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厲蒼莚一手摟緊她的腰身,一手托起她手執射擊槍的手,俊臉枕在她的肩膀上,氣息似有若無地撲在她的頸項之間,癢意漸生,寒意從腳底竄起,“乖,我帶著你打。”
俞輕染知道,隻要厲蒼莚決定的事情,無論她怎麼掙紮都沒有用。
射擊槍口對著那顆紅蘋果,即使厲蒼莚一直扶著她的手,但俞輕染還是控製不住的顫抖,手都拿不穩。
“染染,不要有心理負擔,就算出什麼事,也不是你的錯。”
耿易行的一句話,成功讓俞輕染滾下了淚。
對不起……
兩年前,他因為她差點死去。兩年後,他再次因為她,生死難測。
她因為害怕身體都站不穩,隻能被迫依附身後的男人,可身後就是魔鬼,是她一輩子擺脫不了的魔鬼。
“別動。”厲蒼莚在她耳畔輕聲提醒,“這可是好靶子,要是因為你一個失手,導致他陷入危險中,那就不好辦了。”
厲蒼莚收緊腰間的手,望著遠處的男人,嘴角彎起:“染染,你聽話,隻有這一次,結束了我就放了他。”
“不要……不要。”俞輕染想收回手,可厲蒼莚卻緊緊拉著她,讓她直面面對。
放了他?人都要死了,放和不放有什麼區別?!
她做不到,無法面對自己是如何用射擊槍親手打了耿易行。
男人握緊手,黑眸倏冷,俞輕染害怕地閉上了眼,不敢看。
砰——
一道槍聲落下,世界似是恢複了平靜又像是陷入了死一般靜寂。
俞輕染久久不敢睜開眼,她害怕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地的血紅。
眼淚爬滿了臉頰,不管是害怕還是因為對耿易行的歉疚。
直到一隻冰涼的手指觸碰她的臉頰,把她臉上的淚珠勾去,她纔回過神來,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人還沒死呢,哭什麼?”
俞輕染愣了愣,緩緩睜開了眼,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眼,但淚眼朦朧中,隱約可以看到耿易行還完好的站在那裡。
但那顆蘋果,早已被打爛,果肉肆濺。
“放開我!”俞輕染想掙開厲蒼莚的手跑過去,但被他緊緊摟住。
經過一旁的蘇總解釋,俞輕染才知道,這種射擊遊戲槍的子彈雖然威力不小,但並不是真的子彈,打中人最多淤青一塊,還不至於會死。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厲蒼莚就在耍弄她,讓她害怕,讓她陷入會親手打死耿易行的驚慌和愧疚之中。
在場的他們,在厲蒼莚眼中,就是一枚棋子,一枚隨意玩弄且糟蹋的棋子。
“染染,我希望你永遠記住今天的感受。”厲蒼莚放開了手,俞輕染虛脫一般跌坐在地。
這是厲蒼莚給耿易行的羞辱,也是給她的警告。
俞輕染最後被厲蒼莚帶上車離開太華城。
耿易行望著遠去的兩人,垂在身側是手逐漸攥成拳頭。
“蘇總。”耿易行喊住他,面帶微笑,“還希望蘇總不要忘記我們之間的合作。”
這一個星期以來,耿氏集團因為香水質量問題,股市暴跌,有關耿氏集團名字商品的銷售都受到了嚴重影響。
為了複活耿氏,他不得不奔波各種飯局,力求合作,挽回耿氏集團的口碑和銷售。
“當然,我願賭服輸。”
“那耿某在這謝過了。”
蘇總點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最開始,耿易行確實不知道厲蒼莚也會在射擊房,他以為今天隻是一場單純的消遣。
然而今天的種種,不難猜出,蘇總帶他來這裡,肯定是厲蒼莚提前授意的。
目的就是讓他難堪,在俞輕染面前。
厲蒼莚也料定,耿易行會為了公司,甘願被羞辱。
想到這,耿易行眼中的暴戾越發明顯。
俞輕染坐在車上,一路無言,隻是頭部靠在車窗上,望著窗外倒退的樹影,眼中都是剛纔耿易行那張不甘心的臉。
厲蒼莚知道她在想什麼,他也沒問,安靜地開著車。
但他不知道的是,正因為這件事,讓他跟俞輕染之間的關係越來越遠。
*
厲蒼莚再次出差了,這一次貌似比較久,距離上次見他,已經是在太華城那次射擊遊戲房的事了。
今天就是小謹大三第一學期開學的第一天,剛好今天休息,俞輕染為了要送他去學校,很早就起床洗漱好,做了一頓很豐盛的早餐。
新開學新心情,小謹心情也開心,因為距離昨天,他做的那個家教兼職,孩子的家長把這一個月的兼職錢發給他了,所以他才這麼高興。
這也算是他人生第一次賺那麼多錢,足足有五千多。
俞謹寒提前把錢都拿出來,厚厚的一疊,在兩人吃早餐時,直接推到她的跟前。
“姐姐,這是我兼職的錢,這些都給你!”
俞輕染看了一眼眼前的紅鈔票,失笑:“姐姐有錢,這些小謹就留給自己在學校買吃的。”
“我已經夠用了,而且今年的獎學金名額已經出來了,也有我一份。”
“真的?那也太好了!”俞輕染由衷地替他高興,伸出手亂揉他細軟的頭髮,欣慰又感動,“我家小謹就是厲害!”
每年的獎學金,對他們來說不僅是緩解生活壓力的途徑,還是對小謹學業上的肯定。
“姐,我剛弄好的頭髮又被你弄亂了!”小謹故作嫌棄。
俞輕染收好錢,兩人吃完飯,俞輕染就送他去學校。
現在俞輕染有穩定的工作,有錢墊付小謹的學費,而他也很懂事,學校相關獎金,都有他的一份。
生活似乎開始有了一點起色。
俞輕染把小謹送去學校後,便坐車離開了。
回到小區,剛下車,迎面就看到耿易行站在車站旁,看到她下了公交車,藍眸一亮。
“易?你怎麼在這?”俞輕染下了車,問他。
這兩個星期,耿易行足足瘦了一大圈,人也在肉眼可見的憔悴了不少。
“我是來看看你的,吃飯了嗎?”
俞輕染愣了愣:“還沒。”
“正好我也沒吃,咱們一起去吃吧。”
耿易行帶她去了一家比較豪華的餐廳,兩人分開面對面而坐。
“你吃什麼?還是跟以前那樣嗎?”耿易行問。
今天就是小謹大三第一學期開學的第一天,剛好今天休息,俞輕染為了要送他去學校,很早就起床洗漱好,做了一頓很豐盛的早餐。
新開學新心情,小謹心情也開心,因為距離昨天,他做的那個家教兼職,孩子的家長把這一個月的兼職錢發給他了,所以他才這麼高興。
這也算是他人生第一次賺那麼多錢,足足有五千多。
俞謹寒提前把錢都拿出來,厚厚的一疊,在兩人吃早餐時,直接推到她的跟前。
“姐姐,這是我兼職的錢,這些都給你!”
俞輕染看了一眼眼前的紅鈔票,失笑:“姐姐有錢,這些小謹就留給自己在學校買吃的。”
“我已經夠用了,而且今年的獎學金名額已經出來了,也有我一份。”
“真的?那也太好了!”俞輕染由衷地替他高興,伸出手亂揉他細軟的頭髮,欣慰又感動,“我家小謹就是厲害!”
每年的獎學金,對他們來說不僅是緩解生活壓力的途徑,還是對小謹學業上的肯定。
“姐,我剛弄好的頭髮又被你弄亂了!”小謹故作嫌棄。
俞輕染收好錢,兩人吃完飯,俞輕染就送他去學校。
現在俞輕染有穩定的工作,有錢墊付小謹的學費,而他也很懂事,學校相關獎金,都有他的一份。
生活似乎開始有了一點起色。
俞輕染把小謹送去學校後,便坐車離開了。
回到小區,剛下車,迎面就看到耿易行站在車站旁,看到她下了公交車,藍眸一亮。
“易?你怎麼在這?”俞輕染下了車,問他。
這兩個星期,耿易行足足瘦了一大圈,人也在肉眼可見的憔悴了不少。
“我是來看看你的,吃飯了嗎?”
俞輕染愣了愣:“還沒。”
“正好我也沒吃,咱們一起去吃吧。”
耿易行帶她去了一家比較豪華的餐廳,兩人分開面對面而坐。
“你吃什麼?還是跟以前那樣嗎?”耿易行問。