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朝後庭,仙臣寢宮。
此殿,名為南山殿,因為在此居住的那位一品老仙臣名為李南山,傳聞曾是南山宗的老祖,實力雄厚。
除了李南山以外,今晚此殿還彙聚了其他三位老仙臣,他們今晚聚集於此,本是搓搓麻將,喝喝小酒,共同商議著接下來該如何在天命之女身上瓜分好處…
但因為兩位來自深淵的貴客突然造訪,此時這三位仙臣正在為邪鳳教的貴客領路,帶他們去見此殿的東道主李南山。
殿內小閣。
炕台上,正端坐著一位長髮老者。
而在閣門外,幾位白鬚老者敲門而入:
“李南山,邪鳳教的深淵使徒來了。”
他壓低聲線的說道,老眸閃過一抹精光,看上去頗有戒備和警惕。
與此同時,李南山也睜開眼,淡淡點頭,他抬手施加一層隔音結界,同時還開啟了一層保險的警戒陣術。
這也沒辦法,畢竟是暗地裡與邪教徒談生意,必須小心為上,萬一被人看見,他們這些老仙臣可就死罪難逃了。
待到一切準備做事都完成以後,幾位長老這才面面相窺,讓開身位,放任兩位深淵使徒進到雅間入座。
隻不過,當那戴著銀鳳面具的白衣青年落座後,李南山卻倍感戒備的懷疑出聲:
“這位,是靈鳳教的生面孔……?”
龍朝仙臣之中與邪教勾結,最早就是李南山起頭的,所以在這四位老仙臣之中,李南山自然也類似老大一般的地位。
李南山認得每一個深淵使徒,自然也認識那月衣天女的鳶衣。
但這個白衣青年,李南山卻從未見過!
“南山,這位是靈鳳教的新任聖子,何淵殿下。”
不遠處,那白鬚長老開口解釋。
他們現在對何安歌的態度還算不錯,畢竟也是剛剛被威脅過,短時間不敢怠慢再惹了何安歌不高興。
“靈鳳教的聖子?”
李南山看向那白衣青年,不禁還是懷疑,他不懂那其他三位老仙臣,為什麼會對這個年輕小輩如此尊敬。
本來,李南山還打算髮難試探一下何安歌,但還沒等他繼續開口說些挑釁的話,那三位老臣就已經走到他的身旁,小聲耳語了什麼,臉色不是太好。
李南山得知剛剛殿外發生的事情,此時再看那白衣青年,也是不由戰栗,有些刮目相看。
不過年輕一輩,竟能拿捏住他們四位老仙臣的命脈機密…
這邪教徒,當真與往昔的那些深淵使徒大有不同!
鶴顏,梟陌,鳶衣,鳩月……
這些鳳淵麾下赫赫有名的深淵使徒,李南山全都打過交道,也清楚她們每個人都是如何個性。
但像何淵這樣的深淵使徒,李南山當真是頭次遇見。
至少,過往的那些深淵使徒都很隨性傲慢,除了與李南山談必要的生意以外,她們幾乎不會過問其他的龍朝政務,因為她們也壓根不關心龍朝和李南山的事情,懶得去問那麼多,自然生意就談的很是豪爽。
但何淵不一樣,他上來就直接點名了許多李南山等人背地裡不可告人的黑料,甚至還以此威脅其他三位長老,強勢立威!
本能告訴李南山,這何淵不會是個善茬。
他們能放心與邪教徒做買賣的日子,恐怕要從何淵這裡開始變得勾心鬥角了!
“何淵聖子,幸會。”
歎了口氣,李南山還是不太情願的主動問好。
此時,何安歌倒
“在下何淵,幸會南山臣老。”
他坐下以後,也懶得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道:“何某本次前來,謹呈鳳尊之意,希望得知關於上古秘寶【淵龍扇】的情報。”
“淵龍扇?”
李南山聽著,微微蹙眉,心中閃過一抹猶豫。
上古秘寶,且還是帶有獨特深淵屬性的,這一直以來都是邪鳳教信徒不惜一切代價渴望得到的秘寶。據說,隻要讓邪鳳教集齊足夠的上古秘寶,就能夠複活它們那尊千年前被封印在深淵下的真靈鳳尊。
那名為鳳淵的上古存在,恐怕真正實力是與真龍女帝一個重量級……
正因如此,女帝對於上古深淵秘寶的管轄是格外嚴苛,幾乎都分佈在各大仙門的宗族要地,且是龍朝的最高機密。
李南山自然知道這背後的含義。
但正因為邪鳳教需要這些上古深淵秘寶情報,李南山在龍朝當仙臣,腦袋裡所掌握的這些情報纔有交易價值。
“淵龍扇,老夫知道些許,但比之淵靈珠此類,難度可是高上一個次元,駐守者最低也是二品龍將的級別。”
李南山淡淡點頭,隻是說了淵龍扇的難易度,但他並沒有透漏其他,而是話鋒一轉,老眸玩味的冷笑:“老夫可以給你們淵龍扇藏在哪裡的情報,但你們邪鳳教又能給老夫帶來什麼好處呢?”
談生意,就是這樣。
李南山自然不忠於女帝,他願意出賣龍朝的機密情報,協助邪鳳教複活它們的上古鳳尊,但反之,邪鳳教也得拿得出誠意,給李南山與風險等價的好處。
何安歌倒也不急,意味深長的展露笑顏:
“我聽說,龍朝上下,現在有不少仙臣,都盯上了疑似戴罪之身的天命之女,欲要瓜分其身上的天命氣運?”
“你…”
李南山不禁額頭一皺,再度感到眼前的白衣青年可怖之處。
一個遠在北方秘境鳥不拉屎的邪鳳教,究竟為什麼會對華夏龍朝的內政如此瞭解?
甚至,這何淵聖子還一言道破李南山當下最渴望的事物。
天命之女,人人都想得到,若是能想辦法把她弄死,挖出靈脈,煉骨洗髓,將會是不可估量的價值……
除此之外,就算不殺天命之女,光是通過私刑剽竊其靈脈真氣,也足夠讓這些老古董得道飛昇,修為大漲。
“不愧是邪鳳教的新任聖子,當真是個明白人……”
李南山失笑搖頭,似乎感到自己什麼秘密都瞞不住。
於是,他也不裝了,親手給桌對面的白衣青年倒上一壺酒,而後略有惆悵道:“修煉到了老夫這個境界,若非有特殊的上屆秘境開啟,世間天材地寶早已對老夫沒什麼功效,這世上真正還能吸引老夫的……也就隻剩下那些虛無縹緲的天命和氣運了。”
“天命之女,毫無疑問乃是集天地氣運長命者,老夫急切需要這些,哪怕隻是搶到天命之女身上的一縷小氣運,也許就能夠輔助老夫突破天神境!”
說到最後,李南山等老臣的眸光皆是冒出盛焰,野心勃勃。
天命所在,從許多人出生的那一刻,就限製了他們最終能夠踏上的境界。
就比如說這些仙門老祖級的老古董。
他們修煉上千年,卻有些始終卡在化神境巔峰,有些則卡在了煉虛境巔峰,他們難道缺少仙材地寶嗎?並不缺,隻是天命受限於此,再怎麼努力修煉,這輩子也就隻能卡在這裡。
而天命者,就與這些老古董不同,他們不僅修煉速度極快,且瓶頸期也極高,就像是秦詩嫣那樣,不過百年就已經登頂虛神境,其恐怖天命令無數老古董垂涎三尺。
當年若非有真龍女帝護著秦詩嫣,這群修仙界上層的老古董,又怎可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年輕後輩趕超自己?肯定早在秦詩嫣結丹元嬰期,尚未發育成型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把秦詩嫣挖骨奪脈,瓜分天命了。
在女帝沒有稱霸九州的之前,天命者都是多災多難,人人自危,被各方勢力所爭奪的存在。
當然,也有的天命者能從老古董追殺中活下來,走爽文逆襲的劇本,一路刷怪升級,最終反殺那些老古董,一躍成神,登頂成為一方的勢力領袖,就比如血月魔女,狐族聖女這樣的年輕一輩掌權者。
但她們的存在,並不會影響老古董們繼續爭奪天命者的**。
一批天命者殺不死,總還有會下一批,天命者一代一代生生不息,總有那麼幾個運氣不好的天命者,會死在老古董們手上。
那麼這個搶到天命老古董,就將會再度封神,修為暴漲。
現如今的龍朝一二品仙臣龍將,他們能爬到如今這個境界,要麼是天生就有極強氣運加身,還能被女帝器重,走秦詩嫣這樣的逆襲路線;要麼則是一路搶奪殺死了不少天命者,集萬千天命於一身,突破化神境來到上界領域。
而顯然,李南山等老臣是後者。
他們不是天生的神子,正因如此,他們也瞧不起那些天命寵兒,他們常年在各大勢力中勾心鬥角,為的就是再往上爬一層。
可話說回來。
何安歌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這一路走來,死在何安歌手上的天命之子還少嗎?夜辰,段子軒,絕無青等等……
隻不過,除了天命之子以外,何安歌還把魔爪伸向了天命之女,暗中剽竊了安洛苡的許多靈力用來修煉升級。
他無形之間搶奪了太多的天命,這才終於完成了廢靈脈逆襲。
所以,何安歌很懂李南山需要什麼。
他微微一笑,饒有興致道:
“南山前輩,搶奪天命之女氣運的事情,或許我們靈鳳教可以幫你……”
“嗬,你們邪教能幫上什麼忙?幫老夫刺殺天命之女嗎?”
李南山有些不屑的冷笑,他歎氣道:“如今,天命之女雖有通魔嫌疑,但有詩臣保她,證據不夠確鑿,根本不好直接下手。”
“這簡單,證據不夠,給她製造罪證便是。”
“何淵聖子,此言怎講?”
“我可以幫你們給她潑黑水,給天命之女扣上勾結邪教的罪名。”
燈火燭光下,白衣青年微笑和熙的上揚唇角,冷眸對映出一抹險惡狠毒的弧度。
這一刻,李南山等長老面面相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不曾想到,此等卑鄙惡毒的詭計,竟是從一個看上去隻有十八的年輕人口中脫出。
邪教聖子親自策劃給天命之女潑臟水?
捫心自問,若是邪教公開向李南山示好,並給李南山家裡寄一些不祥邪禮,那恐怕不出兩天,李南山就會被龍將仙侍登門搜查,甚至被女帝叫去喝茶審訊!
到時候,就算李南山壓根沒與邪教相勾結,這臟水潑到身上也絕對是一身騷!百口難辯,難證清白!
這也太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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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命者,就與這些老古董不同,他們不僅修煉速度極快,且瓶頸期也極高,就像是秦詩嫣那樣,不過百年就已經登頂虛神境,其恐怖天命令無數老古董垂涎三尺。
當年若非有真龍女帝護著秦詩嫣,這群修仙界上層的老古董,又怎可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年輕後輩趕超自己?肯定早在秦詩嫣結丹元嬰期,尚未發育成型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把秦詩嫣挖骨奪脈,瓜分天命了。
在女帝沒有稱霸九州的之前,天命者都是多災多難,人人自危,被各方勢力所爭奪的存在。
當然,也有的天命者能從老古董追殺中活下來,走爽文逆襲的劇本,一路刷怪升級,最終反殺那些老古董,一躍成神,登頂成為一方的勢力領袖,就比如血月魔女,狐族聖女這樣的年輕一輩掌權者。
但她們的存在,並不會影響老古董們繼續爭奪天命者的**。
一批天命者殺不死,總還有會下一批,天命者一代一代生生不息,總有那麼幾個運氣不好的天命者,會死在老古董們手上。
那麼這個搶到天命老古董,就將會再度封神,修為暴漲。
現如今的龍朝一二品仙臣龍將,他們能爬到如今這個境界,要麼是天生就有極強氣運加身,還能被女帝器重,走秦詩嫣這樣的逆襲路線;要麼則是一路搶奪殺死了不少天命者,集萬千天命於一身,突破化神境來到上界領域。
而顯然,李南山等老臣是後者。
他們不是天生的神子,正因如此,他們也瞧不起那些天命寵兒,他們常年在各大勢力中勾心鬥角,為的就是再往上爬一層。
可話說回來。
何安歌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這一路走來,死在何安歌手上的天命之子還少嗎?夜辰,段子軒,絕無青等等……
隻不過,除了天命之子以外,何安歌還把魔爪伸向了天命之女,暗中剽竊了安洛苡的許多靈力用來修煉升級。
他無形之間搶奪了太多的天命,這才終於完成了廢靈脈逆襲。
所以,何安歌很懂李南山需要什麼。
他微微一笑,饒有興致道:
“南山前輩,搶奪天命之女氣運的事情,或許我們靈鳳教可以幫你……”
“嗬,你們邪教能幫上什麼忙?幫老夫刺殺天命之女嗎?”
李南山有些不屑的冷笑,他歎氣道:“如今,天命之女雖有通魔嫌疑,但有詩臣保她,證據不夠確鑿,根本不好直接下手。”
“這簡單,證據不夠,給她製造罪證便是。”
“何淵聖子,此言怎講?”
“我可以幫你們給她潑黑水,給天命之女扣上勾結邪教的罪名。”
燈火燭光下,白衣青年微笑和熙的上揚唇角,冷眸對映出一抹險惡狠毒的弧度。
這一刻,李南山等長老面面相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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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教聖子親自策劃給天命之女潑臟水?
捫心自問,若是邪教公開向李南山示好,並給李南山家裡寄一些不祥邪禮,那恐怕不出兩天,李南山就會被龍將仙侍登門搜查,甚至被女帝叫去喝茶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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