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憂纔拿起筷子,見狀不由得頓了一下。抬眼看著坐在對面的少女,隻見她眼也晶亮,唇也晶亮,整個人彷彿在發光。
他看了看桌上,那分明是一盤粉蒸排骨而已。
粉蒸排骨,謝無憂也是嘗過的。有那麼好吃?
“嗯?”沈清芙被玉盞輕輕碰了碰手臂,抬起頭,便見玉盞衝她使眼色。
她順著玉盞的示意看去,隻見謝無憂夾了一塊粉蒸排骨在碗裡,頓時明白了,問道:“你能吃這個嗎?”
謝無憂頭也不抬,淡淡道:“沒什麼不能吃的。”
他隻是身體不好,又不是要死了。區區一塊粉蒸排骨而已,怎麼了?
沈清芙聽後,“哦”了一聲,說道:“那你吃一塊就行了,不要貪多,喜歡明日再做。”
他能吃能喝能睡的,雖然病怏怏了些,但也不至於一塊粉蒸排骨就出事。
她悶頭吃自己的,快樂得不得了。美食啊!豪門私房菜啊!被虐了一整天的心情,都在咻咻回血。
謝無憂坐在她對面,隻覺得無儘的快樂浪潮向他撲來。
那浪潮彷彿有顏色,金燦燦的發著光,活潑地奔湧著,擦過他的周身,穿過他的身體。
他捏著筷子,一動不動。
亮得耀眼,又帶著無法忽視的溫度,彷彿將他衣袍上沾染的沉鬱冷寒都帶走了。
直到捏著筷子的手指傳來痠痛感,謝無憂纔回神。
他低下頭,看著碗裡的一塊粉蒸排骨,慢慢夾起,送到嘴邊。
粉糯香濃的口感,刺激著謝無憂的味蕾,跟印象中的味道一般無二,又似乎並不相同。
一頓飯慢慢吃完。
丫鬟們收拾餐盤和桌子。
“未完的那盤棋,接著下?”坐在榻上,謝無憂端著清茶漱口,問道。
沈清芙拒絕了:“不下了,頭疼。”
跟拾翠下了那麼久的五子棋,還輸了,沈清芙短時間內都不想下棋了。
“嘻嘻,大奶奶是心疼吧。”拾翠還取笑道。
沈清芙斜過去一眼:“玉盞,給我擰她的嘴。”
不等玉盞過去,拾翠立刻捂住嘴巴,扭身跑了。
“怎麼?”謝無憂有些詫異,“你該不會連丫鬟都下不過?”
沈清芙原還沒覺得怎樣,聽了這話,不禁怒視過去:“你把我的財運都贏走了,還怪我下不過別人?”
謝無憂不意她突然發怒,驚了一下,一口水沒咽好,立即咳了起來。
“咳咳!”
“咳咳咳!”
沈清芙頓時緊張起來,連忙站起,但見他隻是單純嗆到,又坐了回去:“哼。”
半晌,謝無憂止了咳嗽。
他拿帕子輕拭嘴角,說道:“要我教你嗎?”
沈清芙聽了,一肚子的怒氣瞬間萎掉了,扭頭道:“算了,不用。”
下棋這回事,很看天分。她不是胸有丘壑、運籌帷幄的人,下棋不會有好成績的。
除非苦練。
但她都穿成富婆了,何必呢?
“扶我去院子裡。”她伸出手,對玉盞道。
晚風正好,她要去院子裡吹風。
“你來不來?”走到門口,她回過頭道。
謝無憂頓了頓,起身:“好。”
春日暖融,風中已經不見了寒峭,拂在面上清新純淨,叫人不由得心情都愉悅起來。
等到天際霞光徹底湮沒,取而代之的是沉沉的昏暗,謝無憂離開玉蘭軒。
沈清芙沒問他去做什麼,幾時回來。
跟玉盞等人在院子裡喝茶,吃點心,說著話消磨時光。
等到睏意襲來,便去房裡洗漱,睡下了。
謝無憂不意她突然發怒,驚了一下,一口水沒咽好,立即咳了起來。
“咳咳!”
“咳咳咳!”
沈清芙頓時緊張起來,連忙站起,但見他隻是單純嗆到,又坐了回去:“哼。”
半晌,謝無憂止了咳嗽。
他拿帕子輕拭嘴角,說道:“要我教你嗎?”
沈清芙聽了,一肚子的怒氣瞬間萎掉了,扭頭道:“算了,不用。”
下棋這回事,很看天分。她不是胸有丘壑、運籌帷幄的人,下棋不會有好成績的。
除非苦練。
但她都穿成富婆了,何必呢?
“扶我去院子裡。”她伸出手,對玉盞道。
晚風正好,她要去院子裡吹風。
“你來不來?”走到門口,她回過頭道。
謝無憂頓了頓,起身:“好。”
春日暖融,風中已經不見了寒峭,拂在面上清新純淨,叫人不由得心情都愉悅起來。
等到天際霞光徹底湮沒,取而代之的是沉沉的昏暗,謝無憂離開玉蘭軒。
沈清芙沒問他去做什麼,幾時回來。
跟玉盞等人在院子裡喝茶,吃點心,說著話消磨時光。
等到睏意襲來,便去房裡洗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