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裡的戰鬥一直在持續,風與火交織在一起,以至於整片山林都毀於一旦。
這場看起來勢均力敵的殘酷戰役,足足到了深夜都沒有停止。
黑夜是長腰巨人的主場,但是如今火光熊熊,山林裡的樹木都近乎沒了,哪裡還有什麼白天黑夜之分。
......
就在戰火將暗沉的天空都照得一片明亮的時候,幾隻飛鳥一直在高空盤旋著,如果你仔細去看,會發現它們的身軀一半是白骨,一半是血肉。
在相隔此處兩百餘裡的一處山坳裡,一個戴著白骨面具的紫衣女人,穿著暴露,坐在火堆前,不知在唸叨著什麼,聽起來就像是鬼語。
她翻著白眼,全身顫抖著,看起來就像是即將窒息了一般。
或者說某種羊癲瘋的症狀,隻是嘴角沒有流白沫而已。
事實上,她那隻剩下眼白的眼睛中,此時呈現的是那白骨鳥看到的畫面。
當火堆前的火光轟的一聲熄滅,那名戴著白骨面具的女人站了起來。
她挺著高聳的胸脯,對著身後的樹林嘰裡呱啦了一句。
這之後,樹林裡就有黑影在移動,有的甚至如山嶽一般高大。
......
當那數百裡外的戰火將天空都照得明亮時,斷水堡內卻一片靜謐。
堡內掛著一串串燈籠,看起來居然很很喜慶。
隻是氣氛卻很肅殺。
身著鎧甲的士兵在堡內冷漠地巡視,堡上的崗哨也同樣如此。
這裡留下的兵力不多,但是她們的任務同樣不輕,因為這裡面是整支聯軍的糧倉和營地。
斷水宗的主要戰力全去前線了,剩下的弟子不是太老或太幼,就是太平庸。
她們的任務也就是留守後勤而已。
遠離戰場的她們雖然疲倦,但實則已經算得上輕鬆,至少不用面對生死。
這時,斷水堡外圍的崗哨內,一名女士兵在整理自己的內襯,因為任務有些重,她已經好些天沒洗澡了,覺得渾身黏糊糊的,胸|部尤甚。
就在整理完內襯的刹那,這名女兵突然發現前方有大片陰影在移動,一時以為自己眼花了。
確認了那黑暗之中確實有東西在起伏後,崗哨內的女兵剛想搖鐘示警,一道暗影就突然竄了出來,在她咽喉處一點。
這一點之後,她頓時全身麻痹,硬生生地倒在地上,看起來就像是一尊被推倒的雕像。
她的咽喉處一片鮮紅,流著鮮紅的血,而她倒在地上的眼睛佈滿了驚恐,裡面映照出了一隻露出半邊白骨的蝙蝠模樣。
沒用多久時間,斷水堡上的哨崗就被這十來隻詭異的白骨蝙蝠收拾了乾淨,無聲無息的。
此時斷水堡內依舊靜謐,甚至在燈火的映照下顯得溫馨。
裡面的人渾然不知危險已經步步逼近。
......
......
顧九看著那片燃燒著火光的山林,又看了看被自己砸落在地的缸婆,眉頭微微皺起。
他甩了甩頭髮上的塵土,一躍而去。
在前躍的刹那,他手中劍的劍鋒上頓時有星輝流轉,細碎得很好看。
然後隻聽見嗡的一聲悶響,這柄旋轉著星輝的冷劍就刺入了缸婆的皺褶裡。
這一劍刺中之後,缸婆整個缸體都在劇烈顫抖,表面那些皺褶蠕動起來就像無數扭動的毛蟲。
緊接著,缸婆全身上下頓時炸裂開來,濺射出了無數翻滾的星輝。
這些星輝灌入了它的身體裡,帶來的自然是由內而外的摧毀。
顧九後退了幾步,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隨即又看了那片山林一眼。
他有些累,也有些急。
他想要將這缸婆完全摧毀,但又想趕快去那邊支援。
星輝的轟炸足足持續了半柱香時間才停止,而那口早已變形的青色大缸,此時更是千瘡百孔的模樣。
沒有人會認為它是一口缸了。
如果非要形容它的形狀,隻能說像是冶鍊金屬時彙聚在一起的爐渣,說不出的難看彆扭。
在這樣的狀態下,那缸婆的眼睛都早已炸成了血糊,包裹在扭曲的身體裡,很是噁心。
顧九見狀,右手食指輕輕一勾,飛劍頓時從缸體中飛了回來,化作了劍鐲掛在他手上。
顧九無法確認這樣的缸婆是不是已經死透了,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在短時間內,他能做到的隻有這些了。
這缸婆身體似金非金,似肉非肉,要搗毀起來著實麻煩。
他將對方從地底連到了地上,隻是讓對方壞掉了,並沒有完全摧毀對方,這已經出乎了他的預料。
顧九以為對方在途中會被自己直接轟得解體,但是事實並沒有,對方隻是變形了而已。
變成的形狀還不是他想要的。
於是他動用了星輝,來了一次由內而外的轟炸,纔將對方變成了自己想要的形狀。
這個時候,顧九不再遲疑,轉身就向那片如火的山林掠去。
在殺死了自己創造的恐怖怪物,又搗毀了這有著“黃泉之口”名號的缸婆後,顧九剩下的體力已經不多了。
他體內的那隻雪鶴此時已經變得格外淡薄,像是要消失了一般。
雖然它一直都在回覆,但是始終趕不上顧九消耗的速度。
這場戰役還是出乎了大多數人的預料,劉鳳瑤製定的逐漸蠶食的計劃完全失效,取爾代之的是最為血腥暴力的遭遇戰。
雙方就像是兩桶一點就燃的火藥,一上場就是炸了個通透。
顧九疾行如風,調整著自己的狀態。
他現在需要節約體力,所以直接將境界壓製到了四境天元境初階左右。
境界不代表真實的實力,真正的實力隻有在真正的廝殺中才能體現出來。
就好比剛纔,顧九隻用了十多個呼吸不到的時間,就殺掉了四隻巨人,這效率已經遠勝不少五境神念境,甚至是接近搬山境的修行者。
事實上,隻要你站在高峰過,你所表現出的境界就已經和常理不同。
因為你看過更高處的風景,明白更多的規則,有時候境界就成了輔助。
你需要做的,隻是將自己手中劍,以最為合適的力道與速度送入敵人最為致命的弱點而已。
顧九就是這般做的,如是而已。
如果上方長腰巨人和北地聯軍在進行膠著的混戰,那顧九從尾部逆流而上的舉動,就頗有一種兩面夾擊的味道。
是的,他一個人,就是一支軍隊
在短時間內,他能做到的隻有這些了。
這缸婆身體似金非金,似肉非肉,要搗毀起來著實麻煩。
他將對方從地底連到了地上,隻是讓對方壞掉了,並沒有完全摧毀對方,這已經出乎了他的預料。
顧九以為對方在途中會被自己直接轟得解體,但是事實並沒有,對方隻是變形了而已。
變成的形狀還不是他想要的。
於是他動用了星輝,來了一次由內而外的轟炸,纔將對方變成了自己想要的形狀。
這個時候,顧九不再遲疑,轉身就向那片如火的山林掠去。
在殺死了自己創造的恐怖怪物,又搗毀了這有著“黃泉之口”名號的缸婆後,顧九剩下的體力已經不多了。
他體內的那隻雪鶴此時已經變得格外淡薄,像是要消失了一般。
雖然它一直都在回覆,但是始終趕不上顧九消耗的速度。
這場戰役還是出乎了大多數人的預料,劉鳳瑤製定的逐漸蠶食的計劃完全失效,取爾代之的是最為血腥暴力的遭遇戰。
雙方就像是兩桶一點就燃的火藥,一上場就是炸了個通透。
顧九疾行如風,調整著自己的狀態。
他現在需要節約體力,所以直接將境界壓製到了四境天元境初階左右。
境界不代表真實的實力,真正的實力隻有在真正的廝殺中才能體現出來。
就好比剛纔,顧九隻用了十多個呼吸不到的時間,就殺掉了四隻巨人,這效率已經遠勝不少五境神念境,甚至是接近搬山境的修行者。
事實上,隻要你站在高峰過,你所表現出的境界就已經和常理不同。
因為你看過更高處的風景,明白更多的規則,有時候境界就成了輔助。
你需要做的,隻是將自己手中劍,以最為合適的力道與速度送入敵人最為致命的弱點而已。
顧九就是這般做的,如是而已。
如果上方長腰巨人和北地聯軍在進行膠著的混戰,那顧九從尾部逆流而上的舉動,就頗有一種兩面夾擊的味道。
是的,他一個人,就是一支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