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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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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比此刻更尷尬的場面了。

兩個仇敵站在客廳之中,對戰一觸即發。但電視機中,親吻聲和**的對話卻越發露骨。

好好的殺氣被懸在半空,江落愣了一瞬,隨即便若無其事地恢複原樣。

論起臉皮厚度,江落輕易不會輸給誰。

他無視電視機的意外,警惕地看著池尤。

惡鬼卻意外專注地看著電視機內容。

螢幕中的男女主的床戲拍得不明不白。雙手交纏,脖頸交織,男主的手朝下而去,拂過腰線。

池尤全神貫注地看著。

這雖然是他的房間,但他卻很少打開電視,也很少看這樣的節目。

“喂,”黑髮青年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一條金色蟒蛇猛得朝池尤襲去,“我還在這,你在看什麼。”

池尤躲開了這一擊,目光又放在了電視機上。

在被江落折磨的這一夜,他的心裡早就升起了一團火。但並非是怒火或是殺意,而是一種奇妙的、莫名的情緒。池尤不知道這是什麼,但他卻有種無處可宣泄的煩躁。

一團火無處發泄,自然會讓人升起煩躁。

在浴缸裡將江落抬起來戲弄他時,池尤自然而然地貼了上去,但渡完氣後,他卻更加的心情不悅了。

至於為什麼。

惡鬼又能從何得知?

但池尤將這樣的心情掩飾得很好,他表面還在笑著,心裡卻越發扭曲而壓抑。

此時電視中播放的畫面,就讓池尤格外在意。

他的大半個心神都放在了螢幕上,乃至在金色蟒蛇回首攻擊時,池尤被攻擊得嚴嚴實實,沒有躲得過去。

傷口處傳來灼燒劇痛。

石像做成的身體也承受不住這樣凶猛的一擊,鮮血從背後滴落在地上,轉瞬便積起了一片小水窪。

池尤嘴角流出一行血,他低頭看著地上血色的水窪,抬手,擦過唇角的血跡。

江落道:“你的石像身體表面如活人一般柔軟,但本質不改,實則堅硬無比。但你也說得不錯。”

他伸出手,金色蟒蛇飛到他的身上,蛇尾從肩膀處一直纏繞在手心中。

金色的光落在江落的側臉上,讓黑髮青年瞧起來猶如天神一般不近人情。

“陰陽環,確實能天克你。”

“本來我都已經爽了……但你總是喜歡臨門一腳插入意外。你讓我乖乖地再把最後的幾種死法報複回去,之後再論其他的仇,不是更好嗎?”

江落輕聲細語,“池尤,你怎麼總是這麼讓人敗興。”

電視上,男主角的手已經從衣襬下伸進去了。

池尤從電視上收回視線,他再次用手背擦過最後的鮮血,道:“今天晚上,你做得很好。”

他就像是一個真正的老師一般,站在旁觀者的角度道:“你完全壓製了我。”

“毫不心軟,也毫不含糊,”池尤笑了笑,“那些經曆會讓我的精神遭受死亡般的疼痛,隻不過因為石像身體的特殊,讓我的表面沒有受到損傷。”

“哦,對了,”他客氣地補充道,“你讓我喝進肚子裡的符籙,效果也好極了。”

哪怕池尤開始從虛弱期恢複,但還是因為這些符籙和手段,多多少少受了不輕的內傷。

“但卻有很可惜的一點,”池尤遺憾道,“這樣的手段拿來對付人類,人類會被你逼瘋。對付普通的冤魂厲鬼,他們也會被你嚇得魂飛魄散。”

他說著,抬步朝江落走去。

巳蛇再一次朝池尤攻了上去,池尤用手抓住巳蛇的蛇頭,巳蛇倏地幻化無形,變成了寅虎一口咬在了他的腿上。

寅虎咬不碎元天珠,卻能嵌入活了的神像身體。

鮮血從池尤的大腿處流出。

池尤卻視寅虎為無物,他步速不變地繼續朝江落走來,每一步的危機感和壓迫感濃重到令人喘不過氣。

他就像是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

“但你卻並不應該拿來對付我。”池尤道。

“我經曆過無數譬如此類的疼痛,甚至有些要比這痛得多。這樣的感覺多了後,對我而言,就不算什麼,”池尤平平淡淡地道,“江落,你對我用錯了方式。”

他已經走到了江落的面前。

黑血滴落在地板上,血腥味撲鼻而來。

即便如此,池尤也沒有變過一下表情。

正如他所說,這樣的痛苦對他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威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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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人,或一隻惡鬼不懼怕死亡的痛苦之後,就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懲罰到他們了。

江落平靜地收回了寅虎,虛心求教道:“那我該對你用什麼方式?”

“我殺了你十八次,”惡鬼低聲笑了,“你因此變得更加讓我驚喜,你想要報複回來,用這樣的手段還不夠,應該打在我的痛楚上纔對。”

“比如,”他微垂著頭,低著眼睛和黑髮青年對視,“你現在就很讓我……”

他想了一會,選出了一個形容詞,“煩躁。”

這種煩躁非尋常的煩躁,或許也並非是煩躁,而是一種池尤無法形容出來的東西。猶如一口氣不上不下,懸在半空之中,讓池尤陰鬱不已,戾氣橫生。

既想讓江落生,又想要江落死。

想看到他瀕死的模樣,又覺得那樣還不夠。

江落皺眉。

池尤的餘光從他的臉側旁再次投到了電視上。

電視上的男女主又親在一塊兒了。

池尤若有所思,他看著江落的臉,喉結再一次滾了起來。

他上前一步,江落面無表情地後退一步。一進一退之間,江落的雙膝撞倒了沙發,他猝不及防往後摔在了沙發上。

惡鬼無聲笑了笑,他優雅坐下,拽住江落的腳腕,猛得將人類拉到了自己的懷中。

江落雙腿分開坐在池尤的兩側,惡鬼將他鎖在懷裡,汗意混雜著爭鬥後的熱氣,呼吸滾燙,濕氣被熱度蒸成薄薄霧氣。

池尤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但他知道,他總能夠在江落身上知道原因。

他笑著低著頭,手隨意地放在了江落的背上。

手掌貼上去的那一個瞬間,極致拉扯的不明**和焦灼的情緒越演越烈。池尤的呼吸微微變快,他沒有心臟的胸腔裡,好像又有東西跳了一跳。

被江落刻了字放在茶幾上的石像心臟也開始跳動起來。

“撲通、撲通、撲通。”

整個房間裡好像藏了一道鼓聲。

惡鬼的笑容越來越大,詭異陰森地道:“有意思。”

他更想搞清楚自己這莫名其妙的情緒到底是什麼了。

“噓,”他心情很好地道,“陪我看會電視。”

他抬頭,抱著江落,目光放在電視機上。手卻順著江落的背部往下走去,無形的慾念在手掌之中逃竄無路。江落額角跳了跳,“池尤,你要乾什麼?”

佈滿殺意的對峙急轉直下,這個走向令江落完全看不明白。

他就要將寅虎再次放出來,但池尤下一瞬卻莫名其妙地低頭埋在了江落的脖頸旁,惡鬼的手掐著黑髮青年的下頷,迫使黑髮青年被迫仰著頭,天鵝頸修長,肌膚散發著瑩潤乾淨的光。

還有水珠從側頸上滑落而下,流下一道道曖昧潮濕的水痕。

惡鬼眼神晦暗地看了幾秒,突然啟唇,舔舐過了這道水痕。

江落雙手掙紮,悶哼一聲,“你他媽的——”

下一瞬,惡鬼冷酷無情地堵住了他的唇。

唇舌再一次激烈地觸碰到了一起,江落沒有想到竟然會這樣,在他短暫的忡愣時刻,惡鬼已經長驅直入。

背後的手用力而不得要領地移動著,江落身上滴水的襯衫被往上拉扯出了數道褶皺。

惡鬼的姿態強勢,不容江落拒絕。江落眼冒火星,突然間攥著惡鬼的衣領,惡狠狠地吻了回去。

此刻容不得他多想,隻有“不能輸給池尤”這一條的念頭首當其衝。

**似的吻彷彿能燒出火點,池尤那股情緒洶湧而出,轉瞬壓製住了所有其他的一切想法。

池尤卻還是不得其所。

他捏著江落脖子的手越來越重,他的喘/息也越來越粗重。江落不知道他是想要掐死自己還是吻死自己,他同樣毫不客氣地用鞭子纏在了池尤的脖子上將他拉開。

但拉開惡鬼卻拉開得極為困難,惡鬼專注得令人心驚。那副樣子好像是將一個快要餓死的人從美味佳肴旁拉走一般,江落用了吃奶的力氣,才讓惡鬼往後退了退。

黑髮青年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兩條修長而光滑的腿從池尤的雙腿兩側垂下,惡鬼低頭一看,黑髮青年的襯衫邊沿,已經露出了下方的最後一層防守衣物。

惡鬼的雙眼,猩紅血絲如蛛紋爬上。

他好似已經恢複了清醒,抬起手慢條斯理地摩挲著江落殷紅的唇瓣,嘴角帶著捉摸不透的笑意。

但一舉一動之間,好似還有某種如粘液似的危機在隨時準備著撲向江落,那粘液表面冷靜,實則更為暗沉洶湧,蠢蠢欲動,一不小心,就能將黑髮青年吞吃入腹。

江落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想要從池尤身上起身,雙腿卻被從地底鑽出的霧氣束縛住。好傢夥,他鎖了池尤的脖子,池尤就鎖他的兩條腿,真他媽誰也不輸誰。

江落臉色難看,他看了看池尤的西裝革履,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勉強蔽體的襯衫,大腦中如紮入一根刺一般的疼。

不妙。

久違的古怪感再一次浮上他的心頭。

而背後,池尤的手突然往下滑去。

滑過了腰線,滑過了腰窩。

還在往下……

江落頭皮發麻,他臉色鐵青地罵道:“池尤,你他媽的想噁心我就直說,用得著委屈自己來這麼一出?”

但話音剛落,江落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的表情在一瞬間凝固,僵硬地低下頭——這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卻讓江落耗費了許久。

他感覺到某個東西。

正抵在他的大腿上。

江落看清是什麼之後,他倏地屏住了呼吸,瞳孔不敢置信地緊縮。

“你他媽……”江落的聲音飄在空中,著不到地,“你起反應了?”

在這一瞬間,江落瞬間明白,什麼噁心不噁心,全是他以己度人,惡鬼非但不噁心,他還對他產生了**!

怎麼可能?

池尤不是要殺了他嗎?

他們不是已經徹底結仇了嗎?

但事實擺在眼前。

江落愣了許久,才恍惚著回過了神。

驚愕震撼之餘,除了下意識的嫌惡之外,江落竟然還升起了一種樂不可支的虛榮感與得意。

天呢。

原文裡追隨者眾多、原文外書粉萬千的池尤,竟然對他產生了**。

江落還剛剛折磨了池尤一夜。

這是想被他上?

要知道在江落看過的片段裡,池尤也沒對馮厲產生過什麼想法。

江落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的笑容豔麗,帶著微微惡意迷人的嘲弄,江落壓著聲音,笑意掩蓋不住,頭髮絲綢般地垂落在池尤的臉側,他捧著惡鬼的腦袋,看著池尤的視線刺骨又意味深長。

“惡鬼先生,”他吐息含熱,“你竟然對我產生了想法。”

“想法。”

池尤眯了眯眼,不著痕跡地抓緊著他的腰側,“什麼想法?”

江落似笑非笑,“邪惡的想法。”

他悶笑幾聲,惡毒儘顯。

“原來你是想和我上床啊……如果你求一求我,我也不是不能考慮上你一次。”

江落低著頭,鼻息曖昧噴灑,先給了人家希望,又立馬潑上了涼水,親自打破了這些希望,“但我現在很不喜歡你,你要求人,那就求到讓我高興了為止。”

“上床。”半晌後,惡鬼喃喃,“原來如此。”

他放在江落大腿上的手指敲了敲,恍然大悟,隨即朝著江落緩緩露出一個笑容,“原來是這種**啊。”

江落皺眉。

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是宿管阿姨的聲音,“誰在裡面?”

江落下意識往外看了一眼,但下一瞬,惡鬼卻掐著他的腰將他反身壓在了沙發上。沙發發出一聲不堪稱重的巨響,池尤低下頭,埋在江落的耳邊。

“江落,老師真是謝謝你。”

江落的耳垂驟然一痛,惡鬼唇上染血地抬起頭,輕佻地用手指穿過江落的嘴唇,摸到了江落的牙齒。

“讓老師明白了,該怎麼去抒發這種**。”

惡鬼的笑容越來越大,“我們今晚再見。”

他的手曖昧地向下,威脅地摩挲著江落的脖子,“希望到時候,你能滿足我的這種**。”

“否則,”他俊美的面容如魔鬼般詭譎,“我殺了你哦。”

像是玩笑也像是認真的一句威脅留下後,一塊浴袍迎面撲來裹住江落,池尤消失不見。

宿管阿姨在同時打開了門,看到屋內的淩亂之後,她驚呼一聲,緊接著,她就看到了沙發上被浴袍遮擋得嚴實的江落。

阿姨嚇了一跳,連忙出去打電話給了院長。

沙發上。

江落拽下矇住他的浴袍,眼神陰狠,嘴裡猶如咬著某人血肉地道:“池、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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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捉摸不透的笑意。

但一舉一動之間,好似還有某種如粘液似的危機在隨時準備著撲向江落,那粘液表面冷靜,實則更為暗沉洶湧,蠢蠢欲動,一不小心,就能將黑髮青年吞吃入腹。

江落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想要從池尤身上起身,雙腿卻被從地底鑽出的霧氣束縛住。好傢夥,他鎖了池尤的脖子,池尤就鎖他的兩條腿,真他媽誰也不輸誰。

江落臉色難看,他看了看池尤的西裝革履,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勉強蔽體的襯衫,大腦中如紮入一根刺一般的疼。

不妙。

久違的古怪感再一次浮上他的心頭。

而背後,池尤的手突然往下滑去。

滑過了腰線,滑過了腰窩。

還在往下……

江落頭皮發麻,他臉色鐵青地罵道:“池尤,你他媽的想噁心我就直說,用得著委屈自己來這麼一出?”

但話音剛落,江落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的表情在一瞬間凝固,僵硬地低下頭——這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卻讓江落耗費了許久。

他感覺到某個東西。

正抵在他的大腿上。

江落看清是什麼之後,他倏地屏住了呼吸,瞳孔不敢置信地緊縮。

“你他媽……”江落的聲音飄在空中,著不到地,“你起反應了?”

在這一瞬間,江落瞬間明白,什麼噁心不噁心,全是他以己度人,惡鬼非但不噁心,他還對他產生了**!

怎麼可能?

池尤不是要殺了他嗎?

他們不是已經徹底結仇了嗎?

但事實擺在眼前。

江落愣了許久,才恍惚著回過了神。

驚愕震撼之餘,除了下意識的嫌惡之外,江落竟然還升起了一種樂不可支的虛榮感與得意。

天呢。

原文裡追隨者眾多、原文外書粉萬千的池尤,竟然對他產生了**。

江落還剛剛折磨了池尤一夜。

這是想被他上?

要知道在江落看過的片段裡,池尤也沒對馮厲產生過什麼想法。

江落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的笑容豔麗,帶著微微惡意迷人的嘲弄,江落壓著聲音,笑意掩蓋不住,頭髮絲綢般地垂落在池尤的臉側,他捧著惡鬼的腦袋,看著池尤的視線刺骨又意味深長。

“惡鬼先生,”他吐息含熱,“你竟然對我產生了想法。”

“想法。”

池尤眯了眯眼,不著痕跡地抓緊著他的腰側,“什麼想法?”

江落似笑非笑,“邪惡的想法。”

他悶笑幾聲,惡毒儘顯。

“原來你是想和我上床啊……如果你求一求我,我也不是不能考慮上你一次。”

江落低著頭,鼻息曖昧噴灑,先給了人家希望,又立馬潑上了涼水,親自打破了這些希望,“但我現在很不喜歡你,你要求人,那就求到讓我高興了為止。”

“上床。”半晌後,惡鬼喃喃,“原來如此。”

他放在江落大腿上的手指敲了敲,恍然大悟,隨即朝著江落緩緩露出一個笑容,“原來是這種**啊。”

江落皺眉。

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是宿管阿姨的聲音,“誰在裡面?”

江落下意識往外看了一眼,但下一瞬,惡鬼卻掐著他的腰將他反身壓在了沙發上。沙發發出一聲不堪稱重的巨響,池尤低下頭,埋在江落的耳邊。

“江落,老師真是謝謝你。”

江落的耳垂驟然一痛,惡鬼唇上染血地抬起頭,輕佻地用手指穿過江落的嘴唇,摸到了江落的牙齒。

“讓老師明白了,該怎麼去抒發這種**。”

惡鬼的笑容越來越大,“我們今晚再見。”

他的手曖昧地向下,威脅地摩挲著江落的脖子,“希望到時候,你能滿足我的這種**。”

“否則,”他俊美的面容如魔鬼般詭譎,“我殺了你哦。”

像是玩笑也像是認真的一句威脅留下後,一塊浴袍迎面撲來裹住江落,池尤消失不見。

宿管阿姨在同時打開了門,看到屋內的淩亂之後,她驚呼一聲,緊接著,她就看到了沙發上被浴袍遮擋得嚴實的江落。

阿姨嚇了一跳,連忙出去打電話給了院長。

沙發上。

江落拽下矇住他的浴袍,眼神陰狠,嘴裡猶如咬著某人血肉地道:“池、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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