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進食的聲音滲人無比,周梵音卻一臉溫柔,彷彿真的在看心愛的寵物,嘴裡還唸叨著:“乖乖,慢點吃,還有很多,別搶。”
“你......你不怕?”白卿卿愕然地看著她,覺得她溫柔的表情比蜈蚣還滲人。
周梵音笑彎了眼,一臉的陶醉:“白姐姐,它們好可愛!”
有病!白卿卿一臉麻木地走了出去。
房間裡瞬間隻剩她一人,和一堆毒物窸窸窣窣的聲音。周梵音微微一笑,白卿卿的戲弄對於她來說隻是小兒科,以前她執行任務隱藏在熱帶雨林裡,別說什麼蛇什麼蜈蚣,就連鱷魚都得殺一條來吃!
花語晴知道了她去了白卿卿那邊後,一臉擔憂:“卿卿沒有為難你吧。”
周梵音一口悶了藥汁,苦著臉朝她伸手:“花姐姐,飴糖!”
花語晴趕緊往她嘴裡餵了一顆,又緊張兮兮地看著她。
周梵音狠狠吮吸了一口飴糖的甜味緩解口中的苦澀,笑道:“還是花姐姐對我最好,白姐姐讓我喝藥都不給糖。”
花語晴震驚地瞪大眼睛,不可置通道:“她......她竟然願意出手醫你?”
周梵音清淩淩的眸中染上淡淡疑惑:“白姐姐和花姐姐師出同門,都是學醫的,為何如此驚訝?”
想到白卿卿的性格,花語晴苦惱道:“我們都是出身醫門沒錯,但是卿卿性格怪誕,不願意為世俗所拘束,又愛跟我唱反調。見師父誇我醫術學得好,竟轉身去鑽研毒術!”
說完又頭疼地看了她一眼:“她說教你本事,恐也不是世俗上的醫理。”
周梵音托著腮,琉璃般的眼睛微微失神,複又朝她安慰一笑:“花姐姐,善醫者善毒,同理之,善毒也善醫。這何不是精進醫術的一種方法!”
她總不能說,她也想用毒毒別人吧。
周梵音乖乖軟軟地說著,花語晴卻聽得振聾發聵,訝然道:“虧我癡長你幾歲,竟還沒你通透。從前我看不起卿卿鑽研毒術,覺得是不務正業,卻從未想過
周梵音羞澀的擺擺手,戴上帷帽遮住俏麗的臉龐:“白姐姐待我很好,我隻不過是為她說兩句好話而已。花姐姐,我出去了。”
前幾日她跟花語晴提出,自己學了許多,還未曾真的看過一人。花語晴聽完覺得十分有理,為了鍛鍊她,在北城支起了一間藥鋪,限時七日義診,一開始隻是周圍看不起病的農人來這邊 找周梵音看,沒想到她看著年輕卻醫術卓絕,藥到病除。
名聲漸漸傳出去後,每天來這裡的人竟絡繹不絕,天還沒亮,就早早有人排在門口等待。
周梵音剛看完一位病人,手中飛速地寫著藥方,就聽門口一陣吵鬨。
“哎,你這人怎麼插隊啊!”
“起開起開,耽誤了我家夫人的病情你擔待得起嗎?”
話音剛落,幾個小廝裝束的男子衝了進來,其中一個領頭的在桌上放下一錠沉甸甸的銀子,客氣道:“姑娘,我家夫人有請。”
周梵音手上動作不停,邊包藥邊囑咐用藥事項。小廝被無視,臉色愈發難看,正欲發作,一條銀白色的小蛇就嘶嘶地圍上了他的脖子。
小廝驚恐萬分,戰戰兢兢道:“姑......姑娘這是何意啊?”
周梵音淡淡說:“大人請稍等片刻,這些病人都是為我而來,且等我看完再去瞧你家夫人。”
小廝皺緊了眉頭,忘記了脖子上的陰寒:“這些賤民怎麼能與我家夫人相比?”
明明帷帽遮地嚴嚴實實的,他卻感覺到對方投來了冰冷萬分的眼神,令他遍體生寒。而脖子上的小蛇也伸出粉紅的舌頭,嘶嘶地舔著他的脖子。
小廝渾身僵硬,不敢再勸,與其餘幾人在一旁默默等待。
因著有這幾尊門神,今日看病的速度快了許多。周梵音收拾藥箱背上,微笑道:“帶我去看你家夫人吧。”
小廝尷尬一笑,指了指脖子上已經睡著的銀白色小蛇:“姑娘,可否讓它離開?”
周梵音把小蛇收回袖子裡,赧然一笑:“抱歉,它喜愛溫暖,叨擾你了。”
小廝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腹誹道,什麼喜愛溫暖,分明就是威脅!偏偏他還不敢發作,沉默地在前面帶路。
小廝兜兜轉轉帶她來到一處大宅的後門,走到一處婦人院中。一個丫鬟早就伸長脖子等在門口,見到她,連忙領她進去,邊走邊恭敬道:“姑娘若是能治好我家夫人,必有重賞。”
周梵音微微頷首,跟著走了進去,就見到床邊層層幔帳,躺著一個美婦人。婦人年歲不大,約莫是剛婚嫁不久,隻是面色慘白,額頭上滲滿了細碎的汗珠,望向她的眼神,竟隱隱帶了絲死氣。
婦人一見到她,就用力抓緊了她的手,力氣之大,尖利的指甲竟掐到她肉裡去:“大夫,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周梵音用另一隻手拍拍她的手,示意她鬆開自己。婦人赧然,連忙鬆開,隻是嘴上仍在哀求:“你若能治好我,我願出百兩黃金診金!”
周梵音心道,好傢夥,真是財大氣粗,不愧是大皇子妃,不枉我等了你這麼久!
“我願勉力一試。”她輕柔地開口,聲音帶著安撫,婦人漸漸平靜了下來,隻是起伏的胸口泄露了她的緊張。
原文中,景肅的皇子妃,禮部尚書之女鐘元霜剛嫁過來兩個月就有了身孕。
周楚悅唯恐她生下孩子威脅到自己將來的地位,買通了鐘元霜的侍女給她下了毒。此毒陰損,就連太醫來了,都認定她是體弱之證,不適合孕育子嗣,若是強求,恐怕會一屍兩命。
鐘元霜初初有孕,捨不得孩子,硬生生挺著,隻不過還是沒能挺過去,在孕期五個月的時候,陡然暴斃。
這也是周楚悅成為景肅的皇後前,沾手的第二條人命。景肅後來雖知曉了此事,可也隻覺得是兩女為了爭風吃醋,不僅不怪罪,還覺得面上有光。
好巧不巧,周梵音身上種的也是這種毒。她倒要看看,救下鐘元霜和她腹中的孩子,周楚悅的大戲要怎麼唱下去!
小廝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腹誹道,什麼喜愛溫暖,分明就是威脅!偏偏他還不敢發作,沉默地在前面帶路。
小廝兜兜轉轉帶她來到一處大宅的後門,走到一處婦人院中。一個丫鬟早就伸長脖子等在門口,見到她,連忙領她進去,邊走邊恭敬道:“姑娘若是能治好我家夫人,必有重賞。”
周梵音微微頷首,跟著走了進去,就見到床邊層層幔帳,躺著一個美婦人。婦人年歲不大,約莫是剛婚嫁不久,隻是面色慘白,額頭上滲滿了細碎的汗珠,望向她的眼神,竟隱隱帶了絲死氣。
婦人一見到她,就用力抓緊了她的手,力氣之大,尖利的指甲竟掐到她肉裡去:“大夫,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周梵音用另一隻手拍拍她的手,示意她鬆開自己。婦人赧然,連忙鬆開,隻是嘴上仍在哀求:“你若能治好我,我願出百兩黃金診金!”
周梵音心道,好傢夥,真是財大氣粗,不愧是大皇子妃,不枉我等了你這麼久!
“我願勉力一試。”她輕柔地開口,聲音帶著安撫,婦人漸漸平靜了下來,隻是起伏的胸口泄露了她的緊張。
原文中,景肅的皇子妃,禮部尚書之女鐘元霜剛嫁過來兩個月就有了身孕。
周楚悅唯恐她生下孩子威脅到自己將來的地位,買通了鐘元霜的侍女給她下了毒。此毒陰損,就連太醫來了,都認定她是體弱之證,不適合孕育子嗣,若是強求,恐怕會一屍兩命。
鐘元霜初初有孕,捨不得孩子,硬生生挺著,隻不過還是沒能挺過去,在孕期五個月的時候,陡然暴斃。
這也是周楚悅成為景肅的皇後前,沾手的第二條人命。景肅後來雖知曉了此事,可也隻覺得是兩女為了爭風吃醋,不僅不怪罪,還覺得面上有光。
好巧不巧,周梵音身上種的也是這種毒。她倒要看看,救下鐘元霜和她腹中的孩子,周楚悅的大戲要怎麼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