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舒走過去,還沒來得及打招呼,他就轉身徑直走進了民政局。
看得出,他一分一秒都不想耽擱。
他們離婚,聞舒沒有跟家裡任何人說。
先斬後奏吧,也好讓自己更狠得下心來放手。
她跟著走進民政局,拿證件出來的時候,她包裡的東西有點多,找了一小會,當她抬起頭無意看到了時庚年的眼神的時候,她還是被刺傷了。
那是一種厭倦的,彷彿一眼就識破她伎倆的眼神。
他以為自己故意不帶證件拖延時間。
這種事情,她不會做的。
她終於找到了她的證件,跟時庚年笑了笑。
“既然答應了跟你離婚,我不會用陰謀詭計的。”
時庚年沒說話,接過了她手裡的證件遞給工作人員。
十分鐘後,聞舒和時庚年離婚了。
婚姻就是這麼脆弱,靠一張紙維繫原本毫無關係的兩人。
隨時隨地,這種關係就能土崩瓦解。
從民政局走出來,本來聞舒是想跟時庚年說一句再見的。
但是,他連這句話的時間都沒給她。
他匆匆走下台階,聞舒看見白馨竹坐在輪椅上的身影,在馬路對面等著他。
她奄奄一息的模樣,病入膏肓還堅持來到民政局見證他們離婚。
聞舒看著時庚年飛快地穿過馬路來到白馨竹的身邊,白馨竹伸長手臂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把臉藏在時庚年的懷裡。
聞舒的旁邊有一棵很大的桂花樹,現在正好是桂花盛開的季節,空氣裡都是甜甜的桂花香氣。
她就在這香氣裡目睹她的前夫和他的情人肆無忌憚地擁抱著。
聞舒看的癡了,傻了。
她原以為,她終於下定決心跟時庚年離婚,就不會為他再心痛。
但是,她錯了,該心痛還是心痛。
鄺婕芸的電話驚醒了她,問自己有沒有辦好,他們幾個朋友給她辦了一場離婚party,她一到就開香檳。
聞舒講完電話抬起頭,對面那對相親相愛擁抱的兩人已經不見蹤影。
司機把車開過來,她彎腰進去,低頭的時候肩膀上的落花掉在了黑色的真皮椅墊上。
她捏起那朵小小的黃色小花,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
好香,她想起了時庚年母親以前做的豆沙湯圓,豆沙餡裡還放了桂花蜜,香的不得了。
聞舒去了阿爆開的茶餐廳,今天為了她不營業,專門辦了場慶祝party,也不知道是誰弄了條橫幅,上面寫著:“遠離渣男,一生無憂。”
聞舒這時候還在為時庚年辯解:“其實,他不算真正意義上的渣男。”
“他把仇恨無限遞延給你。”鄺婕芸咬牙切齒:“這還不算渣?”
“好了。”阿爆過來打圓場:“反正也離了,聞舒,我們今天一醉方休。”
嘣的一聲,不知道是誰開了香檳,香甜的酒到處噴灑,也濺到了聞舒的身上。
聞舒不能喝酒,但香檳沒什麼度數,鄺婕芸特意選了香檳。
她倒了一杯遞給聞舒,勾著她的脖子大聲道:“聞舒,從今天開始起,你就是你自己了,你不虧欠任何人,你不需要再跟時庚年贖罪了!
她捏起那朵小小的黃色小花,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
好香,她想起了時庚年母親以前做的豆沙湯圓,豆沙餡裡還放了桂花蜜,香的不得了。
聞舒去了阿爆開的茶餐廳,今天為了她不營業,專門辦了場慶祝party,也不知道是誰弄了條橫幅,上面寫著:“遠離渣男,一生無憂。”
聞舒這時候還在為時庚年辯解:“其實,他不算真正意義上的渣男。”
“他把仇恨無限遞延給你。”鄺婕芸咬牙切齒:“這還不算渣?”
“好了。”阿爆過來打圓場:“反正也離了,聞舒,我們今天一醉方休。”
嘣的一聲,不知道是誰開了香檳,香甜的酒到處噴灑,也濺到了聞舒的身上。
聞舒不能喝酒,但香檳沒什麼度數,鄺婕芸特意選了香檳。
她倒了一杯遞給聞舒,勾著她的脖子大聲道:“聞舒,從今天開始起,你就是你自己了,你不虧欠任何人,你不需要再跟時庚年贖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