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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傅同學,可以親一下嗎?第9章 她是這黯淡天光裡唯一的顔色線上免費閲讀

傅同學,可以親一下嗎?第9章 她是這黯淡天光裡唯一的顔色線上免費閲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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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玨抹了把臉,欣慰的點點頭:

“這才正常嘛。”

背上出了汗,衣裳黏住皮膚,很不舒服。

薑珥扯了扯衣襟,想去洗個澡,隨口問道:

“我怎麼會在家裡?”

薑玨走到床邊,彎腰提起她的兔子拖鞋扔到她面前:“爸媽怕你不習慣醫院裡的消毒水味兒,你退燒之後非要把你接回來。”

薑珥一邊穿鞋一邊“啊”了一聲。

“啊什麼啊?”他吐槽,“你是不知道,咱爸媽收到學校通知後去醫院的那一路上,那叫一個提心吊膽,生怕你得了什麼絕症,連賣哪套房子給你治病都想好了。”

“結果就是箇中暑,退了燒就什麼事兒都沒了。”

薑珥正要說話,樓下傳來女人的詢問聲,“薑玨,你姐醒了嗎?”

薑玨立馬告狀:“醒了,她還搶我西瓜吃!”

“臭小子胡說什麼,那不是你特意拿給她的嗎?”另一道中氣十足的男聲響起。

薑玨乾咳了一聲,小聲嘟囔:“我纔沒有呢。”

樓梯口響起一輕一重兩道腳步聲。

薑珥預感到什麼,猛地轉頭看去。

果不其然,很快,一高一矮兩道身影並肩出現在她視線中。

那是一對中年夫妻,男人長相普通,女方卻生得五官極為精緻,遠山眉間籠著一縷揮之不散的病氣,無端氤氳出幾分弱不勝衣的氣質。

他們臉上都掛著柔和笑意,三兩步走到薑珥面前,試了試她的額溫,鬆了很大一口氣的樣子。

“還好,沒有再發燒。”

“頭還暈嗎?”見薑珥發愣,薑媽媽又問。

薑珥倏地伸手抱住她,嗓音夾著小小的哽咽,“媽媽,我好想你。”

上一世,薑玨被人誣陷獲刑,薑媽媽受到刺激心臟病發去世,薑爸爸也在幾個月後追隨她而去。

薑珥本以為自己死後能再見到他們,可沒有,一次都沒有。

在今天之前,他們的樣子已模糊成了一道影子。

任憑她如何努力,都無法看清他們。

薑媽媽沒有追究薑珥的失態,隻是輕拍她後背,哄孩子般笑著回道:

“媽媽也很想我們珥珥。”

薑爸爸撥開薑珥汗濕的劉海,略帶嫌棄,“快去洗洗吧,出了這一身的汗,就別往你媽身上蹭了,也不怕熏著她。”

薑珥委委屈屈鬆開手,後退一步,“知道了。”

“對了,多虧你同桌及時送你去了醫院,要好好感謝他才行。”薑爸爸又道。

薑珥詫異,“傅聽寒?”

“我們到的時候他已經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

薑爸爸道,“不過醫生說他一直跑上跑下幫你辦手續,醫藥費還是他幫你墊的,人很不錯。”

說著,他把一張卡交給薑珥:

“這裡面是醫藥費和我們的一點心意,明天到學校記得給他,讓他有空上家裡來吃頓便飯。”

薑珥接過卡,用力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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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父母又說了幾句話後,她實在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拿好換洗衣物去了浴室。

溫度正合適的熱水兜頭澆下,綿綿霧氣隨之散開。

薑珥捋了捋濕漉漉的頭髮,閉眼抱著雙臂站在花灑下,任由思緒漫無目的的飄散。

想的最多的,還是傅聽寒。

從帶她的屍體回家,到替她報仇,他為她做了太多。

她不是知恩不報的人。

現在十七歲的傅聽寒過得並不好,自己既然回來了,總該為他做些什麼。

這件事無關風月,她隻是想讓他的人生能夠儘可能的順遂一些。

可自己能為他做些什麼呢?

不如……直接去問問他現在最需要什麼?

想到這裡,薑珥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匆匆洗漱完畢,迫不及待的跳上床拿起手機。

剛要解鎖,指尖又頓住。

——她沒有傅聽寒的聯絡方式。

甚至沒有班上任何一個同學的聯絡方式。

薑珥自暴自棄的扔開手機,盯著頭頂淺粉色的細紗帳頂,在心中仔細盤算著接下來要做的事。

首先,這個班肯定是待不下去了。

她得物色個氛圍正常的班級才行。

然後……她想到什麼,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起來,光著腳兩步蹦到書桌前。

她挑了個封面相對於不那麼花哨的新筆記本,在扉頁鄭重寫下一行字。

【帶傅聽寒去做人工耳蝸植入手術,讓他變成正常人。】

想了想,薑珥又鄭而重之的在後面加了一句話。

等到一筆一劃寫完,她放下筆,吹了吹上面的墨跡,垂眸看了好一會兒後,起身將筆記本放到書架上。

“傅聽寒,上一世的今天,送我去醫院的那個人……會是你嗎?”

落地燈燈光暖黃,少女半張臉浸在光裡,像是淬了層星光,另外半張臉陷在陰影中,看不清具體表情。

隻能聽見她的低聲呢喃。

“可那時的我們還不認識,連話也沒說過一句,你又為什麼,要幫我呢?”

*

淩晨十二點,便利店交班完畢。

傅聽寒戴上黑色鴨舌帽,提著白色塑料袋推開那扇玻璃門,隨後徑直向左而行。

路燈晦暗,他的腳步不快不慢,孤零零的一隻影子落在地上,被拉的老長。

像一顆枯瘦的樹。

第四十一分鐘,他走進一條深巷。

巷子的儘頭是一棟五層高的老舊居民樓,住在裡面的人大多都已入睡,隻有幾扇尚且亮著的窗戶裡傳出激烈爭吵聲,伴隨著鍋碗砸破以及孩童的大哭聲。

在這黑沉的夜裡格外刺耳。

傅聽寒眉頭也未動一下,熟練的摘掉助聽器,世界再次恢複安靜。

樓道的感應燈忽閃忽滅,他習以為常的拾階而上,直到抵達五樓的某一扇深綠色鐵門前。

剛要掏鑰匙開門,旁邊斑駁脫落的牆面飄下一張白紙,堪堪停在他腳邊。

他彎腰拾起,入眼鬥大四個字——

【房租催繳】

剩下的傅聽寒沒再看下去,畢竟內容早已爛熟於心。

隨手把紙團成一團,他開門進屋,在黑暗中摸索到燈光開關,“啪”的一聲,眼前驟然明亮。

出租屋不算大,是最常見的兩室一廳的佈局,兩間房門都緊閉著,客廳隻有一張不那麼端正平整的木製飯桌並幾張椅子。

——飯桌的一隻腿矮了三寸,用兩本舊雜誌墊著的。

他把塑料袋擱在桌上,戴好助聽器,放輕動作打掃家裡的衛生。

拖完最後一遍地,他從塑料袋裡拿出兩個過了十二點便算過期的三明治與飯糰,猶豫了一下,沒有選擇吃掉,而是轉身放進廚房的小冰箱裡。

冰箱是二手市場淘來的,製冷效果並不算好,但聊勝於無。

拉開冰箱門的一瞬間,淡淡涼意撲面而來,勉強驅散他身上的一絲暑氣。

傅聽寒不貪涼,很快關上門。

身後有腳步聲。

他回頭,矮了他一頭的少年端著杯剛接的水,一雙黝黑的眼瞳直直看著他,臉上沒什麼表情。

傅聽寒道:“冰箱裡有吃的。”

文惜年低頭喝了口水,神色冷淡,“留著給她早上吃吧。”

至此,兩人再無話可說。

水池裡積攢著幾個用過的碗,傅聽寒放水仔細清洗。

文惜年還沒離開,靜靜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等他差不多忙完了,才低聲道:

“房東來過了,讓我們三天內交租,否則就立刻搬走。”

傅聽寒動作一頓,想起了那張在醫院清零的銀行卡。

“知道了,我會交的。”他擦乾手上的水,見對方沒動,揉了揉眉心,“還有事?”

文惜年的視線虛虛落在他側後方,嗓音平穩:

“班裡要買輔導書了,一共三百二。”

傅聽寒“嗯”了一聲,與他一同走向最右邊的房間,“明天給你。”

房間過於逼仄,擺了一張上下鋪與書桌後便隻剩轉身的空間。

窗邊串了條尼龍繩,上面掛滿了兩人的衣物,將外面的光遮擋得嚴嚴實實,隻能依靠書桌上的檯燈照明。

文惜年踩著樓梯去了上鋪睡覺,傅聽寒剛要收拾衣物洗漱,想起還有一科作業未寫完,又提著書包坐到了書桌旁。

此時已快要淩晨三點。

他深吸一口氣,晃了晃沉重的腦袋,鬼使神差的看了眼牆角。

那裡放著一把小小的粉色長柄雨傘。

時間過去太久,傘身已經微微生鏽,但看得出來主人很是愛護,將它擦得一塵不染。

傅聽寒放下筆,起身拿起它。

雨傘撐開,在狹窄的房間裡開出一朵幼小的粉色櫻花。

傅聽寒仰頭凝視這黯淡天光中的唯一一抹亮色,瞳仁中倒映著傘面。

那裡留著黑色簽字筆極為模糊的字跡。

他一字一頓輕念出聲:

“薑……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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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彎腰拾起,入眼鬥大四個字——

【房租催繳】

剩下的傅聽寒沒再看下去,畢竟內容早已爛熟於心。

隨手把紙團成一團,他開門進屋,在黑暗中摸索到燈光開關,“啪”的一聲,眼前驟然明亮。

出租屋不算大,是最常見的兩室一廳的佈局,兩間房門都緊閉著,客廳隻有一張不那麼端正平整的木製飯桌並幾張椅子。

——飯桌的一隻腿矮了三寸,用兩本舊雜誌墊著的。

他把塑料袋擱在桌上,戴好助聽器,放輕動作打掃家裡的衛生。

拖完最後一遍地,他從塑料袋裡拿出兩個過了十二點便算過期的三明治與飯糰,猶豫了一下,沒有選擇吃掉,而是轉身放進廚房的小冰箱裡。

冰箱是二手市場淘來的,製冷效果並不算好,但聊勝於無。

拉開冰箱門的一瞬間,淡淡涼意撲面而來,勉強驅散他身上的一絲暑氣。

傅聽寒不貪涼,很快關上門。

身後有腳步聲。

他回頭,矮了他一頭的少年端著杯剛接的水,一雙黝黑的眼瞳直直看著他,臉上沒什麼表情。

傅聽寒道:“冰箱裡有吃的。”

文惜年低頭喝了口水,神色冷淡,“留著給她早上吃吧。”

至此,兩人再無話可說。

水池裡積攢著幾個用過的碗,傅聽寒放水仔細清洗。

文惜年還沒離開,靜靜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等他差不多忙完了,才低聲道:

“房東來過了,讓我們三天內交租,否則就立刻搬走。”

傅聽寒動作一頓,想起了那張在醫院清零的銀行卡。

“知道了,我會交的。”他擦乾手上的水,見對方沒動,揉了揉眉心,“還有事?”

文惜年的視線虛虛落在他側後方,嗓音平穩:

“班裡要買輔導書了,一共三百二。”

傅聽寒“嗯”了一聲,與他一同走向最右邊的房間,“明天給你。”

房間過於逼仄,擺了一張上下鋪與書桌後便隻剩轉身的空間。

窗邊串了條尼龍繩,上面掛滿了兩人的衣物,將外面的光遮擋得嚴嚴實實,隻能依靠書桌上的檯燈照明。

文惜年踩著樓梯去了上鋪睡覺,傅聽寒剛要收拾衣物洗漱,想起還有一科作業未寫完,又提著書包坐到了書桌旁。

此時已快要淩晨三點。

他深吸一口氣,晃了晃沉重的腦袋,鬼使神差的看了眼牆角。

那裡放著一把小小的粉色長柄雨傘。

時間過去太久,傘身已經微微生鏽,但看得出來主人很是愛護,將它擦得一塵不染。

傅聽寒放下筆,起身拿起它。

雨傘撐開,在狹窄的房間裡開出一朵幼小的粉色櫻花。

傅聽寒仰頭凝視這黯淡天光中的唯一一抹亮色,瞳仁中倒映著傘面。

那裡留著黑色簽字筆極為模糊的字跡。

他一字一頓輕念出聲:

“薑……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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