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你個小屁孩。”
黛拉被強製開機,迷茫的睜開眼睛,一隻大腳便踩在她的臉上。
“你乾什麼?”
“切,你急什麼,又踩不死她。”
恍惚間,黛拉被提起來放到張椅子上。
“嘩啦!”
一盆冷水從頭頂灌到腳尖。
“啊!”
黛拉瞳孔驟縮,徹底清醒過來,大口喘著粗氣。
腦海中響起惡鬼的聲音:
“黛拉!把身體交給我,我把他兩個砍了!”
“砍了之後呢?”
“誒?”
惡鬼一愣:
“什麼意思?”
黛拉在心中迴應惡鬼:
“還沒意識到嗎?我這副身體禁不起你的折騰,稍微忍耐下吧。”
惡鬼冷哼道:
“你還知道啊,以前讓你鍛鍊的時候乾什麼去了?”
“我的錯還不行嗎?”
由體內惡鬼傳遞出來的躁動感消失,黛拉這才鬆了口氣,抬眼看向面前的兩名士兵。
“哦喲,不哭不鬨,你還挺乖的嘛,小丫頭。”
那士兵走上來捏住黛拉的臉,仔細端詳一翻:
“嘶,別說,長得還挺精緻,想嚐嚐大人的好處嗎?”
說著,那士兵已經鬆起了褲腰。
“噌!”一聲,一柄長劍忽然架在脖子上,嚇得他連忙舉起雙手,另一名士兵從他身後靠近,湊到他耳邊說道:
“小心我把你那玩意剁下來給你燉湯喝,聽懂的就滾。”
他被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連連點頭。
“滾!”
長劍入鞘,他連滾帶爬的跑出了房間。
剩下的那士兵露出副自認和善的笑容,貼近黛拉:
“小傢夥,你叫什麼名字?”
不料黛拉反問道:
“我父親他們在哪?”
士兵稍顯吃驚,他看不出這孩子眼裡的恐懼,沉默一會,說道:
“他們很安全,和我來吧。”
黛拉抖了抖身上濕漉漉的衣服,跟在那士兵後面,走出了房間。
外面是條陰暗狹長的走廊,每過一段距離,走廊兩側就有一扇鐵門,一雙雙眼睛透過鐵門上的小窗戶看向外面。
“快看快看,這就是今天第一場的活祭品,嘻嘻嘻!”
“啊啊啊啊,好興奮,讓我和她一起上場吧。”
“小朋友,快把鑰匙
“王八蛋!有種進來,老子要和你單挑!”
“我真的受不了了,放我出去吧,求求你了,嗚嗚……”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不知走了多久,耳邊的聲音漸漸淡去,前方也出現一點光亮。
士兵回頭看向黛拉,發現她正淡定的擰乾著身上衣服的水分。
“我就帶你到這吧,前面有條岔路,別走錯了,祝你好運。”
士兵指向走廊儘頭的光點。
“謝謝。”黛拉微微頷首,朝著儘頭走去。
又過了段距離,腦海裡響起惡鬼的聲音:
“這就放你出來了,不可能這麼好心吧?”
黛拉搖搖頭:
“來的路上有扇門是開著的,從那裡應該可以逃出去。”
惡鬼不解道:
“從那可以逃出去,現在又是去哪?”
“不知道,但是逃出去的話,父親那邊可能就麻煩了。”
惡鬼又問道:
“你不害怕?”
黛拉微微一笑:
“怕什麼?我有恃無恐!”
惡鬼大笑道:
“哈哈!我愛聽。”
(我是分割線)
果不其然,這條走廊的儘頭不是自由,而是扇將出口堵死的鐵欄。
這出口處正對著另一處出口,兩者間相隔甚遠,僅從鐵欄的缺口看出去,隻能看到那寬闊場地的一隅,難以想象其全貌。
場地周邊,是一圈圈階梯狀的觀眾席,上面坐滿了人,他們歡呼,雀躍,期待著。
惡鬼說道:
“這是什麼地方?”
望著外面的情形,黛拉搜尋著腦海中相關的訊息,她曾在一本書的插圖上見過這裡的景象,說道:
“特林穆爾角鬥場,場中人相互廝殺,場外人消遣的地方,我這是被賣來消遣的玩具了。”
聽後,惡鬼顯得有些興奮:
“原來如此,這下我可以砍人了吧。”
黛拉點頭:
“是啊,可以隨便砍,但你要聽我的,不然到一半就暈倒……”
惡鬼不耐煩的打斷黛拉:
“知道,知道,不用你說。”
此時,一人拿著擴音裝置來到角鬥場中央,清咳兩聲,說道:
“各位觀眾,我知道你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猛士們相互廝殺了,但大餐前的開胃菜還是要有的,接下來是,碾碎環節!”
話剛說完,一柄短劍不知從何處飛來,正好插在那人腦門上。
頓時,觀眾席上傳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同時,擋住黛拉出路的鐵欄也緩緩升起。
黛拉步入角鬥場中央,看著觀眾席上,那些衣著華貴之人臉上瘋狂的表情。
“怎麼了?”
惡鬼問道。
黛拉長歎了口氣:
“沒什麼,隻是覺得百聞不如一見罷了。”
說著,她從屍體上面拔出短劍,兩隻小手一起握住劍柄,才堪堪揮舞幾下。
“各位觀眾看到了沒有,這次的獵物沒有被嚇傻,她是想要反抗嗎?”
觀眾席上的一處高台,一人拿著同款擴音器站在上面興奮的解說著,隨即他臉上表情一滯,愣愣的轉過頭去,隻見另一人從他背上抽出柄匕首來,順勢奪過他手裡的擴音裝置,然後將他踹下高台,掉落在鬥獸場邊緣,摔得血肉模糊。
黛拉看在眼裡,本以為第一個人的死隻是因為囉嗦,沒想到還有連環背刺,感慨道:
“這……簡直比父親的私生活還亂。”
設身處地,書裡面關於特林穆爾角鬥場的描述還是收斂了,作為獨立於國家體製外的地方,根本沒有律法可言,殺人放火也就成了家常便飯。
即便如此,還是有不少人願意前來,場外人無非就想看看場中人廝殺的血腥場面,而場中人多是階下囚徒,偶爾有些想要一夜揚名的人也會來參加,但成名者還是少數。
高台上,那人敲了敲擴音裝置,接著前面那人的話繼續說道:
“此時獵物還不知道,她將要面對的是,有‘怪獸’之稱的,穆!托!”
另一扇鐵欄緩緩升起,但身處門後黑暗中的傢夥已經等不及了,一隻大手伸出,抓住鐵欄,將其撕扯下來隨手扔到一旁。
“咚!咚!咚!咚!”
隨著地面的顫動,小山一樣的身軀從黑暗中緩緩浮出,倒不是真的怪獸,至少有個人形,其身負厚重鐵甲,裹得密不透風,臉上蓋有鐵面,看不清真容。
高台上那人喊話道:
“按照往常的規則,場中隻有一人能活下來,讓我們期待吧,其實……也沒什麼好期待的。”
角鬥場中央的黛拉目光一凜,笑道:
“是啊,沒什麼好期待的。”
話剛說完,一柄短劍不知從何處飛來,正好插在那人腦門上。
頓時,觀眾席上傳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同時,擋住黛拉出路的鐵欄也緩緩升起。
黛拉步入角鬥場中央,看著觀眾席上,那些衣著華貴之人臉上瘋狂的表情。
“怎麼了?”
惡鬼問道。
黛拉長歎了口氣:
“沒什麼,隻是覺得百聞不如一見罷了。”
說著,她從屍體上面拔出短劍,兩隻小手一起握住劍柄,才堪堪揮舞幾下。
“各位觀眾看到了沒有,這次的獵物沒有被嚇傻,她是想要反抗嗎?”
觀眾席上的一處高台,一人拿著同款擴音器站在上面興奮的解說著,隨即他臉上表情一滯,愣愣的轉過頭去,隻見另一人從他背上抽出柄匕首來,順勢奪過他手裡的擴音裝置,然後將他踹下高台,掉落在鬥獸場邊緣,摔得血肉模糊。
黛拉看在眼裡,本以為第一個人的死隻是因為囉嗦,沒想到還有連環背刺,感慨道:
“這……簡直比父親的私生活還亂。”
設身處地,書裡面關於特林穆爾角鬥場的描述還是收斂了,作為獨立於國家體製外的地方,根本沒有律法可言,殺人放火也就成了家常便飯。
即便如此,還是有不少人願意前來,場外人無非就想看看場中人廝殺的血腥場面,而場中人多是階下囚徒,偶爾有些想要一夜揚名的人也會來參加,但成名者還是少數。
高台上,那人敲了敲擴音裝置,接著前面那人的話繼續說道:
“此時獵物還不知道,她將要面對的是,有‘怪獸’之稱的,穆!托!”
另一扇鐵欄緩緩升起,但身處門後黑暗中的傢夥已經等不及了,一隻大手伸出,抓住鐵欄,將其撕扯下來隨手扔到一旁。
“咚!咚!咚!咚!”
隨著地面的顫動,小山一樣的身軀從黑暗中緩緩浮出,倒不是真的怪獸,至少有個人形,其身負厚重鐵甲,裹得密不透風,臉上蓋有鐵面,看不清真容。
高台上那人喊話道:
“按照往常的規則,場中隻有一人能活下來,讓我們期待吧,其實……也沒什麼好期待的。”
角鬥場中央的黛拉目光一凜,笑道:
“是啊,沒什麼好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