地方存在著誤會。

不過,房己並不介意這樣的誤會存在,從某種程度上來講,讓陸以北頂著奇蹟聖子的名頭,更有利於他接下來的計劃實行。

他並不覺得這是對陸以北的恩將仇報,讓陸以北頂替他奇蹟聖子的名頭,陸以北能收穫大量的信仰之力,而他也能避免很多麻煩,算是等價交換。

所以,他便順勢認下了奇蹟教團左使徒的身份,若非當時情況混亂,謝姆和薩利赫又進入了靈紋高.潮的狀態,他昨晚便帶著他們離開了。

“昨夜風波牽涉甚廣,此刻石州城周邊時局混亂,聖子大人不放面拋頭露面,便讓我代她來接你們離開。”房己微笑道。

“離開?”謝姆視線越過房己,順著他身後森嚴冗長的長廊張望,皺起了眉頭。

他已經切身體會過震霆殿的防守森嚴,想從這裡離開,除非出現……

謝姆的腦海中,剛閃過了“奇蹟”二字,奇蹟便出現了。

一股難以言喻的馨香味道自房己的身上飄來,謝姆微微一愣,順著香味傳來的方向看去,看見了他頭頂悄然綻放的奇蹟之花,也看見從他身後經過的,三名負責巡守的大純陽宮弟子。

那三名弟子,自這間關押著危險嫌疑人的禁閉室門前經過,完全無視了敞開的大門和站在門口的房己,就這樣走了過去,彷彿一切都發生在他們的視野盲區那樣。

奇蹟!

“走吧!聖子大人還吩咐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咱們去辦呢!”房己輕聲道,說完便轉過身去,向著震霆殿外走去。

謝姆和薩利赫看著房己背影,和他身後那朵泛著如夢似幻虹光、飄散出沁人心脾馨香味的華麗花朵,對視了一眼,加快了腳步追上前去。

追上房己後,謝姆急切地詢問道,“左使大人,聖子大人吩咐了何事?”

房己餘光掃了一眼謝姆,淡淡道,“創造奇蹟,一次奇蹟教團成立以來,前所未有的奇蹟。”

謝姆和薩利赫看著他的背影,睜大了眼睛,眼眸中似燃起了一團火焰,熊熊跳動。

注意到謝姆不知從何處抽出來的彎刀,房己嘴角抽搐了一下,“呃,先把你的刀收起來,我說的不是現在。”

“哦哦。”

————

離開後山,陸以北立刻就返回了鴻雁別院的住處。

他最終還是沒能親眼看著張淮南把那一筐西瓜吃完。

當張淮南一張劈開一隻西瓜,看見裡面慘白的瓜瓤後,表情一陣劇烈地抽搐,下一刻陸以北的眼前便陷入了一片大霧籠罩似的雪白。

也不知道那老頭到底用了什麼鬼法子,隻能說不愧是司夜會最強守護者,手段果真了得。

待到陸以北眼前的雪白散去時,那一筐生瓜蛋子,就隻剩下了一塊,然後肚子已經微微隆起的張淮南,便當著他的面,慢條斯理地吃完了最後一塊瓜,展現了一波永不過時的優雅。

而陸以北,隻能敗興而歸。

畢竟張淮南已經吃了,沒看到就是他的問題了……

回到鴻雁別院後,他便立刻準備了起來,嘗試著溝通清霽寄居在靈台淨業中的殘魂。

事實上,她非常擔心斷劍中的那一縷有著清霽年輕時記憶的殘魂,會隨著殘片中那一縷有著老年記憶的殘魂消散,也一起消失在這天地之間。

這種事情越是擔心,就越不想面對,就像是得知親人出了意外,卻不敢去打聽訊息,隻能讓焦急的情緒在心中不斷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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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

然而,當他剛鎖好門窗,拉上窗簾,就收到了江蘺發來的資訊。

喵喵醬:“我剛纔聽說,石州城那邊昨夜出了大亂子,你沒被抓住吧?”

王不留行:“???不是,為什麼你直接就假定昨夜發生的事情跟我有關呢?你是瞭解我的,我向來奉公守法,怎麼可能做那檔子事兒?大家都是三十六、七度的體溫,為什麼你能打出那麼冰冷的文字來?”

喵喵醬:“是嗎?[圖片]”

“……”看著江蘺發來的圖片,陸以北短暫地陷入了沉默。

圖片顯示著一份名單的截圖,陸以北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司夜會的紅色通緝名單。

名單上,“災禍”二字,赫然從九十多位,上升到了六十七位,而概述欄內,則多了一項“代號F怪談相關”的描述。

陸以北,“……”該死,又是哪個王八蛋在背後搞我?有本事從正面來啊!

喵喵醬:“別讓人擔心好麼?下次手腳乾淨些。”

她真的很擔心,哪一次收到的訊息,不是陸以北又搞出了什麼大新聞,而是“成功狩獵災禍”這類的資訊。

王不留行:“放心。”

用社交軟件簡短地回覆了一下“喵喵醬”後,他又立刻換了手機號,給江蘺發去了資訊。

陸以北:“領導,在錦官城還順利嗎?”

過了好一陣子,江蘺纔回複道:“放心,已經準備就緒了,最慢一個月後就能回到花城。”

陸以北:“那敢情好,等你回來,我再好好做一桌大餐,給你接風。”

江蘺:“嗯,這次一定記得少放些鹽。”

江蘺:“準備出發去總部了,回頭聊[比心心表情]。”

……

“江蘺乾員,一切準備就緒,可以出發了!”

聽聞遠處的特別行動小組傳來了呼喚,江蘺放下了手機,妥帖地收進了上衣口袋裡,然後向著那輛黑色的越野車。

“嘭——!”

上了車,關上車門,駕駛位上的刑鳶略微壓低了墨鏡,轉頭看向後排的江蘺,意味深長地笑道,“江乾員,我剛纔看了一下,你最終上報的材料中,靈紋進階需要用到的材料,跟之前有些不一樣啊?”

聞言,江蘺微蹙了一下眉頭,面無表情道,“我記得我提交的材料已經稽覈通過了,難道說還有監察官面審這個環節嗎?”

“別那麼見外嘛!”刑鳶訕笑道,“我這隻是單純作為某人的乾媽,代替他關心一下而已,依我的認知來看,你這份新的材料,雖然進階的主要路線不變,但是風險會大很多啊!”

“但也會強很多。”江蘺淡淡道。

喜歡一個人,有的時候並不是要整天黏在一起纔好,過於親密,沒有給到對方足夠的空間,甚至有可能成為累贅。

從某種角度來講,喜歡一個人最好的方式,是經營自己,然後相互扶持,相互成長,而現在江蘺覺得,她已經逐漸追不上陸以北的腳步了。

所以,為了在必要的時候,有能力幫到陸以北,她願意冒一些風險。

“那小子不知道吧?”刑鳶問。

“……”江蘺看著刑鳶,歪了歪腦袋,冷聲道,“監察官大人,是打算泄露乾員靈紋進階的機密麼?”

“當然不會,我沒那麼八卦啦!”刑鳶聳了聳肩,轉過身去,重新戴好了墨鏡,握緊了方向盤,踩下了油門。

因為,我曾乾過類似的傻事啊……刑鳶想。

————

熟悉的黑暗吞沒了視線,耳邊迴盪開極端寂靜環境下特有的,彷彿幻覺一樣的輕微嗡鳴。

身體不斷下墜著,彷彿飄蕩在水中的浮萍。

待到腳踏實地,微風拂過面龐,陸以北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看見了那古舊的,彷彿從泛黃老照片投射到現實的牡丹街。

站在牡丹街口,那已經褪色的牌坊下,陸以北環顧四周,眼眸逐漸黯淡了下去。

整條街道空蕩蕩的,微風冷清、宅院蕭索、清渠流淌著,緩慢得肉眼難以察覺……目之所及沒有半個人影。

“……”

老祖宗終究還是,隨那一縷殘魂一起……消散了麼?陸以北想。

就在這時,一道預判念頭閃過了她的腦海。

【他自正後方刺來了一劍】

在預判念頭閃過的刹那,陸以北心念一動啟用了靈台淨業,堅硬無比的菱形塔盾和厚重堅實的鎧甲,一瞬間便將她的身軀包裹了起來,幾乎沒有一點死角。

一道人影迅捷地從她身後閃過,帶起一連串耀眼的火星,金屬摩擦產生的令人牙酸的聲響迸發。

————

片刻後,胭脂酒樓前。

清霽端坐在酒桌前,雙手環在胸前,看了看桌上已經化作鋸齒狀的長劍,又斜睨了一眼陸以北,然後下巴微微上挑,冷哼了一聲。

“哼——!”

雖然作為靈台淨業的上一任持有者,清霽很清楚靈台淨業若是化作鎧甲,防禦力有多麼驚人,但是他還是嘗試了一下。

然後,他才發現,陸以北這一身鐵皮,幾乎毫無死角。

就在剛纔,他一刻不停地進攻了陸以北半個小時,手段儘出,砍鈍了手中的劍,雙手被震得幾乎失去知覺,愣是沒傷到陸以北一根毫毛,甚至沒能破開她的防禦。

她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一根生鐵澆築的實心鐵柱,時不時還會迸出幾句嘲諷值拉滿的垃圾話來。

傷不到她,還不能讓她閉嘴,著實搞人心態。

“呃……”見了清霽這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陸以北弱弱地試探道,“老祖宗,要不我卸去鎧甲,讓您砍?”

“什麼叫卸去鎧甲讓我砍?你這是在瞧不起我麼?是在挑釁麼?”清霽瞪著陸以北,拍著桌子怒道,“我跟你講,不用!”

“瞧瞧你這鬼樣子,你到底是有多怕死,纔會讓靈台淨業變成這樣?呸,丟人玩意兒!”

靈台淨業在離任持有者手中,有過勇武無雙的巨斧形態,有過輕靈飄逸的飄帶形態,也有過瀟灑迅捷的長劍形態……但從來沒聽說過,這種,這種……鐵王八形態的!

“實乃家門之不幸,靈台淨業之不幸,嗚呼哀哉,痛心疾首啊!”

清霽莫名有一種,孩子長大了,身子壯實了,拳頭變硬了,想揍卻又打不過的憋屈感,再也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陸以北,“……”

有那麼嚴重嗎?

她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鎧甲,皺起了眉頭。

我覺得還好啊!不清楚老祖宗到底在生什麼氣。

沉吟了片刻,陸以北決定轉移話題。

“對了老祖宗,您為什麼還在這裡?我還以為您……”

“以為我沒了?哼,本來挺好的,現在真的快沒了……”清霽斜眼看著陸以北,薄怒道,“我懂了,你今天來就是氣死我的,打算把我送走是吧?”

“哪兒能啊!”陸以北急忙道,“您誤會了。”

“那你把身上這鬼東西脫了。”清霽冷聲道。

“我不!”看著清霽悄然握住長劍的手,陸以北脫口而出。

“……”

在尷尬的沉默對視中,清霽的表情抽搐了一下,暫時打消了詐唬陸以北的念頭。

他很清楚,陸以北的性格就是這麼的苟,不然靈台淨業,是不可能變成這幅鬼樣子的。

此時,還需來日方長,徐徐圖之。

清霽放下了手中的長劍,冷聲道,“說吧!你這次來找我,又是為了何事?”

“當然是為了確定老祖宗您的安危啦!”陸以北語氣誠摯地說道。

“隻為這個?”清霽翻了翻白眼,“不可能吧?我還不清楚你?”

“呃,主要是為了這個……”陸以北眼眸中閃過了一絲尷尬,“不過,順帶還想請教您兩件事兒。”

說完,陸以北打量了一下清霽的表情,見他沒有拒絕的意思,便繼續說道,“這第一件事兒呢,是想請教您有關於人間煙火的問題,華桑那姑娘之前想請我,幫她把大純陽宮寒潭裡的玄龜怪談本體核心釣起來……”

“我起先想著,既然是大純陽宮內的事兒,還是要先請教一下黑帝比較,可他說這世上已經沒有人能講那玄龜怪談本體核心釣起來了,讓我不要多想了,收拾收拾早點回花城去。”

“我知道是老祖宗您當初發現了人間煙火的秘密,我肯定得反駁他了啊!可是,您猜他跟我說什麼?”

清霽掃了陸以北一眼,雖然他懷疑陸以北這話有添油加醋、兩頭拱火的嫌疑,但還是追問了一句,“那小子說什麼?”

“他說……”陸以北張了張嘴,然後皺著眉頭搖了搖頭,“算了,算了,我還是不說了,他說得太難聽了,我說不出口。”

“嘭!”清霽拍了一下桌子,沉聲道,“你儘管說便是。”

“他說……”

於是,陸以北花了兩分鐘時間,從各種角度,詳細闡述了一遍張淮南對清霽的不屑。

她的確不會添油加醋,但是她會憑空捏造啊!

不讓我看你吃瓜,老頭你就等著吧!

當然,除了蓄意報複張淮南之外,陸以北還有些擔心清霽沒那麼容易傳授她“真正的人間煙火”的製作方法,所以也算是用了點激將法。

“那小子真這麼說?”清霽面色陰沉道。

“真的,真的!”陸以北腦袋點得像是撥浪鼓一樣。

“……”清霽凝視了陸以北幾秒鐘,“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慢悠悠地坐了下來,不以為意道,“臭丫頭,你以為我看不出你的那點兒心思?剛纔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瞎編的吧?”

“別否認!我跟張淮南那小子相處的時間,比你這一輩子還長,他絕對不可能說那些話的。”

看著清霽那一副早有預料的模樣,陸以北一時語塞,“……”

“放心,就算如此,真正的人間煙火應當如何烹飪,我依舊會交你,我留在這裡就是為了這個……”

清霽說著,回頭看了一眼那寫著“胭脂酒樓”四個大字的帆布招牌,在風中輕輕飄蕩,若有所思。

靈台淨業殘片裡的那一縷殘魂,已經追著陸胭脂去了,他也該留下來完成陸胭脂的另外兩個願望了——讓胭脂酒館開遍天下,以及看著子子孫孫長大。

這也是,他看見陸以北被靈台淨業裹得像個鐵王八一樣時,生氣的原因之一,有這樣的子孫,實在是太丟人了。

不過……

若是小胭脂在,她應當會說“抗揍有什麼不好?隻要別人傷不得我玄孫,那他就能跟任何人交手而不落敗跡!”吧?

小胭脂,你在等待,等我見證了陸以北這傢夥成家立業,我便去追你!

然後,再把胭脂酒館和子孫的故事說與你聽……

清霽思索了一陣,轉頭對陸以北道,“把你那一身鐵皮脫了吧?!”

“這……”陸以北眼眸中露出一絲猶疑。

“混賬東西,你不脫了,我如何教你做菜?”清霽怒道。

“哦哦!”陸以北眼前一亮,心念一動,便解除了覆蓋在身軀上的鎧甲。

下一刻,清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起桌上鋸齒狀的長劍,悍然出劍,貫穿了她的胸膛,甚至還來回拖動了兩下。

陸以北,“???”

“臭丫頭,在學做菜之前,我先教你做人!”

陸以北,“……”

在沉默中,她軟綿綿地倒在地上,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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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北,拍著桌子怒道,“我跟你講,不用!”

“瞧瞧你這鬼樣子,你到底是有多怕死,纔會讓靈台淨業變成這樣?呸,丟人玩意兒!”

靈台淨業在離任持有者手中,有過勇武無雙的巨斧形態,有過輕靈飄逸的飄帶形態,也有過瀟灑迅捷的長劍形態……但從來沒聽說過,這種,這種……鐵王八形態的!

“實乃家門之不幸,靈台淨業之不幸,嗚呼哀哉,痛心疾首啊!”

清霽莫名有一種,孩子長大了,身子壯實了,拳頭變硬了,想揍卻又打不過的憋屈感,再也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陸以北,“……”

有那麼嚴重嗎?

她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鎧甲,皺起了眉頭。

我覺得還好啊!不清楚老祖宗到底在生什麼氣。

沉吟了片刻,陸以北決定轉移話題。

“對了老祖宗,您為什麼還在這裡?我還以為您……”

“以為我沒了?哼,本來挺好的,現在真的快沒了……”清霽斜眼看著陸以北,薄怒道,“我懂了,你今天來就是氣死我的,打算把我送走是吧?”

“哪兒能啊!”陸以北急忙道,“您誤會了。”

“那你把身上這鬼東西脫了。”清霽冷聲道。

“我不!”看著清霽悄然握住長劍的手,陸以北脫口而出。

“……”

在尷尬的沉默對視中,清霽的表情抽搐了一下,暫時打消了詐唬陸以北的念頭。

他很清楚,陸以北的性格就是這麼的苟,不然靈台淨業,是不可能變成這幅鬼樣子的。

此時,還需來日方長,徐徐圖之。

清霽放下了手中的長劍,冷聲道,“說吧!你這次來找我,又是為了何事?”

“當然是為了確定老祖宗您的安危啦!”陸以北語氣誠摯地說道。

“隻為這個?”清霽翻了翻白眼,“不可能吧?我還不清楚你?”

“呃,主要是為了這個……”陸以北眼眸中閃過了一絲尷尬,“不過,順帶還想請教您兩件事兒。”

說完,陸以北打量了一下清霽的表情,見他沒有拒絕的意思,便繼續說道,“這第一件事兒呢,是想請教您有關於人間煙火的問題,華桑那姑娘之前想請我,幫她把大純陽宮寒潭裡的玄龜怪談本體核心釣起來……”

“我起先想著,既然是大純陽宮內的事兒,還是要先請教一下黑帝比較,可他說這世上已經沒有人能講那玄龜怪談本體核心釣起來了,讓我不要多想了,收拾收拾早點回花城去。”

“我知道是老祖宗您當初發現了人間煙火的秘密,我肯定得反駁他了啊!可是,您猜他跟我說什麼?”

清霽掃了陸以北一眼,雖然他懷疑陸以北這話有添油加醋、兩頭拱火的嫌疑,但還是追問了一句,“那小子說什麼?”

“他說……”陸以北張了張嘴,然後皺著眉頭搖了搖頭,“算了,算了,我還是不說了,他說得太難聽了,我說不出口。”

“嘭!”清霽拍了一下桌子,沉聲道,“你儘管說便是。”

“他說……”

於是,陸以北花了兩分鐘時間,從各種角度,詳細闡述了一遍張淮南對清霽的不屑。

她的確不會添油加醋,但是她會憑空捏造啊!

不讓我看你吃瓜,老頭你就等著吧!

當然,除了蓄意報複張淮南之外,陸以北還有些擔心清霽沒那麼容易傳授她“真正的人間煙火”的製作方法,所以也算是用了點激將法。

“那小子真這麼說?”清霽面色陰沉道。

“真的,真的!”陸以北腦袋點得像是撥浪鼓一樣。

“……”清霽凝視了陸以北幾秒鐘,“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慢悠悠地坐了下來,不以為意道,“臭丫頭,你以為我看不出你的那點兒心思?剛纔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瞎編的吧?”

“別否認!我跟張淮南那小子相處的時間,比你這一輩子還長,他絕對不可能說那些話的。”

看著清霽那一副早有預料的模樣,陸以北一時語塞,“……”

“放心,就算如此,真正的人間煙火應當如何烹飪,我依舊會交你,我留在這裡就是為了這個……”

清霽說著,回頭看了一眼那寫著“胭脂酒樓”四個大字的帆布招牌,在風中輕輕飄蕩,若有所思。

靈台淨業殘片裡的那一縷殘魂,已經追著陸胭脂去了,他也該留下來完成陸胭脂的另外兩個願望了——讓胭脂酒館開遍天下,以及看著子子孫孫長大。

這也是,他看見陸以北被靈台淨業裹得像個鐵王八一樣時,生氣的原因之一,有這樣的子孫,實在是太丟人了。

不過……

若是小胭脂在,她應當會說“抗揍有什麼不好?隻要別人傷不得我玄孫,那他就能跟任何人交手而不落敗跡!”吧?

小胭脂,你在等待,等我見證了陸以北這傢夥成家立業,我便去追你!

然後,再把胭脂酒館和子孫的故事說與你聽……

清霽思索了一陣,轉頭對陸以北道,“把你那一身鐵皮脫了吧?!”

“這……”陸以北眼眸中露出一絲猶疑。

“混賬東西,你不脫了,我如何教你做菜?”清霽怒道。

“哦哦!”陸以北眼前一亮,心念一動,便解除了覆蓋在身軀上的鎧甲。

下一刻,清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起桌上鋸齒狀的長劍,悍然出劍,貫穿了她的胸膛,甚至還來回拖動了兩下。

陸以北,“???”

“臭丫頭,在學做菜之前,我先教你做人!”

陸以北,“……”

在沉默中,她軟綿綿地倒在地上,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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