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翠說道:“應當是寺裡的武僧在打拳。”
“哦。”沈清芙點點頭。
若非腳崴了,她一定過去瞧瞧了。聽著聲音中氣十足,剛猛威勁,一定很帥!
上完香,吃過齋飯,侯夫人便帶她下山了。
沈清芙坐在馬車裡,一路上搖搖晃晃,整個人快睡著了。
回到玉蘭軒,就聽小丫鬟們驚訝地叫道:“大奶奶這是怎麼了?”
“腳怎麼了?”
侯夫人站在院子裡,四下一望,臉色微沉:“你們大爺呢?”
小丫鬟們忙住了聲,一人回答道:“大爺不在院子裡。”
好容易沈清芙出門,把自由還給他,謝無憂又豈會待在玉蘭軒,無所事事?
但是落在侯夫人眼裡,就是妻子受傷了,作為丈夫的卻不在身邊。
不像樣子。
“喲,這是怎麼了?”一個驚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侯夫人轉過身,隻見小兒子從院門外走來,英俊的臉上居然有些幸災樂禍,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扶你大嫂進屋。”她板起臉道。
“什麼?”謝不辭一臉意外,兩眼睜得老大,“我不!”
憑什麼扶她?
院子裡沒別人了嗎?
“你大嫂崴了腳。”侯夫人道。
是用不著他。但,小兒子
非得治一治他!
謝不辭想也不想,就拒絕道:“讓下人扶她。”
別說丫鬟們了。健壯的仆婦,府裡也多的是,抱她進去都綽綽有餘。
“芙兒是為了救我,才傷了腳!”侯夫人喝道,“若不是芙兒,今日要人扶的,就是我了。”
“你對你大嫂這般不客氣,是覺著她不該救我了?”
這,這讓謝不辭如何回答?
他當然不會對母親有意見!他就隻是對沈清芙,沒什麼好氣而已!
“母親,怎麼回事?”被母親話中的意思所驚,他忙上前道。
侯夫人便把山上發生的事告訴他:“有一條蛇從我腳背上爬過,我嚇著了,你大嫂扶了我一把。我站穩無事,她卻摔倒了。”
謝不辭先是一愣,隨即蹙眉,往沈清芙看去。
“母親,不必麻煩。”沈清芙終於找著機會開口,“讓玉盞、拾翠扶著我便是。”
其實,哪用得著啊!
若不是豪門兒媳的排場,她都可以自己一隻腳跳進屋!
還讓謝不辭扶她?她怕是不想活了!她隻巴不得離謝不辭越遠越好。
“你這孩子,就是……”太體貼。
“我扶……”你就是。
侯夫人和謝不辭的話同時響起,但都沒有說完。
謝無憂從院門外進來。
“我抱她進去。”
話落下,整個玉蘭軒寂靜下來,所有人都朝他看去。
青年緩緩走進來,面頰削瘦,唇色蒼白。
氣質如鬆柏,身量如韌草。
所有人都知道他身體不好,從來便是重物都不曾提過,今日要抱一個大活人?
“哥,我來吧!”幾乎是一瞬間,謝不辭開口說道。
兄長身體不好,別說抱這麼一個大活人了,就是端個碗,他都捨不得兄長動一根手指頭。
不就是扶那個女人嗎?他扶就是了。
“不必!”
沈清芙幾乎是立刻出聲,掌心向前,擺出推拒的姿勢:“玉盞扶我!”
老天鵝啊!讓他扶她?還是當著謝無憂的面?難怪人說無毒不丈夫,謝不辭太狠毒了!
“玉盞!”她大叫道,“扶我進去!”
玉盞一個激靈,忙道:“是,小姐。”
跟拾翠一起,一左一右,扶著她慢慢往屋裡行去。
讓二爺扶她,不合適。至於大爺抱她,就有點嚇人了。
他若是個正常男子,這是他展現擔當的時候。但他身體如此,倘若有個閃失,算在誰頭上?還不是她們小姐遭殃
侯夫人和謝不辭的話同時響起,但都沒有說完。
謝無憂從院門外進來。
“我抱她進去。”
話落下,整個玉蘭軒寂靜下來,所有人都朝他看去。
青年緩緩走進來,面頰削瘦,唇色蒼白。
氣質如鬆柏,身量如韌草。
所有人都知道他身體不好,從來便是重物都不曾提過,今日要抱一個大活人?
“哥,我來吧!”幾乎是一瞬間,謝不辭開口說道。
兄長身體不好,別說抱這麼一個大活人了,就是端個碗,他都捨不得兄長動一根手指頭。
不就是扶那個女人嗎?他扶就是了。
“不必!”
沈清芙幾乎是立刻出聲,掌心向前,擺出推拒的姿勢:“玉盞扶我!”
老天鵝啊!讓他扶她?還是當著謝無憂的面?難怪人說無毒不丈夫,謝不辭太狠毒了!
“玉盞!”她大叫道,“扶我進去!”
玉盞一個激靈,忙道:“是,小姐。”
跟拾翠一起,一左一右,扶著她慢慢往屋裡行去。
讓二爺扶她,不合適。至於大爺抱她,就有點嚇人了。
他若是個正常男子,這是他展現擔當的時候。但他身體如此,倘若有個閃失,算在誰頭上?還不是她們小姐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