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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後,簡笙目光投到這家醫院的大門。

建築不是很高大,平均兩三層,但是種了很多綠化,看起來不像精神病院,而像一座私人住的別墅。

正看著,許洲天從駕駛位繞了過來,將她的手抓過去牽上。

簡笙另一隻手還提著一個盒子。

這是跟許洲天吃完晚飯後,一起去商場買的。

是一隻毛筆。

因為許洲天外婆平時每天有練毛筆字的習慣。

不好空手來,買一隻毛筆送最為合適。

*

陳茜雲正坐在窗邊看書,身穿一條紫色旗袍,旗袍上繡著兩朵明豔的牡丹花,右手邊的案櫃上剛添了杯熱茶,冒著熱氣。

聽見敲門聲,她將視線投去門口。

看見熟悉的人帶了一個臉生的小姑娘來,推了推架在臉上的眼鏡。

那小姑娘長得甚是好模好樣,眼仁黑亮,鼻骨弧度優越,唇形小巧但飽滿,那五官拆開來,每一樣都俊俏,組在一起更不用說。

她最喜歡的是她那一頭長髮。

黑得純正,雖長又直,但有蓬鬆的細軟感,自然披散,像流動的黑色瀑布。

能比過她當年。

“阿偉,她誰呀?”陳茜雲問。

許洲天鬆開了簡笙的手,帶她走進去,道:“你猜猜看。”

“我怎麼猜得著。”陳茜雲道。

許洲天揚眉:“她是囂囂那小子剛談上的女朋友。”

簡笙輕點了下頭,喊出一聲:“外婆……”

來的路上,許洲天已經跟她說過了。

等會進去,陳茜雲有可能會將她認成他的外公,讓她不用大驚小怪,配合他演戲就行。

陳茜雲笑眯了眼望著簡笙,“孩子,快過來。”

“讓我好好瞧瞧。”

除了將許洲天認成他外公,陳茜雲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一個精神病人,笑起來時也很和藹,簡笙莫名像起自己的外婆。

不帶防備心地上前,唇角也彎起。

陳茜雲越看越是喜歡,拉住簡笙的手,“叫什麼名兒啊?”

“簡笙。”簡笙回。

“竹簡的那個簡?”陳茜雲問。

“嗯。”

“哪個笙呢。”

“笙簫的笙。”

“好名字。”陳茜雲笑。

“你屬什麼的啊?”陳茜雲又問。

“兔子。”簡笙說。

“那跟我們囂囂一樣大啊,哦,你不知道吧?囂囂是許洲天的小名,這孩子打小就特別囂張,那時候他哥哥比他那兩歲,他還在繈褓中,他哥哥想抱抱他,他一腳就踹了過去,怎麼都不讓他哥哥碰,會走路的年紀了脾氣也橫,啊,不過現在好多了,現在都成年了嘛,都上大學了,肯定不像小時候那樣了。”

哥哥……

許洲天還有哥哥嗎?

她第一次聽說。

許洲天從沒跟她說過他還有一個哥哥,藍蕾蕾他們也沒說過。

心裡雖然生怔,但先顧著接陳茜雲的話,“我知道的外婆,他有跟我說過,他的小名叫囂囂。”

“真的啊?你們纔剛談戀愛,他就願意把小名告訴你了?”陳茜雲瞥許洲天一眼,“阿偉,看來囂囂很喜歡這孩子嘛。”

簡笙心想,她跟許洲天雖然剛談上戀愛,可其實已經認識很久了。

許洲天輕輕乾咳了一聲。

簡笙反應過來什麼,將手裡提著的盒子遞上前,“外婆,這是我給你買的一點見面禮。”

“還帶了禮物啊,好好,謝謝啊。”陳茜雲笑。

聊天的過程中,陳茜雲的狀態也很正常,之後陳茜雲又問了簡笙其他許多問題,比如她在哪個大學,是不是明城本地人,平時有什麼興趣愛好。

基本上把想對一個孫媳婦瞭解的都瞭解了。

聊天聊夠了,陳茜雲喝了口熱茶,說道:“孩子,想不想去打羽毛球?”

“羽毛球?”

“是啊,打羽毛球,強身健體。”陳茜雲道。

“可是現在……是晚上了。”簡笙說。

“傻孩子,可以在室內打啊。”陳茜雲將杯子落給許洲天,從椅子起身,“我得去換衣服,阿偉,你先陪這孩子聊聊天。”

許洲天應:“嗯。”

陳茜雲徑直去了裡間。

簡笙小聲,“許洲天……”

“嗯?”

“我球技很差。”簡笙說。

如果隻是跟同學打,她沒什麼所謂,可是,等會是要跟許洲天的長輩打。

心裡生出一些緊張。

運動一向是她的弱項,羽毛球也好久沒打過了。

許洲天安慰她:“沒事。”

“隨意發揮就行。”

他聲音慢悠悠,“我外婆球技也差。”

這個“也差”,讓簡笙輕鬆了許多。

可等陳茜雲換好運動裝,一起去到球室,簡笙見識了陳茜雲的球技。

根本不是“也差”,而是精湛到她總是接不住她抽來的球,但是她的球不管打得有多偏陳茜雲都能接住。

陳茜雲年紀雖然比她大了好幾輪,可是打起球來身姿矯健,反應也敏捷,跟脫兔一般。

不知道第幾次跑去撿球了,簡笙氣息有些不勻,雙頰變得很紅,陳茜雲做著拉伸說道:“不行啊孩子,你怎麼跟囂囂他媽媽一個樣,體力太差了,這纔打多久就喘氣了,平時太缺乏鍛鍊了是不是。”

簡笙道:“外婆,是你球技太好了。”

陳茜雲大笑了一聲,“你這孩子嘴可真甜!”

“再來,外婆今天得好好鍛鍊鍛鍊你!”

簡笙又陪陳茜雲打了一會,手有點發軟了,這次剛從地上撿起球,許洲天走了過來。

“茜雲,換咱倆吧。”

“囂囂第一次帶女朋友來,你總不能把人家嚇跑了。”許洲天用葉斯偉的口氣道。

“而且,跟我打肯定有勁一點。”

陳茜雲瞄了簡笙一眼,道:“好吧。”

“那個孩子,你在旁邊看會我和囂囂他外公打吧,多學學。”

簡笙彎唇,道:“好。”

她將球拍遞給許洲天,站去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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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肉眼可見陳茜雲打得比之前更來興頭了,因為許洲天球技比她還好,無論她抽什麼球過來都能被接住,簡笙幫他們數了下,最高記錄連打了五十個球沒掉,沒過多久,陳茜雲已經滿頭大汗,揮手說“不打了不打了”。

打完球,已經九點過,陳茜雲平時是早睡型,**點就要睡覺,今天因為見了簡笙比較興奮,才玩到這個時候。

後面許洲天沒帶簡笙繼續在那多待,跟陳茜雲告了別。

不過簡笙比許洲天先離開,許洲天拿了車鑰匙給她,讓她到車裡等待。

可能打羽毛球消耗太多體力,簡笙在車裡坐了一會,感覺到餓了,從袋子裡拿出一個明大月餅來吃。

一個差不多吃完了,才見許洲天從醫院裡面出來。

車窗降下。

路燈不夠明,簡笙在車裡也沒開燈,隻見一個上半身輪廓,骨架小,昏暗裡臉依舊白皙。

許洲天雙眸落在她身上。

忽有些走神。

有個人坐在車裡等他。

那種感覺跟平時完全不一樣。

平日他都是一個人來一個人走。

“許洲天。”簡笙喊了他一聲。

許洲天嗯了聲,在車窗前停下,伸手捏了把她的臉,才繞去駕駛位。

晚上有些涼,簡笙重新把窗戶升回去。

等許洲天也進到車裡,她道:“我覺得你外婆狀態挺好的。”

“是麼。”許洲天嗓音懶。

“她今天心情是挺好。”

“我說的,是狀態。”簡笙道,“就是,她其實不太像一個精神病人。”

“她這個,間歇性的,有時候好,有時候不好,看她心情。”許洲天道。

“……”

簡笙道:“那你現在離開,她會不會懷疑?”

“懷疑?”

“她不是將你認成你外公嗎?”簡笙說。

許洲天道:“不會。”

他偏頭看了眼窗外,“我外公他工作挺忙的,以前就不是時時能陪著她。”

簡笙沒說什麼了,不好多問許洲天外公和他外婆的事情。

想起別的。

“你還有一個哥哥嗎?”簡笙出口。

許洲天應得隨意,“嗯。”

“他比我大兩歲,跟我爸媽在燕城生活。”

“哦……”

簡笙想問,為什麼一家人沒有在一起呢,他哥哥跟他爸媽在燕城,而隻有他跟他外婆在明城……

涉及到他的家庭**,她忍住了好奇。

“我還有個哥,你很驚訝?”許洲天道。

“算吧。”簡笙道,“我還以為你是獨生子女。”

許洲天淺扯了下唇。

“走了。”他道,懶插上車鑰匙。

“帶你去看許霸天。”

簡笙愣了下,她道:“現在很晚了。”

“你……”

“送我回學校吧。”

許洲天扭過頭,“你確定不去看許霸天了?”

“……”

現在又不是高中的時候了,而且明天是國慶加中秋,學校放假不上課。

簡笙覺得今天都看了許洲天外婆了。

再去許洲天家裡看一趟他養的那隻貓,好像也沒什麼。

便脫口道:“好吧。”

“那去。”

*

從凱瑞私人精神病院到許洲天家要近不少,隻用開半個小時。

一路上,簡笙看著窗外的霓虹燈。

覺得一切發展的是不是太快了。

昨天之前,她還在害怕某天會在學校裡撞見他跟他女朋友走在一起的畫面。

想象過,根本無法接受。

可是她知道他條件那麼好,不可能一直單著。

而昨晚,他們和好了,今天又確定了關係……

確定關係的第一天,跟許洲天做了很多事情。

一起吃中飯,一起喂宿舍樓下的流浪貓,一起吃晚飯,一起來看他外婆。

現在,又要一起去他家……

嘴角很輕地彎了下。

到達許洲天家時,夜已深。

簡笙看了看外面,才推開車門下車。

許洲天家還是在這,中間沒有搬過。

她雖然隻來過這裡一次,並且是高二上學期的事情了,但還存著一些印象。

帶簡笙進到家裡,許洲天轉著手裡的鑰匙,“許霸天,你看誰來了。”

簡笙心想,許霸天她總共其實也就見過一次,來許洲天家裡那次,之後是偶爾跟許洲天視頻的時候看見。

而且一隻貓,怎麼可能還會記得她。

四下無聲,寬闊的大廳很安靜,無貓應許洲天。

簡笙手被許洲天抓過去牽上,他帶她一起上二樓。

“你家裡那位阿姨呢?”簡笙問。

她發現這個家過於安靜了,空蕩蕩的,一點人氣也沒有,跟多年前那次來的感覺一樣。

“明天不是過節?我放她假了。”許洲天道,“她回家了。”

“……”

上到二樓,纔看見許霸天從一個房間裡跑出來,有些急切,衝許洲天喵喵喵地叫。

過了這麼久,許霸天好像更胖了點,一雙異瞳依然炯炯有神又有威懾力。

看著它,簡笙腦海浮現出另一隻貓。

她宿舍樓下的那隻縮小版“許霸天”,這會不知道它在做什麼,是不是孤零零地躲在某處花壇裡睡覺,或者等待好心人餵食。

肥胖的白貓一見到許洲天,直接往他身上跳,腦袋撞到他胸膛上蹭。

許洲天懶擼著它腦袋。

他抱貓的樣子,看著很有耐心,減少了整個人身上那種冷硬和鋒利感。

跟白貓膩歪了會,許洲天沒忘記旁邊還有個人,抱著貓湊近簡笙,“還認不認識?”

問的許霸天。

白貓看起來挺懵的,昂著腦袋盯著簡笙,小臉寫著“這人是誰啊?”,腦袋貼回許洲天手臂,喵喵喵地叫著,更想跟他交流感情。

簡笙自己找台階下,“我跟它都好久沒見了,怎麼可能還會認識。”

許洲天道:“那你不是白來了?”

簡笙看著白貓,手握緊了下斜跨包的肩繩,準備說“倒不會”,許洲天道:“今晚在我這睡。”

“……”

她大概以為自己聽錯了,抬頭看他。

許洲天黑眸也在盯她。

嗓音懶沉,“來都來了,確定不在我這過個夜?”

簡笙突然發現,她是不是被許洲天忽悠了。

他可能並不是真的想帶她來他家裡看貓……

“我發現你這個人。”

“我這個人怎麼了?”

“你之前騙我說,你外婆球技很差,其實明明很精湛,現在又——”

“又什麼?”

簡笙不好再說下去。

因為她也是自願要來許洲天這的。

“我忽悠一下你,你還計較上了。”

他落下懷裡的貓,單手搭到簡笙背後的圍欄扶手,將她半圈住,“你當年那麼絕情的毀約,我可都沒跟你計較。”

“……”

提起這個,簡笙更說不出話來了。

許洲天收掉了漫不經心的腔調,語氣認真了些,“說真的,在我這睡一晚。”

“我們現在是情侶關係了,你也不用不好意思。”

“我家,就是你家。”

*

簡笙到底還是留了下來。

的確,她跟許洲天現在是情侶關係,而且心裡總覺得對他有虧欠,好像不應該去矯情了。

高中要離開明城去燕城那一晚,她都去他寢室待過一晚,更何況現在都讀大學了。

這個時間點也不早了。

並且,她覺得,這麼大的家裡,隻有許洲天一個人,好像很孤單……

許洲天帶她進到二樓一個房間,“你睡這吧,這是我媽的房間。”

“雖然很久沒人住過,但家裡阿姨會定期打掃,床單被套都是乾淨的。”許洲天道。

簡笙輕哦了聲。

其實許洲天沒想到她真願意留下來,看了看她,道:“我房間就在走廊那頭。”

“有什麼事,隨時叫我。”

簡笙道:“好。”

許洲天道:“那,我走了?”

“我要去洗個澡。”

簡笙之前陪陳茜雲打羽毛球,也打出一身的汗,聽見許洲天這麼說,她下意識出口,“我也想洗個澡。”

說完,自己愣了下,覺得好像那裡不對勁。

眼珠微移了下,道:“算了,不洗也可以。”

“你去洗你的吧。”

“我隨便洗個臉就睡了。”

“能讓你隨便?”

空氣安靜了兩秒,許洲天出聲。

“裡面有浴室。”

“哦……”

可是她根本沒有衣服可以換,也沒有浴巾之類,總不能都用許洲天媽媽的。

“還是算了……”

“你等著。”她話還沒說完,許洲天道。

“嗯?”簡笙疑惑著,看他走遠了,然後進了一個房間。

那個房間,好像是他的臥室。

過了會,他拿了一套衣服走回來,還有一條浴巾。

他道:“我媽這屋的浴室應該有新牙刷,你儘管用,然後,”

他下頜往下輕點,“這浴巾是新的,睡衣,”

“是我的。”

他語調拖延,眸光落在簡笙臉上,“等會洗完了,”

“換這個。”

“……”

許洲天補了一句,“放心,我不嫌棄你。”

簡笙愣了有一會,思慮之後,伸手接過,“喔。”

輪到許洲天成為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的那一方。

“謝謝你。”

“那,明天見……”

簡笙抱著許洲天給的睡衣和浴巾,將許洲天輕輕推了出去,然後將門關上。

這樣,大概纔可以讓耳根肆無忌憚地變紅。

許洲天對著門定站了幾秒,齒底發著癢,抬腳離開。

*

房內的燈光呈淺黃色,有種溫暖的感覺,也適合助眠。

不過這個房間有些大,窗戶離床遠,對簡笙也充滿陌生,簡笙在床邊坐了一會,拿起手機點開微信。

她在明大室友群裡發了條資訊。

【花雨,佟夏,今晚我不回宿舍,跟你們說一聲。】

過了一會,群裡纔有人回覆。

花雨:【好哦。】

大概是隻相處了一個月,關係不算很熟,花雨不好多問什麼,但是簡笙心想,她在她們眼中,是屬於剛脫單的狀況,剛脫單就“夜不歸宿”,她們會不會認為她是很隨便的人?

唉,管不了這麼多了……

簡笙落下手機,目光投到旁邊的那套睡衣。

是套深藍色的男士睡衣。

許洲天的……

簡笙抿了下唇,抱著衣服起身,去了浴室。

*

許洲天衝完澡,裹著浴袍從浴室裡出來。

許霸天正懶洋洋趴在他床上,聽見動靜,掀開眼縫看他一眼,又慵懶閉回去。

許洲天走到床頭櫃,拿起煙盒抽出一根,點燃。

發稍還滴著水,他沒去管,將煙抽到一半纔去拿吹風機吹頭髮。

瞥見手機螢幕亮起,他伸手拿過來。

是元鮑給他分享了一個檔案包。

【哥們兒,剛找的資源,無償分享給你。】

【你好不容易桃花複開,這明就放國慶了,有七天呢,正好七部,一天一部,夠你和笙姐看了。】

“……”

*

進到浴室,簡笙看了下,洗漱用品都很齊全,沐浴露洗髮露這些都有,不過都是沒開封的,簡笙猶豫了會,覺得她也不是天天來許洲天家,她用過之後,可能這些就空置在這了,開封後一定時間內用不完了過期會被扔掉,很浪費。

簡笙走出浴室,拿起手機。

雖然臉上生了熱意,還是給許洲天發去一條微信:【我可以去你的房間洗澡嗎?】

她想的是,洗完澡就回來睡覺。

總不能因為不好意思,浪費那對堆挺貴的沐浴露和洗髮水。

而且,她跟許洲天現在是男女朋友,也不用總是覺得不好意思。

過了好一會,那邊纔回。

沒問為什麼。

【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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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斜跨包的肩繩,準備說“倒不會”,許洲天道:“今晚在我這睡。”

“……”

她大概以為自己聽錯了,抬頭看他。

許洲天黑眸也在盯她。

嗓音懶沉,“來都來了,確定不在我這過個夜?”

簡笙突然發現,她是不是被許洲天忽悠了。

他可能並不是真的想帶她來他家裡看貓……

“我發現你這個人。”

“我這個人怎麼了?”

“你之前騙我說,你外婆球技很差,其實明明很精湛,現在又——”

“又什麼?”

簡笙不好再說下去。

因為她也是自願要來許洲天這的。

“我忽悠一下你,你還計較上了。”

他落下懷裡的貓,單手搭到簡笙背後的圍欄扶手,將她半圈住,“你當年那麼絕情的毀約,我可都沒跟你計較。”

“……”

提起這個,簡笙更說不出話來了。

許洲天收掉了漫不經心的腔調,語氣認真了些,“說真的,在我這睡一晚。”

“我們現在是情侶關係了,你也不用不好意思。”

“我家,就是你家。”

*

簡笙到底還是留了下來。

的確,她跟許洲天現在是情侶關係,而且心裡總覺得對他有虧欠,好像不應該去矯情了。

高中要離開明城去燕城那一晚,她都去他寢室待過一晚,更何況現在都讀大學了。

這個時間點也不早了。

並且,她覺得,這麼大的家裡,隻有許洲天一個人,好像很孤單……

許洲天帶她進到二樓一個房間,“你睡這吧,這是我媽的房間。”

“雖然很久沒人住過,但家裡阿姨會定期打掃,床單被套都是乾淨的。”許洲天道。

簡笙輕哦了聲。

其實許洲天沒想到她真願意留下來,看了看她,道:“我房間就在走廊那頭。”

“有什麼事,隨時叫我。”

簡笙道:“好。”

許洲天道:“那,我走了?”

“我要去洗個澡。”

簡笙之前陪陳茜雲打羽毛球,也打出一身的汗,聽見許洲天這麼說,她下意識出口,“我也想洗個澡。”

說完,自己愣了下,覺得好像那裡不對勁。

眼珠微移了下,道:“算了,不洗也可以。”

“你去洗你的吧。”

“我隨便洗個臉就睡了。”

“能讓你隨便?”

空氣安靜了兩秒,許洲天出聲。

“裡面有浴室。”

“哦……”

可是她根本沒有衣服可以換,也沒有浴巾之類,總不能都用許洲天媽媽的。

“還是算了……”

“你等著。”她話還沒說完,許洲天道。

“嗯?”簡笙疑惑著,看他走遠了,然後進了一個房間。

那個房間,好像是他的臥室。

過了會,他拿了一套衣服走回來,還有一條浴巾。

他道:“我媽這屋的浴室應該有新牙刷,你儘管用,然後,”

他下頜往下輕點,“這浴巾是新的,睡衣,”

“是我的。”

他語調拖延,眸光落在簡笙臉上,“等會洗完了,”

“換這個。”

“……”

許洲天補了一句,“放心,我不嫌棄你。”

簡笙愣了有一會,思慮之後,伸手接過,“喔。”

輪到許洲天成為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的那一方。

“謝謝你。”

“那,明天見……”

簡笙抱著許洲天給的睡衣和浴巾,將許洲天輕輕推了出去,然後將門關上。

這樣,大概纔可以讓耳根肆無忌憚地變紅。

許洲天對著門定站了幾秒,齒底發著癢,抬腳離開。

*

房內的燈光呈淺黃色,有種溫暖的感覺,也適合助眠。

不過這個房間有些大,窗戶離床遠,對簡笙也充滿陌生,簡笙在床邊坐了一會,拿起手機點開微信。

她在明大室友群裡發了條資訊。

【花雨,佟夏,今晚我不回宿舍,跟你們說一聲。】

過了一會,群裡纔有人回覆。

花雨:【好哦。】

大概是隻相處了一個月,關係不算很熟,花雨不好多問什麼,但是簡笙心想,她在她們眼中,是屬於剛脫單的狀況,剛脫單就“夜不歸宿”,她們會不會認為她是很隨便的人?

唉,管不了這麼多了……

簡笙落下手機,目光投到旁邊的那套睡衣。

是套深藍色的男士睡衣。

許洲天的……

簡笙抿了下唇,抱著衣服起身,去了浴室。

*

許洲天衝完澡,裹著浴袍從浴室裡出來。

許霸天正懶洋洋趴在他床上,聽見動靜,掀開眼縫看他一眼,又慵懶閉回去。

許洲天走到床頭櫃,拿起煙盒抽出一根,點燃。

發稍還滴著水,他沒去管,將煙抽到一半纔去拿吹風機吹頭髮。

瞥見手機螢幕亮起,他伸手拿過來。

是元鮑給他分享了一個檔案包。

【哥們兒,剛找的資源,無償分享給你。】

【你好不容易桃花複開,這明就放國慶了,有七天呢,正好七部,一天一部,夠你和笙姐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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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浴室,簡笙看了下,洗漱用品都很齊全,沐浴露洗髮露這些都有,不過都是沒開封的,簡笙猶豫了會,覺得她也不是天天來許洲天家,她用過之後,可能這些就空置在這了,開封後一定時間內用不完了過期會被扔掉,很浪費。

簡笙走出浴室,拿起手機。

雖然臉上生了熱意,還是給許洲天發去一條微信:【我可以去你的房間洗澡嗎?】

她想的是,洗完澡就回來睡覺。

總不能因為不好意思,浪費那對堆挺貴的沐浴露和洗髮水。

而且,她跟許洲天現在是男女朋友,也不用總是覺得不好意思。

過了好一會,那邊纔回。

沒問為什麼。

【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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