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內。
裴楓看熱鬨不嫌事大:【你們說,這兩個崽,誰是上面那個?】
裴景卿:【目前看來,清迢脾氣比較大,但……小驕陽跟謝哥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你們能想象謝哥當下面那個嗎?】
容懷宴:【什麼意思?那你們就能想象我當下面那個?】
謝硯禮:【顯而易見的事。】
容懷宴:【誰高誰攻,大學入學體檢,你比我矮1公分。】
【已知:我兒子隨我,你兒子隨你,答案顯而易見。】
謝硯禮:【是0.01公分,我比你年輕,發育慢,現在矮的是你。】
容懷宴:【比比?】
謝硯禮:【比。】
裴景卿:【來來來,本寢室第二屆比身高大賽正式開啟,參賽人員容懷宴、謝硯禮,裁判:裴景卿,編外打雜人員:裴楓】
裴楓:聽我說謝謝你,還給我一個身份牌。
顧星檀醒來時,沒看到容懷宴。
以為他早早上班去了。
纖指隨意撿起昨落在床尾的薄紗睡袍披上。
露出被睡袍蓋在下面寶石藍的計生用品盒子——從國外定製的特大號尺寸,格外灼眼。
顧星檀順手把將空掉的盒子捏扁丟進垃圾桶,與裡面打了結的東西‘同生共死’。
隨著她走動,依稀可見紗質薄透,能清晰印出女子雪白肌膚上那一朵朵綻開的胭脂色。
隻是寬大袖口處略有抽絲裂痕,顧星檀視線掠過:是被容懷宴昨晚弄壞的。
“狗男人!爽夠了就不見人。”
女子小聲嘟囔了句,而後繞過屏風,往外間浴室走去。
誰知,入目便是一身白色家居服,站在門口的男人。
沒看錯的話,他這是在測量身高???
顧星檀眨了眨眼睛。
“你在乾嘛?”
昨晚嗓子用過度,此時勾纏著絲絲縷縷的啞。
容懷宴也看到了顧星檀。
視線落在她身上,忽而開口:“別過來。”
顧星檀下意識頓住,漂亮眉尖皺著。
這時纔看到容懷宴擱在架子上支著的手機。
大抵是開視頻。
容懷宴拿起手機道:“188.9cm。”
“老二,認輸嗎?”
兒子是不是同性戀的問題不大,重點是誰上誰下,絕對得分個高下。
下一刻。
視頻中傳出謝硯禮那邊智慧身高測量儀的電子音:“您的身高——188.9cm。”
裴·裁判·景卿愣住了。
編外人員裴楓大笑出聲:“哈哈哈哈,你們這是什麼孽緣!”
“別爭了,互攻吧!”
笑死。
兩位參賽選手同時面無表情地關閉視頻電話。
容懷宴將手機一拋,走上前,抱住女子柔軟曼妙的身軀,下顎搭在她肩膀,嗓音怠懶:“小海棠。”
顧星檀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試圖推開這個緊貼在自己身上的粘人精。
“你們幼稚不幼稚?”
這麼大了還比身高?
容懷宴身高與力量優勢,直接把顧星檀原地抱起來,往內室大床走去,“比輸了,很失落,需要小海棠安慰。”
是小海棠。
還是顧小海棠?
顧星檀眼看著他要安慰的對象從容大變態變成了容小變態。
腦子混沌時。
依稀回憶起他們說的那個數字。
不是一樣的嗎?
充其量平手。
怎麼就輸了?
這個偽君子!
裝委屈!!!
“小海棠,專心點。”
顧星檀紅唇半晌才溢位了句:“騙子。”
男人如玉指骨沿著床尾摸索昨晚剩下的小盒子時,卻摸了個空:
“用光了?”
“對,一晚上就用光,你看看容小變態多過分!”
“還有很多。”容懷宴撈起少女纖軟腰肢,探身打開床邊抽屜,露出裡面整整齊齊擺滿的寶石藍小盒子。
顧星檀眼瞳微怔。
卻見他又打開下面兩個抽屜。
亦是滿滿噹噹。
容懷宴不疾不徐地拆開一盒新的,道:“別擔心。”
“誰擔心這個——啦!”
女子音色婉轉,裹挾著很輕很輕的泣音,在空氣中繚繞,“嗚,變態。”
……
當天容氏集團八卦論壇熱帖第一——
#工作狂容總首次礦工四小時#
「貧道掐指一算,容太太生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應該是坐完月子了吧!」
「憐惜老闆娘的小身板」
「什麼什麼,容太太懷孕了?還生了?我不就出差半年嗎,居然錯過了我們容氏集團繼承人的出生儀式!」
「啊!小公子長什麼樣子有人見過嗎?是不是繼承了容總和容太太的盛世美顏?!」
「據說超級可愛,爆炸好看!」
「有生之年能看到容總帶娃上班嗎?」
「放心吧,隻要沒辭職,有生之年可能能看到,畢竟是咱們集團繼承人呀」
「等等,重點是——所以今天容總遲到,真是因為……開葷?」
「臥槽樓上好大狗膽!(我也想知道。小小聲jpg」
「大白天,這不是開往幼兒園的車,放我下車啊啊啊啊!」
「車門焊死」
「有沒有知情者透露」
「樓上直接報江秘書身份證號得了哈哈哈」
「@秘書辦也湊合湊合」
知情者·秘書辦:這屆員工真的很福爾摩斯。
沒有秘密可言!
*
*
附【容清迢番外三則】
1、容·丘位元·清迢
在大家期望中長到三歲的容小公子。
雖然取了個風雅斯文的名字,然而很小就能看出來生了一身反骨,叛逆又霸道。
容懷宴和顧星檀這輩子都沒想到——
他們會生個‘逆子’出來。
偏偏容清迢小小年紀,又叛逆,智商還高。
有時候顧星檀真的很怕這兒子會揹著他們搞什麼高智商犯罪……
每週六,都要讓南稚帶到南家,去律政世家近距離接觸法律熏陶,多多瞭解法律知識以及各種案例,以免未來走上犯罪之路。
容清迢:“……”
算了。
自家的媽媽自己寵著。
這天週末。
顧星檀把容清迢送到南稚家門口,從車窗伸出一隻纖細雪白的皓腕,揮了揮手:“好好玩。”
乾脆利索地開車離開。
沒幾秒。
炫酷的黑色跑車隻留下尾煙繚繞。
沒有半分留戀。
原本南稚還以為容清迢會哭。
畢竟才三歲。
萬萬沒想到,這位小朋友幽幽歎了口氣,而後主動握住南稚的手:“南姨姨,讓你見笑了。”
南姨姨:“……”
不知該不該笑……
但是真的好好笑啊!
巧的是,今天恰好雲曜也過來。
這幾年,他堅持不懈。
隻要一休假,就會來南家自證清白。
原因是——
當年他跟著南稚來見家長,南家人雖然對他客客氣氣,並沒有直接把人打出去,但也表明瞭態度。
娛樂圈魚龍混雜,尤其是男明星,經受的誘惑太多,長成雲曜這樣的更是如此,如今他們或許新鮮感還在,但等到時間長了——
新鮮感不在了。
雲曜可以隨時隨地抽身而出,但單純如南稚,已經經曆過一次感情創傷,經不得第二次。
南家人也捨不得。
所以,南家人同意他們交往,卻對於結婚這件事,遲遲未曾鬆口。
每次都是雲曜來尬聊。
所以今天有容清迢小朋友在,雲曜倒是挺開心。
果然。
長得可愛的幼崽就是受歡迎。
南家那一堆法庭上嚴肅古板的長輩,對著容清迢頃刻間笑得和藹慈祥,完全不是面對雲曜時的冷酷疏離。
“留在我們家當南家的小寶寶吧?”南家爺爺笑眯眯。
容清迢也不怕這位素來讓犯人聞風喪膽的**官,小臉很正經:“我是爸爸媽媽的小寶寶,不能南爺爺家當小寶寶。”
“不過——”
“南姨姨和雲叔叔也可以有小寶寶。”
這話一出。
全場皆靜。
等著大家長南老爺子發話。
尤其是雲曜,感覺呼吸都要停滯了。
南家爺爺倒是淡定,套路道:“讓南姨姨生個小妹妹,給你當小媳婦兒好不好?”
容清迢眉毛皺起,有點為難道:“對不起南爺爺。我現在還小,婚姻大事可能做不了主哦。”
南家其他人終於沒忍住,笑出聲。
一個小不點說‘婚姻大事做不了主’真的好好笑!
容總和容太太看起來也不是什麼搞
為什麼生出來的小崽崽。
正經中自帶笑點!
南稚也差點笑抽,倒在雲曜懷裡。
不愧是顧老師家的崽兒。
不過下一刻。
南爺爺用柺杖敲了敲地面,輕描淡寫道:“你們倆也談了三四年了,該談婚論嫁就談婚論嫁。”
一錘定音。
越過南稚的父母,定了下來。
雲曜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直到被南稚用力掐了下胳膊:“醒醒。”
雲曜如夢初醒,猛地站起身來表明態度:“我以後一定……”對南稚好。
然而起得太急。
供血不足,暈眩了下,話都沒說囫圇。
南爸爸遲疑了秒:“這小子是不是身體不行?”
隨即對南爺爺道,“您要不再考慮考慮。”
“爸!!!”
雲曜站穩之後,差點又給南爸爸跪下。
連叔叔都忘了叫,直接喊爸。
把南爸爸喊得都蒙了——
“你小子身體不怎麼樣,倒是挺會來事。”
雲曜終於緩了過來,“我身體超級超級好,南稚很清楚。”
南稚現在已經是老司機,一聽這話,小腦瓜頓時通黃,生怕引起什麼誤會:“不不不,我不怎麼清楚。”
雲曜:“……”
老婆怎麼回事,緊要關頭怎麼還掉鏈子?
最後還是容清迢小朋友力挽狂瀾,他先是斯文地啃完了南爺爺給的糕點,又用隨身攜帶的小手帕擦擦嘴,才奶聲奶氣道:“結婚不是有婚前體檢嗎。”
眾人恍然大悟。
然後齊刷刷看向容清迢。
你一個三歲小寶寶,居然知道婚前體檢?!
正常嗎?!
知情人南稚表示:應該正常吧?
畢竟百年書香世家出身、胚胎時期就接收天文地理胎教熏陶,出生後一歲就開始接受精英教育!
人生大事今天終於看到曙光。
“叔叔帶你去遊樂園玩!”
即將完成一大心願的雲曜喜不自勝,恨不得將容清迢當小錦鯉供奉起來。
“清迢寶寶,你就是叔叔的小錦鯉。”
“不是愛神丘位元嗎?”
“謔——”
“小小年紀,你懂得有點多。”
“睡前故事,叔叔小時候不聽嗎?”
誰家三歲崽崽睡前小故事聽得是古希臘神話。
他能記住那各種複雜的眾神之名嗎?!
不過——
好像是能記住。
不然怎麼知道愛神丘位元,還能活學活用。
於是乎,南稚和雲曜結婚當天。
清迢寶寶一身丘位元天使裝萌翻全場,忽閃的小翅膀,還挎著個羽毛弓,偏偏小臉酷酷的,對於這種可愛打扮,敢怒不敢言。
顧星檀狂拍無數張照片。
然後列印出來親自裝裱,掛在客廳牆壁上。
務必每一位進門的客人,第一眼就能欣賞到清迢小可愛的盛世美顏。
有種不顧酷哥兒子死活的母愛。
2、容·叛逆期·清迢
容清迢無意中看到了容懷宴腰腹間那枝海棠。
“爸爸,你這裡為什麼會紋海棠花?”
容清迢雖小,懂得可多。
是紋的還是畫的,清楚的很。
容懷宴雲淡風輕:“哦,因為爸爸喜歡海棠花。”
“好酷哦。”
清迢小朋友驚歎不已,隨即扭頭看向顧星檀:“媽媽,我喜歡奧特曼,所以我也要紋。”
說著,掀起衣服,露出白白嫩嫩的小肚子。
顧星檀喝著水呢,聽到兒子宣佈這件‘人生大事’,差點沒維持住多年的禮儀修養。
望著自家兒子像極了容懷宴的小臉。
難以想象——
未來他頂著容懷宴那張高貴冷豔的臉,一掀開衣襬,腹肌上是撐開的奧特曼。
畫面感太強。
顧星檀趕緊跟容懷宴示意:
你兒子早到的叛逆期,你來解決!
容懷宴端著切好的果盤遞給顧星檀,很淡定道:“你那個太幼稚,男子漢要紋就紋大面積的。”
從小就展露酷哥屬性的容清迢小朋友最受不了別人說他幼稚。
“那紋別的,要很酷很酷!”
容懷宴提著他往旁邊書房走去。
“剛好爸爸當年差點紋的圖,現在給你用,絕對很酷很酷。”
望著那張線條繁複的星芒圖。
暫時尚未具備審美的容清迢小朋友內心是拒絕的。
容懷宴氣定神閒:“這是爸爸最後一幅畫,是不是很有紀念價值?”
“是……”
“是不是應該永久保留。”
“是……”
“而且取意為浩瀚銀河中的一顆小小星子,刺青在身上,時刻警醒自己,要戒驕戒躁,恭謹謙虛,莫要狂妄自大。”
“但是……”
容清迢小朋友:雖然聽不太懂,但本寶寶覺得你在忽悠我。
“爸爸怎麼不紋這麼有紀念價值的?”
容懷宴微微一笑:“哦,這幅圖線條繁複,媽媽心疼爸爸,捨不得這麼多線條一筆一筆刻下去,畢竟會疼。”
“所以親自設計了海棠花枝。”
容清迢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爸對他笑。
幽幽望著他親爹:所以你們就不心疼我疼唄?
那我自己心疼我自己!
“爸爸,我考慮了一下,還是不紋了。”
“為什麼?”
“男子漢怕疼?”
“不是怕疼。”
“我還小,心智尚未成熟,有不成熟的想法很正常。”
“現在熟了嗎?”
“熟了……”
“確定不紋了?”
“確定。”
“乖,去陪你媽媽吃水果吧。”
“爸爸你呢?”
“爸爸再完善一下這幅紋身圖,萬一等你下次改變主意……”
“爸爸再見!我陪媽媽去了!”
望著小崽子一溜煙跑出書房的身影,容懷宴薄唇含笑,不急不慢地將那張紋身圖重新壓進了書籍中。
容清迢小朋友的第一次‘兒童期叛逆’完美解決。
3、容·找回場子·清迢
沒見過世面的容清迢小朋友第一去沙灘,就被震撼到了。
浩瀚無垠的大海。
無邊無際的沙灘。
餘光瞥到不遠處有小朋友玩沙子。
立刻掙脫開容懷宴的懷抱,“爸爸,我要下去玩。”
說著,容清迢便靈活地提著可可愛愛的堆沙子小工具往沙灘跑去。
深一腳淺一腳。
歪歪扭扭,卻沒有摔倒。
兩個保鏢跟在後面。
顧星檀戴著墨鏡,穿著波西米亞風的沙灘長裙,懶洋洋地靠在容懷宴懷裡,“你陪他玩吧,我去那邊躺會兒。”
這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
總覺得困。
容懷宴攬著她往沙灘椅那邊走去。
原本他們打算是去私人海域玩,但顧星檀想著容清迢很少接觸同齡小朋友,現在多接觸幾個,等九月份入學就不會害怕。
當然。
望著自家那個活潑勁兒十足的崽兒。
會害怕上學的可能性應該很低。
容懷宴伸手摘下她架在鼻梁上的墨鏡。
看著眼下肌膚那一抹青色:“我出差的時候,又熬夜修畫了?”
顧星檀被抓包。
奪回自己的墨鏡重新戴上,“哎呀,也沒有熬很久,那幅畫比較重要嘛!”
說著,踩著拖鞋的玉白足尖踹了踹他的小腿,“去陪兒子呀。”
“有保鏢。”
“保鏢能給他父愛?小心他叫保鏢爸爸。”
顧星檀抿了口果汁,哼笑了聲,“怎麼怕有人跟我搭訕?”
雪白小腳踩在一雙鑲嵌了貝殼的拖鞋,在陽光下美不勝收,在場不少男人都蠢蠢欲動。
然而由於她身邊還有保鏢,看起來就不好惹。
容懷宴握住她亂動的精緻踝骨,似是無意般拂過裙襬,漫不經心道:“怕你也想換個老公。”
“……”
顧星檀表情沉重,“恭喜你。”
“成功從醋精飛昇成神,容醋神。”
之前吃醋,好歹還有起因。
現在直接貸款吃醋。
顧星檀:“好啦,你快去陪兒子,我絕對不會認錯老公。”
“也不要跟陌生人說話。”
“是是是。”
容懷宴聽到滿意回答後,這才起身去找兒子。
顧星檀欣賞著自家老公難得換下矜貴工整的襯衣西褲,如今穿著她親自挑選的向日葵沙灘襯衣配短褲,露出一截冷白筆直的大長腿,肌肉線條優美又充斥著侵略感。
在滿是身材強健高大的外國人群中,亦是惹眼的存在。
而此時。
容清迢小朋友正在堅強地用小手堆沙子。
無視幾個嘲笑他的白人小孩。
那些小孩旁邊是一座很巨大的城堡。
雖然粗糙,不過相較於容清迢勉強的小土丘還是很壯觀的。
容懷宴走過來時。
容清迢丟下沙子,抱住他的小腿,一臉委屈巴巴:“爸爸!”
“怎麼了?”
容懷宴當他被欺負了,側眸看向保鏢。
保鏢低聲解釋。
原來是一個白人小孩的爸爸堆了個大城堡,小孩恰好看容清迢也在堆城堡,嘲笑他呢。
容懷宴側眸看了眼。
薄唇勾起涼涼弧度。
然後在保鏢們驚訝的目光下,容懷宴在容清迢堆沙子的土丘旁蹲下,從容不迫地往上堆。
容清迢眨了眨眼睛:“爸爸?”
“嗯?”
熾烈陽光下,男人聲線有點慵散的懶調,“想堆個什麼?”
反應過來爸爸要幫他找回場子的容小朋友拽著男人挽到手臂的襯衫袖子,很大聲道:“堆一個國家博物館!”
容清迢經常跟著媽媽去國家博物館,那是他見過最宏偉又神秘的建築群,自然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絕對比他們那些破城堡要厲害!
真會給他出難題。
容懷宴卻沒駁回,漫不經心地應了聲,“今晚你不準鬨著找我老婆睡覺。”
容清迢:“……”
“不然不給你找回場子。”
容清迢:“……”
這是親爹嗎?
找場子不應該理所當然嗎?
為什麼關鍵時候,還要談條件!
旁邊白人小孩還在哈哈大笑。
雖然聽不太懂他們說什麼。
但敏銳如容清迢,也能猜到絕對不是什麼好話,肯定是嘲笑他的小土坡。
於是嘟著嘴:“好。”
也跟著提要求,“爸爸堆得要比他那個好看,還要大!”
剛纔兩個保鏢都堆不起來。
爸爸能行嗎?
很快。
容懷宴就用實際行動告訴他——
你爸爸還是你爸爸。
短短半小時。
等比例縮小的國家博物館就初具規模。
雖然高度沒有比城堡高出多少,但是!占據了幾乎五個城堡面積。
遠遠望去,雄偉壯觀。
容清迢小朋友已經驚得眼睛都睜得圓溜溜的。
這個表情時,倒是跟顧星檀有了那麼點神似感。
後來。
牆壁都被容懷宴用小鏟子刻上了花紋。
甚至院中那對華表上盤踞的蛟龍,都被他雕琢出來,栩栩如生,讓人不敢相信這隻是沙子堆出來的。
“簡直就是藝術品。”
“天呐,這是華夏的建築物嗎?太壯觀了吧。”
“……”
由於這座古建築物實在太逼真,太壯觀,引來各國遊客圍觀,議論紛紛,又拿出手機拍拍拍。
全部都被華夏藝術所傾倒。
容清迢圍著這座超大建築物轉圈圈。
然後指著最東邊那一處,容懷宴堆得最細緻的小院子驚呼:“哇,這是媽媽的工作間!”
“爸爸好厲害!!!”
望著兒子亮晶晶的眼睛。
容懷宴起身拍了拍長指間的沙子,保鏢又拿來礦泉水沖洗,這才慢條斯理地擦著手道:“開心嗎?”
“超級開心。”
“記得今晚,也要讓爸爸開心。”
“好!”
這次容清迢答應的非常爽快。
容清迢沒有去找那幾個嘲笑過他的白人小孩炫耀。
原本他不懂原因。
等長大一點才明白。
原來那個時候他是覺得,那座城堡不配跟爸爸堆得古建築做比較。
一個是沙子。
一個是藝術。
……
後來。
有人將這張照片傳到了ins,被華人認了出來,搬運到微博。
自從顧星檀懷孕生子後,網上很少有他們夫妻的訊息。
難得有訊息。
尤其還是給國家長臉的訊息,短短時間,就衝上熱搜第一。
「臥槽臥槽臥槽,你告訴我這是堆沙子???」
「哈哈你們看那些外國人沒見過世面的表情」
「實不相瞞我也沒見過這種世面」
「媽呀,還原度太高了,絕了絕了,容公子你還有什麼才藝是我們不知道的」
「啊啊啊啊啊啊,這是國家博物館啊!你們仔細看照片,處理的最精細的地方是修複館的位置!」
「我以為是搞藝術,原來是秀恩愛?」
「容·商界第一妻管嚴·懷宴,不愧是你!逮到機會就跟老婆示愛」
「……」
殊不知。
當天回家之後,顧星檀親自給他按摩了許久的手腕。
“逞什麼強?”
明知道自己手腕有舊傷。
容懷宴抱著她靠在床頭,低笑道:“不逞強,怎麼有二人世界。”
容清迢小朋友說話算話,今晚當真沒來打擾。
……
後來某次容懷宴公開商業活動時。
被媒體采訪那次在國外展露一手,榮獲國內外諸多好評之事。
畢竟在此之前,國外許多媒體喜歡報道我國古建築的負面訊息,
容懷宴看著鏡頭,輕描淡寫道:“陪孩子隨便玩玩罷了。”
“並未刻畫出我國古建築的萬分之一壯麗雄偉。”
媒體細品這話。
忍不住咋舌。
容總這話妙絕了。
果然是文化人,對外開啟嘲諷模式,兵不血刃!
*
*
去海邊度假回來沒多久,顧星檀就再次查出懷孕。
之前嗜睡也是這個原因。
原本他們是不打算要二胎的,所以容懷宴安全保護工作做得非常到位。
家裡、公司休息室等各種會發生‘意外’的地點,都是常備計生用品。
容懷宴也考慮過要以絕後患,直接結紮的。奈何顧星檀不許。
當初顧昀之為了彰顯自己對媽媽的愛,果斷做了結紮,以此讓顧夫人對他死心塌地。
於顧星檀和容懷宴而言,愛與不愛,與願不願意結紮無關。但她還是過不去那個坎。
畢竟歲月漫長。
或許有朝一日她會改變。
總之。
目前情況是保護措施做得再好,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
寶寶既然已經懷上。
自然要生下來。
之前懷清迢時,顧星檀孕期沒受什麼罪,她以為二胎會更輕鬆。
卻沒想到——
起初隻是嗜睡。
後來竟開始其他妊娠反應,而且都是最劇烈的那種。
導致她整個人消瘦不少。
好不容易三個月熬過去。
症狀略略減輕。
恰好阮其灼新開了一家溫泉山莊,邀請他們去玩。
容懷宴思及泡溫泉對孕婦好。
難得帶她出門。
呼吸呼吸外面的空氣,也是好的。
還把容清迢小朋友丟給了程惟楚。
畢竟他一直以乾爹自居。
也該乾點乾爹應該乾的事兒了。
溫泉山莊。
除了容懷宴之外,他那幾個發小也攜家眷來給阮其灼捧場。
大概是溫泉山莊位於陵城環境最好的郊外山上,空氣乾淨清醒,顧星檀出門後,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她不是第一次見到容懷宴這些發小的太太們。
大家都算是熟識。
顧星檀也挺喜歡跟她們相處。
甚至還把容懷宴趕走。
表示這是太太局。
不允許男人蔘加。
其他男性同樣被趕走。
趕走老公的太太局,自然少不了吐槽老公環節。
在座的都是已婚,聊天尺度就沒什麼太大顧及,
賀泠霽的太太是娛樂圈知名小作精秦芒,此時泡在溫泉裡,鋒芒畢露的美貌在繚繞熱霧中越發綺麗,一身冰肌玉骨,腰身看似纖細瘦弱,實則前凸後翹,非常有料,蠱惑至極。
薑令詞的太太是那種爽朗性格的美人,笑著道:“賀總豔福不淺啊。”
秦芒輕哼了聲,潮濕眼睫上撩,聲線軟而撩人:“他是豔福不淺,我福薄哦。”
顧星檀沒泡太久,裹著浴袍懶懶地半躺在旁邊的躺椅上八卦:“怎麼啦?”
“賀總看著身材挺好啊,總不能是那方面有問題吧。”
賀太太幽幽一歎:“那倒沒有。”
“就是——我老公那方面太一本正經了,連床上都要數著,九淺一深,必須嚴格按照按這個規律,多一次都要重新來!”
就很煩!
薑太太與南韞的太太齊齊笑出聲。
倒是顧星檀,沉思兩秒,慢悠悠道:“你確定他不是故意想多來幾次嗎?”
秦芒‘嘩啦’一聲,從水裡鑽出來,豁然開朗:賀狗那個假正經!
今晚必定給他好看
那些小孩旁邊是一座很巨大的城堡。
雖然粗糙,不過相較於容清迢勉強的小土丘還是很壯觀的。
容懷宴走過來時。
容清迢丟下沙子,抱住他的小腿,一臉委屈巴巴:“爸爸!”
“怎麼了?”
容懷宴當他被欺負了,側眸看向保鏢。
保鏢低聲解釋。
原來是一個白人小孩的爸爸堆了個大城堡,小孩恰好看容清迢也在堆城堡,嘲笑他呢。
容懷宴側眸看了眼。
薄唇勾起涼涼弧度。
然後在保鏢們驚訝的目光下,容懷宴在容清迢堆沙子的土丘旁蹲下,從容不迫地往上堆。
容清迢眨了眨眼睛:“爸爸?”
“嗯?”
熾烈陽光下,男人聲線有點慵散的懶調,“想堆個什麼?”
反應過來爸爸要幫他找回場子的容小朋友拽著男人挽到手臂的襯衫袖子,很大聲道:“堆一個國家博物館!”
容清迢經常跟著媽媽去國家博物館,那是他見過最宏偉又神秘的建築群,自然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絕對比他們那些破城堡要厲害!
真會給他出難題。
容懷宴卻沒駁回,漫不經心地應了聲,“今晚你不準鬨著找我老婆睡覺。”
容清迢:“……”
“不然不給你找回場子。”
容清迢:“……”
這是親爹嗎?
找場子不應該理所當然嗎?
為什麼關鍵時候,還要談條件!
旁邊白人小孩還在哈哈大笑。
雖然聽不太懂他們說什麼。
但敏銳如容清迢,也能猜到絕對不是什麼好話,肯定是嘲笑他的小土坡。
於是嘟著嘴:“好。”
也跟著提要求,“爸爸堆得要比他那個好看,還要大!”
剛纔兩個保鏢都堆不起來。
爸爸能行嗎?
很快。
容懷宴就用實際行動告訴他——
你爸爸還是你爸爸。
短短半小時。
等比例縮小的國家博物館就初具規模。
雖然高度沒有比城堡高出多少,但是!占據了幾乎五個城堡面積。
遠遠望去,雄偉壯觀。
容清迢小朋友已經驚得眼睛都睜得圓溜溜的。
這個表情時,倒是跟顧星檀有了那麼點神似感。
後來。
牆壁都被容懷宴用小鏟子刻上了花紋。
甚至院中那對華表上盤踞的蛟龍,都被他雕琢出來,栩栩如生,讓人不敢相信這隻是沙子堆出來的。
“簡直就是藝術品。”
“天呐,這是華夏的建築物嗎?太壯觀了吧。”
“……”
由於這座古建築物實在太逼真,太壯觀,引來各國遊客圍觀,議論紛紛,又拿出手機拍拍拍。
全部都被華夏藝術所傾倒。
容清迢圍著這座超大建築物轉圈圈。
然後指著最東邊那一處,容懷宴堆得最細緻的小院子驚呼:“哇,這是媽媽的工作間!”
“爸爸好厲害!!!”
望著兒子亮晶晶的眼睛。
容懷宴起身拍了拍長指間的沙子,保鏢又拿來礦泉水沖洗,這才慢條斯理地擦著手道:“開心嗎?”
“超級開心。”
“記得今晚,也要讓爸爸開心。”
“好!”
這次容清迢答應的非常爽快。
容清迢沒有去找那幾個嘲笑過他的白人小孩炫耀。
原本他不懂原因。
等長大一點才明白。
原來那個時候他是覺得,那座城堡不配跟爸爸堆得古建築做比較。
一個是沙子。
一個是藝術。
……
後來。
有人將這張照片傳到了ins,被華人認了出來,搬運到微博。
自從顧星檀懷孕生子後,網上很少有他們夫妻的訊息。
難得有訊息。
尤其還是給國家長臉的訊息,短短時間,就衝上熱搜第一。
「臥槽臥槽臥槽,你告訴我這是堆沙子???」
「哈哈你們看那些外國人沒見過世面的表情」
「實不相瞞我也沒見過這種世面」
「媽呀,還原度太高了,絕了絕了,容公子你還有什麼才藝是我們不知道的」
「啊啊啊啊啊啊,這是國家博物館啊!你們仔細看照片,處理的最精細的地方是修複館的位置!」
「我以為是搞藝術,原來是秀恩愛?」
「容·商界第一妻管嚴·懷宴,不愧是你!逮到機會就跟老婆示愛」
「……」
殊不知。
當天回家之後,顧星檀親自給他按摩了許久的手腕。
“逞什麼強?”
明知道自己手腕有舊傷。
容懷宴抱著她靠在床頭,低笑道:“不逞強,怎麼有二人世界。”
容清迢小朋友說話算話,今晚當真沒來打擾。
……
後來某次容懷宴公開商業活動時。
被媒體采訪那次在國外展露一手,榮獲國內外諸多好評之事。
畢竟在此之前,國外許多媒體喜歡報道我國古建築的負面訊息,
容懷宴看著鏡頭,輕描淡寫道:“陪孩子隨便玩玩罷了。”
“並未刻畫出我國古建築的萬分之一壯麗雄偉。”
媒體細品這話。
忍不住咋舌。
容總這話妙絕了。
果然是文化人,對外開啟嘲諷模式,兵不血刃!
*
*
去海邊度假回來沒多久,顧星檀就再次查出懷孕。
之前嗜睡也是這個原因。
原本他們是不打算要二胎的,所以容懷宴安全保護工作做得非常到位。
家裡、公司休息室等各種會發生‘意外’的地點,都是常備計生用品。
容懷宴也考慮過要以絕後患,直接結紮的。奈何顧星檀不許。
當初顧昀之為了彰顯自己對媽媽的愛,果斷做了結紮,以此讓顧夫人對他死心塌地。
於顧星檀和容懷宴而言,愛與不愛,與願不願意結紮無關。但她還是過不去那個坎。
畢竟歲月漫長。
或許有朝一日她會改變。
總之。
目前情況是保護措施做得再好,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
寶寶既然已經懷上。
自然要生下來。
之前懷清迢時,顧星檀孕期沒受什麼罪,她以為二胎會更輕鬆。
卻沒想到——
起初隻是嗜睡。
後來竟開始其他妊娠反應,而且都是最劇烈的那種。
導致她整個人消瘦不少。
好不容易三個月熬過去。
症狀略略減輕。
恰好阮其灼新開了一家溫泉山莊,邀請他們去玩。
容懷宴思及泡溫泉對孕婦好。
難得帶她出門。
呼吸呼吸外面的空氣,也是好的。
還把容清迢小朋友丟給了程惟楚。
畢竟他一直以乾爹自居。
也該乾點乾爹應該乾的事兒了。
溫泉山莊。
除了容懷宴之外,他那幾個發小也攜家眷來給阮其灼捧場。
大概是溫泉山莊位於陵城環境最好的郊外山上,空氣乾淨清醒,顧星檀出門後,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她不是第一次見到容懷宴這些發小的太太們。
大家都算是熟識。
顧星檀也挺喜歡跟她們相處。
甚至還把容懷宴趕走。
表示這是太太局。
不允許男人蔘加。
其他男性同樣被趕走。
趕走老公的太太局,自然少不了吐槽老公環節。
在座的都是已婚,聊天尺度就沒什麼太大顧及,
賀泠霽的太太是娛樂圈知名小作精秦芒,此時泡在溫泉裡,鋒芒畢露的美貌在繚繞熱霧中越發綺麗,一身冰肌玉骨,腰身看似纖細瘦弱,實則前凸後翹,非常有料,蠱惑至極。
薑令詞的太太是那種爽朗性格的美人,笑著道:“賀總豔福不淺啊。”
秦芒輕哼了聲,潮濕眼睫上撩,聲線軟而撩人:“他是豔福不淺,我福薄哦。”
顧星檀沒泡太久,裹著浴袍懶懶地半躺在旁邊的躺椅上八卦:“怎麼啦?”
“賀總看著身材挺好啊,總不能是那方面有問題吧。”
賀太太幽幽一歎:“那倒沒有。”
“就是——我老公那方面太一本正經了,連床上都要數著,九淺一深,必須嚴格按照按這個規律,多一次都要重新來!”
就很煩!
薑太太與南韞的太太齊齊笑出聲。
倒是顧星檀,沉思兩秒,慢悠悠道:“你確定他不是故意想多來幾次嗎?”
秦芒‘嘩啦’一聲,從水裡鑽出來,豁然開朗:賀狗那個假正經!
今晚必定給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