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手指垂著彈灑菸灰,沈斯京撥出一口辛辣焦躁的煙氣,重碾菸頭,扔進垃圾桶,漆黑眉眼斜著她,凶騰騰地丟下三個字:
“我送你。”
兩人下了樓,一前一後默默走著,沈斯京步伐悠閒,低頭打字通知兄弟們他提前走,聊天介面頓時一陣滾動,都是說他掃興的。
其中有個兄弟說他落下林明月了,快回來接她。
勾引他回去的小把戲,他笑了笑,簡單回了個我要送我妹。
林明月立馬回了個沒關係。
涼風吹過,沈斯京拿著外套的手往後一抬,沒回頭:“外套。”
宋茉跟沒看到似的,直接掠過他,走到他的摩托面前,乾淨利落地扣起頭盔,一雙清冷的眸子在透明的頭盔鏡片後閃爍,凝視他。
“走吧。”
握著外套的手停在半空,慢慢收回。
沈斯京看著女生清麗的身影,挑了挑眉。
還來脾氣了。
-
天高路邈,一路疾馳,摩托轟隆聲蔽天震耳,沈斯京說了些什麼,悶在頭盔裡聽不見,他不斷提速飆升,宋茉膽戰心驚環著他的腰,小腿連著腳的筋都嚇得綿軟,臉色
宋茉清楚他哥駕馭摩托車時內心的快樂。
現在更清楚了。
就像操縱著一匹野蠻而充滿血性的馬、掌控著洶湧海面瘋狂搖擺的船隻,整個世界在他這個完美舵手的操縱下劇烈震動,胯下彪悍驍騰地馳騁、疾射而去,他感到痛快酣暢、卻又陷入無儘的空虛。
阿拉伯的勞倫斯曾經說,速度是人性中第二種古老的獸慾。
宋茉卻覺得,
沈斯京就是她的第二獸慾。
“沈斯京,慢點!”一次猛拐極限壓彎的刺激衝擊下,宋茉頭皮發麻,終於忍不住尖叫出聲,箍著男人勁腰的手用儘全力收緊。
沈斯京哈哈大笑,笑容灼燙。
好不容易終於到達家門口,宋茉心跳砰砰,頭暈眼花,幾乎是連滾帶爬地下了車,她閉著眼睛喘氣,再睜眼,眼睛都有點發烏。
前面傳來悠悠的一句:“膽小。”
宋茉手指仍顫著,她強裝淡定,穩住身體,看著他斷斷續續地問:“你,你剛纔跟我說了什麼?我沒聽清。”
許是還有點飆車的後勁,她的聲音軟塌塌的、柔柔的,婉轉悅耳。
院子沒開燈,寂靜黑暗一片,沈斯京熄火停車,騰出手粗粗將女生淩亂到極致的頭髮擼順了下,然後往後一靠,閒閒倚著摩托,硬挺的臉龐冷峻,眼神暗暗的,撓撓額頭,語氣吊兒郎當,似乎不甚在意。
“你今天沒跟我說生日快樂。”
天色暗沉,月光如薄紗般聚攏進樹縫間,悠悠灑下。宋茉微怔,清冷靈動的瞳眸定在男人臉上,聲音鄭重。
“那你先彎腰。”
“乾嘛?”
“你先彎腰。”
男人輕描淡寫瞥她一眼,似乎不爽,鼻腔哼了一聲,慢慢彎腰,平坦寬闊的後背撐起健美輪廓,稻草堆似的淩亂頭髮。
宋茉笑盈盈的,白皙纖細的手腕突然抬起。
她溫柔撫住男人的臉頰,手指落在男人臉上的裸粉唇膏印,一下一下擦淨。
潮濕悶熱的空氣裡,女生的手彷彿散發著淡淡清甜香,如絲綢輕刷般溫柔,混著周遭粗實綠草的清新,沈斯京感覺冰涼的臉頰在漸漸被溫熱柔軟的指腹烘乾,他垂著眼,臉頰被揪扭得厲害,像隻落了灰的肮臟黑狗。
宋茉略倔強地一下一下擦著,不放過一點唇膏印。
院子沒開燈,寂靜黑暗一片,沈斯京熄火停車,騰出手粗粗將女生淩亂到極致的頭髮擼順了下,然後往後一靠,閒閒倚著摩托,硬挺的臉龐冷峻,眼神暗暗的,撓撓額頭,語氣吊兒郎當,似乎不甚在意。
“你今天沒跟我說生日快樂。”
天色暗沉,月光如薄紗般聚攏進樹縫間,悠悠灑下。宋茉微怔,清冷靈動的瞳眸定在男人臉上,聲音鄭重。
“那你先彎腰。”
“乾嘛?”
“你先彎腰。”
男人輕描淡寫瞥她一眼,似乎不爽,鼻腔哼了一聲,慢慢彎腰,平坦寬闊的後背撐起健美輪廓,稻草堆似的淩亂頭髮。
宋茉笑盈盈的,白皙纖細的手腕突然抬起。
她溫柔撫住男人的臉頰,手指落在男人臉上的裸粉唇膏印,一下一下擦淨。
潮濕悶熱的空氣裡,女生的手彷彿散發著淡淡清甜香,如絲綢輕刷般溫柔,混著周遭粗實綠草的清新,沈斯京感覺冰涼的臉頰在漸漸被溫熱柔軟的指腹烘乾,他垂著眼,臉頰被揪扭得厲害,像隻落了灰的肮臟黑狗。
宋茉略倔強地一下一下擦著,不放過一點唇膏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