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疊的亂石割破指尖,他終於挖出了被棄埋在最底下的人。
顧嘯和顧彥。
他倒抽口氣,掐的滿手是血。
勇軍侯性烈急躁,給他書信一封就跑來了泉州,他就知道是顧彥出了事,沒想到,父子居然一同命喪黃泉。
怪他。
全怪他沒有早一步趕來。
他一肩扛起一個,突然摸到顧彥背後嵌著銅錢和黃符。
“這是……驅風術。”
以五帝錢作基,利用金木水火土的相生相剋來驅使周遭的環境元素。
有玄門中人從中作梗!
男人扔下屍體,從袖中摸出隻八須碧玉蟬擱在顧彥眉心,手心結印,口中默唸,層層流光迭起。
顧彥死時所見的深刻印象全都出現在眼前。
父子相殘,慘不忍睹。
原來是這樣——
他咬牙切齒地站起身:“禦王和武安侯府……我不會輕饒了你們!”
男人帶走了兩具屍體。
月下唯見那身長袍繡滿了八極蟬紋。
……
謝偃一行人處理了顧家父子,從盤棉趕回郢城。
紀姣姣剛進府衙大堂就看到,黃小仙正埋頭猛吃大盤雞。
肉眼可見餓的是前胸
“黃小仙,你回來了?”她差點以為自己把黃鼠狼甩出個十萬八千裡,“沒傷著吧。”
“嗐,為仙姑效勞,爛屁股都是小事。”
紀姣姣伸手就要去摸他藏好的尾巴。
黃小仙臉紅脖子粗的跳開:“……仙姑,好歹我也是個男妖,這樣……不好吧?”
“怕把你的妖骨摔斷了,回頭報應在我身上。”
每一種妖都有各自的妖丹和妖骨,妖丹類似於修為,通常是能量的結晶,也就是黃小仙想從如意乾坤袋裡偷取的玩意兒。
妖骨則當相當於妖物的金身,斷骨就可以將它妖力儘收,貶為凡人,若是有大能者將“金身”銷燬,則這妖物也將不複存在。
斷妖骨是十分煎熬和痛苦的過程,任何妖物都不會願意嘗試。
而黃鼠狼的妖骨,就在尾巴上。
還沒輪著紀姣姣動手,謝偃已經揪開她,眼明手快“吧唧”一下狠狠捏住黃小仙的尾巴毛,捏的“嘎嘎”作響。
“那就讓本王代勞。”
“……”
黃小仙疼的五官抽搐:啊啊啊……求求給個痛快吧!
紀淵和戴如進正有說有笑的進堂。
他看到黃小仙,覺得眼熟卻又叫不出個所以然來:“好面熟啊,這位是……”
“爹,他是我的……道友,大哥成親的時候,他也來了。”
紀淵恍然大悟:“對對對,小道長幸會幸會。”
黃小仙原本疼的欲哭無淚,隻想抱著尾巴躲一邊去舔,結果聽到紀姣姣說自己是“道友”,可把他給高興壞了。
“侯爺大名,也是久仰久仰……啊!”
尾巴毛被謝偃面無表情的揪了一撮。
這次他們多留了半個月。
風調雨順,謠言不攻自破。
整個泉州都在慢慢恢複農耕作息的日子。
謝偃八百裡加急的旬報快馬送京,同時昭告沿途州城——
勇軍侯欺君罔上,煽動泉州暴亂,並且帶兵私離封底搶劫朝廷糧草,罪無可恕已伏法誅殺!
這訊息一出,整個西邊和南邊都震驚了。
禦王神不知鬼不覺,突然就把顧家給搞垮了,真真是打了個措手不及,還直接甩出“欺君”之名坐實死罪,再讓紀淵帶運送糧草的京畿營兵馬前去“安撫”。
說是安撫,實際上就是防著勇軍侯的人造反,所以提前鎮壓。
該說的,該做的,他全都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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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他是我的……道友,大哥成親的時候,他也來了。”
紀淵恍然大悟:“對對對,小道長幸會幸會。”
黃小仙原本疼的欲哭無淚,隻想抱著尾巴躲一邊去舔,結果聽到紀姣姣說自己是“道友”,可把他給高興壞了。
“侯爺大名,也是久仰久仰……啊!”
尾巴毛被謝偃面無表情的揪了一撮。
這次他們多留了半個月。
風調雨順,謠言不攻自破。
整個泉州都在慢慢恢複農耕作息的日子。
謝偃八百裡加急的旬報快馬送京,同時昭告沿途州城——
勇軍侯欺君罔上,煽動泉州暴亂,並且帶兵私離封底搶劫朝廷糧草,罪無可恕已伏法誅殺!
這訊息一出,整個西邊和南邊都震驚了。
禦王神不知鬼不覺,突然就把顧家給搞垮了,真真是打了個措手不及,還直接甩出“欺君”之名坐實死罪,再讓紀淵帶運送糧草的京畿營兵馬前去“安撫”。
說是安撫,實際上就是防著勇軍侯的人造反,所以提前鎮壓。
該說的,該做的,他全都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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