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兒東西不過吃個半飽,畢竟沒有主食,不過對林菀菀母子三個已經是很不錯的一頓飯了。
午飯之後,謝隋搶著刷了碗,孩子們困了,林菀菀哄著去午休。
謝隋揹著揹簍繼續上山找點兒吃的,晚飯還沒著落呢。
林菀菀也揹著鋤頭下地,既然沒死成,日子還得過,玉米地裡的草該鋤了。
“老婆,你休息,放著我來吧。”
“不了,我怕你把我種的玉米苗都給鋤了,謝少爺。”
林菀菀譏諷他一句, 謝少爺是村子人對謝隋的調侃,莊稼人哪兒有長的細皮嫩肉的,臉白的堪比小姑娘,可不是少爺嘛!
謝隋不好意思,好像他還真不會。
“那我去找吃的,老婆辛苦了。”
林菀菀翻個白眼,油嘴滑舌用在自己身上,天知道他又打什麼主意呢。
下午的收穫不大,打獵他不會啊,這小身板,遇到野豬什麼的,不定誰是獵物,謝隋隻找到些野菜,這玩意兒吃兩頓還行,頓頓吃沒油水,臉都是綠的。
“哎呦,謝隋呀,怎麼摘野菜呢?你也稀罕吃這個?”
是同村的張文峰,昨天就是參加他的婚禮,兩人也就是狐朋狗友,張文峰看他還氣不順,小白臉子一個,自己媳婦兒還有意無意提起他,感覺自己要綠的節奏。
謝隋看到他跟親人一樣,樂了:“文峰啊,你不在家陪著新媳婦兒,出來乾嘛?”
“新媳婦兒不用養的嗎?下地乾活兒啊,我可沒你那麼好命,有那麼好的媳婦兒,林菀菀可是知青呢,有文化長的好,你小子別不知足。”
“知足,我當然知足。
文峰哥,商量點兒事兒,弟弟家揭不開鍋了……”
“那個,我家辦了事兒,欠了一屁股債,無能為力,我鋤草去啊!”
“別,不是借錢,你看我的新襯衣,十塊買的,你給五塊,賣你了。”
白襯衣雖然有些泥土,不過是第一次穿,還是新的,張文峰和他身材差不多,也羨慕謝隋的白襯衣。
昨天婚禮要是能有個白襯衣穿,他也不會被謝隋蓋住風頭。
“真的嗎?”
“文峰你不是說要對媳婦兒孩子好嗎?我以後得改過,家裡斷糧了。”
“行吧,成交,我不是占你便宜,是幫你。”
“懂,你就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哥。”
謝隋脫了白襯衣給他,也沒光著脊梁,裡面穿著老頭背心,隻是破了兩個洞,尷尬的腳底都能摳出一個榆樹村來。
驢糞蛋子表面光,說的就是他,他年輕的時候竟然能做出這麼丟臉的事情來!
張文峰樂嗬嗬穿在身上,隻是他臉黑,長得憨厚,沒有謝隋穿的那麼俊朗,穿著龍袍也不像太子呐。
謝隋抖下嘴角,他高興就好。
兜裡有了五塊錢,村裡沒有小賣鋪,抬腳去了村長家裡。
“謝隋,我家桃子沒熟呢,你讓那桃子樹歇兩天成嗎?”
趙鐵鋼一言難儘看著他,臭小子能別逮著我家一棵樹禍禍呀!
“叔,沒想摘桃子,”謝隋摸摸口袋,想遞給他一顆煙,結果忘了這年月,煙可是貴重東西,一般人買不起,他身上也沒有。
乾脆說正事兒:“家裡斷糧了,找叔買點兒糧食,我給錢啊!”
“誰家糧食也不多呢,給你十斤玉米麪,五斤白麪,白麪一斤五毛,玉米麪一斤一毛五分錢。”
“謝謝叔。”
還剩一塊錢,謝隋高興走了。
村子還有些不敢相信,“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小子真給錢呀!”
他已經做好了謝隋賴債的心理準備,給他糧食是看在兩個孩子的份兒上,多好的雙胞胎,五歲纔有尋常孩子三歲一般大,瞧著都心酸。
“真的改好了,林菀菀的日子也有盼頭了。”
……
晚飯家裡還剩下野雞蛋,加了麪糊和野菜,做了煎餅吃,還做了一鍋疙瘩湯,撒上一點兒小蔥花點綴一下,沒什麼油花,隻麪疙瘩就吃著很香。
這次有了面,吃得飽飽的,林菀菀才正眼看了他一眼,真的變好了嗎?
“哥哥,你看丁丁的肚子,圓滾滾的像不像懷了小寶寶呀?”
林菀菀哭笑不得:“你還是個寶寶,怎麼懷小寶寶?女孩子纔會生寶寶,男孩子不會,裡面都是粑粑。”
“我看村裡小芳姐姐的肚子就是鼓鼓的,嬸子們都說是寶寶,我不能生寶寶嗎?”
丁丁還有些失落,為何男孩子不能生寶寶?好羨慕女孩子!
豆豆摸一下傻弟弟的腦袋:“生寶寶很疼的,以後別說蠢話,咱們抓迷藏玩兒吧。”
“好噠,我藏起來,哥哥抓。”
“那我數到十個數兒,你快點兒藏。”
“一,二,……,八,六,五……”
謝隋無語:“這怎麼還往回數呢?”
林菀菀冷聲道:“豆豆讓著弟弟,給他時間藏起來,我去燒水,給孩子們洗澡。”
“我來,老婆辛苦,你歇著。”
謝隋麻利乾活兒,越發讓林菀菀看不懂了,就算是有所圖謀,做到這個份兒上,謝隋犧牲夠大的呢。
“老婆,我明天去鎮子上一趟,想法子賺點兒錢,給孩子們買肉吃。”
“你會賺錢?對了,你的新襯衣呢?”
林菀菀才發現他的新襯衣不見了,這件襯衣也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他賣了家裡最後的玉米,絲毫不管她和孩子們會不會餓死。
林菀菀絕望之下,才做傻事兒,既然要死,不如拉著他一起死了乾淨。
幸好沒有釀成大錯,林菀菀想起來還心裡發涼,手腳發麻。
“我給賣了,虧了點兒錢,賣了糧食吃,菀菀,你放心,以後我會撐起這個家,以前你辛苦了。”
謝隋說的真誠,林菀菀別開臉:“良心發現嗎?希望你說到做到。”
洗漱休息,一夜無話。
翌日一早,謝隋去山上摘了些野菜,還有些香椿芽,這東西有些人喜歡的不行,有些人受不了這個味道,這個季節恰好是吃香椿的季節。
滿噹噹裝滿蛇皮袋子,兜裡就一塊錢,不捨的坐車,徒步一個小時到了鎮子上。
走到鎮子裡,差點兒累癱了,身體太弱了,可不是後世他每天兩個小時鍛鍊出來的強壯身體。
撩起肚子,八塊腹肌沒有,隻有白生生的跟排骨一樣的搓衣板兒身材,哎,鍛鍊身體也要提上日程。
“野菜,新鮮的野菜,香椿芽啊,最嫩最香的香椿芽,便宜賣了啊!”
熟練開口攬客,全指望這點兒東西換錢呢。
“喲,我沒有眼花吧?這不是謝少爺?您這麼精貴,竟然會賣菜?”
幾個流裡流氣的年輕人把他圍起來,原本要賣菜的嬸子們也給嚇跑了
豆豆摸一下傻弟弟的腦袋:“生寶寶很疼的,以後別說蠢話,咱們抓迷藏玩兒吧。”
“好噠,我藏起來,哥哥抓。”
“那我數到十個數兒,你快點兒藏。”
“一,二,……,八,六,五……”
謝隋無語:“這怎麼還往回數呢?”
林菀菀冷聲道:“豆豆讓著弟弟,給他時間藏起來,我去燒水,給孩子們洗澡。”
“我來,老婆辛苦,你歇著。”
謝隋麻利乾活兒,越發讓林菀菀看不懂了,就算是有所圖謀,做到這個份兒上,謝隋犧牲夠大的呢。
“老婆,我明天去鎮子上一趟,想法子賺點兒錢,給孩子們買肉吃。”
“你會賺錢?對了,你的新襯衣呢?”
林菀菀才發現他的新襯衣不見了,這件襯衣也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他賣了家裡最後的玉米,絲毫不管她和孩子們會不會餓死。
林菀菀絕望之下,才做傻事兒,既然要死,不如拉著他一起死了乾淨。
幸好沒有釀成大錯,林菀菀想起來還心裡發涼,手腳發麻。
“我給賣了,虧了點兒錢,賣了糧食吃,菀菀,你放心,以後我會撐起這個家,以前你辛苦了。”
謝隋說的真誠,林菀菀別開臉:“良心發現嗎?希望你說到做到。”
洗漱休息,一夜無話。
翌日一早,謝隋去山上摘了些野菜,還有些香椿芽,這東西有些人喜歡的不行,有些人受不了這個味道,這個季節恰好是吃香椿的季節。
滿噹噹裝滿蛇皮袋子,兜裡就一塊錢,不捨的坐車,徒步一個小時到了鎮子上。
走到鎮子裡,差點兒累癱了,身體太弱了,可不是後世他每天兩個小時鍛鍊出來的強壯身體。
撩起肚子,八塊腹肌沒有,隻有白生生的跟排骨一樣的搓衣板兒身材,哎,鍛鍊身體也要提上日程。
“野菜,新鮮的野菜,香椿芽啊,最嫩最香的香椿芽,便宜賣了啊!”
熟練開口攬客,全指望這點兒東西換錢呢。
“喲,我沒有眼花吧?這不是謝少爺?您這麼精貴,竟然會賣菜?”
幾個流裡流氣的年輕人把他圍起來,原本要賣菜的嬸子們也給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