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禾道長出離憤怒了。
他恨不得衝進螢幕裡將宿命人撕得粉碎。而現場其他人的感覺和微禾道長也差不多。
徐院長第一個反應過來,他一拍桌子震怒地站起身,虎目圓瞪,“宿命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正要拍桌而起的成德大師默默坐了回去。
徐院長就知道,他就知道池尤絕對不會做出預言中的事!
可恨他怎麼也想不到,宿命人竟然這麼大膽惡毒,竟然連預言內容都敢改了騙人。
他這句話喊醒了忡愣的眾人。頓時滿室嘩然,老天師瞳孔緊縮,不敢置信地看著宿命人的背影。
玄靈辦的老者臉色一變,猛地捏緊了手裡的權杖,“宿命人,你說的是真的?”
“你、你怎麼能這麼自私自利!你這是在利用我們,把我們當刀使!”
“你可是宿命人啊,你怎麼能這麼做!”
十幾位老人輪番質問,激動得血壓猛得升高,抖著手憤怒指著宿命人。宿命人毫不否認,面色愧疚。
這些老者們情緒更加激昂,因為他們從宿命人的態度中已經確定了宿命人的答案。
有老人忍不住流淚滿面,哽咽地道:“作孽啊。”
他們大多已經到了花甲,罵著罵著,心力交瘁,卻罵不下去了。他們頹廢地坐在椅子上,一瞬間像是老了十幾歲。
鬨來鬨去,原來隻是一場笑話。
什麼犧牲自己,原來隻是被人當了刀使。
紀鷂子驚疑不定地看著宿命人。
他隻覺得眼前的這一出像是一場夢境。他無數次做夢夢到宿命人及時悔悟,痛改前非,就和眼前的畫面一模一樣。但他同樣知道,在現實中,宿命人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
紀鷂子使勁掐了自己一把,痛得差點扭曲了表情。
不是做夢。
但怎麼可能呢?
宿命人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既然已經騙過了眾人,他為什麼選擇說出來?
宿命人甚至連會客廳的窗戶都沒關上,他像是毫不在意別人聽到他的話,也並不在意他們這些人會將這件秘密傳出去一樣。
紀鷂子眼皮跳個不停,不妙的預感越來越強,他總感覺宿命人要做什麼大事。
“紀鷂子,”宿命人突然看向紀鷂子,溫聲道,“你過來。”
紀鷂子猶豫了片刻,走了過去。
宿命人輕輕朝其他人點了點頭,像之前一樣打完招呼後悠悠離去,帶著紀鷂子離開了會客廳。
紀鷂子剛想要問宿命人為什麼要找自己,老天師和成德大師就追了上來。
老天師顫顫巍巍走了過來,面色沉著,“宿命人,還請你在天師府住一夜,我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你。”
宿命人歎了一口氣,頷首同意。他看向成德大師,平易近人地道:“成德大師今晚也在天師府住下嗎?”
成德大師苦笑著搖搖頭,“大昭寺這幾天忙起來可少不了我,我一會就告辭。這會和老天師過來,是想跟您說一句話。”
他壓低聲音,“宿命人,我信您乾不出來這事。要是真神問話,我一定為您遮掩。”
宿命人卻不讚同地搖搖頭,“成德大師實話實說就好,我做事無愧於心,想必真神也明白。”
成德大師感歎道:“我知道了。既然這樣,宿命人,老天師,我就先回去了。”
等宿命人三個人的身影消失不見後,成德大師也轉身離開。但當他途徑會客廳時,卻看到會客廳的老朋友正群情激奮地站在門口,被一個式神攔在了會客廳裡。
這個式神成德大師認識。宿命人身邊有三大式神,這位就是其中一個,名字叫做伽蘭。成德大師之所以記住他,是因為他的名字和佛教迦藍菩薩同音不同字,而迦藍菩薩正是守護寺廟的守護神。用這個名字來命名,論實力,伽蘭絕對是式神中的佼佼者。
成德大師不懂宿命人為什麼要派式神守在門口,他豎起耳朵偷偷聽老友們的咒罵。
“宿命人憑什麼攔著我們不讓我們走?!”
“他是怕我們把他的秘密說出去嗎?我呸!他既然主動把話說明白了,還怕什麼怕?這個偽君子,真小人!”
伽蘭道:“大人不會攔住大家多久。諸位隻需要在天師府再待兩天,兩天一過,諸位就可以離開了。”
成德大師心裡一驚。
他不再聽下去,匆匆從小路離開。
宿命人這是……在給自己留後路?
他承認了錯誤,承認錯誤之後就會到大昭寺請求真神繼續指導自己成神。如果他真的成了神,自然不需要在意這些知道他秘密的人。如果他沒
而他為什麼能出來,估計是因為他要回去回覆真神。
成德大師不敢再細想下去了,隻想趕快回去把這件事告訴江落。
*
另一側。
紀鷂子謹慎問道:“宿命人,您叫我來是?”
宿命人側頭,溫聲囑咐道:“這幾天你哪裡也不要去,跟馮厲留在天師府,注意好自己的安全。”
他很少會對人流露出關心,如果是在紀鷂子沒發現自己身世的怪異之前,紀鷂子隻怕會觸動不已,但是現在,他隻感覺渾身發涼。
他強撐著面無異色地點頭應下。宿命人欣慰地道:“去吧。”
老天師面色複雜,“我派弟子給他安排房間。”
一路上,老天師很想要問宿命人什麼。但直到走到宿命人的住處前,他也沒說出什麼話。老天師頹敗地搖了搖手,“我隻希望,你能顧忌著點馮厲。”
說完,不待宿命人回答,他踉踉蹌蹌地走了。
宿命人緩緩推開門,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他慢慢品著茶,半壺沒了的時候,天也已經昏暗了下去。
宿命人忽然惆悵地道:“老天師壽命快要儘了。”
他抬手在桌子上敲了敲,房裡出現了一個男性式神。
式神低著頭,溫順地道:“大人。”
“欒鬆,你去帶更多的式神,貼身保護紀鷂子,”宿命人閉著眼睛,“不要讓他發現不對,但也不準讓他靠近大昭寺。”
欒鬆道:“是。”
他又猶豫地問道:“大人,您明天真的要去大昭寺?”
宿命人笑著道:“已經到了這一步,怎麼能半途而廢呢。”
“即使那裡很危險,我也不能放過一絲希望,”宿命人喃喃道,“這可能是我最後成神的機會。”
宿命人並非沒有意識到危機。
但隻要有分毫可能,刀山火海他也會去。
更何況,宿命人已經派了式神暗中潛伏在大昭寺周圍的山上。如果大昭寺的成神真的是一個陷阱,他也不怕什麼。
畢竟預言中能殺死他的池家後人,也已經非死即傷了。
*
當天晚上,紀鷂子在天師府住了下來。但他翻來覆去了許久也沒有睡意,第二天一早,紀鷂子想要找尋宿命人時,卻被別人告知宿命人已經走了。
“走了?”
紀鷂子有些焦躁。他忽然往馮厲的方向走去,他想要問問馮厲,馮厲的母親有沒有什麼問題。
一大早,馮厲正在書房中看書。紀鷂子進了書房就將門一關,迫不及待地直戳重點問道:“馮厲,你的母親是誰?”
父母是馮厲不能談論的禁忌。馮厲臉色一沉,強忍怒火,“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
紀鷂子連忙解釋道:“你聽我說,我覺得我們的身世有點不對。宿命人昨天很不對勁,我感覺他的不對勁也和我們的身世有關。”
馮厲眯了眯眼,良久後才問道:“他怎麼不對勁?”
紀鷂子猶豫片刻,把宿命人改變預言內容的事情說了出來。他的話裡不知道哪個字戳中了馮厲,在紀鷂子沒有發現的時候,馮厲的眼神變得灰暗空洞,好像被催眠了一般,短短一瞬後又恢覆成了原樣。
他忽然站起了身。
紀鷂子的話戛然而止,“你怎麼了?”
馮厲繞過他徑自出了房門,大步下樓。紀鷂子急忙追上去,“馮厲?”
馮厲淡淡道:“你不是想知道宿命人為什麼不對勁嗎?”
紀鷂子不由點了點頭。
馮厲道:“我們跟上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紀鷂子一愣,不敢置信地看了馮厲一眼。意識到馮厲玩真的之後,他遲疑不定了幾秒,也下定決心,義無反顧地跟著馮厲離開了天師府。
紀鷂子已經假意順從宿命人許多年了。
他不敢反抗宿命人,精神卻烈火烹油一樣痛苦。現在宿命人都已經承認當年的真相了,他還要跟個牆頭草似的將就下去嗎?
不,他想要探究宿命人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個秘密,想要知道自己的母親到底是誰。他也該拿出行動了。
*
紀鷂子跟著馮厲匆匆來到了大昭寺山下。
紀鷂子並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來大昭寺。但他相信馮厲,什麼也沒問,埋頭跟著馮厲進了山。
大昭寺建在半山腰上。周圍有群山環繞,占地萬頃。紀鷂子雖然聽過大昭寺的名聲,但卻沒有來過大昭寺。然而馮厲卻很熟練,帶著紀鷂子從山路一路往上爬。
越走,道路越是荒涼,紀鷂子怪異地問道:“咱們是不是走錯路了?”
馮厲指了指一個方向,“快到了。”
紀鷂子順著他手指一看,大昭寺還真的近了很多。紀鷂子放下了心,但兩個人沒走幾步,面前卻突然多出了幾個人攔路。
然而仔細一看,紀鷂子就皺眉道:“式神?”
五六個式神站在馮厲和紀鷂子面前,紀鷂子曾經見過領頭的式神,那是宿命人身邊的式神之一,名字叫欒鬆。
難道這些都是宿命人的式神?
他們為什麼會在這?
紀鷂子面色嚴肅了起來。
欒鬆客客氣氣地道:“兩位不應該來這裡,你們不能再往上走了,請回吧。”
紀鷂子沉聲問道:“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欒鬆,“大人讓我們來保護你們。”
紀鷂子:“……”
一個式神的力量就很強大了,他們倆究竟有多麼重要,才需要這麼多位式神來保護?
馮厲忽然問道:“你們是來保護我,還是來保護紀鷂子?”
欒鬆靜默不語,但卻看了紀鷂子一眼。
紀鷂子心裡一沉。
馮厲略有些玩味地道:“紀鷂子竟然重要到了讓你們派這麼多人來保護他?”
他的語氣很不對,但紀鷂子卻沒有發現。他語氣加重地問道:“宿命人為什麼要讓你們來保護我。”
欒鬆答不對題,“這裡很危險,還請兩位打道迴天師府。”
紀鷂子反而更想要去大昭寺了。
大昭寺究竟會有什麼危險,纔會讓這些式神嚴陣以待?
“我不會回去,”紀鷂子神色不悅,他伸出手,一根鐵錐從他口袋裡飛出,尖利的一端對準著式神,“如果你們非要攔著我,我就不客氣了。”
這是紀鷂子最常用的器靈,鐵錐和他心意相通,指哪打哪,威力強大。
馮厲嗤笑一聲,“你和他們說這麼多乾什麼。”
他直接雙手結印上前,強大的風力從他身前猛地衝向欒鬆,將欒鬆硬生生後推了十幾米。欒鬆站定之後,立刻吹了一聲口哨。
幾秒鐘後,更多的式神從山林中走了出來。
十個、二十個、三十個……
數量嚇人的式神一層層地包圍住了馮厲和紀鷂子,兩個人的臉色不由凝了下來。式神們對視一眼,默契地縮小了包圍圈。
氣氛越來越緊張,正當紀鷂子準備強行衝出去時,欒鬆身後卻有人笑了一聲,悠悠念道:“阿彌陀佛。”
在場眾人一愣。
這道聲音越來越近,稀奇道:“各位是想要在我大昭寺的山裡打起來?在這裡打起來可是要罰款的。”
欒鬆轉頭看去,就見一個貌若好女的光頭和尚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欒鬆認識他,皺眉,“葛無塵?”
葛無塵微微一笑。眼神中卻透露著大仇即將得報的狠辣和痛快,“各位既然來到了我大昭寺,不進去做做客也說不過去吧。”
他話音剛落,身後就走出了奇形怪狀神纏鬼氣的百鬼。
這些百鬼正是曾經迎娶江落的那批鬼。百鬼屬於池尤的手下,早早就投靠了池尤。因此就算池尤重傷,也沒有吞噬它們充數。
欒鬆感覺不妙,他招招手,示意式神警惕葛無塵。
包圍紀鷂子和馮厲的式神謹慎地將他們兩個人護在包圍圈裡,轉過身面向了葛無塵和百鬼。
如果隻是百鬼,他們還能對付。
但左側又傳來了另外一道故作驚訝的聲音,“這裡真熱鬨啊。”
欒鬆下意識朝左側看去,廖斯笑眯眯地帶著一大幫走路踉蹌的死屍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
死屍在樹林中摩挲的聲音好像爬蟲。濃重的屍臭味撲鼻,這些死屍撞開樹枝藤蔓,身上的泥肉一塊塊往下掉。
兩面夾擊,是陷阱!
欒鬆當機立斷道:“去通知大人這裡有陷阱!池尤的人來了!”
有式神想從後方離開,卻有人在身後冷聲道:“你們想去哪?”
花狸兩隻利爪伸出在身側,利爪上的指甲瞬間變得堅硬細長。他帶著另一隊怨靈擋住了式神們的退路。
紀鷂子愣愣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有些反應不過來。欒鬆死死握著手裡的武器,警告道:“你們以為大人沒有防備嗎?附近的山裡隨處都有式神,隻要有異動,式神就會湧向大昭寺。無論你們想乾什麼,都不可能實現。”
廖斯虛弱地捂嘴嘴咳了咳,笑著道:“沒關係,我們隻要解決掉大頭就好了。至於其他的式神,還有人去對付呢。”
“拜托,快讓我們解決掉你們吧,”他可憐兮兮地道,“主人說了,隻有立功了,才能讓我換新身體。”
馮厲指了指一個方向,“快到了。”
紀鷂子順著他手指一看,大昭寺還真的近了很多。紀鷂子放下了心,但兩個人沒走幾步,面前卻突然多出了幾個人攔路。
然而仔細一看,紀鷂子就皺眉道:“式神?”
五六個式神站在馮厲和紀鷂子面前,紀鷂子曾經見過領頭的式神,那是宿命人身邊的式神之一,名字叫欒鬆。
難道這些都是宿命人的式神?
他們為什麼會在這?
紀鷂子面色嚴肅了起來。
欒鬆客客氣氣地道:“兩位不應該來這裡,你們不能再往上走了,請回吧。”
紀鷂子沉聲問道:“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欒鬆,“大人讓我們來保護你們。”
紀鷂子:“……”
一個式神的力量就很強大了,他們倆究竟有多麼重要,才需要這麼多位式神來保護?
馮厲忽然問道:“你們是來保護我,還是來保護紀鷂子?”
欒鬆靜默不語,但卻看了紀鷂子一眼。
紀鷂子心裡一沉。
馮厲略有些玩味地道:“紀鷂子竟然重要到了讓你們派這麼多人來保護他?”
他的語氣很不對,但紀鷂子卻沒有發現。他語氣加重地問道:“宿命人為什麼要讓你們來保護我。”
欒鬆答不對題,“這裡很危險,還請兩位打道迴天師府。”
紀鷂子反而更想要去大昭寺了。
大昭寺究竟會有什麼危險,纔會讓這些式神嚴陣以待?
“我不會回去,”紀鷂子神色不悅,他伸出手,一根鐵錐從他口袋裡飛出,尖利的一端對準著式神,“如果你們非要攔著我,我就不客氣了。”
這是紀鷂子最常用的器靈,鐵錐和他心意相通,指哪打哪,威力強大。
馮厲嗤笑一聲,“你和他們說這麼多乾什麼。”
他直接雙手結印上前,強大的風力從他身前猛地衝向欒鬆,將欒鬆硬生生後推了十幾米。欒鬆站定之後,立刻吹了一聲口哨。
幾秒鐘後,更多的式神從山林中走了出來。
十個、二十個、三十個……
數量嚇人的式神一層層地包圍住了馮厲和紀鷂子,兩個人的臉色不由凝了下來。式神們對視一眼,默契地縮小了包圍圈。
氣氛越來越緊張,正當紀鷂子準備強行衝出去時,欒鬆身後卻有人笑了一聲,悠悠念道:“阿彌陀佛。”
在場眾人一愣。
這道聲音越來越近,稀奇道:“各位是想要在我大昭寺的山裡打起來?在這裡打起來可是要罰款的。”
欒鬆轉頭看去,就見一個貌若好女的光頭和尚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欒鬆認識他,皺眉,“葛無塵?”
葛無塵微微一笑。眼神中卻透露著大仇即將得報的狠辣和痛快,“各位既然來到了我大昭寺,不進去做做客也說不過去吧。”
他話音剛落,身後就走出了奇形怪狀神纏鬼氣的百鬼。
這些百鬼正是曾經迎娶江落的那批鬼。百鬼屬於池尤的手下,早早就投靠了池尤。因此就算池尤重傷,也沒有吞噬它們充數。
欒鬆感覺不妙,他招招手,示意式神警惕葛無塵。
包圍紀鷂子和馮厲的式神謹慎地將他們兩個人護在包圍圈裡,轉過身面向了葛無塵和百鬼。
如果隻是百鬼,他們還能對付。
但左側又傳來了另外一道故作驚訝的聲音,“這裡真熱鬨啊。”
欒鬆下意識朝左側看去,廖斯笑眯眯地帶著一大幫走路踉蹌的死屍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
死屍在樹林中摩挲的聲音好像爬蟲。濃重的屍臭味撲鼻,這些死屍撞開樹枝藤蔓,身上的泥肉一塊塊往下掉。
兩面夾擊,是陷阱!
欒鬆當機立斷道:“去通知大人這裡有陷阱!池尤的人來了!”
有式神想從後方離開,卻有人在身後冷聲道:“你們想去哪?”
花狸兩隻利爪伸出在身側,利爪上的指甲瞬間變得堅硬細長。他帶著另一隊怨靈擋住了式神們的退路。
紀鷂子愣愣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有些反應不過來。欒鬆死死握著手裡的武器,警告道:“你們以為大人沒有防備嗎?附近的山裡隨處都有式神,隻要有異動,式神就會湧向大昭寺。無論你們想乾什麼,都不可能實現。”
廖斯虛弱地捂嘴嘴咳了咳,笑著道:“沒關係,我們隻要解決掉大頭就好了。至於其他的式神,還有人去對付呢。”
“拜托,快讓我們解決掉你們吧,”他可憐兮兮地道,“主人說了,隻有立功了,才能讓我換新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