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紀禦霆想知道什麼真相,你告訴他吧,隻要能讓他難過,我就高興,我在關押室裡受的所有罪,全都因為紀禦霆,我要他這輩子都別想好過!”
紀勇抱住他的手臂微微僵硬,沉默了好一陣才說:“你不懂,這個真相不是小事,等紀禦霆真的知道,他不會放過所有人。”
如果不是因為想救紀星暉,捨不得看他被送進高階監獄,他寧願將這個秘密帶進墳墓,都不會說出來。
卻沒想到紀禦霆太詭詐,完全不講條件,反過來威脅他。
紀星暉眼底恨意湧動,“我隻想知道,如果真相大白,會不會讓紀禦霆難以接受甚至傷心,隻要他不高興,我就高興。”
紀勇又一次陷入沉默,很久都沒說話。
紀星暉太累了。
兩天兩夜的神經緊繃,不眠不休,捱打受餓,他本來就不夠強健的身板,已經快撐不住了。
這會兒躺在自家父親懷裡,睡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還要安穩。
紀勇抱緊兒子,深感無力,如蝮蛇一般淬毒的目光,漸漸有了同歸於儘的狠辣決心。
雖然這間囚室裡住了兩個人,但警員按照吩咐,中午
紀勇一口都沒動,全給紀星暉吃。
看他吃得狼吞虎嚥,完全沒有從前豪門貴公子的氣質了,紀勇心疼不已,摸摸他淩亂的短髮。
“你慢慢吃,別急,別噎著,沒有人跟你搶這一整份餐飯,都是你的。”
紀星暉點頭,依然埋頭狂吃,餓了兩天,他從來沒想到,牢房的一份盒飯,竟然勝過從前上萬的頂級豪餐。
他是真的快被折磨瘋了,僅僅兩天,帶給他的記憶,恐怕是終身難忘。
紀勇琢磨著怎麼在十點前,想辦法讓紀禦霆放了紀星暉,才能安安心心的坦白並談判。
中途警員來送水,紀勇也一口都沒喝,一滴不漏的留給紀星暉。
自家父親面前,紀星暉並不客氣,而且他真的渴了太久,餓了太久,快受不住了。
紀勇才一天不吃不喝,這沒什麼的。
*
下午,紀禦霆悠閒的呆在辦公室裡處理公務。
他不著急,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跟紀勇父子倆慢慢耗。
但他沒想到,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進來彙報的警員,竟然不是說紀勇的事。
“禦爺,紀家的梨叔剛剛來過一趟,說老爺子沒打通您的電話,隻能派他親自過來找您。”
紀禦霆微微抬眼,這個節骨眼上找過來?
“梨叔有說爺爺讓他過來是什麼事?”
警員搖頭,並不知情,“但梨叔的臉色,應該不是簡單的小事。”
紀禦霆看了看腕錶的時間,下午四點。
離他約定給紀勇的最後時間還有六個小時。
“好,你把梨叔帶到我的辦公室來。”
“是,禦爺。”
警員轉身出去,幾分鐘後,領著梨叔進來。
紀禦霆起身,親自給他倒了杯水,放到會客小茶幾上,又指了指側面沙發,“梨叔還是第一次到國調局來找我,路程挺遠的,應該很辛苦,過來坐。”
雖然是禮貌又平靜的語氣,但紀禦霆冷淡的臉色中,屎中帶了幾分琢磨不透的晦暗。
梨叔微笑:“老爺子讓司機送我過來的,雖然路程不近,但我也沒走多少路,一點都不辛苦,禦爺您才辛苦。”
他客套著,坐到紀禦霆指定的側面沙發。
紀禦霆指腹摩挲腕錶的紋路,低著頭,沉聲問:“爺爺專程讓你過來,是為了什麼事?”-
紀禦霆微微抬眼,這個節骨眼上找過來?
“梨叔有說爺爺讓他過來是什麼事?”
警員搖頭,並不知情,“但梨叔的臉色,應該不是簡單的小事。”
紀禦霆看了看腕錶的時間,下午四點。
離他約定給紀勇的最後時間還有六個小時。
“好,你把梨叔帶到我的辦公室來。”
“是,禦爺。”
警員轉身出去,幾分鐘後,領著梨叔進來。
紀禦霆起身,親自給他倒了杯水,放到會客小茶幾上,又指了指側面沙發,“梨叔還是第一次到國調局來找我,路程挺遠的,應該很辛苦,過來坐。”
雖然是禮貌又平靜的語氣,但紀禦霆冷淡的臉色中,屎中帶了幾分琢磨不透的晦暗。
梨叔微笑:“老爺子讓司機送我過來的,雖然路程不近,但我也沒走多少路,一點都不辛苦,禦爺您才辛苦。”
他客套著,坐到紀禦霆指定的側面沙發。
紀禦霆指腹摩挲腕錶的紋路,低著頭,沉聲問:“爺爺專程讓你過來,是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