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經過調查,您說的那些可能有毒產物……”
“呃,屬下無能,數百輪抽檢,都尚未在柳氏布莊的產品中查出一分可疑毒素。”
龍宮議政殿堂中,幾位老仙臣正在低眉向龍椅上的女帝彙報。
他們都是一品的老臣,龍朝沒有統一華夏九州之前,也都是各大仙門裡德高望重的煉藥長老。
自從昨天,女帝毫無征兆,突然說要嚴查柳氏布莊以後,幾位老臣就帶著麾下的無數仙侍弟子,連夜在華夏九州各地抽檢。
不過……
無論如何檢查,他們也都一無所獲。
在經驗豐富的老藥師看來,隻是一杯飲料,一匹布料而已,根本就不可能會有毒啊。
如果有毒,龍朝人口數以千萬計,怎麼可能沒有一個人發現?
“陛下,請恕老臣直言,您最近是精神狀態不太好嗎…”
一位忠臣沉聲說道。
他算是女帝的親信,所以說話也就直接一些。
畢竟,女帝這個月不僅早朝經常缺席,就連平時議政也有點坐立不安的著急樣子,甚至好多官員都反應女帝陛下最近情緒也不穩定,經常會無緣無故的惱火,咬牙切齒,給仙侍仙臣們一種隨時都要被女帝殺掉的做錯。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在老藥師看來,這顯然是生病了。
要麼,是女帝生了心病,腦袋裡因為某件事某個人一直惦記;要麼,極有可能就是女帝陛下來了生理期,纔會這樣易怒……
據龍族的古籍記載,饒是高不可及的真龍,到了一定的歲數與發育週期,也會為了備孕後代而引發週期性的生理期。
在此期間,母龍會表現的極為敏感,焦躁,情緒兩極分化,攻擊性自然而然也會變強。
而按照龍族的年輪來算,女帝也差不多渡過了青春期的階段,如今正值身體發育健全的成年期,真有生理期來了也是極有可能的。
想到這裡。
幾位老臣面面相窺,心存擔憂。
作為藥師,他們想建議女帝喝點藥,補一補身子,或者乾脆把把脈更為準確一點……
但這話,他們也沒人敢說。
女帝不開口,誰敢妄自推斷?
“沒毒,果然沒毒……”
“何安歌,你這狗男人,真是什麼話都敢跑火車的說…”
高台上,女帝口中小聲的呢喃,暗自鬆了口氣的同時,表情也不見得高興。
她的美眸儘顯幽怨,白玉十指抓著龍椅的扶手,有種想把少年按到床上,拿龍鞭狠狠抽他屁股的衝動。
柳氏布莊的疑點,其實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但凡動點腦子,都應該知道何安歌是胡扯的,可辰龍作為女帝,卻還偏偏就真被他給整的疑神疑鬼。
沒辦法。
玄學就是這
辰龍也是被何安歌給整出心理陰影了,常識來說不可能的事情,誰知道何安歌這小子會不會再整個驚喜?
更何況。
何安歌背後還有個鳳淵呢。
“你們不必想太多,朕最近隻是身體不適,這纔有點焦慮罷了,倒也別無大礙。”
“關於柳氏布莊的事情,你們也不必過多打聽,這其中涉水很深,朕不方便過多透漏,將來自會有隱秘仙侍去潛入監督……”
辰龍說著,歎了口氣,擺擺手,試圖打消幾位老藥臣的疑心。
可女帝這樣一會疑神疑鬼,一會無奈歎氣,一會又滿心惱火的情緒反差,卻是更是讓他們更為確信“陛下生病”了。
“陛下若是身子不適,老嫗這裡建議……還是把脈診斷一下,讓藥臣開些方子調養為好。”
“畢竟,陛下身處帝位,龍軀嬌貴,萬萬不可傷了身子…”
一位身板佝僂,拄著柺杖的老婦人淡淡點頭說道。
她叫華芳,是人族的萬年老中醫了。
堪稱在世活菩薩。
論輩分,連辰龍這經曆過諸神黃昏,長壽三千年的真龍女帝,都得給她叫聲奶奶。
華芳的話,辰龍聽著也是覺得有點道理。
最近一段時間,辰龍被何安歌折騰的身心疲憊,要是能喝點什麼調養身心的靈丹妙藥,倒也不錯。
而且,這位華芳的醫術,辰龍也是信任的。
年輕時,辰龍與鳳淵爆發了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決戰,本來辰龍正值上風,可在危機關頭,鳳淵卻意外得知了自己妹妹的死訊。
結果,鳳淵被刺激到,體內的心魔暴走,抬手便是萬丈深淵,一掌貫穿辰龍的胸膛,把辰龍從上界扇到下界,好懸沒給龍骨摔折了……
那時候,就是一位湊巧路過的,平平無奇的灰髮老婦人,把重傷的辰龍從危險邊緣救了回來。
後來辰龍一統龍朝,打聽了一下這才得知,原來那天對自己出手相救的老婦人就是華芳,是整個華夏人族的在世活菩薩。
“華老倒也說的是。”
“那麼,諸卿且先退下,朕還有些藥方求於華老。”
“是,陛下。”
幾位老臣聞言,也是沒有怨言,默默低眉,起身退下。
華芳的醫術和經驗,世人有目共睹。
女帝格外重用她,倒也無可厚非。
殿堂內。
待人散去,華芳走上台親自給女帝把脈,氣氛寧靜了許久。
“朕今日心情總是煩躁,性子也急,有勞華老給朕開些緩解壓力的方子吧。”
把脈期間,辰龍歎了口氣,略顯疲憊的說道。
華芳點頭:“嗯,老嫗明白。”
可是。
這脈搏,把著把著,華芳老額上的皺眉卻是越來越厚重。
最後,華芳從龍袍女帝的脈搏收回手,眉頭皺起,老眸低垂,表情倒沒有悲觀,但更多的是感到詭異。
“陛下,您…”
“您這脈是…?”
華芳有點被驚住了。
她華芳在這片大路上行醫萬年,也不是沒遇到過什麼奇葩的病例,給真龍一族做診斷也不是她人生第一次。
可像辰龍這脈搏,她還真是覺得古怪。
這症狀吧,放在任何人身上,都還勉強能夠說的過去。
但唯獨放在女帝辰龍身上,就顯得格外詭異令人費解了。
“怎麼了嗎?”
看華芳表情不好,辰龍也不禁吸了口氣。
俗話說,不怕洋醫笑嘻嘻,就怕中醫眉眼低。
想到何安歌可能暗中還對她的身子做了什麼,辰龍也不由緊張的坐直了身子,鳳眸凝重:
“莫不是,華老在朕體內診斷出了什麼毒素殘留?亦或是什麼可疑的印記殘留?”
“不不,陛下,倒沒這麼嚴重。”
華芳搖搖頭,有點為難道:“隻是,老嫗想問一句,陛下近日心情焦慮,莫不會是在憂愁我朝的皇位後繼……”
“哈?”
辰龍一臉問號,邏輯跨度有點大,她一時還真沒理解過來。
這就讓華芳更不好說了。
她的診斷分明顯示,女帝的身子處於宮孕階段……
可奇怪的是,女帝的肚子裡,壓根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懷上啊。
原來真龍族,也會假孕的嗎?
“呃…”
華芳話到嘴邊,還是猶豫了一下措詞。
沉默片刻。
她語重心長的拿出紙筆,開了一份藥方:“陛下,老嫗還是給您開副藥方,然後再親自給您調些藥粥補補身子吧。”
“朕的身子到底怎麼了?”
辰龍皺眉,因為華老莫名格外的關心她,居然還要親自下廚給她熬藥粥喝。
“沒什麼陛下,您的身子別無大恙,隻是近期缺點營養,需要陛下您多吃一些好的補補。”
“嗯,朕最近確實胃口不太好……”
“陛下不必擔心,老嫗經驗豐富,自會幫您調養好的。”
“好吧,那就有勞婆婆了。”
……
……
……
時值傍晚。
何安歌忙了一天,打算回到龍宮內寢找女帝彙報工作。
不過,他進屋以後,卻嗅到了一股淡淡仙藥的幽香——
“仙仲、川芎、香隆、阿膠、子歸,烏檀……”
身為曾混跡黑市的老煉丹師,何安歌一聞就鑒定出這些價值連城的稀世仙材。
這裡面每種仙藥,單獨拿出來,絕對都是寶貴的修仙資源。
但唯獨,把它們燉成一碗粥,功效就顯得很是微妙了……
“為什麼女帝的臥室會出現孕粥?”
“陛下,您…”
“您這脈是…?”
華芳有點被驚住了。
她華芳在這片大路上行醫萬年,也不是沒遇到過什麼奇葩的病例,給真龍一族做診斷也不是她人生第一次。
可像辰龍這脈搏,她還真是覺得古怪。
這症狀吧,放在任何人身上,都還勉強能夠說的過去。
但唯獨放在女帝辰龍身上,就顯得格外詭異令人費解了。
“怎麼了嗎?”
看華芳表情不好,辰龍也不禁吸了口氣。
俗話說,不怕洋醫笑嘻嘻,就怕中醫眉眼低。
想到何安歌可能暗中還對她的身子做了什麼,辰龍也不由緊張的坐直了身子,鳳眸凝重:
“莫不是,華老在朕體內診斷出了什麼毒素殘留?亦或是什麼可疑的印記殘留?”
“不不,陛下,倒沒這麼嚴重。”
華芳搖搖頭,有點為難道:“隻是,老嫗想問一句,陛下近日心情焦慮,莫不會是在憂愁我朝的皇位後繼……”
“哈?”
辰龍一臉問號,邏輯跨度有點大,她一時還真沒理解過來。
這就讓華芳更不好說了。
她的診斷分明顯示,女帝的身子處於宮孕階段……
可奇怪的是,女帝的肚子裡,壓根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懷上啊。
原來真龍族,也會假孕的嗎?
“呃…”
華芳話到嘴邊,還是猶豫了一下措詞。
沉默片刻。
她語重心長的拿出紙筆,開了一份藥方:“陛下,老嫗還是給您開副藥方,然後再親自給您調些藥粥補補身子吧。”
“朕的身子到底怎麼了?”
辰龍皺眉,因為華老莫名格外的關心她,居然還要親自下廚給她熬藥粥喝。
“沒什麼陛下,您的身子別無大恙,隻是近期缺點營養,需要陛下您多吃一些好的補補。”
“嗯,朕最近確實胃口不太好……”
“陛下不必擔心,老嫗經驗豐富,自會幫您調養好的。”
“好吧,那就有勞婆婆了。”
……
……
……
時值傍晚。
何安歌忙了一天,打算回到龍宮內寢找女帝彙報工作。
不過,他進屋以後,卻嗅到了一股淡淡仙藥的幽香——
“仙仲、川芎、香隆、阿膠、子歸,烏檀……”
身為曾混跡黑市的老煉丹師,何安歌一聞就鑒定出這些價值連城的稀世仙材。
這裡面每種仙藥,單獨拿出來,絕對都是寶貴的修仙資源。
但唯獨,把它們燉成一碗粥,功效就顯得很是微妙了……
“為什麼女帝的臥室會出現孕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