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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給先生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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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了!”

“不是吧?”

“不是吧!”

“這就破防了?”

包間驟的死寂。

陸平的心也懸了起來…

他獲得的第二份情報,是關於‘漕門’第三分支話事人袁太平袁爺的資訊,也因而,他知曉的關於丁青的部分隻是袁爺資訊的附屬,不很全面。

陸平並不能如瞭解李玉珍那般,瞭解丁青。

他在賭!

陸平臉上不動聲色,徐徐的深吸著一口氣。他臉上掛著淡淡的淺笑,但腳下的皮鞋裡腳趾卻在發泄式的摳著鞋底。

“這…便是楚門的世界。”

陸平注意到身旁,丁青的情緒似乎重新被剋製住,心底緩緩放鬆…他摘下鼻梁上的眼鏡,從懷裡掏出一次性的眼鏡巾,邊擦拭著,邊說道。

許是緊張的原因,額前冒出不多的細密汗水,汗水沾染到腦袋上的傷口。

原本已經適應了的疼痛感再一次加劇。

“那個冬夜的慘烈,真的是袁爺推動的?”

丁青沉默。

幼年時的那個寒冬是他的噩夢,哪怕是今天,他也常常會做夢,夢見餓死的大丫,夢見為保護他們食物被生生打死的鐵柱…

“青哥!我…我沒讓他們把吃的搶走!”

還隻有十一歲的鐵柱道出的最後一句話。

袁爺是他最尊敬的人,於其有救命之恩,是在他最絕望時照進的一束光!

丁青重新垂下頭。

他抓起果盤裡的西瓜,大口的吃著,汁水不斷滴答到地毯上。

“我給各位,再說一個故事。”

陸平看向丁青,為他被算計的一生而感到悲哀,抬起頭後,目光徐徐在包間眾人臉上略過,最後,於那最後交出手機的男人身上停頓,收回。

嘴角微微上揚。

“依舊是兩個視角。”

“第一個視角,十四歲的孤兒已經長大了,三十歲,每天就是打打殺殺、燈紅酒綠,他的地位越來越高,威望越來越高…他卻也越來越迷茫!”

“他遭到了暗算,胸前距離心臟一指的位置被紮了一刀!”

“他栽倒在一條昏暗、肮臟的巷子裡,他眼前的景象漸漸的模糊,依稀的,他回想起了十六年前,記得那時的自己,也是如這般,在垃圾桶邊等待死亡!”

陸平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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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的是丁青和蔣依芸初次遇見的畫面。

他的聲音悠遠,栩栩如生。

包間裡。

所有的人結合著丁青在江湖上的傳說,也都已經意識到陸平口中的孤兒是誰了。他們心中驚歎,也開始感受到這位突然闖入,又被撞在門上的青年人的神秘。

丁青停下了動作,他眼前浮現出那日的畫面。

“他在最後失去意識時,遠處的巷子口,身著白色長裙的清麗姑娘倒映在眼底…他隨之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他們結婚生子了。”

陸平臉上掛著淡笑,說道。

這好像是個不錯的結局。

包間裡。

那幾個混跡在風月場多年,滿身風塵氣的姑娘紛紛露出笑容,眼睛中滿是憧憬。但緊跟著,她們又想起了什麼,臉頰上露出惋惜和哀傷。

她們偷偷看向丁青。

坐在陸平身邊的丁青像是第三者,他隻繼續的喝酒,吃果盤,吃肉…

“下面,是第二視角。”

陸平,說道。

他語氣漸漸冷了下來。

“那個男人,憑藉‘養蠱’計劃吸納了大量人才,他成功坐上了話事人的位置!”

陸平口中‘話事人’三字落下。

四周,所有的男男女女臉色變化,緊跟著屏住了呼吸,不敢多言,甚至是不敢多動。那一位在整個圈子裡都德高望重,不是那麼敢非議的。

“那個男人開始對三十歲的養子忌憚,他在想著辦法除去後者。”

“在一次資訊的泄露中,養子遭遇到暗殺,本以為養子會死去,但他福大命大,不止沒死,還遇上了一位清麗的女子。”

“這樣似乎也不錯!”

“為愛情所束縛,擁有了家庭,誕生出新生命…人就會變得心軟,就會具有不可估量的破綻!”

“那個男人轉變了策略,他看似越發的和藹,他以父親的身份鼓勵養子大膽擁抱自己的愛情,並見證、祝福他們!他注視著這一對小家庭的幸福與平和…”

陸平不再吊著胃口。

他繼續說,內容也變得越發簡短和精煉。

“還有第三個故事,同樣是兩個視角。”

“第一個視角,又五年過去,他三十五歲了。他曾經的仇人不知從哪裡找到了他的妻女…仇人,手刃了他的一切!”

“他的世界死了!”

陸平憐憫的看向丁青。

“第二個視角。”

“話事人先生的女婿從海外回來了,他希望自己的女婿能繼承自己的位置。”

隻這樣一句話語。

陸平不再多說。

轟!

簡單的話語就像是一聲驚雷,在包間裡炸響!

丁青抬起了頭,他看向陸平。他的眼神裡擁有著陸平從未見過的複雜、瘋狂、扭曲…

“你說的可是真的?”

丁青沙啞的聲音響起。

袁爺是被他視為父親的男人,他從沒有懷疑過後者一絲一毫,他這輩子為老爺子擋了太多刀槍!他對那個位置從沒有過覬覦!

聽見問話。

陸平沒有迴應,他隻從茶幾前端起高腳杯,輕晃了晃杯中的濃稠液體…他身子向後靠,又帶動了後腦的疼痛。

“嘶!”

沒有掩飾的齜牙咧嘴。

“丁先生下的手,可真是夠狠呢!”

陸平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這個時候他已經進入到了表演的狀態,摒棄了緊張,越發的遊刃有餘。他的身份是神秘的情報商人,可不是個善良的濫好人。

“我給先生賠罪。”

丁青這樣說道。

話罷。

丁青反手抓住桌前一瓶還沒有開封過的香檳,緊跟著,連眼睛都沒多眨,‘砰!’,隻聽一聲沉悶的響聲,厚實的香檳瓶底砸在了自己的腦門上,瓶身瞬間碎裂了一地,酒水混雜著丁青的血水從他頭上流淌。

“不夠。”

陸平面無表情,又說道。

丁青聽見,一言不發,他驀地站起身,他身材很高大,血水、酒水從他的頭髮上滴落…他轉過身子,沉默的面對著陸平。

他攥著拳頭。

緊跟著,膝蓋微微彎曲…

停頓!

跪不下!

丁青眼睛紅了,他這一輩子從鬣狗走出,他沒有一切,有的就是這份傲骨,這份自尊!跪天跪地跪父母,他沒有父母,所以不曾向任何人跪過!連曾經最崇敬的養父袁爺亦不曾跪過,可能這也是袁爺忌憚他的原因之一!

‘嘭!’

丁青重重跪在了陸平面前。

“求先生告訴我!”

丁青兩手撐著,腦袋磕在了地上,如金屬般割裂的沙啞嗓音在屋子裡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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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世界死了!”

陸平憐憫的看向丁青。

“第二個視角。”

“話事人先生的女婿從海外回來了,他希望自己的女婿能繼承自己的位置。”

隻這樣一句話語。

陸平不再多說。

轟!

簡單的話語就像是一聲驚雷,在包間裡炸響!

丁青抬起了頭,他看向陸平。他的眼神裡擁有著陸平從未見過的複雜、瘋狂、扭曲…

“你說的可是真的?”

丁青沙啞的聲音響起。

袁爺是被他視為父親的男人,他從沒有懷疑過後者一絲一毫,他這輩子為老爺子擋了太多刀槍!他對那個位置從沒有過覬覦!

聽見問話。

陸平沒有迴應,他隻從茶幾前端起高腳杯,輕晃了晃杯中的濃稠液體…他身子向後靠,又帶動了後腦的疼痛。

“嘶!”

沒有掩飾的齜牙咧嘴。

“丁先生下的手,可真是夠狠呢!”

陸平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這個時候他已經進入到了表演的狀態,摒棄了緊張,越發的遊刃有餘。他的身份是神秘的情報商人,可不是個善良的濫好人。

“我給先生賠罪。”

丁青這樣說道。

話罷。

丁青反手抓住桌前一瓶還沒有開封過的香檳,緊跟著,連眼睛都沒多眨,‘砰!’,隻聽一聲沉悶的響聲,厚實的香檳瓶底砸在了自己的腦門上,瓶身瞬間碎裂了一地,酒水混雜著丁青的血水從他頭上流淌。

“不夠。”

陸平面無表情,又說道。

丁青聽見,一言不發,他驀地站起身,他身材很高大,血水、酒水從他的頭髮上滴落…他轉過身子,沉默的面對著陸平。

他攥著拳頭。

緊跟著,膝蓋微微彎曲…

停頓!

跪不下!

丁青眼睛紅了,他這一輩子從鬣狗走出,他沒有一切,有的就是這份傲骨,這份自尊!跪天跪地跪父母,他沒有父母,所以不曾向任何人跪過!連曾經最崇敬的養父袁爺亦不曾跪過,可能這也是袁爺忌憚他的原因之一!

‘嘭!’

丁青重重跪在了陸平面前。

“求先生告訴我!”

丁青兩手撐著,腦袋磕在了地上,如金屬般割裂的沙啞嗓音在屋子裡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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