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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鳳淵嘴上是對辰龍一臉嫌棄，但憑藉何安歌多年的經驗，他看得出來，師尊其實已經對這份婚宴請帖心動了。
師尊就是這樣的性格。
有點高冷，有點傲嬌，不愛說話，似乎對任何事物都提不起興致，但在無慾無求的同時，內心深處又暗涵了些許孤獨與不甘。
她的傲氣，與辰龍安洛苡那樣的天命之女都不一樣，比起孤傲自居，鳳淵其實隻是在自我保護，她不懂人心，不擅那些世俗的勾心鬥角，所以她更喜歡宅在深淵古殿裡過著與世無爭的躺平生活。
這時常導致鳳淵的性情古怪，缺乏常識，難以相處，不討喜歡。
但誰讓她是何安歌的師尊呢？
還能怎麼辦，哄著唄。
就算全天下的修仙者都敵視鳳淵，何安歌也要站在師尊的身邊，他與師姐的婚宴必須要有鳳淵在場，並且不許任何人說一句鳳淵的閒話！
眼下，何安歌好不容易纔把鳳淵說心動了。
隻要何安歌再多說幾句好話，鳳淵就肯定會來的，她就算再怎麼不喜歡世俗社交，但也捨不得錯過徒兒的人生大事。
一旦鳳淵點頭了。
接下來，何安歌可就要好好回龍朝做功課，等到婚宴開始時，他要確保鳳淵就能夠名正言順的坐在最高席位上。
“安歌…”
“為師可以去參加你的婚宴，但在此之前，為師還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想與你談談。”
望著白衣青年的俊秀臉龐，鳳淵先是欣慰的微微一笑，隨即便收斂了笑顏，垂落眼簾，語氣幾分無奈。
她看上去，是有什麼心事。
就像是何安歌剛回到深淵古殿時，鳳淵一個人坐在這裡，背景略顯孤單與淒涼的氣氛。
“師尊您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
何安歌微微挑眉，神情莫名擔心了幾分。
他還是頭一次看見鳳淵這樣為難。
以往，鳳淵有什麼吩咐，都會直接告訴何安歌，她不喜歡麻煩的社交辭令，她隻會純粹的下達命令。
但這次不一樣。
鳳淵居然不是以發配任務的口吻，而是與何安歌商談的語氣，把選擇權交給何安歌？
“乖徒兒，你過來。”
她招手，示意何安歌湊得近一些。
“前些天月宗魔女的事情，鳶衣有告訴過為師，你應該也多少從沐厭離口中，瞭解到了域外虛空一族的存在。”
“為師隻是想問，可否考慮過……”
“真正意義上的與龍朝為敵。”
鳳淵輕聲說著，但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何安歌望著師尊的臉，沉默良久，這才總算是察覺到了其中的真正含義。
“師尊，難不成您是想——”
有些話，實在太敏感，何安歌不好直接出口。
但他知道，就算話不說完，鳳淵也一定聽得懂。
“與其一輩子躲在這古殿裡，做一隻世人口中隕落深淵的邪鳳，為師未嘗不可再——”
“師尊！萬萬不可！”
這一次，何安歌直接打斷了鳳淵的話。
這使得鳳淵幾分驚愕，她抬頭，鳳眸微微蹙起，心中一陣無味雜陳。
何安歌連話都不肯聽完，就急著插嘴否定鳳淵的想法。
這讓鳳淵很不高興，不免想開口訓斥何安歌幾句。
可訓斥的話纔剛到嘴邊，鳳淵就被何安歌那一臉擔心急切的表情所驚住。
他是真的急了。
他沒有輕視師尊的意思，他眼中隻有害怕失去的焦急…
鳳淵先是說了虛空一族，然後又說真正意義上與龍朝為敵。
這是什麼意思，何安歌再清楚不過。
隻要靈鳳教與虛空一族結盟，那鳳淵也就真的變成龍朝敵人了。
屆時，可就不是什麼邪教之爭了。
現在，辰龍沒有出手討伐各大邪教，一方面是龍朝內部問題還有很多，另一方面也是各大邪教很有分寸，從不真正觸碰龍朝所關心的利益。
再者說，留著這些邪魔之徒，還能幫龍朝樹立反派標杆，凸顯出龍朝作為正道國度的風範。
可若是靈鳳教與虛空一族勾結，那可就真的動搖了龍朝的根基。
沐厭離也許威脅不夠大，但鳳淵這尊真神，可是真的有能力，把整個虛空一族引入到修仙界！
屆時，龍朝的領地將會遭到前所未有的毀滅性入侵。
這是觸及女帝逆鱗的事情。
眼下，辰龍也許不能徹底殺死鳳淵，但她絕對有能力讓鳳淵變的半死不活，讓鳳淵連在深淵下養老喝茶的生活都不複存在。
辰龍隻是沒有把事情做絕，就像她沒有因為安洛苡的背叛，就誅殺安洛苡族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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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龍也不想讓昔日的宿敵那麼痛苦。
龍風之爭，辰龍早就已經贏了，過去的仇恨，也不斷隨著時間流逝而淡化。
辰龍一屆女帝，她閒著沒事，去跟鳳淵一個半截入土的鳳靈小蘿莉斤斤計較什麼？
辰龍相信，以鳳淵的性格，她絕對不會乾出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事，所以她才安心的讓鳳淵在深淵下面休養生息。
可這也不代表鳳淵就能亂來。
鳳淵要是來狠的，領賊進村，讓虛空一族威脅到了龍朝領地，女帝臣民的安全……
那昔日的舊情，可就不一定頂用了。
屆時，辰龍絕對會第一個來找鳳淵算賬。
至於虛空一族呢？
他們又真可靠嗎？
虛空一族若真值得信任，他們又怎麼可能在月宗鬨出那樣的悲劇？又怎麼可能讓魔女沐厭離如此痛恨虛空龍仙？
到時候，辰龍與鳳淵徹底決裂，勢必要殺了鳳淵。
而虛空一族，也極有可能過河拆橋，大舉侵入修仙界，然後背刺與他們結盟的靈鳳教一刀……
這麼一整，本就病懨懨的鳳淵，可能就真的要寄了。
師尊可是真的會死。
辰龍被逼急了，就算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她也一定會殺到深淵下面找鳳淵單挑。
何安歌可見不得這種事情發生。
他好不容易，才與辰龍建立了和平共處的信賴關係，他好不容易，才從女帝手中爭取到了破鏡重圓的婚宴請帖。
這些全都是何安歌為了安洛苡與鳳淵的前程，做出的努力與成果。
眼下，安洛苡得到了留在龍朝生活的權利。
接下來，也許何安歌就能與辰龍商量商量，改善一下深淵下面的師尊生活條件呢？
說不定…
再不久以後的未來，經過辰龍這尊真神的暗中幫助，鳳淵也能像普通人那樣在華夏大地上行走了呢？
何安歌很期待這樣的未來啊。
他本就無心推翻龍朝，這些年來，何安歌叛逃龍朝，做出那麼多威脅龍朝的事情，隻是因為何安歌想要得到女帝的重視，他需要一個能與女帝平等對話的底氣與資本。
龍朝的根基太深了，何安歌深知與女帝為敵這條道路是走不通的。
他得多動腦子，思考一個不那麼激進的方式，在不被女帝當成奴隸使喚的前提下，繼續留在龍朝生活，並且想辦法把師尊從深淵下面拯救出來…
若是鳳淵現在與虛空一族結盟，徹底站在了龍朝的對立面……
那何安歌這些年的努力與付出就全都打水漂了啊！
他很著急。
當聽到鳳淵有這種危險想法的時候，他真的很著急。
鳳淵真選擇向辰龍宣戰，那何安歌也不得不與女帝決裂，為了師尊而與龍朝為敵。
那安洛苡怎麼辦？
安洛苡會為了幫助何安歌，而站在靈鳳教這邊，幫著虛空一族入侵龍朝，幫著域外勢力侵略從小養育她的京城和華夏土地嗎？
沒了，沒了啊。
隻要鳳淵答應虛空一族的結盟請求，這一切就全都沒了。
這也是為什麼，何安歌此時會如此焦急的打斷師尊說話。
他不奢求師尊再付出什麼，他已經過了需要依靠師尊照顧的年紀，他現在隻是想報答鳳淵的恩情，讓鳳淵過上溫暖幸福的生活而已……
“師尊…”
“答應徒兒，不要與虛空一族結盟，好麼？”
“您若是對龍朝有什麼不滿，您可以與徒兒說，徒兒答應您再也不與女帝來往也好……但您真的沒必要讓境外的那些外族人插手啊。”
何安歌現在幾乎是想給鳳淵跪了。
他都快被嚇壞了。
本來都快要過春節了，馬上是與安洛苡成親的大喜日子，鳳淵卻是給了何安歌這麼一則重量級情報。
何安歌是真搞不懂，他到底做錯了什麼，鳳淵要這麼想不開，毀了何安歌這些年的心血與努力。
“為師…”
“為師隻是，說說而已…”
少女似乎是被何安歌的反應驚到，那絕美無暇的高冷仙顏罕見的動了容，她的鳳眸幾分自責與惶恐，她還是頭一次在何安歌面前如此心神不寧。
因為鳳淵知道，何安歌被她的這句話給氣到了。
她能感受到，徒兒心中那股無奈與怒火，他已經儘力去尊重鳳淵了，他即便是生氣了，也不曾當面說鳳淵一句壞話…
可鳳淵也不知道她的一句話，會給何安歌帶來這麼沉重的打擊啊。
她真的不擅長察言觀色，她不懂該怎麼討人喜歡。
可鳳淵真的沒有惡意。
她隻是，不想一輩子都躲在深淵下面，拖累何安歌的前程。
她想做出改變，她想找回年輕時的傲氣，再拚搏一次，拜托封印，重新作為真神降臨修仙界，成為向真龍女帝那樣能照顧何安歌的師尊……
所以，鳳淵纔會對虛空一族的結盟提案新生動搖，因為那是她能想象到，危險與機遇並存，最具可能性的計劃。
不過…
這些略顯自卑與窩囊的心裡話，鳳淵當然不會告訴何安歌。
她丟不起這個臉。
可她不說的話，何安歌又不會理解她。
在何安歌看來，鳳淵的身體都已經病成這樣了，還不乖乖呆在深淵下面修養聲息，竟然還不自量力的想要招惹真龍女帝……
“你也覺得為師很蠢，對嗎？”
鳳靈少女垂落眼簾，聲音卻是帶上幾分委屈與不甘。
她明明也是一片好意，卻莫名把何安歌給惹生氣了。
現在變得好像，鳳淵作為長輩無理取鬨，把何安歌這麼孝順的徒兒都給惹急了……
鳳淵很少會流露這樣軟弱的一面。
可最近以來，她越來越不自信了。
出手，便是敗給辰龍。
自家的乖徒兒，還整天夜不歸宿，留在遙遠的龍宮，與鳳淵的宿敵，那頭母龍女帝終日呆在一起……
鳳淵呢？
她身體不適，哪也去不了，隻能終日呆在這深淵古殿，冷冷清清的一個人發呆。
哪怕是去龍宮看一次何安歌，鳳淵回來以後，也還是咳嗽乾嘔了好幾天。
每逢深夜，她就咳嗽的厲害，她身子冷冰冰的，想讓乖徒兒給自己泡杯熱茶，亦或是給自己暖暖手腳……何安歌也壓根不在鳳淵的身邊，鳳淵身邊確實也有許多能端茶倒水的部下，但她們都替代不了何安歌的獨一份溫暖。
鳳淵已經習慣了讓何安歌給自己洗腳暖手。
鳳淵每天都在焦慮。
她感覺專屬於自己的徒兒，要被辰龍給拐跑了，她擔心何安歌享受了龍宮的奢靡生活，就再也不願意回到深淵下面看望難伺候的鳳淵了。
以前，鳳淵還能管著何安歌，警告他不許在外面管其他人叫師尊，師尊是何安歌心中鳳淵的專屬稱呼。
可現在，鳳淵漸漸管不住何安歌了…
萬一何安歌嫌棄鳳淵管太嚴，跑去龍宮跟辰龍過日子了呢？
“……”
越想越委屈，少女的翡翠鳳眸不由紅潤了幾圈。
她別過臉，吞嚥一口唾沫，輕聲說道：
“為師不會與虛空一族合作的，徒兒若是還不放心，大可回龍宮把為師的想法告訴辰龍——”
身為師尊的傲氣，還是讓她咽不下這口氣。
即便心裡再怎麼委屈，再怎麼不想被何安歌誤解，鳳淵也還是輕咬銀牙，從木椅上站起身，忍著不讓淚花落下來。
她背對著何安歌，不去看何安歌的臉，隻是做出一副高冷無畏的姿態，試圖驅趕何安歌離開。
可鳳淵沒想到，身後的少年不僅沒生氣，反而還從身後抱住了她。
“師尊…”
何安歌的聲音，比先前輕了許多，夾帶著無限的溫柔與愛意。
他的溫柔，讓鳳淵心神一顫，就像是有什麼刺痛的東西，正在無時不刻貫穿著鳳淵那冷冰冰的心臟。
又是這樣，又是這熟悉的溫度，又是胸口這無比熟悉的酸味…
不知從何時起，何安歌已經可以隨心所欲的摟抱鳳淵了，亦或是大膽的觸摸鳳淵的身體。
無論他多麼出格，多麼越線，鳳淵都不會反感，她甚至還覺得徒兒身上的溫度暖心。
是從上次，何安歌給鳳淵暖腳時嗎？
還是上次，何安歌在龍宮抱著鳳淵訴苦嗎？
“師尊，無論您變成什麼樣子，徒兒都不會嫌棄師尊，就算師尊您驅趕徒兒，徒兒也不會離開師尊的。”
“隻是…”
“現在，還沒有到徒兒孝敬師尊的時候。”
“等到以後，徒兒的計劃成功了，徒兒一定會帶師尊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師尊在深淵下面呆了幾千年，一定很久沒有看過外面的世界了，以後徒兒把師尊從深淵下面救出去了，徒兒就每天都陪在師尊身邊，給師尊端茶倒水，陪師尊遊山玩水……”
“隻是…還不到時候。”
“師尊，我們還不到時候，再給徒兒一些時間。”
“今年春節，徒兒一定會帶您去人間的街道上看煙花。”
“師尊，您答應徒兒，再忍一忍……”
“好麼？”
他牽著少女的手，微笑心疼的說。
這章將近五千字。
本來是想分兩章發的，但還是合併一章了。
先出門赴約吃飯了，下一章等到晚上回來再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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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做出改變，她想找回年輕時的傲氣，再拚搏一次，拜托封印，重新作為真神降臨修仙界，成為向真龍女帝那樣能照顧何安歌的師尊……
所以，鳳淵纔會對虛空一族的結盟提案新生動搖，因為那是她能想象到，危險與機遇並存，最具可能性的計劃。
不過…
這些略顯自卑與窩囊的心裡話，鳳淵當然不會告訴何安歌。
她丟不起這個臉。
可她不說的話，何安歌又不會理解她。
在何安歌看來，鳳淵的身體都已經病成這樣了，還不乖乖呆在深淵下面修養聲息，竟然還不自量力的想要招惹真龍女帝……
“你也覺得為師很蠢，對嗎？”
鳳靈少女垂落眼簾，聲音卻是帶上幾分委屈與不甘。
她明明也是一片好意，卻莫名把何安歌給惹生氣了。
現在變得好像，鳳淵作為長輩無理取鬨，把何安歌這麼孝順的徒兒都給惹急了……
鳳淵很少會流露這樣軟弱的一面。
可最近以來，她越來越不自信了。
出手，便是敗給辰龍。
自家的乖徒兒，還整天夜不歸宿，留在遙遠的龍宮，與鳳淵的宿敵，那頭母龍女帝終日呆在一起……
鳳淵呢？
她身體不適，哪也去不了，隻能終日呆在這深淵古殿，冷冷清清的一個人發呆。
哪怕是去龍宮看一次何安歌，鳳淵回來以後，也還是咳嗽乾嘔了好幾天。
每逢深夜，她就咳嗽的厲害，她身子冷冰冰的，想讓乖徒兒給自己泡杯熱茶，亦或是給自己暖暖手腳……何安歌也壓根不在鳳淵的身邊，鳳淵身邊確實也有許多能端茶倒水的部下，但她們都替代不了何安歌的獨一份溫暖。
鳳淵已經習慣了讓何安歌給自己洗腳暖手。
鳳淵每天都在焦慮。
她感覺專屬於自己的徒兒，要被辰龍給拐跑了，她擔心何安歌享受了龍宮的奢靡生活，就再也不願意回到深淵下面看望難伺候的鳳淵了。
以前，鳳淵還能管著何安歌，警告他不許在外面管其他人叫師尊，師尊是何安歌心中鳳淵的專屬稱呼。
可現在，鳳淵漸漸管不住何安歌了…
萬一何安歌嫌棄鳳淵管太嚴，跑去龍宮跟辰龍過日子了呢？
“……”
越想越委屈，少女的翡翠鳳眸不由紅潤了幾圈。
她別過臉，吞嚥一口唾沫，輕聲說道：
“為師不會與虛空一族合作的，徒兒若是還不放心，大可回龍宮把為師的想法告訴辰龍——”
身為師尊的傲氣，還是讓她咽不下這口氣。
即便心裡再怎麼委屈，再怎麼不想被何安歌誤解，鳳淵也還是輕咬銀牙，從木椅上站起身，忍著不讓淚花落下來。
她背對著何安歌，不去看何安歌的臉，隻是做出一副高冷無畏的姿態，試圖驅趕何安歌離開。
可鳳淵沒想到，身後的少年不僅沒生氣，反而還從身後抱住了她。
“師尊…”
何安歌的聲音，比先前輕了許多，夾帶著無限的溫柔與愛意。
他的溫柔，讓鳳淵心神一顫，就像是有什麼刺痛的東西，正在無時不刻貫穿著鳳淵那冷冰冰的心臟。
又是這樣，又是這熟悉的溫度，又是胸口這無比熟悉的酸味…
不知從何時起，何安歌已經可以隨心所欲的摟抱鳳淵了，亦或是大膽的觸摸鳳淵的身體。
無論他多麼出格，多麼越線，鳳淵都不會反感，她甚至還覺得徒兒身上的溫度暖心。
是從上次，何安歌給鳳淵暖腳時嗎？
還是上次，何安歌在龍宮抱著鳳淵訴苦嗎？
“師尊，無論您變成什麼樣子，徒兒都不會嫌棄師尊，就算師尊您驅趕徒兒，徒兒也不會離開師尊的。”
“隻是…”
“現在，還沒有到徒兒孝敬師尊的時候。”
“等到以後，徒兒的計劃成功了，徒兒一定會帶師尊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師尊在深淵下面呆了幾千年，一定很久沒有看過外面的世界了，以後徒兒把師尊從深淵下面救出去了，徒兒就每天都陪在師尊身邊，給師尊端茶倒水，陪師尊遊山玩水……”
“隻是…還不到時候。”
“師尊，我們還不到時候，再給徒兒一些時間。”
“今年春節，徒兒一定會帶您去人間的街道上看煙花。”
“師尊，您答應徒兒，再忍一忍……”
“好麼？”
他牽著少女的手，微笑心疼的說。
這章將近五千字。
本來是想分兩章發的，但還是合併一章了。
先出門赴約吃飯了，下一章等到晚上回來再寫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