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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章】探索聖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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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茲眯起眼睛等待著光芒收縮。

而當視覺恢複後,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扇巨大的白色門扉。

「這是……?」

蘿茲嘟囔道。

「正在打開……?」

門扉散發著淡淡的光輝,慢慢打開。

不可思議的景象。

「難道說……聖域對其做出了迴應嗎……?」

寧爾鬆呆然的低語著。

「聖域做出迴應……?」

「如你所知,今天是一年一度、聖域之門開啟的日子」

「可我聽說聖域之門是在聖教會裡啊」

「沒錯,確實是在聖教會中。可是門不隻有一扇,聖域會根據敲門者而改變門的種類,拒絕之門、召集之門、以及歡迎之門……不過具體是哪一種,就隻有進去以後才能知道」

寧爾鬆緊盯著門扉回答了蘿茲的問題。

「如此一來『女神的試煉』已經無法繼續進行了。讓觀眾們散場吧」

負責接受寧爾鬆指示的人開始引導觀眾們離開,來賓們也開始按順序退場。

在此期間、門也在慢慢打開。

「不準任何人接近大門!」

寧爾鬆下達了新的指示。

當門打開到足以容一人通過時,蘿茲她們也被指名了。

「也請幾位儘早退場吧」

寧爾鬆這麼說道。

那個瞬間、蘿茲拔出劍來。與此同時、阿蕾克西雅也拔出了劍,兩人背靠背站在一起。

「發生了什麼……!?」

寧爾鬆驚慌失措,環視一圈周圍後,不知何時周圍已被黑色的集團給包圍了。甚至連蘿茲與阿蕾克西雅直到事發前也沒有察覺到她們的氣息。

「雖然很抱歉、不過在門關閉前,還得請你們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裡」

耳邊響起了宛如鈴鐺輕鳴般悅耳的聲音。

在那裡的是一名著裝與眾不同的女性。

「你們這些傢夥……難道是『ShadowGarden』!?」

在黑衣集團中、唯有她身著如禮裙般的長袍,優雅地踱步向門走去。

她的視線隻有一瞬看向了蘿茲與阿蕾克西雅。

兩人肩膀一震。後背緊靠的僵在了一起。

好強……!

從那道視線中能感受到強烈的壓迫感,她帶著彷彿要君臨這個夜晚般的壓倒性存在感。

雖然對於二人而言,最強的存在的確是Shadow無疑。然而這個女人至少也有著足以夠得到Shadow腳跟的實力,她給人的就是那樣的感覺。

「艾普西隆,接下來就交給你了。小姐們、還請做一個好孩子哦」

「瞭解,阿爾法大人」

「等等!不準進入聖域!」

無視寧爾鬆的慘叫,被稱為阿爾法的女性消失了在光門的深處。

「那就是阿爾法……」

能夠聽見阿蕾克西雅的低語。

你知道嗎!?

雖然蘿茲很想這麼問但還是忍住了。

「那麼、你們做這種事有何目的?」

阿蕾克西雅問道。

「我們隻是想請你們在門消失之前乖乖待著而已。不過、寧爾鬆代理大主教還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被稱為艾普西隆的、有著豐滿身材的女性說道,被指名的寧爾鬆狼狽了起來。

「你們到底想在聖域做什麼?」

「不是要做什麼,而是那裡有什麼。隻要乖乖待著的話,我們也不會危害你們」

之後隻通過視線牽製住蘿茲她們。宛如湖水般通透的美麗眼瞳,沒有一絲大意地緊盯著兩人。

這個女人也很強。雖然不到阿爾法那種程度,但卻有著強者特有的壓迫感。

不過、如果有什麼萬一的話……

「輕舉妄動的話,我可不知道這個女人會怎麼樣哦」

彷彿讀到蘿茲與阿蕾克西雅的敵意一般,艾普西隆這麼說道。

隨著她的視線望去,在那裡的是被黑衣女子捉住了的夏目老師。

「對、對不起……」

夏目老師彷彿感到很抱歉似得垂下了眼眸。

「夏目老師……!!」

夏目老師那忍住淚水的姿態,彷彿緊緊捏住了蘿茲的胸口。

反擊的苗頭被掐斷了……雖然是這麼想的。

「也可以不管她呢」

阿蕾克西雅用隻有蘿茲聽得到的音量說道。

「不可以」

蘿茲果斷的拒絕了。

「還是不管比較好哦,畢竟那麼可疑」

「說不行就是不行」

在二人一問一答期間,聖域之門終於徹底打開,隨後開始逐漸閉合了起來。

慢慢的、慢慢的。

黑衣集團不斷進入門中,被抓住的夏目老師和寧爾鬆代理大主教也向門的方向走去。

而蘿茲與阿蕾克西雅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幅景象。

沒有破綻。

黑衣集團的每個人都很強,並且統率有佳。她們以三人一組的形式跟著前面一組前進即使鑽入那微小的空隙,能夠很容易想象各組之間相互聯協的場景,那是極其洗練的集團活動。

大門正在逐漸閉合。

「不要、別這麼粗暴!」

被強硬的押進門中的夏目老師悲聲抵抗。

「夏目老師!!」

「我、我沒事的,還請不要擔心!」

夏目老師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接著就被押進了門裡。

蘿茲用快哭出來的表情看著這副光景。

「真可疑」

雖然聽到了誰的嘟囔可蘿茲選擇了無視。

最後留下的是艾普西隆和被綁住的寧爾鬆。

艾普西隆在確認萬事無異之後,也正準備帶著寧爾鬆進入門扉。

可由於寧爾鬆的抵抗,艾普西隆的注意力一瞬間被分散了。

就在那個瞬間。

突然飛身躍下的黑影,揮劍斬向了艾普西隆。

「乾得好『處刑者』維諾姆!!」

寧爾鬆的鬨笑聲響徹了整個會場。

000

在被強化至極限的集中力下,艾普西隆靜靜地看著自己被斬的樣子。

雖然完全被逮著了空隙,可即使那樣也瞬時側開上半身進行了迴避。該說真不愧是她嗎。然而、那無意識的行動卻釀就了這場悲劇。

艾普西隆的的腦海裡,過去的景象就像走馬燈那樣的開始回放。

曾是精靈千金的自己。被後慘遭國家拋棄、追捕的記憶。

以及、新的人生開始的那一天。

為Shadow所救的那一日,艾普西隆過去所深信的一切都崩塌了,但同時她也找到了新的活下去的意義。

過去艾普西隆的性格非常強勢。她從未對自己的優秀產生過懷疑,並以展示自己的優秀面為樂。

事實上,無論是門第、容貌、頭腦、還是武藝,她也確實出類拔萃。

自尊心極強,也有著與其自尊心相稱的能力。

正因為如此吧。

被的那一天、一切都崩塌的那一刻、最受打擊的人是她自己。

失去了活著的意義,可即使如此又沒有去死的勇氣。

那一天、拖著日益腐爛的身體走在山間的她的面前,Shadow出現了。

「想要力量嗎……?」

他用彷彿來自深淵般的聲音發問道。

在艾普西隆朦朧的意識中,還以為是惡魔現身了呢。

但是、她還是渴求了力量。

隻要有力量的話,就能向捨棄自己的人複仇了。

殘殺致死、讓他們後悔。

「那就給你吧……」

隨即、甘美的青紫色魔力包住了她。

那光芒、那溫暖、時至今日艾普西隆也無法忘卻。

總覺得令人有些懷念、那溫暖的治癒之光,讓艾普西隆不知何時哭了出來。

那日的艾普西隆是那麼的弱小、醜陋、難堪。而拯救了那樣的她的正是Shadow。

「在虛偽的世界墮入瘋狂也無妨。但是、若想瞭解真實的世界……跟來吧」

艾普西隆追逐著暗影的後背。

失去了一切的自己是那麼的醜陋。而拯救了那樣醜陋的自己,簡直就像是認可了自己的本質一樣。

門第什麼的並不重要。

美貌也不需要,更沒有為能力感到自豪的必要。>>

最為重要的是其他東西。

於是她知曉了世界的真實,與四名前輩相遇,並撤回了前言。

確實、門第不是必須的。不過能力卻是必要的。

得意的武藝、僅僅隻有倒數第二。

在那之上的是,怎麼努力也沒有勝算的怪物和完美超人。

引以為傲的頭腦、也是倒數第二。

自信心在頭腦特化和完美超人的面前,輕而易舉的敗下了陣來。

綜合能力也拚不過完美超人和萬金油般的全能型。

這樣下去的話艾普西隆毫無立場可言。

然後、比什麼都重要的還是美貌。

對於艾普西隆來說長相非常的重要。要問為什麼的話,當然是因為敬愛的主人是男性的緣故。

客觀的對自己的魅力進行分析,能夠預想得到這會是一場艱難的戰鬥。

僅看容貌的話,艾普西隆完全沒有悲觀的必要。然而她卻有著對於將來的疑慮。畢竟艾普西隆家係的所有女性、身材都很非常纖細平坦。

就像男性會對家係的髮根哀歎一樣,艾普西隆看著自己家係的身材哀歎了。這樣下去的話,將來必定會敗北的吧。

正因為如此在與那個相遇的瞬間,艾普西隆受到彷彿電閃雷鳴般的衝擊。

史萊姆緊身衣。

她一眼便覺察了其可能性,並被它奪走了心靈。

平時都是一字不落的聽取Shadow所說所言的她,唯獨那一次完全不顧Shadow的說明雙眼直勾勾地定在了史萊姆緊身衣上。

艾普西隆想著。

這個、肯定能隆的起來。

到能夠自如的操縱史萊姆緊身衣為止,艾普西隆就連三天都沒有用到。

她以製禦練習為名目,自那日起便片刻不離的穿著史萊姆緊身衣。一點點的、一點點的隆起。

少許的、不會被懷疑的程度、但畢竟是成長期稍微大膽一點的時候也有。

然而當隆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她總算注意到了。

質感不夠。

史萊姆終究是史萊姆。和真傢夥的感觸、搖動均有所不同。自那日起艾普西隆便將貝塔視為眼中釘一樣的觀察著,僅僅數日便以完美的史萊姆製禦、再現了其搖動感與觸感。

到了這一步、艾普西隆的魔力製禦已經登峰造極,就連阿爾法也不得不為之讚歎了。

那之後她便被稱作『緻密』的艾普西隆,而被大家刮目相看,不過這對她而言已經是怎麼樣都好的事了。

比起那種事,早已成為艾普西隆日常一環的貝塔觀察才更令她戰栗。

這傢夥、居然又變大了!?

這是戰爭。天然與人工、毫無仁義可言的戰爭。

就結果而言,在艾普西隆不顧後果的堆疊下她最終贏得了勝利。無論何時,人類總能打破自然的威脅。

然而、代價確實巨大的。

失去了那僅剩一點的榮耀的那天,艾普西隆看著倒映在鏡子中的自己想著。

平衡太差了。

不幸的是、她是那種小個子的纖細體型。

不過為瞭解決問題,艾普西隆驅使那明晰的頭腦找出了答案。

沒錯、把臀部也隆起來取得平衡吧。

就結果而言,隻靠臀部並不足以解決問題。她隆起臀部調整形狀,讓史萊姆覆蓋身體收緊腰部,又用增高長靴讓自己看上去足有八頭身高。再加上……一一列舉的話根本沒完沒了。

總而言之、她靠著史萊姆緊身衣入手了完美無缺的身材。

而這也全是靠著無懈的努力、不讓任何人知道的決心,還有令人憤恨的勁敵的存在。

以及比什麼都重要的、對敬愛的主人的這份心意。

艾普西隆的『緻密』終究不過是副產物罷了。她真正的力量、是那通過堆疊史萊姆而獲得的令人驚愕的物理防禦力。

然後、走馬燈結束了。

飛身躍下的黑影揮劍而下。

她努力的結晶、被砍到了。

史萊姆緊身衣的、最為柔軟的兩個部位飛舞在了空中。

這個瞬間、艾普西隆覺醒了。

怎麼能在這種地方……

怎麼能在這種地方……!

暴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艾普西隆控製住飛舞在空中的兩個部分中的殘留魔力,使之維持住其形狀。

完美的抑製住了離開身體的魔力,那是任誰看了都會瞠目結舌的絕技。

並同時吸引魔力、使其瞬時迴歸原位接合在了一起。

這連毫米單位都不容出錯的精準製禦,以及這瞬時還原的速度——隻能用神蹟來形容了。

最後再現出搖動的質感。這纔是『緻密』的艾普西隆。

「乾得好『處刑者』維諾姆……啊咧?」

寧爾鬆再次看向艾普西隆。

本應被斬了的艾普西隆,卻毫髮無傷的站在那裡。

甚至。

「看到了嗎……?」

「誒……?」

這壓倒性的魄力又該怎麼解釋啊——!?

寧爾鬆的膝蓋喀嗒喀嗒的顫抖了起來。

「你有、看到什麼嗎」

「噫……什、什麼也沒看到……!」

「你們看到了嗎」

艾普西隆向蘿茲和阿蕾克西雅發問。她們趕忙左右搖頭否定道。

「那就好、過來」

艾普西隆抓住寧爾鬆的後頸拽了過來。

「噫!還愣著做什麼『處刑者』維諾姆!還不快救我!!」

「『處刑者』的話……」

艾普西隆在寧爾鬆的耳邊低語道。

「已經死了哦」

然後、處刑者的腦袋就那樣淡淡地落了下來。

「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

艾普西隆就那樣拽著寧爾鬆,走進了快要關上的大門。

大門逐漸合上。

而就在合上前的瞬間、她衝了出去。

「阿蕾克西雅小姐!?」

無視蘿茲的製止,阿蕾克西雅竄進了門縫裡。

「啊啊、真是的!」

蘿茲也快步追了上去,隨後大門悄然關上。

然後、再留下淡淡的光輝後便消失了。

000

「咿啊!?」

蘿茲落在了某種柔軟的東西上。

搖了搖頭準備站起來,這才注意到兩名少女成了自己的墊背。

「啊、對不起」

「蘿茲前輩、能麻煩你儘早起來嗎」

「阿蕾克西雅大人、還請不要摸奇怪的地方」

即使被墊在蘿茲身下,阿蕾克西雅和夏目也互相瞪視著。

蘿茲站起身後,兩人瞬時拉開距離背過身去。

是感情不好嗎,蘿茲稍微有些感傷。

「兩位、我覺得吵架不好哦……啊」

說罷、蘿茲這才注意到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

那裡是昏暗、開敞的空間。周圍的是全身漆黑的女性。阿爾法、艾普西隆、以及被抓住的寧爾鬆也在其中。

「那個……就是說」

認識到自己在這種狀況下做不了什麼,蘿茲總之先舉起了雙手。

露出親切地笑容、以表示自己並無敵意。

身旁的夏目老師害怕的顫抖著。我得做點什麼才行,就在蘿茲下定決心的瞬間、阿蕾克西雅快步走上前。

「對不起、我們絆倒摔了一跤。然後前面正好是門呢、我們也沒辦法啊」

所謂的說服力正是來自堂堂正正的態度。蘿茲學到了一件新的事實。

如果擺著一副征服了世界的魔王般自堂堂正正的態度,即使明顯是謊言也會讓人懶得去吐槽。

嗚嗯、就當是那樣好了,大家紛紛用那樣態度看向阿蕾克西雅。

「老老實實聽話的話倒也無所謂。說不定、也該讓你們知道的事也不一定」

阿爾法瞥了一眼阿蕾克西雅這麼說道。然後就那樣下達指示,讓黑衣女們分散了開來。

「太好了」阿蕾克西雅小小的擺了個勝利姿勢。

然後留在這裡的分別有阿爾法、寧爾鬆、蘿茲、阿蕾克西雅、夏目、以及不明真身的黑衣女。她似乎不是艾普西隆的樣子。

「做出這種事、到底有何居心?」

被黑衣女拘束著的寧爾鬆瞪向阿爾法。

阿爾法彷彿在面具後露出了微笑。

「根據傳>>

承、英雄奧利維埃曾在此地封印了魔人迪亞波羅斯的左臂」

「那又如何。難不成是來找左臂的嗎?」

寧爾鬆嗤笑道。

「雖然聽起來也挺不錯……但我們想知道的不是那種事。我們想知道的是迪亞波羅斯教團的事哦」

阿蕾克西雅對迪亞波羅斯教團這個詞做出了反應。而蘿茲也在一旁側目目擊了、視線變得銳利起來的阿蕾克西雅。

「你指什麼……?」

「我自然知道你不會回答。所以我們纔會來見證。從最初開始的一切、來尋找著被曆史的黑暗所埋葬的真相」

阿爾法背過身、踱步向巨大的石像走去。空曠的空間迴響著高跟鞋的踢踏聲。

「是英雄奧利維埃的石像呢」

阿爾法的發言,令蘿茲不禁感到困惑。

「英雄奧利維埃……?可他不是男性嗎?」

沒錯、被阿爾法稱作英雄的石像,是一名高舉聖劍的女性。美麗的、宛如女武神般閃爍著神聖的光輝。

「我們已經弄清的大部分的事實。隻不過還不到確信的程度。無論是曆史的真相、還是教團的真正目的、以及……」

阿爾法將手伸向英雄像、然後輕撫了一下臉頰。

「為何英雄奧利維埃與我有著相同面容也是」

說著她回過頭來。而戴在臉上的面具也不知何時消失了。

「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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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那是誰的低語。

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為那美貌而屏氣凝神,同時也紛紛注意到了。她的臉龐與英雄奧利維埃如出一轍的事實。

「難道說、你這傢夥是精靈的……應該已經因為死了纔是……」

「果然、你知道呢」

「……!」

寧爾鬆趕忙閉上嘴巴。

「我等知道的真相。對於想把控秩序的教團來說,想必非常的礙事吧?」

寧爾鬆低下腦袋什麼也沒有說。

蘿茲對於她們所說的內容完全摸不著頭腦。但阿蕾克西雅好像多少理解了一部分。而且阿爾法看上去也不像是在胡言亂語的樣子。

具有如此實力的組織、總不可能因為興趣而從事考古學活動的吧。肯定有著某種、巨大的目的纔是。『ShadowGarden』的目的。以及、迪亞波羅斯教團的目的。

浮現在蘿茲腦海中的、是之前的學園襲擊事件。那個事件應該也並非無關纔是。

兩個強大的組織一直在暗地裡持續著不為人知抗爭。這個事實不禁讓蘿茲為之戰栗。

萬一、今後他們的鬥爭愈演愈烈,實在不覺得對此一無所知的國家能夠做出對應。

「教団目的不僅僅隻是複活魔人這點我們也察覺到了。不過、現階段還不能確信。所以就帶著大家直接來看吧」

阿爾法說罷、向石像注入了魔力。魔力的高騰令大氣為之震顫。

「這等魔力、果然是。靠自力覺醒的嗎……?」

那非比尋常的魔力量、讓蘿茲不禁後背發涼。如果當她的目標指向國家時,想要阻止她定將消耗龐大的戰力吧。

「過去、這片土地曾發生過大規模的戰亂。英雄將魔人封印,眾多的性命在此犧牲。魔人的魔力、與戰士們的魔力形成漩渦,而失去去處的記憶則被那魔力之渦囚禁了起來。這裡、是沉睡著古代記憶與魔人怨唸的墓地」

石像對魔力做出反應放出光芒。隨後浮現出了古代文字,石像也逐漸附上了色彩。

「英雄奧利維埃。我就知道你會迴應的」

在那裡、出現的是與阿爾法如出一轍的英雄奧利維埃。

「怎麼可能……難道說……」

寧爾鬆的雙腿抖了起來。

背對蘿茲她們,奧利維埃邁開了步伐。奧利維埃所走道路的前方被光照亮,沒過多久便向周圍擴散了開來。

「來、讓我們開始童話世界的旅行吧」

在被光芒照染的世界中、最後響起的是阿爾法的聲音。

000

打倒了紫羅蘭小姐後,我以全力衝刺甩掉追兵。慎重起見、在脫離林德布爾穆後便潛入了山中。

待上一會兒已經夠了吧,我換回平常的裝扮,鬆了一口氣。

這樣一來總能矇混過關了吧。會場內現正談論著謎之實力者Shadow的話題、從而淡忘區區魔劍士學園龍套的事。

今天忙完一場了,泡溫泉後就去睡覺咯。如此想著站起身來的我面前,忽然冒出一扇怪異的門。

山裡懸浮著一扇又臟有破舊的門扉。烏黑的斑漬不管怎麼看都像乾涸的血跡吧。

「這是什麼」

豈止是古怪這麼簡單。甚至就連我也退避三舍。

我轉過身去。

「喂」

再掉頭。

「騙人的吧」

向後一跳。

「玩真的啊」

門全力地追上我的動作。

即使拉開距離、去往任何方向、百次後空翻加扭身,門都會出現在我的面前。

既然如此,沒辦法了。

「砍了吧」

我在發聲同時拔刀、將其斬斷。

然而。

斬斷的瞬間便複原了。

我收刀入鞘陷入思索。

不能帶著這扇臟汙的門回到街上。不論怎樣想都太紮眼了。

說到底這扇門到底是什麼。四周既沒有人的氣息,也不太像惡作劇之類。門的背面也是空無一物。

「異世界的任〇門嗎」

感覺很是拚命地追上來,也就是說隻要我進去就能解決吧。可我現在隻想泡完溫泉、上床睡覺啊。

我認真地考慮了三十秒左右後,得出了答案。

嘛、算了。趕緊了事吧。

打開略臟的門扉,眼前展開的是彷彿能夠吞噬一切的深邃黑暗。千萬不要是我進入後瞬間即死的橋段啊,我如此祈求著潛入了黑暗之中。

回過神來,我正身處於石砌的房間內。

很蒼涼的房間。一扇門,以及一名四肢被固定在牆上的女性。是紫羅蘭小姐。

「呀」

我向她打了聲招呼。她看向我這邊,吃驚地瞪大了眼。

然後她「……呀」仿效我說道。

「纔剛見過呢」

「是呢。難道是你叫我來的嗎」

「叫你……?我沒有那種打算呢。但是、我很高興啊」

「我也是」

「我的記憶雖然不完整,不過在我所記得的人之中你確實是最強的。要是我的時代、有你在就好了……」

「不勝榮幸」

「那麼、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不解地注視我。

「忽然冒出一扇門,一走進去就出現在這裡了」

「聽得我一頭霧水呢」

「我也是啊。順便問問、你知道離開這裡的方法嗎?」

「天曉得呢。我也沒有出去過的記憶哦」

「纔剛和我交戰了一場欸」

「當我發覺時就在那裡了。那種事我也是第一次喔。就我所記得的範圍內呢」

「是這樣嗎。真傷腦筋呢」

我歪過腦袋思考著該怎麼辦。

還好有一扇門,姑且試著前進吧,正當我決定好時,紫羅蘭小姐噘起嘴說道。

「在你的面前有一個四肢都被拘束住的美女」

紫羅蘭小姐說道。我看向被束縛成十字式的她頷首道。

「的確有呢」

「總而言之、不試著救一下看看嗎」

我微微側頭,才意識到多半是我有所誤解。

「啊啊、抱歉。我還以為你在修行呢」

「何故」

「我以前就有那樣修行過」

我用學園發放的劍摧毀了束縛著紫羅蘭小姐的器具,解放了她。並沒有使用史萊姆劍。

她一副舒暢的模樣伸了個懶腰,看起來總有些令人懷念地露出了微笑。

「謝謝。這大概是時隔千年的自由吧」

「是這樣啊」

「隻是粗略估計喔。畢竟我也不記得,但最少也有那麼久」

她整理著淩亂薄長袍、把亮澤黑髮撩到右耳後。看來這就是她的格調。

「那麼、我們的目標一致呢」

她一臉淡定地說道。

「嗚嗯?」

「我想得到解放,你則想逃出去。沒錯吧?」

「啊啊、>>

的確沒錯」

「互相合作吧」

「可以是可以,但你知道出去的辦法嗎?」

「不知道喔。不過我知道解放的方法。聖域是記憶的牢獄喔。而聖域的中心有一塊魔力核。隻要將其破壞我就能夠得到解放」

「隻有你?」

她側眼看向我,展出淘氣的微笑。

「全部一切。你應該也能出去哦」

「聖域不會因此消失?」

「不是挺好嗎,就算消失掉。你會困擾嗎?」

我在腦海裡反思著紫羅蘭小姐的問題。

「仔細一想,倒也不會困擾呢。就那樣好了」

「說定了呢。我想你也已經注意到使不上魔力了。這裡很接近聖域中心。即使想要提煉魔力也會立即被聖域核抽走啊」

「看來是這樣呢」

相較於先前的恐怖分子襲擊事件,還要更加強力的玩意。一提煉魔力就立即消失不見。雖然嘗試著各種方式,但看來還要再耗上一點時間。

「沒有問題,對於破壞我還是很在行的」

「啊啦、真靠得住呢。順帶一提,使不上魔力的我就隻是一個柔弱的少女哦。而且我早就想被騎士大人保護一次了呢」

她再一次露出了淘氣的微笑。那份遊刃有餘的樣子實在看不出像什麼柔弱少女。

她像要為我帶路似地向前走去,毫不猶豫地打開了門。

「我說、你被解放後會怎樣」

我對紫羅蘭小姐的背影問道。

「會消失不見呢。畢竟隻是記憶嘛」

她並沒有回頭。

000

出現在門後是清晨的森林,陽光透過樹木之間的縫隙傾注而下,被晨露潤濕的小草耀耀生輝。

那並非我認識的地方,於是環視了一下四周。

「這裡是在記憶中哦」

紫羅蘭小姐說道。

「你的記憶?」

「我對這裡有印象」

這麼說著她向前走去,而我則為了不被丟下而跟著她身後。

在寂靜的森林中走了一會兒後,視野突然開闊了起來。在朝日傾注的廣場之中,有一個小女孩抱膝坐在那裡。

那是個黑髮的女孩。

「她好像在哭」

「是呢」

我們向著走近女孩的走去。

彎下腰去看她的臉,發現她紫色的瞳孔中正不斷地溢位淚水。

「她很像你誒」

「隻是像而已」

「她為什麼在哭呢」

「不是因為尿床了嗎」

這麼說著,紫羅蘭小姐試圖糊弄過去。

女孩依然在無聲地抽泣,她的身體有明顯的烏青。

「那我們要怎麼辦纔好?」

「如果想繼續前進的話,隻要結束這段記憶就好」

「也就是說?」

紫羅蘭小姐捧起了女孩的臉。

「就算哭也解決不了問題的」

啪的一聲打向她的臉。

「真過分」

「這樣就好,反正是我自己」

「弄到最後還是承認了啊」

然後世界開始破碎,彷彿碎掉的鏡子一樣,清晨的森林變得粉碎,消失在了黑暗的深處。

於是周圍變成了空蕩蕩的黑暗。

隻見紫羅蘭小姐身體懸浮在了在黑暗之中。

「走吧」

「瞭解」

我們在空無一物的黑暗中,朝著魔力被吸走的方向前進。

除此之外感覺不到任何東西。

連走路時腳的觸感都變得曖昧,上下也感覺分辨不清。我嘗試下上下逆向行走,像倒立一樣,腳在上,頭在下。

能走誒。

紫羅蘭小姐半眯眼的看著倒立的我。

「不準偷看裙子哦」

「我看不見啦,放心吧」

這樣稍微前進一下之後,我們被茜色的光所包圍。

「好痛」

感覺好像要從頭部開始掉落、我便馬上采取了受身。

「誰讓你一直在玩」

紫羅蘭小姐俯視著躺在地面的我,將手伸了過來。

「謝謝」

我抓住那冰冷的手站了起來。

這裡是被夕陽染紅的戰場,如血一般赤紅的太陽,在地平線上照耀著戰場。

「大家都死了呢」

倒下的士兵們掩埋了大地,黑色的血將它的色彩印在這裡,一直延續到地平線的儘頭。

「走吧」

紫羅蘭小姐彷彿知道前進的方向一般不斷前進。

屍堆如山。

我們一邊踏著屍體,一邊在這黃昏的戰場上前進。

有朝一日我也想在這種大戰場上大鬨一番。

走了一會兒便看見在戰場的中心有一位染血的少女在那哭泣,我們停在了少女的面前。

即使不看她的臉我也知道她是紫羅蘭小姐。

「她又哭了呢」

「畢竟是愛哭鬼呢。把劍借我」

「拿去」

我把劍遞給了紫羅蘭小姐。

紫羅蘭小姐架起劍站在少女面前,她面無表情,看上去就像是把情感趕去了別處一樣。

紫羅蘭小姐就這樣揮下了劍。

那個瞬間,我動了起來。

抱起她的腰向後起跳。

「屍體竟然!」

她好像也察覺到了。

士兵的屍體動了起來並向她斬去,如果我沒有突然行動的話,她已經被砍到了。

「聖域在拒絕……真棘手呢」

「就像對病毒起反應的殺毒軟件一樣?」

我一邊踢飛殭屍一邊說道。

「我不太懂這個例子呢」

「抱歉、詳細的我也不太清楚。話說如果你在這死掉的話會怎樣」

「應該會被囚禁在最開始的房間吧」

「那還真麻煩呢。你會使劍嗎?」

「也不是不行呢」

「那看來還是我來比較好」

我從紫羅蘭小姐那裡拿回劍砍向附近的士兵。

雖然能一擊兩斷,不過士兵們仍不斷站起來將我們包圍。我很快就放棄了殲滅他們,在前方打開一個突破口。

紫羅蘭小姐用高跟鞋踩向地上的殭屍。

「沒有魔力的話感覺很微妙呢」

「我說過我現在隻是個柔弱少女吧。倒是你即使沒有魔力也能動呢」

「我也說過吧,沒問題的」

我橫掃著劍,砍到不斷湧來的殭屍。

「因為我從小就能操縱魔力,所以就根據成長改造了身體。將自己的身體改造成最適合戰鬥的形狀,無論是肌肉、神經、骨骼、都操縱魔力促使其生長」

手臂一揮便砍倒三具殭屍,橫向過來的攻擊就踢飛。

殭屍的行動非常緩慢,隻是單純的數量多,意外的能開無雙呢。

「壓倒性的強大呢。就像踢飛小孩的大人一樣」

「如果能再帥一點就更好了」

「如果有不能使用魔力的人類淘汰賽的話你肯定是冠軍呢」

「如果是真的話就太好了」

雖然是這麼說,如果長時間戰鬥的話終究會迎來體力的極限,這延續到地平線的殭屍群,如果沒有魔力的話是殺不完的。

一樣是那樣的話,真想儘情用魔力耍一把帥。

我開始強行突進,就這樣刺中了哭泣的少女。

「抱歉呢」

少女從口中吐出血來,我們被殭屍的漩渦吞沒,世界再次破碎。

世界粉碎地七零八落的,我們又站在了黑暗的世界中。

「沒事吧?」

「托你的福」

我收起劍的同時紫羅蘭小姐答道,就這樣在黑暗中行走,直到光芒將我們包圍。

於是、我們到達了聖域的中心。

000

回過神來阿蕾克西雅已然立於白色走廊之中。走廊筆直的延伸,看不到儘頭。左右排列著如牢房般的鐵柵欄房間。

明明沒有光源卻很敞亮。像是現實、卻又好似夢境,就是那樣朦朧的空間。

走在最前的奧利維埃再次邁開步伐。阿爾法則跟在其後,稍遲一步阿蕾克西雅她們也跟了上去。

美貌的精靈每走一步都會變得更年幼。不知何時她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女孩。

年幼的奧利維埃就那樣穿過鐵柵欄,蹲在了牢房裡。

「過去、無依無靠的年幼孩子被>>

聚集在了一起」

阿爾法的聲音迴響在沒有儘頭的白色走廊。

然後阿爾法走了出去。

不知何時起左右的牢房裡紛紛關進了年幼的孩子。男孩、女孩、人類、精靈、獸人、除了年幼以外沒有其他的共同點。

「在這裡、孩子們成為了某個實驗的試驗品」

阿爾法在一間牢房前停了下來。

牢房內有一個女孩。女孩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似得,在牢裡掙紮著。用頭砸向地板,撓著石壁,在地上打著滾。

阿爾法再次走了起來。

下一間牢房裡關著的、是個滿身是血的女孩。然而那血並非全是由自殘導致的。因**異變而裂開的皮膚正不斷滴落著鮮血。

那發黑腐爛的模樣、阿蕾克西雅曾經確實見過。

「……」

不知是誰低語道。

「絕大多數的孩子都因無法適應『那個』而死亡」

阿爾法又一次走了出去。

下一間牢裡並沒有人。留下的就隻有、血染的牆壁和地板,以及尋求救贖般伸出的血手印。

阿爾法沒有停下、就那樣前進著。

牢內重複著那樣的光景。痛苦的孩子們、然後靜靜地死去。

「真過分……」

蘿茲捂住嘴哀歎道。阿蕾克西雅在內心也表示讚同。

孩子們的死法都有著一個共同點。女孩的死法都與極其相似,而男孩卻都沒有被。

「能夠適應的、就隻有寥寥數名女孩」

然後、阿爾法停了下來。

牢裡的是稍微成長了一些的奧利維埃。她沒有受傷、也沒有痛苦的樣子。僅僅隻是抱著膝蓋、望著牢房的對面。

對面是血染的牢房。下一個瞬間、就像是切換了畫面似得,對面的牢房被清掃關進了別的女孩。然後、痛苦、死去。馬上又換了別的孩子進來。

年幼的奧利維埃隻是靜靜地眺望著而已。

「為什麼、要做這樣過分的事……」

蘿茲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為什麼呢、寧爾鬆代理大主教?」

阿爾法轉頭看向寧爾鬆。

背過臉沉默了一陣,寧爾鬆最後還是開口低語道。

「對抗魔人迪亞波羅斯的力量是必要的……」

「這就是教團的說辭。無論真偽如何、奧利維埃確實砍下了魔人迪亞波羅斯的左臂。而奧利維埃隻是適應了『那個』的孩子而已」

000

阿爾法說著走了起來。

「剛纔就在說的『那個』究竟是什麼?」

對於阿蕾克西雅的疑問,阿爾法一瞬停下了腳步答道。

「迪亞波羅斯細胞。我們是這麼稱呼它的。為了對抗魔人迪亞波羅斯,他們選擇了將迪亞波羅斯的力量據為己用」

「迪亞波羅斯的力量……?並不是童話嗎」

「我們也並非親眼目睹。隻是知道曆史上是這麼記載的而已。想把它當成童話也是你的自由哦」

阿爾法說著再次走起。

「事到如今、也不覺得還有必要去討論古老傳承的真偽。即使是這份記憶,也同樣不知道有多少是真的。所謂的記憶會隨著時間而褪色。並根據本人的臆想而發生變化」

牢房向後馳去。

空著的牢間漸漸多了起來。奧利維埃成長為了美麗的少女。那臉龐果然與阿爾法非常的相像。

「順利成長、得到了迪亞波羅斯力量的奧利維埃被交予了一項任務」

「迪亞波羅斯的討伐嗎……」

對於蘿茲的疑問阿爾法搖了搖頭。

「雖然曆史是這麼記載的,但根據我們的判斷這應該是假的。恐怕、授予奧利維埃的任務其實是、采取新的迪亞波羅斯細胞纔是」

「少胡說八道!」

寧爾鬆怒吼著。漲紅臉瞪向阿爾法。黑衣女隨之提起寧爾鬆的衣領,他像隻青蛙似得「嗝」慘叫道。

「奧利維埃得到力量後,為何還保持著對教會的順從。關於這點理由並不明確。但我們推測、奧利維埃是真心盼望著打倒迪亞波羅斯後的和平。所以她纔會協助教團」

奧利維埃走出了牢房。

她身穿鎧甲、佩劍開始了旅途。看著那表情阿蕾克西雅對阿爾法的說法感到了讚同。

奧利維埃一定是、打心底盼望著和平的世界的吧。她表情中的覺悟與希望如是說道。

走在沒有儘頭的白色走廊上,她前進的方向被炫目的白光所暈染。

「然而教團的目的卻有所不同」

隨後世界再次被光芒覆蓋。

「教団的目的是力量的私有化……」

被光芒所包裹的世界,就像裂開的鏡子般破碎,之後新的世界展開在了眼前。

000

那是戰場。然而卻沒有戰士。

在無數屍體堆積成山的夕陽戰場,身著白衣的男人們正圍著一個黑色的塊狀物。

那裡沒有奧利維埃的身影。

阿蕾克西雅等人跟在阿爾法的身後接近了黑色塊狀物。

「什麼啊、這是……」

蘿茲呢喃到。

那個黑色塊狀物是巨大的手臂。漆黑、粗壯、醜陋而肥大的怪物手臂。長著銳利的尖爪,蠢蠢欲動的肉片黏在上面。

「這是迪亞波羅斯的左臂。迪亞波羅斯的手臂即使在被斬落之後,依然存活著」

正如阿爾法所說那個手腕還活著。

貿然接近白衣男子,被那個爪子貫穿失去了性命。雖然迪亞波羅斯的手腕被鎖鏈和樁子所拘束,但從那上面仍然漏出了膨大的魔力。

「通過高度的古遺物,教團成功封住了迪亞波羅斯的左臂。但是封印並不完全,不久便產生了歪曲從而形成了聖域。嘛、這又是別的話題了。教團的目的在於迪亞波羅斯細胞那令人驚異的生命力」

白衣男子從被封住的左腕上抽走血液挖去肉片。

無論是被抽走的血液,還是被挖走的肉塊,不一會兒便再生了。

「教團通過研究迪亞波羅斯的左臂,開發出了強化人類的藥品。雖然有著副作用,但和至今不同的是即使男性也能夠使用」

阿爾法從懷中取出藥錠用指尖彈飛。

劃過一道弧線落了下來的藥錠,在地上滾了幾圈撞到了寧爾鬆的鞋子停了下來。那是阿蕾克西雅也見過的、紅色的藥錠。

「雖然這成為了支撐教團的力量,但卻不是教團真正的力量之源。教團封印了迪亞波羅斯的**,通過長年累月的研究做出了某種藥」

場景切換了。

那是白色的研究室。白衣男子們圍著桌子,等待著那個的完成。

然後一滴液體,落在了小小的容器中。

「據說赤紅的閃耀著的那個液體,就如同迪亞波羅斯的鮮血一般」

那美麗的閃耀著的,是有著鮮豔的赤紅色的、宛如血一般的液體。

男子們歡呼雀躍,作為代表的男子舔了舔那個液體。

「隻要舔舐那個液體便能獲得莫大的力量和……不老的**。果然我等的假說是正確的呢」

阿爾法的視線朝向了寧爾鬆。寧爾鬆則彷彿像是隱藏臉部一樣低下頭沉默著。

「那麼、不覺得在那裡的白衣男子」

阿爾法這麼說著,指了指集團一端的白衣男子。

「和在這裡的寧爾鬆代理大主教長的很像嗎?」

「……!」

阿蕾克西雅慌忙看了看寧爾鬆的臉。

正如阿爾法所說的那般,寧爾鬆的臉和白衣男子簡直一模一樣。那已經超過了相似這個等級,隻能讓人覺得是本人。

「這種美妙的藥的名字是什麼呢」

「……是『迪亞波羅斯之露』」

寧爾鬆低語到。

「謝謝。但是這個『迪亞波羅斯之露』並不完全。有著兩項重大的缺陷」

阿蕾克西雅已經察覺到了其中一項缺陷。現在的寧爾鬆是禿子。但是過去的寧爾鬆……

「過去的寧爾鬆代理大主教有頭髮。看來不老並不完全呢」

阿蕾克西雅笑了。

「不對哦」

阿爾法否定道。

「頭髮掉光的原因是壓力」

寧爾鬆斷言道。

「對不起」

阿蕾克西雅道歉道。

「兩項缺陷的第一項,那就是如果不定期攝取『迪亞波羅斯之露』的話就會失去效果。不是嗎?」

「是>>

一年一次」

「想也知道。然後第二項缺陷是『迪亞波羅斯之露』一次隻能生產極少數的量」

「啊啊,正是如此。一年隻有12滴」

「12滴呢。說起來『圓桌騎士』的人數貌似也是12人吧」

「哼……」

寧爾鬆俯著頭嗤笑到。

「在教團有著被稱為『圓桌騎士』的12名力量與他人有著天壤之別的騎士。教團裡的所有人都以圓桌為目標,追求那份力量與永恒的生命。沒錯吧」

寧爾鬆從喉嚨深處發出了庫庫庫的嗤笑聲。

「教團為了使『迪亞波羅斯之露』成為完全之物在研究上傾儘了全力。然後那個鑰匙正是被封印了的迪亞波羅斯的身體,和繼承了濃厚英雄之血的子孫。就像我這樣,濃厚地繼承了奧利維埃血脈的子孫呢」

「正是。我乃是『圓桌騎士』第11席『貪婪』的寧爾鬆」

抬起頭來的寧爾鬆的雙瞳赤紅的閃爍著。

感受到膨大魔力的翻滾,阿蕾克西雅擺好了架勢。

就在那一瞬間,寧爾鬆的心臟被漆黑的刀刃貫穿了。拘束著寧爾鬆的女性,一瞬間就收割了他的生命。

失去力量的寧爾鬆的身體癱了下來。

「對不起阿爾法大人。但是德爾塔覺得、還是獵掉這傢夥比較好」

那個聲音總感覺讓人有些脫力。

「德爾塔……」

「德爾塔很擅長狩獵。之前也在山裡把野豬……」

「閉上嘴」

糟糕了、環顧四周之後德爾塔捂住了嘴巴。

「另外、獵物可得好好看著呢」

死去的寧爾鬆的屍體裂了開來。屍體從末端開始崩壞,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那並非人類會有的死法。

就彷彿像是、鏡子碎裂一般……

「來了哦」

與阿爾法的警告同時,德爾塔做出了反應。

就在大劍要將德爾塔一刀兩斷的瞬間,德爾塔伏倒在地躲了過去。

淩厲的風壓甚至傳到了阿蕾克西雅的那裡,伏在地上的德爾塔像野獸一般飛撲了過去。

德爾塔的牙,與大劍交錯而過。

「野獸嗎……」

「德爾塔很擅長狩獵」

寧爾鬆如此低語,德爾塔宛如野獸一般嗤笑著。

德爾塔的犬齒被血染紅,寧爾鬆的臉頰被撕裂了。然而寧爾鬆彷彿毫不在意,拭去了臉頰上的血液。那個傷口已經癒合了。

德爾塔將漆黑的刀刃伸長,屈下身子擺出了宛如野獸般的臨戰姿勢。

就在那時。

「德爾塔、等一下」

聽到阿爾法聲音的德爾塔顫了一下。

「耳朵露出來了哦」

「啊……!」

德爾塔的獸耳從緊身服的縫隙中跳了出來。

德爾塔慌忙藏了起來之後,這次是嫩白的屁股露了出來,翹起的尾巴唰啦唰啦地搖動著。

「獸人……」

蘿茲低語到。

「那、那個、阿爾法大人,總覺得魔力好像在被吸走一樣」

「是因為靠近聖域中心了呢」

寧爾鬆迴應了德爾塔的疑問。

「聖域乃是我等的領域。越是靠近聖域,你們就越會失去力量」

寧爾鬆的聲音錯開了。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寧爾鬆,但一眨眼卻又變回了一人。

「雖然準備再接近一點再出手的……即使是這附近也足夠了吧。那麼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吧」

寧爾鬆將有著人的身高那麼長的大劍擔在肩上輕輕低下了頭。

「我乃『圓桌騎士』第11席『貪婪』的寧爾鬆。向教團露出爪牙這件事,就用你們自己的身體好好悔過吧」

其臉上已然沒有了聖職者的面影。那是一副獰猛戰士的臉龐。

000

眼前的景色又變了。

在那裡的是沒有儘頭的白色空間。無論是天空、大地、還是地平線,無儘的白色都平坦的延伸著。

阿爾法和德爾塔,與寧爾鬆對峙著。

寧爾鬆的身影產生了搖曳、增加到了兩人。

德爾塔弓著身子、一點點地縮短著距離。

阿爾法交叉雙臂站在原地,就連武器都沒有拔出。隻是、彷彿觀察般靜靜地注視著兩個寧爾鬆。

「……唏!」

與吐息聲一同、德爾塔襲了上去。

那彎腰弓背的姿勢就好似疾馳在大地的野獸一般。

保持著衝刺的勢頭,德爾塔以漆黑的刀刃橫掃而過。

那是遠比人的身高還要長的長刀。那之中所蘊含的既非技術也非精神,而是純粹的暴力。

難以言喻的衝擊震撼著大氣。

在將一切都橫掃而過暴力面前,寧爾鬆被吹飛了出去。

雖然勉強防守住了,但在那表情上的卻是隱藏不住的驚愕。

「怪物嗎……!」

德爾塔嗤笑著。

而將想要追擊的德爾塔籃下的,便是第二個寧爾鬆。大劍從疾馳著的德爾塔身旁襲向了她。

然而。

「先拿下一個」

「啊……?」

揮舞著大劍的寧爾鬆的臉上、伸出了一柄漆黑的刀刃。

不知何時站在了寧爾鬆身後的阿爾法、將刀插進了他的臉上。並那樣砍下可寧爾鬆的腦袋。

沒有聲音、沒有殺氣、就隻是淡淡的、寧爾鬆的腦袋飛了出去。

鮮血噴濺而出,為白色的大地染上了鮮豔的色彩。

可下一個瞬間,屍體便像裂開的鏡子般破碎、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

「感觸確實是人呢。動作、味道、也一樣。這也是聖地的防禦機能嗎」

眺望著連血糊也消失了的刀刃,阿爾法低語著。

「正是如此」

隱藏起動搖寧爾鬆答道。隨即其身姿化作兩人、瞬間又增加至四人。

「看來稍微有點大意了啊。這次就以四人來做你們的對手吧」

留下一人,三個寧爾鬆走向前來。

而那之中德爾塔猛衝了進去。

這和人數的不利以及被包圍的風險都沒有關係。對她來說就隻是向著發現的獵物猛撲上去而已。

「終究隻是野獸嗎……」

寧爾鬆露出嗤笑。

德爾塔也嗤笑著。

德爾塔將正面迎來的寧爾鬆和其大劍一同斬裂。

可是剩下的兩人就像是要包圍德爾塔那樣行動著。

前後橫劈而來的大劍、就像是剪刀那樣向她襲來。

被斬斷退路的德爾塔,用刀彈開前方迫近的大劍、隻用腦袋轉向身後。

然後。

德爾塔叼住了從後襲來的大劍。

隨著德爾塔犬齒的刺入,大劍發出沉鈍的聲響被咬碎了。

「哈……?」

寧爾鬆發出了呆然的聲音。

就在寧爾鬆擦眼睛的那一會兒,剩下的兩人也被阿爾法殺了。

「怎麼可能……」

阿爾法和德爾塔的大部分魔力應該都被限製了纔是。再加上聖域的力量應該就連製禦也非常的不安定。根本就不可能像模像樣的戰鬥。

可是、她們卻在被限製的情況下打倒了複數寧爾鬆。

這是難以用常識想象的事。

「你們這些傢夥是自力覺醒的嗎……?那種方法應該早就失傳了纔是……」

對於寧爾鬆的低語,阿爾法僅僅是面露微笑以作答覆而已。

德爾塔好像因為製禦史萊姆緊身衣很費力似得。隻見她用手抓住史萊姆,貼在了胸部和下半身上,做出了簡易的比基尼鎧甲。

最低限的藏住臉和身體,德爾塔看起來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嘛、嘛。這種程度不過是預料之中……」

寧爾鬆用稍微有些顫抖的聲音說道。

「就讓你們見識一下吧、這纔是全力」

在這麼說的同時、寧爾鬆的身影激增了。

那數量與之前根本無法想必。遠遠超出十人、其總數足有近百人。

「有好多獵物……」

德爾塔看上去很高興的嗤笑著,果然還是一頭衝了進去。

「連數量的不利都理解不了嗎、該死的野獸!」

然而在與德爾塔衝突後、寧爾鬆的表情僵住了。

數名寧爾鬆、就像是開玩笑似得被打飛到了空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德爾塔的咆哮、聽想去彷彿就像惡趣味的嗤笑。

虐殺開始了。

德爾塔的漆黑刀刃就像是電風扇般旋轉,阿蕾克西雅在稍遠的地方呆然的看著那樣的光景。

那劍法與Shadow的不同,與阿爾法和艾普西隆的也不同。

沒有劍型、沒有技巧、有的就隻有純粹的暴力。那是與阿蕾克西雅所想象的強大背道而馳的存在。

你那樣就好了嗎?

阿蕾克西雅不禁想這麼問。

但很強也是事實。而且、還是超乎尋常的。

再加上阿爾法、寧爾鬆轉瞬之間便被蕩平。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簡單就……」

「你肯定是研究者吧」

總感覺有些憐憫的、阿爾法這麼說道。

「就算再怎麼增加複製品、頭腦終究隻有一個。人類的頭腦纔沒有優秀到能製禦複數身體的程度。增加到100人什麼的、已經和稻草人無異了呢」

這麼說著德爾塔也打倒了最後的複製,搖著尾巴向這裡走來。

「還有一隻……」

那表情凶惡的嗤笑著。就像是嗜血的野獸一般。

「噫……!」

寧爾鬆趕忙後退。

「看來也不像能無限複製的樣子呢」

看著那樣子阿爾法淡淡的說道。

實際上、寧爾鬆也確實沒有繼續複製的力量了。

所以……

他才叫來了聖域最後的守衛。

「快來、快點過來……!」

對那難堪的聲音做出迴應,空間裂開了。

光芒從裂縫中漏出,逐漸形成了一個女性。那與阿爾法如出一轍的女性便是……

「奧利維埃……」

阿蕾克西雅嘀咕道。

那是、英雄奧利維埃。但那眼神中並無力量。那好似玻璃珠般空虛的眼瞳、總讓人覺得有些悲傷。

她就像是要保護寧爾鬆那樣,擋在了德爾塔的面前。

德爾塔嗤笑著。

但罕見的沒有撲上去。也沒有拉近間距。

隻是如舔舐般的、用充血的眼睛觀察著獵物。

「英雄奧利維埃……你果然是……」

阿爾法咬住嘴唇。

德爾塔舔去了嘴唇上的唾液。

就在這時。

「阿爾法大人、調查結束了!」

有著豐滿身材的黑衣女出現了。可她不知為何看起來離得很遠。

「艾普西隆……那麼踩點就到此為止了呢」

阿爾法轉過身來。

「要、要逃嗎……!」

寧爾鬆用聽上去像是放心了的聲音說道。

「小人物的命我們沒興趣呢。我等的目的是切斷力量的源泉。既然已經知道了聖域的防禦係統。那麼、下次隻要強行撬開進來就好」

「你、你以為我會放你走嗎」

「啊啦、打算追上來嗎?」

「噫!」

寧爾鬆趕忙躲到了奧利維埃的背後。

「德爾塔、走了哦……德爾塔!」

阿爾法拎住德爾塔的後領,誰知德爾塔回過頭露出牙齒威嚇道。

「噶啊!!」

「啊?」

然後、顫了一下回過神來。

「噶嗚、對不起……」

「走了哦」

搭拉著耳朵垂下尾巴、德爾塔跟在了阿爾法身後走了出去。

「阿爾法大人快一點!出口在這裡!快點、快點!」

連呼著快點揮著手的艾普西隆。兩個史萊姆塊彈性十足的搖晃著。

當所有人都進入了艾普西隆所指的光之裂痕後,平穩再一次造訪了聖域。

寧爾鬆蹲坐了下來,哈的歎了口氣。

「嘛、嘛算了,那個叫阿爾法的長相已經記住了。隻要弄到那傢夥的血距離完成也近了吧。預料之中」

嘀嘀咕咕的嘟囔著。

「首、首先得向上面報告。就把她騙到聖域、設下陷阱、揭露了阿爾法真身的事當做功勞好了」

然後是為了保身奔走。

「再然後……嗯?」

這時、寧爾鬆注意到了聖域的違和感。

「難道說……有老鼠混進了聖域中心嗎?」

寧爾鬆看了看周圍、露出壞笑。

「哼嗯、正好用來發泄,看我不折磨死你。奧利維埃、跟我來」

隨即、寧爾鬆和奧利維埃的身影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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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再次走起。

「事到如今、也不覺得還有必要去討論古老傳承的真偽。即使是這份記憶,也同樣不知道有多少是真的。所謂的記憶會隨著時間而褪色。並根據本人的臆想而發生變化」

牢房向後馳去。

空著的牢間漸漸多了起來。奧利維埃成長為了美麗的少女。那臉龐果然與阿爾法非常的相像。

「順利成長、得到了迪亞波羅斯力量的奧利維埃被交予了一項任務」

「迪亞波羅斯的討伐嗎……」

對於蘿茲的疑問阿爾法搖了搖頭。

「雖然曆史是這麼記載的,但根據我們的判斷這應該是假的。恐怕、授予奧利維埃的任務其實是、采取新的迪亞波羅斯細胞纔是」

「少胡說八道!」

寧爾鬆怒吼著。漲紅臉瞪向阿爾法。黑衣女隨之提起寧爾鬆的衣領,他像隻青蛙似得「嗝」慘叫道。

「奧利維埃得到力量後,為何還保持著對教會的順從。關於這點理由並不明確。但我們推測、奧利維埃是真心盼望著打倒迪亞波羅斯後的和平。所以她纔會協助教團」

奧利維埃走出了牢房。

她身穿鎧甲、佩劍開始了旅途。看著那表情阿蕾克西雅對阿爾法的說法感到了讚同。

奧利維埃一定是、打心底盼望著和平的世界的吧。她表情中的覺悟與希望如是說道。

走在沒有儘頭的白色走廊上,她前進的方向被炫目的白光所暈染。

「然而教團的目的卻有所不同」

隨後世界再次被光芒覆蓋。

「教団的目的是力量的私有化……」

被光芒所包裹的世界,就像裂開的鏡子般破碎,之後新的世界展開在了眼前。

000

那是戰場。然而卻沒有戰士。

在無數屍體堆積成山的夕陽戰場,身著白衣的男人們正圍著一個黑色的塊狀物。

那裡沒有奧利維埃的身影。

阿蕾克西雅等人跟在阿爾法的身後接近了黑色塊狀物。

「什麼啊、這是……」

蘿茲呢喃到。

那個黑色塊狀物是巨大的手臂。漆黑、粗壯、醜陋而肥大的怪物手臂。長著銳利的尖爪,蠢蠢欲動的肉片黏在上面。

「這是迪亞波羅斯的左臂。迪亞波羅斯的手臂即使在被斬落之後,依然存活著」

正如阿爾法所說那個手腕還活著。

貿然接近白衣男子,被那個爪子貫穿失去了性命。雖然迪亞波羅斯的手腕被鎖鏈和樁子所拘束,但從那上面仍然漏出了膨大的魔力。

「通過高度的古遺物,教團成功封住了迪亞波羅斯的左臂。但是封印並不完全,不久便產生了歪曲從而形成了聖域。嘛、這又是別的話題了。教團的目的在於迪亞波羅斯細胞那令人驚異的生命力」

白衣男子從被封住的左腕上抽走血液挖去肉片。

無論是被抽走的血液,還是被挖走的肉塊,不一會兒便再生了。

「教團通過研究迪亞波羅斯的左臂,開發出了強化人類的藥品。雖然有著副作用,但和至今不同的是即使男性也能夠使用」

阿爾法從懷中取出藥錠用指尖彈飛。

劃過一道弧線落了下來的藥錠,在地上滾了幾圈撞到了寧爾鬆的鞋子停了下來。那是阿蕾克西雅也見過的、紅色的藥錠。

「雖然這成為了支撐教團的力量,但卻不是教團真正的力量之源。教團封印了迪亞波羅斯的**,通過長年累月的研究做出了某種藥」

場景切換了。

那是白色的研究室。白衣男子們圍著桌子,等待著那個的完成。

然後一滴液體,落在了小小的容器中。

「據說赤紅的閃耀著的那個液體,就如同迪亞波羅斯的鮮血一般」

那美麗的閃耀著的,是有著鮮豔的赤紅色的、宛如血一般的液體。

男子們歡呼雀躍,作為代表的男子舔了舔那個液體。

「隻要舔舐那個液體便能獲得莫大的力量和……不老的**。果然我等的假說是正確的呢」

阿爾法的視線朝向了寧爾鬆。寧爾鬆則彷彿像是隱藏臉部一樣低下頭沉默著。

「那麼、不覺得在那裡的白衣男子」

阿爾法這麼說著,指了指集團一端的白衣男子。

「和在這裡的寧爾鬆代理大主教長的很像嗎?」

「……!」

阿蕾克西雅慌忙看了看寧爾鬆的臉。

正如阿爾法所說的那般,寧爾鬆的臉和白衣男子簡直一模一樣。那已經超過了相似這個等級,隻能讓人覺得是本人。

「這種美妙的藥的名字是什麼呢」

「……是『迪亞波羅斯之露』」

寧爾鬆低語到。

「謝謝。但是這個『迪亞波羅斯之露』並不完全。有著兩項重大的缺陷」

阿蕾克西雅已經察覺到了其中一項缺陷。現在的寧爾鬆是禿子。但是過去的寧爾鬆……

「過去的寧爾鬆代理大主教有頭髮。看來不老並不完全呢」

阿蕾克西雅笑了。

「不對哦」

阿爾法否定道。

「頭髮掉光的原因是壓力」

寧爾鬆斷言道。

「對不起」

阿蕾克西雅道歉道。

「兩項缺陷的第一項,那就是如果不定期攝取『迪亞波羅斯之露』的話就會失去效果。不是嗎?」

「是>>

一年一次」

「想也知道。然後第二項缺陷是『迪亞波羅斯之露』一次隻能生產極少數的量」

「啊啊,正是如此。一年隻有12滴」

「12滴呢。說起來『圓桌騎士』的人數貌似也是12人吧」

「哼……」

寧爾鬆俯著頭嗤笑到。

「在教團有著被稱為『圓桌騎士』的12名力量與他人有著天壤之別的騎士。教團裡的所有人都以圓桌為目標,追求那份力量與永恒的生命。沒錯吧」

寧爾鬆從喉嚨深處發出了庫庫庫的嗤笑聲。

「教團為了使『迪亞波羅斯之露』成為完全之物在研究上傾儘了全力。然後那個鑰匙正是被封印了的迪亞波羅斯的身體,和繼承了濃厚英雄之血的子孫。就像我這樣,濃厚地繼承了奧利維埃血脈的子孫呢」

「正是。我乃是『圓桌騎士』第11席『貪婪』的寧爾鬆」

抬起頭來的寧爾鬆的雙瞳赤紅的閃爍著。

感受到膨大魔力的翻滾,阿蕾克西雅擺好了架勢。

就在那一瞬間,寧爾鬆的心臟被漆黑的刀刃貫穿了。拘束著寧爾鬆的女性,一瞬間就收割了他的生命。

失去力量的寧爾鬆的身體癱了下來。

「對不起阿爾法大人。但是德爾塔覺得、還是獵掉這傢夥比較好」

那個聲音總感覺讓人有些脫力。

「德爾塔……」

「德爾塔很擅長狩獵。之前也在山裡把野豬……」

「閉上嘴」

糟糕了、環顧四周之後德爾塔捂住了嘴巴。

「另外、獵物可得好好看著呢」

死去的寧爾鬆的屍體裂了開來。屍體從末端開始崩壞,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那並非人類會有的死法。

就彷彿像是、鏡子碎裂一般……

「來了哦」

與阿爾法的警告同時,德爾塔做出了反應。

就在大劍要將德爾塔一刀兩斷的瞬間,德爾塔伏倒在地躲了過去。

淩厲的風壓甚至傳到了阿蕾克西雅的那裡,伏在地上的德爾塔像野獸一般飛撲了過去。

德爾塔的牙,與大劍交錯而過。

「野獸嗎……」

「德爾塔很擅長狩獵」

寧爾鬆如此低語,德爾塔宛如野獸一般嗤笑著。

德爾塔的犬齒被血染紅,寧爾鬆的臉頰被撕裂了。然而寧爾鬆彷彿毫不在意,拭去了臉頰上的血液。那個傷口已經癒合了。

德爾塔將漆黑的刀刃伸長,屈下身子擺出了宛如野獸般的臨戰姿勢。

就在那時。

「德爾塔、等一下」

聽到阿爾法聲音的德爾塔顫了一下。

「耳朵露出來了哦」

「啊……!」

德爾塔的獸耳從緊身服的縫隙中跳了出來。

德爾塔慌忙藏了起來之後,這次是嫩白的屁股露了出來,翹起的尾巴唰啦唰啦地搖動著。

「獸人……」

蘿茲低語到。

「那、那個、阿爾法大人,總覺得魔力好像在被吸走一樣」

「是因為靠近聖域中心了呢」

寧爾鬆迴應了德爾塔的疑問。

「聖域乃是我等的領域。越是靠近聖域,你們就越會失去力量」

寧爾鬆的聲音錯開了。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寧爾鬆,但一眨眼卻又變回了一人。

「雖然準備再接近一點再出手的……即使是這附近也足夠了吧。那麼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吧」

寧爾鬆將有著人的身高那麼長的大劍擔在肩上輕輕低下了頭。

「我乃『圓桌騎士』第11席『貪婪』的寧爾鬆。向教團露出爪牙這件事,就用你們自己的身體好好悔過吧」

其臉上已然沒有了聖職者的面影。那是一副獰猛戰士的臉龐。

000

眼前的景色又變了。

在那裡的是沒有儘頭的白色空間。無論是天空、大地、還是地平線,無儘的白色都平坦的延伸著。

阿爾法和德爾塔,與寧爾鬆對峙著。

寧爾鬆的身影產生了搖曳、增加到了兩人。

德爾塔弓著身子、一點點地縮短著距離。

阿爾法交叉雙臂站在原地,就連武器都沒有拔出。隻是、彷彿觀察般靜靜地注視著兩個寧爾鬆。

「……唏!」

與吐息聲一同、德爾塔襲了上去。

那彎腰弓背的姿勢就好似疾馳在大地的野獸一般。

保持著衝刺的勢頭,德爾塔以漆黑的刀刃橫掃而過。

那是遠比人的身高還要長的長刀。那之中所蘊含的既非技術也非精神,而是純粹的暴力。

難以言喻的衝擊震撼著大氣。

在將一切都橫掃而過暴力面前,寧爾鬆被吹飛了出去。

雖然勉強防守住了,但在那表情上的卻是隱藏不住的驚愕。

「怪物嗎……!」

德爾塔嗤笑著。

而將想要追擊的德爾塔籃下的,便是第二個寧爾鬆。大劍從疾馳著的德爾塔身旁襲向了她。

然而。

「先拿下一個」

「啊……?」

揮舞著大劍的寧爾鬆的臉上、伸出了一柄漆黑的刀刃。

不知何時站在了寧爾鬆身後的阿爾法、將刀插進了他的臉上。並那樣砍下可寧爾鬆的腦袋。

沒有聲音、沒有殺氣、就隻是淡淡的、寧爾鬆的腦袋飛了出去。

鮮血噴濺而出,為白色的大地染上了鮮豔的色彩。

可下一個瞬間,屍體便像裂開的鏡子般破碎、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

「感觸確實是人呢。動作、味道、也一樣。這也是聖地的防禦機能嗎」

眺望著連血糊也消失了的刀刃,阿爾法低語著。

「正是如此」

隱藏起動搖寧爾鬆答道。隨即其身姿化作兩人、瞬間又增加至四人。

「看來稍微有點大意了啊。這次就以四人來做你們的對手吧」

留下一人,三個寧爾鬆走向前來。

而那之中德爾塔猛衝了進去。

這和人數的不利以及被包圍的風險都沒有關係。對她來說就隻是向著發現的獵物猛撲上去而已。

「終究隻是野獸嗎……」

寧爾鬆露出嗤笑。

德爾塔也嗤笑著。

德爾塔將正面迎來的寧爾鬆和其大劍一同斬裂。

可是剩下的兩人就像是要包圍德爾塔那樣行動著。

前後橫劈而來的大劍、就像是剪刀那樣向她襲來。

被斬斷退路的德爾塔,用刀彈開前方迫近的大劍、隻用腦袋轉向身後。

然後。

德爾塔叼住了從後襲來的大劍。

隨著德爾塔犬齒的刺入,大劍發出沉鈍的聲響被咬碎了。

「哈……?」

寧爾鬆發出了呆然的聲音。

就在寧爾鬆擦眼睛的那一會兒,剩下的兩人也被阿爾法殺了。

「怎麼可能……」

阿爾法和德爾塔的大部分魔力應該都被限製了纔是。再加上聖域的力量應該就連製禦也非常的不安定。根本就不可能像模像樣的戰鬥。

可是、她們卻在被限製的情況下打倒了複數寧爾鬆。

這是難以用常識想象的事。

「你們這些傢夥是自力覺醒的嗎……?那種方法應該早就失傳了纔是……」

對於寧爾鬆的低語,阿爾法僅僅是面露微笑以作答覆而已。

德爾塔好像因為製禦史萊姆緊身衣很費力似得。隻見她用手抓住史萊姆,貼在了胸部和下半身上,做出了簡易的比基尼鎧甲。

最低限的藏住臉和身體,德爾塔看起來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嘛、嘛。這種程度不過是預料之中……」

寧爾鬆用稍微有些顫抖的聲音說道。

「就讓你們見識一下吧、這纔是全力」

在這麼說的同時、寧爾鬆的身影激增了。

那數量與之前根本無法想必。遠遠超出十人、其總數足有近百人。

「有好多獵物……」

德爾塔看上去很高興的嗤笑著,果然還是一頭衝了進去。

「連數量的不利都理解不了嗎、該死的野獸!」

然而在與德爾塔衝突後、寧爾鬆的表情僵住了。

數名寧爾鬆、就像是開玩笑似得被打飛到了空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德爾塔的咆哮、聽想去彷彿就像惡趣味的嗤笑。

虐殺開始了。

德爾塔的漆黑刀刃就像是電風扇般旋轉,阿蕾克西雅在稍遠的地方呆然的看著那樣的光景。

那劍法與Shadow的不同,與阿爾法和艾普西隆的也不同。

沒有劍型、沒有技巧、有的就隻有純粹的暴力。那是與阿蕾克西雅所想象的強大背道而馳的存在。

你那樣就好了嗎?

阿蕾克西雅不禁想這麼問。

但很強也是事實。而且、還是超乎尋常的。

再加上阿爾法、寧爾鬆轉瞬之間便被蕩平。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簡單就……」

「你肯定是研究者吧」

總感覺有些憐憫的、阿爾法這麼說道。

「就算再怎麼增加複製品、頭腦終究隻有一個。人類的頭腦纔沒有優秀到能製禦複數身體的程度。增加到100人什麼的、已經和稻草人無異了呢」

這麼說著德爾塔也打倒了最後的複製,搖著尾巴向這裡走來。

「還有一隻……」

那表情凶惡的嗤笑著。就像是嗜血的野獸一般。

「噫……!」

寧爾鬆趕忙後退。

「看來也不像能無限複製的樣子呢」

看著那樣子阿爾法淡淡的說道。

實際上、寧爾鬆也確實沒有繼續複製的力量了。

所以……

他才叫來了聖域最後的守衛。

「快來、快點過來……!」

對那難堪的聲音做出迴應,空間裂開了。

光芒從裂縫中漏出,逐漸形成了一個女性。那與阿爾法如出一轍的女性便是……

「奧利維埃……」

阿蕾克西雅嘀咕道。

那是、英雄奧利維埃。但那眼神中並無力量。那好似玻璃珠般空虛的眼瞳、總讓人覺得有些悲傷。

她就像是要保護寧爾鬆那樣,擋在了德爾塔的面前。

德爾塔嗤笑著。

但罕見的沒有撲上去。也沒有拉近間距。

隻是如舔舐般的、用充血的眼睛觀察著獵物。

「英雄奧利維埃……你果然是……」

阿爾法咬住嘴唇。

德爾塔舔去了嘴唇上的唾液。

就在這時。

「阿爾法大人、調查結束了!」

有著豐滿身材的黑衣女出現了。可她不知為何看起來離得很遠。

「艾普西隆……那麼踩點就到此為止了呢」

阿爾法轉過身來。

「要、要逃嗎……!」

寧爾鬆用聽上去像是放心了的聲音說道。

「小人物的命我們沒興趣呢。我等的目的是切斷力量的源泉。既然已經知道了聖域的防禦係統。那麼、下次隻要強行撬開進來就好」

「你、你以為我會放你走嗎」

「啊啦、打算追上來嗎?」

「噫!」

寧爾鬆趕忙躲到了奧利維埃的背後。

「德爾塔、走了哦……德爾塔!」

阿爾法拎住德爾塔的後領,誰知德爾塔回過頭露出牙齒威嚇道。

「噶啊!!」

「啊?」

然後、顫了一下回過神來。

「噶嗚、對不起……」

「走了哦」

搭拉著耳朵垂下尾巴、德爾塔跟在了阿爾法身後走了出去。

「阿爾法大人快一點!出口在這裡!快點、快點!」

連呼著快點揮著手的艾普西隆。兩個史萊姆塊彈性十足的搖晃著。

當所有人都進入了艾普西隆所指的光之裂痕後,平穩再一次造訪了聖域。

寧爾鬆蹲坐了下來,哈的歎了口氣。

「嘛、嘛算了,那個叫阿爾法的長相已經記住了。隻要弄到那傢夥的血距離完成也近了吧。預料之中」

嘀嘀咕咕的嘟囔著。

「首、首先得向上面報告。就把她騙到聖域、設下陷阱、揭露了阿爾法真身的事當做功勞好了」

然後是為了保身奔走。

「再然後……嗯?」

這時、寧爾鬆注意到了聖域的違和感。

「難道說……有老鼠混進了聖域中心嗎?」

寧爾鬆看了看周圍、露出壞笑。

「哼嗯、正好用來發泄,看我不折磨死你。奧利維埃、跟我來」

隨即、寧爾鬆和奧利維埃的身影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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