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鳳教聖子?!”
“老臣與你們深淵使徒打了不少年交道,倒也是頭次聽說你們教派居然還有聖子?”
三位長老負手而立,站在殿門口,怒目圓睜的瞪著眼前的白衣青年,氣勢凶人,威嚴無比。
他們現在心情差極了。
大晚上,幾個老者本來聚在一起開開心心喝酒,休息好好的,結果就聽說外面有弟子求救,他們剛出來,就看見這白衣青年當他們面殺了數十名仙侍。
此舉無疑是挑釁至極!絲毫不把龍朝仙臣的威嚴放在眼裡!
要知道,這些仙臣可都是長則千年的老怪物,能在女帝身邊擔任一品二品的官銜,誰沒個煉虛境,虛神境?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現在這個自稱“靈鳳教聖子”,壓根來路不明的白衣青年,簡直狂傲至極,目中無人!
轟——!!!
僅僅一瞬,三位老仙臣同時爆發仙威,傾盆向著那纖塵不染的白衣青年襲去。
“幾位仙臣姥爺,我可是帶著誠意來談生意的啊……”
何安歌抿然一笑,頗有無奈。
他的冷眸閃過一抹邪光,原先禮貌客氣的微笑也瞬間將至冰點:“非要這樣鬨嗎?”
此言一出,可怕的寒意竟讓幾位老仙臣感到背後一顫。
此時此刻,白衣青年縱然頂著三位仙臣的威壓,竟也絲毫不懼,負手而立,冷眸清澈,完全是漠視一切的反派姿態。
這讓三位仙臣忌憚同時,內心也是更為惱怒。
在場老怪物,誰能是被嚇大的?
如果是“鶴顏”那樣赫赫有名的深淵使徒,他們幾個老臣還真要敬讓三分,就算被殺了十幾個仙侍也敢怒不敢言。
可今晚,來的居然是一個未曾聽聞過的靈鳳教聖子,區區年輕小輩竟然也敢在他們面前叫囂?
怎麼滴,你有什麼事不能坐下好好說?
就非要先殺十幾個仙侍?
到時候有人追查過來,他們老臣又該如何交代,這幾個掛壁了的仙侍?
更離譜的是,這邪教聖子居然還讓他們別鬨了,好像是他們仙臣沒事找事一樣?
邪教裡見過狂的,可還真沒見過他這麼不要臉的!
“小子!”
“你是不是靈鳳教聖子,老夫一驗便知!!”
最前方,已經有位老仙臣怒而出手。
他白髮衝冠,抬手就是一掌鎮壓,為了避免引起天道注意,所以這虛空一掌最多也隻到達了化神境巔峰的修為,但即便如此,其威力也恐怖如斯,眼前的虛名好似要炸開一般,天崩地裂。
恐怖的大掌印,彷彿青天砸落,重若億萬均的力道!
轟隆隆——
天掌落地,仙威四溢。
但當煙塵散去,那白衣青年依舊屹立不倒,隻是低眉略微幾聲咳嗽,像是無聊一般清了清嗓子。
在他的身前,有位嬌顏無雙的月衣天女出面保護,少女以摺扇橫掃,替身後的靈鳳教聖子擋下了仙臣這一掌。
而反觀那三位長老,此時卻已經被眼前的畫面窒息不已,數十具嫁衣傀儡從天而降,四面八方將三位長老包圍,且每具傀儡都蘊含著遠超化神境的能量,威力足夠隨時滅殺方圓十裡的龍朝國土!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竟能讓天神境的深淵使徒做護法?”
傀儡的刀刃近在咫尺,幾位老臣終於敢怒不敢言,忍氣吞聲。
他們長
就是各大仙門的天命之子,年輕天驕,卻也不可能擁有此等配置!
“好了,鬨夠了嗎。”
“你們要是無心談生意,直接關門送客,我們走便是。”
何安歌有些沒意思道。
他掃了一眼三位還沒反應過來的長老,輕歎一口氣,沉聲道:“鳶衣姐姐,我們還是走吧,回去就和師尊說他們不歡迎我們,也不想再與我教有任何生意往來……”
“……”
何安歌把話說到這裡,卻見那幾位長老絲毫沒有挽留的意圖,依舊錶情不善,唇角上揚,且有不屑之意。
他們像是壓根不信何安歌這年輕輩真敢走。
畢竟都是長則千年的老怪物,談生意本就是雙方互惠互利的事情,他們老仙臣還能拉下臉,求著這個不知名分,自稱靈鳳教聖子的年輕小輩別走不成?
你是誰啊?
大家都是老臣,在龍朝權勢滔天,乃是各大仙門有頭有臉的老古董,憑什麼給你這麼大面子啊?
想到這裡,幾位長老也是相視一笑,根本是無所謂的姿態。
與此同時。
何安歌走在前,鳶衣則跟在後。
鳶衣略有好奇的扭頭看了他一眼,眉頭微挑,傾城嬌顏不禁閃過一抹好奇和懷疑。
跟著鳳淵這麼長時間,鳶衣其實跟何安歌打交道時間不長,她對何安歌的記憶,還停留在以前那個被挖了靈脈,可憐又好欺負的廢材小弟弟。
但今晚,靈鳳教照例來與龍朝仙臣談合作,鳳淵立何安歌為聖子,且把何安歌派出做自己的代行者,也是讓鳶衣頭一次見識了何安歌的行事作風。
不得不說,何安歌的風格是有點意思。
強而不霸,風度有禮,並不會丟了靈鳳教的顏面。
但是,龍朝的幾位老仙臣也並不好欺負。
有鳶衣護法,何安歌雖能在武力上壓住他們,可談生意是談生意,武力並非一切。此地乃是龍朝大本營,何安歌和鳶衣深陷敵營,他們這些老怪物背靠女帝龍威,有恃無恐,最不怕的就是被人武力威脅。
眼下。
長老們已經篤定何安歌不敢真的走,這纔看戲一樣默默送客。
而鳶衣自然知道,何安歌也並不是真的想走,因為這點小事,導致靈鳳教與龍朝仙臣們長達數年的暗中交易破裂,這絕對是一步兩敗俱傷的臭棋。
鳶衣知道,長老隻言不提挽留,已經讓何安歌有點騎虎難下了。
所以,鳶衣現在很好奇,何安歌究竟該如何應對此等尷尬局面?
“說起來,秦詩嫣最近似乎正在嚴查關於禮道源的事情……”
“鳶衣姐,你說不如我們今晚去找秦詩嫣喝茶,談談禮道源背後勢力的情報值幾個錢?以及,聖虛宗禁地那幾個仙侍身上的奴印,到底都是哪幾位大人物給他們種下的……而萬魔門一個遠在東方八竿子打不著的魔門,又究竟是如何與聖虛宗的大長老禮道源搭上線,中間都是誰在做鬼,都是誰在揹著真龍女帝當賣國賊……”
何安歌狀似不經意間與鳶衣閒談,可他的回眸一笑,唇角卻上揚出了極其險惡的弧度。
這一刻,幾位老仙臣終於站不住了。
“等!等一下!”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連這些都清楚?!”
他們算是徹底慌了。
按理說,老仙臣這些年暗中與靈鳳教的合作,是根本不涉及“長野平原戰役”,這完全屬於與靈鳳教毫無關聯的題外話。
但詭異的是,這名叫何淵的靈鳳教聖子口中,卻是道出了許多老仙臣隱藏極深的秘密,他不僅具體的知道萬魔門與哪幾個龍朝仙臣有私下交易,甚至,他還清楚的知道聖虛宗後山禁地的仙侍全是間諜,且被種下奴印,隸屬於哪幾位老仙臣的麾下……
此等訊息的精準度,已經遠遠超過了靈鳳教作為局外人,應該知道的界限!
而更令人細思極恐的是,何淵居然還特意提及了秦詩嫣,這個在場三位仙臣都最為忌憚的一個女人!
秦詩嫣可是整個龍朝最受女帝信任的愛卿之一,同時也是暗中為女帝執行各種機密任務的隱藏仙臣,要讓秦詩嫣知道是誰在背地裡當賣國賊,後果不堪設想!
何淵作為邪教聖子,對於朝政之事本該是外行人纔對,可他卻對龍朝內部勢力之間的利益關係非常清楚,他精明的不像是個瘋狂邪教徒,更像是個常年廝混在魔門與仙門之間的內行人。
真正的局外人,頂多知道女帝有位心腹叫“詩臣”,但絕不可能知道詩臣就是秦詩嫣!也不可能知曉秦詩嫣在龍朝具體負責什麼任務調查!因為詩臣的存在本身就已經是龍朝的內部機密,甚至好多基層仙侍都不知道詩臣是誰!
可是,何淵卻懂的如此清晰……
“我最後在自我介紹一遍吧。”
“在下何淵,靈鳳教新任聖子,謹呈鳳尊之命來與諸位合作。”
回身轉意,何安歌淡淡的說著,言語中透漏者一抹不由分說的自信,眉宇間則展現著知曉一切陰暗內幕的漠視。
關於龍朝內部官場的勾心鬥角,禮道源那些夜晚喝酒時,可是給何安歌傾吐了不少,興許禮道源是篤定何安歌日後必死無疑,才酒後吐真言。
他卻是不曾想到,有朝一日,這些情報全都是何安歌拿來威脅這些老仙臣的狠料。
何安歌隻要去找秦詩嫣開口,泄露關於聖虛宗秘寶失竊背後的任何一件內幕,都將會重創他們這些老仙臣,他們有可能會被秦詩嫣抓住把柄當庭彈劾,被女帝徹查上下三代,株連九族……
而何安歌所處在的靈鳳教卻毫無損失,甚至還能藉此靠著販賣情報,狠狠敲詐秦詩嫣一筆。
反正,何安歌都已經是邪教徒了,還怕什麼撕破臉?
都已經是被世人必誅討伐的邪教了,還會怕再得罪幾個老仙臣嗎?
顯然。
何安歌手上掌握的黑料,遠要比幾位仙臣手上的情報更有威脅力,他抖一抖,這些背地裡做賣國生意的老仙臣全都要被女帝誅殺,而老仙臣就算也反過來背刺靈鳳教,揭露靈鳳教這些年來背地裡的陰暗勾當,可這又如何呢?
這千百年來,靈鳳教被世人抹黑的還少嗎?
縱然女帝權勢滔天,她又敢去深淵下面找鳳淵對峙嗎?
她敢來,鳳淵就敢把她扣下。
到頭來,靈鳳教的損失,頂多也就是在龍朝少了幾個合作者罷了。
“何淵聖下,先前老衲多有得罪,還未見諒……”
“外面風涼,不如我們進屋詳談?”
歎了口氣,那為首的老仙臣終究還是服軟了。
倒不怕邪教徒本性邪惡,就怕邪教徒本性邪惡的同時,還很精明會算計人心!
按理說,老仙臣這些年暗中與靈鳳教的合作,是根本不涉及“長野平原戰役”,這完全屬於與靈鳳教毫無關聯的題外話。
但詭異的是,這名叫何淵的靈鳳教聖子口中,卻是道出了許多老仙臣隱藏極深的秘密,他不僅具體的知道萬魔門與哪幾個龍朝仙臣有私下交易,甚至,他還清楚的知道聖虛宗後山禁地的仙侍全是間諜,且被種下奴印,隸屬於哪幾位老仙臣的麾下……
此等訊息的精準度,已經遠遠超過了靈鳳教作為局外人,應該知道的界限!
而更令人細思極恐的是,何淵居然還特意提及了秦詩嫣,這個在場三位仙臣都最為忌憚的一個女人!
秦詩嫣可是整個龍朝最受女帝信任的愛卿之一,同時也是暗中為女帝執行各種機密任務的隱藏仙臣,要讓秦詩嫣知道是誰在背地裡當賣國賊,後果不堪設想!
何淵作為邪教聖子,對於朝政之事本該是外行人纔對,可他卻對龍朝內部勢力之間的利益關係非常清楚,他精明的不像是個瘋狂邪教徒,更像是個常年廝混在魔門與仙門之間的內行人。
真正的局外人,頂多知道女帝有位心腹叫“詩臣”,但絕不可能知道詩臣就是秦詩嫣!也不可能知曉秦詩嫣在龍朝具體負責什麼任務調查!因為詩臣的存在本身就已經是龍朝的內部機密,甚至好多基層仙侍都不知道詩臣是誰!
可是,何淵卻懂的如此清晰……
“我最後在自我介紹一遍吧。”
“在下何淵,靈鳳教新任聖子,謹呈鳳尊之命來與諸位合作。”
回身轉意,何安歌淡淡的說著,言語中透漏者一抹不由分說的自信,眉宇間則展現著知曉一切陰暗內幕的漠視。
關於龍朝內部官場的勾心鬥角,禮道源那些夜晚喝酒時,可是給何安歌傾吐了不少,興許禮道源是篤定何安歌日後必死無疑,才酒後吐真言。
他卻是不曾想到,有朝一日,這些情報全都是何安歌拿來威脅這些老仙臣的狠料。
何安歌隻要去找秦詩嫣開口,泄露關於聖虛宗秘寶失竊背後的任何一件內幕,都將會重創他們這些老仙臣,他們有可能會被秦詩嫣抓住把柄當庭彈劾,被女帝徹查上下三代,株連九族……
而何安歌所處在的靈鳳教卻毫無損失,甚至還能藉此靠著販賣情報,狠狠敲詐秦詩嫣一筆。
反正,何安歌都已經是邪教徒了,還怕什麼撕破臉?
都已經是被世人必誅討伐的邪教了,還會怕再得罪幾個老仙臣嗎?
顯然。
何安歌手上掌握的黑料,遠要比幾位仙臣手上的情報更有威脅力,他抖一抖,這些背地裡做賣國生意的老仙臣全都要被女帝誅殺,而老仙臣就算也反過來背刺靈鳳教,揭露靈鳳教這些年來背地裡的陰暗勾當,可這又如何呢?
這千百年來,靈鳳教被世人抹黑的還少嗎?
縱然女帝權勢滔天,她又敢去深淵下面找鳳淵對峙嗎?
她敢來,鳳淵就敢把她扣下。
到頭來,靈鳳教的損失,頂多也就是在龍朝少了幾個合作者罷了。
“何淵聖下,先前老衲多有得罪,還未見諒……”
“外面風涼,不如我們進屋詳談?”
歎了口氣,那為首的老仙臣終究還是服軟了。
倒不怕邪教徒本性邪惡,就怕邪教徒本性邪惡的同時,還很精明會算計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