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讓他的臉,沒有一點別的女人的痕跡。
動作距離有些近,沈斯京微微側開臉,甕聲甕氣的:“我臉上有東西?”
她面無表情,答得簡潔。
“嗯。臟東西。”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不吭的男人忽然伸出手,強勢握住宋茉的手腕。
宋茉一怔。
隻見男人臉頰一轉,變成嘴覆在她的掌心裡。宋茉的五指微微展開,遮住沈斯京的大半張臉,指間縫隙裡透出他的瞳孔,彷彿蒙了一層淡淡霧氣,從縫隙間幽幽望來。
兩人都沒說話。
沈斯京勾唇,突然輕嗅了嗅她的手,盯著她,不急不緩地吐出一句話。
“你怎麼連手也這麼香?”
宋茉的心尖顫得厲害。
那是一種直擊靈魂的動作,無法複製的感覺。隻有她哥,隻有她哥能做到。
女孩子的神經興奮到彷彿抽筋扭曲,胸腔沉悶聲響一下下響起,雞皮疙瘩沿著腳蔓延到頭頂。
沈斯京低喊了兩聲宋茉。
宋茉眨眨眼回神,拗著脖頸瞧他,手指顫了顫,神色卻是懶洋洋的平靜:“上次說我的頭髮香,這次說我的手香。沈斯京,下次你想聞我的哪裡?”
溫良
沈斯京已經不再暴跳如雷了。
他隻眼皮淡淡一掀,悠悠打了個響舌,向她深俯身體,一瞬不瞬盯著她,幽幽咧嘴笑,不輕佻,很認真地慢聲問:“那你身上還有哪裡香?”
宋茉頓住了。
“......”她嚥了咽喉嚨,嘴唇囁嚅幾下,卻說不出話來。
沈斯京更加咧出一口大白牙,邁著兩條大長腿,外套酷帥往肩膀上一挎,笑得特痞壞,吊兒郎當越過宋茉身邊,十分洋洋得意。
宋茉在那一瞬間聞到男人身上的洗衣粉、肌膚、刮鬍水和淡淡菸草味,清爽好聞。
漸行漸遠的高大背影慢慢被吞沒進黑暗裡。
宋茉黑白分明的眼靜靜看著他的背影,眸光意味不明地閃著。
-
回到房間,沈斯京直直奔向大床。
高大身子直接撲沉進床上,大手拚命捶床,床吱呀吱呀響,他又猛地站起來脫了衣服,擺出拳擊姿勢,腳一顛一顛的,對著空氣虛虛出拳,空氣唰唰劃過精神振奮的拳風,時不時原地蹦高幾下。
門口突然傳來兩聲咚咚敲門聲。
他停住動作,目光定在鏡子中裸露上身的自己,頓了頓,平靜中略帶急促地揪起床上的衣服,囫圇套上。
朝門口喊了句:“乾嘛?”
“哥。”外面傳來清冷的聲音,“你不用穿衣服,我是來給你擦藥的。”
衣服穿到半路,沈斯京的頭悶在布料裡,恨恨咬了咬牙。
她他媽的有透視眼?
三秒後,男人穿好衣服,哢噠一下把門暴躁打開。
宋茉提著藥袋子,慢吞吞掠過他,嗓音平靜,“衣服脫了坐床邊,先給你的背上藥。”
她背影嫋嫋,沈斯京站在後面,幽深黑沉的眸光掃到她裸露的手臂,又慢悠悠遊移開。
月色純潔,夜色靜謐。
兩人一前一後坐在床上,宋茉低頭,纖細白皙的指尖沾著黃色藥膏,敷在男人泛白的傷口上輕揉打轉,力度舒緩。
男人背上傷痕青紫紅白交錯,宋茉懨懨垂著眼睛,臉色冰冷,繃著嘴角。
沈斯京餘光睖她:“繃著個臉乾嘛?”
宋茉沉默不語。
其實傷口差不多閉合,藥塗在上面幾乎不疼,隻有點癢,沈斯京上半身精裸,微微眯垂著眼,睫毛在眼瞼處投下濃密陰影,懶懶散散叼著根菸沉思。
朝門口喊了句:“乾嘛?”
“哥。”外面傳來清冷的聲音,“你不用穿衣服,我是來給你擦藥的。”
衣服穿到半路,沈斯京的頭悶在布料裡,恨恨咬了咬牙。
她他媽的有透視眼?
三秒後,男人穿好衣服,哢噠一下把門暴躁打開。
宋茉提著藥袋子,慢吞吞掠過他,嗓音平靜,“衣服脫了坐床邊,先給你的背上藥。”
她背影嫋嫋,沈斯京站在後面,幽深黑沉的眸光掃到她裸露的手臂,又慢悠悠遊移開。
月色純潔,夜色靜謐。
兩人一前一後坐在床上,宋茉低頭,纖細白皙的指尖沾著黃色藥膏,敷在男人泛白的傷口上輕揉打轉,力度舒緩。
男人背上傷痕青紫紅白交錯,宋茉懨懨垂著眼睛,臉色冰冷,繃著嘴角。
沈斯京餘光睖她:“繃著個臉乾嘛?”
宋茉沉默不語。
其實傷口差不多閉合,藥塗在上面幾乎不疼,隻有點癢,沈斯京上半身精裸,微微眯垂著眼,睫毛在眼瞼處投下濃密陰影,懶懶散散叼著根菸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