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苡吃醋了,後果很嚴重。
她今天纔剛獎勵了何安歌,結果後者提上褲子就去勾搭別的女人,這換誰來能不生氣?
何況,安洛苡本身就佔有慾強,經常會有小情緒。
後續的晚宴,何安歌全都再被師姐冷落,他給她端來好吃的糕點,她不吃;他與她搭話聊天,她每次也隻說一個語氣詞,完全是不想理何安歌的生悶氣狀態。
安洛苡終究還是以前的安府大小姐,那小情緒鬨起來,不是那麼好哄的。
至少……
何安歌現在拿她沒辦法。
哄不了,何安歌也乾脆不廢話,安靜觀看高台上的演出。
到了晚宴的最後一環,城主開始組織來賓放花燈,侍女給了每個客人一盞花燈和一份紙筆。
何安歌這才把花燈遞給安洛苡,歎了口氣:
“師姐,我錯了,但今晚是難得的中秋節,就陪我放個花燈吧。”
他有點累,又有點央求的語氣。
與柳墨情的事情,確實是何安歌的錯,要是安洛苡與別的男人這樣,他也受不了,所以他能理解安洛苡的心情,作為男人,他也願意放下臉面去給師姐道歉。
但安洛苡老是這樣他也受不了,如果她連花燈都不肯陪他放,那何安歌就真傷心了。
“……”
安洛苡看少年那樣委屈,其實也早已心動了。
她又不可能一直吃醋,其實就算何安歌不哄她,她過一會兒自己也會消氣,沒辦法,安洛苡就是這樣的女人。
而且,放花燈可是中秋節的重要活動。
據說,中秋節放的花燈裡面是要寫福祿的,用靈氣刻上字以後,便可以傳到天外月兔手中,得到神明賜福,許願成真。
“那,你想寫什麼?”
安洛苡不彆扭了,恢複平時的語氣,重新對何安歌溫柔。
“我啊,我想寫關於師姐的。”
“寫我?”
“是啊,就寫我想師姐以後……哦,我不能說,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何安歌說到一半,把自己的紙條藏在身後,衝仙子師姐陽光的笑。
安洛苡聽的很吊胃口,光是知道他許願和自己有關,就已經心跳加速,腦海裡各種未來浮想聯翩。
但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這也是安洛苡從小就知道的規矩,她再怎麼想知道,也不能逼他說。
萬一真不靈了,吃虧的說不準還是自己呢!
“其實我寫的,也關於你。”
仙子轉身,對月挽起銀髮,她把福祿埋在胸前,輕聲呢喃。
中秋這晚,永安城燈火通明。
花燈漫天,點綴夜空。
城主府的頂層天台上,賓客齊聚在這裡欣賞圓月。
何安歌獨自站在人群中,明眸清澈的望月發呆,他想要把今晚的美景記住,當作以後的寶貴回憶。
一隻體溫冰涼的纖纖玉手握住了他。
回頭望去,卻見銀髮仙子不知何時站在她的身旁,她自顧自的牽著他的手,同樣抬頭望月。
“何安歌,你有想過與我結為道侶嗎?我知道你一直喜歡我。”
她不經意間把真心話說出口。
何安歌歎了口氣:
“以前有過這樣天真的想法,但現在沒了……因為我配不上師姐。”
“可我從來沒說過你不配——”仙子有些急迫的解釋。
“就算師姐不嫌棄我,我自己也會自卑的,現實就是有這樣的差距。”
氣氛一陣沉默。
片刻後,安洛苡攥緊了何安歌的手,堅定說道:
“如果,未來你當上真傳弟子,我就做你的
“那可能,我很快就會當上真傳。”
“那不是更好嗎?”
“也不儘然。”
……
中秋節圓滿過去。
在那之後,何安歌回到聖虛宗,把在中秋晚宴得知的情報一併彙報給秦詩嫣,不過這次他依舊有所隱瞞,隻是點出了城主李建元的可疑,並沒有告訴秦詩嫣許道雲叛變的可能。
秦詩嫣一開始對何安歌的情報速度感到震驚,但她看少年那樣認真,便也不再多問,大膽相信。
那天晚上,秦詩嫣與何安歌商討到深夜三點,這才把最終的計劃確定下來。
這期間,何安歌給了不少建議,全都被秦詩嫣采納,她現在真的很信任何安歌,完全讓何安歌來當策士謀劃大局。
計劃完畢,就該到了執行的階段。
在此期間,何安歌得先辭去他的工作,他告訴秦詩嫣繼續呆在夜辰身邊很危險,以後的情報工作他都乾不了了。當然,不用何安歌說秦詩嫣也正有此意,她雖然需要他,但何安歌終究也隻是築基期的修士,她不能什麼臟活累活都讓他一個人做。
當間諜的工作結束,何安歌就可以安居二線等候戰果了。
“那麼師尊,弟子就先行離去了。”
卸去重任,何安歌起身離去。
接下來,壓力就全都來到了執掌仙門大局的秦詩嫣這邊。
想到連永安城城主都已經被魔教買通,秦詩嫣就覺得壓力山大,女帝那邊已經是全權交給秦詩嫣處理的態度,這秦詩嫣要給弄不好,她就真無顏會見陛下了。
永安城的水,要比想象中深的多。
弄不好,派安洛苡一個人去鎮守淵靈殿,都完全不夠……
秦詩嫣覺得,按何安歌說的問題嚴重性,這事很可能得由她親自下場,才能平定魔教之亂。
不過好就好在,有何安歌提前泄露魔教計劃,秦詩嫣可以事先準備,不至於等真的出大事了她才知道,後悔莫及。
想來,秦詩嫣也有好久沒有親自出山了。
“白子畫。”
“在。”
“七日後,你去永安城淵靈殿附近呆著,聽候分配,若有魔修動亂,立刻鎮壓。”
“是,師尊。”
……
何安歌告辭了秦詩嫣。
接下來的幾天,何安歌每天惦記著魔教的事情,劍道課都有些心不在焉。
而稀奇的是,最近夏染月也沒有再去找何安歌,她似乎也有自己的私事要處理,這段時間一直早出晚歸,有一次深夜何安歌還在永安城的街角看見了夏染月的背影,他不免好奇少女在密謀什麼。
不過,眼下何安歌已經沒空去管她的瑣事了。
就在昨天早上,一封聖旨傳到了聖虛宗,女帝授意,安洛苡即日起正式作為仙侍鎮守淵靈殿。
安洛苡被髮配到淵靈殿,這也再度敲響了何安歌的警鐘。
留給他準備的時間也不多了。
……
永安城,地下魔教據點。
今晚,禦魔宗全體魔修都聚集在一起,現在是計劃前夜,而等到第二天淩晨,他們這些潛伏已久的魔修們就要大開殺戒了。
目標,拿下淵靈殿!
隻要能劫走淵靈珠,無論付出多少代價夜辰都血賺。
所以,夜辰現在很緊張,反覆不斷的確認著計劃的每一環,不容出差錯。
“哦哦!何君你可算來了!”
看見人群後方的某個少年,夜辰趕忙喜出望外的邀請。
今晚可是謀劃乾大事的。
何君作為月宗的魔修,夜辰自然希望他也能出一份力,而且自打何安歌被淵魔珠“洗腦”以後,夜辰就無比依賴這位何君的頭腦,前段時間製定計劃的時候,夜辰也把何安歌當作“謀士”,讓他給建議如何對付實力不凡的仙侍們。
不得不說,何君不愧是讓夜辰感到誌同道合的人。
他給的建議巧妙無比,簡直就像是看了聖虛宗的內部劇本,讓夜辰屢屢驚歎!
眼下,夜辰就正巧有一個難題。
按照許道雲先前給的情報分析,安洛苡是真正的天命之女,曾有過結丹期越級吊打元嬰期魔修的反人類逆天戰績,她隻要人站在淵靈殿,基本上代表魔教輸了一半。
雖然夜辰不信一個女人真有這麼恐怖,但秉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夜辰還是聽了許道雲的話,慎重考慮。
於是,夜辰前幾天就拿這事去詢問何安歌的意見。
夜辰是覺得,既然安洛苡這麼強,那不如讓許道雲當晚服下高階魔血丹,先把安洛苡給刺了,不惜一切代價做掉這個女人,然後魔教再按照原計劃進攻淵靈殿。
但這觀點被何安歌駁回了。
何安歌指出:許道雲若是去背刺安洛苡,肯定會驚動同僚柳墨情,到時候不僅暴露行蹤還被一換一,禦魔宗開局就少了一個元嬰初期的強力幫手,血虧無比。
所以,何安歌提議,不如在計劃當晚想辦法把安洛苡給支走,然後再讓許道雲單獨把柳墨情做掉……如此,趁著安洛苡不在期間,魔修們大舉進攻淵靈殿,打一波漂亮的閃電戰!
這件事,夜辰回去以後認真考慮了。
如今,他也覺得何安歌說的有道理,與其頭鐵一換一,調虎離山確實是個不錯的援兵之計。
而且,夜辰想起了那晚中秋慶宴的經曆,他在“具體該如何調走安洛苡”這個問題上,已經有了不錯的靈感。
所以,夜辰今晚一看見何安歌,就急著想跟少年分享自己的新靈感。
“何君,本座有一妙計,你看可不可行?”
“殿下您說。”
何安歌面具下的葉眉微挑,洗耳恭聽。
看他那麼聽話,夜辰也把他當親兄弟的摟過肩,在會議室的地圖上比劃起來:
“據本座在中秋晚宴所知,那叫安洛苡的仙子,在聖虛宗有一位無比關心歡喜的內門師弟,本座在中秋晚宴上見過那名為安歌的少年,哈哈,簡直又弱又蠢!跟何君你完全不能比!”
“所以,何君你看,隻要本座在當晚派人去把安洛苡的師弟給殺了!並且向她透漏安歌師弟生死垂危的訊息,到時候,以安洛苡那護短謹慎的性格,她絕對會焦慮不安,然後回去營救她心愛的師弟!”
“如此一來,不就給我們魔教進攻淵靈殿騰出來充足的時間嗎?”
“等到事成之後,淵靈殿已經被我們禦魔宗攻下,而那安洛苡到頭來也隻能找到她師弟的屍首,哈哈!真是想象就刺激,本座已經開始期待那位銀髮仙子,滿盤皆輸時,究竟會露出怎樣絕望的表情!”
說到最後,夜辰高舉淵魔珠,一陣狂笑。
發完病以後,他還清清嗓子,無比得意看向何安歌,似乎在等到這位誌同道合的小軍師給予誇讚和認同。
這……
夜辰都這樣了。
何安歌還能怎麼說?
他隻覺得夜辰的腦洞讓他眼前一黑。
尷尬笑笑,何安歌最後還是很認可的給了夜辰一個鼓勵的大拇指:
“這計劃太牛X了。”
“聖子殿下,還得是你。”
何君作為月宗的魔修,夜辰自然希望他也能出一份力,而且自打何安歌被淵魔珠“洗腦”以後,夜辰就無比依賴這位何君的頭腦,前段時間製定計劃的時候,夜辰也把何安歌當作“謀士”,讓他給建議如何對付實力不凡的仙侍們。
不得不說,何君不愧是讓夜辰感到誌同道合的人。
他給的建議巧妙無比,簡直就像是看了聖虛宗的內部劇本,讓夜辰屢屢驚歎!
眼下,夜辰就正巧有一個難題。
按照許道雲先前給的情報分析,安洛苡是真正的天命之女,曾有過結丹期越級吊打元嬰期魔修的反人類逆天戰績,她隻要人站在淵靈殿,基本上代表魔教輸了一半。
雖然夜辰不信一個女人真有這麼恐怖,但秉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夜辰還是聽了許道雲的話,慎重考慮。
於是,夜辰前幾天就拿這事去詢問何安歌的意見。
夜辰是覺得,既然安洛苡這麼強,那不如讓許道雲當晚服下高階魔血丹,先把安洛苡給刺了,不惜一切代價做掉這個女人,然後魔教再按照原計劃進攻淵靈殿。
但這觀點被何安歌駁回了。
何安歌指出:許道雲若是去背刺安洛苡,肯定會驚動同僚柳墨情,到時候不僅暴露行蹤還被一換一,禦魔宗開局就少了一個元嬰初期的強力幫手,血虧無比。
所以,何安歌提議,不如在計劃當晚想辦法把安洛苡給支走,然後再讓許道雲單獨把柳墨情做掉……如此,趁著安洛苡不在期間,魔修們大舉進攻淵靈殿,打一波漂亮的閃電戰!
這件事,夜辰回去以後認真考慮了。
如今,他也覺得何安歌說的有道理,與其頭鐵一換一,調虎離山確實是個不錯的援兵之計。
而且,夜辰想起了那晚中秋慶宴的經曆,他在“具體該如何調走安洛苡”這個問題上,已經有了不錯的靈感。
所以,夜辰今晚一看見何安歌,就急著想跟少年分享自己的新靈感。
“何君,本座有一妙計,你看可不可行?”
“殿下您說。”
何安歌面具下的葉眉微挑,洗耳恭聽。
看他那麼聽話,夜辰也把他當親兄弟的摟過肩,在會議室的地圖上比劃起來:
“據本座在中秋晚宴所知,那叫安洛苡的仙子,在聖虛宗有一位無比關心歡喜的內門師弟,本座在中秋晚宴上見過那名為安歌的少年,哈哈,簡直又弱又蠢!跟何君你完全不能比!”
“所以,何君你看,隻要本座在當晚派人去把安洛苡的師弟給殺了!並且向她透漏安歌師弟生死垂危的訊息,到時候,以安洛苡那護短謹慎的性格,她絕對會焦慮不安,然後回去營救她心愛的師弟!”
“如此一來,不就給我們魔教進攻淵靈殿騰出來充足的時間嗎?”
“等到事成之後,淵靈殿已經被我們禦魔宗攻下,而那安洛苡到頭來也隻能找到她師弟的屍首,哈哈!真是想象就刺激,本座已經開始期待那位銀髮仙子,滿盤皆輸時,究竟會露出怎樣絕望的表情!”
說到最後,夜辰高舉淵魔珠,一陣狂笑。
發完病以後,他還清清嗓子,無比得意看向何安歌,似乎在等到這位誌同道合的小軍師給予誇讚和認同。
這……
夜辰都這樣了。
何安歌還能怎麼說?
他隻覺得夜辰的腦洞讓他眼前一黑。
尷尬笑笑,何安歌最後還是很認可的給了夜辰一個鼓勵的大拇指:
“這計劃太牛X了。”
“聖子殿下,還得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