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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太丹院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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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太丹院變天

淩遲的流程極其血腥,其喪絕人倫,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

秦近揚雖然也殺過不少人,也有過怒氣滔天的時候,但大多都是一刀了事,人死賬消,眼前如此殘忍的方式,根本不忍直視。

雖然受刑的人並不是韓公公,理論上不該有憐憫,但他還是一陣作嘔。

走吧,走吧!

一會吃不下飯了。

劊子手不知道是惡趣味,還是真的憎恨韓公公,他時不時舉起一塊血肉,扔向圍觀百姓。

血肉落下,總能引起一陣歡呼轟動。

百姓不知道原因,不問青紅皂白,隻要是處斬惡徒,都會發出山洪海嘯一樣的歡呼,甚至無需惡徒,任何比自己地位高的大員,都會格外亢奮。

秦近揚搖搖頭。

這人呐,想要簡單的快樂,其實就需要極致的單純。

自己瞭解了很多內幕,比普通百姓知道很多暗箱操作,可內心承受的雜亂,也比百姓多幾十倍。

或許,這也是一種詛咒吧。

“咦,老四?”

秦近揚剛一轉身,居然看到老四在自己身後。

“見過少主!”

老四抱拳,在秦近揚面前,他永遠都是一副最忠誠的形象。

雖然崔四撣瞧不上老四,同時老四也最叛逆,但論性格,其實老四和崔四撣最像。

都是那種認定了主子,就赴湯蹈火的偏執性格。

“這麼巧!”

秦近揚笑了笑。

老四穿上兵部特質的錦衣,看上去威武不凡,氣質比之前凶了好幾倍。

如果放在娛樂圈裡,甚至有可能在兩年半時間裡,把所有愛豆打成渣渣。

“其實也不是巧,我是兵部的人,處斬韓公公這麼大的事情,肯定要來觀刑。”

“無意中看到少主,我就過來了!”

老四始終保持著謙卑的姿勢,秦近揚說了很多次平等相處,但根本沒用,這小子比牛都要固執。

其實兵部在刑場有專門的觀刑台,可以近距離觀看淩遲,不少兵部主事都在管理台。而秦近揚在平民堆裡,老四專門跑過來。

“少主,別看了,其實沒什麼意思,免得影響吃飯!”

老四察言觀色,見秦近揚並沒有太大的興致,就苦笑一聲,悄悄勸道。

說起來,少主身上還是有些書生氣。

這也不奇怪,江湖那種地方,雖然少不了打打殺殺,但真的論狠辣殘忍,哪裡能和真正的戰場比較。

就淩遲這種事情,兩軍對壘的戰場,幾乎時時刻刻都在上演。

新卒淩遲俘虜,可以壯膽。

俘虜被淩遲,可以震懾敵軍。

戰場的淩遲,甚至比處刑台還要殘酷好多,有些殺紅了眼的兵卒,直接用嘴撕血肉,宛如嗜血的野獸。

老四在兵部的這段時間,也去了一趟戰場,雖然隻是押送輜重,但也算見多識廣。

可說來也怪,老四在皇都長大,雖然也見過很多次淩遲罪犯,但戰場那種環境何其殘酷,腳下泥土全是血漿,到處殘肢斷臂,可他居然沒有絲毫的恐懼與抗拒,反而是極其亢奮。

戰場的廝殺與怒吼,彷彿叫醒了身體裡沉睡的猛獸。

每一次聽到戰鼓敲響,老四就心臟狂跳,血管膨脹,兩條腿都有些不聽使喚,就想衝進人群,狠狠殺個七進七出。

老四回來之後,和父親聊起這種異常,崔四撣反而異常平靜。

這是正常情況。

其實被滅族之前,他們這一族,就以戰鬥為生。

這是血脈記憶。

少主沒有這種記憶,身體不適也是應該的。

放眼看去,圍觀百姓已經有不少人直接吐了,還有個壯漢很沒出息,直接就被嚇暈了過去。

“兵部的人,應該很恨他吧。”

秦近揚點點頭,一邊往刑場外走,一邊問身旁的老四。

“恨?”

“可能吧!其實越是高層的人,對韓太監反而沒有太多情緒。”

“20萬邊軍全軍覆沒,其實根本和韓太監無關,這個太監雖然貪財,但向來沒有乾擾將軍排兵佈陣的習慣和過往。”

“都是大人物的博弈而已。”

“有人想削弱這一支邊軍的實力,就下陰招,下狠招,可偏偏這種大人物,連皇上都沒辦法輕舉妄動。”

“隻是,可惜了邊境線那20萬兄弟。”

老四搖搖頭,居然是很古怪的笑了一下。

這到笑容裡,有自嘲,有憤怒,有不甘,也有怨氣,但更多的還是無奈。

是啊。

小兵小卒,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服從命令。

世界上哪有什麼正義,所謂的正義,就是讓小兵小卒乖乖聽話,

就比如,淩遲了這個無關痛癢的韓公公。

所謂的王法,也不過是皇帝陛下率領一群世襲勳貴,一起讓百姓乖乖聽話。

勳貴間爭鬥如果越界了,皇帝會略施懲戒,平衡一下雙方,唯有這樣,皇帝的位置纔不會被威脅到。

小兵小卒的命,誰會在乎。

這場慘敗最直接的元凶,其實是將軍元泊樓。

派遣這種草包當元帥,敵軍裡還有奸細裡應外合,這支大軍被坑死也再正常不過。

元泊樓誌大才疏,也是被利用的出頭鳥。

但元泊樓被關押在豪華莊園裡,錦衣玉食,甚至還有宮女日夜伺候,夜夜笙歌,時不時開茶會詩會,日子美的快要起飛。

20萬兄弟埋骨他鄉,2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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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眷的眼淚,能淹了半箇中州。

可有什麼用?

元泊樓是元家的嫡子,皇帝都會保護他。

“呃……明白了!”

秦近揚愣了一下,原本還想再說幾句。

可再一想,兵部人才濟濟,那些聰明人,怎麼可能看不透其中的原因。

生在亂世,有些聰明人會裝糊塗。

“少主,我給咱們山莊抹黑了!”

“邊境前線征兆兵卒,我原本可以選擇出征,但這一次我沒有報名!”

老四突然正色,滿臉的慚愧,滿臉的負罪感。

“咦,為什麼?”

秦近揚好奇問道。

老四心心念念想上戰場已經很久了,以前是頑劣成性,崔四撣嫌老四去戰場丟人現眼,就找兵部的關係,壓著老四。

現在老四完全可以自己做主,甚至在軍中可以擔任小統領,他反而不去了。

但肯定不是貪生怕死。

“我可以死在戰場,可以為了保衛家國河山而死,但我不想被人當成棋子被白白犧牲。”

“這一次招募的將領,還是元家的人。”

老四歎了口氣。

“懂了!”

“你的選擇是對的,在皇都努力修煉也一樣。”

“十年磨一劍,隻要是真的利劍,總會有你出頭的那一天,我等著你有朝一日封將軍、拜元帥……到時候,我和你結拜為兄弟,你可別嫌棄我,哈哈。”

秦近揚拍了拍秦近揚肩膀。

“少主,我……”

老四咬著牙根,雙目越來越紅。

秦近揚捏了捏老四肩膀,又點了點頭,眼神繼續鼓勵著。

老四欲言又止,最終隻是狠狠點了點頭。

……

【你把信任的火種送給老四,點燃了老四內心的戰火,獎勵潛能1000點。】

【言語的力量無窮大,你讓老四看到了光,看到了希望,獎勵潛能1000點。】

【一個承諾,往往會成就一個人的一生,你把承諾送給老四,在老四心裡種下執念,可為之赴湯蹈火,獎勵潛能2000點。】

……

提示響起,秦近揚心裡更加欣慰。

人才啊。

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老四,纔是真正的人才。

老四眼睛發酸,酸的發疼,他害怕秦近揚看到自己窘迫,就咬牙不讓眼淚掉落下來。

少主,您等著。

隻要我不死,我就要建功立業。

元帥的位置就在哪裡,我遲早有一天,要拿到帥印。

少主瞧得起我,我就要爭個臉面,給少主看看。

我一定要讓我的孩子,可以喊少主叔叔。

秦近揚走神的瞬間,老四的內心已經發了血誓。

……

“最近老三過的怎麼樣?聽崔四撣說,好幾天沒回來了。”

離開刑場,老四陪秦近揚去下館子,秦近揚閒聊著問道。

“三姐?”

“嗬嗬,不提她我還不生氣,提起她我就恨不得去打她一頓。”

老四冷笑一聲。

“沒事別打女人,更何況那是你三姐……說說,什麼仇,什麼怨……”

秦近揚皺了皺眉。

兄妹倆關係應該不錯,什麼時候矛盾這麼深了。

得調節一下。

“還不是因為那個向至強……畜生東西。”

提起向至強,老四眼神裡居然都冒出了殺氣。

“向至強?”

秦近揚更加摸不著頭腦。

向至強是你姐夫,又不是你的情敵,哪來這麼大敵意。

“少主,您想開點,其實沒有什麼大不了!”

“不就是被一個女人拒絕了嘛,好男兒何患無妻,我相信少主一定能找到自己的良緣!”

老四突然一個健步站在秦近揚面前,雙手抱拳,腰都深深彎了下去。

“什麼玩意?”

秦近揚更加一頭霧水。

什麼玩意讓我何患無妻?

這莫名其妙的大禮,又是怎麼回事?

“你正常點,趕緊站起來,有事說事,別打啞謎!”

秦近揚揮了揮手,示意老四站起來。

“少主,我是替老三賠罪,她沒腦子,希望您可以寬宏大量。”

“等老三忙完這段時間,父親一定會家法伺候,到時候您千萬不要阻攔……老三,是活該的。”

老四憋著一張紅臉。

其實他今天見到秦近揚,第一時間就是恐懼。

因為老三,崔家對不起少主啊。

“什麼意思?老三到底乾了什麼?”

秦近揚再次問道。

咦!

不對。

老三……向至強。

向至強最近,給自己介紹了個相親對象。

淦!

不會是牽扯到了太丹院吧。

我尼瑪,這事都忘到天邊了,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向至強那個畜生,明明知道太丹院那群牲口嫌貧愛富,還專門要介紹親事,讓少主去受辱。”

“老三也是個沒腦子的豬頭,其實向至強介紹您去太丹院之前,悄悄找三姐打聽過。他也是從三姐的嘴裡,確認了您沒有婚配,這纔去介紹太丹院的張照虹。”

“兩個蠢貨,做事情前都不打聽清楚,那個張照虹心機比井還要深,稍微在皇都有點閱曆的人都清楚……她遲遲未出嫁,就是在等皇親國戚。”

“向至強那個蠢貨,行動前也不來問問我。”

“現在皇都很多人都知道,少主您去太丹院糾纏張照虹不成,還被張照虹在太丹院門前辱罵……”

老四恨的牙癢癢。

老三在禦林軍一直是閉門修煉,對京都的奇聞趣事根本就不瞭解。

向至強孤兒一個,雖然有陳公公當靠山,但一直在玉旨學宮修行,對皇都這群勳貴之後的品行都不瞭解。

可老四懂啊。

其實在老四他們這個圈子裡,經常背地裡點評各家大族姑孃的喜好。

特別是那些已經到了婚配年紀,但卻遲遲沒有嫁出去的姑娘,更是議論中的重中之重。

張照虹的大哥是太丹院院長首席愛徒,在皇都的圈子裡也是風雲人物,她的小心思,老四瞭如指掌。

但凡老四聽到一點點訊息,都不可能讓秦近揚去受辱。

也怪自己是個蠢貨。

天天忙兵部的破事,都沒有時間關注少主的生活。

父親那兩鞭子,打的不冤。

崔四撣在知道秦近揚受辱後,就已經打了老三和老四鞭子。

少主受奇恥大辱,比崔四撣自己受辱還要難受千百倍。

“什麼?”

“我什麼時候糾纏過張照虹?”

秦近揚的靈魂再一次遭受痛擊。

我什麼時候糾纏過張照虹?

我什麼時候在太丹院門口被辱罵過?

我連太丹院的門朝哪開,都特麼不知道啊。

“少主……這……您買了高價買了夜明珠,在太丹院門口糾纏張照虹,這個……太丹院不少人都看到了,這這……”

老四見少主惱羞成怒,對老三更加怨恨。

至於向至強,那簡直是憎恨。

隻要我活著一天,你向至強就休想娶走我崔家的女人。

“放屁,我什麼時候買過夜明珠!”

秦近揚想起來了。

自己離開茶樓的時候,張照虹讓自己買一顆超大的夜明珠,在太丹院門口等她。

她還要給自己一刻鐘時間獨處?

屁。

誰稀罕你的獨處。

秦近揚去副莊主府邸看了眼熱鬨,就離開皇都前往封地,誰有空買夜明珠。

這特麼哪來的謠言。

該死。

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秦近揚終於品嚐了栽贓的窩火。

“咳……少主,其實您就是去了也無妨!風水輪流轉,張照虹他們之前囂張跋扈,高高在上,可這群人,馬上都要倒黴了。”

“之前他們嘲笑您,以後就等著被您嘲笑吧。”

老四急忙道。

“倒黴?什麼意思?”

秦近揚又問道。

這兩天他刻苦研究韓公公的玄功,今天纔剛離開北鷹府,還沒去茶樓,今日新聞還沒有聽。

“少主您還不知道?”

“昨天晚上,太丹院院長閆竟原,和散醫盟盟主由銅瘟,在皇宮的煉丹樓裡比鬥,隻要在皇城裡的權貴,都接到了皇上的旨意,要進宮觀戰,聲勢出奇的浩大。”

“比鬥前,其實很多人就已經知道散醫盟要輸。”

“由銅瘟雖然醫術高超,丹道更是登峰造極,但他權謀比不過閆竟原。關鍵時刻,閆竟原壟斷藥材供應,收走由銅瘟煉丹的所有關鍵藥材,就連副莊主想暗中幫一把,都被栽贓勾結叛軍,被困在府裡。”

“可誰能想到,散醫盟峯迴路轉……對了,就是經常去府上的那個史英南……那個有點小英俊的小丹師,他居然扛著一口棺材,大搖大擺走在皇都路上,極其招搖的把棺材扛進散醫盟大院裡。”

“閆竟原在皇都佈置下天羅地網,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被太丹院攔截,可偏偏這口棺材沒人檢視……結果您猜怎麼著?棺材裡居然全是由神醫需要的藥材。”

“就這樣,由神醫贏了!”

“閆竟原被剝奪了太丹院院長職位。”

老四眉飛色舞,談論起來語氣都格外興奮。

史英南經常來北鷹府照顧秦近揚,一來二去,和老三也算混熟了。

在老三心裡,秦近揚的好兄弟,就是自己的好兄弟。

史英南這次立了滔天大功,他也打心眼裡高興。

“原來如此!”

秦近揚點點頭,嘴角微笑。

“咦,少主您不驚訝嗎?”

老四錯愕。

這麼驚心動魄的比鬥,少主怎麼有一種未卜先知的從容坦然,這一次可是史英南立下大功啊。

“嗯,很驚訝!”

秦近揚點點頭。

史英南立功,也天經地義。

由於韓公公的原因,秦近揚並沒有把釋冬果的事情招搖出去。

“但話說回來,閆竟原雖然輸了比鬥,但也不至於被剝奪院長的位置吧?”

秦近揚又好奇問道。

“嗬嗬,理論上,輸一場,不足為慮,更何況輸贏其實都是皇上贏。”

“但閆竟原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招惹副院長。”

“房家啊,那是好惹的?房家家主連皇上小時候都得叫爺爺!”

“閆竟原能汙衊副院長勾結叛軍,難道房家不會栽贓陷害他?”

“副院長在府上被困的時候,房家就已經在策劃對付閆竟原。雖然閆竟原投靠了元家,元家也不懼房家,但這一次20萬大軍折戟沉沙,主帥畢竟是元泊樓,元家已經焦頭爛額,哪裡還敢再為了區區閆竟原跳出來?”

老四冷笑一聲,繼續道:

“更何況,副院長隻是懶得爭名奪利,論煉丹水平,其實也不輸他閆竟原。”

“現在太丹院的院長,正是副院長房皓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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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辱罵……”

老四恨的牙癢癢。

老三在禦林軍一直是閉門修煉,對京都的奇聞趣事根本就不瞭解。

向至強孤兒一個,雖然有陳公公當靠山,但一直在玉旨學宮修行,對皇都這群勳貴之後的品行都不瞭解。

可老四懂啊。

其實在老四他們這個圈子裡,經常背地裡點評各家大族姑孃的喜好。

特別是那些已經到了婚配年紀,但卻遲遲沒有嫁出去的姑娘,更是議論中的重中之重。

張照虹的大哥是太丹院院長首席愛徒,在皇都的圈子裡也是風雲人物,她的小心思,老四瞭如指掌。

但凡老四聽到一點點訊息,都不可能讓秦近揚去受辱。

也怪自己是個蠢貨。

天天忙兵部的破事,都沒有時間關注少主的生活。

父親那兩鞭子,打的不冤。

崔四撣在知道秦近揚受辱後,就已經打了老三和老四鞭子。

少主受奇恥大辱,比崔四撣自己受辱還要難受千百倍。

“什麼?”

“我什麼時候糾纏過張照虹?”

秦近揚的靈魂再一次遭受痛擊。

我什麼時候糾纏過張照虹?

我什麼時候在太丹院門口被辱罵過?

我連太丹院的門朝哪開,都特麼不知道啊。

“少主……這……您買了高價買了夜明珠,在太丹院門口糾纏張照虹,這個……太丹院不少人都看到了,這這……”

老四見少主惱羞成怒,對老三更加怨恨。

至於向至強,那簡直是憎恨。

隻要我活著一天,你向至強就休想娶走我崔家的女人。

“放屁,我什麼時候買過夜明珠!”

秦近揚想起來了。

自己離開茶樓的時候,張照虹讓自己買一顆超大的夜明珠,在太丹院門口等她。

她還要給自己一刻鐘時間獨處?

屁。

誰稀罕你的獨處。

秦近揚去副莊主府邸看了眼熱鬨,就離開皇都前往封地,誰有空買夜明珠。

這特麼哪來的謠言。

該死。

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秦近揚終於品嚐了栽贓的窩火。

“咳……少主,其實您就是去了也無妨!風水輪流轉,張照虹他們之前囂張跋扈,高高在上,可這群人,馬上都要倒黴了。”

“之前他們嘲笑您,以後就等著被您嘲笑吧。”

老四急忙道。

“倒黴?什麼意思?”

秦近揚又問道。

這兩天他刻苦研究韓公公的玄功,今天纔剛離開北鷹府,還沒去茶樓,今日新聞還沒有聽。

“少主您還不知道?”

“昨天晚上,太丹院院長閆竟原,和散醫盟盟主由銅瘟,在皇宮的煉丹樓裡比鬥,隻要在皇城裡的權貴,都接到了皇上的旨意,要進宮觀戰,聲勢出奇的浩大。”

“比鬥前,其實很多人就已經知道散醫盟要輸。”

“由銅瘟雖然醫術高超,丹道更是登峰造極,但他權謀比不過閆竟原。關鍵時刻,閆竟原壟斷藥材供應,收走由銅瘟煉丹的所有關鍵藥材,就連副莊主想暗中幫一把,都被栽贓勾結叛軍,被困在府裡。”

“可誰能想到,散醫盟峯迴路轉……對了,就是經常去府上的那個史英南……那個有點小英俊的小丹師,他居然扛著一口棺材,大搖大擺走在皇都路上,極其招搖的把棺材扛進散醫盟大院裡。”

“閆竟原在皇都佈置下天羅地網,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被太丹院攔截,可偏偏這口棺材沒人檢視……結果您猜怎麼著?棺材裡居然全是由神醫需要的藥材。”

“就這樣,由神醫贏了!”

“閆竟原被剝奪了太丹院院長職位。”

老四眉飛色舞,談論起來語氣都格外興奮。

史英南經常來北鷹府照顧秦近揚,一來二去,和老三也算混熟了。

在老三心裡,秦近揚的好兄弟,就是自己的好兄弟。

史英南這次立了滔天大功,他也打心眼裡高興。

“原來如此!”

秦近揚點點頭,嘴角微笑。

“咦,少主您不驚訝嗎?”

老四錯愕。

這麼驚心動魄的比鬥,少主怎麼有一種未卜先知的從容坦然,這一次可是史英南立下大功啊。

“嗯,很驚訝!”

秦近揚點點頭。

史英南立功,也天經地義。

由於韓公公的原因,秦近揚並沒有把釋冬果的事情招搖出去。

“但話說回來,閆竟原雖然輸了比鬥,但也不至於被剝奪院長的位置吧?”

秦近揚又好奇問道。

“嗬嗬,理論上,輸一場,不足為慮,更何況輸贏其實都是皇上贏。”

“但閆竟原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招惹副院長。”

“房家啊,那是好惹的?房家家主連皇上小時候都得叫爺爺!”

“閆竟原能汙衊副院長勾結叛軍,難道房家不會栽贓陷害他?”

“副院長在府上被困的時候,房家就已經在策劃對付閆竟原。雖然閆竟原投靠了元家,元家也不懼房家,但這一次20萬大軍折戟沉沙,主帥畢竟是元泊樓,元家已經焦頭爛額,哪裡還敢再為了區區閆竟原跳出來?”

老四冷笑一聲,繼續道:

“更何況,副院長隻是懶得爭名奪利,論煉丹水平,其實也不輸他閆竟原。”

“現在太丹院的院長,正是副院長房皓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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