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冷庫,一陣陰風朝我襲來。刺眼的太陽光使這不尋常的風顯得詭異。
回到車上,吃了一口我出發前買的早餐,再次點了支菸。
“少抽點菸,對身體不好,還有我們現在去哪裡?你心理素質挺強大,看完那個還能吃得下東西,我現在都不想吃晚飯了”她抱怨道。
我順手把煙掐滅,在密閉空間裡與一個不吸菸的人坐在一起,確實有點打擾到別人。
“去案發現場,現在才早上你就想著晚飯了?爭取今天把死者搞清楚,晚上帶你去吃好吃的。”我們再次啟程。
案發現場是在一棟老舊的公寓裡面,與富饒的上城相比顯得格格不入,如同廢墟一般的建築還有人生活在其中。
他們僅僅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繞過警戒線,進入像垃圾場一樣的房子,據報告說,發現女子時,她身著華麗的服裝,這與這棟老舊公寓和那些拾荒者顯得違和。
現場並沒有多少血跡,但有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因為上城的製度,這裡的一切如果被偵探接受,警察隻負責保護現場和屍檢,其他的一律不管。
“你看你哥他們的工作多輕鬆啊。”我感歎道。江海則一言不發的跟在我的後面。
“其實原來的警察挺用心的,每一個都富有著正義感,但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就變得全然不同了,連帶著上城一起,變成了權貴玩偶。行了,趕緊查完現場吧,你去檢視這兩間,我來檢視廚房和廁所。”說罷我們自顧自的行動起來。
那血腥味夾帶著腐臭的味道讓我感覺到不安。
我走進廁所,除了用過的紙巾和已經落灰的浴缸,還有那種不安的味道的源頭,就隱藏在馬桶蓋之下。
這馬桶名字還有意思,保溫馬桶,最長可保持桶內物品溫度一天。
發明這個的人多少沾點,咋滴?想吃口熱乎的?
據附近的拾荒者稱,這位女子長期來到這裡,因為她的衣著華麗,所以非常的引人注目,但她每次都是徒步來的。並沒有汽車接送。
秉承著先易後難原則,我先去檢視了垃圾桶。垃圾桶中有一些生活用品,和幾片使用過的衛生巾,但上面沒有血漬。
“懷孕”這兩個從我的腦子裡出現,已經不打算依靠上城法醫的我覺得有必要回去解剖一遍屍體了。
而那股血腥味的來源,也證實了我的想法。
“媽的。”我暗暗地罵了一句。
隨後從馬桶中棄嬰的屍體上切割一塊肉,準備晚些去做個 DNA 對比。
被迫流產嗎?這個問題也許要解剖完後才能知道了,不過附著在其表面的排泄物讓我感覺,這真的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至少也處理乾淨找個地方丟掉吧。好像我想的也不是人事。
廚房裡的任何地方都有著厚厚的一層灰,這裡真的是她居住的地方嗎?沒有任何的生活痕跡。冰箱裡也隻有過期的食物。並沒有什麼發現。
於是我在客廳等待江海的結果,為了讓她還有吃晚飯的心思,我還是不讓她去看那具不成型的肉塊了。
我想應該是懷了有四個月了吧,胎兒已經成型了,錯過了最佳的用藥時機,所以纔會導致陰擴吧,算了,打個電話讓老江去查吧。
“喂?老江,幫我給那個女屍做個藥檢,然後去晚點我要去解剖,順便比對個DNA。”
“好,晚上來我這吃吧,我媽做了排骨湯。”
“行,不知道你妹有沒有這個食慾哦。”掛斷了電話,看江海遲遲沒有出來,我便進去檢視她的狀況。
不要認為我是一個冷血的人,死亡在這座罪城裡面對一些人來說是一種解脫。即使是還未親眼見過這個世界的胎兒。
在門邊,我再次聞到了那股氣息。
難道不止一個?!
走進去看到江海靠在牆邊,眼神十分的空洞,我探身看到陽台上有一攤肉泥,和一根沾滿血的棒球棍,瞬間明白髮生了什麼。
剛剛把棒球棍放進證物袋,突然有一根繩子勒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拖向客廳,我感受到發力的那個人同我一起躺下踩在我的肩膀上。
如果不是我有隨身攜帶刀具的習慣,我真的會命喪於此。
我緩過神來看見江海的臉,還有兩條淚痕,她笑著對我說“我知道作案手法了呢。”手裡還拿著斷成兩節的麻繩。配合著她的笑臉,恐怖!
這小友莫非還是個瘋批美人?
“我看到她的隨身衣物的背部有劃痕,在這裡的地上也有拖拽的痕跡,而屍體的肩部也有兩塊黑斑,和現在這個情況一模一樣,我想凶手應該是在那個女性昏迷無法站立不能用膝蓋抵住她的背部的情況,或者凶手受傷使不上力氣,所以纔會用這種方法。不用擔心,現場的拖拽痕跡我已經拍過照片了的。所以不用擔心證據問題。”她在說證據這兩個字時,話音拉得很長。
在報我調侃她的一箭之仇嗎?
“很好,清楚了凶手的殺人手法,我也有發現,不出意外,窗台上和廁所裡應該是剛剛成型的胎兒。我已經叫你老哥去做藥檢了,這種藥物一般都是隔天生效,廁所裡發現的那個是昨天的,畢竟還散發著一絲絲的熱氣,多虧那個沒什麼用的保溫馬桶。”
我將陽台那攤肉泥和廁所裡那個棄嬰拍照取證後用塑料袋給裝了起來,在出公寓時把塑料袋丟進了那個大垃圾桶裡。沒人會在乎。
重新回到冷庫,我開始瞭解剖工作。
“你不怕嗎?”我問道。畢竟不想讓她像早上一樣再吐一回。
“都跟你說早上是我不舒服而已,你覺得我都學過解剖了我會怕這個嗎?對了,我謀殺你你不生氣嗎?”
“我嗎?一般,我相信你。你也搞清了作案手法不是嗎?你要真想殺我,現在這裡有手術刀,可以在我解剖的時候殺我,然後你可以跑走或者把我的屍體隨便塞進一個冰櫃裡面,除了你哥,沒人在乎我。”
“不不不,現在還多了一個我。”她的聲音很真誠。
我聽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著手開始瞭解剖工作。
果不其然,在打開後發現子宮內膜十分粗糙,符合流產的子宮特征。藥物檢測結果也出來了,有服用過墮胎藥。
“女人的姓名知道了,叫趙麗,是下城人,通過學業進入的上城,現在在上城的一家風月場所就職。我們現在已經把和她有關的幾個嫖客還有老闆,以及和她同一小組的女生都抓起來了。你明天審人就行了。那兩個胎兒也是趙麗的,打爛的那個是和棒球棍指紋主人是同一個人,那幾個嫖客之一的王波。而馬桶裡那個是老闆趙彪的。好了來我家吃飯吧。”電話那頭是江致誌。
“你聽到你哥說的了吧,上車,吃完東西回去洗澡睡覺,明天準備審人。”
“你不都知道胎兒是趙麗的了嗎?為什麼還要再去解剖她呢?”
“為了確認”我看向江海的藍眸說道。
晚餐十分的豐盛,但隻可惜那一道肉糜和排骨湯江海沒有動一口
在報我調侃她的一箭之仇嗎?
“很好,清楚了凶手的殺人手法,我也有發現,不出意外,窗台上和廁所裡應該是剛剛成型的胎兒。我已經叫你老哥去做藥檢了,這種藥物一般都是隔天生效,廁所裡發現的那個是昨天的,畢竟還散發著一絲絲的熱氣,多虧那個沒什麼用的保溫馬桶。”
我將陽台那攤肉泥和廁所裡那個棄嬰拍照取證後用塑料袋給裝了起來,在出公寓時把塑料袋丟進了那個大垃圾桶裡。沒人會在乎。
重新回到冷庫,我開始瞭解剖工作。
“你不怕嗎?”我問道。畢竟不想讓她像早上一樣再吐一回。
“都跟你說早上是我不舒服而已,你覺得我都學過解剖了我會怕這個嗎?對了,我謀殺你你不生氣嗎?”
“我嗎?一般,我相信你。你也搞清了作案手法不是嗎?你要真想殺我,現在這裡有手術刀,可以在我解剖的時候殺我,然後你可以跑走或者把我的屍體隨便塞進一個冰櫃裡面,除了你哥,沒人在乎我。”
“不不不,現在還多了一個我。”她的聲音很真誠。
我聽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著手開始瞭解剖工作。
果不其然,在打開後發現子宮內膜十分粗糙,符合流產的子宮特征。藥物檢測結果也出來了,有服用過墮胎藥。
“女人的姓名知道了,叫趙麗,是下城人,通過學業進入的上城,現在在上城的一家風月場所就職。我們現在已經把和她有關的幾個嫖客還有老闆,以及和她同一小組的女生都抓起來了。你明天審人就行了。那兩個胎兒也是趙麗的,打爛的那個是和棒球棍指紋主人是同一個人,那幾個嫖客之一的王波。而馬桶裡那個是老闆趙彪的。好了來我家吃飯吧。”電話那頭是江致誌。
“你聽到你哥說的了吧,上車,吃完東西回去洗澡睡覺,明天準備審人。”
“你不都知道胎兒是趙麗的了嗎?為什麼還要再去解剖她呢?”
“為了確認”我看向江海的藍眸說道。
晚餐十分的豐盛,但隻可惜那一道肉糜和排骨湯江海沒有動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