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裡的物件兒,去桌邊倒茶了。
另一邊,玉蘭軒。
四人打牌正熱鬨著。
玉盞忙完事情,抓了一小把瓜子,站在沈清芙身邊,一邊剝瓜子喂她,一邊看他們打牌。
“贏了。”
“還是我。”
“要不我讓你們一次?”
沉著清冷如謝無憂,在小孩子一樣牌技清淺的牌友中,似乎終於意識到了什麼,開口詢問。
“不用!”沈清芙一口否決。
在她看來,謝無憂就是在挑釁。裝得正兒八經的樣子,內裡蔫壞!
“承讓。”
“咳。”
“承讓了。”
沈清芙心頭已經沮喪起來。打了這麼多局,一次都沒贏過,顯然謝無憂的牌技超過他們太多。
“坐了這麼久,你累不累?”她看向謝無憂,面上帶著關切,“歇會兒?”
謝無憂看著她。
少女的臉上有些沮喪,但眸光依然是清澈的。看不出一絲惱羞成怒,焦躁煩亂,輸不起的意味。
他微微垂眼,拳頭抵在唇邊,咳了兩聲,應道:“好。”
母親隻讓他陪她,沒讓他每時每刻陪她。
“那咱們收了吧。”沈清芙見他應聲,立刻道:“歇會子,就該吃午飯了。”
玉盞將沒吃完的瓜子收入腰
跟拾翠一起,收拾桌子和牌九。
長壽已經跳下地,虛扶謝無憂起身,坐在桌邊,倒了一杯水:“大爺,喝水。”
謝無憂接過,垂眼慢慢飲下。
他身體不好,茶是不能喝的,但玉盞為沈清芙衝調的花蜜水,卻可以飲用。
有些甘味的花蜜水,半杯飲下,喉嚨的不適頓時緩解了許多。
“扶我出去坐坐。”沈清芙想出去透透風了,於是說道。
玉盞和拾翠便扶著她,慢慢往院子裡去。
至於謝無憂,他長腳了,想出去可以自己去。
今日有些風,好在日頭很好,並不顯冷,沈清芙坐在院子裡,捨不得進屋。
她與玉盞等人說笑,聲音清亮,語調活潑,如一股清泉般將生機源源注入這本是死氣沉沉的玉蘭軒。
謝無憂坐在房間裡,一動也不動,面上亦沒有多少表情。
長壽見了,便輕聲道:“大爺,咱也出去透透氣?”
“你退下。”謝無憂淡淡道。
長壽一愣,心思轉過幾圈,說道:“是,小的告退。”
他從滿目精緻的屋裡走出來。
原還沒覺得如何,等到見了滿院子的樹木、花草,見到有說有笑的沈清芙等人,頓覺身後的房屋如暗室一般,陰沉冷鬱,不禁心中暗歎一聲。
午飯自是豐盛的。
除了琳琅滿目的菜色,還有侯夫人特地叮囑廚房熬的骨頭湯。
奶白的骨頭湯,撇去了浮油,撒上一點碧綠的蔥末,聞起來濃香撲鼻。
沈清芙美美地吃過一頓豐盛的午飯,又睡了個酣暢的午覺。
“大奶奶下午做什麼?”玉盞問道。自家小姐嫁過來多日,總得改口了,最多私底下叫一聲小姐,不然顯得很沒規矩。
拾翠在一旁問道:“還打牌嗎?”
幾乎是下意識的,沈清芙猛搖頭:“不打了。”
打一個註定會輸的牌,好沒意思。
拾翠也不是很想打了,她“哦”了一聲,也問:“那咱們做些什麼?”
沈清芙本來做什麼都可以。
“謝無憂呢?”她問道。如果謝無憂還要陪她,就得考慮他的喜好了。
雖然他沒什麼喜好,但是叫他一起縫荷包做鞋襪,他肯定不會樂意,對吧?
“大爺去書房了。”玉盞回答。
沈清芙想了想,說道:“那咱們去院子裡曬太陽。”
不能逛街,不能玩手機。
還能做什麼?
好在沈清芙不是忙碌命,雖然習慣了忙得昏天暗地的日子,但如果讓她選,她選擇無所事事。
午飯自是豐盛的。
除了琳琅滿目的菜色,還有侯夫人特地叮囑廚房熬的骨頭湯。
奶白的骨頭湯,撇去了浮油,撒上一點碧綠的蔥末,聞起來濃香撲鼻。
沈清芙美美地吃過一頓豐盛的午飯,又睡了個酣暢的午覺。
“大奶奶下午做什麼?”玉盞問道。自家小姐嫁過來多日,總得改口了,最多私底下叫一聲小姐,不然顯得很沒規矩。
拾翠在一旁問道:“還打牌嗎?”
幾乎是下意識的,沈清芙猛搖頭:“不打了。”
打一個註定會輸的牌,好沒意思。
拾翠也不是很想打了,她“哦”了一聲,也問:“那咱們做些什麼?”
沈清芙本來做什麼都可以。
“謝無憂呢?”她問道。如果謝無憂還要陪她,就得考慮他的喜好了。
雖然他沒什麼喜好,但是叫他一起縫荷包做鞋襪,他肯定不會樂意,對吧?
“大爺去書房了。”玉盞回答。
沈清芙想了想,說道:“那咱們去院子裡曬太陽。”
不能逛街,不能玩手機。
還能做什麼?
好在沈清芙不是忙碌命,雖然習慣了忙得昏天暗地的日子,但如果讓她選,她選擇無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