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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太麻煩了直接轟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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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處、宛如遺蹟般的地方。

一直以來的那恰如睡夢的昏沉感淡去,略為清涼的空氣使我的感覺清醒了過來。

天棚很高,由魔法光照亮著四周。

「這裡就是中心呢」

紫羅蘭小姐轉身一圈,環顧周遭。

「那麼、要摧毀什麼好呢」

找不著類似魔力核的東西。隻有一扇巨門在不遠處。

「看來在門的對面」

紫羅蘭小姐走上鋪石、朝著巨門而去。

「原來如此」

我也緊隨著她。

門非常龐大,看起來足夠上百人並排通過。但也許是有點言過其實。

總而言之、是一扇巨門。

在其古舊門扇上附著烏黑的血跡,正面刻著密密麻麻的古代文字。並且以粗於人類軀乾的鎖鏈繞上好幾圏,緊緊閉鎖著門扉。

「應該斬斷鎖鏈就行吧」

「想必是吧」

我抓住鐵環,嘗試拉扯一下。

絲毫不動。

「嗯、辦不到呢」

就算我是不能使用魔力的人類淘汰賽冠軍,這個粗細在物理法則內也是沒轍的呢。

即使用劍斬,會斷裂的也是劍吧。

「我說啊、總該有鎖匙的吧」

「的確、說的也是」

3秒就找到了。

門扇側邊的台座上,插著一把豪華的劍。

「怎麼看都是這個吧」

「怎麼看都是這個呢」

劍的台座果然密密麻麻地刻有古代文字。

「是這把劍的話應該能斬斷鎖鏈呢」

讀著古代文字的紫羅蘭小姐說道。

不過我已經心中有數了。插在台座上的劍,這種橋段……我很清楚。

「但是這把劍是拔不起來的……」

「誒……?」

「我能夠明白……」

我說道並抓住劍試圖拔出來,可劍果然紋絲不動。

「果然……是這麼一回事嗎……」

我意味深長地低語道。

「這把劍隻有被選中之人才能拔起……」

「你說什麼……!」

紫羅蘭小姐急忙用手指指著台座上的古代文字解讀了起來。

於是、我放開了劍。

「劍……在拒絕……」

我即興地說道,實際並沒遭到什麼拒絕。

不過插在台座上的劍隻能由被選中的勇者拔起乃是世界的常識、老掉牙的套路。

「聖劍隻能由英雄的直係才能拔出……的確是有寫呢。真虧你能在那一瞬間就識別暗號化的魔術文字呢」

「呼……畢竟這類套路我都蒐羅起來了呢……」

「將魔術文字的暗號模式套路化並蒐羅……是這麼回事呢」

「肯定是這麼回事」

我滿意地頷首著。

插在台座上的聖劍,然後要用聖劍解開封印的門扇。雖然有夠老套,但卻是我最喜歡的裝置。

真好呢、很有異世界情懷

「傷腦筋了……」

紫羅蘭小姐坐上台座低語道。

「有沒有其他方法?」

我坐到紫羅蘭小姐的旁側。

「這裡沒有記載」

「這樣啊」

我們沉默片刻稍作思索。大概彼此都在思索不同的事。

於是乎,我問道。

「你想消失嗎?」

「消失?」

「摧毀掉核心,你就會消失吧」

「對啊。說是消失,不如說是解脫才比較準確呢」

紫羅蘭小姐不看向我,臉掛微笑。

「兩者的區別是?」

「這裡是周而複始至永遠的記憶牢獄。對我來說、有點太過難熬了呢……」

她以快要消退的聲音低語道。

「這樣啊。那就先等待一會兒吧」

「等待……?」

「隻要再等待一會兒,總會有辦法處理門扇了。不過在那之前……有客人來了哦」

門前出現光之裂縫。

裂縫逐漸擴大,從中冒出禿頭大叔與精靈美女。

「唔……?」

「怎麼了?」

「不,隻是精靈小姐長得和朋友有些相似而已」

不過是別人呢。骨格不同,步姿不同,癖習也不同。

「謔哦……把奧蘿拉帶出來了嗎」

禿頭的大叔望著紫羅蘭小姐說道。

「是你的熟人?」

「誰知道呢、我反正沒見過他。不過我的記憶並不完整,所以有可能在某處碰過面呢」

我們悄悄地談話。

「不過真遺憾吶。這扇門你們這些傢夥是打不開的」

禿頭大叔嗤笑道。

「那邊的小子也算倒黴吶」

「我?」

我指著自己說道。

「雖不知是哪來的走失兒,就怪你受到魔女唆擺,導致你要受死了呢。被這個奧利維埃砍成碎片」

在禿頭大叔的命令下,精靈的美人小姐走上前來。

雖然禿頭大叔沒什麼大不了,但這位美人小姐卻很強呢。

「不行、她是……」

「我明白、很強呢」

「逃吧」

「為什麼?」

我們又再悄悄話。

「你該恨的不是我,要恨就恨那個魔女好了。以及、愚昧的自己吧……!動手、奧利維埃!」

奧利維埃小姐架起跟聖劍同一模樣的劍。

我拔出學園指定的便宜劍。她那玻璃球一樣的雙眸,隻看著我一人。

我能感覺自己的臉頰鬆弛了。

「等等、不能戰鬥!」

為什麼?

紫羅蘭小姐聲音,是從身後傳來的。

000

戰鬥由、希德被吹飛而開啟。

他以猛烈的勢頭與石壁激撞吐出了鮮血。

奧利維埃並沒有放過看上去即將癱倒在地的希德。橫揮的聖劍瞄準了希德的首級。

腦袋被斬落了——那是甚至讓人產生如此錯覺的一瞬間的攻防。

希德彎下腰艱難的避開了奧利維埃的橫斬。石壁上深深地刻下了一道橫線。

但是,他明白追擊馬上就會到來。因此他一步向前,將刻意縮短了間距。

然而他的這種抵抗也無為而終了。

比起希德的一步向前,奧利維埃的後退半步要快得多。

步子邁到半途毫無防備的他,被奧利維埃的劍擊吹飛了出去。

發出叮——的一聲高響,希德的劍折斷了。

雖然防禦勉強趕上了,但廉價的劍被折斷到隻有半邊,他的身體在石板地上翻滾著。

這已經不能稱之為戰鬥。太過於單方面了。

但是、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和技術雲雲的無關。無論是力量、速度、體力,壓根都不是同一次元的。

就像大人與嬰兒之間的戰鬥不成立那樣,不能使用魔力的少年和,能夠使用魔力的英雄戰鬥的話,會變成這樣根本就是一目瞭然的。

最初的一擊沒有決出勝負就已經是奇蹟了。

「奧利維埃、別在那種小鬼身上費工夫」

咂了下舌頭,寧爾鬆很不愉快地說道。

就在奧利維埃的動作停下的時候,希德站了起來。他抹了抹鼻血,呸地吐出了赤紅的唾沫。

然後望著隻剩下半截的劍,彷彿在確認一般揮了一下。簡直就像是在說、這斷劍還有用武之地一樣。

「你在乾什麼」

「嗯?」

對於寧爾鬆的疑問,希德傾了傾腦袋。

「你難道以為靠那個斷掉的劍,還能做什麼嗎?」

「誰知道呢。但是、能做到的事情變少了呢」

「那個表情是什麼意思」

「嗯?」

「為什麼你這傢夥在笑」

被如此發問的希德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他確實在笑。

「沒有什麼比不知自己立場的人更讓人不愉快的了。你這傢夥還活著,隻是因為運氣好而已」

寧爾鬆揮下手,奧利維埃動了起來。

她輕而易舉地繞到了希德的背後,揮下了聖劍。

無論是反擊、防禦還是迴避,全都來不及。

他能做的、就隻有向前方倒下而已。

接著、血沫從希德的背後飛濺而起。

>>

雖然皮膚撕裂,肉也被斬開,但還是躲過了致命傷。他隻能做到這樣延長性命的掙紮。

面對毫無防備的他,奧利維埃進一步展開了追擊。

那是決不允許反擊的毫無慈悲的攻擊。

血沫再一次飛舞,希德的身體不斷的刻上不淺的傷痕。

可是、他依然活著。

「為什麼」

寧爾鬆嘀咕著道。那聲音多多少少地帶上了一些驚訝之情。

「為什麼你這傢夥還活著」

希德確認著還有沒有追擊,然後拖著滿是鮮血的身體站了起來。

「沒有對話的戰鬥、是單調的。所以我還活著」

「你在說什麼」

「她沒有心靈。對我的詢問,她並沒有做出回答」

他彷彿稍微有些遺憾地笑了。那個口中滿是赤紅的鮮血。

「夠了、殺了他!」

寧爾鬆的眼神,彷彿正在看某種令人作嘔的東西。

就在奧利維埃做出行動的前一秒,有一個影子闖入了這場戰鬥中間。

「住手」

有著漆黑的頭髮,紫色眼瞳的美女。奧蘿拉抱住希德的肩膀支撐著他。

「怎麼了?」

「已經夠了,住手吧」

奧蘿拉彷彿勸誡一般說道。

從一開始就知道會變成這樣了。奧蘿拉在看到奧利維埃的身姿的一瞬間,就理解到了她的強大。

奧蘿拉的記憶並不完全,她的記憶,隻到她人生的中途為止。雖然在那之中沒有奧利維埃的身影,但是不知為何卻明白她很危險。明明沒有記憶,內心卻像知道一般在膽怯。

所以、才拚命地想要阻止他。

但是和她的預料正相反,希德用戰鬥進行了抗爭。

如果是他的話……因為抱著這種淡淡的期待結果阻止的太遲了。

但是、已經足夠了。

一直被侮蔑著過來的她的人生中,從沒有人為她拚上性命。能得到這份無法忘卻的回憶,就已經足夠了。

「你沒有去死的必要。之後就由我來想想辦法吧」

「連魔力都用不了的魔女能乾什麼」

寧爾鬆嗤笑道。

「讓他逃走這種程度還是能做到的」

奧蘿拉彷彿庇護希德一般站到了前面。

「魔女居然庇護他人嗎。沒有什麼比這更可笑的了。但是……如果你願意進行協助的話就放那小鬼一馬吧」

「協助?」

「啊啊、協助。就因為你這傢夥一直拒絕的原因,我等的計劃已經太過延遲」

「你在說什麼」

「哼、說到底隻不過是不完全的記憶嗎。你隻需要發誓進行協助便行。要是勞煩到我的話,就殺了那個小鬼哦?」

奧蘿拉一瞬間回過頭看了希德的臉。

「明白了……」

「那個、能不要擅自把話進行下去嗎」

希德用毫無緊張的聲音,插入了兩人的對話之中。奧蘿拉轉過了頭去,盯住了他。

「等下、這可是為了你……」

「沒有這個必要」

希德就那樣站到了奧蘿拉的前面。

「雖然從剛纔就一直在聽,請不要用這種就像是我輸了一樣的說法。非常讓人不愉快」

「真是越發讓人憐憫的小鬼呢。居然還搞不清楚情況。要是老實順從的話,明明就放過你了」

「所以說,沒有必要」

希德轉過頭去看了看奧蘿拉。

「你在那裡看著就好」

「夠了。殺了他」

「等等!!」

奧蘿拉的手並沒有夠到。

希德向前跨步,就那樣與奧利維埃撞在了一起。

對著愚直地向前進的他,奧利維埃用聖劍進行了迎擊。

她的選擇是突刺。

那迅速至極的一擊斬裂了空氣,就那樣刺入了他的腹部。

僅僅是無情地,將其貫通了。

「抓住你了」

被貫通的他以被血濡濕的臉嗤笑著。

他抓住奧利維埃的手腕全力拉了過來。鼓起的肌肉因為超越了界限而發出了悲鳴。

僅僅是一瞬間,奧利維埃的動作停住了。

而那個距離,正是折斷了一半的劍的距離。

對於瞄準頸動脈的希德的劍,奧利維埃身體上仰進行了迴避。

奧利維埃的重心被打亂了。

希德扔掉劍抱住奧利維埃,就那樣把她撲倒在地。

然後、一口咬上了頸動脈。

牙齒刺入她的細頸,將動脈咬斷。

緊緊地抱住,壓製住掙紮的手腕,一次次地咀嚼著。每當他的牙齒撕咬之時,奧利維埃的身體就抽搐一下。

然後終於、奧利維埃粉碎了。就彷彿鏡子裂開那般碎裂,就那樣消失了。

最後隻剩被血淋濕的希德。

「怎、怎麼會,奧利維埃被……你這傢夥、為什麼腹部被貫穿了還能活著!」

腹部被貫穿的希德怎麼看都是致命傷。

明明還活著都讓人不可思議了,帶著那個傷還能打倒奧利維埃什麼的根本就不是人能夠做到的。

「人類很簡單就會死。連後腦部被輕輕敲打一下就死掉也不足為奇。我也一樣。砰咚、地這樣腦袋上被毆打一下可能就完蛋了」

他站了起來,彷彿在確認自己的身體一般撫摸著傷口。

「但是,隻要保護住要害的話人類可是很頑強的。就算腹部被貫通,隻要保護好動脈和重要的內臟就不會死。你不覺得這是非常美妙的事情嗎?」

「美妙的事情……?」

「沒錯。這樣就不需要避開攻擊進行反擊、這種多餘的動作了。在臉部被毆打的同時,也能夠毆打對方的臉部。就算腹部被貫穿的同時,也能夠撕裂對方的頸部。攻擊與防禦一體化,將反擊的速度提至極限。這樣就能夠做到近乎不可迴避的反擊了」

「你腦袋……有問題吧」

就像是看到了某種讓人噁心的東西似得,寧爾鬆的表情皺成了一團。

「沒事吧……?」

對看上去很擔心的奧蘿拉,希德以頷首表示了迴應。

「於是、精靈小姐消失了,接下來的對手是大叔你嗎?」

咕、地寧爾鬆開始狼狽了。

「明、明白了。我完全沒想到奧利維埃會被乾掉!你好像很強的樣子,是我不好,我道歉!!」

寧爾鬆低下了頭來,然後庫庫庫地發出了嗤笑。

「……難道你以為我會這麼說嗎?確實、不能使用魔力的小鬼能夠打倒奧利維埃確實很讓人吃驚。真是了不起的小鬼。不過隻是運氣好而已吧。但是贏了就是贏了。恭喜你」

寧爾鬆抬起頭來,啪嗒啪嗒地拍了拍手。

「但是,隻是打倒了一具質量糟糕的複製品而已不要得意忘形了。聖域裡沉睡著不可估量的魔力。所以這種事情也能夠做到」

隨著寧爾鬆手臂一揮,周圍被光芒所照亮。

當光芒收束之後,站在那裡的是奧利維埃。

而且不隻一人。

出現在那裡的,是彷彿能夠淹沒遺蹟似得、數之不儘的奧利維婭。

「怎麼會……!」

奧蘿拉發出了悲痛的聲音。

雖然希德沒有受到致命傷,但也是重傷。那已經不是能夠繼續戰鬥的身體了。

「這就是聖域的力量!」

無數的奧利維埃殺向了希德。

而希德則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雖然很遺憾……但時間到了」

對著全方位迫近過來的奧利維埃、他……將她們一掃而空。

「什!?」

他的手上,不知何時已經握著了一柄漆黑的長刀。

「那把刀是從哪裡……不、難道說你能夠使用魔力嗎!?」

從希德的身上湧出了青紫色的魔力。

那是高濃度到極致的,被可視化了的魔力。被研磨到讓人難以想象的程度的魔力,僅僅是美麗地閃耀著光輝。

「精煉的魔力也會被吸走的話,那麼就強固地精煉到不會被吸走的程度即可。雖然稍微花了點時間,但不過就是那麼回事」

根本就不簡單。這是被稱為魔女的奧蘿拉也無法做到的絕技。

「怎、怎麼會……這不可能!!那種事怎麼可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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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點把那傢夥給殺了!!」

用帶著因恐懼而扭曲的表情,寧爾鬆如此吼著。

再一次、無數的奧利維埃向著希德衝去。>>

但是希德將漆黑的刀刃伸長,將成群結隊的奧利維埃一掃而儘。

「奧利維埃、那個奧利維埃居然!!」

「我說過了吧,時間到了」

奧利維埃接二連三地向希德衝去。

她們雖然被漆黑的斬擊所吹飛,但幾乎沒有人消失掉。靠著聖劍的防禦,她們一次又一次地衝向希德。

「真的是很強呢,簡直沒完沒了」

奧利維婭成群撲來,希德將她們悉數擊退。這個動作在瞬息之內不斷地重複著。

每當那時希德的傷口裡就滴下了鮮血,他的臉因為痛苦而扭曲。

這個均衡不會維持太久。誰都理解了這一點。

「哈哈,沒錯,就保持這樣!!」

寧爾鬆用抽搐著的表情笑著。

奧蘿拉看著身處絕境之中的他,眼裡浮出了淚水。

「拜托……不要死……」

她隻是祈願著他能夠平安無事。

就在那個瞬間。

「我記得——應該是拔起聖劍、斬斷鎖鏈、破壞核心來著」

在令人絕望的戰鬥中,他向奧蘿拉說道。

「誒?哎哎……」

奧蘿拉雖然非常困惑但還是進行了回答。

「即使不按那麼麻煩的手續來,直接把一切都吹飛也沒問題吧」

「是沒有問題……難道說你、騙人的吧?」

希德嗤笑著,然後將刀向全方位揮了一遍。

奧利維婭被儘數吹飛,從而產生了空隙。

希德反手握住刀,高舉到正上方。

青紫色的魔力描繪出螺旋,開始收束到漆黑的刀身上。

「I·Am……」

「什、什麼啊那個魔力是!?住、住手!!」

奧利維婭疾馳而來。

最前面的一人,刺出了聖劍。

那渾身的一擊,刺進了他毫無防備的胸口。

她正確地、貫穿了心臟所在的位置。被血染紅的劍的前端從他的背後刺了出去。

發出悲鳴、奧蘿拉伸出了手。

000

然而。

「……AllRangeAtomic」

他保持著胸口被貫穿的狀態揮下了刀,刺入了大地之中。

「住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青紫的魔力,一瞬間淹沒了整個世界。

奧利維埃被吞沒、寧爾鬆被蒸發、聖劍被熔解。

青紫色的魔力,將周圍一帶悉數吞噬。

他所釋放的一擊,是短距離全方位殲滅型奧義『I·Am·AllRangeAtomic』

那一天、聖域消滅了。

000

回過神來、希德正身處黑暗之中。

就算凝視也看不見任何東西,無邊無際的黑暗。

無論是上下,還是左右,就連自己都開始變得曖昧那樣的黑暗中,有什麼浮了上來。

那是被鎖鏈拘束住的、醜陋的左臂。

那彷彿遠在天邊,卻又好似近在咫尺。

唐突地、鎖鏈破碎了。

粉碎的破片落了下去。

得到自由的左臂,彷彿要抓住希德那般伸了過來。

希德架起了漆黑的長刀,然後世界——為光芒所暈染。

希德站在了清晨的森林中。那是他進門前所在的地方。

雖然四處轉了一下,但哪裡都沒有那個左臂的蹤影。炫目的朝陽照射在他的臉上,他眯細了眼睛。

「即使心臟被貫穿、也沒事呢」

從背後傳來了搭話聲。轉過身去、站在那裡的是總感覺有些朦朧的奧蘿拉。

「我把心臟錯開了。但是、稍微有點累了……」

他對著清空歎了口氣,靠在樹上坐了下來。

「真是讓人吃驚的人呢。比我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奧蘿拉坐在了他的旁邊,想要撫摸他胸口的傷口。

可奧蘿拉的手上並沒能沾上鮮血。她的手無法觸碰到他而是穿了過去。

「要消失了呢」

「看上去是呢」

兩人坐著眺望美麗的朝陽。

「呼喚你的是我。抱歉說了謊」

「沒事」

「除此之外,還撒了別的謊」

「沒事」

能夠聽到小鳥的鳴叫聲。朝露散發著光輝。

「一直想要早點消失。想要忘掉一切」

「嗯」

「但是,終於得到了一個,不想忘記的回憶。即使我會消失,也絕不想忘記這份記憶」

說著她露出了微笑。

「謝謝你、給了我重要的回憶」

然後逐漸消失。強行露出的笑容似乎有些悲傷。

「我也很開心哦。謝謝你」

「如果你、找到了真正的我……」

她撫摸著希德的臉頰這麼說道。但是,他已經無法、再看見她的身影了。

那裡已經空無一人,隻有一直保持著寂靜的早晨。

「殺了我、嗎……」

他呢喃著奧蘿拉留下的話語,觸摸了自己的臉頰。彷彿她的溫暖,還留在那裡一般。

000

阿爾法和艾普西隆從山頂上俯視著林德布爾穆。

阿爾法的禮裙被風吹動著、露出了白皙的雙腿。

「聖域被消滅了」

「是呢」

阿爾法按住了眼角。

「聖劍的回收呢?」

「聖劍被蒸發了」

阿爾法歎了口氣。

「核心的樣本呢?」

「核心也蒸發了」

阿爾法搖了搖頭。

「真是最單純、也最確實的解決方式呢。真像他的風格」

「能夠達成這一點的、正是Shadow大人」

艾普西隆一臉自豪地說道。

「他要走的路,也是我們要走的路」

阿爾法美麗的金髮反射著朝陽散發著光輝。眺望著遠處林德布爾穆的街道,她眯細了眼睛。

「於是、貝塔呢?」

「正在誘導公主等人。說是順利的話能夠潛入的樣子」

「是嗎。聖域的調查呢?」

「現階段能夠調查的部分已經全部結束了」

「告訴我」

阿爾法傾聽著艾普西隆的報告。

那明晰的頭腦瞬間就將情報整理了起來。

「已經夠了。於是、那件事呢?」

「看來假說是正確的」

艾普西隆稍稍有些躊躇、隨後言簡意賅地答道。

「『災厄的魔女』奧蘿拉……其別名又為、『魔人迪亞波羅斯』」

阿爾法用她那湛藍的眼眸,眺望著遠處的朝陽。

「是嗎……所以他才……」

拚圖的碎片發出了嵌上的聲響。

000

脫離聖域後,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森林。

阿蕾克西雅環顧一下四周,發現蘿茲和夏目正站在她身邊不遠處。

是脫離聖域時待在一起的三人。

「這裡是……?」

蘿茲歪了歪脖子。

「應該是在林德布爾穆的森林裡面吧。可以看到遠處的街道」

夏目答道。聽她這麼一說、的確可以看到遠方的街道。

明明隻能從樹林的間隙裡模糊的看到一點,真虧她能注意到呢。

「回城裡去吧」

「也是呢」

正準備出發、阿蕾克西雅卻叫住了兩人。

「等等」

「阿蕾克西雅小姐?」

「怎麼了嗎?」

兩人停下腳步看向阿蕾克西雅。

「呐、不覺得不甘心嗎?」

「不甘心、是指……?」

「不明白你想說什麼」

阿蕾克西雅交替看著兩人的眼睛。

「我們什麼都沒做到,雖然我明白我們沒有力量,可是不隻是這樣。我們連誰對誰錯,連善惡都判斷不了。隻能作為一個旁觀者站在那裡……」

「阿蕾克西雅小姐……」

「如果再這樣無知下去的話,總有一天我們重要的事物會被奪走。會這麼想的、難道隻有我一個人嗎……?」

「阿蕾克西雅小姐、其實我也……我也考慮過這件事。從之前的學園襲擊事件就可以看出有我們不知道的大組織在暗地裡行動。『Shadow >>

Garden』的事情也好,與其敵對的組織的事情也好,我們什麼也不知道……」

「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所以你打算怎麼辦呢,阿蕾克西雅大人」

阿蕾克西雅抱起胳膊點了點頭。

「我們現在很弱,而且什麼也不知道。但隻要三人在一起的話,肯定有能夠做到的事。我是米德嘉爾王國的公主,蘿茲前輩是奧利雅納王國的公主,而你作為作家肯定也有人脈。我們三個人不一起收集情報然後共享嗎?」

「——既然你說首先,那也就是還有下一步計劃咯?」

「雖然得根據收集到的情報再說,但或許可以三人協力戰鬥吧。然後還要增加夥伴的數量……」

「真是一點具體內容都沒有呢」

面對夏目的指正,阿蕾克西雅不由得瞪了過去。

「所、所以纔要先收集情報啊,具體方針得等詳細分析過調查來的情報後再決定!」

「如果你有能詳細分析情報的智商就好了呢……」

夏目嘀咕道。

「你有說什麼嗎?」

「並沒有呢」

阿蕾克西雅瞪著眼睛,而夏目則面帶著微笑,兩人就那樣僵持了一會兒。

「所以要怎麼做?聯手嗎?還是不聯手?」

「我會協助的。試著從奧利雅納王國那邊收集情報」

最先伸出了手的是蘿茲。

「我也會用作家的人脈來調查的」

說著夏目把手搭在蘿茲的手背上。

「就這樣決定了呢。這樣的話,我們就是同伴了哦。無論是國家還是立場都各不相同,而且連心裡在想著什麼都不清楚。即使這樣我也還是會把你們當做同伴來信任的」

最後阿蕾克西雅把手搭在兩人的手上。

「聽起來不錯呢。揭露世界的真相的夥伴……就像是傳說要開始了一樣呢」

蘿茲微笑著。

「勇者的角色、賢者的角色和拖後腿的角色都有了呢」

夏目看著阿蕾克西微笑著。

「拖後腿的角色是你吧」

阿蕾克西雅看著夏目微笑著。

三人就那樣並排走了起來。

清晨的朝陽照亮了著林德布爾穆的街道。

000

伽瑪的絕大部分工作都是與三越商會相關的表面工作。

不管她自己是否能夠接受。但既然戰鬥能力擺在那裡,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想要華麗地與主人並肩作戰什麼的,終究隻是她深藏在心的小秘密。

於是乎、伽瑪今天也辛勤地處理著三越商會的業務。

她現在正位於維加爾泰帝國的邊境馬德裡。

與這裡的領主就開設三越商會的支店一事進行著商議。

「露娜小姐、這裡我們非常推薦呢」

露出燦爛的笑容為伽瑪帶路的、是領主的長子路德。

所謂露娜即是伽瑪表面的名字。同時也是三越商會會長的名字。

「面朝大道的立地、采光自不用說橫幅也很寬廣。包括土地在內原來需要1億4000萬澤尼的行情,看在您的面子上就特別1億2000萬讓給您吧。還請務必在這裡開店」

「也是呢」

立地確實沒得說。建築物本身也不差,雖然略有些老舊,但畢竟是三層建築面積寬敞也很結實。

隻需稍作改裝就能作為商會來使用。也可以直接推倒重建,畢竟其價值的絕大部分都來自它的立地。

然而、有著此等最高級立地的建築隻值1億2000萬澤尼這件事本身,纔是問題所在。

換作米德嘉爾王國的王都的話,同等級的立地少說也得10倍以上。即使是與這裡同規模的地方都市,怎麼算也不會少於5倍的纔是。

即使價格如此便宜卻還是會被賣剩下來,這其中自然是有原因的。

而與其說是這是商品原因,倒不如說是這座都市本事的原因。

維加爾泰帝國的邊境馬德裡,近年人口正逐步過疏化。理由有很多,但大致可以分為以下兩種。

其一、都市的所處的位置太差。

裝滿貨物的馬車從馬德裡出發,即使是最近的都市也要花上一個月的時間。考慮到時間和所花的成本、實在談不上發展商業。

其二、維加爾泰帝國的帝都現在正是好景氣。年輕人和商人都往帝都去了。

嘛、之所以帝都會一片紅火,也都是因為三越商會維加爾泰帝都支店的開張、以及後續的二次開發所導致的就是了。當然關於這一點,雙方都沒有提及的打算。

基於以上兩點、馬德裡這座都市可以說是完全沒有魅力。

會在這種大道上購入建築的也隻有商會了。但類似的商品又滿大街都是。

總而言之、隻要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在這座都市開店什麼的,完全就是自殺行為。

「還請務必、在我們這裡開店!」

領主的兒子路德也很拚命。他當然也聽說了在帝都開設分店的三越商會的傳聞。

隻要三越商會在馬德裡開設支店的話,人口過疏化也會有所緩解。日益下滑的財政也能夠成V字形回覆——他估計就是這麼想的吧。

當然、這樣的好事是不會有的。

隻要問題沒有解決,即使三越商會開了支店也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

「怎麼辦好呢……」

「那、那好吧,這次就特別1億澤尼讓給您!」

看著態度曖昧不清的伽瑪,路德進一步降低了價格。

但是、伽瑪自然沒有因為區區2000萬澤尼的降價就拍板的打算。這一週時間、她已經在把這附近都看了一遍了,但至始至終卻都保持著一副曖昧不清的態度。

該看的都已經看了。

她現在隻是、在等待罷了。

「——露娜大人」

就在這時。身後穿著三越商會製服的美女向伽瑪耳語道。

「調查結束了」

「結果呢?」

「可能」

「那個東西呢?」

「不會錯的——是石油」

「——是嗎」

然後、伽瑪第一次對路德露出了笑容。

「買了」

「哦哦、您願意賣嗎!那麼——」

「這條道上商品、我們全都要了」

「——哈?」

「隻要你們願意接受我方的條件,我們便會對這座都市進行二次開發,並將其打造成全維加爾泰數一數二的都市」

「——誒?」

「你們有擴張納爾河的支流、建設運河的打算嗎」

「啊……有的」

「很好、那麼就按計劃實施吧」

說著伽瑪向部下下達了指示。

「把納爾河下流的物件都買起來。要開始了哦、不動產泡沫經濟……」

這麼說著她們迅速地行動了起來,眨眼功夫隻剩一臉呆泄的路德被留在了那裡。

回過神來、他張望了一下四周,

「啊、對了……得和老爹報告一聲……」

這麼嘀咕道。

000

——弱者是沒有價值的。

作為獸人出生的她,在一族中是被這麼教導著長大的。

她的部族即使在犬係家族中也是極為有力的。她的父親乃是族長,膝下有著超過100名的孩子。她是家族中地位較低的情人的孩子,乃是並沒有被太過期待的存在。

被分配的食物也很少,由於總是捱餓她的身體非常的消瘦。

然後到了她三歲的時候,終於連食物也不再被給予了。

瘦得皮包骨頭的她,搖搖晃晃的走進了森林,第一次親手捕獲了獵物。她將足有自己身高數倍的野豬腦袋敲碎,貪婪地吸食著它的血與內臟。

她學會了用自己的爪牙來獲取食物的方法,並且發現這意外的十分簡單。

然後她意識到了,這就是所謂的『生存』。

被給予的食物是沒有價值的。

隻有自己狩獵得來的纔是有價值的。

身上沾滿鮮血的她回到了村裡,那個傳言很快便傳開了。

雖說是獸人,但是隻有三歲的女孩打倒野豬也是十分異常的事。

但是、她卻做到了。

她有著無可類比的身體能力和五感,明明沒人教導卻能夠操縱魔力。

被同年齡的孩子找茬打架的話,就會一拳將其打飛,肚子餓了的話就會自己去找獵物吃。

消瘦纖細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纖細卻緊實的>>

肌肉。沒過多久她便成長為了一個美麗的女孩。

在她12歲的時候,一族之中除了族長以外已經沒有任何人能戰勝她了。

再有幾年……不、也許隻要1年,她說不定就能超越族長。

然而、現實卻沒有變成那樣。

她——被了。

會被從族群中驅逐出去。這是一族的規定。

她拖著被病魔侵蝕的身體逃走了,邊狩獵邊在森林中漫無目的地徘徊著。

她喜歡狩獵。

通過狩獵、她才能夠生存下來。憑藉著本能,她理解了自己就是為了狩獵而生的。

正因為入醋,就是被族群趕出來她也一點也沒有介意。

隻要能像這樣狩獵著生存下去就行了。

但是、病魔卻侵蝕著她。身體開始腐爛,逐漸衰弱到無法狩獵的地步。

她倒在了森林的水邊、仰望著天空。

「還能……繼續……狩獵……」

野獸的味道,腳步的聲音,鳴叫的聲音。

在廣闊的森林之中,遠處還殘留著獵物的痕跡,她就像是已經得手了一樣瞭解著這一點。隻要身體還能動的起來,現在馬上就能獵得到吧。

「獵物……在……呼喚……著」

伸出漆黑而腐朽的手,但能抓到的卻隻有虛空。

「明明……還能……繼續狩獵……」

視野漸漸變的模糊了。

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所剩無幾,但聽到近處的狼嘯後她卻嗤笑了起來。

狼來狩獵自己了。

這是、一個機會。

自己已經不能動了。那麼隻要讓獵物來這裡就可以了。

在狼將要咬住自己的瞬間,反過來咬斷它的喉嚨吧。

她屏住呼吸等待著狼的到來。

但是、狼卻沒有來。

「為什……麼……」

狼的氣息逐漸遠離,取而代之的是有著金色頭髮的美麗精靈。

「進展的相當快呢……竟然能在這種狀態下保持意識,還真是不得了的精神力呢」

這樣說著的精靈少女伸出手來,但是下一瞬間她就慌忙縮回了手。

哢嚓,的一下。

獸人少女的獠牙咬了個空。

她以一副漆黑而又腐爛的表情,緊緊地盯著精靈少女嗤笑著。

「大傢夥……來了……呢」

然後、她竭儘最後的氣力站了起來。

對於她來說,獵物不僅僅是野獸。獸人部族之間的鬥爭也很多,在那裡的狩獵也是她的生活價值。

第一眼見到對方的瞬間,她就理解了這個精靈少女,是能讓她的血液沸騰的大傢夥。

「怎麼會……還能站的起來嗎……!?」

精靈少女向後退去。

「嘎啊!!」

緊接著下一個瞬間,獸人的少女以驚人的速度飛撲了過去。從那動作根本看不出她是個病人。

「——!?」

躲開了獠牙,精靈少女大大地向後退去。但是獸人的少女也很快整理好搖晃的體勢追了上來。

「住手、我是來幫你——!看來說了也沒用呢。我來做的話隻會讓她受傷,隻能拜托他了……」

精靈少女這樣低語著、轉身跑走了

「等、等一……下……啊……」

獸人的少女向著那個背影追了幾步,就這麼搖搖晃晃地倒下了。

已經沒有體力去追趕了。

剛纔的戰鬥已經把她的氣力完全耗儘了。

好不容易、想著能在最後獵到個大傢夥……

在失落中、她閉上了眼睛。

她側耳聽著靜悄悄的森林的聲音,突然旁邊響起的腳步聲,嚇的她連忙睜開了眼睛。

在那裡的、是一個全身漆黑的黑髮少年。完全感覺不到他的氣息。

「吾乃Shadow……」

看著這麼說著俯視而下的他的眼睛,她渾身顫抖了起來。

——贏不了。

面對這個少年的話自己無論如何也贏不了。

並不是出於理性而是出於本能,她瞬間便理解了這一點。

對她來說比自己還要上位的存在隻有身為部族長的父親了。但即使是那個父親她也從來沒有怕過。

但是——這個少年卻不同。

從根本上來講、作為生物的強度是不同的。

隻要看那幾經鍛鍊的**,就能夠明白那是為了戰鬥而打造的。

隻要看那研磨至極的魔力,就能明白其密度足以將這周圍一帶完全消滅。

隻要看那對銳利的眼神,就能明白他已經看透了她的實力。

連想要戰鬥的心思都起不了,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

她對那個少年的力量感到了恐懼,並遵從了比自己更高等生物的本能。

也就是——服從。

「唔~~」

仰面朝天的躺下,露出了腹部,啪嗒啪嗒的搖動著尾巴。

「這不是很順從嗎……?」

「在我那會兒可是相當狂暴的呢」

少年一臉狐疑地與精靈少女交談了起來。

「算了。先治好吧」

「我也來幫忙」

這麼說著,少年用青紫色的魔力包裹住了獸人少女。精靈少女雖然還有些生硬但也還是一起幫忙了。

「唔~~」

在那期間,獸人少女一直露出肚子搖著尾巴。

沒過多久、大致的治療就結束了,不知何時周圍多出了銀髮的精靈與靛藍頭髮的精靈。

雖然還沒有完全恢複,但也已經恢複到了正常的程度。

「我是阿爾法。雖然趕的有些緊,不過我現在要就我們的組織與你的身體進行說明——」

趁著自稱阿爾法的精靈少女說著不明所以的話期間。獸人少女確認起了自己的身體。

多虧了自稱Shadow的少年的魔力,才能恢複到這種程度。

那強而有力還很溫暖的魔力,她絕對不會忘記的吧。

這樣一來就又可以狩獵了。

「——也就是說,我們在與教團進行著鬥爭」

雖然不太明白,但是這裡對她來說是個新的部族這一點還是理解了。

關於那一點她並沒有異議。

因為這個部族的族長Shadow,是她所見過的最強的人。跟隨最強的存在對於獸人來說是一種榮耀。

隻要有Shadow還在,這個部族就能成為世界第一的部族。

稱霸世界!!

那個詞語在她的腦海中閃爍著。

「德爾塔。從今天開始這就是你的新名字了」

「德爾塔……Boss給我的名字……」

比起之前的名字還要更喜歡。因為那是Boss所賜予的名字。

Boss很厲害,是最強的。對她來說Boss是世界第一。

正因如此,她纔有應該做的事。

她環視起了周圍的三個精靈。靛藍頭髮的傢夥不值一提。銀色頭髮的傢夥一般般。金色頭髮的傢夥果然很強。

這個部族的首領毫無疑問是Shadow,其次的二把手則是阿爾法。

也就是說,德爾塔應該做的是——

「喂、金色的傢夥!」

用手指著阿爾法,德爾塔瞪向了她。

「從今天開始德爾塔就是這個部族的No.2了!」

部族的順序爭奪對於獸人而言非常重要。

「趕快露出肚子表示服從!」

「——啊?」

然後、阿爾法的魔力爆發了。

000

艾普西隆起得一直很早。

今天的她也曰出之前就醒了過來,穿著睡袍站在了大鏡子前。

睡眼時間僅有3小時。但是、由於主上所傳授的通過簏力在睡眼的同時恢夏疲芳之術,就算隻有3小時也足夠了。

當然對美容也沒任何的影響。

通過將睡眼時間壓縮到3小時,一天就有21小時能夠有效活用。

修行和任務自不用說,對她而言磨礪自我的時間更是比都重要的。

為此、艾普西陸早早地就站在了大鏡子的面前。

首失是檢點用史菜姆堆秧起來的陶部。

她在鏡子面前來回擺弄揉搓著巨大的史菜姆。

是否是豐滿美麗的形狀。

觸感是否柔軟有彈性。

而最重>>

要的,是自不自然。

絕不能向任何人暴露這份豐滿的秘密。

比起自然更自然,比天然更近天然。將這份方針深藏於心,她對史萊姆的點檢從沒有一絲雜念。

花了差不多一小時在鏡子的面前揉搓、旋轉擺弄之後,胸部的點檢和微調總算結束了。

接著就該檢查全身的平衡性。

用史萊姆收緊的纖瘦的輪廊是否合適。

用史萊姆堆積的臀部的分量是否優美。

大腿的纖細程度和緊繃感如何,小腿的形狀……腿的長度……

在所有的點檢和調整完成之時太陽已經升了起來。

她脫去睡袍扔在一旁,將輕便的連衣密穿在史菜姆上面、化妝、整理髮型。

就這樣,艾普西隆總算做好了能在人前露面的打扮。

最後下一次,她站在了大鏡子面前,唰地迴轉一圈後襬出了艾普西隆流奧義『Shadow

大人惱殺性感pose』。

「一一今天的我也是如此美麗」

然後、用自信洋溢的笑容低聲輕呢。

一一一切都是為了主上大人。到此為止、都是艾普西隆的日常慣例。

但是、今天的『暗影大人惱殺性感pose』比起以往別樣的長。維持著強調胸部史萊姆的姿勢艾普西隆的臉上浮現出了噁心的笑容。

「呼呼……鳴呼呼呼呼呼……鳴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那是一一回想起什麼的笑聲。

艾普西隆回想起的是前幾天,在聖地林德布爾穆久違地與主上再會時的事。

優雅地了結掉教團的刺客,降臨在主上、shadow跟前的美女艾普西隆。

對於久違的和主上的見面,她比起往常還要多堆了一些。而那時、她的主上也注視著艾普西隆。

目不轉睛地,用熾熱的眼神,注視著艾普西隆的胸部!

艾普西隆的美麗,魅力,以及努力,釘住了主上的視線。

艾普西隆雖然雙頰泛紅,但還是裝作了一副沒有注意到主上視線的樣子。然後在主上離去的瞬間,那份思念還是爆發了勝利的宣言。

「贏了! 我終於戰勝了天然貨」

在叫出來的一瞬間,她突然回過了神來。

這裡並不是聖地林德布爾穆。而是她的寢室。

但是,那一日強烈地刻在了她的記憶之中。

那個、注視著艾普西隆胸部的主上熱烈的視線一一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她終於放下了『Shadow大人惱殺性感pose』但是噁心的笑容依然黏在臉上。

那一天,那個瞬間,她毫無疑問到達了人生的最高峰。

然後、隻要回想起那一天的那個瞬間,她便再一次回到了人生的最高峰。

就彷彿是不死鳥一般一一無數次、無數次……

就這樣、艾普西隆的今天也從人生的最高峰開始了。

離開寢室的艾普西隆,久違的在走廊與貝塔擦肩而過。

她們表面上,平穩地打著招呼。

[早上好、貝塔」

[早上好、艾普西隆」

就是那樣平凡的問候。然而相互的目光卻完全沒有看著對方的臉。

視線的前方是一一胸部。

用彷彿殺父之仇一般的目光,凝視著對方彷彿火箭般突出的胸部。

然後、互相挺起了自己的胸部。

深吸一口氣,鼓起並將胸部挺到了極限。

那是對於女人來說絕對不能輸的戰鬥。

挺起的胸部和史萊姆碰撞在一起,噗嚕嚕地搖晃著。

「呼呼呼……」

「庫……」

今天也是艾普西隆的優勢。要說為什麼的話,因為她的史萊姆一直都是堆到了能贏過貝塔的程度的。

這場戰鬥、原本是由艾普西隆單方面的敵視開始的。

但是在艾普西隆將史萊姆不斷堆積起來的途中, 對抗意識也在貝塔的心中油然而生,事到如今在雙方的心中都已經懷抱著某種漆黑的東西。

但是、她們是同伴。

一起跨越了嚴酷的修行、無數次在任務**同戰鬥,在她們的心中也確實萌生了同伴意識。

確實相互信賴著對方、重視人彼此。

所以、基本上來說,她們是不會起什麼爭執的。

沒錯一一基本上來說。

往常的、本應普通地打個招呼就那樣擦肩而過的。從幼時便一起度過了漫長時光的兩人,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聊的了。

然而、今天卻不同。

艾普西隆高聳的自尊心,不允許就這樣擦肩而過。

「說起來、最近遇到了很讓人吃驚的事呢……」

「吃驚的事?」

艾普西隆叫住了貝塔,維持著胸部和史萊姆撞在一起的姿勢開始說到。

「前幾天因為聖地的任務和主上大人一起的時候呢……被熱烈的目光沐浴了……」

「什!?」

「我的、這裡、被主上大人熾熱的視線給……」

艾普西隆臉頰泛紅扭扭捏捍地說到。

「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不、不可能有那種事! 絕、絕對是搞錯了!」

「不對,不是錯覺。貝塔也明白的吧,我們對那種視線比起常人要敏感一倍」

「鳴,確、確實是……」

富有魅力的兩人理所當然的常常受到男人的注視。自然地也就對視線變得敏感了。

「所以我才感到了驚訝啊。沒想到主上大人居然對我這種人,投向熱烈的視線什麼的……」

「咕……主上大人……那種事、怎麼會……」

一臉悔恨的貝塔緊盯著艾普西隆。

「但是、就憑我這般,受到主上大人的注目真的好嗎……」

一邊“呼呼呼”地笑著一邊強調『就憑我這般』的艾普西隆。

「畢竟你想想。比起我來,貝塔還要更加身材美妙,更加可愛嘛!」

「一一什!?」

艾普西隆從遙遠的高處,俯視著貝塔。

從那一臉洋洋得意的表情上很容易就能看出她根本一毫米都沒覺得什麼『就憑自己』

那是,勝者的餘容一一

那是在身村上獲得勝利,在美貌上獲得勝利,受到主上的注目之人的勝利宣言一一一種秀優越。

「明明貝塔的胸部還要更大……」

「咕」

「腰也更細……」

「咕嗚」

「腿也更長……」

「還這麼可愛!」

「咕嗚嗚嗚嗚嗚嗚嗚」

接著彷彿追擊一般艾普西隆披露了奧義『Shadow大人惱殺性感pose』在貝塔眼前顯擺壓倒性的實力。

貝塔的眼眶中開始積攢起淚珠。

「所以、貝搭應該也感受到過,主上大人熾熱的目光吧」

「我、我我我、我……」

「哎呀呀,難道說沒有過嗎」

「我、我我我我我……」

「雖然我覺得應該不可能啦……」

「我我我我……我、我……嗚、嗚嗚嗚嗚嗚嗚!」

貝塔一邊哭著一邊跑掉了。

「嗚呼呼……天然貨什麼的被這個世界淘汰掉便好……能受到主上大人寵愛的隻有我……」

目送著敗逃的貝塔艾普西隆露出了微笑。

過去、她所敬愛的主上在沒人的地方曾這麼自言自語過。

「艾普西隆的自尊心之高,隻要看到她堆的史菜姆的量便一目瞭然」

正如那句話所印證的,她的自尊比天還高。隻要那自尊心沒那麼高的話,明明就是個很會照顧人的坦率的好孩子。

沒錯、隻要自尊心沒那麼高的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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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獸人,但是隻有三歲的女孩打倒野豬也是十分異常的事。

但是、她卻做到了。

她有著無可類比的身體能力和五感,明明沒人教導卻能夠操縱魔力。

被同年齡的孩子找茬打架的話,就會一拳將其打飛,肚子餓了的話就會自己去找獵物吃。

消瘦纖細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纖細卻緊實的>>

肌肉。沒過多久她便成長為了一個美麗的女孩。

在她12歲的時候,一族之中除了族長以外已經沒有任何人能戰勝她了。

再有幾年……不、也許隻要1年,她說不定就能超越族長。

然而、現實卻沒有變成那樣。

她——被了。

會被從族群中驅逐出去。這是一族的規定。

她拖著被病魔侵蝕的身體逃走了,邊狩獵邊在森林中漫無目的地徘徊著。

她喜歡狩獵。

通過狩獵、她才能夠生存下來。憑藉著本能,她理解了自己就是為了狩獵而生的。

正因為入醋,就是被族群趕出來她也一點也沒有介意。

隻要能像這樣狩獵著生存下去就行了。

但是、病魔卻侵蝕著她。身體開始腐爛,逐漸衰弱到無法狩獵的地步。

她倒在了森林的水邊、仰望著天空。

「還能……繼續……狩獵……」

野獸的味道,腳步的聲音,鳴叫的聲音。

在廣闊的森林之中,遠處還殘留著獵物的痕跡,她就像是已經得手了一樣瞭解著這一點。隻要身體還能動的起來,現在馬上就能獵得到吧。

「獵物……在……呼喚……著」

伸出漆黑而腐朽的手,但能抓到的卻隻有虛空。

「明明……還能……繼續狩獵……」

視野漸漸變的模糊了。

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所剩無幾,但聽到近處的狼嘯後她卻嗤笑了起來。

狼來狩獵自己了。

這是、一個機會。

自己已經不能動了。那麼隻要讓獵物來這裡就可以了。

在狼將要咬住自己的瞬間,反過來咬斷它的喉嚨吧。

她屏住呼吸等待著狼的到來。

但是、狼卻沒有來。

「為什……麼……」

狼的氣息逐漸遠離,取而代之的是有著金色頭髮的美麗精靈。

「進展的相當快呢……竟然能在這種狀態下保持意識,還真是不得了的精神力呢」

這樣說著的精靈少女伸出手來,但是下一瞬間她就慌忙縮回了手。

哢嚓,的一下。

獸人少女的獠牙咬了個空。

她以一副漆黑而又腐爛的表情,緊緊地盯著精靈少女嗤笑著。

「大傢夥……來了……呢」

然後、她竭儘最後的氣力站了起來。

對於她來說,獵物不僅僅是野獸。獸人部族之間的鬥爭也很多,在那裡的狩獵也是她的生活價值。

第一眼見到對方的瞬間,她就理解了這個精靈少女,是能讓她的血液沸騰的大傢夥。

「怎麼會……還能站的起來嗎……!?」

精靈少女向後退去。

「嘎啊!!」

緊接著下一個瞬間,獸人的少女以驚人的速度飛撲了過去。從那動作根本看不出她是個病人。

「——!?」

躲開了獠牙,精靈少女大大地向後退去。但是獸人的少女也很快整理好搖晃的體勢追了上來。

「住手、我是來幫你——!看來說了也沒用呢。我來做的話隻會讓她受傷,隻能拜托他了……」

精靈少女這樣低語著、轉身跑走了

「等、等一……下……啊……」

獸人的少女向著那個背影追了幾步,就這麼搖搖晃晃地倒下了。

已經沒有體力去追趕了。

剛纔的戰鬥已經把她的氣力完全耗儘了。

好不容易、想著能在最後獵到個大傢夥……

在失落中、她閉上了眼睛。

她側耳聽著靜悄悄的森林的聲音,突然旁邊響起的腳步聲,嚇的她連忙睜開了眼睛。

在那裡的、是一個全身漆黑的黑髮少年。完全感覺不到他的氣息。

「吾乃Shadow……」

看著這麼說著俯視而下的他的眼睛,她渾身顫抖了起來。

——贏不了。

面對這個少年的話自己無論如何也贏不了。

並不是出於理性而是出於本能,她瞬間便理解了這一點。

對她來說比自己還要上位的存在隻有身為部族長的父親了。但即使是那個父親她也從來沒有怕過。

但是——這個少年卻不同。

從根本上來講、作為生物的強度是不同的。

隻要看那幾經鍛鍊的**,就能夠明白那是為了戰鬥而打造的。

隻要看那研磨至極的魔力,就能明白其密度足以將這周圍一帶完全消滅。

隻要看那對銳利的眼神,就能明白他已經看透了她的實力。

連想要戰鬥的心思都起不了,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

她對那個少年的力量感到了恐懼,並遵從了比自己更高等生物的本能。

也就是——服從。

「唔~~」

仰面朝天的躺下,露出了腹部,啪嗒啪嗒的搖動著尾巴。

「這不是很順從嗎……?」

「在我那會兒可是相當狂暴的呢」

少年一臉狐疑地與精靈少女交談了起來。

「算了。先治好吧」

「我也來幫忙」

這麼說著,少年用青紫色的魔力包裹住了獸人少女。精靈少女雖然還有些生硬但也還是一起幫忙了。

「唔~~」

在那期間,獸人少女一直露出肚子搖著尾巴。

沒過多久、大致的治療就結束了,不知何時周圍多出了銀髮的精靈與靛藍頭髮的精靈。

雖然還沒有完全恢複,但也已經恢複到了正常的程度。

「我是阿爾法。雖然趕的有些緊,不過我現在要就我們的組織與你的身體進行說明——」

趁著自稱阿爾法的精靈少女說著不明所以的話期間。獸人少女確認起了自己的身體。

多虧了自稱Shadow的少年的魔力,才能恢複到這種程度。

那強而有力還很溫暖的魔力,她絕對不會忘記的吧。

這樣一來就又可以狩獵了。

「——也就是說,我們在與教團進行著鬥爭」

雖然不太明白,但是這裡對她來說是個新的部族這一點還是理解了。

關於那一點她並沒有異議。

因為這個部族的族長Shadow,是她所見過的最強的人。跟隨最強的存在對於獸人來說是一種榮耀。

隻要有Shadow還在,這個部族就能成為世界第一的部族。

稱霸世界!!

那個詞語在她的腦海中閃爍著。

「德爾塔。從今天開始這就是你的新名字了」

「德爾塔……Boss給我的名字……」

比起之前的名字還要更喜歡。因為那是Boss所賜予的名字。

Boss很厲害,是最強的。對她來說Boss是世界第一。

正因如此,她纔有應該做的事。

她環視起了周圍的三個精靈。靛藍頭髮的傢夥不值一提。銀色頭髮的傢夥一般般。金色頭髮的傢夥果然很強。

這個部族的首領毫無疑問是Shadow,其次的二把手則是阿爾法。

也就是說,德爾塔應該做的是——

「喂、金色的傢夥!」

用手指著阿爾法,德爾塔瞪向了她。

「從今天開始德爾塔就是這個部族的No.2了!」

部族的順序爭奪對於獸人而言非常重要。

「趕快露出肚子表示服從!」

「——啊?」

然後、阿爾法的魔力爆發了。

000

艾普西隆起得一直很早。

今天的她也曰出之前就醒了過來,穿著睡袍站在了大鏡子前。

睡眼時間僅有3小時。但是、由於主上所傳授的通過簏力在睡眼的同時恢夏疲芳之術,就算隻有3小時也足夠了。

當然對美容也沒任何的影響。

通過將睡眼時間壓縮到3小時,一天就有21小時能夠有效活用。

修行和任務自不用說,對她而言磨礪自我的時間更是比都重要的。

為此、艾普西陸早早地就站在了大鏡子的面前。

首失是檢點用史菜姆堆秧起來的陶部。

她在鏡子面前來回擺弄揉搓著巨大的史菜姆。

是否是豐滿美麗的形狀。

觸感是否柔軟有彈性。

而最重>>

要的,是自不自然。

絕不能向任何人暴露這份豐滿的秘密。

比起自然更自然,比天然更近天然。將這份方針深藏於心,她對史萊姆的點檢從沒有一絲雜念。

花了差不多一小時在鏡子的面前揉搓、旋轉擺弄之後,胸部的點檢和微調總算結束了。

接著就該檢查全身的平衡性。

用史萊姆收緊的纖瘦的輪廊是否合適。

用史萊姆堆積的臀部的分量是否優美。

大腿的纖細程度和緊繃感如何,小腿的形狀……腿的長度……

在所有的點檢和調整完成之時太陽已經升了起來。

她脫去睡袍扔在一旁,將輕便的連衣密穿在史菜姆上面、化妝、整理髮型。

就這樣,艾普西隆總算做好了能在人前露面的打扮。

最後下一次,她站在了大鏡子面前,唰地迴轉一圈後襬出了艾普西隆流奧義『Shadow

大人惱殺性感pose』。

「一一今天的我也是如此美麗」

然後、用自信洋溢的笑容低聲輕呢。

一一一切都是為了主上大人。到此為止、都是艾普西隆的日常慣例。

但是、今天的『暗影大人惱殺性感pose』比起以往別樣的長。維持著強調胸部史萊姆的姿勢艾普西隆的臉上浮現出了噁心的笑容。

「呼呼……鳴呼呼呼呼呼……鳴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那是一一回想起什麼的笑聲。

艾普西隆回想起的是前幾天,在聖地林德布爾穆久違地與主上再會時的事。

優雅地了結掉教團的刺客,降臨在主上、shadow跟前的美女艾普西隆。

對於久違的和主上的見面,她比起往常還要多堆了一些。而那時、她的主上也注視著艾普西隆。

目不轉睛地,用熾熱的眼神,注視著艾普西隆的胸部!

艾普西隆的美麗,魅力,以及努力,釘住了主上的視線。

艾普西隆雖然雙頰泛紅,但還是裝作了一副沒有注意到主上視線的樣子。然後在主上離去的瞬間,那份思念還是爆發了勝利的宣言。

「贏了! 我終於戰勝了天然貨」

在叫出來的一瞬間,她突然回過了神來。

這裡並不是聖地林德布爾穆。而是她的寢室。

但是,那一日強烈地刻在了她的記憶之中。

那個、注視著艾普西隆胸部的主上熱烈的視線一一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她終於放下了『Shadow大人惱殺性感pose』但是噁心的笑容依然黏在臉上。

那一天,那個瞬間,她毫無疑問到達了人生的最高峰。

然後、隻要回想起那一天的那個瞬間,她便再一次回到了人生的最高峰。

就彷彿是不死鳥一般一一無數次、無數次……

就這樣、艾普西隆的今天也從人生的最高峰開始了。

離開寢室的艾普西隆,久違的在走廊與貝塔擦肩而過。

她們表面上,平穩地打著招呼。

[早上好、貝塔」

[早上好、艾普西隆」

就是那樣平凡的問候。然而相互的目光卻完全沒有看著對方的臉。

視線的前方是一一胸部。

用彷彿殺父之仇一般的目光,凝視著對方彷彿火箭般突出的胸部。

然後、互相挺起了自己的胸部。

深吸一口氣,鼓起並將胸部挺到了極限。

那是對於女人來說絕對不能輸的戰鬥。

挺起的胸部和史萊姆碰撞在一起,噗嚕嚕地搖晃著。

「呼呼呼……」

「庫……」

今天也是艾普西隆的優勢。要說為什麼的話,因為她的史萊姆一直都是堆到了能贏過貝塔的程度的。

這場戰鬥、原本是由艾普西隆單方面的敵視開始的。

但是在艾普西隆將史萊姆不斷堆積起來的途中, 對抗意識也在貝塔的心中油然而生,事到如今在雙方的心中都已經懷抱著某種漆黑的東西。

但是、她們是同伴。

一起跨越了嚴酷的修行、無數次在任務**同戰鬥,在她們的心中也確實萌生了同伴意識。

確實相互信賴著對方、重視人彼此。

所以、基本上來說,她們是不會起什麼爭執的。

沒錯一一基本上來說。

往常的、本應普通地打個招呼就那樣擦肩而過的。從幼時便一起度過了漫長時光的兩人,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聊的了。

然而、今天卻不同。

艾普西隆高聳的自尊心,不允許就這樣擦肩而過。

「說起來、最近遇到了很讓人吃驚的事呢……」

「吃驚的事?」

艾普西隆叫住了貝塔,維持著胸部和史萊姆撞在一起的姿勢開始說到。

「前幾天因為聖地的任務和主上大人一起的時候呢……被熱烈的目光沐浴了……」

「什!?」

「我的、這裡、被主上大人熾熱的視線給……」

艾普西隆臉頰泛紅扭扭捏捍地說到。

「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不、不可能有那種事! 絕、絕對是搞錯了!」

「不對,不是錯覺。貝塔也明白的吧,我們對那種視線比起常人要敏感一倍」

「鳴,確、確實是……」

富有魅力的兩人理所當然的常常受到男人的注視。自然地也就對視線變得敏感了。

「所以我才感到了驚訝啊。沒想到主上大人居然對我這種人,投向熱烈的視線什麼的……」

「咕……主上大人……那種事、怎麼會……」

一臉悔恨的貝塔緊盯著艾普西隆。

「但是、就憑我這般,受到主上大人的注目真的好嗎……」

一邊“呼呼呼”地笑著一邊強調『就憑我這般』的艾普西隆。

「畢竟你想想。比起我來,貝塔還要更加身材美妙,更加可愛嘛!」

「一一什!?」

艾普西隆從遙遠的高處,俯視著貝塔。

從那一臉洋洋得意的表情上很容易就能看出她根本一毫米都沒覺得什麼『就憑自己』

那是,勝者的餘容一一

那是在身村上獲得勝利,在美貌上獲得勝利,受到主上的注目之人的勝利宣言一一一種秀優越。

「明明貝塔的胸部還要更大……」

「咕」

「腰也更細……」

「咕嗚」

「腿也更長……」

「還這麼可愛!」

「咕嗚嗚嗚嗚嗚嗚嗚」

接著彷彿追擊一般艾普西隆披露了奧義『Shadow大人惱殺性感pose』在貝塔眼前顯擺壓倒性的實力。

貝塔的眼眶中開始積攢起淚珠。

「所以、貝搭應該也感受到過,主上大人熾熱的目光吧」

「我、我我我、我……」

「哎呀呀,難道說沒有過嗎」

「我、我我我我我……」

「雖然我覺得應該不可能啦……」

「我我我我……我、我……嗚、嗚嗚嗚嗚嗚嗚!」

貝塔一邊哭著一邊跑掉了。

「嗚呼呼……天然貨什麼的被這個世界淘汰掉便好……能受到主上大人寵愛的隻有我……」

目送著敗逃的貝塔艾普西隆露出了微笑。

過去、她所敬愛的主上在沒人的地方曾這麼自言自語過。

「艾普西隆的自尊心之高,隻要看到她堆的史菜姆的量便一目瞭然」

正如那句話所印證的,她的自尊比天還高。隻要那自尊心沒那麼高的話,明明就是個很會照顧人的坦率的好孩子。

沒錯、隻要自尊心沒那麼高的話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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