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舒飲下了那杯酒。
混了一滴淚。
說不清眼淚為什麼而流。
因為以後再也不能卑微地出現在時庚年面前了?
還是因為她如此掏心掏肺的熱愛,最後換得心身俱傷?
一杯香檳不足以醉人,但酒不醉人人自醉。
聞舒一杯下去,已經感覺到微醺,靠在鄺婕芸的肩膀嗬嗬嗬地傻笑。
鄺婕芸摸摸她的面頰,又是唏噓又是心疼:“雖然你這笑容不太由衷,但是你知道我已經多久沒看到你這樣傻乎乎的笑了?”
聞舒閉上眼睛,眼前卻仍然浮現今天上午,在飄著桂花香味的街道上緊緊相擁的倆人的身影。
她用力搖了搖頭,把那兩個快要合為一體的身影搖晃掉。
“有個人給你打電話。”鄺婕芸忽然神神秘秘地把手機塞給她,聞舒愣了愣,當聽到從話筒裡傳出來的溫潤的男聲的時候,她笑了。
“嗨,鼕鼕。”
電話是尹霈冬打來的,有時候她心情很好或者很不好,都回家叫他鼕鼕。
他也在電話那邊笑,笑聲溫柔似水:“聞舒。”
“嗯。”她半闔著眼
“來我這裡吧。”
“嗯,來過聖誕節。”
“我們去加拿大,現在是看楓葉的季節。”
聞舒睜開了眼睛,她和時庚年剛結婚的時候,她很想和他去加拿大度蜜月,他們結婚也是金秋九月,楓葉剛紅。
但這個心願,到了他們離婚這一天,還沒達成。
鄺婕芸在一旁強勢偷聽,立刻推推她:“你去,好好玩一段時間,等你回來正好手術。”
這時,阿爆端著一杯酒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跟聞舒的果汁杯咣的一聲碰了一杯。
“聞舒,我祝你以後每一天都開開心心,健健康康。”
“對。”阿戰也冒出來:“我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鄺婕芸立刻給了他一腳:“你會說人話嗎?”
阿戰一激靈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我剛纔搞錯成聞舒的生日了。”
阿爆也跳起來給他一個爆栗,眾人扭打成一團。
聞舒看著他們打鬨,看著看著就笑了。
電話裡的尹霈冬還在,他的聲音居然還沒被這邊的熱鬨壓下去,他說:“來吧聞舒,我等你。”
這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第二天鄺婕芸送她去機場,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就不跟著去了,省的當電燈泡。”鄺婕芸說:“鼕鼕一直不肯交女朋友,就是在等你。”
聞舒哭笑不得:“你是讓我無縫鏈接啊?”
“這有何不可,那時庚年他...”鄺婕芸說出他的名字就自覺不該提起他,連連往地上啐了好幾口:“不提他,晦氣。”
鄺婕芸一直把她送到安檢閘口,要不是她不能進去,恨不得坐傳送帶陪聞舒過安檢。
聞舒過了安檢,隔著人群看到鄺婕芸跟她瘋狂揮手:“好好玩,什麼都別想!”
聞舒也笑著跟她揮手,但她不敢太大力,胸口的腫塊會痛。
她上了飛機,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從這一刻起把時庚年忘掉。
可是,在飛機起飛前她刷了下手機,卻看到鋪天蓋地都是她和時庚年離婚的訊息。
她曾經跟時庚年說,暫時不想把他們離婚的訊息公佈出來,因為時奶奶最近身體欠佳,她不想讓老人家操心。
可是沒想到,時庚年一分一秒都等不了了
這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第二天鄺婕芸送她去機場,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就不跟著去了,省的當電燈泡。”鄺婕芸說:“鼕鼕一直不肯交女朋友,就是在等你。”
聞舒哭笑不得:“你是讓我無縫鏈接啊?”
“這有何不可,那時庚年他...”鄺婕芸說出他的名字就自覺不該提起他,連連往地上啐了好幾口:“不提他,晦氣。”
鄺婕芸一直把她送到安檢閘口,要不是她不能進去,恨不得坐傳送帶陪聞舒過安檢。
聞舒過了安檢,隔著人群看到鄺婕芸跟她瘋狂揮手:“好好玩,什麼都別想!”
聞舒也笑著跟她揮手,但她不敢太大力,胸口的腫塊會痛。
她上了飛機,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從這一刻起把時庚年忘掉。
可是,在飛機起飛前她刷了下手機,卻看到鋪天蓋地都是她和時庚年離婚的訊息。
她曾經跟時庚年說,暫時不想把他們離婚的訊息公佈出來,因為時奶奶最近身體欠佳,她不想讓老人家操心。
可是沒想到,時庚年一分一秒都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