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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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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前我繼承了一筆遺產,是我最好的姐妹兒留給我的,八成新的寶馬X6。

但不是她買的,是一個特有錢的老頭子送的。

包她的劉總,也包過我半年,他給我花了不少錢,進去後把我那點破事也抖落了。

後來是我現在的靠台出面把我保了出來。

靠台是個二代,三十出頭,白道上挺有身份的,不過最牛逼是他老子,東三省的大人物,算是隻手遮天那種。

靠台做事特別狂,很多人背地裡都喊他祖宗,沈大爺。

為了釣上他,我用儘所有招數。

靠山很硬,吃喝不愁,我成了圈子裡的榜樣,前幾天有個小姐妹問我,你跟著祖宗快樂嗎。

我笑著說快樂啊,他給我花很多錢。

她猶豫了一會兒,“那你愛他嗎。”

這一次,我沉默了。

他的女人不止我一個,他最寵愛的是白倩,她跟他時間最長。

白倩迷惑男人很有一套,我和她隻見過兩次,第一次她陪祖宗應酬,在他包我的那棟房子門口,她抱著祖宗,故意將頭伸出窗外看了我一眼,眼神挑釁。

第二次是她和一個年輕男人從賓館出來,那樣子一點不像祖宗秘書跟我說的,清純學生妹。

我悄悄拍了張照片,找時機捅給了祖宗,他比我想象中平靜,沉默靠在床頭吸菸,他問我會不會那樣,我說永遠不會。

他笑了聲,將原本買給白倩的戒指戴在了我手上。

這是我頭一回見識到祖宗的手段有多毒辣,我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對靠台動情,我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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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錢,愛權。

那時我根本想不到,老天會和我開那麼大的玩笑,一個男人的出現,確切說是逃犯,將我的世界攪得天翻地覆。

遇見張宗廷,是一次陰差陽錯。

正趕上祖宗帶下屬去春城開會,米姐找我幫忙,讓我到招待一群卡城來的富商,據說在大陸圈背景很厲害,普通發牌小姐瞧不上眼。

我進場時米姐正給他們點頭哈腰敬茶,言談中提到一個港台演員,好像是其中某富商的男寵。

我瞧不上這點錢,祖宗給我買一個包都是這十倍,所以我沒怎麼搭理,他們看我胃口太大,也就放棄了。

淩晨兩點這群卡城佬才散夥,我從賭場出來,摸索著經過一條沒有路燈的街口,正猶豫要不要讓司機來接我,忽然幾米之外漆黑的巷子口傳來幾聲高亢的叫罵。

“張宗廷,你把黑吃黑這套玩到我頭上了?我他媽等你這麼多天,你總算落單了。”

他怪笑兩聲,“你不是牛逼嗎?今天老子廢了你,看你拿什麼狂!”

突如其來爆發的槍響,震碎了房梁上的瓦礫,正好飛濺在我腳下,一股刺鼻的濃煙味在空氣中瀰漫,像烤焦的肉。

東三省那幾年,道上的混子火拚很猛,沒想到讓我撞上了,我抱頭飛快找牆角蹲下,那夥人不知打了多久,一開始特囂張的胖子被一道利落矯健的黑影逼進絕路,直接跪在雪堆上。

男人個子很高,氣場淩厲凶悍,長款黑色皮衣在風雪中敞開,他右手持槍壓向胖子眉心。

胖子盯著槍口,一臉肥肉皺巴巴,顫顫巍巍求饒,“廷哥!您饒了我…我他媽狗仗人勢,我從您地盤上撤行嗎?”

男人背對我,看不到臉,他沒有說話,跪在他腳下的胖子忽然抽搐兩下,直挺挺向後栽倒。

我嚇得睜大了眼睛,電話亭簷下凝結的冰棱,被呼嘯的西北風折斷,哢嚓一聲刮過我鼻梁,刺骨的冷。

我從驚愕中回過神,拖著兩隻發軟的腳朝遠處挪動,就在我看到點亮光,以為逃過一劫時,那支幾分鐘前解決掉胖子的消聲手槍抵住了我後腰。

我一霎間全身僵硬。

“看到什麼了。”

低沉威懾的男音暗藏殺機,我上下牙止不住磕絆,顫抖著說,“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槍口用力頂著我,向下滑去,我以為他起了色心,為了保命我主動裝傻說,“大哥,你有車嗎,外面太冷了。”

他沒動。

他一聲不吭收了槍,往我臉上罩了個塑料袋,等我摘下回頭看,人已經消失了,黑夜中隻留下一排深深淺淺的腳印。

那是2006年的哈城,剛過元旦,零下三十幾度,鋪天蓋地的大雪下了兩天兩夜,整座城市都是白茫茫一片,嗬出的熱氣瞬間能凍成冰碴。

我20歲。

萍水相逢的張宗廷不詳。

我甚至沒有看清他的臉,他的聲音也渾渾噩噩記不清,隻是他離開的地方,那灘鮮紅刺眼的血跡,在我心裡紮了根。

幾天後祖宗從春城回來了,還帶回一個女人。

他秘書告訴我,那是春城夜總會名頭最響亮的紅牌,這幾天在外地都是她伺候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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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求饒,“廷哥!您饒了我…我他媽狗仗人勢,我從您地盤上撤行嗎?”

男人背對我,看不到臉,他沒有說話,跪在他腳下的胖子忽然抽搐兩下,直挺挺向後栽倒。

我嚇得睜大了眼睛,電話亭簷下凝結的冰棱,被呼嘯的西北風折斷,哢嚓一聲刮過我鼻梁,刺骨的冷。

我從驚愕中回過神,拖著兩隻發軟的腳朝遠處挪動,就在我看到點亮光,以為逃過一劫時,那支幾分鐘前解決掉胖子的消聲手槍抵住了我後腰。

我一霎間全身僵硬。

“看到什麼了。”

低沉威懾的男音暗藏殺機,我上下牙止不住磕絆,顫抖著說,“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槍口用力頂著我,向下滑去,我以為他起了色心,為了保命我主動裝傻說,“大哥,你有車嗎,外面太冷了。”

他沒動。

他一聲不吭收了槍,往我臉上罩了個塑料袋,等我摘下回頭看,人已經消失了,黑夜中隻留下一排深深淺淺的腳印。

那是2006年的哈城,剛過元旦,零下三十幾度,鋪天蓋地的大雪下了兩天兩夜,整座城市都是白茫茫一片,嗬出的熱氣瞬間能凍成冰碴。

我20歲。

萍水相逢的張宗廷不詳。

我甚至沒有看清他的臉,他的聲音也渾渾噩噩記不清,隻是他離開的地方,那灘鮮紅刺眼的血跡,在我心裡紮了根。

幾天後祖宗從春城回來了,還帶回一個女人。

他秘書告訴我,那是春城夜總會名頭最響亮的紅牌,這幾天在外地都是她伺候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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