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要到夏天了。
在給人以那種感覺的天氣下,我正精神奕奕地空揮著木劍。現在正在上的是午後的實技課,擺脫了阿蕾克西雅的我,正在和賈伽、修洛一起聽著課。由於傑諾老師的醜聞,導致王都武心流的學生縮減的緣故,我們也得以縮進了7班。
「話說、你和阿蕾克西雅公主怎麼樣了?」
在身旁空揮的修洛問道。
「都說分手以後就再也沒見過了」
順帶一提我險些被她殺了。
「真浪費啊。肯定沒『啾』過吧?」
賈伽問道。
「沒有沒有」
聊著這般沒營養的對話,惰性地揮著手中的劍。這纔是第7班的感覺。簡直是在浪費時間,但若這就是龍套之道,那我也唯有買賬了。
「馬上就是武神祭的季節了呢。你倆報名參加選拔大會了嗎?」
「當然吧?在大會上一展身手的話,2、3個女生的話,很容易就能哄回家的耶」
修洛說道。附提他處。
「姆呼呼、同時以3人為對手可有點棘手呢」
賈伽說道。附提他處。
「希德、你還沒報名參加吧?」
所謂的武神祭是2年一度的劍鬥大會。國內自不用說,就連國外的有名劍士也會齊聚一堂。於是、武神祭中也有學園名額,而選拔大會便是決定其名額歸屬的活動。作為平凡龍套的我自然也沒有在那種地方出場、聚集目光的打算。不存在的。
「我不出……」
「咱已經替你報名參加好了,要感激、嗚呼!!」
突然捂著肚子痛苦難耐的修洛。
「修、修洛君!!突然怎麼了!」
快得驚人的腹擊[Bodyblow]。要不是我就看漏了吧。
「喂、喂、修洛。活像肚子被右鉤拳重毆一般的倒地,到底怎麼了?」
我鬆開右拳這麼說道。
「形、形容得還真具體呢,希德君」
「不行了,他完全昏迷了。你幫我一起把他抬到保健室去吧。啊、選拔大會的報名是能取消的來著嗎?」
「到底怎麼樣呢。啊、修洛君口吐白沬了」
因為修洛突然病發倒下,老師許可了我們帶他去保健室。
途中。
「那是什麼」
我注意到有一群嚴肅的集團正在走入校舍。
「那個是……愛麗絲公主也在呢」
順帶一提,阿蕾克西雅也在。她一和我對上眼,就『哼』地撇開了目光。
我對她發瘋成為無差別路上殺人犯的事,任誰都沒提及過。她不來糾纏我的期間,我是不打算跟任何人提及屋頂那件事的。在互不侵犯條約中,按她自己的意思去享受斬人樂趣就好了。而且最近她用劍本領確實頗有提升,我覺得磨練技巧是一件好事。不過前提是別來砍我。
「說起來、聽聞愛麗絲公主有委托米德嘉爾學術學園方調查些什麼呢」
別看賈伽長成這樣卻是個情報通。我們上學的米德嘉爾魔劍士學園占地極廣,而米德嘉爾學術學園似乎就在同一校舍內。似乎有在那邊進行學術研究什麼的。我不太清楚就是。
「哼嗯—」
說起來、有說要設立新部隊的來著。
我和賈伽目送騎士團一幫人離去後,把修洛放置在保健室後,就順勢翹課了。
◆◇◆◇◆◇◆◇◆◇◆◇◆◇◆◇◆◇
在寬闊的會客室中,為數不多的幾人正進行著會談。
「我想拜托以王國第一頭腦著稱的你、來解讀這件古遺物[Artifacts]」
如此說著遞出類似大件吊墜狀物體的人、是紅髮美女愛麗絲。
「可是、我還隻是學生」
在看過古遺物後表示拒絕的、則是粉紅色頭髮的美少女。
「你的研究成果在國內外廣泛流傳。在這個領域內沒有能比得上你、雪莉・巴內特的研究者吧」
「但是……」
「這是個好機會。試著接受看看怎麼樣」
打斷雪莉話語的是,初老的男性。
「盧斯蘭・巴內特副學園長……」
「叫我父親也行喔」
盧斯蘭笑著說道。
雪莉則回以了困惑的微笑。
「雪莉、你早晚會成為翱翔於世界的研究者。愛麗絲公主所托付的委托,肯定會關係到你的璀璨未來吧」
「可是、我沒有那……」
「雪莉、我一直都說的吧。要拿出自信。你一定辦得到,這是隻有你才辦到的工作哦」
盧斯蘭把手搭在了雪莉的肩膊上。
「我明白了……」
雪莉從愛麗絲那裡接過了古遺物。
「古代文字嗎。而且還是用暗號寫的」
「是名為迪亞波羅斯教團的宗教團體設施中所發現的物品。他們恐怕是在研究古代文明吧,但具體情況就不清楚了。然後這暗號也應該是與古代文明有所關連的纔是」
「的確是很適合我的委托呢」
雪莉興致勃勃地細看古遺物。
「至於、古遺物的警備,我想從騎士團中調配人手」
「警備是指……?」
盧斯蘭對愛麗絲的一番話作出反應。
「其實這件古遺物、正被名為迪亞波羅斯教團的宗教團體所覬覦著」
「這還真是、駭人聽聞呢」
盧斯蘭的眼光銳利了起來。
「本來這件古遺物,就是從迪亞波羅斯教團的設施中扣押的物品。當然不僅這件、另外也保管了大量扣押的資料和物品。不過說來慚愧、前些日子保管庫因不明人士之手而被燒燬,剩下的就隻有這件古遺物」
「啊啊、是前陣子的火災嗎。說起來、愛麗絲大人設立新的騎士團也是在那之後呢」
「沒錯。不過規模還很小」
「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紅之騎士團』吧。今天也差遣『紅之騎士團』來拜訪呢」
「哎哎……」
「現有的騎士團是如此的不值得信用嗎?」
面對盧斯蘭尖銳的提問,愛麗絲並沒有作答。僅僅是、沒有絲毫變化的表情,望著盧斯蘭。
「嗯、好吧。限2人的話,我就許可吧」
「2人嗎……如果讓我加入警備,倒是沒有問題」
愛麗絲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要是愛麗絲大人常常親赴現場,騎士團的工作可是會耽擱的」
如此說道的、是坐在愛麗絲左側的大塊頭騎士。獅子鬃毛般的鬍鬚,加上鍛練得當的體格。臉頰上有一道大大的刀傷疤痕。
「的確……葛倫、警備就全權交由你負責」
「遵命、還請交給我吧」
葛倫低下頭。
「姐姐大人、那樣的話讓我也來協助吧」
坐在愛麗絲的右側的阿蕾克西雅說道。
「如果要分配人手警備,就肯定會減少應付漆黑事件的人」
愛麗絲陷入沉默。
「『紅之騎士團』依舊人手不足。而且我知道他。我肯定能適任的」
「阿蕾克西雅,可是你還……」
「是學生。可即使是學生隻要有實力的話就沒有關係。這是姐姐大人說過的喔」
「我並沒有那樣說過」
「對雪莉小姐說過類似的話」
面對緘口不語的愛麗絲,阿蕾克西雅回以從容的微笑。
「明明以前那麼的可愛……」
小聲嘀咕道的愛麗絲。
「我都聽到了哦。姐姐大人,我想要知道。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以及……是否有與我們敵對的打算」
「可是、這很危險」
「我知道」
愛麗絲與阿蕾克西雅對視片刻。
「我明白了。僅限在不影響學業的範圍內,且不太危險的任務,纔會讓你來協助」
「非常感謝」
低下頭阿蕾克西雅露出了微笑。
「古遺物的事、就拜托了」
歎了口氣、愛麗絲對雪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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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為了取消選拔大會我一放學便造訪了學生科。
「打擾了」
道謝後我走出了辦公室。
「於是、結果怎麼樣?」
等在外面的修洛和賈伽馬上湊了過來。
「說是都已經組合好淘汰賽了,所以沒法取消的樣子」
我歎了口氣。
>>
「嘛、打起精神來。表現好的話可是會人氣大增的哦?」
「就是說啊,有句話不就是那麼說的嗎、危機既是機會」
我搖了搖頭。
「不是輸贏的問題,我隻是純粹不想參加啦」
「真是沒辦法啊。我就介紹你家好店,給我早點打起精神來哦」
「好、好店是嗎?」
鼻息紊亂的賈伽問道。
「哦哦、不過可不是那種店哦。而是最近成為話題的三越商會啦。據說那裡好像有不少新奇玩意,而其中那個叫什麼巧克力的點心、聽說更是甜的不行好吃到要命呢」
「甜點嗎、真不錯呢」
「笨蛋、怎麼能拿去自己吃啊」
啪的、修洛拍了下賈伽的腦袋。
「當然是要拿去送女人啦。隻要送個甜品,女人什麼的好搞的很」
「原、原來如此。不愧是修洛君,真是又學了一手呢」
「對吧對吧」
這麼說著一臉得意的修洛。
「好嘞、那就走吧希德」
「走吧、希德君」
這麼說著眼神閃閃發光的兩人。
「我知道了、走吧」
我歎了口氣說道。
畢竟我對這個世界的巧克力也有點興趣。
◆◇◆◇◆◇◆◇◆◇◆◇◆◇◆◇◆◇
我們跟著修洛來到了王都的中央大道。傍晚的街道充斥著人群,位於這頭等地段的店鋪每家都是生意興隆。而其中最高人一頭的、便是傳聞中的三越商會了。
「嗚哇、還真是厲害呢」
聳立而起的新建豪華建築物。而且設計品味也不錯,給人一種摩登的氛圍。該怎麼說呢,總覺得就像是走進了前世的一流品牌店似得,違和感MAX。入口處則是大排長龍的隊列。排著的客人也全都是貴族或是其相關者,一眼就看得出儘是些上流人群。在隊尾則有舉著標語牌的[placard]、穿著製服的小姐姐站著。好像還要等80分鐘的樣子。
「說還要等80分鐘呢」
我說。
「勉勉強強趕得上門禁嗎」
賈伽說。
「都到這兒了,老老實實排吧」
修洛說。
「但最近聽說有砍人魔出沒的樣子哦。太遲的話……」
「笨蛋、我們這裡可有3個魔劍士啊。真碰上了把他打回去就是」
修洛砰砰的拍了拍腰上掛著的劍。
「也、也是呢」
「我說、砍人魔是指?」
我打斷話題問道。
「最近王都一到晚上就會有砍人魔到處遊蕩的樣子哦。據說本事相當了得的樣子,就連騎士團也出現了犧牲者……」
賈伽壓低音量說道。
「嘿、還真是嚇人啊,都不敢走夜路了呢」
砍人魔活動什麼的絕對有意思。請務必讓我參加。
「喂、快點去排吧。不然要趕不上門禁了啊」
我們被修洛催促著,排到了隊列的隊尾。
「小、小、小姐姐。真、真漂亮呢。請、請、請問平時都有些什麼興趣?」
雖然修洛馬上對舉著標語牌的小姐姐發起攻勢,可在那身經百戰的微笑面前不過隻是無用功罷了。然後不知為何小姐姐卻看向我露出笑容。
「這位客人、若是方便的話能稍微占用您一些時間嗎?」
深棕色的頭髮以及同色的眼瞳,再加上沉穩優雅的容貌,是個相當的美人。質樸的藏青色迷你連衣裙上,繡著商會標誌的製服。那樣子不禁令我回想起前世的空乘人員。
「誒、我?」
指著自己問道。
「是的、用不了多少時間。希望能協助我們填個問卷調查」
問卷調查、就這個世界來說還真是稀奇呢。
「我倒是沒問題……」
「非常感謝」
「我、我、我也幫忙!」
「我、我也是!」
修洛和賈伽,竭儘全力地自我彰顯。
「一位就足夠了」
我被小姐姐摟住胳臂,從長的要死的隊列旁走進了店內。回頭向後看去,隻見修洛和賈伽正一臉覺悟的望著我。
跟在小姐姐的身後走進了華的店內。
雖然表面的豪華度表還算收斂。但相對的就連細節部分都十分講究,醞釀出一種沉穩的氛圍。即使是外行也看得出這其中的品味,果然有一種現代化的氛圍。
穿過商場被帶到員工用的門前,稍微瞄了兩眼的商品相當厲害。
人氣商品的巧克力自不用說,其他還有咖啡、化妝品、肥皂什麼的,儘是些在這個世界第一次見到的東西。再加上無論是服裝、飾品、鞋、還是內衣都設計的非常考究,既新穎又美麗。有這些的話當然能在這個世界暢銷啦,排列在那裡的儘是些連我看了都能明白的商品。
不管怎麼想都很厲害。不久的將、這個商會一定能夠掌控霸權。我這麼確信到。
穿過員工專用的門,就這麼順著走廊向前走去。出現在眼前的是那種豪華客船電影裡會出來的、超厲害的樓梯。走上去以後則是鋪著紅毯的明亮走廊,而走廊儘頭則是一扇雕著精美雕刻的、光輝異彩的巨大門扉。
門前站著2名美麗的女性。她們在向我行了一禮後便慢慢地打開了門。
而那前面、是一間巨大的圓頂狀房間。四周排列著希臘神殿般的圓柱,大理石的地板則熠熠生輝地閃爍著。
然後、徑直通向房間深處的紅毯左右、則並排站著好幾名美麗的女性。
「嘿?」
我走進房間的瞬間,她們便一齊跪了下來。
「那個、問卷……?」
房間的最深處、擺放著一張巨大的椅子。天窗上撒下的夕陽,靜靜地灑在那如同纖細的藝術品般的椅子上。
而現在、那裡還沒有任何人坐著。
椅子旁、站著一名藍色頭髮的美麗精靈。那是有著模特般身材、身著妖豔黑色禮裙的女性。而她的臉我也有印象。
「恭候多時了、主上」
宛如女演員般跪下的她、
「伽瑪……」
她是既阿爾法、貝塔之後的第三名老資曆成員。有著聰慧的容貌、理性的藍色眼瞳、一看就能明白“這傢夥腦袋絕對很好”的她正是『ShadowGarden』的頭腦、伽瑪。
000
這個伽瑪,頭腦不錯。雖然不錯,但實際上卻有個嚴重的缺點。
她的別名是最弱的伽瑪。
沒錯、她雖然在『七陰』中也屬早期成員,戰鬥能力卻是最弱的。『七陰』是指『ShadowGarden』最初的七名成員。因為很帥所以就這麼叫了。在那之中、伽瑪的運動天賦和戰鬥天賦都可以說是致命性的差。
如果說『七陰』中天賦最高的是德爾塔的話,那天賦最低的就是伽瑪了。但是如果要我陳述個人感想的話,這兩個人毫無疑問是同類。雖然如果被聽見的話,伽瑪會激怒,德爾塔則會歡喜的吧,但這兩人絕對是同類。
我在教伽瑪和德爾塔劍術的時候學到了兩件事。
一、不管再怎麼有天賦,對笨蛋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二、不管頭腦再怎麼好,對沒有天賦的傢夥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於是我對兩人進
『注入大量魔力然後狠狠地砍下去』
不強求在此之上的東西。這是我最討厭的、僅靠效能碾壓的戰鬥方式。沒錯、我的信念在她們兩人面前輕而易舉地敗北了。隻要回憶起那天的事,即使是現在腦袋也會隱隱作痛。不、別想了。忘記這一切吧。
我搖了搖頭。
「許久不見了、主上」
伽瑪踩著優雅的模特步走了過來。一邊扭動著性感的腰部,一邊將高跟鞋喀嚓、喀嚓、喀嚓地踩出帥氣的聲響。
但是。
「呸呀!」
卻在空無一物的地方摔倒了。
「鞋、鞋跟太高了呢」
然後把錯怪在了鞋跟上。
伽瑪捂著鼻子站起來後,周圍的小姐姐們唰唰唰地準備了低鞋跟的淺口皮鞋。
「那、那麼。主上這邊請」
把高跟鞋換掉的伽瑪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似得說道。
這倒是沒什麼。面對女性的羞恥之處有裝作沒看見以及刻意戲弄兩種選擇。而我則是裝作沒看見派的。可即使是那樣、我也有不得不說的事。
「鼻血流出來了哦」
周圍的小姐姐們唰唰唰、地擦掉了鼻血。
>>
「這、這邊請」
看著雙頰泛紅的伽瑪我不由得想到。根本沒有半點成長。
我在伽瑪的引領下坐上了巨大的椅子。從這個位置眺望的景色……不錯。
很不錯哦。
巨大的開放式空間,從天窗灑下的夕陽,跪在紅毯兩側的美女們。簡直就像是成為了王、影世界之王一樣。真虧伽瑪能為我準備這麼花錢的佈景啊。
我因為感動而內心顫動。於是搭起腳來,左手杵著腦袋,舉起右手。然後在右手掌心聚集青紫色的魔力、向天釋放。
青紫的光就那樣上升到天花板附近,然後分裂為無數道傾注向室內。
「這是犒賞、收下吧……」
那是光之雨。雨與跪著的她們接觸,將她們的身體一時間染上了青紫色。
嘛、雖然隻有回覆疲勞啊、魔力的循環變好一點啊、治療輕傷啊這種程度的效果就是了。
「今天這個日子,將會成為屬下一生的寶物」
用顫抖的聲音說道的、是跪在旁邊的伽瑪。演技相當可以嘛。
而且、顫抖的不止是伽瑪。跪在地毯兩旁的美女們也無一例外的渾身顫動著,其中甚至還有流下淚水的人。給我帶路的小姐姐庫庫地抽泣著。看來演技指導也很完美。
「乾的不錯、伽瑪。話說回來、關於這個商會我有事想問問」
沒錯、這個商會。巧克力啥的、剛剛路過賣場時見到的商品啥的,包括建築物的設計在內,怎麼想都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
「還請儘管發問」
「難道說、三越商會的商品是我以前提到過的那些?」
伽瑪不知為何從以前就對我的知識興趣濃厚。每次被德爾塔海扁之後,就會半哭著過來糾纏我說給她聽。每到那時我就把巧克力之類、前世日本有的東西經過適當的潤色、作為『影之睿智』告訴了伽瑪。
「是的,從主上那裡聽說的、出神入化般知識的冰山一角。雖力有不足、但還是成功將其再現出來了」
「是、是嗎」
不不不,說是知識關於巧克力啥的、但也不過隻是提到『把苦澀的豆子和砂糖混在一起凝固之後,可以做出超美味的東西哦』這種程度而已。這到底是怎麼樣再現出來的啊。是頭腦嗎,這就是頭腦的差距嗎。
然而——嘛、這些細枝末節的事就不去管它了。
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天才和笨蛋、僅此而已。
可即使是這樣、我也有不得不問清楚的事。
「這個商會的事、阿爾法什麼的大家都知道嗎?」
「是、這是當然的」
也就是說、那什麼。
是隻有我一個人被排擠在外的節奏。我懂啦、畢竟隻有我一個男性要融入女性的小圈子是很困難的這種事。
「於、於是,還挺有賺的吧?」
「目前、正不斷地在國內外的主要城市開展新的店鋪,順利地進行著擴張。但最重要的還是以商會為幌子,究竟能夠在陰暗部紮根多深」
不需要那種強行安上一樣的陰暗設定。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她們把我排擠在外,以我的知識為資本,賺的盆滿缽滿的。明明隻要分給我一點點的話,我就沒必要趴在地上撿金幣,或是裝成狗的樣子追著金幣跑了。
但是算了、她們為我準備瞭如此大規模的佈景。這就足夠了。
不過、話雖如此,稍微一點點的話。
「那啥、想稍微商量一下,能借我點金幣嗎?」
到時候我會還的、大概。
「是、立刻讓人準備」
伽瑪即答之後,便對帶路的小姐姐發出了指示。
不一會兒、金幣就被堆在推車上運過來了。
就像小山一樣。
散發著光芒的金幣,其數量大到我根本見都沒見過。恐怕少說也有10億澤尼吧。
「這、這就有點……」
不行、這麼多錢要賴賬的話果然還是太糟糕了。
「!太少了嗎?馬上讓人再準備一些……」
「不、沒有必要」
我遮過伽瑪的話將手伸向金幣。
右手誇張地插入了金幣的小山之中。唰啦唰啦地、金幣發出了響聲。
這裡最重要的是將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右手上。我全神貫注。
然後、
「哼」
我的右手捏著15枚左右的金幣,向周圍展示後慢慢地裝進了右邊的口袋。這樣就有150萬澤尼了。
但是、我左邊的口袋也同樣裝了150萬澤尼。
我在大家注意力集中到右手的瞬間,以極限的手速用左手攥住金幣,不被任何人察覺地塞進了口袋中。阿爾法和德爾塔另當別論,就伽瑪是不可能看穿的。
「這、這點就可以了嗎?全部獻上……」
這麼說著的伽瑪真是滑稽。
她以為我隻借了150萬澤尼。實際上我卻拿了成倍的300萬澤尼。
「這就行、足夠了」
我忍著快噴湧而出的笑聲這麼說到。
「是、那麼立刻收拾」
伽瑪拍了拍手之後,小姐姐們便把金幣收拾掉了。
然後、伽瑪跪在了我的跟前。
「主上今日來訪的理由,屬下已經有所察覺。當然、是關於『那個事件』吧?」
「啊啊」
我點了點頭。那個事件是什麼啊。
「萬分抱歉。雖然目前仍在持續搜查,但還是不知道犯人是誰。不過、還請再稍等片刻。出現在王都的砍人魔。身穿黑衣、謊稱『ShadowGarden』的愚蠢之徒,我伽瑪必將其拿下」
「哼姆……」
這還是頭一次聽說。
◆◇◆◇◆◇◆◇◆◇◆◇◆◇◆◇◆◇
「哼姆……」
注視著這麼說著便陷入沉思的Shadow。伽瑪那藍色的眼眸不安地搖曳著。
不意地、伽瑪的眼角流下了一道淚水。再次看到那令人懷唸的青紫色魔力,不禁令她回想起了過去的記憶。
伽瑪的生是由青紫色的光芒開始。
如果他沒有出現的話,伽瑪早就作為腐爛的肉塊而命喪黃泉了吧。被家族拋棄,被祖國驅逐,失去一切,沉浸在痛苦、死亡和恐懼的深淵之中。而拯救了那樣的她的人,正是那釋放青紫光芒的少年。伽瑪恐怕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那道光吧。對於伽瑪來說、那即是生命之光。
曾幾何時阿爾法這麼說過。那青紫色的光芒中蘊含著生命。而伽瑪並非是以道理,而是本能地同意了那種說法。
那道光絕不僅是單純地治療表面上的傷,而是更深層地連同人的生命也會一併治癒。在接觸那青紫色的光芒之後,伽瑪感覺自己身體裡的某種枷鎖就像被卸下了一樣。一直被抑製著的重要的什麼獲得解放,有一種找回了真正自己的感覺。
那一天,伽瑪獲得了重生。在被授予伽瑪這個名字時,她便決意要向他獻上自己新的人生。
但是與這份思念相背,她的地位在七陰之中卻是最底層的。被後來的新人趕超,無數次地敗北,倒伏在地,受儘屈辱。終於有一天伽瑪領悟到了,無論自己再怎麼努力也絕對贏不了的事實。
伽瑪開始苦惱。自己的存在價值究竟是什麼。與其像這樣繼續礙手礙腳丟人現眼的話,還不如趁早消失為好。可就在她下定決心的那天,不知為何他卻將伽瑪叫了出來。然後談起了『影之睿智』。
並非是武力,而是靠智慧戰鬥的道路。不顧一切地、伽瑪一頭紮向了『影之睿智』。除此之外已經沒有其他活路了,這麼想著伽瑪如同字面意思般拚命地再現出了『影之睿智』。
之後想來、恐怕他早已看透了一切吧。無論是伽瑪的苦惱,還是應當前進的道路,正因為知曉一切,所以他纔會訴說起『影之睿智』的吧。
這時伽瑪所感到的是揪心的苦悶。對於處在遙不可及地方的他,她所感受到的就隻有苦悶。
對他來說伽瑪是必要的嗎。每當這麼想時,伽瑪的眼淚便會奪眶而出。所以伽瑪總是擦乾眼淚繼續努力。
更加巨大、更加強大……當『ShadowGarden』成長為能與他相稱的組織時,這份思念……一定能夠得到成就的吧。
「原來如此、是這麼一回事嗎」
他的聲音,將伽瑪拉回了現實。
「有點頭緒。待我去打探一下」
對他那彷彿看透了一切一般的聲音,伽瑪不禁胸口一緊。
這次可能又派不上任何用場了。他總能靠著極少的情報找出正確答案。輕而易舉地就找出>>
伽瑪即使動員全部部下也無法得到的線索。
但是、伽瑪絕不會放棄。總有一天、要獲得他的認同………她早已決定不再放棄了。
「紐[nu]、來這邊」
伽瑪叫來的、是帶他到這裡來的深棕色頭髮的女性。
「這個孩子是紐。第十三號的Numbers」
「謔」
他眯起眼睛看了看紐。那銳利的眼瞳、恐怕完全看透了紐的能力吧。
「雖然加入的時日尚淺,但就連阿爾法大人也認可了她的實力。請將她當做打雜的和聯絡員自由使喚」
「屬下是紐。還請多多指教」
因為緊張、紐的聲音稍微有些顫抖。
「有事的話會叫你的」
「是」
紐低著頭退下了。
「那麼、差不多也該回去了」
這麼說著、他站了起來。
「啊、對了。我想要買點巧克力。最便宜的那種、要是能友情價再便宜一點就更好了」
「立刻去準備最高級的巧克力」
「那個……這麼一來要花多少錢?」
「友情價10成減免」
「10成減免……不就是白送嗎、lucky!啊、這樣的話想要三人份呐~」
「遵命」
對於徹底化作了普通人、希德·卡蓋諾的他,伽瑪感到了一絲欣慰。
◆◇◆◇◆◇◆◇◆◇◆◇◆◇◆◇◆
「糟糕,要趕不上門禁了!」
「都是因為希德君太慢了啦!」
「都說了抱歉啊,不是給你們巧克力了嘛」
我們三人在日落的王都下奔跑。
確實遲到是我的錯,不過修洛和賈伽糾纏不休地詢問小姐姐的事也是原因之一好嗎。是叫紐來著?嘛、總之各種方面都糊弄過去了。
話說回來。
沒想到阿蕾克西雅真的成了無差別攔路砍人魔啊。如果不是德爾塔的話,那犯人隻可能是阿蕾克西雅了。那傢夥終於還是下手了嗎——在聽到這個話題之時我不由得這麼想到。明明身處公主這個備受眷顧的立場上,究竟是什麼驅使她這麼做的………
女人心海底針。
但是嘛、我覺得無差別攔路砍人魔倒也不是什麼很差的生存方式啦。有這種人生也沒什麼關係。不過、謊稱是『ShadowGarden』的話就另當別論了。遺憾的是、我沒有原諒這種行為的打算。
就在這時。
「呐、有聽到什麼嗎?」
「我什麼都沒聽到」
在前面奔跑的修洛和賈伽這麼說到。
雖然兩人好像沒有聽到,不過我可是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那個聲音。
是劍與劍的碰撞聲。
我停下了腳步。
「喂、怎麼了」
「門禁要過了哦!」
晚一步之後修洛和賈伽也停下了。
我指著小巷說道。
「我去解個大手」
修洛和賈伽露出了一副『這傢夥真的假的』的表情。
「不現在拉掉的話,我就會落得一邊跑一邊拉的下場啊」
「這確實、是很嚴重的情況呢」
「是要門禁還是要尊嚴的問題呢」
兩人露出了一副認真的表情。
「扔下我先走吧。我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明白了、你因為拉野屎遲到事我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希德君的選擇、不管被別人怎麼說……我都覺得是正確的!」
「已經撐不住了、快點……快走啊!」
「希德……我不會忘記你的!」
「希德君……就算你拉野屎我們也永遠是朋友哦!」
「去吧、快去啊啊啊啊!!」
兩人折回頭去開始飛奔。
我目送著他們的背影後走進了小巷,不一會兒便向著傳來戰鬥聲的地方趕了過去。
順著打鬥聲所抵達的地點、是昏暗後巷的深處。
在那裡、2名魔劍士正打鬥著。
其中一是眼熟的製服打扮搭配著短裙,無疑就是阿蕾克西雅。不過、另一名則是渾身漆黑,戴著面具的男人。
狀況甚是詭異。若冒充『ShadowGarden』的阿蕾克西雅黑漆漆的,我倒還能理解。可如此一來立場就顛倒了啊。於是我姑且先攀上建築物屋頂、消除氣息窺視起了狀況。
「死心吧。憑你是贏不了我的」
戰鬥趨向對阿蕾克西雅有利。黑衣男雖然不弱,可還是比不上最近實力大漲的阿蕾克西雅。
黑外套遭到斬裂,血痕染到地磚上。再加一把勁就能決出勝負了吧。
「為何要殺害無辜的人?難道這就是你們的鬥爭?」
「吾等乃『ShadowGarden』……」
『ShadowGarden』。
黑衣男確實是這麼說的。
「從剛纔起就隻有這句呢。難不成這就是那個叫做Shadow的男人的意誌?」
「吾等乃『ShadowGarden』……」
黑衣男再次複述道。
肯定是他了吧。這個黑衣男就是冒充『ShadowGarden』的犯人。
抱歉、阿蕾克西雅。你是清白的。我在心中道歉道。
不過、這個男人到底為什麼要冒充『ShadowGarden』。
雖然是理所當然的疑問,但我對其答案其實已經心中有數了。正因為是我、纔會心中有數。
那就是、憧憬。
他肯定是對『ShadowGarden』……以及『影之實力者』心懷憧憬吧。我無法否定他的那份心情。畢竟我也、是懷揣著對『影之實力者』的憧憬而走上這條路的啊。仰慕電影、動畫和漫畫中的『影之實力者』,繼而模仿便是一切的開始。
而他也走上我的舊路、所以纔會開始模仿『ShadowGarden』的吧。沒錯、他就是世界上首個『ShadowGarden』的追隨者[follower]。
一股暖意湧上我心頭。自己所走過的路是正確的,而且也獲得了第三者的認同。對此我不禁純粹地感到欣喜。
然而、我無法默許這種行為。畢竟我是『影之實力者』。要是原諒冒充自己組織名字的人,我將不再是『影之實力者』。正如他是『影之實力者』一樣,我也同樣是『影之實力者』。唯有這點是不容妥協的。
「這樣就結束了」
接著、在阿蕾克西雅把追隨者的劍擊飛的同時,我感到有新氣息正向這邊靠近。
◆◇◆◇◆◇◆◇◆◇◆◇◆◇◆◇◆◇
「這樣就結束了」
阿蕾克西雅把男子的劍擊飛。
哢囒、掉到地磚上的劍嗚響著。
就在這時。
「……!」
突然從背後揮出的斬擊,阿蕾克西雅以翻滾躲開。
倉促間接下連串追擊,順勢踹一腳對方肚子,拉開距離。舒緩稍微淩亂的呼吸的同時,阿蕾克西雅緊盯新敵人。
又多了2名魔劍士。一律都是身著黑衣的男子。
眼睜睜地看著最初的男人拾起了劍,阿蕾克西雅咂了下舌。
這樣就有3人了。無論哪個都是實力者。
一個人能贏。兩個人也不會輸。不過、同時以3人為對手就……
「對付一名柔弱的少女,居然要3對1,太過份了呢」
如果肯陪自己聊一聊就好了。
「對了、來進行3輪1對1吧。不行嗎?」
一點一點地被包圍了起來。
阿蕾克西雅在挪著步改變站位的同時,提防被繞身後。
「瞧瞧背後,明月是多麼的皎潔啊」
僅憑視線牽製打算繞到身後的敵人。細微地晃動劍身,彼此互相打量。
「啊啦、不看嗎?可是看看會比較好哦」
阿蕾克西雅露出微笑。
月光之下、她那赤紅的雙眸炯炯有神地閃爍著。
「畢竟姐姐大人就在你背後嘛」
「……!」
上釣了。
隨即、阿蕾克西雅展開了行動。白刃斬開了傻乎乎地回頭的敵人。
『去死』
阿蕾克西雅不出聲地嗤笑著。
斬裂黑色外套、鮮血飛舞。
但是、還太淺。要再來一擊、補刀……
就在那瞬間、一股痛楚在阿蕾克西雅的腹部流竄。>>
「啊咕嗚……!」
黑色靴子陷進了側腹。
能夠聽到肋骨折斷的聲音。
阿蕾克西雅在吐血的同時,揮劍刺向靴子。
不過在剎那前被躲開了,阿蕾克西雅的劍隻擊中了地磚。
距離被拉開了。
阿蕾克西雅呸地吐掉血、擦了擦嘴。手被染成了赤紅。
那一瞬間雖然有兩個人上釣了,但卻有一個沒上釣的。就是因為那傢夥纔會被猛踹側腹、並阻礙了補刀。阿蕾克西雅帶著怨恨瞪向他。
3對1、人數依然沒有變化。
不過狀況惡化了。敵人有2名毫髮無傷,1名重傷卻還能拿著劍。不容忽視。
反觀這邊、肋骨斷裂,還紮進了肺部。要被殺了、阿蕾克西雅這麼想到。
所以這是不得已的。
阿蕾克西雅從製服的口袋中掏出紅色藥片。那是在縱火事件發生前、悄悄順來的藥。雖然討厭展露醜陋的劍術,但總比被殺死要來得強。
接著、阿蕾克西雅把藥放進嘴裡。自己是擅於臨場發揮的類型所以會沒事的,邊這麼想著邊試圖嚥下藥片。
就在那個瞬間。
漆黑自空中降臨。
宛若翱翔於黑夜的貓頭鷹一般、悄聲無息的降了下來。
漆黑之刃趁勢將1人斬成兩截、血花怒放。一股嗆人的血腥味瀰漫在了小巷裡。
漆黑的男子……Shadow揮刀甩掉沾著的血糊。隨之牆壁上被劃上了一道血痕。
「謊冒『ShadowGarden』之名的愚蠢之徒啊……」
Shadow。
沒道理會忘記,向阿蕾克西雅展現出劍之完成形的最強存在。
而那個Shadow、居然在與他們敵對……?
看起來Shadow與黑衣男子是敵對關係。
「其罪、就用那性命來償還吧」
Shadow這麼說道的同時,黑衣男們也開始了行動。
決斷隻有一瞬間。
他們一踹地磚、再一踹牆壁、登上屋頂,逃竄而去。
然而。
「愚昧……」
Shadow跟了上去。
「等、等一等……!」
阿蕾克西雅的聲音讓Shadow停下來了腳步。Shadow慢慢地回過頭,注視著阿蕾克西雅。
哢嗒哢嗒的、阿蕾克西雅的劍顫抖著。自己在做蠢事……阿蕾克西雅還是有自覺的。
「我是阿蕾克西雅・米德嘉爾。是這個國家的公主喔」
Shadow隻是注視著阿蕾克西雅。倘若他有意的話,瞬間就能要了阿蕾克西雅的命吧。
「告訴我你的目的。你的力量究竟為何而揮舞、究竟在與什麼戰鬥,然後……是否有危害我國的打算」
Shadow背過了身去。
「不要插手。什麼也不知道還比較幸福」
「……!給我等等,如果你想與我國敵對的話……!」
「如果我說要敵對、那又怎樣」
殺氣襲向阿蕾克西雅。
在絕對贏不了的存在面前,本能萎縮了起來。不過、正因為會抵抗本能,所以人類纔會是人類。
「我會戰鬥。你一定會殺死姐姐大人。而我不絕會容許那種事發生」
Shadow揚起大衣。
「我能夠理解你的劍。即使現在不可能,但終有一天……」
「甚至能夠殺死我?」
語畢、Shadow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朝著空無一人的黑暗、阿蕾克西雅低語著。
「哎哎、沒錯……」
黑夜恢複了恬靜。
剩下一人的阿蕾克西雅、捂著腹部蹲了下來。
劍從顫抖的手中掉落了下來。
做了蠢事。那種事她很清楚。可是、阿蕾克西雅最近終於搞清楚了。自己揮劍的理由,以及對自己來說寶貴且又珍貴的東西究竟是什麼。那便是、僅有1個的姐姐、和僅有1個的朋友。
「糟糕了呢……」
意識逐漸模糊。
如果在這種小巷裡喪失意識,可不會有什麼好事等著自己。這種事情阿蕾克西雅還是知道的。她設法靠著牆壁,嘗試站起來。
就在此時。
「阿蕾克西雅……阿蕾克西雅!」
從遠方能聽到呼喚自己名字的聲音。
「姐、姐姐大人……姐姐大人、這邊!」
「阿蕾克西雅……!!」
腳步聲漸漸靠近。
快要跌倒的阿蕾克西雅的身體,被柔軟的什麼抱住了。
「阿蕾克西雅、居然擅自亂來……!」
「姐姐大人……」
阿蕾克西雅把臉埋進了姐姐的胸口。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之後再詳細告訴我。你就做好覺悟吧」
「……是的」
「還有、這些東西也是」
「誒……?」
一看、地磚上散落著紅色藥片。是剛剛掉在地上的。
「姐、姐姐大人,我什麼也不知道」
「閉嘴」
「真的哦、我真的不知道」
「不能原諒」
「嗚、腦袋……」
阿蕾克西雅選擇了昏厥過去,好讓事情變得不了了之。
◆◇◆◇◆◇◆◇◆◇◆◇◆◇◆◇◆◇
兩道黑影疾馳在夜晚的王都。
身著黑衣的他們邊留意著背後,邊拐進小巷停下了腳步。想必相當的著急吧。他們用手撐住牆壁、整理起了紊亂的呼吸。一段時間內、黑暗的小巷內隻能夠聽到他們的呼吸聲。
可就在那時。
哢嗒。
小巷深處傳來了那樣的聲響。
他們迅速地轉頭看去、緊緊地盯著黑暗深處。從黑暗中、某種黑色的東西正在靠近。
哢嗒、哢嗒。
那個踏著長靴走了過來。
2名黑衣男子警戒著架起了劍,而就在那個瞬間。
男人的腦袋上長出了一柄漆黑的長刀。
那毫無征兆的、突如其來的、貫穿了男人的頭部。
「啊、啊……啊噶……!」
隨著漆黒之刃被拔出,男人也發出臨終的悲鳴與血沫一同倒了下去。
「……!」
剩下的男人急忙與其拉開距離,一個男人在黑暗中現出了身影。那個男人身穿漆黑的長大衣,手握漆黑的長刀,臉上則帶著奇術師的面具。
「讓你久等了嗎……?」
他用低沉的、彷彿從地底響起的聲音說道。
「噫……」
黑衣男子發出抽搐的聲音向後退去。
「為何如此恐懼」
他問道。
「莫非……你真以為自己逃得掉」
黑衣男子轉身想要逃跑。
然而。
「什!?」
「真是精彩、Shadow大人」
一個女人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的身後。那是一個身著迷你連衣裙的上等美人。
「竟能如此迅速便將其擒獲、真不愧是」
「紐嗎」
「是的」
二人夾著男子交談了起來。
被夾著的男人狼狽地靠向牆壁。
「之前還請交給我等。必將撬開他的嘴問出情報」
他收起漆黑的長刀、
「……可別大意了啊」
「遵命」
就那樣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中。美女則是低頭恭送著其離去的身影。
狹窄的小巷裡隻留下了美女與黑衣男子。面對完全武裝的男人,美女卻是連衣裙加高跟鞋的打扮,也沒有帶著什麼武器。
男人的判斷非常迅速。
快速的揮劍、將手無寸鐵的美女斬殺。
應該……是那樣的。
連衣裙被掀起、白皙嬌豔的長腿撕裂了黑暗。
哐啷、的。
男人的劍落在了石板路上。
稍遲一步,男人的八根手指也掉在了劍旁。
「啊、啊啊……!」
是想要去拾手指、還是撿劍呢。男人伸出隻剩大拇指的手。
然而那手卻被高跟鞋踩穿了。
「咿嘁……!」
高跟鞋的前段伸出了漆黑的利刃。
從指根流出的血在石板上暈染了開來。
「我可沒有>>
Shadow大人那麼溫柔」
頭頂上傳來了冰冷的聲音。
男人向上看去,在那裡的是彷彿能把人凍住的銳利眼神。
「可別想死的痛快哦」
連衣裙的下襬再次飛舞而起,白皙的膝蓋重重地砸向了男人的下顎。
次日清晨、一具淒慘的屍體被吊在了王都大道之上。而在其肚子上則被用血寫下了這樣的文字。
『愚者的末路』
屍體的表情因苦痛和恐怖而扭成了一團。
◆◇◆◇◆◇◆◇◆◇◆◇◆◇◆◇◆◇
躺在清潔的床單上、阿蕾克西雅橫望著姐姐那認真的臉龐。
「事情我明白了」
坐在床邊的愛麗絲說道。
「也就是說砍人魔並非『ShadowGarden』,而是其他打著其名號的集團所為」
「至少Shadow是這麼說的」
「Shadow呢……結果、到最後也沒能掌握他們的實態嗎」
閉起眼睛愛麗絲思索著。
「在先前的同時襲擊事件中,我也確認了疑似所屬於『ShadowGarden』的強力魔劍士的存在」
「確實、是自稱阿爾法的吧」
愛麗絲點了點頭。
「根據其他報告,可以得知這個叫做『ShadowGarden』的組織有著極強的戰鬥能力。以及你報告的名為Shadow的男人,和『ShadowGarden』這個組織名。但關於『ShadowGarden』所判明的就隻有這些而已。其餘的一切都被包裹在謎團中,甚至就連組織的目的也不清楚」
「Shadow與迪亞波羅斯教團是敵對關係,他們的目的難道不是教團嗎」
「線索就隻有迪亞波羅斯教團嗎……」
愛麗絲歎了口氣。
「姐姐大人……?」
「本來還以為、隻是個信仰魔人迪亞波羅斯的普通宗教團體而已。但根紮的卻比想象中還要深呢」
「那個放火事件嗎?」
「雖然也有那方面的關係、但其實『紅之騎士團』的預算方案就是批不下來啊。感覺短時間內隻能自費運營了呢」
愛麗絲皺起了眉頭。
「不隻是騎士團、就連文官裡也有教團的人?」
「不好說呢。是教團的人、又或者隻是被金錢誘利……畢竟這次騎士團的設立本身就很強硬,我也不太好多說什麼」
「錢的話我來出好了」
「心意我領了。但『紅之騎士團』共多少人你也是知道的吧」
愛麗絲露出了苦笑。
「8個人呢」
「沒錯、就隻有僅僅8個人而已。即使隻靠的我個人財產,也足夠安泰十年呢」
「但是、那樣的話騎士團的規模就難以壯大」
「現階段即使這樣也沒辦法呢。畢竟就連是敵是友都搞不清呢」
「姐姐大人、那個……」
阿蕾克西雅不太好開口地看向姐姐。
「『紅之騎士團』的敵人是『ShadowGarden』嗎、又或者是迪亞波羅斯教團嗎,究竟是哪邊?」
愛麗絲微笑著答道。
「兩者都是呢。隻要這個國家還在、就決不會允許肆意妄為的行動」
「姐姐大人……不可以和Shadow戰鬥」
阿蕾克西雅無意間攥緊了床單。
「阿蕾克西雅、你還在說那種話嗎……」
「姐姐大人是沒見過Shadow才能說出那樣的話。那將整個王都夜晚都暈染的一擊,姐姐大人應該也看見了纔是!」
「那不過是古遺物的暴走,應該已經得出了那樣的結論啊」
「怎麼能、我的確是親眼看著Shadow放出的啊!」
愛麗絲緊挨著床鋪,注視著阿蕾克西雅那赤紅的眼瞳。
「那不是人類能夠放出的威力。你隻是由於連日的監禁導致記憶曖昧,又或者是因為奇怪的藥物而看到幻覺。我並不認為你在說謊。隻是稍微、有點累了而已」
「姐姐大人!」
愛麗絲用雙手握住了阿蕾克西雅。
「而且、即使那真的是由名為Shadow的男人所放出的,我也不能夠逃走。如果連我也逃走了,又有誰來保護這個國家呢?」
「姐姐大人……」
愛麗絲摸了摸阿蕾克西雅的頭髮站了起來。
「你就好好休息、把傷先養好吧」
「……傷好了我再幫忙」
「這可用不著」
「誒?」
「我忘了說了、你得暫時閉門思過哦」
「誒誒!」
「私自將證物帶出」
這麼說著愛麗絲取出了紅色藥片,阿蕾克西雅的嘴則像金魚似得開合著。
「給我好好反省」
啪的一聲、房門關了起來
而他也走上我的舊路、所以纔會開始模仿『ShadowGarden』的吧。沒錯、他就是世界上首個『ShadowGarden』的追隨者[follower]。
一股暖意湧上我心頭。自己所走過的路是正確的,而且也獲得了第三者的認同。對此我不禁純粹地感到欣喜。
然而、我無法默許這種行為。畢竟我是『影之實力者』。要是原諒冒充自己組織名字的人,我將不再是『影之實力者』。正如他是『影之實力者』一樣,我也同樣是『影之實力者』。唯有這點是不容妥協的。
「這樣就結束了」
接著、在阿蕾克西雅把追隨者的劍擊飛的同時,我感到有新氣息正向這邊靠近。
◆◇◆◇◆◇◆◇◆◇◆◇◆◇◆◇◆◇
「這樣就結束了」
阿蕾克西雅把男子的劍擊飛。
哢囒、掉到地磚上的劍嗚響著。
就在這時。
「……!」
突然從背後揮出的斬擊,阿蕾克西雅以翻滾躲開。
倉促間接下連串追擊,順勢踹一腳對方肚子,拉開距離。舒緩稍微淩亂的呼吸的同時,阿蕾克西雅緊盯新敵人。
又多了2名魔劍士。一律都是身著黑衣的男子。
眼睜睜地看著最初的男人拾起了劍,阿蕾克西雅咂了下舌。
這樣就有3人了。無論哪個都是實力者。
一個人能贏。兩個人也不會輸。不過、同時以3人為對手就……
「對付一名柔弱的少女,居然要3對1,太過份了呢」
如果肯陪自己聊一聊就好了。
「對了、來進行3輪1對1吧。不行嗎?」
一點一點地被包圍了起來。
阿蕾克西雅在挪著步改變站位的同時,提防被繞身後。
「瞧瞧背後,明月是多麼的皎潔啊」
僅憑視線牽製打算繞到身後的敵人。細微地晃動劍身,彼此互相打量。
「啊啦、不看嗎?可是看看會比較好哦」
阿蕾克西雅露出微笑。
月光之下、她那赤紅的雙眸炯炯有神地閃爍著。
「畢竟姐姐大人就在你背後嘛」
「……!」
上釣了。
隨即、阿蕾克西雅展開了行動。白刃斬開了傻乎乎地回頭的敵人。
『去死』
阿蕾克西雅不出聲地嗤笑著。
斬裂黑色外套、鮮血飛舞。
但是、還太淺。要再來一擊、補刀……
就在那瞬間、一股痛楚在阿蕾克西雅的腹部流竄。>>
「啊咕嗚……!」
黑色靴子陷進了側腹。
能夠聽到肋骨折斷的聲音。
阿蕾克西雅在吐血的同時,揮劍刺向靴子。
不過在剎那前被躲開了,阿蕾克西雅的劍隻擊中了地磚。
距離被拉開了。
阿蕾克西雅呸地吐掉血、擦了擦嘴。手被染成了赤紅。
那一瞬間雖然有兩個人上釣了,但卻有一個沒上釣的。就是因為那傢夥纔會被猛踹側腹、並阻礙了補刀。阿蕾克西雅帶著怨恨瞪向他。
3對1、人數依然沒有變化。
不過狀況惡化了。敵人有2名毫髮無傷,1名重傷卻還能拿著劍。不容忽視。
反觀這邊、肋骨斷裂,還紮進了肺部。要被殺了、阿蕾克西雅這麼想到。
所以這是不得已的。
阿蕾克西雅從製服的口袋中掏出紅色藥片。那是在縱火事件發生前、悄悄順來的藥。雖然討厭展露醜陋的劍術,但總比被殺死要來得強。
接著、阿蕾克西雅把藥放進嘴裡。自己是擅於臨場發揮的類型所以會沒事的,邊這麼想著邊試圖嚥下藥片。
就在那個瞬間。
漆黑自空中降臨。
宛若翱翔於黑夜的貓頭鷹一般、悄聲無息的降了下來。
漆黑之刃趁勢將1人斬成兩截、血花怒放。一股嗆人的血腥味瀰漫在了小巷裡。
漆黑的男子……Shadow揮刀甩掉沾著的血糊。隨之牆壁上被劃上了一道血痕。
「謊冒『ShadowGarden』之名的愚蠢之徒啊……」
Shadow。
沒道理會忘記,向阿蕾克西雅展現出劍之完成形的最強存在。
而那個Shadow、居然在與他們敵對……?
看起來Shadow與黑衣男子是敵對關係。
「其罪、就用那性命來償還吧」
Shadow這麼說道的同時,黑衣男們也開始了行動。
決斷隻有一瞬間。
他們一踹地磚、再一踹牆壁、登上屋頂,逃竄而去。
然而。
「愚昧……」
Shadow跟了上去。
「等、等一等……!」
阿蕾克西雅的聲音讓Shadow停下來了腳步。Shadow慢慢地回過頭,注視著阿蕾克西雅。
哢嗒哢嗒的、阿蕾克西雅的劍顫抖著。自己在做蠢事……阿蕾克西雅還是有自覺的。
「我是阿蕾克西雅・米德嘉爾。是這個國家的公主喔」
Shadow隻是注視著阿蕾克西雅。倘若他有意的話,瞬間就能要了阿蕾克西雅的命吧。
「告訴我你的目的。你的力量究竟為何而揮舞、究竟在與什麼戰鬥,然後……是否有危害我國的打算」
Shadow背過了身去。
「不要插手。什麼也不知道還比較幸福」
「……!給我等等,如果你想與我國敵對的話……!」
「如果我說要敵對、那又怎樣」
殺氣襲向阿蕾克西雅。
在絕對贏不了的存在面前,本能萎縮了起來。不過、正因為會抵抗本能,所以人類纔會是人類。
「我會戰鬥。你一定會殺死姐姐大人。而我不絕會容許那種事發生」
Shadow揚起大衣。
「我能夠理解你的劍。即使現在不可能,但終有一天……」
「甚至能夠殺死我?」
語畢、Shadow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朝著空無一人的黑暗、阿蕾克西雅低語著。
「哎哎、沒錯……」
黑夜恢複了恬靜。
剩下一人的阿蕾克西雅、捂著腹部蹲了下來。
劍從顫抖的手中掉落了下來。
做了蠢事。那種事她很清楚。可是、阿蕾克西雅最近終於搞清楚了。自己揮劍的理由,以及對自己來說寶貴且又珍貴的東西究竟是什麼。那便是、僅有1個的姐姐、和僅有1個的朋友。
「糟糕了呢……」
意識逐漸模糊。
如果在這種小巷裡喪失意識,可不會有什麼好事等著自己。這種事情阿蕾克西雅還是知道的。她設法靠著牆壁,嘗試站起來。
就在此時。
「阿蕾克西雅……阿蕾克西雅!」
從遠方能聽到呼喚自己名字的聲音。
「姐、姐姐大人……姐姐大人、這邊!」
「阿蕾克西雅……!!」
腳步聲漸漸靠近。
快要跌倒的阿蕾克西雅的身體,被柔軟的什麼抱住了。
「阿蕾克西雅、居然擅自亂來……!」
「姐姐大人……」
阿蕾克西雅把臉埋進了姐姐的胸口。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之後再詳細告訴我。你就做好覺悟吧」
「……是的」
「還有、這些東西也是」
「誒……?」
一看、地磚上散落著紅色藥片。是剛剛掉在地上的。
「姐、姐姐大人,我什麼也不知道」
「閉嘴」
「真的哦、我真的不知道」
「不能原諒」
「嗚、腦袋……」
阿蕾克西雅選擇了昏厥過去,好讓事情變得不了了之。
◆◇◆◇◆◇◆◇◆◇◆◇◆◇◆◇◆◇
兩道黑影疾馳在夜晚的王都。
身著黑衣的他們邊留意著背後,邊拐進小巷停下了腳步。想必相當的著急吧。他們用手撐住牆壁、整理起了紊亂的呼吸。一段時間內、黑暗的小巷內隻能夠聽到他們的呼吸聲。
可就在那時。
哢嗒。
小巷深處傳來了那樣的聲響。
他們迅速地轉頭看去、緊緊地盯著黑暗深處。從黑暗中、某種黑色的東西正在靠近。
哢嗒、哢嗒。
那個踏著長靴走了過來。
2名黑衣男子警戒著架起了劍,而就在那個瞬間。
男人的腦袋上長出了一柄漆黑的長刀。
那毫無征兆的、突如其來的、貫穿了男人的頭部。
「啊、啊……啊噶……!」
隨著漆黒之刃被拔出,男人也發出臨終的悲鳴與血沫一同倒了下去。
「……!」
剩下的男人急忙與其拉開距離,一個男人在黑暗中現出了身影。那個男人身穿漆黑的長大衣,手握漆黑的長刀,臉上則帶著奇術師的面具。
「讓你久等了嗎……?」
他用低沉的、彷彿從地底響起的聲音說道。
「噫……」
黑衣男子發出抽搐的聲音向後退去。
「為何如此恐懼」
他問道。
「莫非……你真以為自己逃得掉」
黑衣男子轉身想要逃跑。
然而。
「什!?」
「真是精彩、Shadow大人」
一個女人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的身後。那是一個身著迷你連衣裙的上等美人。
「竟能如此迅速便將其擒獲、真不愧是」
「紐嗎」
「是的」
二人夾著男子交談了起來。
被夾著的男人狼狽地靠向牆壁。
「之前還請交給我等。必將撬開他的嘴問出情報」
他收起漆黑的長刀、
「……可別大意了啊」
「遵命」
就那樣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中。美女則是低頭恭送著其離去的身影。
狹窄的小巷裡隻留下了美女與黑衣男子。面對完全武裝的男人,美女卻是連衣裙加高跟鞋的打扮,也沒有帶著什麼武器。
男人的判斷非常迅速。
快速的揮劍、將手無寸鐵的美女斬殺。
應該……是那樣的。
連衣裙被掀起、白皙嬌豔的長腿撕裂了黑暗。
哐啷、的。
男人的劍落在了石板路上。
稍遲一步,男人的八根手指也掉在了劍旁。
「啊、啊啊……!」
是想要去拾手指、還是撿劍呢。男人伸出隻剩大拇指的手。
然而那手卻被高跟鞋踩穿了。
「咿嘁……!」
高跟鞋的前段伸出了漆黑的利刃。
從指根流出的血在石板上暈染了開來。
「我可沒有>>
Shadow大人那麼溫柔」
頭頂上傳來了冰冷的聲音。
男人向上看去,在那裡的是彷彿能把人凍住的銳利眼神。
「可別想死的痛快哦」
連衣裙的下襬再次飛舞而起,白皙的膝蓋重重地砸向了男人的下顎。
次日清晨、一具淒慘的屍體被吊在了王都大道之上。而在其肚子上則被用血寫下了這樣的文字。
『愚者的末路』
屍體的表情因苦痛和恐怖而扭成了一團。
◆◇◆◇◆◇◆◇◆◇◆◇◆◇◆◇◆◇
躺在清潔的床單上、阿蕾克西雅橫望著姐姐那認真的臉龐。
「事情我明白了」
坐在床邊的愛麗絲說道。
「也就是說砍人魔並非『ShadowGarden』,而是其他打著其名號的集團所為」
「至少Shadow是這麼說的」
「Shadow呢……結果、到最後也沒能掌握他們的實態嗎」
閉起眼睛愛麗絲思索著。
「在先前的同時襲擊事件中,我也確認了疑似所屬於『ShadowGarden』的強力魔劍士的存在」
「確實、是自稱阿爾法的吧」
愛麗絲點了點頭。
「根據其他報告,可以得知這個叫做『ShadowGarden』的組織有著極強的戰鬥能力。以及你報告的名為Shadow的男人,和『ShadowGarden』這個組織名。但關於『ShadowGarden』所判明的就隻有這些而已。其餘的一切都被包裹在謎團中,甚至就連組織的目的也不清楚」
「Shadow與迪亞波羅斯教團是敵對關係,他們的目的難道不是教團嗎」
「線索就隻有迪亞波羅斯教團嗎……」
愛麗絲歎了口氣。
「姐姐大人……?」
「本來還以為、隻是個信仰魔人迪亞波羅斯的普通宗教團體而已。但根紮的卻比想象中還要深呢」
「那個放火事件嗎?」
「雖然也有那方面的關係、但其實『紅之騎士團』的預算方案就是批不下來啊。感覺短時間內隻能自費運營了呢」
愛麗絲皺起了眉頭。
「不隻是騎士團、就連文官裡也有教團的人?」
「不好說呢。是教團的人、又或者隻是被金錢誘利……畢竟這次騎士團的設立本身就很強硬,我也不太好多說什麼」
「錢的話我來出好了」
「心意我領了。但『紅之騎士團』共多少人你也是知道的吧」
愛麗絲露出了苦笑。
「8個人呢」
「沒錯、就隻有僅僅8個人而已。即使隻靠的我個人財產,也足夠安泰十年呢」
「但是、那樣的話騎士團的規模就難以壯大」
「現階段即使這樣也沒辦法呢。畢竟就連是敵是友都搞不清呢」
「姐姐大人、那個……」
阿蕾克西雅不太好開口地看向姐姐。
「『紅之騎士團』的敵人是『ShadowGarden』嗎、又或者是迪亞波羅斯教團嗎,究竟是哪邊?」
愛麗絲微笑著答道。
「兩者都是呢。隻要這個國家還在、就決不會允許肆意妄為的行動」
「姐姐大人……不可以和Shadow戰鬥」
阿蕾克西雅無意間攥緊了床單。
「阿蕾克西雅、你還在說那種話嗎……」
「姐姐大人是沒見過Shadow才能說出那樣的話。那將整個王都夜晚都暈染的一擊,姐姐大人應該也看見了纔是!」
「那不過是古遺物的暴走,應該已經得出了那樣的結論啊」
「怎麼能、我的確是親眼看著Shadow放出的啊!」
愛麗絲緊挨著床鋪,注視著阿蕾克西雅那赤紅的眼瞳。
「那不是人類能夠放出的威力。你隻是由於連日的監禁導致記憶曖昧,又或者是因為奇怪的藥物而看到幻覺。我並不認為你在說謊。隻是稍微、有點累了而已」
「姐姐大人!」
愛麗絲用雙手握住了阿蕾克西雅。
「而且、即使那真的是由名為Shadow的男人所放出的,我也不能夠逃走。如果連我也逃走了,又有誰來保護這個國家呢?」
「姐姐大人……」
愛麗絲摸了摸阿蕾克西雅的頭髮站了起來。
「你就好好休息、把傷先養好吧」
「……傷好了我再幫忙」
「這可用不著」
「誒?」
「我忘了說了、你得暫時閉門思過哦」
「誒誒!」
「私自將證物帶出」
這麼說著愛麗絲取出了紅色藥片,阿蕾克西雅的嘴則像金魚似得開合著。
「給我好好反省」
啪的一聲、房門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