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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楔子 北極之墟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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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楔子北極之墟(17)

瑞吉蕾芙提著斧槍緩緩上前,寒風吹動她白色防寒服下的裙裾,像是雪下盛開著繁花。

“殿下您的風格一直都是那麼直接的麼?”麥卡倫先生攤攤手,“不準備跟我談談條件?”

“我有什麼資格跟聖宮醫學會談條件?”瑞吉蕾芙冷冷地說,“我這種複製品,不是可以源源不斷生產的麼?”

“克隆過程中的差異化是很明顯的,所以你是聖女,而你的姐姐們隻是使女。你的血是珍貴的藥,隻有伱能撫平惡鬼們的渴望。”

“你的惡鬼們關我屁事!你想談條件,好啊!把我的直升機駕駛員還給我,我就不管你的破事!”瑞吉蕾芙不耐煩地說。

麥卡倫先生看向耶夢加得,耶夢加得根本懶得理會。她目不轉睛地看著水面,那似龍似蛟的東西圍繞著YAMAL號快速遊動,長著骨板的背脊時隱時現,期待著船上丟下更多的餌料來。但那東西也不是她等待的,她等的是那個神秘的海眼打開,漩渦再度出現。那纔是配得上龍王耶夢加得的戰鬥,相比起來瑞吉蕾芙不過是在玩過家家。

“瑞吉蕾芙小姐,我不得不提醒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勇氣都是以實力為基礎的。”麥卡倫先生聳聳肩。

瑞吉蕾芙忽然縱身而起,白色防寒服留在了原地,夏裙飄飄的身影從中跳了出來,揮舞著斧槍重重地砸向麥卡倫先生。

麥卡倫先生淩空接住斧槍,如同揮動一根指揮棒那麼輕鬆,瑞吉蕾芙還沒來得及落地,就被麥卡倫先生連人帶斧槍丟出了十幾米遠,把甲板旁邊的鐵質護欄都撞得變了形。她虎跳起身,前方已經立起了人牆。麥卡倫先生向著那些跪地祈禱的旅客挑了挑手指,被他選中的人緩緩起身。他們有些自帶了武器,有些則拎著消防斧或者在後廚找到的砍肉刀,一個個都像行屍走肉。

瑞吉蕾芙冷哼了一聲,雙手抓住斧槍的尾部,以身體為軸,高速地旋轉起來。

她沒有辜負自己的名字,她既是聖女瑞吉蕾芙,也是女武神瑞吉蕾芙。

鮮血染紅了紛飛的細雪,風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腥味,顏色明亮的裙襬閃動如花火,少女在血光中跳著死亡的舞蹈。

“楚!楚你這個蠢貨!你是聾了麼?醒醒!醒醒你這個蠢貨!”瑞吉蕾芙放聲大吼。

麥卡倫先生無聲地微笑,類似的話薩沙不久之前已經對楚子航吼過了,可是全無效果,瑞吉蕾芙在楚子航心裡的分量未必就比薩沙來得重。他靠在欄杆上喝酒,怡然自得地欣賞著瑞吉蕾芙的飛蛾撲火,每當人牆出現了空缺,他就再從人群中召喚幾個出來;當某個乘客被消耗得差不多了,他就揮揮手指讓他跳下海去餵魚。

蛟龍越來越興奮,吟聲越來越高亢,但它必須抓緊時間進食,在那個神秘的海眼打開之前逃離危險區。這是一場鯉魚跳龍門的遊戲,跳不過去的鯉魚都會摔死在龍門之下。

水面微微震動,更多的生物湧入了孵化場,它們藏在孵化場的周邊區域避開了被之前的漩渦吞噬,此刻也被新鮮的血食吸引過來了。但它們不敢侵入蛟龍進食的區域,而是為了爭奪蛟龍的食物殘渣相互撕咬。倫理道德在這片孵化場裡毫無意義,每個生物都是進化的奴隸。

“這麼重要的時刻,你還有閒心觀賞角鬥表演?”耶夢加得的手指在雙刀的刀柄上跳舞。

他們當然不會允許蛟龍逃出孵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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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那東西富集了越來越多的基因,是他們要為海眼獻上的祭品。

“因為很美啊!像是被獵犬們包圍的雌鹿。她的每一次流血每一次受傷都是美的,連獵人都捨不得扣動扳機。”

麥卡倫先生的雙目微微迷離,他在血雨腥風中飲酒,玩弄生命如草芥,自己卻像個多愁善感的詩人。

一支棒球棒狠狠地砸在瑞吉蕾芙的後背上,她痛得哼了一聲,抬腳把那傢夥踹出好幾米去。下一刻一根橫掃過來的鐵鏈就纏住了她的腰,身高超過兩米的男子猛地發力想把瑞吉蕾芙拉向自己。瑞吉蕾芙抽出了捆在腿上的克力士,削斷了他的手指。克力士和皮鞘都是她從赫爾薇爾那裡繳獲的,行走江湖這是比斧槍更方便的武器。她喘息著用斧槍的柄勒住鐵鏈男的喉嚨,但剛纔那支球棒又一次狠狠地砸在她的背上,她一口血吐在肌肉男的後背上,猛地跺腳,細長的靴跟刺穿了棒球手的腳面。

“楚!楚你他媽的!你醒醒!卡塞爾學院的男人,就是這種水準麼?”瑞吉蕾芙的大吼變成了怒罵。

她舉步維艱,每上前一步都要灑很多血,既有自己的,也有別人的。

她傷痕累累,素白的雙手沾滿鮮血,那支暴力的斧槍也彎成了弓形。靴跟斷了,就脫掉靴子光腳踩在結冰的甲板上。

這場角鬥從一開始就鎖定了結局,角鬥士再怎麼勇武,最後也會被君王不斷放出的野獸折磨致死。

瑞吉蕾芙不傻,知道自己跟麥卡倫先生之間的差距,但她就是要來打這場註定贏不了的仗。

麥卡倫先生早就猜到她會回來,抵達YAMAL號的當晚,他拜會完星之瑪利亞之後就去拜會瑞吉蕾芙。進入那間臥室之前他通過隱藏在天花板上的攝像頭研究了瑞吉蕾芙很久,瑞吉蕾芙對此一無所知,當時她正在腰間纏著一床碎花的床單,跟著螢幕上的女孩學跳舞。螢幕上的女孩穿著一條波西米亞風格的裙子,帶領一群跟她同齡的女孩跳操,籃球場邊的鐵絲網門趴滿了看熱鬨的男孩,漫天黃葉飛舞而下,女孩們的眼神有的溫柔有的羞澀,唯有領頭的女孩明亮坦蕩。每一次落葉遮過她的眼睛,都像是快門閃動,那雙眼睛記錄著人間。

耶夢加得上一次的“現世”隻有區區十幾年時間,十幾年裡她小心地藏匿著自己的行跡,偽裝成普通的女孩。但時代不同了,十幾年在古代隻夠畫師給她留下幾張模糊的肖像畫,可如今人類的世界裡有無數的攝像頭,這些攝像頭藏在人們的手機裡、小賣部的監控係統裡、甚至受保護鳥類的腳環裡,時時刻刻記錄著人們的剪影,她也未能逃脫。

當關於她的所有剪影被有心人收集了起來,那個虛構的、名為夏彌的女孩便像是再度活了過來。

跳舞跳累了,瑞吉蕾芙就抱著靠枕蜷縮在沙發裡,數以萬計的視頻資料在她的瞳孔裡高速流動,她臉上的神情不斷變化。短短的二十年人生裡,她接觸過各種各樣的人,但她對人際關係的理解是膚淺的。她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家庭,成長的每一步都靠自己的摸索,她像是一株自由生長的野花,生機勃勃卻又張牙舞爪。她的絕大多數邏輯都簡單粗暴,對愛情的理解更加淺薄,往往來自船上圖書館裡收藏的電影。

對瑞吉蕾芙而言,楚子航和夏彌的視頻資料也是一部電影,講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相互陪伴的時光。

它平淡如水,沒有複雜的三角關係也沒有什麼高光時刻,就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水族館、電影院、摩天輪……圖書館、籃球場、被梧桐樹遮蓋的老房子。他們在那座城市的街頭巷尾擦肩而過,在那個校園的角角落落擦肩而過,女孩的馬尾辮掃過男孩的肩膀,就像春花秋葉掃走了時光。

瑞吉蕾芙看進去了,羨慕夏彌的人生,就像庫瑪麗女神從高處眺望,也會羨慕那些自由自在逛蕩在街頭的女孩。她是個入戲很深的演員,被自己的角色侵蝕了。與其說她是為了魅惑楚子航而扮作夏彌,不如說她是想成為夏彌,而楚子航隻是夏彌這個人設的裝飾品。

但她願意為此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又能突破什麼樣的極限?這恰恰是麥卡倫先生感興趣的課題——人類的內心世界,和意誌力的極限。

那麼平凡那麼卑微的物種,竟然能從龍類的手中奪走了世界,他們的生命有限而短暫,卻能在決定犧牲的時候熊熊燃燒起來,放射出連龍王都讚歎的刹那光華。

飛蛾撲火……應該讚美飛蛾的勇氣,還是嘲笑飛蛾的愚蠢?

消防斧重重地砸在了瑞吉蕾芙的肩胛骨上,斧槍脫手墜地,接著一根球棒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膝蓋上,球棒斷開,膝蓋骨也發出了清脆的裂響。她終於跪在了結冰的甲板上,矯健的雌鹿耗儘了體力,群狼們一擁而上,有人握著一根末端鋒利的鋼管想把瑞吉蕾芙釘在甲板上,瑞吉蕾芙回手一劍刺穿了那人的大腿。她掙紮著想要起身,但握著消防斧的人已經站在她的背後,擺出了揮擊的姿勢。

時間彷彿暫停了一秒,麥卡倫先生毫無征兆地出現在瑞吉蕾芙面前,把沒喝完的半杯酒隨手摔在甲板上。

爆炸開來的酒液和玻璃渣把周圍一片徹底清空,麥卡倫先生輕輕托起女孩的下巴,凝視著她的眼睛:“到此為止吧。你本可以有光輝的未來,卡塞爾學院能給你的,聖宮醫學會都可以。你跟那位可憐的卡戎不同,你流著高貴的血,你有資格成為我們的一員,曆史的新篇章中本該有你的名字。”

瑞吉蕾芙的目光渙散,雕塑般的小臉上結滿了血色的冰,但那縷死死咬在嘴裡的髮絲是她最後的倔強。

“我說過了!我跟你沒有交易可談!”瑞吉蕾芙咬著沾血的牙齒,“曆史跟我沒關係!我隻想過我自己的人生!”

“真可惜啊,”麥卡倫先生輕聲歎息,“我本該稱你為妹妹,可我們卻沒法成為同路人。”

瑞吉蕾芙茫然地看著這個男人,耶夢加得卻猛地回過頭來,瞳孔中爆出刺眼的金芒。

前因後果在她的腦海裡霍然貫通,為什麼星之瑪利亞能從那場潛艇戰中生還,因為那個海眼放她離開;她不是簡單地被基因汙染,而是被孵化場重塑了;她能長出那麼巨大的骨骼係統,不是畸變,而是她正孕育龐大的龍軀,鐵箱中的瑪利亞早就不能被看作人了,而是某個龍類的胚胎。

瑞吉蕾芙是最像她的克隆體,她們都是黑王的直係後裔,在某種意義上,她們都是黑王的女兒。

麥卡倫先生沒有把瑞吉蕾芙捲入他的娑婆世界,不是不願而是不能,這個看起來普通的女孩,卻可能在冠位上跟他們平等。

假以時日瑞吉蕾芙也有機會孕育出巨大的龍軀,跟他們平等地爭鋒,這種可能性必須杜絕,王座縱然寬大,卻容不下很多人。

她緩緩地拔出蜘蛛切,刀上倒映出繚亂的極光,龍瞳之中殺氣凜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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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高光時刻,就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水族館、電影院、摩天輪……圖書館、籃球場、被梧桐樹遮蓋的老房子。他們在那座城市的街頭巷尾擦肩而過,在那個校園的角角落落擦肩而過,女孩的馬尾辮掃過男孩的肩膀,就像春花秋葉掃走了時光。

瑞吉蕾芙看進去了,羨慕夏彌的人生,就像庫瑪麗女神從高處眺望,也會羨慕那些自由自在逛蕩在街頭的女孩。她是個入戲很深的演員,被自己的角色侵蝕了。與其說她是為了魅惑楚子航而扮作夏彌,不如說她是想成為夏彌,而楚子航隻是夏彌這個人設的裝飾品。

但她願意為此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又能突破什麼樣的極限?這恰恰是麥卡倫先生感興趣的課題——人類的內心世界,和意誌力的極限。

那麼平凡那麼卑微的物種,竟然能從龍類的手中奪走了世界,他們的生命有限而短暫,卻能在決定犧牲的時候熊熊燃燒起來,放射出連龍王都讚歎的刹那光華。

飛蛾撲火……應該讚美飛蛾的勇氣,還是嘲笑飛蛾的愚蠢?

消防斧重重地砸在了瑞吉蕾芙的肩胛骨上,斧槍脫手墜地,接著一根球棒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膝蓋上,球棒斷開,膝蓋骨也發出了清脆的裂響。她終於跪在了結冰的甲板上,矯健的雌鹿耗儘了體力,群狼們一擁而上,有人握著一根末端鋒利的鋼管想把瑞吉蕾芙釘在甲板上,瑞吉蕾芙回手一劍刺穿了那人的大腿。她掙紮著想要起身,但握著消防斧的人已經站在她的背後,擺出了揮擊的姿勢。

時間彷彿暫停了一秒,麥卡倫先生毫無征兆地出現在瑞吉蕾芙面前,把沒喝完的半杯酒隨手摔在甲板上。

爆炸開來的酒液和玻璃渣把周圍一片徹底清空,麥卡倫先生輕輕托起女孩的下巴,凝視著她的眼睛:“到此為止吧。你本可以有光輝的未來,卡塞爾學院能給你的,聖宮醫學會都可以。你跟那位可憐的卡戎不同,你流著高貴的血,你有資格成為我們的一員,曆史的新篇章中本該有你的名字。”

瑞吉蕾芙的目光渙散,雕塑般的小臉上結滿了血色的冰,但那縷死死咬在嘴裡的髮絲是她最後的倔強。

“我說過了!我跟你沒有交易可談!”瑞吉蕾芙咬著沾血的牙齒,“曆史跟我沒關係!我隻想過我自己的人生!”

“真可惜啊,”麥卡倫先生輕聲歎息,“我本該稱你為妹妹,可我們卻沒法成為同路人。”

瑞吉蕾芙茫然地看著這個男人,耶夢加得卻猛地回過頭來,瞳孔中爆出刺眼的金芒。

前因後果在她的腦海裡霍然貫通,為什麼星之瑪利亞能從那場潛艇戰中生還,因為那個海眼放她離開;她不是簡單地被基因汙染,而是被孵化場重塑了;她能長出那麼巨大的骨骼係統,不是畸變,而是她正孕育龐大的龍軀,鐵箱中的瑪利亞早就不能被看作人了,而是某個龍類的胚胎。

瑞吉蕾芙是最像她的克隆體,她們都是黑王的直係後裔,在某種意義上,她們都是黑王的女兒。

麥卡倫先生沒有把瑞吉蕾芙捲入他的娑婆世界,不是不願而是不能,這個看起來普通的女孩,卻可能在冠位上跟他們平等。

假以時日瑞吉蕾芙也有機會孕育出巨大的龍軀,跟他們平等地爭鋒,這種可能性必須杜絕,王座縱然寬大,卻容不下很多人。

她緩緩地拔出蜘蛛切,刀上倒映出繚亂的極光,龍瞳之中殺氣凜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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