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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灑在我的臉上，我看向窗外，今天的天氣蠻不錯的呢。然後從浴缸裡爬起，估計又是喝酒以後找了個大差不差的地方睡了吧。正好，洗個澡準備出發去警局。
在我洗澡時，江海開始準備早飯，我想這應該就是我追求的生活吧。一日三餐沒煩惱，天天菸酒作伴，沒事可以看看書，還有佳人相伴。
“我們多久出發？”江海的聲音把我拽回現實。
“你吃完就走。”
在去警局的路上，看江海一直無精打采的。這個活力滿滿的少女還會知道累的啊。
“你今天怎麼無精打采的？”
“昨晚沒睡好，你在下面喝酒喝一半還在那裡唱歌，唱什麼，願意用一支的黑色鉛筆，畫一出沉默舞台劇。太吵啦”我看著她一邊吐苦水，一邊用怨恨的眼神看著我。
心中暗暗的發誓以後絕對不在屋子裡喝酒了，一邊感受到我不再是孤身一人了。莫名的還有點開心。
“其他幾個審完了，都沒有作案時間也都有監控和人證，留了個王波和趙彪給你，你自己審吧。”老江一邊說一邊打著電話向外走去。
“你哥好像很忙呢，走吧，審人。”
江海還是像個小跟班一樣一言不發地走在我的後面。
來到了一號審室。
“你是王波對吧？昨天三點左右你在哪裡？”
“我，我就在我的家，家裡，我在和我老婆看小電影，那種電影。”王波說的聲音越來越小聲。
“你和趙麗是什麼關係？”
“金錢 交 交 易關係”
“你怕你老婆知道你搞外遇還有一個墮掉的孩子，趙麗又以那個孩子要挾你，於是你把她殺了是吧？”
“沒有啊，冤枉啊，你，你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去做，做，做這種事情啊!那個孩子在一月末的時候她來找我的時候就是一具死嬰了，她叫我去那裡，跟我說她自己，己，把那個孩子弄出來了，叫我別離開她，然後她把那個孩子丟在陽台給了一棒 棒 棒球棍，叫我和她一起打，我看她那樣子我哪敢不從啊，我就打了一下，她就像發了瘋一樣在那裡狂錘，我看見她錘完後靠在牆邊哭，我就夾起尾巴逃走了，從那之後我就沒有見過她，她，她一面。”王波帶著他的結巴跟我說完了這些。看著王波那個慫樣，也沒有審訊下去的必要了。王波這裡也就先告一段落。
而另一位趙彪，現在說要等他律師到了才肯說，沒辦法也隻能等待。畢竟那攤肉泥怎麼還會在那裡。這個問題希望能從趙彪那找到答案。
“你說凶器會是什麼啊？”江海看著我說道。
“我覺得應該是女士的腰帶，麻繩我回去照鏡子時發現勒痕太寬了，應該不是在那所公寓裡的東西。而趙麗的衣服沒有一件有著皮帶，多是以連衣裙，少數也是短裙這類的。”
“那為麼會是女士腰帶呢？”
“你看看你現在用的這條，勒我的脖子是不是要細一點，而且我在她脖子上找到了殘留的劣質牛皮。”說罷，江海還真上手試了。
“確實誒，不過可惜我這條是布帶的。”
這時一個風月場所的女生走過我的身邊，我看到了，她的腰帶。
“等一下，能把你的腰帶給我嗎？我拿這個跟你換。”我沒有管還在勒我脖子的江海，她也順勢趴著我的背上，讓我揹著。我用一隻手指著架在我脖子上的布條，向她發出懇切的眼神。
“喲，還是個柏林世家啊，行吧。”
我得到了一條劣質的牛皮腰帶。但好像是一筆虧本買賣。應該以正義為要挾把腰帶搶來的。
“找到凶器了？”她問我。
“嗯，多謝你的柏林世家了。回頭我給你重新買一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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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 。”和我一模一樣的回答。
交給警局的人去對比，大小這些都合適，不過不是這一條。
我拿了一杯咖啡走到那個女子身旁，問道皮帶的來曆，她說是場所統一發的高級牛皮皮帶，我問她是在哪裡上班。她說的是和趙麗同一所。
“你和趙麗認識？”
“那個浪蕩婊子誰不知道啊，隻知道勾搭人。我們老闆不也被她勾搭上了嗎？聽說還被要挾了，誰知道呢？”
我道謝後便離去。
“老江，趙麗沒有這一條腰帶，找到趙麗的腰帶就找到了凶器。”
“好，我叫人去找，剩下有什麼事你找周晝就行了，我有事。”說罷他便掛掉電話。
不出一個小時，腰帶就找到了，上面還有趙彪的指紋。
“你說，明明上城這麼nb，為什麼就是不願意解決這些問題呢？明明解決了就會安全許多。殺雞儆猴也有用啊。”我對著江海淡淡地說道。
她沒有說話，依舊是淡淡的看著我。也是兩天要消化這麼多事情，對於一個新人來說太累了。
“要不你休息會，趙彪的律師來了我再叫你。”
“行。謝謝你。”
估摸著過了三個小時左右，趙彪的律師終於來了。“抱歉抱歉，路上實在是太堵了，畢竟難得的好天氣，大家都出門了。實在對不起，望您海涵。我是趙彪的律師，來自金門律所，您叫我小呂就行。”
“江海，審人吧。”
趙彪就這樣在審訊室硬生生的坐了三個小時，自然有不少的怨氣，一進去就對小呂狂噴不止。
而小呂隻能不停的陪笑，貌似是一個新手，也並不老練。
“好了好了，昨天的三點你在哪裡？”我打斷了趙彪的數落。小呂也是一臉如釋重負。
“我在自己的房屋裡，再說我在哪跟你有什麼關係？殺馬特。”
“首先你現在和一起殺人案有關，其次我的白髮是天生的，和你這彩毛不一樣。所以你沒有任何人能夠證明你在三點時在家嗎？”
還未等我話音落下，小呂就恭敬的拿出趙彪所居住的公寓樓的監控。趙彪在九點回家後便再也沒有出現在監控裡，而且小區的安保極佳，沒有一絲監控盲區。
“那這個你認識嗎？”我將那個女生的皮帶放進了證物袋中，趙彪看見了後表情上有著明顯的心虛。
“這是我KTV從業者所分發的皮帶，基本上都有。”
“你和趙麗什麼關係。”
“普通的上下屬關係。”
“那你的右手呢？”我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趙彪右手手掌的燙傷。
“燙到的，咋了，你能報銷醫藥費？”
我感覺這個趙彪隻是想以一種強硬的姿態去掩飾自己的心虛和懦弱。以攻擊他人來轉移話題和攻擊方向，是一種愚笨的行為，而這種行為往往會引起更愚笨的人反駁，然後攻擊的方向，力度就由此改變。
“我不這麼認為，如果隻是普通的關係那你應該沒必要給趙麗買那些名貴衣物吧？還是說你想堵住她的嘴呢？”一旁的江海開始了她的攻勢。
“不好意思江小姐，我的委托人沒有回答這個誘導性問題的必要。”小呂生怕江海把他吃了，說這話的時候就差跪下了給江海磕三個頭了。
這時候的江海散發著一種恐怖的氣場，讓你感覺這個空間裡富含著一種冰冷的空氣。呼吸都變成手動擋的。
“那解釋為什麼要給趙麗買這些東西行吧。”
“我買這些東西是因為我喜歡她，而她也懷上了我的孩子。我從來沒有想她死，我隻是想讓她離開我的身邊。”趙彪直勾勾地看著我訴說這一切。
我很詫異，趙彪為什麼不打自招了。
直到我扭頭看見了那個在馬桶裡的肉塊的照片，看到了江海拿著那條皮帶陰沉的套住我的脖子，看到了趙彪勒死趙麗的畫像。
“我隻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為什麼你會有畫像。為什麼你會知道我怎麼殺的她，為什麼你會知道那個孩子的存在。難道她就再也沒有管過那個孩子嗎。”
小呂在一旁不知所措，急得像隻無頭蒼蠅。
隻能任由趙彪慢慢變得激動，可能他也想不到他的雇主心理會如此的脆弱吧。
“她是我手下的一個陪酒女，好看，幽默，會俘獲男人的心。我粗人一個，不開玩笑的說，我的初吻都是趙麗的。關於戀愛的第一次都是和趙麗的回憶。這個場子也不是我的，隻是別人給我管著的而已。我開始覺得我配不上她，也許是我把她太神聖化了吧。我很愛她，她要的一切我都會答應她。什麼衣服包包這些，我能夠買的，我買給她。我買不起的我偷場裡的錢給她買。我存了許久的積蓄都交給了她。不過幾天時間便被花得精光。後來大概二月份中旬的時候她告訴我，她有了我的孩子，我很開心，那時我已經跟她交往了三個月了，期間她也在陪客人，不過我並不上心，一月末時她請了一個星期的假，然後又在我這裡住了半個月，那半個月天天翻雲覆雨。所以對於孩子的訊息我並不是很驚訝。我也想過了，讓她別乾這行了，我養她。後來就是我偷錢的事情被我大哥發現，念及情面沒有把我的手砍掉，而是被拿手按在滾水裡面。而她並不在意還是在一味的向我要錢去支援她的高消費，然後我有一天就說，我實在沒錢了，要不你降低一點生活品質，別去那些5.6千一晚的夜店這些了行嗎？她回答的是，不要限製她的自由。隨後就是拿孩子要挾我。她是個精明的女人，她知道我的軟肋是什麼，但她也是個笨蛋，不知道保留住籌碼。在她向我發出不給錢就把孩子墮掉的最後通牒後，我沒當回事，我並不認為她會這麼做。我真的傻。在前天的下午，她拿了一張照片放在我的辦公桌上，照片就如同這位小姐所呈現的樣子。我不忍心，於是昨天去找她質問。而那個監控，隻是個幌子，過了11點那個保安去睡覺了，監控的內容一個秘鑰就可以串改，不過也就我們這些人會知道。這座城市並不安全。她回來時渾身上下都是酒氣，嘴裡說著什麼，你不過就是我的ATM機，真把自己當好人了，你不就是喜歡我的波一嗎？我被她那些輕浮的話語激怒了，她拿那個腰帶甩在我的臉上，說我就是這樣的劣質牛皮裝大款。我感覺我所付出的一切都是一個笑話。她又從冰箱裡面拿出拿一攤肉泥，說這是她的上一個孩子，你喜歡嗎？我給你。她把那個東西扔到陽台，跟我複述了那時的畫面。我受不了了，於是我就像畫裡那樣把她殺了。因為我的右手使不上勁，我就踩著她的肩膀勒住她。她並沒有反抗，彷彿是一種解脫。這幾個小時我很煎熬，我從殺了她開始就沒有休息。她的牙齒也是我敲掉的，因為什麼我也記不得了，腿也是。我想懲罰她，懲罰她的管不住自己，懲罰她的話語。那條皮帶被我埋進了那廢墟裡面，你們能夠找到，算你們厲害。”
我默不作聲的關閉了攝像機，然後帶著江海離開了審訊室，小呂則在安慰他的委托人，還祈求著趙彪給他一個五星好評。滑稽。
回去的路上，車裡的江海已經睡著了，我關閉了音響，一路上很安靜。好累啊。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將江海抱回她的房間，然後洗了個澡就沉沉的睡去。夢裡有這這樣的一段話。
“你該如何直視那些黑暗，亦或是懲戒黑暗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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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詫異，趙彪為什麼不打自招了。
直到我扭頭看見了那個在馬桶裡的肉塊的照片，看到了江海拿著那條皮帶陰沉的套住我的脖子，看到了趙彪勒死趙麗的畫像。
“我隻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為什麼你會有畫像。為什麼你會知道我怎麼殺的她，為什麼你會知道那個孩子的存在。難道她就再也沒有管過那個孩子嗎。”
小呂在一旁不知所措，急得像隻無頭蒼蠅。
隻能任由趙彪慢慢變得激動，可能他也想不到他的雇主心理會如此的脆弱吧。
“她是我手下的一個陪酒女，好看，幽默，會俘獲男人的心。我粗人一個，不開玩笑的說，我的初吻都是趙麗的。關於戀愛的第一次都是和趙麗的回憶。這個場子也不是我的，隻是別人給我管著的而已。我開始覺得我配不上她，也許是我把她太神聖化了吧。我很愛她，她要的一切我都會答應她。什麼衣服包包這些，我能夠買的，我買給她。我買不起的我偷場裡的錢給她買。我存了許久的積蓄都交給了她。不過幾天時間便被花得精光。後來大概二月份中旬的時候她告訴我，她有了我的孩子，我很開心，那時我已經跟她交往了三個月了，期間她也在陪客人，不過我並不上心，一月末時她請了一個星期的假，然後又在我這裡住了半個月，那半個月天天翻雲覆雨。所以對於孩子的訊息我並不是很驚訝。我也想過了，讓她別乾這行了，我養她。後來就是我偷錢的事情被我大哥發現，念及情面沒有把我的手砍掉，而是被拿手按在滾水裡面。而她並不在意還是在一味的向我要錢去支援她的高消費，然後我有一天就說，我實在沒錢了，要不你降低一點生活品質，別去那些5.6千一晚的夜店這些了行嗎？她回答的是，不要限製她的自由。隨後就是拿孩子要挾我。她是個精明的女人，她知道我的軟肋是什麼，但她也是個笨蛋，不知道保留住籌碼。在她向我發出不給錢就把孩子墮掉的最後通牒後，我沒當回事，我並不認為她會這麼做。我真的傻。在前天的下午，她拿了一張照片放在我的辦公桌上，照片就如同這位小姐所呈現的樣子。我不忍心，於是昨天去找她質問。而那個監控，隻是個幌子，過了11點那個保安去睡覺了，監控的內容一個秘鑰就可以串改，不過也就我們這些人會知道。這座城市並不安全。她回來時渾身上下都是酒氣，嘴裡說著什麼，你不過就是我的ATM機，真把自己當好人了，你不就是喜歡我的波一嗎？我被她那些輕浮的話語激怒了，她拿那個腰帶甩在我的臉上，說我就是這樣的劣質牛皮裝大款。我感覺我所付出的一切都是一個笑話。她又從冰箱裡面拿出拿一攤肉泥，說這是她的上一個孩子，你喜歡嗎？我給你。她把那個東西扔到陽台，跟我複述了那時的畫面。我受不了了，於是我就像畫裡那樣把她殺了。因為我的右手使不上勁，我就踩著她的肩膀勒住她。她並沒有反抗，彷彿是一種解脫。這幾個小時我很煎熬，我從殺了她開始就沒有休息。她的牙齒也是我敲掉的，因為什麼我也記不得了，腿也是。我想懲罰她，懲罰她的管不住自己，懲罰她的話語。那條皮帶被我埋進了那廢墟裡面，你們能夠找到，算你們厲害。”
我默不作聲的關閉了攝像機，然後帶著江海離開了審訊室，小呂則在安慰他的委托人，還祈求著趙彪給他一個五星好評。滑稽。
回去的路上，車裡的江海已經睡著了，我關閉了音響，一路上很安靜。好累啊。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將江海抱回她的房間，然後洗了個澡就沉沉的睡去。夢裡有這這樣的一段話。
“你該如何直視那些黑暗，亦或是懲戒黑暗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