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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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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十品:學子、儒生、浩然、學士、大學士、賢人、君子、大儒、半聖、聖境。

每一境都有對應的神通,像十品學子境的“自見”,取的就是“讀書百遍其義自見”的意思,能增加讀書人領悟和學習能力;

又像九品儒生境的“落筆”,取的是落筆生花,擁有這個神通後,能夠直接具現詩文,讀書人也隻有到了這一境界後,纔算是真正的擁有戰鬥力。

沈浪看著林棟的來信,心頭有些疑惑,他擊殺那怪物的時候,就是具現出了詩文中的蜻蜓。但似乎又有些不同,神通名字叫“落筆”,其中很重要的一環就是必須使用書寫的形式。

或者說,具現蜻蜓使用的是八品浩然境的“口綻蓮花”神通?

不需要沈浪多想,林棟信裡接下來的內容就給了他答案。

是因為原創 天演詩文 文心神通。

原創作者吟誦詩文的才氣加成,讓沈浪擁有了足夠具現蜻蜓的才氣;天演詩文給了具現的形象;最後再加上那顆上品文心擁有的神通“舌戰蓮花”,這些全都加在一起,才讓沈浪擁有了具現蜻蜓的能力。

缺少其中任何一個因素,都不可能達成那晚的效果。

原來是擱這兒疊buff呢……

看到原創這兩個字,沈浪的神色有些古怪。

是不是原創他還不清楚?

不過這也隱約讓他明白了這個世界的某些規則。

天道認可這些詩文的才氣,同時因為這些詩文並非誕生於這個世界,所以對於這個世界而言,這些詩文就是原創。也因此,第一次寫出這些詩文的沈浪,就順理成章成為了原創,擁有了原創權柄。

“有些不好意思啊。”

沈浪搓了搓手,嘴角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

接著,信裡面就提到了沈浪想要晉升九品所需做的功課:讀、寫。

讀是指精研聖人經典,這是儒道所有等級進階的基礎。而寫,則是字面上的意思,練習書法,做到下筆若有神。

儒道九品境是儒生境,擁有的神通是“落筆成詩”,書法是晉級的關鍵條件之一。

“到了異界還得練字……”

沈浪歎了口氣,腦海裡就回憶起了上輩子練字的痛苦過程。

“要不發明一下硬筆,然後推廣一下硬筆字,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天道認不認可。”沈浪喃喃道。

寫到這裡,林棟的信就算結束了,對於八品浩然境,信裡沒有提及。在林棟看來,沈浪要晉級八品還差得遠。畢竟當日他也是看了沈浪寫的那首《隨林萬裡觀安平縣文泉》,以那個書法水平來看,沈浪想要晉級九品,至少還需要好幾年。

收好林棟的信件,沈浪拿著書本搬著小馬紮再次去了河邊,到了傍晚時分又把看完的書燒掉,這才返回小屋開始練字。

接連過了幾日,倒是好幾次看到了那五彩畫舫,不過從外面也看不到裡面的人,隻是看著那畫舫安靜的隨波而動。

沈浪也有些納悶,之前住了大半個月都沒看到,怎麼這幾天老是見著?

時間轉眼就是二月底,離童生試還有五天,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個重要的日子,河神祭。

楊幼卿一大早就帶著綠柳來了小樓,將近一個月不見,沈浪也頗有些想念這沒過門的小媳婦。

這些日子一個人在河邊小樓讀書,偶爾想到楊幼卿,沈浪就覺得自己是占了大便宜。要換作以前那個世界,這個級別的美女哪還有他的份。

特別是,這樣的極品美女還對他死心塌地,一副生怕他不娶自己的模樣。

其實沈浪的身體恢複後,兩人的婚事就已經提上了日程,如果不是沈浪提出要參加科考,恐怕楊慎和沈東來就已經開始張羅了。

楊幼卿對沈浪的感情自然不必多說,哪怕沈浪殘了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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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願意跟著他,甚至不惜為此和家裡大鬨一場。

至於沈浪對楊幼卿,怎麼說呢,沒有什麼天雷勾動地火,也沒什麼生離死別的狗血劇情,就是那麼平平淡淡。知道楊幼卿的心意後,他很感動很歡喜,也打心底喜歡這高個子的女孩。

對月沈浪來說這就夠了,哪有那麼多轟轟烈烈的愛情。

至於說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封建思想,沈浪打心底就不在乎,來自現代的人是否會牴觸。

沈浪隻是淡淡一笑,對方喜歡自己,自己也喜歡對方,而且又能符合禮法受到家人朋友的祝福,還有比這更好的事情嗎?

“今日河神祭,子玉哥哥可要去看看?”

楊幼卿手擰著衣角,皓首低垂,一副怯生生的模樣。

沈浪微微一笑:“我正打算過去找你,沒想著你倒先來了。往年河神祭都是在縣城,倒真沒在這邊看過,今日就勞煩幼卿妹妹了。”

楊幼卿俏臉暈紅,輕輕點頭。

知道兩人的事情沒了阻礙,楊幼卿反倒是沒了當日在沈浪屋裡表白時的大氣,平日裡面對沈浪都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楊幼卿和沈浪可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沈浪腦海裡的各種記憶可都深刻的很,什麼爬樹掏鳥窩,上山打野豬之類的事蹟數不勝數,妥妥的女土匪形象。

看著楊幼卿現在的樣子,沈浪倒沒有覺得好笑,反倒是有些感動。

這可是願意為了他改變自己的女人啊,上輩子可沒遇到過。

三人離開小樓就沿著河道旁的小路往上遊走,一路上行人漸漸的多了起來,都是附近的農戶,要去參加河神祭。

安平縣說是縣,但面積可比沈浪上輩子世界裡的縣大多了。而瀾江又橫穿了整個安平縣,所以許多地方都會自行舉辦河神祭,一般是當地大地主負責,並不由縣衙統一安排。

河神祭的形式其實都差不多,首先是固定的祭文祭天表述河神功勞,之後是獻上三牲祭品祈求一年風調雨順。最後則是由當地讀書人當場作詩,可以是讚美河神,也可以是祈求風調雨順,甚至可以是許願還願的,並沒有固定格式。

當然,對讀書人而言,大部分寫詩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宣揚自己的文名。

文名的好處多多,就像當日文心果會的時候,沈浪當時如果有文名在身,那捕頭羅宇絕不敢為難他。

這一路行來,沈浪甚至還看到了那五彩畫舫。

畫舫安靜的行駛在河面上,速度也不快,跟沈浪他們行走的速度差不多,就這麼沿河逆流而上,大概也是去參加河神祭的。

還沒到祭祀的會場,沈浪忽然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戲謔笑聲。

“咦,這不是楊家的女金剛嗎?”

“小心女金剛來打你。”

“她一女子敢對我這讀書人動手,我就能告到她楊家坐大牢!”

沈浪一聽這話,臉色微沉頓住了腳步。

轉頭看去,就見三個身穿青色儒袍的年輕人正站在不遠處,滿臉戲謔笑容地看著他們。

剛纔那話明顯是故意說的很大聲讓他們聽見的。

楊幼卿有些急了,輕輕拉了下沈浪的袖子,低聲道:“子玉哥哥別理他們。”

沈浪沉默了片刻,這才輕輕點頭,隻是剛要繼續前行,身後就又傳來了一陣聲音。

“哎唷,女金剛要跑,也不知道去哪兒拐了個小白臉,這是要帶回莊子裡做壓寨夫君嗎?”

“壓寨夫君?哈哈哈哈哈……李兄真是天才,這樣的名字都能想得出來!”

沈浪不動聲色地扯了下袖子,掙脫了楊幼卿的手,轉身就朝那三人走去。

楊幼卿急得直跺腳,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走到三名年輕書生面前,沈浪抱拳道:“三位有禮了。”

三人愣一下,下意識就要拱手還禮,不過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你誰啊,憑什麼跟你還禮?

這剛要舉起的手,馬上又放了下去。

就是這一瞬間,沈浪動了,上前一個箭步,抬手就是一拳打在剛纔說話的“李兄”眼眶上。

“哎唷,你敢打我!”李兄一聲大叫倒在了地上。

旁邊兩個讀書人隻是微微一愣,立刻就反應了過來。一人張開雙手撲向沈浪,另一人抬腳狠狠地踹在沈浪腰上。

沈浪往前踉蹌了兩步,也不回頭,追著那被打倒在地的李兄,朝著他臉上就是一腳。

“我去你媽的!”

沈浪咧嘴罵了一聲,藉著那一腳之勢一個前翻,就又迅速站了起來。

四人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沈浪雖然隻有一人,但畢竟經過了才氣灌體,身體素質可比那三個書生好太多了。加上上輩子混了一段時間的健身房,學過一點搏擊技巧,現在以一對三竟然還占了些許上風。

而楊幼卿這邊,眼看著沈浪捱了好幾下,她又是心疼又是惱怒,這時候還哪裡管得什麼淑女形象,提著裙角就要過來幫手。

“幼卿你別動手!”

沈浪大叫一聲,朝著其中一個書生就撲了過去。

“看你沈爺爺的黑虎掏心!”

“再來一招犀牛望月!”

“還有這招老漢推……啊呸,萬佛朝宗!”

一番扭打下來,沈浪嘴角破了,眼眶也有明顯的淤青,袍子上還有好幾個腳印。而那三個讀書人則倒在地上哀嚎翻滾,根本起不了身。

沈浪咧了咧嘴,還沒笑出聲來,就感到嘴角一陣發疼。

“子玉哥哥,你沒事吧?!”楊幼卿心疼的擰著衣角給沈浪擦著嘴角的血跡。

“沒事。”

沈浪滿不在乎的說了聲,這才走到三人面前,惡狠狠地道:“下次再敢胡言亂語半句,我打斷你們的腿!”

撂下一句狠話,這纔跟著楊幼卿和綠柳朝著祭祀會場過去。

他們三人自然不知道,就在不遠處的河面上,那畫舫二樓的房間裡,兩名女子安靜的看完了整個過程。

其中一人身著墨色長裙,眸似秋水眉若遠山,鬢髮如雲膚若凝脂,生的是一副絕美貴氣的模樣。而另一人,則是上門拜訪過沈浪一次的含玉。

“讀書人和人撕扯扭打,真是有辱斯文!”絕色女子冷聲說道。

含玉眼眸一轉,輕笑道:“娘娘此言差矣,沈公子出手可是為了維護身邊友人,這可是君子之風,倒不算有辱斯文。”

“你在教我?”絕色女子瞪了含玉一眼。

“奴婢不敢。”

含玉低著頭,嘴上說著不敢,不過那靈動的眸子裡卻沒有半分不敢的模樣。

絕色女子輕哼一聲,道:“就算是維護友人,也不該如此魯莽出手。再說了,就算出手,那滿口汙言穢語又算什麼?還說什麼老……老漢……”

“……推車。”

含玉迅速補了一刀。

一聽這話,絕色女子也繃不住了,轉身就去撓含玉的腋下。

“大膽奴婢,今日竟是風言風語,真當本宮捨不得收拾你?!”

“哎唷,娘娘饒命!注意儀態,注意儀態啊娘娘!”

兩人嬉笑著打鬨到了一起。

沈浪三人剛到祭祀會場,遠遠的就見楊豹走了過來。

“子玉你們……咦,路上出什麼事了?”楊豹看著沈浪臉上的傷,瞪大了眼問道。

“沒事,就是摔了一跤。”沈浪笑了笑。

楊豹立刻把目光投向綠柳。

綠柳不敢隱瞞,把路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楊豹陰沉這臉,惡狠狠地道:“是李家的幾個小畜生,子玉放心,這事我自會去找回場子!”

沈浪剛想開口,就聽會場內傳來一陣嘹亮的號角聲。

河神祭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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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拱手還禮,不過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你誰啊,憑什麼跟你還禮?

這剛要舉起的手,馬上又放了下去。

就是這一瞬間,沈浪動了,上前一個箭步,抬手就是一拳打在剛纔說話的“李兄”眼眶上。

“哎唷,你敢打我!”李兄一聲大叫倒在了地上。

旁邊兩個讀書人隻是微微一愣,立刻就反應了過來。一人張開雙手撲向沈浪,另一人抬腳狠狠地踹在沈浪腰上。

沈浪往前踉蹌了兩步,也不回頭,追著那被打倒在地的李兄,朝著他臉上就是一腳。

“我去你媽的!”

沈浪咧嘴罵了一聲,藉著那一腳之勢一個前翻,就又迅速站了起來。

四人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沈浪雖然隻有一人,但畢竟經過了才氣灌體,身體素質可比那三個書生好太多了。加上上輩子混了一段時間的健身房,學過一點搏擊技巧,現在以一對三竟然還占了些許上風。

而楊幼卿這邊,眼看著沈浪捱了好幾下,她又是心疼又是惱怒,這時候還哪裡管得什麼淑女形象,提著裙角就要過來幫手。

“幼卿你別動手!”

沈浪大叫一聲,朝著其中一個書生就撲了過去。

“看你沈爺爺的黑虎掏心!”

“再來一招犀牛望月!”

“還有這招老漢推……啊呸,萬佛朝宗!”

一番扭打下來,沈浪嘴角破了,眼眶也有明顯的淤青,袍子上還有好幾個腳印。而那三個讀書人則倒在地上哀嚎翻滾,根本起不了身。

沈浪咧了咧嘴,還沒笑出聲來,就感到嘴角一陣發疼。

“子玉哥哥,你沒事吧?!”楊幼卿心疼的擰著衣角給沈浪擦著嘴角的血跡。

“沒事。”

沈浪滿不在乎的說了聲,這才走到三人面前,惡狠狠地道:“下次再敢胡言亂語半句,我打斷你們的腿!”

撂下一句狠話,這纔跟著楊幼卿和綠柳朝著祭祀會場過去。

他們三人自然不知道,就在不遠處的河面上,那畫舫二樓的房間裡,兩名女子安靜的看完了整個過程。

其中一人身著墨色長裙,眸似秋水眉若遠山,鬢髮如雲膚若凝脂,生的是一副絕美貴氣的模樣。而另一人,則是上門拜訪過沈浪一次的含玉。

“讀書人和人撕扯扭打,真是有辱斯文!”絕色女子冷聲說道。

含玉眼眸一轉,輕笑道:“娘娘此言差矣,沈公子出手可是為了維護身邊友人,這可是君子之風,倒不算有辱斯文。”

“你在教我?”絕色女子瞪了含玉一眼。

“奴婢不敢。”

含玉低著頭,嘴上說著不敢,不過那靈動的眸子裡卻沒有半分不敢的模樣。

絕色女子輕哼一聲,道:“就算是維護友人,也不該如此魯莽出手。再說了,就算出手,那滿口汙言穢語又算什麼?還說什麼老……老漢……”

“……推車。”

含玉迅速補了一刀。

一聽這話,絕色女子也繃不住了,轉身就去撓含玉的腋下。

“大膽奴婢,今日竟是風言風語,真當本宮捨不得收拾你?!”

“哎唷,娘娘饒命!注意儀態,注意儀態啊娘娘!”

兩人嬉笑著打鬨到了一起。

沈浪三人剛到祭祀會場,遠遠的就見楊豹走了過來。

“子玉你們……咦,路上出什麼事了?”楊豹看著沈浪臉上的傷,瞪大了眼問道。

“沒事,就是摔了一跤。”沈浪笑了笑。

楊豹立刻把目光投向綠柳。

綠柳不敢隱瞞,把路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楊豹陰沉這臉,惡狠狠地道:“是李家的幾個小畜生,子玉放心,這事我自會去找回場子!”

沈浪剛想開口,就聽會場內傳來一陣嘹亮的號角聲。

河神祭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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