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空閒了,我帶你去板栗園,撿從樹上掉下來的栗子。”
可惜他太忙了。
事業剛起步,忙到蜜月旅行都沒時間兌現,回家時間也越來越晚,總是醉醺醺的,應酬多個不停。
某天中午,我請了假,拎著保溫桶去看他。
隔著厚厚的玻璃,看他熱烈地和助理討論事情,手上筆動個不停。
我抿了抿唇,終究沒有敲門打擾他。
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坐了會兒。
剛思索保溫桶裡的飯菜怎麼辦,就看見紀雲笙一點也不見外地在我對面坐下。
我皺眉:“您……”
“你倒是找了個潛力股。”
他打斷我的話:“他眼光不錯,能力也行,將來當上高層不是問題,說不定還能被調到京城。”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這些,但還是客氣地說:“謝謝。”
紀雲笙的表情突然玩味起來。
他胳膊撐著桌面,含笑問我:“你說將來他發達了,還會記得你嗎?
“朝朝,你不是會爭的性子,和他也沒什麼利益糾葛,你說將來,萬一他去了京城,還能不能記得你這個糟糠妻?”
“這些好像和紀先生沒什麼關係吧。”
我蹙眉盯著他。
紀雲笙笑意不達眼底。
“
“你修家電要自己找人,去醫院都隻能自己一個人……朝朝,這樣的丈夫,要來有什麼用?”
我覺得紀雲笙在挑事,但我不能說。
按下心裡的不耐。
“我和他過什麼樣的日子,都是我自願,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不勞紀先生費心了。”
“我就不會。”
他抬頭盯著我:“朝朝,我就不會那麼對你。
“我不會讓你生病了還一個人去醫院,不會讓你一個人睡,不會讓你結婚跟喪偶沒什麼區別,到現在都……”
“你是不是有病!”
我實在忍不住了,打斷他的話。
“你一個上市公司經理,就那麼閒嗎?一天天關心我的事,公司要倒閉了嗎?
“紀雲笙,我再跟你說最後一遍,我已經結婚了,日子過成什麼樣都和你沒關係,也請你別一天天閒得沒事盯著我的家事看。
“我尊重你的地位,但現在是法治社會,我也不怕你。”
最後,我看著他蒼白的臉,很認真很堅定地說。
“請你以後,離我遠一點,也不要再管我的事。”
說完,我拎起包就想走。
身後,紀雲笙突然開口了。
“我發燒了。
“朝朝,我想吃你做的雲吞麪。”
11
那半年,紀雲笙右腿受傷,隻能坐輪椅,身體不好,總是發燒生病。
他生病了,我就給他做雲吞麪。
不加一點調料,底下是雲吞,上面蓋著厚厚的麪條。
很鮮很香的味道,他很喜歡,總是吃得一乾二淨。
我停住腳步,突然有點想笑。
沒有回頭,就這麼告訴他。
“其實剛開始,我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個霸總。
“山珍海味一臉嫌棄,對清湯寡水的麪條反而喜歡得不行。
“後來我想明白了,你就是新奇。
“法式大餐吃多了,難免想吃點清粥小菜換換胃口。
“紀雲笙,我對你,就是個換胃口的清粥小菜而已。
“你隻是沒體驗過我這種,纔會念念不忘……信不信,你離開這裡,就一年,你就會把我忘得一乾二淨。
“紀雲笙,你走吧,有很多事情值得你去做,而不是在這裡盯著我這一畝三分地。”
我疲倦地揉了揉眉頭,轉身回頭。
看他怔愣地攥著咖啡杯,眸光空洞。
我輕聲說:“和您周旋,真的很累,我也很疲憊。
“紀先生,算我求您,不要再在暗中,窺探我的婚姻。”
“朝朝,我想吃你做的雲吞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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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半年,紀雲笙右腿受傷,隻能坐輪椅,身體不好,總是發燒生病。
他生病了,我就給他做雲吞麪。
不加一點調料,底下是雲吞,上面蓋著厚厚的麪條。
很鮮很香的味道,他很喜歡,總是吃得一乾二淨。
我停住腳步,突然有點想笑。
沒有回頭,就這麼告訴他。
“其實剛開始,我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個霸總。
“山珍海味一臉嫌棄,對清湯寡水的麪條反而喜歡得不行。
“後來我想明白了,你就是新奇。
“法式大餐吃多了,難免想吃點清粥小菜換換胃口。
“紀雲笙,我對你,就是個換胃口的清粥小菜而已。
“你隻是沒體驗過我這種,纔會念念不忘……信不信,你離開這裡,就一年,你就會把我忘得一乾二淨。
“紀雲笙,你走吧,有很多事情值得你去做,而不是在這裡盯著我這一畝三分地。”
我疲倦地揉了揉眉頭,轉身回頭。
看他怔愣地攥著咖啡杯,眸光空洞。
我輕聲說:“和您周旋,真的很累,我也很疲憊。
“紀先生,算我求您,不要再在暗中,窺探我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